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格推理小說BEST OF BEST 1997-2016」第1名
獨走時代巔峰的經典傑作!
恐怖推理小說巨匠——三津田信三
「刀城言耶系列」集大成,不可不讀的生涯代表作!
為神靈深愛又憎恨的一族,該如何逃脫命運的擺布?
作中作 ╳ 心理懸疑 ╳ 多重翻轉
無一不妖異,無一不是推理伏筆,
前所未見的「無頭屍」詭計!
★台灣版紀念序,作家親自分享創作祕辛
★絕美書封,邀請人氣插畫家安品anpin繪製,呈現故事中詭譎迷人的世界
★全新翻譯,獨家解說
【故事介紹】
那具妖豔、神聖又不祥的身軀,唯獨缺了頭!
觀者無不驚異:原來崇高的神明,也可能是殘忍的惡魔……
鬱鬱蔥蔥的媛首山上,祭祀著無頭神「淡首大人」,自古護佑著名門——祕守一族。然而,傳聞繼承人一出生,便會遭受詛咒,難以長大成人,於是立下繁複的生命禮俗。
十三歲時,嫡長子長壽郎和雙胞胎妹妹一同舉行「十三夜參禮」,不料妹妹意外墜井身亡,而且遺體少了頭,皮膚上纏繞著無數長髮,族人視為不淨,草草火葬。
好不容易熬到娶妻的年紀,二十三歲的長壽郎,依循傳統必須從三位候選人裡選出新娘。儀式進行中,一位候選人陳屍在婚舍,頭顱消失無蹤!形同巨大密室的山上,長壽郎涉嫌重大......
十年前的怪事,彷彿是這場腥風血雨的序幕。爭奪家族繼承權的關鍵時刻,接二連三出現無頭的犧牲者,懼怕都來不及,誰也無暇悲傷。獵奇的連續命案背後,潛伏著什麼祕密?難不成,一切真的是神靈降下的懲罰與災禍?
【名家推薦】
出前一廷(文字工作者)、冬陽(推理評論人)、林斯諺(作家)、黃羅(推理讀書人)——驚嘆推薦
◎當理性被證明以後,恐懼則迎來新生。能將看似水火不容的推理與恐怖在同一本書裡推演到底,或許就是《如無頭作祟之物》如此迷人的原因吧。——出前一廷(摘自書末解說)
◎正是三津田信三,讓我看見恐怖和推理是可以完美相容。就是《如無頭作祟之物》,令我看得寒毛直豎卻又放不下書。——黃羅
◎在本格推理小說中,所謂的無頭屍詭計,指的是透過砍掉被害者的頭顱(或毀壞其面容)來達成被害者與加害者身分互換的詭計。《如無頭作祟之物》把這種詭計發揮得淋漓盡致,是這類型詭計的經典代表作。——林斯諺
作者簡介:
三津田信三Mitsuda Shinzo
2001年以《忌館:恐怖小說家的棲息之處》出道。喜愛恐怖小說、電影。知名系列代表作是精采融合推理及恐怖的民俗學偵探「刀城言耶系列」。除了本格推理小說,也書寫貼近年輕讀者群的輕推理,取材領域多元,廣受不同年齡層讀者歡迎。著作等身,多次入圍日本推理作家協會獎、本格推理大獎,2010年以《如水魑沉沒之物》獲得第十屆本格推理大獎。
繪者簡介:
安品 anpin
自由創作者,偶爾翻譯書籍,暫且無所事事。
https://m.facebook.com/riarukk
譯者簡介:
王華懋
專職譯者,譯作包括推理、文學及實用等各種類型。
近期譯作有《我的戀人》、《快眠大全》、《我沒死,只是變成了掃地機器人》、《最好在二十幾歲就知道的事》、《名作要從最後一句開始讀》、《暗黑之羊》、《再會貝多芬》、《黑雨》、《營繕師異譚之貳》、《遺留的殺意》等。譯稿賜教:huamao.w@gmail.com
章節試閱
前言
面對空白的稿紙,現在我陷入一種未曾預期的茫然無措。難道是因為我準備以本名高屋敷妙子,而非作家媛之森妙元的身分,來撰稿的緣故嗎?
不,絕非如此。我打算寫成一部小說,因此完全是從作家的觀點,嘗試解開發生在戰時及戰後的兩起事件之謎。然而,究竟該從何寫起,我卻一籌莫展。
除了近三十年前,戰後創刊的偵探小說專門誌《寶石》公開徵稿,我提筆創作處女作〈首靈可怕不敢去〉,為了開篇而絞盡腦汁那時候,我就不曾感到如此迷惘。
沒錯,為何我會想要寫下這篇稿子?從原因說起,或許才合乎道理。
原因之一,是我驀然回首,發現自己年事已高。再過幾年,昭和時代即將步入五十大關,我也將在今年年屆花甲。說來慚愧,我為時已晚地意識到此一事實,驚愕不已。古人說,人生五十年,我竟超過這個年歲近十年了。當然,在這個時代,六旬感覺上距離年老甚遠,許多人才正要開始享受第二人生。
然而,我卻私下到媛首村的北守郊外尋找暮年的居所,甚至選擇在這裡寫稿,想必是在心中某處,我認為自己來日無多。若不趁現在寫下來,往後或許再無機會。我確實受到如此令人坐立難安的焦慮所驅策。
不僅僅是為餘生憂慮,如今回想,數個偶然堆疊的結果,亦促使我提筆寫下這篇稿子。
首先,考慮到自身的年齡,都會生活突然讓我感到不勝負荷,於是動念想在鄉間度過餘生。其次,出版諸多本格推理名作的江川蘭子,出版了第六十部作品的隨筆散文集《昔日幻想逍遙》,可喜可賀,而且書中提到二十年前的那起事件。此外,我接到該書亦提及的,在關西出版的月刊同人誌《迷宮草子》委託,創作一部別開生面的連載小說。最重要的是,整理作家生涯中累積的資料和信件時,我發現一本筆記。那是於北守駐在所擔任巡查的先夫高屋敷元留下的,其中記錄了與一守家相關的離奇事件的搜查內容。感覺種種因素渾然一體,催生了這篇稿子的誕生。
附帶一提,《迷宮草子》是怪奇幻想類的著名同人雜誌,發行量驚人,一般文藝雜誌根本望塵莫及。《迷宮草子》常有極吸引人的企劃內容,像是本稿亦會提及的,為人所遺忘的耽美作家糸波小陸的專題,或挖掘江戶川亂步及橫溝正史不為人知的往返書信,因此在文壇亦有許多地下忠實讀者。
但最關鍵的原因,還是回到了昔日與丈夫生活的媛首村,再次親身感受到此地的氛圍。
「媛首村」,讀音為「HIMEKAMIMURA」,位於關東的奧多摩深處,古時稱為「媛神鄉」,在文化(一八○四~一八)至文政(一八一八~三○)年間編纂的《新編武藏風土記稿》中記載為〈媛神村〉,明治以後改名〈媛上村〉,編入?山縣。明治五年為神奈川縣、明治二十六年為東京府轄地,直至今日。不過,村界自江戶時代便不曾有稍許變更,對於世代居此地的村民來說,也許絲毫不覺得村子有任何改變。
在這段過程中,村名似乎自「媛上」改成了「媛首」,奇妙的是,關於改名的詳情,沒有留下任何資料,甚至是民間說法。儘管可從村子的古文獻推測出約略的年代,但是誰決定改名?為何改名?這仍是個謎。不過「上」與「首」之間的異同,對於村人來說,應是極易接受的變化。因為—
不,箇中原由,留待正文說明吧。畢竟「首」這個字,是牽涉到此地、此村、祕守家和一守家、戰時和戰後兩樁離奇事件的重要關鍵……
首先,介紹一下當地的歷史和地理。
據傳媛神的祖先是藤原氏或橘氏,不過,這當然純屬齊東野語。
和銅元年(七○八),縣犬養宿禰三千代獲賜橘姓,此後,這名才貌雙全的女中豪傑戮力強化與皇室和藤原氏的關係。很快地,三千代的兒子葛城王長大成人,自稱「橘諸兄」,橘氏的勢力日益擴大。然而,由於藤原氏東山再起,諸兄失勢,諸兄之子奈良麻呂圖謀打倒藤原氏,反遭擒獲,淪為囚徒。因橘氏仍保有一定的勢力,奈良麻呂保住了一命。不過,相傳諸兄一死,奈良麻呂也遭到處刑。此一說法,應是由兩人卒年相同推測而出。
少將橘高清身處權謀術策的世界,決心在遭受牽連前遠離凶險之地,亡命出逃,來到東國的深山幽谷,在此築起媛神城,並自吉野山請來安閑天皇的分靈供奉,設立媛守神社——該神社如此記述歷史緣起。不過,最重要的事實是,橘家的本家族譜中,找不到「高清」這個名字。換句話說,這完全只是一間神社的緣起,僅為村中傳說。
媛首村呈橢圓形,東西寬十七‧五公里,南北長十一‧三公里,總面積達一百五十五平方公里,「媛首山」攔腰橫亙於中央。雖名為山,實際上是一座日本古圓墳般隆起的廣大森林,自空中俯瞰,應可看出此山和村子一樣呈橢圓狀。媛首山的北、東、南方土地,分別稱為北守、東守、南守,媛首村便是由這三塊區域構成。此外,山的西側稱為日陰嶺,剛好與村界重疊,所以沒有西守地區。
偏題一下,「媛首村」的「首」字讀音為「KAMI」,而「媛首山」的「首」字則讀作「KUBI」。我從以前開始,便強烈地感覺「首」字的讀音差異,似乎暗示了這座山的可怕之處……
不,還是言歸正傳,繼續介紹村子吧。
往昔,村人主要的營生是養蠶和燒炭,加上一些農林業及狩獵。關於養蠶,不清楚是在哪個時代、以何種途徑傳入,但村子主要的進出口東守大門旁,祭祀著至少有二百年歷史的蠶神馬鳴菩薩,因此可確定村裡養蠶的歷史相當悠久。養蠶業最為興旺的時期,是大正末年至昭和初年,後來漸漸不敵中央大資本家的勢力,生絲景氣衰落,媛首村卻沒像鄰近村莊那樣沒落下去,後世認為這全多虧了祕守家的庇蔭。
祕守家是代代治理此地的村莊大地主。祕守家在村內共有三戶,相當於「本家」的稱為一守家,接著是二守家、三守家。附帶一提,一守家與二守家的「守」字為濁音,讀作「GAMI」,只有三守家的「守」字為清音,讀作「KAMI」。這些稱呼是只在村中使用的屋號,並非真正的姓氏。歷史上,祕守三家守護著村莊,一守家、二守家、三守家分別統治著北守、東守及南守地區。傳說,一族姓氏原本為「媛神」,不知何時變成了「祕守」。不過望文生義,或許可解讀為「祕密守護」村莊。
然而,諷刺的是,祕守家本身更需要別人—不,無疑更需要神佛的護佑。因為即使歷經數百年的歲月,「淡首大人」這個可怕的怪物仍不斷為祕守家帶來禍害。尤其是針對一守家的嗣子、將來的祕守族長的男子……
我這麼寫,或許會招來讀者指責:雖說媛之森妙元專寫怪奇推理小說,至少作品總是追求合乎邏輯的解答,沒想到作者居然真心相信「作祟」這套落伍迷信的玩意?
但回顧發生在媛首村的種種事件,關鍵之處,總有這類絕對無法合理說明的事物,鬼影幢幢,讓人身陷一種詭譎的恐怖感中。儘管心想太荒唐了、絕無可能,卻每每不經意地感覺到似乎有神祕之物插手其中。
雖然已決定將本稿寫成一部小說,下筆時我卻不知為何躊躇再三,或許就是無法完全甩開這樣的不安的緣故。
話又說回來,繼續拖沓地寫這些,也不是個辦法,前言就此打住,接下來僅簡單說明本稿的整體結構。
故事並非「我」=「高屋敷妙子」的第一人稱。起初我曾考慮採用此種敘述方式,但很快打消了念頭。儘管身為駐在所巡查之妻,但理所當然,我本身完全與發生的事件無關。透過高屋敷妙子的視點,實在難以徹底描寫戰時與戰後的兩起事件。
既然如此,何不以負責北守駐在所的高屋敷元前巡查的角度來描寫?站在身為警官的先夫的立場,便可順理成章地記述事件。再說,先夫一輩子都在媛首村的駐在所擔任巡查,戰時的離奇事件不折不扣就是「高屋敷元巡查的第一案」,而戰後的事件則是「高屋敷元巡查的最後一案」。
然而實際動筆之後,我發現這種敘述手法有個重大的缺點。先夫雖然是駐在所巡查,但畢竟是外地人。換句話說,無論如何描寫,都只能從外圍觀看事件,無法涉入其中。這樣寫下去,可想而知,作為一部小說,情節發展實在有失精彩。
再三思考之後,我想出這樣的結構:在高屋敷元巡查的觀點之外,再加上一個熟悉一守家內情的角色,從事件內外雙方來進行敘述。這個想法能夠實現,當然全有賴於幾多斧高這個理想人選。他是戰時的離奇事件發生的一年前,一守家收養的五歲男孩,亦是事件重要的目擊者。既是外地人,卻也是一守家的成員,如此微妙的身分,作為與高屋敷元視點對照的另一人物,可說是恰如其分。
況且仔細回想,兩人與我的關係非常相似。首先是先夫,他習慣找我談論案情,以釐清思路,於是我自然而然得知各種資訊。至於斧高,他多次在駐在所接受訊問,不知不覺間對我們夫妻敞開心房,親近起來,此後便常來作客,我就聽他轉述一守家的種種內情。因此,可說我在不自覺的情況下,從兩人身上獲知了足以寫下本稿的知識與資訊。如此一想,透過高屋敷元和幾多斧高的視角來描寫兩起事件,或許是勢所必然。
惟有一事令我擔憂。那就是斧高可能具有的某種習癖。那是與生俱來,又或是在一守家認識長壽郎以後才萌生的性情,我並不清楚,但我確實漸漸感覺到他似乎異於一般男孩。戰時由於情勢混亂,我絲毫沒有察覺,但到了戰後,隨著他長大成人,以及看到他提起長壽郎時的神態,我慢慢悟出他異於常人的癖好。此事是否應該在本稿中提及,我頗費思量。
不過,當時我已確信,斧高的觀點是這部小說不可或缺的,如今更是無法捨棄,採取其他的記述方法。若有人批評這純粹是出於一己之私,我無可反駁,但鑒於斧高的思慕完全是柏拉圖式的愛情,我決定不加隱瞞,據實描寫,否則斧高的言行—尤其是對長壽郎的態度,將會顯得不自然。
現在我只能全心祈禱這樣的決定沒有錯。
閒話休提,我預計將本稿的「前言」作為連載的第一回,第二回則是以幾多斧高的視角撰寫的「第一章」,以及高屋敷元視角的「第二章」,第三回連載亦是兩人視角各一章。每回連載公開兩章,並配合需要,插入「幕間」篇章。從下筆到呈現在讀者面前,約莫間隔兩個月,但就本稿而言,這樣的時間落差再理想不過。
因為我寫下這部《媛首山的慘劇》,目的即是解開一守家在戰時及戰後遭遇的神祕事件真相。雖然我將事件重新組織成小說形式,書寫的終究是現實中發生的神祕懸案,能否在結尾提供一個讓各位讀者滿意的真相,說來慚愧,目前尚無法保證。最糟糕的情況,也可能淪為單純的事件紀錄。
因此,我懇請各位讀者,務必一同參與這場解謎。如同前述,從撰稿至登上雜誌,中間有一段空檔,所以連載期間,讀者有充分的時間思考。並且,我會在適當的時期提出解謎邀請,還望各位讀者理解。
此外,或許是旁枝末節,在這裡要對方言的呈現做個說明。起初,我想據實呈現每個人的話語,但考量到會出現許多難解其意之處,基本上皆以標準語呈現。然而,全用標準語,角色性格難免流於扁平單一,於是我配合各人形象,使用了適合的口語。這完全是我依循個人的印象,敬請包涵。
另外,儘管事件相關人士大半皆已離世,或遷至他處,我仍隱瞞自己是過去擔任北守駐在所巡查的高屋敷元的妻子、現在重返故地的事實。找房子的時候,我請都會區的不動產商仲介,盡量尋找位於村郊的房屋。多虧了這番用心,在無人察覺我的出身背景的情況下,我搬到一棟適合獨居、附有後院的房子。為了避免無謂的刺探,我預先請不動產商放出風聲,說新來的住民是個遁世離群的乖僻作家。配合這番說詞,我考慮在後院耕種,或許可當成寫作時轉換心情的方式,甚至聊以自給自足。
如此說明,約莫會有讀者說:慢著,連載一旦開始,先前辛苦隱瞞身分,豈不都白費了嗎?但我想應該不會有大礙。之前我也是以媛首村的諸多傳說故事為題材進行創作,雖然使用「媛之森妙元」這個筆名寫作,卻沒有任何一名村人發現。接下來,我只能懇請各位讀者不要宣揚,靜靜守望,直到連載結束。
這篇前言實在過於冗長了。
那麼,請各位隨我步入奇案的舞台媛首村吧!首先是戰時,在一守家的十三夜參禮當晚,形成四重密室的媛首山中發生的光怪陸離事件。再來是戰後,於二十三夜參禮的三天後,發生的詭奇無頭殺人案,以及後續引發的可怕事件——
不,在這之前,我想對有「偵探小說狂」之稱的部分讀者聲明一點。
基於一片婆心,一開始我便要昭告各位,鑒於此稿未採用「我」=「高屋敷妙子」的第一人稱敘述方式,「其實一連串事件的真凶就是作者」的揣測,完全是徒勞且錯誤的。
那麼,請一同進入這個令人毛骨悚然、卻又讓我有些懷念的故事的世界……
昭和某年陰曆正月 媛之森妙元(本名高屋敷妙子)筆
(仿效敬愛的東城雅哉之筆法)
前言
面對空白的稿紙,現在我陷入一種未曾預期的茫然無措。難道是因為我準備以本名高屋敷妙子,而非作家媛之森妙元的身分,來撰稿的緣故嗎?
不,絕非如此。我打算寫成一部小說,因此完全是從作家的觀點,嘗試解開發生在戰時及戰後的兩起事件之謎。然而,究竟該從何寫起,我卻一籌莫展。
除了近三十年前,戰後創刊的偵探小說專門誌《寶石》公開徵稿,我提筆創作處女作〈首靈可怕不敢去〉,為了開篇而絞盡腦汁那時候,我就不曾感到如此迷惘。
沒錯,為何我會想要寫下這篇稿子?從原因說起,或許才合乎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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