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種瘋子會穿越時空
只為尋找傳說中的珍貴書稿
如果可以和珍‧奧斯汀相逢
你會願意冒險一試嗎?
──珍・奧斯汀逝世兩百週年,謎團仍未解──
珍・奧斯汀燒毀的小說書稿到底寫了什麼?
一趟穿越時空的絕妙解謎!
兩名來自未來的研究員連恩、芮秋穿越時空,回到一八一五年的倫敦。喬裝成一對來自西印度群島的富有兄妹,模仿十九世紀的穿著與談吐,珍・奧斯汀最愛的哥哥亨利,成為他們打進奧斯汀社交圈的金鑰匙,使出渾身解數取得她的信任。
在險象環生中,芮秋意外和亨利墜入情網,原定計畫也出現了許多變數。他們一面在複雜的情感與道德中掙扎,一面也擔憂天啊歷史會不會被改寫!?
但為了解開未來世界的不解之謎──珍・奧斯汀的病因、佚失的信件及燒毀的小說書稿。他們只能豁出去!
作者凱瑟琳・弗林長年身為北美珍・奧斯汀學會成員,是珍・奧斯汀的真心鐵粉。透過小說還原兩世紀前的生活風情,彷若親炙心愛已久的作家,縫合未能相逢在珍・奧斯汀時代的遺憾,是一趟翻開了就來不及煞車的冒險之旅──
交通大學外文系講座教授 馮品佳
──珍愛推薦
各界好評
「哪個熱愛文學的讀者,不曾夢想穿越時空,親眼見到珍‧奧斯汀本人呢?在凱瑟琳‧弗林的第一本小說中,這個美夢成真了;書中栩栩如生地重現攝政時代的英格蘭,同時見證其光輝燦爛和髒亂邋遢的面貌。弗林不僅勾勒出當時與現代的迥然差異,更細膩描繪穿越時空可能帶來的心碎經歷,令人動容。」
——蘿倫‧貝爾弗(Lauren Belfer)
《烈火洗禮》(After the Fire and A Fierce Radiance) 作者
「《珍‧奧斯汀計畫》是一部機智絕倫、引人入勝的原創小說,簡直令我愛不釋手!我已經很久沒有為小說廢寢忘食到這般程度。誰不想穿越時空,親眼見到珍‧奧斯汀本人呢?弗林筆下的珍‧奧斯汀無懈可擊,正與我的想像如出一轍。本書有許多讓人驚豔之處,結局張力十足,並為時光旅行與歷史呈現獨到觀點,使讀者難以忘懷。身為奧斯汀迷,這部小說絕對是珍藏之選。」
——希莉‧詹姆斯(Syrie James)
《珍‧奧斯汀的初戀》(Jane Austen's First Love) 作者
「我好喜歡《珍‧奧斯汀計畫》這部小說。文筆出色,是所有珍‧奧斯汀迷的必讀經典!」
——寶拉‧柏恩(Paula Byrne)
《珍‧奧斯汀的真實面貌》(The Real Jane Austen) 作者
作者簡介:
凱瑟琳‧弗林
《紐約時報》之「結語」(The Upshot)專欄編輯,紐約巴納德學院文學學士、北卡羅來納大學文學碩士。
曾於香港教授英文、在南塔克特島(Nantucket)上當洗碗工,亦是北美珍‧奧斯汀研究會(Jane Austen Society of North America)的終生會員。現與丈夫定居於布魯克林,並養了一隻害羞的獵狐梗「奧麗芙」。
譯者簡介:
陳佩筠
從小最常聽到的問題之一就是「將來要不要讀中文系?」或「是不是學過畫畫?」,最後卻從政大英文系畢業,又進了日商工作;目前為止的人生,總在中、英、日文之間的浩瀚宇宙打轉。雖然個子有點高,不過隨著譯文突破兩百萬字在即,不禁浮現「著作與譯作等身」的雄心壯志,正努力朝夢想邁進。
章節試閱
第一章
一八一五年九月五日
薩里郡,萊瑟希德
哪種瘋子才會穿越時空?我在穿越之前曾納悶過一、兩次,卻從未像現在從濕地上清醒過來時,感受如此強烈。青草搔得我頸背發癢,天空與樹梢映入眼簾,泥土與腐敗的氣味撲鼻而來。一陣暈眩過後,我浮現一種異樣的感覺;彷彿經過一場漫長的旅行,在陌生的床鋪上醒來:不僅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方,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誰。
我躺在地上,還記得自己的名字是芮秋;既感到全身痠痛,腦中也一片混亂。我坐起身來眨眨眼,環顧四周,只見眼前一片灰茫茫的模糊影像,便揉了揉眼睛。我回想著穿越蟲洞會造成的已知副作用:心悸、心律不整、短期失憶、情緒波動、噁心、暈厥和掉髮。沒有提到視覺變化。或許科學界尚未發現這個現象吧!
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還有某種昆蟲不斷嘎吱作響,相互呼應;在我生活的時代,那種昆蟲恐怕絕跡已久。我對一八一五年的空氣大為驚豔:空氣濕潤,飽含許多難以言喻的氣味,讓我回想起布魯克林植物園中,那些重現各種棲地面貌的玻璃圓頂溫室。我們經常到園裡郊遊。「孩子,以前的世界就像這個樣子。」
連恩離我只有一公尺遠,和當時在密封艙裡的距離相同,只不過他現在臉部朝下,全身僵直得可怕。嚴重的心律不整很可能導致心跳停止。怎麼回事?難不成我真會倒楣成這樣,剛展開任務就失去了同事?這麼一來,我勢必得喬裝成寡婦了;單身女性想在這裡獲得生活保障和尊重,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你還好嗎?」我大聲問道;但是,他沒有回答。我將身子滑近些,伸手觸摸他的頸動脈,發現還有脈搏,不禁鬆了一口氣。連恩的呼吸急促短淺,渾身冷汗;在他身後有一叢白色樹木,我忘了樹名,只見它們在黑暗中隱隱發亮。我感覺心臟在胸口怦怦亂跳,便放慢呼吸,直盯著那叢白色樹木。
是白樺!另一個字眼同時浮現我的腦海:黃昏。在我生活的時代,電力照亮了一切,人們幾乎很少感受到黑暗。我們只在課本上學過「自然光」這個單字,以及月亮盈虧、弦月、凸月和各大星座。皇家物理研究中心的鐵灰色迴廊再次從記憶裡浮現,我在那裡度過的一年歲月彷彿縮時影帶般迅速從眼前掠過:舞蹈和騎術練習、律動與音樂課程、無止盡的閱讀時光;我們走到密封艙,進行最終確認,鄭重地與「珍.奧斯汀計畫」團隊的其他組員一一握手道別。
如今我在這裡。我們辦到了。
「你還好嗎?」我又問了一次。連恩發出呻吟,蜷縮起身子,坐了起來,環視周圍的田野、白樺樹與灌木叢。我們選定的穿越入口位置極佳,杳無人煙。
「現在是黃昏。」我解釋道:「所以,四周看起來一片黑暗。」他轉向我,困惑地揚起那對深色眉毛。「我怕你搞不清楚狀況。」
「我很清楚。」他緩緩開口,語調輕柔。「不過,謝啦!」
我在一旁看著他,試著釐清他是否在挖苦我,心裡倒是希望他這麼做。我們在研究中心一同籌備任務的期間,連恩總是令我摸不著頭緒。他行事過於拘謹,你永遠無法理解這種人。
我頭昏眼花地站起來,重新繫好帽子,僵硬地走了幾步。我拍掉洋裝上的泥土和草屑,身上的層層衣服窸窣作響,也感覺到藏在束腹下的一大捲鈔票。
連恩抬頭嗅了嗅空氣,接著優雅從容地站起身來,讓我頗為驚訝──根據我的經驗,身材高大的男人向來站不穩。他伸展雙臂,調整好頭上那頂醫生專用的假鬈髮。他看向右方,頓時靜止不動。「我應該沒看錯吧?」
雙眼適應黑暗後,我看見了一條路,寬度足以容納馬車通過,不遠處還有一條岔路。岔路盡頭有座絞刑臺,是一座可關得進成人的鐵籠,看起來像只令人毛骨悚然的鳥籠,裡面有──「噢。」
「所以,這裡真的到處都看得到死人。」他說:「要不然,就是我們太走運了。」
我現在明白,自己聞到的其中一種氣味是什麼了。我驚愕地看著那具屍體,他那空洞的眼窩彷彿也牢牢盯著我。屍體並非剛開始腐爛,也不是僅剩一具枯骨,而是介於兩者之間;不過,在這種昏暗的光線下,一切都說不準。
或許他是一名強盜。這裡的人會就近在犯罪現場處死犯人,藉此殺雞儆猴。假如事情出了差錯,我們可能會落得像他一樣的下場。
我嚇得一時忘了呼吸,濃烈的臭味卻仍殘留在鼻子裡。我在醫學院就讀時,經常接觸死人,也曾經解剖他們的大體;可是,我從未碰過眼前這種情況。只有一次,我到蒙古擔任志工時,某個死者的身分判別錯誤,必須重新開棺驗屍──
想到這裡,我噁心得快要窒息,隨即蹲下來緊抓喉嚨,開始一陣乾嘔。好不容易停了下來,我擦乾眼淚挺起身子,發現連恩正低頭注視著我,雙眉緊蹙。
「妳還好嗎?」他那雙纖長大手從外套的深色袖口露出,顯得十分蒼白;在逐漸微弱的光線下,他的手停在半空中微微顫抖,彷彿想拉我一把,卻又不知該從哪裡扶起。肩膀?手肘?前臂?異性同仁受到驚嚇時,碰觸她的哪個部位,才不會顯得太過親暱?他無從決定,雙手又收回身旁。雖然屍體嚇壞了我,眼前此景還是令人莞爾。
「沒事。」我說:「我很好。我們快離開這裡吧!」我們同時將視線從絞刑臺轉開。我並不迷信,卻仍希望前往旅舍的路上不會經過那裡。「朝北走。假如日落是那個方向──」海平線上的某一區域顯得特別明亮。「肯定得往那裡去。」
「喔,沒錯。因為維納斯在那裡,對吧?」
「維納斯?」
「西邊最亮的那顆星?」
我竟然沒有注意到這件事。我努力克制心裡的惱怒。「沒錯,說得對!」
我們轉身走了幾步,接著連恩停下腳步,冷不防轉過身來。
「老天。入口定位儀。」
我也連忙轉身,不禁輕聲咒罵。我們怎麼會差點忘了這麼重要的事?
草地上有兩處位置顯得凌亂,很明顯是我們方才跌落的地點。連恩從大衣內袋取出金屬定位儀,奮力埋入那兩處凹洞之間的泥土中,幾乎快看不見它那藍色的螺旋天線頂端。「紀錄儀呢?」他問道。
我連忙摸索自己的裝備。紀錄儀以銀鍊掛在我的脖子上,看起來像是一顆小小的琥珀。我用力一按,紀錄儀開始震動起來,嗶嗶作響,將位置資訊傳送給定位儀。我又按了一下,關掉儀器,忍不住渾身發抖。無論是穿越入口的時空或地理位置,定位都必須精確無誤,我們絕不可能光憑運氣再次找到這裡。連恩從另一個口袋掏出他的紀錄儀(看起來像一只沒開過的小小鼻煙盒),站在原地按了一下。沒有任何反應。他咕噥一聲,搖搖紀錄儀,又試了一次。
「給我。」我從他手中接過那只銀色的小玩意兒,在自己的手裡放定,緩緩握緊;它隨即震動起來,嗶嗶作響。我又按了一下,關掉儀器,交還給連恩。「它們還挺難捉摸的。」
「顯然如此。」
夜色漸深,天氣愈來愈冷,該是行動的時候了。不過,我們仍靜靜地站在原地,緊抓著與家鄉的最後一絲聯繫。假設我們還有機會回家,得先經歷多少波折,才能重返此地?
「好了,」我最後開口:「我們走吧!」
* * *
我們沿著小路往下走;由於連恩的步伐大上許多,即使我向來走得很快,仍不免開始落後。目前為止,我只在室內穿過這雙由服裝小組手工打造的短靴;由於靴底太薄,我的腳板幾乎能清楚感受到路上的碎石。除此之外,我也能感受到一切動靜:青草與泥土的氣味撲鼻而來,遠處傳來貓頭鷹的哭嚎(肯定得是貓頭鷹才行)。整個世界似乎哼唱著生命的脈動,交織成閃閃發亮的萬物樂章。
天鵝旅店在一片漆黑中隱然浮現;屋外掛著一排閃爍不定的油燈,勾勒出一幢以石灰粉刷的磚屋輪廓,以及一條通往庭院和遠處馬廄的蜿蜒小徑。我們走近旅店,耳邊傳來人們的說話聲、馬的嘶鳴聲與狗吠。我猛然感到背脊一陣發涼,頭暈目眩,隨即停下腳步。我辦不到。我得硬著頭皮去做。
連恩同樣停了下來。他一臉驚恐,深深地呼吸了好幾次,聲音清晰可聞,接著冷不防用力抓緊我的手肘,拖著我倆一同走向木製天鵝招牌下方的大門。
「記住,由我負責發言。」他說:「這裡向來是由男人說話。」
我倆隨即走了進去。
* * *
屋內暖和許多,只是光線依然昏暗。屋頂由原木搭建而成,房裡菸霧繚繞,點著幾根零星的蠟燭,還有一座巨大的壁爐,火光搖曳閃爍。幾名男人站在壁爐前,其他人則圍坐在餐桌旁,桌上擺著麵包、啤酒杯,幾盤牛肉、火腿、禽肉,以及其他叫不出名字的食物。
「看看那些肉,」我悄聲說道:「太驚人了。」
「噓!別盯著看。」
「你覺得誰看起來比較像這裡的工作人員?」
「噓!」
接著,他就出現了:一名矮小的男人身穿工作服,繫著一條骯髒的圍裙。他一面以髒抹布擦手,一面繃著臉對我們上下打量。「你們才剛進門,是吧?有人幫你們看著馬匹嗎?」
「我們才剛搭著朋友的四輪馬車過來,在不遠處下車。」連恩早已挺直肩膀,高高在上地看著那名男子。「我們需要兩個房間過夜,明早還要一輛馬車載我們進城。」他不僅改變說話腔調,連聲音也不一樣了:他以傲慢的語調將母音拉長,發出較高的鼻音。我們在籌備期間完成不少即興練習;可是,他不曾像現在這樣令我寒毛直豎,簡直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四輪馬車?」那名男子重複道:「我可沒見到任何馬車經過。」
「倘若馬車經過這裡,他們就會讓我們在門口下車了。」
這邏輯似乎說得通;可是,男人再次打量我們,眉頭皺得更深。「À pied,是嗎?」我花了點時間才聽懂他的意思,畢竟這聽起來實在一點也不像法語。「你倆的行李只有這一個背包?不行,我們已經沒有房間了。」離我們最近的三個男人身穿破舊的黑色外套,頭上的假髮也歪了一邊。他們停止用餐,開始觀察起我們。「你們可以吃過晚飯再上路。」他朝後方的房間揮揮手。「不過,得先拿出誠意來。」
我們哪裡冒犯到他們了呢?難道因為沒有乘著馬車過來而顯得寒酸,抑或談吐和服裝出了差錯?假如我們第一個碰見的人就已經察覺到失誤,我們還能有多少機率存活下來,遑論成功完成任務?連恩的臉色變得慘白,腳步有些踉蹌;我不禁擔心他會當場暈過去,畢竟這是穿越時空的已知後遺症之一。
恐懼反而令我決定豁出去。「威廉!」我大聲哀號,拉過連恩的袖口,讓他的手臂環抱住我,藉此支撐著他。他睜大雙眼低頭看著我,我聽見他倒抽一口氣。我看也不看那男人一眼,繼續以故意讓人聽見的音量低語;即使口乾舌燥,我的腔調卻十分完美:「我告訴過你,爸爸說這間旅店很糟糕。不過,就算他們沒有房間,總該有馬匹吧?看看這月光!一輛輕便馬車,加上四匹馬,或者兩匹馬也行,我們天亮前就能抵達了。我說過,我們一進城就要去拜訪塞爾登夫人;要不是誰也拿湯瑪斯爵士和他的痛風毛病沒轍,我們早在上星期就該去了。」
連恩的視線從我身上轉移到那名男子,慢吞吞地拉長語調說:「先生,我妹妹的話可不容違背。假如你能供應馬車和馬匹,我自當樂於展現誠意,並期待這間旅店不會讓我失望。」我們身上帶著貨真價實的十八世紀末基尼,他亮出一枚金幣拋到空中,再一把接住。
我屏住呼吸。萬一這間旅店真沒有合適的馬匹,也沒有多餘的馬車呢?這確實不無可能,畢竟馬匹和馬車經常輾轉於許多旅舍之間。更慘的是,由於連恩不停拋擲那枚金幣,如今我們還成了搶匪覬覦的目標。
那男人的目光在我和連恩身上游移,最後回到我身上。我抬起頭來直盯著天花板,暗自希望我的表情看起來不可一世。
「我去後院通報一聲,先生。您和這位女士要不要先坐坐?」
* * *
在我們坐上驛車前,屋外已經變得更冷,漸圓的月亮也升起來了。馬車空間十分狹小,塗著黃漆,鋪在車底的潮濕稻草滿是霉味,還瀰漫著馬匹的臭味。
我們坐在房間一隅,喝著帶有霉味的紅酒,吃了些彷彿在嚼皮革的肉餅,兩人的眼皮逐漸變得沉重。我們壓根兒不敢指望馬車已經備妥了,直到挑伕真的出現在眼前,替我倆引路。
馬伕騎上其中一匹馬;另一名大塊頭男人帶著兩把手槍和一只黃銅號角,朝我們點了點頭,便爬上車後的立座。他必須額外收費,因此這趟車資幾乎翻倍──不過,今晚我們可不怕碰上搶匪了。
「妳剛才表現得真好。」馬車嘎吱作響地駛離後院時,連恩恢復平常的聲音說道。他的音量太輕,我必須倚身靠向他,才能聽清楚他在說什麼。車裡只有一張朝向前方的座椅,足以容納三名身材纖細的乘客。從通風良好的車窗往外望,可以看見路旁的提燈;眼前是通往倫敦的道路,以及那兩匹馬肌肉發達的臀部。「腦筋動得很快。我知道自己要求妳別開口,不過──」
「要求也沒用。你現在可比以前更認識我啦!」
他發出某種聲音,聽起來半像咳嗽,半像笑聲。過了一會兒,他又問道:「妳真的從來沒有演過戲?我是說,在這之前不曾演過?」
我想起籌備期間,我們曾一起排練許多沒有稿子參考的場景,例如想像初次見到亨利.奧斯汀的場面,或是購買女帽的情境。「我以前為什麼需要演戲?」
我們坐在車裡一路顛簸。漆黑樹影上高掛著清晰可見的月亮;提燈光線照不到的世界,彷彿成了詭譎陰森的黑白相片,看在眼裡顯得平板空洞,卻仍帶來豐富的嗅覺衝擊。根據計畫小組的指示,我們第一晚應該待在萊瑟希德,留宿於穿越入口附近的地方;先消除穿越時空所造成的疲憊,再朝城裡出發。建築物密集的倫敦熙來攘往,若是貿然現身,極具風險;連夜趕路自然也十分危險,卻是我們正在做的事情。我不禁納悶,接下來還會有什麼事情偏離計畫?
第一章
一八一五年九月五日
薩里郡,萊瑟希德
哪種瘋子才會穿越時空?我在穿越之前曾納悶過一、兩次,卻從未像現在從濕地上清醒過來時,感受如此強烈。青草搔得我頸背發癢,天空與樹梢映入眼簾,泥土與腐敗的氣味撲鼻而來。一陣暈眩過後,我浮現一種異樣的感覺;彷彿經過一場漫長的旅行,在陌生的床鋪上醒來:不僅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方,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誰。
我躺在地上,還記得自己的名字是芮秋;既感到全身痠痛,腦中也一片混亂。我坐起身來眨眨眼,環顧四周,只見眼前一片灰茫茫的模糊影像,便揉了揉眼睛。我回想著穿越蟲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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