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那是……什麼花嗎?
不不不,它可不是觀賞用的,
這棉花關乎民生大計,老百姓能否穿得暖都指望它了!
這日,力大無窮的沈驚春上山想尋找些珍貴木材好砍回家做木工活,
哪知樹沒找到多少,卻在一座孤墳前撿了個發燒昏迷的漂亮男子回家,
經沈母一說,她才知道男子叫陳淮,是個身世坎坷的讀書人,
生父進京趕考後另攀高枝,由母親獨力撫養長大,
豈料還沒等他功成名就,他母親就病逝了,獨留他一人,
留他在家養病的日子,他可能感受到了家庭的溫暖,竟自願嫁她當上門女婿,
難怪古話都說「近水樓臺先得月」,古人誠不欺我啊!
但婚後她意外發現他身上明明有錢啊,那幹麼把自己過得這麼窮苦潦倒?
一個才學過人、顏值沒話說、身上又有錢的男子,為何甘願當贅婿?
莫非……他對她一見鍾情?嗯,這倒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她這人雖貌美如花又武力值極高,偏偏腦子還挺好使的,誰能不愛呢?
作者簡介:
不繫舟
晉江文學城簽約作者,九○後獅子女,大齡佛宅雙系的偽文藝青年,生於文房四寶之鄉宣城,喜歡吃辣、吃肉,熱愛讀書、寫故事。
腦洞大、愛幻想,文筆老練,幽默詼諧,感情細膩,寫作十年,塑造出了很多生動的角色,深受讀者好評。生平最大的願望就是將所有的腦洞全部寫成故事,喜歡用文字裝飾夢想,也喜歡徜徉在書海,座右銘是「未來的你一定會感謝現在拚命的自己」和「前方是絕路,希望在轉角」。
章節試閱
第二十一章
整個祁縣,除了這塊匾,那是再也找不出第二個由當今天子御筆親題的東西了,就連當初宣旨用的那道聖旨,也是由翰林院負責擬的。
沈驚春的聲音在一邊涼涼地響了起來。「怎麼,這位官爺是對聖上有什麼不滿嗎?想要故意損壞這御賜之物撒氣?」
那頭兒被沈驚春說得雙腳一軟。
故意損壞御賜之物,這往小了說是對皇帝不滿、蔑視皇權;往大了說,皇帝要是追究起來,是可以按謀逆來治罪的!
他正腿軟,就見裡面他表弟孫有才尖叫著往外衝了出來,瞧見外面的衙役,幾乎喜極而泣,大叫著「表哥救我」,就往他身邊跑。
頭兒還沒來得及提醒,孫有才已經跑到了那塊匾額旁邊,只聽「砰」的一聲,本來被沈驚春拄著的匾額不知道怎麼著就打了個轉倒了,孫有才一抬腳,正巧踩在那個紅色的印章之上!
外面一下子安靜下來,剛才所有聽到對話的人,全都齊刷刷地看向了孫有才。
這章是皇帝的私印,並非傳國玉璽,用的是篆體。
要不是陳淮當時給她解釋了,沈驚春根本就不知道這堆彎彎曲曲的字寫的到底是什麼。
但顯然這群衙役不知道這是皇帝的私印,一個個臉都嚇白了。
尤其是孫有才的表哥,大夏天的直接就嚇出了一身汗來,說話的聲音都帶著顫。「表、表弟……你……你先抬腳過來。」
孫有才那個身形,說難聽點,那就是一屁股坐下去估計都能坐死一個人的,這匾額這麼單薄的一塊,哪禁得起他這千斤墜?
「哦……」沈驚春低頭一瞧,這匾額本來是黑底金字紅章,現在那紅章上面印著一個非常清晰的大腳印。她嘆息一聲,搖了搖頭,十分惋惜地彎腰將匾額扶了起來。「就算大家以前鬧了點不愉快,孫公子對我們夫妻有什麼意見,衝著我來也就是了,這匾額又怎麼惹到你了呢?你非要將這匾額踩在腳下。」
孫有才剛才急著往外跑找外援,看到表哥帶著人來早就喜出望外,連門口站著的沈驚春都沒注意到,更別說一塊匾額了。
可當沈驚春開口說話,他看清她的臉,心中就被憤怒給占滿了,張嘴罵道:「好啊,果然是妳這個臭婊子!我就說平山村那群慫蛋怎麼敢到我孫家喊打喊殺呢?」他說著看了一眼被沈驚春重新扶起來的匾額,抬腳就要去踹,嘴裡還嚷嚷道:「一塊破匾額我踩就踩了,妳奈我何!」
一身的肥肉看著胖,手腳卻挺靈活的,孫有才的表哥還沒來得及去拉他,就見自家表弟的腳已經衝著那匾額去了!
眼看鞋底就要挨上匾額了,旁邊一條腿突然斜斜地伸了過來,一腳就踩在了孫有才踹過來的腿上。
沈驚春這一腳的力氣很大,直接踩著他的腿就往下用力壓,猝不及防之下,孫有才被迫劈腿。
殺豬般的慘叫聲頓時響徹了整條街道,連孫家院子裡傳來的打砸聲都蓋了過去,孫有才更是痛得滿地打滾。
沈驚春淡定地收回了腳。「雖然我跟孫公子有些私仇,但我畢竟是個善良的人,總不能看著他犯下大錯。他這一腳下去,那可是對天子不敬,不說株連九族,殺頭肯定是夠了。我這一腳也是被迫無奈想要救他,我覺得孫公子肯定是能理解的吧?你們說對不對?」
對個屁!
找場子就找場子,還帶著這塊匾額,是個什麼意思當誰看不出?
可就算看出來了又怎麼樣?誰敢真的對著這塊匾額動手不成?
沈驚春身材纖瘦,扶著匾額站在那兒卻有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氣勢。
幾名衙役扶了孫有才起來,瞧著那塊匾,有些束手束腳,根本不敢上前硬闖。鬼知道在他們往前衝的時候,那塊匾額會不會又忽然出現在他們身前?
一時間,整條街道上就只剩下裡面的打砸聲和嚎天喊地的聲音。
很快地,孫家的三進院子就被這些人給打砸完了,一行人滿臉笑容地從裡面走了出來。
沈驚春一回頭,指了指沿街的鋪面。「旁邊這間鋪子也是孫家的吧?砸了。」
一間豬肉鋪並不需要那麼大的鋪面,所以孫家沿街的鋪面直接一分為二,旁邊是自家經營的一間米麵鋪子。
平山村的人聽到沈驚春的話,一點都沒遲疑,直接一揮手就要往鋪子裡衝。
那些衙役到底還是忍不住了,上前怒喝道:「夠了!當著公差的面這樣打打殺殺,你們眼裡還有沒有大周律?」
平山村的人被這話說得腳步一頓。
沈驚春微微笑道:「這位官爺可真是雙重標準,不過就是平頭百姓的一點小摩擦,怎麼就扯到大周律了?還是說,這小小的祁縣,人也分三六九等?孫屠戶這樣的城裡人就能隨便到我們村裡打打殺殺,而我們鄉下人進城不過就是摔些東西罷了,這都還沒動手傷人呢!要說大周律是嗎?大哥、四哥,你們過來一下。」
沈驚秋和沈志清聞言,便反身走了過來,在沈驚春身邊站定,其他人則衝進了米麵鋪子開始打砸。
沈驚春指著兩人身上的細布道:「瞧見沒?這可是孫家人打傷的!官爺要說大周律,是不是得先將孫家人抓起來,問問他們眼裡有沒有大周律?俗話說士農工商,雖說如今科舉改革,天子隆恩,特許商戶也能參加科舉,但我們這些窮苦種地的沒落到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的地步吧?何況當今聖上更曾親口說過,農業發展乃是『立國之本』,因此採取了一連串督促鼓勵組織農業生產的舉措。我們平山村謹遵上諭,大力支持,但鄉親們開墾荒田又豈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我家辛苦開出六十畝荒地種了農作物,莫非就是為了讓孫家這樣的人去摧殘的嗎?」
沈驚春的嘴張張合合,語速很快,一段又一段的話直接砸在了這群衙役的臉上,說得他們根本無從辯駁。
不僅平山村的人被沈驚春這段話說得激動不已,連周圍圍觀的人都忍不住喝彩。
一間米麵鋪子並沒有多大,很快就砸完了。
平山村都是農民,知道種田的辛苦,雖然沈驚春說的是什麼都不許留,但他們只是打砸了屋內的擺設,糧食卻是分毫未動的。
砸完鋪子後,四十多人默默地站在了沈驚春身後,與對面那十幾名衙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我不是個君子,我只是個小女子,對於報仇這種事,一天我都嫌晚!今天還只是個開始,但凡你姓孫的還在這祁縣一天,這事就不算完!當然,我歡迎你去縣衙告我,正好我也想問問新來的縣太爺,故意損壞御賜之物、蔑視皇權、將聖上的印章踩在腳下是個什麼罪名?」
這是光明正大的威脅。
沈驚春冷冷一笑,將匾額往上一提,抱在了懷中,那腳印清晰地展現在眾人的眼前,她一揮手道:「我們走!」
從頭到尾,平山村的人都沒說話,沈驚春說什麼就是什麼,她一說走,幾十人就安靜地拿著棍子離開,衙役們根本不敢攔。
從縣城出來,太陽已經西斜,橘色的陽光灑在一行人的身上,剛才那種劍拔弩張的沈重氣氛彷彿都消散了。
沈默中,忽然有人開口道:「好痛快啊!」
這話一出,眾人都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確實,方才我在砸東西的時候都忍不住想,這麼爽快,難怪孫屠戶這些爛人喜歡仗勢欺人了。」
「你這話就不對了,孫屠戶那是喪良心、不幹人事,咱們今天這趟那可是以牙還牙,怎麼能跟他一樣?」
「就是就是,咱可都是大好人,可不能幹壞事!」
一行五十人三五成群的結伴,說說笑笑地往回走。
很快到了村口,沈驚春之前雖然說只要跟著去的就給一兩銀子的謝禮,可誰也沒有主動提起這事就散了,只有沈志清跟著一起回了沈家院子。
沈族長一家人已經回家,沈家院子裡只有自家幾個人。
去族學上學的兩個小的也散學回來了,瞧見姑姑進門,就要往那邊撲,還是方氏見閨女臉色不太好,拉住了兩人。
三個人進了堂屋後,沈志清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捂著臉悶聲道:「這個作坊我看別做了,就算要做妳也別帶著我們家做了。我知道妳是想拉我們家一把,可也不是誰都值得的,以妳的能力,單幹完全沒問題。」
沈志清整張臉都埋在雙手間,眼淚無聲地流了出來,順著指縫吧嗒吧嗒地滴落在地板上。
他不懂,他真的不懂。
這麼有奔頭的日子不過,為什麼一家子非要作?
這次的事情說是三叔弄出來的,可他知道源頭遠不只三叔一個,三房人都各懷鬼胎。
兩位叔叔如此的肆無忌憚,只怕是沈驚春給他們五成股引起的,覺得她一家被淨身出戶,老宅那邊早就靠不住了,而方嬸娘早跟娘家斷了親,所以沈驚春一家除了他們就沒有其他的親友了。
可他們為什麼不想想,沈驚春如果有錢,多少奴僕買不來?這世上沒有親族的人多了去了,人家不照樣活得好好的?
遠的不說,就說那來沈家大鬧的孫屠戶吧,人家祖父當初可比沈驚春還不如,是被除族的,可三代之後,照樣成了祁縣一霸,人家打上門來,村裡那些慫蛋還不是照樣不敢正面硬碰?
他年紀不大,可心明眼亮,看得分明。沈驚春不過就是看在同族的分上才拉他們一把,再由他們家將整個沈氏一族慢慢帶起來。
連他都能看明白的事情,他不相信家裡長輩沒有一個明白的,可卻仍然仗著沈驚春這份好意,幹著別人無法容忍的事情。
沈志清身前那塊地板,很快就被眼淚浸濕了大片。
沈驚春沈默地看著他好一會兒才道:「等鄉試過後,不論淮哥能不能中舉,我都準備帶著全家人去京城了。京城那邊還有三百畝的爵田,我家的情況你也知道,淮哥要科舉,我哥只有一把蠻力,我需要一個幫手。」原本她就想好了以後在京城待著不回來,但沈家的根還在祁縣,還在平山村,今年開出來的那些荒地,不拘是留張大柱一家下來種著還是租出去,總還算與這邊有個聯繫。可是現在,就如沈志清說的一般,有的人真的不值得。「辣椒作坊到了京城我肯定會繼續做的,但我還有些其他的事情要辦,分身乏術,管不到那麼多,我覺得四哥你是個很合適的人。」
沈志清性格爽朗大方但並非毫無城府,這樣的人天生就適合跟別人打交道。
唯一的不足,大概便是沈志清還沒結婚。
鄉下人像他這麼大的,大多都已經成親了,結婚早的恐怕孩子都已經有了。他還沒結婚,他爺爺和爹未必會願意讓他跟著一起去京城。
沈志清連哭都忘記了,一抬頭露出一張沾滿淚水的臉,呆呆地看著沈驚春問道:「幫手?妳是什麼意思?」他直接被這個消息給驚住了。
沈驚春看著他那副呆樣,現在也沒啥心情跟他細說,乾脆揮揮手道:「你先回家吧,我這一路從慶陽回來也累了,先睡一覺,明天再說。」
沈志清一把抹乾了眼淚,點點頭就回家去了。
等人一走,沈驚春就洩了氣,靠在椅子上不動了。
院子裡的動靜很小,每個人說話都是盡量壓低了聲音,沒有人來問她怎麼了,需不需要陪著說說話,似乎生怕多問一句就會惹怒她一般。
這一刻,她真的好想陳淮啊……
*欲知精采後續,敬請期待11/1上市的【文創風】1113《一妻當關》3。
第二十一章
整個祁縣,除了這塊匾,那是再也找不出第二個由當今天子御筆親題的東西了,就連當初宣旨用的那道聖旨,也是由翰林院負責擬的。
沈驚春的聲音在一邊涼涼地響了起來。「怎麼,這位官爺是對聖上有什麼不滿嗎?想要故意損壞這御賜之物撒氣?」
那頭兒被沈驚春說得雙腳一軟。
故意損壞御賜之物,這往小了說是對皇帝不滿、蔑視皇權;往大了說,皇帝要是追究起來,是可以按謀逆來治罪的!
他正腿軟,就見裡面他表弟孫有才尖叫著往外衝了出來,瞧見外面的衙役,幾乎喜極而泣,大叫著「表哥救我」,就往他身邊跑。
頭兒還沒來得及...
目錄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九章
第三十章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九章
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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