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的開水沖入杯中,撲面而來的清香讓人眼神一亮,
輕啜一口,香味在嘴裡散開,先是微苦,後轉甘甜,滋味醇厚,
便是從小錦衣玉食的人也不曾喝過,這茶確實是個好東西啊!
老實說,沈家這些便宜親人她幾乎都不認識,要說多有愛那是睜眼說瞎話,
但打誰都行,獨獨要打她沈驚春的哥哥,得先問過她的拳頭!
本著愛屋及烏的心,誰對她那個意外摔成傻子的哥哥好,她就會對誰好,
如今的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治好傻哥哥,好確認他和末世的親哥是不是同一人?
為了不讓辛苦賺來的錢被其他幾房的吸血鬼瓜分光,她先使了小計順利分家,
接著她便全心投入賺錢大業,好盡快攢錢送她的傻哥哥去接受更好的醫療,
不過冒然拿出許多這世間沒有的種子太惹眼了,先拿玉米出來試試,
待玉米豐收後,她又種起了辣椒,沒辦法,她這人嗜辣成癮、無辣不歡啊!
之後還有關乎百姓穿得暖的棉花、讓貴族們求之不可得的茶葉要種,
想想她一個農村姑娘卻擁有種啥皆可長得無比厲害的木系異能,
這不就是老天賞飯吃,要讓她妥妥地邁向致富之路嗎?
作者簡介:
不繫舟
晉江文學城簽約作者,九○後獅子女,大齡佛宅雙系的偽文藝青年,生於文房四寶之鄉宣城,喜歡吃辣、吃肉,熱愛讀書、寫故事。
腦洞大、愛幻想,文筆老練,幽默詼諧,感情細膩,寫作十年,塑造出了很多生動的角色,深受讀者好評。生平最大的願望就是將所有的腦洞全部寫成故事,喜歡用文字裝飾夢想,也喜歡徜徉在書海,座右銘是「未來的你一定會感謝現在拚命的自己」和「前方是絕路,希望在轉角」。
章節試閱
第十一章
一直追到平山村村口,也沒瞧見那幾輛騾車的蹤跡,倒是地上的車轍很是明顯。
沈驚春已經凍得有點受不住了,感覺頭都被凍暈了。
她摸了摸陳淮的手,在寒風中走了這麼久,連一向熱得像火爐的陳淮都凍得手腳冰涼了。
「淮哥,咱還是先回家吧。天這麼冷,繼續追下去也不是個事。」
陳淮舒了口氣。他就怕沈驚春覺得壯壯在那幾輛車上,執意要追,本來都已經打算先勸她回去了,卻不想她倒是先開了口。
兩人進了村,很快就到了自家門口,陳淮抬手敲了敲門,「咚咚咚」的敲門聲在寂靜的冬夜裡顯得格外的響。
家裡其他人回來漱洗過後早都睡了,唯有方氏擔心女兒、女婿,一直睡不著,外面敲門聲一響,她立刻就從床上爬了起來,點著油燈穿上外衣出了門,低聲問道:「誰?」
沈驚春凍得直哆嗦,都快要站不穩了,張了張嘴,一口熱氣呼出,喊了聲「娘」,就說不出其他的話了。
方氏鬆了口氣,拉開門栓讓他們倆進來,又重新將門拴上。「怎麼回事?不是說今天不回來了嗎?」
原先一直在走動倒還好,一旦停下腳步,再動,就感覺全身凍成了冰棍,只怕體內血液都不流動了,沈驚春靠著陳淮才勉強站直身體。
「娘,等會兒再說,還有熱水嗎?」
陳淮也不好受,但到底還是比沈驚春好一些。
方氏一聽,就端著油燈到了廚房。「你們先去火桶邊坐會兒,我去燒鍋水。」
沈驚春卻懶得動了,拖著陳淮,渾身僵硬地一屁股就在灶膛前的矮凳上坐了下來,哆哆嗦嗦地點了火。
乾燥的稻草一點就燃,架上幾根曬乾的粗柴,沒一會兒就燒了起來。
熱浪湧來,兩人總算覺得活了過來。
方氏看著小倆口這個樣子,心疼不已。「怎麼回事?不是說今晚不回來了嗎?我們回來那會兒就已經冷得夠嗆了,現在到了深夜,我看外面都結冰了。不行,得煮點薑湯給你們祛祛寒。」說著,又將炭爐燃了起來煮薑湯。
沈驚春不停地搓著自己凍僵的臉,斷斷續續地將方氏走後發生的事情又說了一遍。
聽到閨女一行人跟那群殺千刀的人販子碰了面,方氏差點尖叫出聲,再聽到閨女猜測縣令的千金也被拍花的拐走了,更是驚訝得說不出話來,捂著嘴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那這回咱祁縣是要翻天了啊!」
陳淮坐在灶膛前烤了一會兒火,也緩過來了,一雙長腿委委屈屈地併在身前,修長的手指擱在大腿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翻不了天。」
高縣令自從髮妻亡故之後,就沒再續弦,雖有幾房妾室為他生了兒子,可他最寵愛的還是與亡妻生的大女兒,那真的是寵得如珠似寶,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這回若是高小姐真的被擄,他非但不會將這祁縣翻過來,反而會將事情往下壓。
要知道,在這個封建舊思想橫行的時代,一個女人的清譽是十分重要的,若是高小姐被擄的消息傳出去,不論她是否能安全的被找回來,她這輩子都算是毀了。
想到這兒,他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額頭上沁出細密的冷汗來,放在大腿上的手也不由得握緊了。
沈驚春與他挨著坐,一下子就發現他繃緊了身體,一抬頭看到他頭上細密的冷汗,便愣住了。「怎麼了?」
陳淮抹了一把冷汗,長長地吁了口氣。「像高小姐這樣官宦人家的小姐,將清譽看得比性命還重要,若是她被擄的消息走漏出去,那高小姐這輩子就算毀了,而高縣令若是發現我們也知道這件事,恐怕……」話未說完,但意思很明確。
方氏頓時嚇得臉上的血色都褪盡了,好半晌才不確定地問道:「如果你們將這個消息報給縣太爺,那是對他們家有恩啊,不說感謝,怎麼也不應該……」
陳淮閉了閉眼,突然有點慶幸今晚的城門緊閉。「若是一般人家,是應該登門道謝,但高縣令不同,雖然他只是個七品地方官,但高家在京城也是數得上號的,高小姐被擄的消息一旦走漏傳回京城,那麼高氏一族未出嫁的女兒都會受影響。咱們倒還好些,那高小姐身邊的婢女只怕輕則灌一碗啞藥發賣出去,重則直接打死了。」
方氏被這番言論嚇得說不出話來。
沈驚春微垂著腦袋,默默地往灶膛裡添了兩根柴,心中想的卻與方氏完全不同。
陳淮這樣一個在小鄉村長大的孩子,怎麼會懂這些?
一點疑惑從心頭升起,以前的一些蛛絲馬跡也被無限放大。
聽說過鄉下孩子讀書厲害的,但是她倒沒聽說過有哪個讀書人能將馬騎得那樣好。在原主的記憶中,只怕宣平侯府那些不受重視的庶子或者旁支子弟,也沒他這麼厲害。
但看陳淮的樣子,好像根本也沒想著隱瞞什麼。
「那現在怎麼辦?」
陳淮想了想,道:「這個事情我們不能主動去告訴高縣令,且等等看吧,想必要不了多久,就會有衙役上門來問話了。」
鍋裡的水很快就燒開了。
方氏看到自家閨女回來,一顆心就落回了肚子裡,高小姐被擄這件事,當時說起來是有幾分凶險嚇人,可聽完也就過了,方氏並沒放在心上,打著哈欠就回房睡覺去了,只留下沈驚春和陳淮在廚房泡著腳。
陳淮向來心細如塵,早就發現沈驚春的情緒有了變化,可岳母還在場,他不好細問,等方氏一走,他就抓著沈驚春的手低聲問道:「怎麼了?覺得我這樣的做法冷血無情?」
沈驚春被他問得愣了一下,抬頭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怎麼會?那群被擄的人與我們非親非故,你能在冬夜裡忍著寒意替他們奔波已經很好了,總不能為了幾個不認識的人搭上我們的身家性命,那樣也太蠢了點。」
陳淮定定地看著她。他能看得出來,她說的都是真心話,但他總覺得自家媳婦心裡有事。「明天我起早點,順著車轍一路看看,看這群人販子去了哪兒。」
「行。」
二人泡了腳又各自漱洗一番,就回了房。
沈驚春如同往常一樣緊緊挨著陳淮,感受著從他身上傳過來的暖意,想了一會兒也想不出什麼頭緒來,乾脆甩甩腦袋不想了,天大地大,睡覺最大。
第二天,陳淮起了個大早,隨便在廚房找了點吃食對付了一下就出了門。
沈驚春睡醒的時候,他躺過的地方都沒暖意了。
等到日落西山,陳淮才匆匆回家。
沈驚春見他臉色有些陰沈,便知這一行恐怕不簡單。
等吃過晚飯,夫妻二人到了書房,他才沈著臉道:「昨夜那群人去了廣教寺。」
「什麼?」沈驚春被「廣教寺」三個字給驚到了。
廣教寺在整個大周是能排得上名號的,大年初一為了能在廣教寺燒頭爐香,甚至有些外地的人連年都不過,就守在寺廟裡。
這樣一座寺廟,實在不應該和「人販子」這三個字有任何一絲牽扯。
「我順著車轍一路尋了過去,到了分岔路口,見那車轍往山裡去了,就直覺不好。昨夜見到的車伕,其中一人今天就穿著僧衣在廣教寺掃院子。」
這樣一來,事情可就大了。
若廣教寺是那沒名氣的小寺院,高縣令帶著人說抄也就抄了,可這廣教寺的名氣實在太大,不好動手啊!
沈驚春默默地問:「你覺得是廣教寺做下這等足以抄家殺頭的惡行嗎?」
「自然不是。」
沈驚春揉了揉太陽穴。「那不就行了?要是這群殺千刀的在別的地方倒不好辦,可若是在廣教寺,倒省了好些麻煩。只要溝通得當,不論是下迷藥,還是讓寺裡的武僧直接出手,對付這幾個人販子,還不是手到擒來?」
陳淮細想一番,確實如此。
「我想了一下,等高縣令查過來,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乾脆我直接上山,去廣教寺住上兩天。正好再過幾天就是爹的忌日,我趁這個機會也去給他點上一盞長明燈。」
沈驚春話音一落,陳淮就站了起來,剛要說「不行」,就見她笑道──
「你放心吧,我又不是那等莽撞之人,我不會出手的。若是高縣令遲遲不找來,我便尋個機會將這事透露給廣教寺,想必以他們的名望,必定不會容忍這群人販子在廣教寺的地界上犯下這等惡行。」
陳淮一臉不願,但到底還是將勸阻的話給嚥了回去。
第二日一早,沈驚春就收拾了一番,獨身往廣教寺去了。方氏聽說是要去給沈延平點長明燈,本來也要跟著一起去,但被沈驚春三兩句話就給勸住了。
廣教寺坐落在東翠山翠雲峰下,占地面積一百多畝,建成至今已有五百餘年,歷經三朝仍舊屹立不倒。
沈驚春埋頭趕路,剛開始那段路倒還好走,但從進山後就越發難行,緊趕慢趕,才終於在午飯前趕到了廣教寺外,再抬頭一看,發現還要爬三百多階臺階才能進寺廟大門,她差點沒累暈過去。
可俗話說得好,來都來了,總不能止步於此,因此又一鼓作氣,喘著氣地往上爬。
爬完三百多階,進入廣教寺一瞧,果然如祁縣人口耳相傳的一樣,這座寺廟古色古香,每一座建築物歷經幾百年風霜,非但沒有一絲一毫的衰敗氣息,反倒雕梁畫棟、古樸高遠,似乎一磚一瓦都蘊含著無盡的佛意。
香火繚繞的大殿裡,不時有香客進進出出,木魚聲咚咚,僧人們誦經聲陣陣,大雄寶殿裡的佛像莊嚴肅穆。
沈驚春在一邊站了會兒,等心底的躁意徹底消散,才走到知客僧面前雙手合十行了一禮,說明來意。
廣教寺這樣的大寺廟,香客點長明燈是常有的事,那知客僧便叫了個小沙彌來將沈驚春往後領。
這小沙彌瞧著不過五、六歲的樣子,皮膚是很健康的小麥色,長得虎頭虎腦的,很招人喜歡,沈驚春便在隨身攜帶的小荷包裡摸了一把蜜餞給他。
小沙彌道了聲謝,就大大方方地將蜜餞接了過去。
沈驚春就喜歡這種大方的好孩子。「你叫淨空?我看你年紀也不大,怎麼來廣教寺?」
淨空丟了顆蜜餞到嘴裡,甜得眼睛都瞇成了月牙。「我是早產兒,生出來後大夫說不好養活,正好有那算命的從我家門口經過,說是如果送到廟裡養到十歲,以後就無病無災了,我爹娘捐了五十兩的香油錢,才將我送進廣教寺來。」
沈驚春見他口齒伶俐,心思一動,不動聲色地打探了幾句。
淨空到底年紀還小,再者素日裡也不乏問東問西的施主,便沒有當回事,加上先前那把蜜餞,也算得上是知無不言,很快就將沈驚春要打探的事情給說了個清楚。
原來這廣教寺自從換了寺監後,除了本寺僧侶之外,也會接收前來掛單修行的信眾,就跟上班一樣,要幫著寺裡幹活不說,平日吃喝也要自理。
但即使這樣,架不住廣教寺聲名在外,前來掛單的信眾也數不勝數,而那群人販子之中,幾個婆子什麼時候來的,淨空不太清楚,但幾名面相凶狠的男人,卻是年前就在了。因出手還算大方,又懂規矩,寺裡還專門替他們安排了一個小院子。
沈驚春聽到這兒就大概明白了,這群人販子大約是有備而來,說不定還是專門挑了上元節這幾天動手的。
她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還待再問幾句,淨空已經將她領到了供長明燈的偏殿,她便乾脆叫淨空先別走,等她問好了供長明燈的事,再出來逛逛。
*欲知精采後續,敬請期待10/25上市的【文創風】1112《一妻當關》2。
第十一章
一直追到平山村村口,也沒瞧見那幾輛騾車的蹤跡,倒是地上的車轍很是明顯。
沈驚春已經凍得有點受不住了,感覺頭都被凍暈了。
她摸了摸陳淮的手,在寒風中走了這麼久,連一向熱得像火爐的陳淮都凍得手腳冰涼了。
「淮哥,咱還是先回家吧。天這麼冷,繼續追下去也不是個事。」
陳淮舒了口氣。他就怕沈驚春覺得壯壯在那幾輛車上,執意要追,本來都已經打算先勸她回去了,卻不想她倒是先開了口。
兩人進了村,很快就到了自家門口,陳淮抬手敲了敲門,「咚咚咚」的敲門聲在寂靜的冬夜裡顯得格外的響。
家裡其他人回來漱洗過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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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
第十七章
第十八章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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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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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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