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美貌、知書達禮、家財萬貫、權勢滔天……又怎樣?
以為皇后是誰都可以當的嗎?就讓本宮,來教妳怎麼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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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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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樓深閨鎖不住,青天高崖遮不盡,青絲容顏無妝點,卻勝人間脂粉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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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圖皇帝病重,質子巫瑾必須立刻回國,可來迎使臣竟有大半被暮青看出投靠他人,甚至與欲推翻步惜歡的勢力勾結。與前圖鄂聖女相似的長相及成謎身世,讓巫瑾斷定暮青跟自己必有血緣關係。如今步惜歡雖借兵為瑾王開道,暮青仍決定以南巡之名祕密保護兄長回鄉,並一路剷除反叛勢力,為子民求一個太平!
襄國侯孫女何初心自薦成為替子,偽裝鳳駕。數年前,步惜歡曾向她水師何家求過親,可如今坐在鳳位上的卻不是她!一個賤籍出身的仵作,懂得何為貴氣天成,知書達禮,儀態萬方?只要使計讓暮青死在路上,她背有江南水師,胸中一腔深情,再加上為國犯險之功,還怕不能成為真皇后?
可嘆有些人只看到皇后榮耀加身,帝王無限寵愛,不知作為中宮,最重要的是心懷百姓,方能母儀天下;兒女再是情長,在家國重責大任面前,都需要退讓。
忍痛分離,是因只有世道安穩,一國帝后才能安心做一對,平凡的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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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者好評不斷
.「描寫細膩,從驗屍的科學性,到微表情的觀察表述,再到犯罪心理學的探究,加之暮青為所愛之人而改變的心理歷程,多個角度的描述,使暮青這個人物的性格更加鮮活,非常好看!」
.「作者文筆好,文字功底深,情節精采引人入勝,真是一部不可多見的好作品啊!」
.「寫得太好了,故事內容相當有趣,感覺比其他的穿越作品還好看,真的真的很棒。」
※經典佳句
.「人生在世,總有理想,販夫走卒,帝王將相。就像每個帝王都希望能成為明君一樣,我只願我能不負一生所學,求一世天下無冤。。」
.「我不贊成殺人,那有違我所受的教育,但你所受的教育與我不同,所以我認為你狠毒不代表你有錯。你無需在意我的想法,我不喜歡將我的想法強加於人。我不贊成殺人,我自己去做便可,不求別人也做得到。你即便做不到,我也不認為你有錯,只要這井裡埋著的不是無辜百姓,你便不會是暴君。」
.「承諾就像戀愛,有的人總擔心戀人出軌,恨不得日日看得牢牢的,殊不知,他若是那多情之人,看也看不住,他若是不是那多情之人,又何需去看?」
.「天下無戰事與天下無冤,只怕是自古最難之事。」
.「戀愛使人智商為負!她不能想像她智商為負的樣子,也不允許這種慘劇發生在自己身上。」
※讚譽推薦
專欄作者:說書人柳豫
作者簡介:
鳳今
瀟湘書院金牌作者,溫柔多情的雙魚座O型。
因喜愛玄學而動筆寫下《傾城一諾》。
文字細膩卻不矯揉造作,劇情引人入勝,下筆前會構思並塑造完整的結構。面對不理解與枯燥的寫作生涯,就是努力堅持下去。
章節試閱
淮陽文武望向上首,此事爭執不下已有多日,再爭執下去也難有結果,且勸糶令需上奏朝廷等待批覆,奏摺一來一去需些時日,既然皇后是來巡查吏治的,何不請皇后定奪?哪怕此事終需聖裁,先探聽一下聖意也是好的。
劉振和曲肅同朝鳳駕一恭,道:「請娘娘定奪!」
淮陽文武同道:「臣等恭請娘娘定奪!」
皇后卻沒了反應。
何初心坐在屏風後,神情緊張,一雙玉指掐得發白。
定奪?如何定奪?
自出了汴都,所經之處多為縣鄉,問政之日皆是宮人傳諭,地方官吏自稟政績。那些官吏要麼唯唯諾諾,要麼阿諛奉承,沒人請鳳駕裁奪政務。她以為到了淮陽城,無非見的是州臣罷了,沒料到他們會一本正經地議起州政來。南巡以來,今日問政的時辰最久,她剛剛聽著,心覺枯燥,便走了神,哪知道他們竟要請她定奪?
何初心瞥了小安子一眼,卻知此乃州政,干係甚大,小安子絕不敢定奪。
小安子的確不敢決斷,但也不敢不吭聲,眼見著州臣聽不見鳳諭,氣氛已不對勁,他趕忙附耳「聽諭」,隨即宣道:「傳皇后娘娘口諭,茲事體大,且容本宮思量幾日,再行定奪。」
看來,今日之事唯有加急奏往宮中,恭請聖奪了。密信一來一去需些日子,鳳駕停在淮陽城中,日子久了,州臣們只怕還是會起疑。但眼下也沒別的法子,小安子只盼能先把今日之險敷衍過去,於是問道:「眾卿可還有別的政務要奏?」
此言大有「有本早奏,無本退朝」之意,淮陽文武不由怔了怔,心中生疑。
災後重建事關重大,州官議論多日未決,皇后初聞此事,需三思而定,原本再正常不過,可……不至於一句建言也無吧?畢竟,這可是英睿皇后啊!傳聞中,那位勇可從軍殺敵、智能破陣斷案的英睿皇后,怎麼到了州衙,只叫太監傳了三回話,從頭到尾都是州臣一頭熱呢?
劉振昨日便覺出皇后與傳聞中大相逕庭,今日聽此鳳諭,倒不覺得驚奇了。
而其餘州吏雖有疑惑,卻不敢問。
眼看著今日問政便要到此為止,曲肅問道:「那敢問皇后娘娘,您需思量幾日?」
此話一出,州臣們無不抽氣,但無人勸阻,眾臣垂首而立,都把耳朵豎得直直的。
小安子道:「曲別駕,你是在質問皇后娘娘嗎?」
曲肅道:「臣問的是皇后娘娘,要怪罪也該是娘娘怪罪,還請公公莫要代言。」
「放肆!」小安子暗罵曲肅這個直腸子。「皇后娘娘貴為國母,爾等皆是外臣,豈能不避嫌?」
「避嫌?要避嫌就該在宮裡待著,南巡做什麼!」曲肅大怒,直言不諱地道:「皇后娘娘既然貴為國母,要臣等避嫌,那就該安居後宮,綿延皇嗣,母儀天下!自古女子不得干政,您要當千古第一人,提點刑獄,問政地方,那就別立這屏風,別叫人傳諭!您既想行鬚眉之事,又想端著女子姿態,如此嬌作是為哪般?這一州官吏天不亮就候在州衙等娘娘問政,可問來問去不過兩句,與其說是問政,不如說是聽政!您聽得倒是穩當,一句建言也無,可知這州衙之外,淮陽城內,有災民三萬亟待安置?這麼多的災民,一天要吃多少糧,要生多少事,有多少公務積存待辦?早知如此,娘娘還不如不南巡,臣等也無需耽誤公務,在這大災之際張羅迎駕,安置儀仗,勞民傷財!」
曲肅官袖一拂,那風彷彿掃在了何初心的臉上。
「放肆!」何初心如蒙大辱,喝斥:「本宮昨日傍晚才到淮陽城,花了淮州多少錢糧,你倒是算出本帳來給本宮聽聽!」
淮陽文武眼觀鼻鼻觀心,心道──皇后總算開口了。
曲肅卻道:「帳不是這麼算的!若娘娘南巡,一路上都是如此巡查吏治的,那儀仗浩蕩,三州來回接駕之耗,不可謂不鋪張!與其把錢糧浪費在毫無意義的南巡上,何不用於賑濟災民?微臣以為,省下的錢糧足夠重建村鎮了。」
「你!」何初心羞憤而起,指著曲肅,指甲如錐似冰。「放肆!」
曲肅昂首直視,目光絲毫不避!
眾臣抬首,齊齊望向那鳳屏後鑽出的腦袋──這便是英睿皇后?
只見女子嬌顏含怒,釵環搖顫,寒光奪目,如雲堆裡乍放的天光,威儀凜然,其中卻含著三分羞憤,彷彿有說不盡的委屈。
何初心自幼錦衣玉食,何曾因花點銀錢受人責難?她一時難忍,想看看是哪個膽大狂徒敢責罵皇后,卻發現一州文武齊刷刷地盯著她,彷彿在看她的笑話,她倍覺羞辱,轉身便奔下了公堂。
小安子正思忖該如何收場,見何初心離去,慌忙跟上!
卻在此時,忽聽咻的一聲,一溜火花竄出州衙,在半空中炸開,燦白之輝照得青瓦雪亮,宛若白霜天降!
州臣們的目光被火哨吸引時,一道人影向何初心急掠而去,袖下冷芒一點,碎似寒星!
飛針細長,散發而去!
御林衛拔刀護駕,小安子一揚拂塵,一撮飛針被厲風撲個正著,嗖嗖幾聲釘在了飛梁之上!
趁此時機,刺客掠過侍衛頭頂,穩穩地落在何初心身後,扯住她的髮髻,將飛針抵在了她的喉嚨上。
「都別動!」那人大喝一聲,從何初心身後探出頭來,赫然是淮州都督許仲堂。
劉振大驚。「許仲堂!你挾持鳳駕,意欲何為!」
邱安道:「許都督,此舉何意?」
許仲堂大笑。「劉刺史,邱總兵,煩請二位交出刺史官印和淮州兵符。」
州臣們大驚,這是要反?
曲肅大怒。「許仲堂,聖上不曾虧待於你,為何行此不忠不義之事?」
許仲堂彷彿聽見了笑話。「曲大人,鳳駕你能罵得,本都督就行刺不得?說起來,今日舉事能成,還得多謝曲大人,要不是你把皇后娘娘罵了出來,想刺駕還真不易。不過,要說謝,本都督更該謝吳長史才是。」
「都督客氣了,別駕剛正不阿,責罵鳳駕實乃意料之事,本官不過是點了把火而已。」吳長史瞥了眼法桌上的官印。「刺史大印已在,只缺兵符,還望邱總兵莫要不捨。」
曲肅驚怒不已,這才知方才爭論政見,竟是吳長史有意激他。
州臣們不知所措,眨眼間州衙就出了兩個逆黨,還有沒有其他人?若有,還有多少?
「本將軍沒帶兵符。」邱安聳了聳肩,他三十來歲,鬍子拉碴,睡眼惺忪,有些不修邊幅,像極了軍中躲懶打諢的兵油子,毫無統帥氣度。
許仲堂冷笑道:「邱安,鳳駕在我手上,勸你還是別耍花樣。」
邱安道:「皇后娘娘要是死了,許都督今日還能出得了州衙嗎?」
「拿不到兵符,我才出不了州衙。」
「可你拿到了兵符,我們所有人就都出不去州衙了。」
許仲堂大笑。「邱總兵真是明白人,我怎麼捨得殺皇后娘娘呢?她的命可有大用,那……這樣如何?」
說話間,他忽然將何初心的衣襟一扯!只見明黃的鳳襟下,女子瓊肌勝雪,春粉色的褻衣繡邊半隱半露。
「放肆!」何初心羞憤至極,她從沒想過,被亂黨挾持會辱及名節,她甚至不清楚許仲堂和吳長史是誰的人,是否知道她的身分。
「邱總兵若不交出兵符,微臣還敢更放肆。」許仲堂望著邱安,目光幽暗。「聽聞聖上對邱老夫人有大恩,不知今日邱總兵可有那鐵石心腸看著聖上之妻受辱?」
說著話,他撫著何初心的腰身,隔衫逗惹,放肆至極。州臣們的心肝兒都在顫,眼見皇后哭得梨花帶雨,劉振不由望向邱安,心中憂焚。
保皇后,還是保淮州?
嶺南未平,江南水師未定,淮州兵權若失,帝位必危!
可皇后……
「慢!」邱安忽然出聲,把劉振嚇了一跳。「許都督,你要的兵符,萬望收好,莫要扎著手。」
說罷,邱安從腰間摸出塊兵符,便要扔過去。
「慢!」許仲堂笑了笑。「邱總兵天生神力,萬一砸到皇后娘娘,怕你不好交代。」
邱安嘲弄地問:「那該怎麼給許都督?」
許仲堂往武官裡望了一眼,一個把總走出,伸著手道:「總兵大人,不如由末將轉交吧。」
州臣們大驚──果然還有同黨!
邱安眼裡冷意微放,把總一驚,慌忙提走兵符,交給了許仲堂。
許仲堂大笑,一道火哨自袖中射出,紅煙在刺史府上空炸開,很快被冬風吹散。「王錄事,接下來就有勞你了。」
州臣中又走出一人,王錄事垂手一恭。「都督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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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史府已遭血洗,後院遍地橫屍,前衙公堂上,州官分作兩撥,一撥在劉振和邱安身後,一撥在吳長史身後,粗略一數,竟有十三人。
劉振的妻妾兒女連同余氏母女皆被亂黨押進了公堂,為首的男囚提刀笑道:「這些日子承蒙刺史大人照顧,本舵主前來答謝,唐突之處,還望莫怪。」
劉振怒道:「曹舵主,你勾結林黨趁災為禍已是罪大惡極,竟敢行此謀逆之事?」
曹舵主大笑。「難道不謀逆,朝廷就會從輕發落我們?橫豎是死,若不一搏,哪能看到今日之景?刺史大人當初不給我活路,沒想到今日會犯到我手上吧?」
「怎是本官不給你活路?你們勾結前刺史鄭昌盜販儲糧時,怎沒想過國法不容?」
「國法?官字兩個口,讓我們盜販倉糧的是刺史鄭大人,查察追繳的是你刺史劉大人,民不與官鬥,我不過是個跑江湖的,怎敢得罪一州之長?再說了,此等肥差,我不做,自會有別人肯做,到時我不但得罪了官府,還得看著官府扶持別的舵幫,我怎麼跟兄弟們交代?江湖重義,我養著那麼多的商船和兄弟,豈有有利不圖之理?」
「荒謬!你江陽幫在大災之際夥同林黨餘孽強搶賑災糧,企圖劫為起事之資,置十萬災民於不顧,這也算江湖道義?」
「百姓是朝廷的百姓,又不是我幫中兄弟,與我何干?」曹敬義陰沉地道:「曹某今日前來,可不是為了與刺史大人爭辯何為江湖道義的,既然刺史大人滿口忠孝仁義,不妨讓曹某看看,君臣之義與夫妻之義,你要如何全?」
曹敬義說話間將周氏拖倒在地,提刀便挑了她的衣帶,笑道:「刺史大人的髮妻真是風韻猶存。」
「娘!」劉大姑娘慌忙護母。
一個幫眾笑道:「原來舵主好這一口,兄弟還是喜歡嫩的!聽說刺史大人之女許配的是邱總兵的外甥吧?」
劉振大怒:「曹敬義!禍不及人妻女!得罪你的是本官,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何必羞辱婦孺?」
邱安道:「曹舵主,淫人妻女在江湖上是最為人不齒的,況且劉大人是位勤政愛民的好官。今日你禍害劉氏滿門,他日定有正道人士除你而後快!你可要三思,莫給曹家滿門種此禍根。」
曹敬義冷笑道:「難道曹某不行此事,就不會罪及滿門?」
「你以前所犯之罪,無非是一人抵命,不至於罪及滿門。今日若肯戴罪立功,我可在聖上面前求情,保你妻兒老小。」邱安負著手道,手指探入腰帶內,夾住了一只暗鏢。
「你當我是三歲孩童?」曹敬義嗤笑著撈起一個孩童。
劉振大驚。「敏兒!」
孩子驚得哇哇大哭,脖子險些抹上刀刃,看得人心驚肉跳!
吳長史道:「諸位僚屬,兵符和大印都已在我等手中,諸位的家眷還在淮陽城中,難道不考慮要不要降嗎?」
眾臣大驚,這才知道亂黨禍害劉氏滿門是有意殺雞儆猴。
「諸位僚屬應該清楚,北燕帝挾晉王以令嶺南,嶺南王有反意,淮州落在我等手中,聖上在立后一事上又與何家生了嫌隙,若我等與嶺南和江南水師聯手起事,這半壁江山就會是我們的!若我等與北燕帝聯手,大興江山合二為一乃輕而易舉之事。聖上勢微,何不擇明主而事?」吳長史振臂而呼。
眾臣互望,眼底皆起驚濤!
今日之事,看著是林黨餘孽作亂,莫非背後還有嶺南王?若林黨餘孽此番真是與嶺南聯手,那麼此事就是北燕帝的手筆,意在南興江山?
何初心聞言驚極,那黑袍女子不是要對付皇后嗎?怎會危及帝位?怎會扯出北燕帝?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時,曲肅罵道:「明主?自古賢臣擇明主而事,你這等不忠不義之輩,也有臉自比賢臣?」
吳長史冷笑道:「聖上褒揚別駕大人是直臣,想來直臣為全忠君之義,定不會顧念家中老娘。」
眾臣聞言看向曲肅,曲肅可是個出了名的孝子,縱然曲老夫人興許寧死也不會允許兒子做降臣,但身為人子,又豈能因為娘親甘願捨身就義而毫無掙扎?
誰無六親,誰無七情?以至親相逼,不能說不卑鄙,但的確奏效。
兩名文臣低頭走出,朝劉振打了一躬。「刺史大人,下官……對不住了!」
劉振悲嘆道:「你們對不住的不是本官。」
而是聖上……後半句他沒說,自古忠孝難兩全,賢臣也好,孝子也罷,哪個不要背負良心債?其實,他更擔心逆黨逼降州臣的用意,若淮州文武皆屈服於逆黨的淫威,事情便會如開閘一般,一旦局勢對聖上不利,便會人人效仿,如同牆倒眾人推,聖上會孤立無援。
果然,兩人降後,形勢真如開閘一般,州臣一個接一個地走入叛黨之中,三人、四人、五人……
邱安看了眼留下來的文臣武將,似是要將這些面容銘記在心,隨後他看向吳長史,殺意自齒間迸出,如嚼人血肉。「今日之逼,邱某記下了,若能度過,他日必將如數奉還!到時禍及滿門,還望吳長史莫要悔不當初。」
「淮州已落入我等手中,吳長史何需懼威脅之言?」曹敬義冷笑著掃了眼拒降的州臣。「看來,曹某給諸位的威脅不太夠。」
幫眾們立即把周氏、梅氏、余氏和兩位小姐拖去一旁,狂徒的笑聲、女子的哭叫聲頓時化作刀槍,割人心肝。
這時,劉二小姐哭喊道:「皇后娘娘!娘娘救命!」她聽過太多的故事,總覺得會有人救她。然而,她看見的卻是一張勃然大怒的臉。
何初心怒道:「賤人!妳敢害我!」
果然,幾個沒搶到人的幫眾望向上首,說道:「都督好大的豔福,能一嘗皇后娘娘的滋味兒,就是做鬼也值了。」
許仲堂道:「做鬼怎麼值?你們想嘗嘗皇后娘娘的滋味兒,等到事成後也不遲,現在娘娘可還有用。」
有人問道:「淮州已在我們手中,皇后娘娘還有何用?莫非用來威脅聖上?」
又有人道:「還真別說,聖上為皇后娘娘可是棄了半壁江山的,你們說這一回,聖上會不會把這半壁江山也拱手讓人?興許我們連一兵一卒都不必費,就能得成大業了呢!」
眾人哈哈大笑,何初心目露慌色,這才明白亂黨要謀的並非皇后,她被騙了!
這一刻,州衙公堂上一片亂象。
邱安藉攔住劉振的機會,偷偷往袖下一扣!
周氏不堪羞辱,奮力推開狂徒,往刀上撲去!
「夫人!」
「娘!」
叮!千鈞一髮,一道脆音來若雷霆,在刀上擊出一溜火星!
有人逆光而來,披掛一身晨暉,身旁魅影隨行,人未至,聲已到:「算計阿歡的江山,你們問過本宮答不答應了嗎?」
「誰!」曹敬義厲喝一聲。
話音未落,一隻斷臂飛出,手上還抓著個孩童!
曹敬義循著斷臂望去,看到孩童時,神情尚有幾分疑惑,後知後覺低頭察看時,頓時被自己的血噴了一臉!
數道魅影掠進公堂,所到之處人頭齊飛!
周氏自刎未成,孩童被人接住,還入了劉振懷中。
一州文武望向公堂外,見來人束冠青袖,革帶黑袍,一身公袍,卻是個女子!
女子邁進公堂,自一地肚腸裡踏過而面色不改,那風姿世間難見,小樓深閨鎖不住,青天高崖遮不盡,青絲容顏無妝點,卻勝人間脂粉嬌。
「妳是何人?」曹敬義捂著斷臂問。
女子在公堂當中站定,目光清寒,叫人一望,如見萬里寒沙,她道:「本宮,暮青!」
淮陽文武望向上首,此事爭執不下已有多日,再爭執下去也難有結果,且勸糶令需上奏朝廷等待批覆,奏摺一來一去需些時日,既然皇后是來巡查吏治的,何不請皇后定奪?哪怕此事終需聖裁,先探聽一下聖意也是好的。
劉振和曲肅同朝鳳駕一恭,道:「請娘娘定奪!」
淮陽文武同道:「臣等恭請娘娘定奪!」
皇后卻沒了反應。
何初心坐在屏風後,神情緊張,一雙玉指掐得發白。
定奪?如何定奪?
自出了汴都,所經之處多為縣鄉,問政之日皆是宮人傳諭,地方官吏自稟政績。那些官吏要麼唯唯諾諾,要麼阿諛奉承,沒人請鳳駕裁奪政務。她以為到了淮陽城...
目錄
第一章 引蛇出洞
第二章 真假皇后
第三章 皇后問政
第四章 聯手撒網
第五章 平定嶺南
第六章 何家兵諫
第七章 甕中捉鼈
第八章 攻城改道
第九章 鄂族聖器
第十章 神權之國
第十一章 神廟屠惡
第十二章 神官大選
第一章 引蛇出洞
第二章 真假皇后
第三章 皇后問政
第四章 聯手撒網
第五章 平定嶺南
第六章 何家兵諫
第七章 甕中捉鼈
第八章 攻城改道
第九章 鄂族聖器
第十章 神權之國
第十一章 神廟屠惡
第十二章 神官大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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