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藉當眾以血開啟地宮,薛青真帝姬之名不脛而走,
再有知知堂故友暗助,終成真假帝姬分據相抗之勢。
昔日曾一力扶助她的篤銜命討逆誅奸而來,
黃沙道城頓陷危機,五蠹軍眾人左右為難,
同一時間竟又傳來西涼進犯邊境的消息……
為解困局,薛青冒險潛入敵營,
一只蝙蝠令,是否能扭轉局勢?
為平天下眾人疑慮,宋嬰決意親赴黃沙道辯證。
宋元火燒黃沙道不成,竟進城欲與薛青同歸於盡,
再讓宋嬰率大軍假營救之名斬草除根……
為保一城軍民,薛青率百人孤軍深入,直搗黃龍,
卻在擒賊先擒王的關鍵時刻,遭四褐先生現身阻止,
而其口中當年的真相更大出薛青的意料之外……
算啦!世間縱有不堪,是人也都難免在劫難逃,
哪怕燦爛不過驚鴻一瞥,總也要活著才能看到。
商品特色
終局再掀高潮,霸氣完結!
天選之人?活著才是真理!
既然都沒有錯,就拚吧!輸的人認命無憾,這故事就這麼簡單。
這一生每個人都在冒險,正因我們在劫難逃,萬物才顯得美好。
作者簡介:
希行,女,生於燕趙之地,平凡上班族,雙魚座小主婦,以筆編織五彩燦爛的故事為平淡生活增添幾分趣味,偏好鄉土氣息,愛有一技之長的女主,愛讀書,愛旅遊,用有限的時間和金錢,過出無限的生活和情趣,生平最大的理想,不求能寫出神來之作,但求看過故事的女子們,都能悅之一笑心有所安便足矣。
章節試閱
第一章
黃沙道的消息讓朝廷震驚,但朝會並沒有就此而散。
令兵被安排交由刑部兵部會審,負責急腳遞的令兵至關重要,所以查問涉及的很多。
准予王烈陽籌備查黃沙道地宮門開之事,選派官員。
宋嬰平靜的一一安排,似乎這就是一件很平常的朝事,接下來還商議了秦潭公見各地將帥的事,因為對秦潭公謀逆有疑問但相信朝廷會給出公平的審問,前來京城親自見證的十幾個將帥已經到了京城。
隨著事情一件件的進行,朝臣們的情緒不由緩和許多,沒有再起波瀾地結束了朝會。
「別的暫且不說,帝姬殿下的沉穩我是很佩服的。」散朝走在路上被親信們簇擁的王烈陽說道,「當年陛下這般年紀的時候可還做不到呢。」
「先帝這般年紀的時候還是太子,無憂無慮呢。」一個官員說道。
王烈陽道:「果然苦難多勵志。」
有官員急匆匆迎面走來,對王烈陽施禮:「相爺,黃沙道果然已經奉薛青為帝姬了。」
事發突然,如果不是令兵在朝堂上說出來,大家還不知道呢,消息封鎖得這麼嚴,可見黃沙道那邊徹底的被薛青掌控了。
「年輕人真是厲害。」王烈陽點頭讚道,「超出我的預料。」
沒預料到她竟然有同黨,數量還不少,那麼短的時間將她的身分在民間宣告,也沒預料到她竟然又這麼快能在萬眾駐軍圍守之下掌控了黃沙道。
「相爺,薛青真的打開了地宮。」一個官員低聲道,眼神閃爍,「那我們奉誰為主?」
此時此刻的薛青不再是那個喊了一嗓子只能逃亡的逆賊了,而是民間宣揚開的蒙難真帝姬。
「相爺當朝質問,殿下會生怨吧。」另一個官員低聲道,「不過,薛青那邊必然是感激相爺的。」
是被人怨恨,還是被人感激,這是一個選擇,而且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很容易做出的選擇。
「對於君子來說不能考慮這個。」王烈陽擺手道,「我們要追尋的是真相和正道,情緒都是不可靠的。」
怨恨可以轉變為懼怕,被人懼怕有時候並不是什麼壞事,感激也可以因為挾恩變成怨恨,尤其是在君臣之間,史書上早就印證了,被君王感激不一定就是好事。
所以最重要的還是占理。
「我們去查清事實,真相是什麼,我們就信什麼。」王烈陽道,「如此誰又能責怪我們?我們也不需要誰感激我們,為臣之道,為國為君。」
官員們點頭應聲是。
「這件事不要拖延,立刻去辦。」王烈陽道,「免得宋元狗急跳牆。一定要確保黃沙道的安全,從現在起那可不是逆賊了。」
官員們再次齊聲應是,紛紛散去各自忙碌,王烈陽邁進值房,接過小吏捧來的茶,看著投進室內的明媚日光點點頭。
「難道是真的?」他自言自語,在人前一直平和的神情浮現不解,旋即又搖頭將茶一飲而盡,「我不管妳是怎麼打開的,妳能打開,就是天意。」
◎
「她是怎麼打開的呢?」
回到書房的宋嬰也正在發出疑問,她的神情疑惑不解還有好奇,但並沒有什麼憤怒,更沒有驚懼。
「現在還沒有具體的消息。」陳盛道,「只有那令兵說是割破了手,用血手撫黑石,跳了一段舞,念了一句咒語就打開了。」
宋嬰一怔,旋即哈哈笑。
「果然是妖言惑眾。」宋元恨聲道,又看向宋嬰,「殿下開地宮門可沒這樣。」
陳盛苦笑道:「現在的問題不是她怎麼樣打開的,而是她打開了。」不由也皺眉,「怎麼打開的呢?」
宋元道:「當然是地宮門壞了。」
壞了?
宋嬰和陳盛都看向他。
「皇后陵塌了兩次了。」宋元道,「早就不成樣子了,那裡又不是真正的皇陵。」
不過是當初秦潭公為了掩蓋皇后帝姬死亡真相而在那裡建皇陵,雖然是皇陵規格但到底倉促,不能跟真正的皇陵相比,又前後不到兩年間塌陷了兩次。
「更何況黃沙道本就有她的同黨。」宋元道,「做手腳又有什麼奇怪。」
那倒也是,陳盛點點頭。
宋嬰笑了笑,道:「聰明人做事的確厲害。」
陳盛道:「那令兵來朝堂傳話,可見其他的地方也被傳話了。」
這相當於官府出面的傳話,而且傳的對象是官府軍隊,比起先前一些暗藏的同黨在百姓中偷偷發告示不一樣了。
有黃沙道地宮打開的印證,只怕很多地方要亂了。
宋元道:「我這就調遣大軍平了黃沙道。」
宋嬰道:「王相爺不會同意的,先不要急,看看查得怎麼樣。」
「殿下,此事……」宋元急道。
宋嬰打斷他道:「孤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但這也是早在預料之中。她既然已有不軌之心,必然要各種作妖,是她在作妖,不是孤,孤有何懼?」站起來踱了兩步,「小時候父皇就告訴我,這天下坐著不容易,而這不易,孤是親自經歷了。」
父皇母后被弒殺,自己藏匿十年,這種不易的確是很多帝王不會經歷的。
「孤能不死能還朝,孤有何懼?」宋嬰接著道,「秦潭公謀逆霸權十年之久,依舊真相大白入獄,有一個秦潭公,再來一個薛青也沒什麼奇怪的,也沒什麼可驚亂懼怕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
陳盛宋元俯身應是。
「黃沙道那邊的官軍已經成賊,宋大人自然要調兵協助王相爺。」宋嬰道,「免得王相爺等人被賊軍所傷。」
宋元抬起頭眼神一亮,神情了然,俯身應聲是。
看著宋嬰平靜的神情,宋元閃亮的眼,陳盛心中微滯。
黃沙道,又要降臨一場天災雷火嗎?
事情怎麼變成這樣了?
陳盛走在出宮的路上,神情幾分不解,因為那個薛青。
誰想到那個薛青,今時今日會變成這樣。
◎
「殿下當初就不該助她打開地宮門。」看著站在窗邊似乎出神的宋嬰,季重說道,「否則她也不會活到今日,按照宋大人安排,她本是要死在黃沙道。」
一個打不開地宮門的帝姬必將被五蠹軍所棄,再因為玉璽之疑被秦潭公追殺,事情就終了在黃沙道城。
而真正帝姬宋嬰就安全了,後續的這一連串事也照樣會發生。
「季重你錯了,那不叫助她,助她是為了助我。」宋嬰轉過身道,「更何況,世上沒有當初,也沒有如果,這種話沒有必要說。」
季重低頭應聲是退下。
書房恢復了安靜,內侍宮女皆不在,宋嬰走回書桌前,拿起一本奏章,卻沒有像往常那般打開,而是默然一刻,自言自語道:「她為什麼能打開地宮門呢?」抬起頭看窗外的天。
天,怎麼會容她?
◎
地下深深牢房內鎖鏈響動,讓地面都跟著顫抖。
牢房裡的侍衛們沒有驚恐也沒有拿著兵器制止鐵籠裡站起來的男人,而是後退一步垂頭靜立。
「她打開了地宮門?」秦潭公道,抬手輕撫腰帶,臉上也浮現驚訝。
「是,公爺,當眾打開的。」侍衛說道,「然後黃沙道官軍民皆跪地稱帝姬。」
秦潭公靜默一刻,抬頭看向前方,似乎透過地牢看到了黃沙道城,看到了那場面,他的臉上驚訝散去,仰頭大笑。
「所以,你輸了。」他道,笑聲震動,脖頸手腳上的鎖鏈顫抖,然後似是不堪這笑聲嘩啦一聲從四面牆上斷裂,「天果然容我。」
震動從腳下傳來,抱著一摞書的張蓮塘咦了聲停下腳,有些不解的四下看。
「怎麼了?」前方的官員回頭問道。
張蓮塘低頭看腳下:「我適才覺得地面在抖。」
官員哎呦一聲:「可不敢亂說。」
地動可是不吉利的,喻示這天子有錯,尤其是在這個時候,如果真發生地動,可是火上加油……
他伸手指了指左邊的皇宮宮門。「今天朝會上發生的事你也聽說了吧?」
今天的朝會不是大朝會,能參加的只有不多的官員,張蓮塘這種新晉官員更是沒有資格,所以很多人沒有親見大朝會上令兵的事,但隨著朝會散,消息也隨之散開了。
張蓮塘壓低聲道:「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官員低聲道:「那令兵說得有鼻子有眼的。」話出口又覺得不妥,這時候又是在這種地方可不該議論,雖然京城私下已經議論成一片了……
腳下傳來震動前方有腳步聲亂響,他忙抬頭看去,岔開話題,「哎,是皇城司那邊,怎麼那麼多人?」
一隊隊禁衛快速緊張奔走,然後腳下再次傳來震動,隱隱低吼聲似從地下傳來……
有禁衛官員從這邊經過看到他們,也正好認得,官員忙打招呼低聲詢問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事。」那禁衛將官低聲道,「秦潭公在牢裡鬧呢。」
張蓮塘和官員都哦了聲,些許緊張。
「不用擔心,他跑不出來。」禁衛將官看到這兩個小文官膽怯還是很開心,笑道。
張蓮塘道:「不是認罪了嗎?又鬧什麼?」
禁衛將官道:「有十幾位將帥進京,大概秦潭公聽說了,覺得這些人是為自己抱不平的,所以動了不該動的心思了。」
這件事大家也都知道,張蓮塘二人點點頭。
「那他就想錯了,這些將帥進京是帝姬殿下恩准,不僅不懷疑他們是秦潭公同黨,還寬宏大量給他們解惑。」
「都是忠臣良將,豈能與逆賊同流合汙。」
禁軍將官道聲正是如此又催促道:「你們還是快離開這裡吧,要戒嚴了。」
張蓮塘道:「我們把書放到庫裡就走。」
二人加快腳步離去,再回頭,身後一層層禁衛如雲環繞皇城司。
◎
「張小官人啊。」
街邊站在門口的夥計看著走過來的張蓮塘熱情的招呼。
「要不要進來看看?新到一批上好的長樂宣紙。」
張蓮塘腳步停下,道:「那就看看。」
夥計高聲招呼,親自引著張蓮塘入內去。
「長樂宣紙有什麼好的?」在店內翻看書卷挑選一個書生道,「一般般吧。」
店內的其他夥計笑道:「張家少爺就喜歡這個。」
那書生道:「熟客啊?」
「是鄉親。」夥計笑道。
鄉親啊,書生抬頭看了眼店內懸掛的匾額──九柳常書行。他也是這裡的老客戶,知道這「九柳常」指的是長安府九柳巷的常家,那適才這位小官人也是長安府人了。
「說起長安府,你們那裡的那個……」書生想到什麼低聲道。
話沒說完就被夥計驚恐的打斷:「沒有沒有,我們可跟她不熟,我們少爺做生意呢不讀書。」
書生失笑,又不屑。真是膽小如鼠,雖然是朝政,但事關正統,有什麼不可議論的,那位長安府的裴禽不是說了嗎,事關社稷怎能不問,同樣是鄉親,差別真大!
「張小官人您這邊走。」
「您稍等,我去把庫房的宣紙拿來。」
門開門合,隨著夥計走出去,張蓮塘並沒有在小小室內坐下,而是起身走到書架前一推,書架上旋開一個小門,他低頭走了進去,門在後關上。
書架這邊又是一間房屋,此時裡面已經坐了七八個年輕人,正神情激動的低聲說笑什麼。
「蓮塘哥,你來了。」大家起身招呼。
張蓮塘看著他們的神情,道:「焉子少爺已經送信給你們了?」
眾人點頭,楚明輝更是握拳眼睛閃亮:「三次郎可真是厲害。」
「這下郭子安也能平安無事了。」其他年輕人說道。
「具體怎麼回事?」張蓮塘道,拉過一張椅子坐到大家中間,「焉子少爺知道得肯定比我清楚,快講講。」
張雙桐撇嘴道:「焉子少爺能講出什麼啊,多說兩個字都為難他。」
楚明輝笑道:「他沒說什麼,只說黃沙道已認帝姬在民間,倒是蓮塘哥你給我們講講你知道的唄。」
「是啊是啊,她是怎麼做到的?」
「我早就研究過,黃沙道有駐軍萬人,他們這一千多人怎麼做到的?」
「是打過去嗎?」
「肯定打過去啊,三次郎多厲害,一個人殺了宗周殺了左膀右臂,她怕什麼。」
小小室內充斥著說笑聲,猜測,想像著那少……女是何等的勇猛。
◎
「啊呀。」
女孩子的叫聲突然響起,讓面前拿著傷藥的婢女嚇得哆嗦一下,站在一旁的知府立刻緊張的衝過來。
「殿下!怎麼樣?」他喊道,又抬手要給那婢女一巴掌。
「不關她的事啊。」薛青制止道,坐在椅子上手在身前,小小眉頭緊蹙,原本不大的臉更是皺成一團,「是我傷口疼呀。」
又是傷口疼啊!站在門外的大夫們對視一眼。第一次上藥裹傷口的時候大呼小叫,然後兩次換藥又大呼小叫,現在都這麼久了,這傷口比先前好多了吧?
「那也是疼啊,怎麼辦?」薛青看著攤開的掌心上被鐵條割開的泛紅的傷口,不流血了,也開始長新肉了,但拆傷布撕扯再擦藥粉……「我最怕疼了。」
最怕疼嗎?知府看著眼前嬌滴滴的女孩子,想著那個一人闖陣攀上城牆大概是幻覺?
「有沒有不疼的藥啊?」
「或者我不用藥,它也能好吧?」
女孩子的聲音還在繼續,知府不能不答,但也答不出來,轉頭對門外豎眉。
「你們這些庸醫,聽到殿下的要求了嗎?快點想辦法。」他喝道。
這世上哪有不疼的藥!提這種要求為難大夫,不是昏君嗎?還有你這個知府大人,身為臣子對君主的荒唐要勸誡,縱容豈不是佞臣!門外的大夫們怒,而不敢言。
「你快點吧,看完了,我還等著用大夫和藥呢。」有悶悶的男聲從裡間傳來。
室內安靜一刻。
「好吧好吧。」薛青道,將手往前一伸,扭頭閉上眼,「上藥吧。」
傷口上藥包紮還是很快的,為了讓帝姬殿下放心以及表明慎重,一個大夫親自來做這件事,還按照帝姬殿下的要求多裹了兩層,免得碰到傷口,疼。
「殿下感覺怎麼樣?」知府大人關切問道,又看大夫們,「真不用再吃點什麼藥?」
「大人,殿下身子好得很,不用吃藥。」大夫忍著脾氣道。
割破了手,只是割破了手,而已!
薛青將裹成拳頭的手在眼前審視,道:「不用啦,我也不喜歡吃藥。」將拳頭手擺了擺,「去看看郭少爺吧。」
裡面那位才是要吃藥的重症,大夫們急忙忙的進去了。
被子掀開,露出年輕人赤裸的胸膛,傷太重不穿衣服更方便換藥,鞭打的傷痕最多,也夾雜著其他的傷,雖然這裡沒有段山,但天下的牢獄手段都差不多。
大夫們神情鄭重,動作沉穩但並不緩慢,越慢越疼,長痛不如短痛,已經發黃的傷布被毫不留情的揭下來,黏連著絲絲血肉,浸染了藥汁的棉絮擦過傷口,清洗其內的腐肉……
兩個大夫分上下忙碌,頭上冒出細汗,但床上的人始終不發一言,連呻吟都沒有。
「要是疼的話,可以喊出來。」一個大夫忍不住主動說道。
「是啊,喊出來就不疼了。」薛青的聲音傳來。
這種哄孩子的話……
床上的年輕人依舊閉著雙眼一聲不吭,似乎根本就聽不到。
大夫們也不再多說話。對於這種好漢,勸慰是羞辱!
「我可不騙人的。」薛青道,身後腳步聲響,然後停下,有鎧甲碰撞的聲音。
「殿下。」胡將軍低頭單膝下跪,「臣有罪。」
知府也俯身低頭道:「臣沒有制止刑訊逼供。」
薛青轉過身看著他們道:「不是已經說過了,你們何罪之有,臣之本分。」
胡將軍和知府謝恩後各自起身。
「郭小少爺英勇啊。」知府大人感嘆道。
薛青神情驚訝道:「他英勇嗎?小時候不喜歡讀書,總是跟人打架,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嗎?」
呃?知府和胡將軍對視一眼。雖然郭子安始終不承認皇后陵塌陷跟他有關,跟薛青有關,但這邊郭子安剛要送去京城受審,薛青就率兵殺進了黃沙道城……不是同黨才怪。
當然,現在不能說是逆賊同黨,而是忠臣勇義。
「郭家自然是英勇。」薛青道,神情感慨,「當初我就是託庇郭家,只是後來……」
後來她被指為帝姬替身,並非真帝姬,曾經的護衛忠臣們都紛紛迴避,更不用說再後來成為逆賊奔逃……
這麼說郭家不是同黨?郭家並不知道帝姬誰真誰假,也並非就認定了薛青為真,所以皇后陵塌陷真與郭子安無關?
「但郭家還是受我牽連。」薛青笑了笑,「你們不是一開始就戒備郭小少爺和郭家嗎?所以一出事就認定他做的,是我的同黨。」
知府和胡將軍面色幾分慚愧。
「我之所以來這裡是因為它是黃沙道。」薛青道,看著知府和胡將軍,「這裡有大周朝最忠誠的官將,我知道只要我能證明我是寶璋帝姬,你們一定能辨明真相,護我平安。」
知府和胡將軍瞬時挺直脊背。
原來寶璋帝姬是為他們而來的!信任!倚重!
「臣,在所不辭!」他們齊聲道。
第一章
黃沙道的消息讓朝廷震驚,但朝會並沒有就此而散。
令兵被安排交由刑部兵部會審,負責急腳遞的令兵至關重要,所以查問涉及的很多。
准予王烈陽籌備查黃沙道地宮門開之事,選派官員。
宋嬰平靜的一一安排,似乎這就是一件很平常的朝事,接下來還商議了秦潭公見各地將帥的事,因為對秦潭公謀逆有疑問但相信朝廷會給出公平的審問,前來京城親自見證的十幾個將帥已經到了京城。
隨著事情一件件的進行,朝臣們的情緒不由緩和許多,沒有再起波瀾地結束了朝會。
「別的暫且不說,帝姬殿下的沉穩我是很佩服的。」散朝走在路上被親信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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