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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的來日已經無多，除非我們能學會和所有其他生物共享地球。」這是湯普金斯的重要思想內涵，而且付出一生的財富、時間、精力去實踐。他的思想、行動典範，值得所有地球人省思，並且立即一起行動！
──柯金源，環境田野紀錄工作者
‧湯普金斯永遠都在好...

第六章　我的北方在哪裡？飛往南方
一九八九年的地球日那一天，瑞克．克萊恩（RickKlein）搭了一個晚上的飛機之後，終於抵達了洛杉磯。他拿了行李後便即刻趕往北邊約一個小時車程之外的范杜拉，去赴他的第一個約會。他要見的人是「巴塔哥尼亞」公司的總裁喬伊納德，為的是要請他贊助一項保護智利南部的南洋杉森林的活動。「我帶著我用柯達相機在卡尼禁獵區（theCañiSanctuary）拍攝的九張南洋杉照片去那裡募款。我把那九張已經護貝的照片攤開來，告訴他：『我們可以花十三萬美元把這塊地買下來，成立智利的第一個民間公園。』」
那九張照片用膠帶黏成一串，展開後大約有兩呎長，看起來有如一架手風琴。照片上的那些南洋杉看起來就像加州的紅杉一般雄偉莊嚴。克萊恩告訴喬伊納德，保存這片原始森林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並說到目前為止，他已經收到了一筆五萬美元的捐款。喬伊納德聽後便告訴他：「好的，我給你四萬美元。你再去舊金山找我的朋友湯普金斯，告訴他我已經捐了四萬美元。我向你保證，他給的一定不比我少。這樣你就可以有十三萬美元了。」
於是，克萊恩便飛到了北加州。他一到舊金山，就打電話到Esprit公司，並透過湯普金斯的個人專案經理多莉．馬（DollyMah）和他連絡。她告訴克萊恩：「湯普金斯對這個計畫很感興趣。如果喬伊納德已經捐了，他也要捐四萬美元。支票在這兒。」於是，克萊恩頓時便有了足夠的錢可以實現他拯救智利古森林的夢想。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事實。「事情一下子就解決了。」
克萊恩在加州的阿卡迪亞（Arcadia）成立了一個名叫「國際古森林協會」（AncientForestsInternational）的非營利組織，並在智利與加州間來回奔走，號召人們抗議皆伐林木的做法。當時，他正在努力挽救一座可能會被紐西蘭的「弗萊徹挑戰」（FletcherChallenge）伐木公司砍伐的森林。如果不即刻採取行動，這座南洋杉森林就會被砍個精光。但他想要保護的不只是這座森林，也不只是南洋杉這個樹種。他拿到湯普金斯開給他的四萬元支票後，便去和當時任職於「地球島嶼研究所」（EarthIslandInstitute）的「山巒俱樂部」前會長布魯爾見面。他向布魯爾簡報了他正在推動的「拯救古森林」運動，其內容包括安排環保人士前往智利考察巴塔哥尼亞高原北境那些面臨砍伐威脅的森林。
之前，布魯爾已經協助他辦過幾次類似的活動。在其中一次活動中，他們試圖尋找「世界上最古老的樹」。克萊恩相信那一定非智利柏（Alerce，一個幾乎像加州紅杉般高大的樹種）莫屬。在克萊恩的鼓吹之下，《國家地理雜誌》（NationalGeographic）表示他們有興趣報導這個故事，條件是他們要派第一流的風景攝影師隨隊跟拍。於是，布魯爾便邀請克萊恩吃飯，向他介紹該雜誌的一位明星攝影師蓋藍．羅威爾（GalenRowell）。後者很快便接受克萊恩的邀請，加入了這支考察隊，前去拍攝智利柏森林，因為他之前已經和他的朋友湯普金斯約好，要在幾個月之後一起搭乘小飛機前往智利了。
羅威爾建議湯普金斯和他一起去那些智利柏森林尋找世上最古老的樹，湯普金斯也立刻答應了。他之所以能夠忍受Esprit總裁這個職位，正是因為他能夠頻頻出遊。對他而言，去北極以划皮艇的方式普查當地白鯨的數量、並監測北極熊這類活動都很有意義，因此他花在上面的時間愈來愈多。他和羅威爾打算到了智利後要去比奧比奧河上泛舟，並攀登巴塔哥尼亞高原的卡斯蒂約峰（CerroCastillo）。
他們計劃從舊金山飛到火地島。這條路線湯普金斯雖然已經飛過六次，但仍然興致勃勃。為了找人分擔駕駛工作，湯普金斯請他的好友兼生意夥伴巴克禮同行。克萊恩和他們說好：等他們抵達智利後，他就會去蒙特港（PuertoMontt）和他們會合，然後再帶他們前往那座智利柏森林。
當時，巴克禮剛完成基本的飛航訓練，而且在出發前的一個星期才拿到臨時飛行執照，實際的飛行經驗只有四十個小時。但他們剛起飛，湯普金斯就說他要看書，讓巴克禮來駕駛。「那次湯普金斯讓我開了很久，因為他手上有曼德剛出版的一本新書《沒有神聖之物的所在》（IntheAbsenceoftheSacred），而且他一邊讀還一邊朗誦書中的內容。」巴克禮表示。「那本書批判了資本主義，並且認為資本主義是破壞環境的兇手之一。這和湯普金斯的許多理念相符。從此他的人生便展開了新的篇章。」
他們飛越祕魯和玻利維亞境內的安第斯山時，一度氧氣不足，幸好最後平安無事，於是他們便繼續往南飛向聖地牙哥。抵達後，巴克禮便下了飛機，搭乘商用航空公司的班機回家，其他人則繼續往南飛。到了蒙特港後，湯普金斯在鬧區的一家旅館中首次見到了克萊恩。他再度攤開手中一長串有如手風琴般的照片給他們看，但這回照片上顯示的是智利柏樹。湯普金斯看得目瞪口呆。這些智利柏森林讓他想起了挪威。
百年來，聖地牙哥政府一直試圖讓蒙特港以南地區的人口有所成長，但此地由於蠻荒、多雨，每平方哩的人口始終不曾超過十個人，即使瘋狂的獨裁者皮諾契在一九八○年代的公共建設大躍進中，命人用炸藥在巴塔哥尼亞高原開出了一條長達七百哩的「皮諾契公路」也無濟於事。克萊恩指出，此區地形陡峭崎嶇，「大部分是火山，山谷裡遍佈著岩石和沼澤。」他表示，「由於山區的大型獵物很少，因此這裡的原住民都不想上山。有幾座佈滿古老森林的山谷可能從來沒有人去過。」
然而，這些森林正受到破壞。克萊恩指出，現在他們所在的這棟旅館外面，每隔幾分鐘就會有一輛裝滿本地硬木的卡車經過，把這些硬木載到碼頭去，並做成木片。那些木片堆得足足有五層樓高，顏色很像沙丘，形狀則有如火山，裡面都是被輾壓成玉米片大小的智利天然林木。這些木片會被賣給日本的買家，然後被運到東京，做成高級紙張。
在開車前往智利柏安第斯山國家公園（AlerceAndinoNationalPark）的路上，克萊恩興奮極了，因為車上不只有《國家地理雜誌》那位名聲卓著的攝影師羅威爾，還有湯普金斯這位滿腔熱忱、願意致力拯救森林的富豪。但沿途他們所看到的景象卻令人心情沉重。離開蒙特港後，路旁觸目所及盡是已經遭受破壞的森林。幾十座鋸木廠散佈在鄉間各地，每天可以製造出五公噸重的木片。
到了登山步道口後，他們一行就帶著兩名智利嚮導和夠吃四天的食物走進了森林。羅威爾雀躍不已，因為這裡最古老的智利柏樹至少都有三千歲，而且他知道《國家地理雜誌》的讀者會喜歡這類報導。然而，第二天晚上，當他們在住處附近圍著營火吃著簡單的晚餐時，卻爆發了一場爭執。那兩個智利嚮導要求克萊恩幫他們加薪，但湯普金斯和同伴卻告訴他們：價錢事先已經講定，不能臨時加薪。結果第二天早上他們醒來時，就發現那兩個嚮導已經不知去向，還把一大部分的食物帶走了。
之後，他們便隨著克萊恩走到一座壯觀的柏樹林。那裡的每棵樹都像帆船的桅杆一樣筆直，而且高度約有兩百呎。於是，羅威爾便開始架設他的攝影器材，湯普金斯則拿出一把小傘，提醒大家不要踩到蕨類的嫩芽。克萊恩事後表示：「那是我們所見過最壯觀的古森林。」
開車返回旅館的路上，他們看到一輛又一輛堆滿木材或木片的卡車疾馳而過，沿途的許多森林已經被夷為平地，那些遭到大規模皆伐的地區有如被炸彈炸過一般，只有那些不到兩呎高的樹木得以倖免。湯普金斯看到這幅景象，怒不可遏。他揮揮手，看著克萊恩的眼睛說：「你說要花多少錢才能買下這塊地？」聽到克萊恩的回答後，他簡直不敢相信。「你是說我用每英畝二十五美元的價錢就能買到這塊地？」他很清楚，如果任由現況持續下去，這裡的森林很快就會消失。
克萊恩想邀湯普金斯加入他在智利所積極推動的另一項計畫，於是便帶著湯普金斯飛越他自己很喜歡的一個地方：地處偏遠、風景優美的卡胡耶莫溫泉（CahuelmoHotSpring）。他們飛過幾座山隘後，他要湯普金斯降落在海邊山谷內的一座小農莊的草地上。為了清空跑道，湯普金斯按下了機上的蜂鳴器，想把那些正在吃草的牛羊嚇跑，但後來五個身穿斗篷、戴著硬邊草帽的智利牛仔便騎著馬兒跑了過來，把那些牛羊趕走了。飛機在跑道上滑行時，那些牛仔也在他們旁邊奔馳。湯普金斯當下便決定把這座面積遼闊的農場買下來，事後他坦承：「我心血來潮、一時衝動就把它買下來了。我心裡想至少這是一座值得保存而且位於平地的天然林。」這樁交易非常划算。湯普金斯只花了相當於舊金山一間兩房公寓的價錢，就買下了一整個生態體系。

第六章　我的北方在哪裡？飛往南方
一九八九年的地球日那一天，瑞克．克萊恩（RickKlein）搭了一個晚上的飛機之後，終於抵達了洛杉磯。他拿了行李後便即刻趕往北邊約一個小時車程之外的范杜拉，去赴他的第一個約會。他要見的人是「巴塔哥尼亞」公司的總裁喬伊納德，為的是要請他贊助一項保護智利南部的南洋杉森林的活動。「我帶著我用柯達相機在卡尼禁獵區（theCañiSanctuary）拍攝的九張南洋杉照片去那裡募款。我把那九張已經護貝的照片攤開來，告訴他：『我們可以花十三萬美元把這塊地買下來，成立智利的第一個民間公園。』」
那九張照...

【自序】
如荒野般狂野的男人
多年來，道格．湯普金斯（DougTompkins）一直是我景仰的人物。他化不可能為可能：在攀登到美國企業的巔峰後，就突然收手，開始運用他的財富來拯救大自然。我欽佩他為天然森林、草原、河流和溼地所做的各種努力，也曾拜訪過他在南美洲創設的多座了不起的國家公園。因此當我們的烏拉圭友人拉法打電話告訴我，湯普金斯已經在二○一五年十二月的一場泛舟意外中喪生時，我頓時懊惱不已，覺得自己真是個白痴：之前為什麼不多花一點時間多和他相處呢？在他活著的最後十年間，我為什麼只訪問他六、七次呢？
我之所以要撰寫這本書，是因為我想捕捉他這一生的精髓。同時，我也自認有能力勝任這項挑戰。打從年少時起，我就熱愛戶外活動，曾經在新罕布夏州嘗試抱石活動，也曾在麻薩諸塞州探索沼澤。我和湯普金斯一樣，熱愛高山滑雪，也喜歡挑戰速度的極限，並測試自己的操控能力。湯普金斯早年曾前往舊金山發展，一九八九年時則遷居智利南部。我的人生道路也有著類似的轉折。一九八九年時，我從舊金山飛到智利南部，在那裡騎著登山腳踏車四處探索。此外，我也像湯普金斯一樣，前半生在美國度過，後半輩子則在南美州生活。
當我詢問湯普金斯的太太克莉絲（KrisTompkins）是否同意我撰寫一本有關他的書籍時，我知道她肯定不會拒絕，而她果然也告訴我：「你不需要我的同意。想寫就去寫吧！」克莉絲說得沒錯，我確實不需要她的同意，但我想寫的並不是一本尋常的傳記。我的目標是要探索像湯普金斯這樣一位非凡人物的內心世界。我曾經擔任《衛報》（TheGuardian）的記者長達十九年，期間曾經多次採訪湯普金斯，因此我很清楚他的好友們都不願意談論他的隱私，而現在克莉絲也拒絕了。沒有人可以幫助我寫這本書。八個月後，我再度詢問克莉絲是否願意和我合作，但再次遭到拒絕。她說她太忙了。
後來，我又試了一次。我問她：如果她沒有時間和我合作，那我們可不可以各寫各的，齊頭並進？我們可以分享彼此所寫的內容、我們所記得的一些過往，以及她丈夫過世後所發生的種種。至此，我們終於達成了共識。兩年後，我們就開始以一種令我意想不到的方式合作，我也因此得以和克莉絲進行了好幾個小時的面對面訪談。
那段期間，我們互通電話和電子郵件。她不僅在智利的查卡布科山谷（ValleChacabuco）和普馬林公園（PumalínPark）接受我的採訪，和我聊了許久，也曾在阿根廷的索科羅（RincondelSocorro）生態旅宿和我見面。當這本書接近完成時，她還撥冗在她的加州寓所中和我通了幾次視訊電話。她向我出示湯普金斯寫給她的情書、私人的電郵和照片，並講述他們一起生活時所發生的許多事。此外，她還描述了他對生態保育的熱情，並告訴我他這一生的種種軼事。
就這樣，我花了將近四年的時間探索湯普金斯的世界。當我拜訪他所創立的巴塔哥尼亞（Patagonia）公園時，曾經撥出一個下午的時間在其中的查卡布科山谷漫步。雖然我知道附近有美洲獅出沒，但心裡不僅不害怕，反而深感振奮與嚮往，再次意識到人類也是大自然食物鏈的一環。
我造訪湯普金斯在阿根廷所創立的國家公園時，曾聽到高高的樹上傳來一群吼猴的叫聲。之後，我那七歲的女兒阿琪拉便開始模仿牠們的聲音。吼猴們聽到後便從樹上跑了下來，想知道這隻奇怪的小猴子（阿琪拉的身形大小和牠們差不多）究竟是何方神聖。有好幾分鐘的時間，牠們一直面面相覷，並且互相呼叫。當阿琪拉繼續模仿牠們的聲音時，牠們便開始興奮地交談著，彷彿正在討論這個陌生的聲音究竟在說什麼。在場的人都感受到了他們之間的連結、溝通與交流。這趟採訪之旅，我之所以帶著我的孩子同行，就是希望他們能在湯普金斯所保存的荒野中感受到大自然的美好，讓他們也跟著被「野化」。從這次阿琪拉和吼猴邂逅的經驗來看，這樣的事情確實是有可能發生的。
這本書所探索的是一個男人對高山、森林與河流的愛戀。湯普金斯本身就像荒野一般野性十足。他爭強好勝、精力超級旺盛，而且就像他那位經常在宴會中與他辯論的朋友兼鄰居史帝夫．賈伯斯（SteveJobs）一樣，有著種種缺點。他雖鼓吹環保，卻開著紅色的法拉利跑車；雖然貴為富豪，卻寧可睡在朋友家的沙發上；雖然講究細節，但卻鮮少注意到就在他面前的兩個女兒。他頑固、傲慢、好辯，拒絕妥協。
對湯普金斯而言，這個世界非黑即綠：你如果不是禍患，就是種苗。他從不擔心別人怎麼看待他。當媒體對他大肆抨擊時，他只是一笑置之。他告訴住在他附近的一位年輕企業家湯馬思．金伯（ThomasKimber）：「那些事情一點都不重要。五十年後他們會為我塑造雕像。」
一如他在開車和划皮艇時一般，他一旦做了什麼事，便鮮少回頭。儘管他並非完人，我還是對他深感興趣。這個喜愛攀岩的男人在他四十九歲、身處資本主義巔峰之際，居然環視四周，深切省思，然後告訴自己：「這不是我要攀登的那座山。
」為了了解這個複雜的男人，我做了大約一百六十五次訪談，對象包括他的七年級同學史東．厄曼朝特（StoneErmentrout）乃至他終身的好友伊馮．喬伊納德（YvonChouinard）。此外，我還訪問了他的第一任妻子蘇西（Susie）、他的兩個女兒以及數十名喜愛他的員工，外加六、七個討厭他的人。值得一提的是，在他過世之前，他的許多對手都成了他的盟友。那些以為他誇大地球的危機、不了解他為什麼宣稱物種滅絕乃是「所有危機之母」的人，後來都逐漸明白他說的並非末日電影的劇情，而是人類即將面對的未來。
此刻正是地球最需要保護的時節。世界各地的環境都遭受到嚴重的破壞。森林大火、地球暖化和物種滅絕等噩耗紛至沓來。湯普金斯之所以如此努力，為的就是要減緩這類損失和破壞。他每每引用他的老師阿恩．內斯（ArneNæss）的話，說他個人「對二十一世紀頗為悲觀，對二十二世紀則感到樂觀」。也就是說，他雖然憂心人類的行為，但仍相信地球可以復原。
在全球各地紛紛因新冠疫情而封城的這段期間，許多住在城市和郊區的人開始意識到這個世界上仍有野生動物存在。美洲獅開始出現在一些寂靜的市中心區，少了遊客的海灘上可以看到已經孵化的烏龜蛋，那些突然變得空無一人的海岸邊也開始有海豚出沒。這都是數十年來前所未見的現象。由此可見，只要我們能讓大自然休養生息一段時間，它確實是可以復原的。湯普金斯曾經引用自然主義作家愛德華．艾比（EdwardAbbey）的說法：「我們必須採取行動，才能改變現狀。」艾比不認同「經濟成長是經濟健康的指標」這類的說法。他指出：「為了成長而成長乃是癌症細胞的思維。」
湯普金斯認為，要讓我們的環境保持健康，關鍵不在於成長，而在於穩定。他體認到：地球的資源有限，我們取用一分，就必須回饋一分。在有生之年，我們必須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一些。
我在撰寫湯普金斯的生平時，一直試著採用比較淺顯的文句，以便我那十一歲的女兒柔伊也能看懂。雖然她年紀還小，但我希望能讓她了解湯普金斯（我在撰寫這本書的四年當中，她經常聽到這個名字）留給後世的資產。我告訴她：湯普金斯認為人生最崇高的一個目標就是讓地球變得「更好一些」。她微笑著點點頭，然後問了一個讓我很難回答的問題：「為什麼只是更好一些？」
──強納森．富蘭克林（JonathanFranklin）寫於智利的蓬德羅伯斯鎮（PuntadeLobos）

【自序】
如荒野般狂野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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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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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如荒野般狂野的男人

第一部
第一章背包革命
第二章無用之物的征服者
第三章雪洞
第四章「平凡女孩」成為主流
第五章團隊精神

第二部
第六章我的北方在哪裡？飛往南方
第七章地球優先！
第八章第一座村莊
第九章在西伯利亞追蹤老虎
第十章陌生土地上的兩隻怪鳥
第十一章鮭魚戰爭

第三部
第十二章有著閃亮河流的土地
第十三章普馬林公園
第十四章在巴塔哥尼亞中央
第十五章河流殺手
第十六章武藏行動
第十七章河流守護者

第四部
第十八章供鸚鵡觀賞的木偶劇
第十九章公園路線
第二十章在巴塔哥尼亞遇險
第二十一章身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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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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