當禁錮的心與靈魂自由了,便有機會向心愛的人道別,
微笑面對一切,反而不再感到孤單。生命的反義不是死亡……
法國作家Anne Bert撼動人心的遺作,
書寫了她與這個不再為她轉動的世界告別,
並為自己做的最後一個自由決定。
最後的夏天,終將迎來新生的秋意。
◆ 巴黎人日報(Le Parisien)盛讚:「死亡,比想像中還來得溫柔……或許這本書打開了一扇窗。」
◆ 《費加洛報》、《世界報》、《ELLE》雜誌、《法國解放報》、《法國十字報》、《巴黎人日報》、《共和國回聲報》及《巴黎諾曼第日報》等媒體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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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那個時刻到來,唯一不再的,僅我們有過的存在。
丁香會繼續盛開,夏天會繼續灸熱,
花園也會繼續繽紛,而秋季也會繼續來訪。
我相信這美麗的一切將不因我的離世而消失,
也會生生不息,於是我的內心終能獲得平靜。
/59歲的安娜熱愛生命與自由,自從確診「漸凍人症」後,她的自主性逐漸被身體所禁錮。她深知不該浪費剩下的人生勉強度日。在法國安樂死未合法的前提下,她勇敢為自己的人生做出最後一項選擇。
我已經忘記自己能夠以雙手環抱所愛之人與朋友的最後一刻。
當我聽見女兒的連串笑聲時,不用對自己說:「這是最後一次了。」這不是比較好嗎?安娜明白,身為母親,無法再以一桌美食和拜訪的孩子與孫子分享;身為朋友,她希望在沒有她的日子,所愛的人們仍能全力迎向人生;身為妻子,她看著另一半在她懷裡,深知在彼此的未來缺席,將超乎肉體的痛楚。
於是在這個夏季,她品味著各種「最後一次」的滋味,學習思考死亡,與所愛的人道別。
愛讓一切變得複雜,卻也是愛支撐著我們所有失落及獲得。
溫暖推薦──
朱為民 /台中榮總老年醫學、安寧緩和專科醫師
李欣倫 /作家
徐珮芬 /詩人
雪兒 /作家
彭菊仙 /親子作家
謝宛婷 /奇美醫學中心安寧病房主任
從小,我們被教導不要去談論死亡這件事。不知不覺中,我們開始害怕死亡。最後,我們把死亡當成了恐怖的敵人。如果每個人都要經歷死亡,為什麼我們不能用一個不同的角度來看待它?我很喜歡作者說的:「我不會放棄承擔生命結局的責任,因為這個責任,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死亡並非生命的反面,它就是生命。
——朱為民/台中榮總老年醫學、安寧緩和專科醫師在死亡面前,行事曆重新排序,空間重獲整頓,一切歸零,這是安娜教給我們的。愛使一切複雜,但愛也讓一切陽光般的美好能量不斷生抽長,臨終告別前,這是許多人手中握有的發光體。
——李欣倫/作家《最後的夏天》是安娜在沙灘上用筆作下的畫。這本書告訴我不用害怕浪打上岸,只要記好人生那些甜美的苦澀的細節。
——徐珮芬/詩人 曾經我待過身心障礙社福機構,他們在得知半身不遂後都有自殺的念頭,那是存活下來對於未來的抗拒,反問自己,如果我是他們,會怎麼選擇?《最後的夏天》敘述法國作家安娜得到漸凍人症,在死亡之前,去思考死亡跟自我間的衝突與憂鬱,如何跟所愛的人道別,她體悟,生命的反義詞不是死亡,死亡不是終點,留給活著的人該要怎麼取捨,擁有快樂靈魂,而非痛苦軀殼。
——雪兒/作家我們努力,是因為相信著會有美好的未來,一旦有天知道不會有未來,該為了什麼而努力?安娜告訴我們,自然的頌歌與愛的印痕,永遠值得努力。走向死亡的路徑,暗藏頹圮的誘惑遍佈,剝揭私密的鏡頭猖獗,如何讓碎裂的尊嚴優雅的歸位,且看安娜不卑不亢的應對歷程,以及奔溢又收斂的情感紀實。選擇死亡,原來,是因為熱愛活著。
——謝宛婷/奇美醫學中心安寧病房主任作者簡介:
安娜.貝爾特Anne Bert
法國小說作家,1958年生。
2015年,罹患肌萎縮性脊髓側索硬化症。
2017年1月,發表給法國總統候選人的公開信,爭取「選擇結束生命的權利」。
2017年10月2日,於比利時接受安樂死。
2017年10月4日,她生命中的最後一部作品《最後的夏天》在法國出版。
在《最後的夏天》一書中,她以原始且極為謙虛的用字,不爭論人生,而是毫不悲傷地喚起疾病、內心旅程、愛情和慾望的宣告。這不僅僅是一個證詞,也是「選擇自由」的呼籲。
譯者簡介:
黃琪雯
輔仁大學翻譯研究所法文筆譯組畢業。譯有《你的第二人生始於你明白人生只有一次》、《二個英國女孩與歐陸》、《亞瑟與禁忌之城》、《杏仁》、《爸爸,我們去哪裡?》、《我十歲,離婚》、《爸爸沒殺人》、《對不起,她不在了》、《雨傘默默》、《我答應》等書,以及法語電視影片數部。
章節試閱
又一次的驚喜。今天早上,丁香竟然背著我偷偷地開了。
明明昨天一大清早才拜訪過她們呢。
花蕾的表皮底下,探出了精緻的石榴紅、粉紅與淡紫。她們一定是趁著我沒看見的下午時刻綻放的。
今年,我沒採下這些花朵,她們也就沒能讓我的家滿室生香。我認真地欣賞著她們,將頭埋進一束束的總狀花序之中,久久地聞著,想要帶走這些花兒的芬芳。他們稍嫌濃郁的香氣,讓我回想起曾祖母的花園;而丁香的顏色,是老嫗、是消失之人,更是已告別之人的色彩。
我期待自己會感到激動,但我必須承認,最後一次看這些花兒盛開的情緒,並沒有較為強烈,就只是與去年此時的心情相同。
我只不過會在野兔踏跳過她們的枝椏時,為她們迎向的威脅感到難過而已。
* * *
稍晚,媽媽過來和我一起喝咖啡,我們倆坐在花園裡,面向著樹籬聊天。
我輕聲對她說:「這是我最後一次看這些花兒了吧?」
接著,我向她說起,自己今天早上時生氣了。當我意識到這件事,我對自己說,這些花兒將永不再盛開時,心跳竟然沒有加速,於是氣得發狂。「為什麼我沒有流下眼淚呢?為什麼我看著野兔,心裡會希望牠不要踩死了花朵,也盼望著若遇缺水乾旱,這些花兒不會枯死?」
爾後,我這麼告訴媽媽:「因為,我很確定這些丁香的死亡,會讓我哭泣。」
媽媽輕撫著我的手,回答說:「當我坐在客廳裡,看著我這座美麗的花園時,有時心裡會想,或許目光停留在這片我愛的自然景象,永遠閉上眼的時刻已經到來。然而,我相信這美麗的一切將不因我的離世而消失,也會生生不息,於是我的內心終能獲得平靜。」
像這樣與媽媽分享的片刻,讓我感到非常安心。我們的死亡,扼殺不了這世界與大自然的任何一物。
當那個時刻到來,唯一不再的,僅有我們曾經有過的存在。
丁香會繼續盛開,夏天會繼續灸熱,花園也會繼續繽紛,而秋季也會繼續來訪。
存在與不存在的碰撞,與一個我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一個無前車之鑑,完全無教訓可得、全部小說化的經驗相互連結。
死亡不過是本小說,但在我虛構寫下的那一本中,並沒有枉然懊悔的情節。
* * *
這個談著自身死亡的紙上女子,雖然與我相像,但她僅代表以前的我,是我的代言人。
我凝視著鏡頭,如同凝視著一片虛無。鏡頭後方,沒有攝影師。影帶中,我那聽起來勉強的聲音,讓我自己深受感動。
我接受我所有關於存在的想像與看法,並且自由地創作屬於我的死亡小說。
我的小說,與某些醫師、某些保守人士的小說,相距甚遠。他們宣稱,生命得活到地獄的盡頭。他們的小說,也讓我們在臨死之際忘記生命的一切將永不止息。
直到明瞭死亡只不過是文學、文字,及普世皆知的事實:因停止跳動的心臟而重生的獨特想像。
* * *
我並無意以這個故事、這場抗爭作為治療。是說,死亡能夠治療嗎?而我也不會將這個故事、這場抗爭,撰寫成一篇激進的文章。
不會的,這反而比較像是一場對自我邊緣的入侵。在無可名狀與沉默的界線之上,在印象派與超現實派之間,我在語言當中找尋懂得說出、且還能(令我)驚訝的字詞。
在這人生最後一個夏天的開端,我將細細品味日常。我身旁有親友圍繞著,卻又如此孤獨。這些是與有限性面對面的殘存片段,也是一則逃過編年的故事。
又一次的驚喜。今天早上,丁香竟然背著我偷偷地開了。
明明昨天一大清早才拜訪過她們呢。
花蕾的表皮底下,探出了精緻的石榴紅、粉紅與淡紫。她們一定是趁著我沒看見的下午時刻綻放的。
今年,我沒採下這些花朵,她們也就沒能讓我的家滿室生香。我認真地欣賞著她們,將頭埋進一束束的總狀花序之中,久久地聞著,想要帶走這些花兒的芬芳。他們稍嫌濃郁的香氣,讓我回想起曾祖母的花園;而丁香的顏色,是老嫗、是消失之人,更是已告別之人的色彩。
我期待自己會感到激動,但我必須承認,最後一次看這些花兒盛開的情緒,並沒有較為強烈,...
目錄
前言
1. 日出之前
2. 宣告
3. 沙灘上的紋路
4. 無以順服
5. 那一小杯酒
6. 俘虜
7. 無我
8. 世界末日
9. 夏至
10. 選擇,但不放棄
11. 池塘
12. 擺渡人
13. 消失的練習
14. 星夜
15. 最後一次的滋味
16. 回到比利時
17. 夜空
街頭表演
謝辭
前言
1. 日出之前
2. 宣告
3. 沙灘上的紋路
4. 無以順服
5. 那一小杯酒
6. 俘虜
7. 無我
8. 世界末日
9. 夏至
10. 選擇,但不放棄
11. 池塘
12. 擺渡人
13. 消失的練習
14. 星夜
15. 最後一次的滋味
16. 回到比利時
17. 夜空
街頭表演
謝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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