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九州某處,有間相當古老卻不甚出名的篠宮神社。
以怪異事件為中心,
包含篠宮家在內的各地靈能者們,正大顯身手──
〈外國人勞動者〉
笠根碰到了一樁令人頭痛的案件。
被靈纏上的人和靈體本身都是外國人,
在完全無法溝通的情況下,他實在不知要如何處理。
而後經伊賀野的介紹,一個懂得雙方語言的靈能者前來協助,
本以為局勢會朝著明朗的方向前進,
不料,事情的真相卻反將眾人帶往險惡的境地──
〈深夜電臺廣播〉
怪談廣播節目中,出現了一則聽眾分享:
爺爺的遺物中,有個連寺廟都拒收,裝了數百張靈異照片的箱子。
於是主持人決定,對這個地獄之箱,進行「開箱」直播!
隨著照片被一一拿出,聊天室的討論熱度也越發高漲,
直到……出現一張令坐鎮現場的靈能者亦為之恐懼的照片。
隨後,事態瞬間惡化,而更令人膽寒的,
是收看直播的觀眾們,竟不約而同遭遇了靈異現象……
商品特色
批踢踢Marvel板篇篇爆文的超人氣日本怪談!
棘手的怪異事件再度襲來!
包含篠宮家在內的各地靈能者們,正大顯身手──
作者簡介:
夜行列車
生於1980年。長於東京。
和在作品中登場的前田從事同類型的工作。
看恐怖電影時會把房間的燈打開,然後瞇著眼睛觀看,是徹頭徹尾的膽小鬼。
由於連自己的作品都會害怕而不敢在家裡寫文,因此是在住家附近的神社或咖啡廳等地方進行寫作的。
章節試閱
第三作 外國人勞動者
1、 和被纏上的他語言不通,該怎麼辦……?
很久以前,我曾看過關於外籍勞工被迫在嚴苛的環境中工作的新聞。
這些主要來自於中國,偷渡入境的勞工,被雇主以高額債務為手段強迫進行如同奴隸一般的勞動。他們一旦被中國當地的仲介騙來日本,就只能在語言不通、沒有朋友或親戚的異國土地上受到勞動力的壓榨,被迫擠在囚籠般的宿舍裡並在苛刻的環境中工作,同時也因為貧困而痛苦不堪。印象中,新聞的內容是這麼寫的。
我記得,時不時就會看見新聞報導這類的工作環境遭到警方的搜索,揭發了黑心業者的消息。
隨著警察與入國管理局的取締變得嚴格,到了現在,這種可憐的外籍勞工是不是已經全部消失了呢?令人遺憾的是,到了現在似乎仍舊存在。
不如說,現在正在我面前低著頭的他,似乎也是這種偷渡入境,來到日本的外籍勞工之中的一人。
「……」
我低頭看向默默坐著不動的他,嘆了一口氣。
從剛才開始,不管我問什麼,他都保持沉默,連要正眼看一下我的臉的意思都沒有。
「笠根先生,擅自把他帶過來,讓你為難真歹勢啦。」
把他帶過來的男人,這位名叫雪村的青年,一點誠意都沒有地向我道歉。
「你喔,為什麼要把他帶到我這裡來啊。他是偷渡入境的對吧。我要報警了喔?」
「等等等一下,拜託不要報警啦。他也只是受人欺騙,被人帶來日本的而已,我想要盡可能私底下解決啊。」
雪村似乎相當焦急,然而他那似乎與生俱來的輕浮感藏也藏不住,充斥在他的舉手投足之間。
「……」
雪村洋悟。
年紀應該是二十五歲左右,卻有著一張看起來像是大學生或高中生的童顏。
他頂著一頭在大叔(我)的眼裡看起來雜亂無章,近來流行的隨意髮型。
雪村是個身材纖細的柔弱青年,明明外表還挺帥氣的,但因為那一身輕浮的氛圍,他只給人一種沒水準的印象。
雖然他可能是打算表達善意、面露微笑,但從我的角度看來,我只覺得那是一臉奸笑。
雪村絕對不是一個壞人,但想獲得旁人的信賴,他還差得遠。我狠狠地瞪了雪村一眼之後,將目光落到了身為問題的「他」身上。
他一點也不在意我們之間的對話,依舊低著頭。
「……」
他之所以會無視我們的對話,並非是為了要隱瞞自己的身分還是什麼的。
原因就是語言不通。
我們之間的溝通,打從一開始就被一堵語言的高牆擋住了。日語不通,英語也不通,就連他是哪一國人我都無法判斷。當我嘗試著對他說了聲「尼豪」時,他回了我一句「……你好」,因此他恐怕是中國人吧。
「尼豪……啊……該怎麼說……Can,Can you speak……English?」
「……」
不行啊。
就連這麼簡單的英文都沒辦法溝通。
若是用手機下載人聲翻譯的應用程式,仔仔細細慢慢講的話,至少也能知道他的身分吧?但說到底,我有必要做到那種地步嗎?
「所以呢?你說他被鬼怪纏上了,這是真的嗎?」
我向正傻站在一旁,無所事事的雪村問道。
我想確認今天早上在電話裡聽到的事情。
數年未曾聯絡的雪村打了電話來,說他有個朋友的朋友被鬼怪纏上了,十分困擾,希望我能幫幫忙。
「是真的喔。好像說半夜之類的時候,他會自己一個人在公寓裡面大吵大鬧。」
「這是從哪聽來的?」
「從他的夥伴那邊聽來的。」
「那個人會說日語吧。你為什麼沒有把那個人也帶來啊?」
「哎呀──他好像有點不想扯上關係的樣子。這個人的夥伴都是東南亞那邊的人喔。從中國來的好像就只有他。」
「與其說是夥伴,不如說是室友?」
「差不多。」
我「呼──」地嘆了一口氣,看向他。
「你怎麼會知道他的事情啊?」
「咦?」
「我是說,他是你的誰?你們是什麼關係?」
「啊……那個……他工作的地方,和我的前輩有關係……因為我曾經向前輩提過笠根先生的事情,所以他就問我這次能不能拜託你處理。」
我再度嘆了一口氣。
「你喔,那個和前輩有關係的地方,就是把他關在擁擠的環境中,逼他工作的人對吧?交錯朋友的話,人生就完蛋了喔?」
「我知道啦。我不會造成笠根先生的麻煩。就只有這次!無論如何,就讓我拜託這一次吧!我也是受前輩所託,沒有辦法拒絕啊!」
雪村雙手合十,朝著我鞠躬。
不管怎麼看都超級沒誠意耶。
包括身上的氛圍和表情,就連舉止也是,從頭到腳都非常的輕浮。
突然,「他」搖晃了一下身體。
我朝他的方向一看,他正盯著我的背後,瞪大了雙眼。
他的嘴巴半開,呼吸紊亂,額頭上不知何時滿是閃爍的汗水。
我感到背後傳來一股涼意,轉頭一看。
在那裡。
據說正纏著他的鬼怪,就在那裡。
那是兩個黯淡的輪廓。
一個渾身肌肉的大男人與大約五歲的小女孩,兩人正手牽著手。
雖然他們的身影微微地透出背後的景物,但能清楚地看見他們的輪廓與表情。
能夠維持這樣的存在,想必他們的意念也相當強烈吧。
這對看起來像是親子的幽靈,正在瞪著他看。
小女孩與其說是瞪著,不如說只是單純在看著而已,但父親的表情十分猙獰。
父親以幾乎要將他射殺的銳利目光瞪著他,微微張開的口中能看到咬緊的牙關。
那是一張憤怒的臉孔,或許這樣形容比較正確。
看來父親對他的憎恨十分深刻。這張臉要是每晚都出現在眼前,肯定會想放聲大叫吧。當我這麼想著的時候,父親的身影突然消失了。
同時,他發出了「嗚啊」的聲音。
我看向他的方向時,父親的靈正好一腳往他的下巴踢了上去。
「什麼……」
我不禁脫口而出。
彷彿慢動作特效一般,他的頭緩緩地向後仰,然後整個人倒了下去。
接著,父親的靈跨坐到他的身上,掐住了他的脖子。
「□□□△△!!!□△△□□!!!」
父親一邊大叫著什麼,一邊掐緊了他的脖子。
「嗚……啊……啊……啊啊……」
他很痛苦似地發出呻吟。
正常來說,這種時候我會上前制止對方。但對方是中國人,語言不通。
重點是,對方還是個幽靈啊。
父親把手從他的脖子上移開,維持著跨坐的姿勢,開始毆打他。
完全就是格鬥技中的「騎乘式」。
當我正不知所措、感到慌亂的時候,父親的身影再度搖搖晃晃地消失了。
我提高警覺,環顧四周並注意著這次父親會出現在哪裡。
結果,小女孩的靈也已經不見了。
兩人似乎都已經消失了。
我將目光轉回他的身上。他趴在地上,動也不動。
不過,他還在用力喘氣,應該沒有死掉。
我看向雪村。他正把嘴巴張得老大,盯著眼前的景象看。
他似乎看不見。
「你看到了嗎?」
「哎呀……哈哈……沒有,什麼都看不到……」
雪村說,在他眼裡,就只有「他」一人兀自掙扎著的景象而已。
我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哎呀,這個靈還真是具有攻擊性啊。國籍不同,靈也不一樣呢。」
可以那麼清楚地現出身形,而且還上演了肉搏戰。
「笠根先生……剛才……這裡有什麼東西嗎?」
「嗯,有喔~~每天都被那樣痛打,實在是太慘了。要是我能做點什麼的話,我也想為他做些什麼啊……」
究竟我能不能做些什麼呢?
所謂的除靈,簡單來說,就像是一種特殊的交談。
透過佛祖的功德,鎮住憤怒,解開恨意或執著,並引導對方成佛。
那個凶暴的靈會不會老老實實地聽我誦經,實在相當令人懷疑。
要是反過來被對方襲擊的話,像我這種貨色,會被對方一擊必殺的。
這種武打的事情,從來都不是我的強項。
我告訴雪村剛才發生的事情。
在我比手畫腳地說明之後,雪村的臉逐漸變得鐵青。
「這下糟糕了耶……」
「那個叫什麼……跟殭屍戰鬥的人。不帶那種人過來的話,好像搞不定喔?」
「哈哈……哎呀……」
雪村的乾笑聽起來十分空虛。
總而言之,試著拜託認識的朋友吧。
我拿起手機,打給心裡所想的那個人。
令我訝異的是,電話一下子就接通了。
「你好,我是伊賀野。」
伊賀野和美。她是我在大約兩年前的某起事件中認識的,一位非常出色的靈能者。
如果是身為妖魔鬼怪專家的她,說不定會知道些什麼。
「啊,伊賀野,真是好久不見了,我是笠根。現在方便講電話嗎?」
「嗯,沒問題。還真稀奇啊,你竟然會打電話給我。」
「哎呀,我想稍微借用一下妳的智慧。這麼突然,真是對不起了。」
「沒關係。是關於什麼事情?」
「伊賀野,妳有過被妖魔鬼怪毆打的經驗嗎?」
電話那頭傳來了「蛤?」的一聲。
「啊,對不起。能請你再說一次嗎?」
她似乎覺得剛才自己的反應很失禮,道歉道。
「不,請不要在意。雖然這樣講很奇怪,但在妳處理過的鬼怪案件中,有出現過會直接一拳打過來的靈嗎?」
「你被打了嗎?」
「不,不是我,但我目睹了在我眼前發生,又踢又揍的暴力事件。」
「你是說,靈打人?」
「嗯嗯,對。」
「你這話是認真的?」
「當然是認真的,我現在一個頭兩個大啊。我才不會為了惡作劇打這種電話給妳啦(笑)。」
從手機傳來「嗯……」的沉吟聲。
「哎呀……我當然沒遇過這種事……聽都沒聽過啊──」
「我想也是啦。」
「是怎樣的案件?」
「嗯……總之,我也還沒正式接受委託,不過對方是外國人,鬼怪也是外國鬼,還會像人類一樣又打又踢的,在另一種意義上,也很可怕啊。」
「你的意思是說,它有實體?殭屍?」
「不,我想它並沒有實體。而且身影也是半透明的。但不知為何,當那個靈出拳的時候,被害者真的感到痛苦了。」
「啊……不過,那也是有可能的吧?精神上的傷害對肉體造成實際影響的例子也不少喔。」
「原來如此。就像安慰劑效應一樣?」
「有可能,但也有催眠或是暗示的可能性。就像人只要認定了眼前的鐵板很燙,即使實際上並非如此,碰到鐵板的瞬間,皮膚還是會燙傷一樣。」
總覺得有在電視或雜誌上看過這種說法。
「啊──那大概就是那樣吧。」
「你沒問題嗎?要我來處理嗎?」
「不了,這一次看起來大概確定是做功德的了,我這邊會想辦法搞定。也沒道理把麻煩的案件無償丟給妳處理。」
「哎呀,那還真是辛苦你了。」
「請不要在意。我的本業可是僧侶呢。」
聽筒那端傳來了輕聲的「呵呵」一笑。
「那麼,就先這樣吧。需要專家力量的時候,我隨時恭候。會給你打個友情折扣喔。」
「哈哈,我知道了。到時候就拜託妳了。我先掛了。」
我看向默默站在一旁的雪村。
他正在滑手機。
真是的。我嘆了一口氣,出聲叫他。
「雪村。」
「蛤?……啊……哈哈……知道些……什麼了嗎?」
「你啊,也稍微再裝得嚴肅一點吧?要是我拒絕的話,你就得照顧他了不是嗎?」
「別別別!對不起對不起請不要拋下我啊!」
雪村跑到幾乎要抱住我的距離,雙手合十。
真是的。我再次嘆了一口氣。
只有拜託別人的時候才這麼誠懇。真是個令人頭痛的男人啊。
「接下來──」
我看向仍舊倒在地上,沒有移動的他。
他倒在地上,摀著臉,微微顫抖。
是在哭嗎?
「……」
唉,也難怪他會想哭。
身處在語言不通又沒人能依靠的異國土地上,甚至還被那種靈纏上,會感到絕望也是理所當然的。
「總而言之,我就盡我所能試試看吧。不在住持回來之前完成的話,他又要擺一張臭臉給我看了。」
自從本堂在兩年前的事件中半毀以來,住持就完全變成了除靈的反對派。
要是把他帶去給住持看的話,他肯定會這麼說:「不要扯上關係,要處理就去本山搞!」
「你能扶他站起來嗎?我們把他帶去本堂吧。」
我這麼說,把他交給雪村處理。
「碰他沒有問題嗎?」
雪村看起來十分反感。
「沒關係沒關係。不會碰了就傳染啦。來吧,快點。」
我催促雪村幫他站起來,前往本堂。
他果然在哭。不過我對他說著「OK,OK」並豎起大拇指給他看之後,他就默默地跟上來了。
◎
我把攝影機裝在腳架上,開始錄影。這是為了能在之後重新檢視除靈時的情況。
我讓他坐在坐墊上,面對著御本尊。
要是Tackey還在的話,這種事情他全都會幫我做好的說。
想著這些已經無能為力的事情,我嘆了一口氣,搖搖頭。
我換上正裝,坐在他的面前。
總而言之,先來誦經吧。
我一邊誦經,一邊祈求那對父女的執念能夠化解,祈求他們安穩地成佛。我緩緩地、用心地誦經。這時,我察覺到本堂裡突然出現了氣息。
我睜開眼,環顧本堂的內部。就在那裡。
在入口附近,站著兩個人影。
對方似乎很有禮貌地從入口進來了。
他們理解我們不是敵人了嗎?
和剛才一樣,他們手牽著手,慢慢往這裡靠近。
父親的表情雖然有點僵硬,但並不是剛才面對他時的那種憤怒的表情。
父女的靈直接走過他的身旁,來到了我的面前。
他們正在等我念完經。
誦經結束之後,我抬起頭看向他們。
女孩子面無表情地看著我。
父親與之前相同,帶著有點困惑,又有點憤怒的表情,低頭看向我。
「你們好。」
總而言之,先試著與對方溝通吧。
父親的表情沒有變化。
「那個,你們好。啊……尼豪。」
我對女孩子露出笑容,試著這麼說了。
接著,女孩子小聲地說了些什麼。
雖然聽不見聲音,但她似乎是在回應我的問好。
我下定決心,面對父親說了一聲「尼豪」。
父親一臉驚訝地點點頭。
能夠溝通。
至少,我的善意似乎有傳達給對方。
不過,問題現在才正要開始啊。
「啊……那個……你聽得懂日語嗎?」
父親一瞬間瞪大了雙眼,但很快又恢復成一臉疑惑的表情。
果然,聽不懂嗎?
「呃……Can you……speak……English?」
和對「他」說話的時候一樣,我試著用英語詢問對方。
父親的反應如同剛才一樣困惑。
我深深嘆了口氣,擠出笑容。
這種時候,笑容是很重要的。
在語言不通的情況下,能向對方傳達「我沒有敵意」的東西,就只有笑容了。
「請坐下來吧。」
我這麼說完,雙手指著地板,要他們坐下。
父女沒有動作。
他們只是低頭看著坐在地上並抬起頭的我。
如果是經文的話,能不能傳達給對方呢?
我這麼想,試著像剛才一樣誦經。
願你們能安心地成佛。
你們能不能放下仇恨呢?
我在心中如此祈願著,同時誦經。
「──!」
這時,父親突然捉住了我的右手腕。
當我驚訝地睜開眼睛時,父親的臉就近在眼前。
他的臉上沒有剛才的那種困惑,而是帶著與面對「他」時相同的憤怒表情。
「□□□△△!!○○△□△△!!!」
他大聲怒吼著什麼。
被捉住的手好痛。
只靠暗示還有催眠,真的可以產生如此逼真的感受嗎?
我又是什麼時候中了催眠的?
對方並沒有足夠的時間啊。
這個靈,果然可以碰到活著的人類啊。
「□□□△△!!○○△□△△!!!」
父親的靈抓住我的右手用力搖晃,大聲地對我咆哮著什麼。
我擺動左手,比出要父親冷靜下來的手勢。
當我這麼做之後,這次他抓住了我的胸口,一口氣把我舉了起來。
他的力氣非常大,使我完全無法抵抗。
「笠根先生?」
坐在本堂一角看著的雪村,感到很不可思議似地叫了我一聲。
他果然看不見啊。
從雪村的眼裡看來,我似乎是突然站了起來,同時搖搖晃晃地擺動著身體。
「□□□△△!!○○△□△△!!!」
與此同時,父親仍然持續大聲咆哮。
我的脖子被他勒緊,喘不過氣來。
「我……知道……了……放開……我……」
我用雙手拍著父親的手。
一時之間,父親還是高舉著我,但不知是不是總算冷靜下來了,他緩緩收回手上的力道。
不可思議的是,我並不感到害怕。但即便如此,我也不喜歡痛苦的事情。我將雙手放在父親的肩上,直直地看著他的雙眼,對他點點頭。
我盡可能地用我最誠摯的目光,帶著希望與對方互相理解的意志,盯著父親看。
我們互看了一陣子之後,父親總算鬆開了他的手。
我做出「等一下」的手勢,從懷裡拿出了手機。
我打開下載好的中文翻譯應用程式,按下語音翻譯按鈕。
應用程式進入了等待聲音輸入的狀態,我對著螢幕說話。
「我想和你冷靜地談談。我不是你的敵人。」我這麼說道。
第三作 外國人勞動者
1、 和被纏上的他語言不通,該怎麼辦……?
很久以前,我曾看過關於外籍勞工被迫在嚴苛的環境中工作的新聞。
這些主要來自於中國,偷渡入境的勞工,被雇主以高額債務為手段強迫進行如同奴隸一般的勞動。他們一旦被中國當地的仲介騙來日本,就只能在語言不通、沒有朋友或親戚的異國土地上受到勞動力的壓榨,被迫擠在囚籠般的宿舍裡並在苛刻的環境中工作,同時也因為貧困而痛苦不堪。印象中,新聞的內容是這麼寫的。
我記得,時不時就會看見新聞報導這類的工作環境遭到警方的搜索,揭發了黑心業者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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