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煙硝的革命：以核養綠公民運動紀實

名人推薦：◎桃園市長張善政力薦：「這場『以核養綠』為名的運動仍在繼續！」。
法學教授陳長文呼籲 ：「我們都可以是『以核養綠』的志工！革命未完待續！」
直播主朱學恒：「科學或許現在勝不了迷信, 但終有一天會！」
美國環保名人麥克.謝倫伯格：「台灣挺核人士, 是我在世界各地見過最具有能量且令人深感啟發的！」

◎推薦序-張善政

這本書「無煙硝的革命」，書寫了多位「以核養綠」運動推動者的心路歷程，也記錄他們在運動過程中所面臨的困境和挑戰。這讓讀者能從多個不同的第一視角看待這個議題，了解核電議題在臺灣社會的複雜性。對我來說，這本書無疑是「以核養綠」最好的紀念。所以當李敏教授邀請我為此書作序時，我欣然從命。我要強調，這場以「以核養綠」為名的社會運動，仍在持續。雖然暫時遇到阻礙，但運動中所傳播的理性、科學、專業與社會溝通並重的精神，將持續在臺灣社會的公共討論中發揮作用。


◎引言-李敏
年逾花甲，教了一輩子的書，也因緣際會地做過 14 年台電的董事。回首來時路，庸庸碌碌的一生，能夠作育英才與貢獻所學，也無愧於親師了！沒料到，到了快到退休的年紀，會與「叛逆」二字產生連結，還好叛逆之事不是臨老入花叢。

2018 年初，接任清華大學原子科學院院長與中華核能學會會長，對民進黨政府橫柴入灶地推動「非核家園」政策，深深不以為然，他們汙衊核能專業是小事，但錯誤的能源政策將讓臺灣的未來陷入泥沼是大事。一月與葉宗洸教授、核能界前輩、與關心國家能源政策的人討論後，決定推動擁核公投。一個沒有任何人看好，甚至可以說是天方夜譚與癡人說夢的公投案。也許是真的被反核團體「用愛發電」與「我是人，我反核」這兩句口號氣瘋了，沒有資源、沒有組織、沒有經費、沒有社運經驗的幾個秀才，衝冠一怒地開始造反。說得好聽是一步一腳印地往目標邁進，實際的狀況是騎驢看唱本，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著瞧。


擁核公投取名「以核養綠」，目標為複決政府 2025 年達成「非核家園」的期程。公投成功的第一步，就是找來黃士修擔任公投領銜人，也請到以鯛民自稱的廖彥朋共襄盛舉，我們三人成為「以核養綠」公投的發起人。黃士修是「核能流言終結者」的創辦人，廖彥朋是「怕輻射，不如先補腦」的作者，兩位都是網路上的名人。英雄出少年，有他倆的帶頭，「核能流言終結者」成員的首先響應，全國各地志工主動的幫忙，「以核養綠」的風潮逐漸湧起，邁向成功之路。

「以核養綠」公投公民運動的成功，非一、二人之功。如果沒有來自四面八方的志工們參與及默默的付出，一個叛逆老教授的衝冠一怒，該只是一縷輕煙。謹以此文紀錄「以核養綠」與「核四商轉」公投的軌跡。

◎引言-王伯輝
核能四廠重啟之路，我不孤獨!
311 後，日本文化界帶頭反核，產業界及工程業者呢 ?10 年了，日本的核電又恢復了 ! 回顧 2011 年，日本福島核災，日本的文化界人士，號召成千上萬的日本公民上街，達成了日本電廠的全面停機 !10年過了……日本真的是全面廢核嗎 ? 在理想與現實之間拔「核」，日本政府仍然無法完全去核! 截至目前，日本有 9 座核電機組已經重啓， 5 座核電機組已被核准重啓，12 座核電機組申請重啓中。

福島事故後的反核歷程，文化界人士帶頭，卻未有務實的工程界人員帶領反對，這個情況，值得我們及社會大眾深思。所以，當年， 2013 年，臺灣也掀起了一股反核的熱潮，「我是人，我反核!」、「用愛發電 !」等聳動的語言，仍然是由政黨及文化界人士帶頭，同樣地，看不到產業界及工程界的人帶頭反核能。在當年有位日本很有名的科技記者來訪問我後，語重心長地告訴我：「311 的複合式災變，日本並不是在災區的核電廠全毀了，除了福島之外，有許多都是安全度過的 ! 它們不是靠運氣，而是建廠、設計時即有充分的考量。」這一句話至今仍一直留在我腦海。近 10 年了，核能四廠，被政治人物當成籌碼在玩，他 ( 她 ) 們只顧選票，污名化核四廠 !

核四廠到底安全嗎?
核四廠到底可以不可以撐過如日本 311 式的複合式災難呢 ? 說了太多的技術問題，大家都聽不下去，只要用簡單的比較即可。在 311災難中，有一個核電廠一一女川核能發電廠，為日本東北電力公司擁有的唯一核電廠，就在震央附近。它撐過來了，廠內設備沒有受到地震的影響，廠裡送電到外面的廻路，地震後也保持著完整，海嘯對這個電廠也沒有什麼大的影響 ! 它更在電廠的體育館，收容了 300 多名災民近 3 個月。
我們的龍門電廠，設計比他們新，耐震能力也比較強，距離海平面的高度，二個電廠差不多，而且我們龍門廠距離海岸更是比他們遠 !

龍門（核四）核電廠的社會志工
幸運的是，在鋪天蓋地的討伐聲中，這社會仍然存在有許多有正義感的人物，到處都有核能志工，主動參與。他們沒有報酬，只有源源不斷的熱情。
有幾則小故事，必須在這裡特別感謝 : 去年，在屏東的街講，有位住在部落的志工，開了一小時的車子來支援我們，一到馬上穿起了小背心，拿出看板，她熱情的舉動，感動了好多歐巴桑! 在台南的廟口，四大公投的宣導活動中，有位女士，默默地拿著「核四重啓」的看板。我好奇地問她，四大公投，妳怎麼只拿這看板，她說，我是核電志工 !市場、廟口、那裡人多，她就去 ! 在斗南火車站的宣導中，我遇到一個媽媽，帶了她二個稚齢的小孩，到處宣導，令人動容 ! 在台北的信義商圈、101、火車站時有頭載北極熊帽的志工在宣導氣候變遷與核電的關連 ! 他們不是用恐嚇的語言，他們是說理的去感動人 ! 盼望志工們不要失望、不要洩氣，再召喚多一點的志工來參與 ! 臺灣需要您們 !

◎領銜人的話-黃士修
今年是 2023 年，是我踏入核能議題的第十年。

這段時間，我們歷經政黨輪替、兩次公投。從反核到擁核，社會氛圍已然逆轉，但公投制度已死。我想對這一段牽涉許多人的人生，做個回顧和展望。

2018 年 7 月 1 日 
「以核養綠」公投開始連署。我跟廖彥朋展開一連串奇妙冒險，結識來自全國各地的志工，與龐大的國家機器鬥智鬥法。
8 月中，中選會主委陳英鈐說，要在月底送件，否則不保證能綁大選。記者訪問我，我嚴正抗議，依照公投法的期程，綁大選的法定截止日應該是 9 月 14 日。新聞刊出後，我發現記者也有訪問婚姻平權公投領銜人苗博雅。

但苗博雅竟然附和中選會主委的說法！

不對呀，據我的了解，婚姻平權的連署書也還沒到安全門檻，它們的志工跟我們一樣沒日沒夜地拼，領銜人怎麼會自我縮限連署時間？而且後來婚姻平權公投在 9 月 4 日送件，也超過陳英鈐宣稱的期限。

9 月 6 日 
我們達成 31 萬份連署書，送交中選會。合格門檻是 28 萬份，由
於陳英鈐不斷放話要提前截止，我們在倉促之下只能擠出 10% 的緩衝空間。
送件後隔天，我收到民進黨朋友的情報，對方告訴我「府院內定你們這案的不合格率是 11%，要求補件，程序拖一個月，就趕不上合併大選舉行」，我半信半疑。
「另外，有在考慮把婚姻平權當犧牲打，跟你們以核養綠一起脫鉤……」
啊，難怪苗博雅半個月前完全不擔心的樣子。「這個沒定案啦，你知道本黨把同婚當進步招牌，敢脫鉤的話，覺青基本盤會爆炸」，朋友苦笑，「我要澄清喔，我可不知道大人們有沒有去跟阿苗談什麼。」
過了兩天，我又從不同的綠營消息管道，得到幾乎相同的資訊，這下不由得我不信。我召集志工，告訴他們內定 11% 的事，「我做了各種情況的沙盤推演，現在我要說的，是機率最高的劇本」。
我們手上大概還有 3 萬份連署書，能在期限前進行第二次送件。法規並沒有禁止這麼做，如果中選會坦蕩蕩，大可直接收下。「反之，如果它們拒收，那就代表有鬼。」

9 月 13 日 
那天是週五，我們一行人坐車到中選會。十個年輕人手無寸鐵，只有幾箱連署書，被五、六十名警力包圍。警官問我來做什麼，我說來送公文，他答沒聽說。「阿 Sir，這不是開玩笑嗎，你不知道有人要來送件，這一大票弟兄是哪來的？」
警官發現自己講錯話，不好意思地說，幫我通報中選會。一位中選會的科長下來了，她說沒接到通知我要再送件。我反覆確認兩三次，真的沒有嗎？她堅稱沒有。
我轉手就把前一日，跟眼前這位承辦人通電話的全程錄影，發送到記者群組。她當時很細心地確認，我們有多少人、多少箱、從哪個入口進來，還提醒我們要附影本，所以箱數要加倍等等。
公務員本來就清楚，在期限之內，分批遞交文件是很正常的事。她只好改口說，依法不能再收件。我拿出一疊文件，印好的公民投票法、行政程序法，及其施行細則。「請妳指給我看，依照哪一條哪一項，不能再收件？妳舉得出來，我立刻撤退，明早開記者會向中選會鄭重道歉。」她被我逼到快哭出來，我說「我沒有要為難妳，我知道是長官要妳下來擋的」，然後我轉身對志工說，將連署書卸貨，「我從現在開始，進行絕食抗議！」
我從來不做情緒性的行動，一切都照著計畫進行。啟動黃士修絕食抗議劇本。每小時開一次直播，講一個故事或八卦。廖彥朋負責看護，其它年輕志工陪同支援。第一個故事就是民主聖人林義雄已死。
絕食前夕，我就在內部宣告「913 作戰，弒聖行動」。當年林義雄絕食抗議 113 小時，喝豆漿、吹冷氣，在教會有專人服侍。我一定會撐過至少 113 小時，也就是到週二之後仍然不會倒下，我必須完全破滅林義雄絕食封存核四的神話。


◎志工的故事-小兒科醫師王見豐
大學時代浸泡於反國民黨溶液之中，農運、工運、環保各種社會力量蠭起，與政治運動結合反對萬惡的共同敵人。正如臺灣反核之父林俊義所說：
「反核就是反獨裁」，學生時代就曾為了反核和一位住院醫師學長辯論，理不直而氣壯。

2013 年初，行政院長江宜樺宣布年底舉行「核四公投」。當時看到同學臉書貼出參加反核遊行照片，自己卻越來越行動侏儒，頗汗顏，乃自勉要好好讀書用理論痛宰核電幫。「核四公投」後來不了了之，也順從惰性繼續混日子。記得大約這個期間，公視播出一部談核廢料與核電廠除役的紀錄片。印象非常深刻的一句話是反核人士說：「核電廠要怎麼除役，我們好像從沒思考過這個問題。」核電廠使用過後就等同死地，因為輻射永遠在那兒。我特別在餐桌上跟孩子說：「核廢料無法處理，所以不該使用核電」。


2014 年 4 月，林義雄宣布無限期絕食要求政府停建核四。
2018年「以核養綠」公投期間，朋友傳來我參與 2014 年醫界發起的反對核四運轉連署連結，有圖為證。雖然不記得有這檔事，江宜樺也於 4 月28 日宣布封存核四，但我終於開始學習電力核能相關知識，也很快就發現過去根本是在反對一個自己完全不了解的東西。意外的是，最先受到打擊的不是核電，而是搞懂容量因素後，裝置容量與實際發電量的巨大差異，加上不穩定無法調度，靠再生能源取代核電的夢想瞬間破滅。此後只好面對現實，從火力、核能兩者之利弊，到最不想面對的核廢料逐步了解，終於走上擁核這條不歸路。然後在「潘朵拉的承諾」試映會 ( 公視於 2014/10/24 播出 ) 前後加入「核終聊天室」。該年 6 月 3 日的貼文，大概是我反核的最終戰：「截至目前為止，關於核四爭議的兩大疑點，『核四安全』與『高階核廢料終極處理』，我仍不知道答案，原因仍是老話一句，智識不足以判斷。至盼，最終我有能力不以政治社會方式，而是靠著科學智識決定核四是非。」

能在短時間幡然悔改，也是運氣好，幾乎一開始就發現陳立誠先生的臺灣能源部落格，學習到許多電力建設的基本概念，省去不少冤枉路。陳先生原是吉興工程顧問公司董事長，「吉興公司為電力專業工程顧問公司，30 年來，吉興公司規劃設計近 8 成國內火力電廠（燃煤、油、氣），業務並擴及海外。」不僅有足夠的專業素養，身為火力電廠專家，為了臺灣的未來，陳董疾呼核電對臺灣的重要性，尤令人深感佩服。他的文章清楚明白，沒有太艱深的數字，我把讀過的文章其中所有數字，一一仔細驗算，也是抓漏的心態。感謝以前老師教導，憑藉殘存的基礎物理，從太陽光電容量因素開始，一個數字接著一個驗算，每個都打在心頭上，我反核但無法欺騙自己，陳董說的是真的，自己相信的只是沒有根據的幻想與口號。

當以往聽過的反核招數都被破解後，終於面對核廢料與核電廠除役。陳董四篇文章前後讀了幾次，無從反駁卻不像其他文章啞口無言，核廢料還是在啊。直到想清楚電力是選擇題，不是是非題；廢棄物本來就無所不在，必須比較各種發電方式的風險利弊，現實世界反而是

所有發電方式之中，只有核電廢棄物有真正的管理。謹記比較各種電力優缺點的心法，靠著科學數字為憑據的唯一招式，從此邁向永和豆漿大道，不再回頭。此間心態之轉變不可謂不巨大，以前人云亦云，又是多麼無知。剛表態擁核之時，立即在同學、同業中成為少數的怪咖。這並不意外，自己先前就是那麼封閉卻又自以為是。慶幸的是，能在五十歲之前跨出了解的第一步，領略朝聞夕死的的喜悅。

過去讀書是為了滿足個人學習，一如欣賞詩詞曲賦古典音樂，自我感覺良好已然足夠。從反核出發，本來是恐懼核災傷害臺灣，卻發現廢核才真正傷害臺灣。雖前後認知迥異，同樣自覺無法坐視，並特地將臉書 Ong Kian 改回本名，為自己言論負責。個人學習過程因此插入一段美麗的意外，幾年的努力下來，愈來愈多人了解核電。2018 年「以核養綠」公投過關，整個過程是化不可能為可能的成就，核友們有精彩述說。

2018 年「以核養綠」公投過關，本是挽救臺灣人民免於能源窘境的最後關卡，也是免費送給民進黨拋棄錯誤能源政策的下台階，執迷不悟真是可嘆。近年電力狀況頻繁只是開端，可見的未來會一年比一年更困難。有時候心想如果身處文革狂潮之中，自己能怎麼做？恐慌與無知終究會過去，能源政策的傷害也是，時間而已。但盼屆時臺灣人的處境不至於太悽慘。也寄語與一起反核過的師長同學朋友們，「反核就是反獨裁」，無論反核反獨裁都只是手段，追求更安全更美好的臺灣才是初衷。不時自我檢視，一味將手段神聖化，受傷的是我們最珍惜的臺灣。

◎志工的故事-國小老師女王
我是一名國小老師，曾經在北海岸的學校工作，在這距離家鄉遙遠的地方與核一、核二廠美麗的相遇，比鄰而居三、四年，此期間，班上不乏在核電廠工作的家長，所以核電廠對我而言並不陌生，而我也一直支持著核能。

記得小學時，社會課本敘述著十大建設帶領國家走出能源危機，加速了當時的經濟及社會的發展，並對臺灣經濟起飛產生巨大的貢獻，這十大建設包含了第一核能發電廠，之後的第二、第三核能發電廠陸續加入國家十二大建設行列。在國家經濟發展迅速的情況下，電力的需求也持續提高，因此第四核能發電廠誕生了。到現在，我不曾懷疑過核能對於國家的貢獻及重要性，但這偉大的建設在 1986 年發生車諾比事件及 2011 年日本福島事故後，人們對於核能安全產生重大的疑慮，這也造成日後核四命運之多舛。

2014 年3 月8 日這天，是我第一次對核能表態。之後的幾年，反核的聲音一直沒停過，常見商店裡掛著「反核，不要再有下一個福島」的旗幟，這個令店家引以為傲的口號，與店內開著強大的冷氣形成強烈對比，不要核能卻一直浪費電，這樣的邏輯不禁令人莞爾，對於這種被信仰壓縮理性的店家，我一向是拒絕消費的。反核聲浪雖然高漲，社會氛圍幾乎是一言堂，但無法阻止我挺核的決心， 2018 年在「以核養綠」公投連署的號召中，我毅然決然地投入了志工的行列，這是我第一次站上街頭捍衛自己的理念。

「廢除《電業法》第95 條第1 項」是「以核養綠」第一個推出的公投案，而北投捷運站是我拉連署的開始。現在回想起來，也不知哪來的勇氣去跟不理我的路人鞠躬哈腰拜託簽連署書。記得一個週末的下午，連署的「生意」很差，耳邊隱約傳來呼喚我的聲音，東張西望後發現是一位家長在叫我，她從遠遠的馬路邊跑過來，氣喘吁吁地說：「給我一疊，我拿去給我先生和他的同事簽！」
在北投捷運站站了幾次，遇過一些家長，有的是自己班級的，也有的是別的班級的，四目交接時，我也沒勇氣拿連署書給他們簽，總是跟家長面面相覷，彼此不知如何是好，之後到 2019 年拉「核四商轉」公投連署及 2021 年催同意票，整個過程我都跑到其他捷運站或連署點，大安森林公園、捷運台電大樓站、新店站、台大醫院站……。遠離北投站主要是避免遇到認識的人而尷尬，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擔心被投訴 1999 專線，因為當核四問題政治化，就變成校園不能碰的議題，沾染到的就隨時要有被家長投訴的心理準備。

我們常自嘲是負時薪志工，在為核四奔走的日子，沒有人給我們薪水，志工都是自發性花時間出來站點，並且常常自掏腰包製作軍備。志工的軍備五花八門，有手寫或自己印的看板、背在身上的 LED 行動看板、宣傳貼紙、悠遊卡吊飾等；還有志工製作象徵環境指標的熊頭頭套；宣導「核能救地球」的雨傘、T 恤；更有志工為很少接觸核能知識的媽媽們科普，在 FB 創立了粉絲社團。

2019 年拉「核四商轉」公投連署是艱辛的，志工們經歷了 2018 年公投第十六案的傾全力投入，此時身心已疲憊不堪，真的累了，但為了公投十七案成案，很多志工還是打起精神，下班後或週休努力設攤拉連署，雖然跟 2018 年志工人數差很多，但大家為了理念堅決不放棄。

從投入志工以來，街頭上遇到的不友善從沒停過，公投十七案操弄成政黨對決更是如此。我們曾被不理性的反核者劈頭漫罵、比中指，也曾被指著鼻子斥問：「核廢料放你家？」；但溫暖的人也非常多，送吃的、送喝的、加油打氣的、噓寒問暖的、同仇敵愾的……這些陌生人的雪中送炭是志工前進的強大動力！

2021 年的公投結束了，不同意「核四商轉」的公投票大於同意票，開票當晚，所有挺科學、挺核能的人心情想必沮喪至極。但誠如李敏老師說的：「我們可以失望，但不可以絕望！」想想從 2011 年充斥「我是人我反核」、「不要再有下一個福島」的社會氛圍，到現在有幾百萬人選擇相信科學、相信核能，足見志工的努力是有成果的，我們肩上的責任還很重呢！很開心的是，在這三年的志工路上，認識了很多志同道合，共同為理念站出來的朋友，培養出了不同於一般的革命情感！現階段，我們各自回歸生活，或許養精蓄銳，或許繼續科普，等待有朝一日核四重啟時，我們可以大聲地告訴眾人：「我們為她努力過！」

◎推薦序-張善政

這本書「無煙硝的革命」，書寫了多位「以核養綠」運動推動者的心路歷程，也記錄他們在運動過程中所面臨的困境和挑戰。這讓讀者能從多個不同的第一視角看待這個議題，了解核電議題在臺灣社會的複雜性。對我來說，這本書無疑是「以核養綠」最好的紀念。所以當李敏教授邀請我為此書作序時，我欣然從命。我要強調，這場以「以核養綠」為名的社會運動，仍在持續。雖然暫時遇到阻礙，但運動中所傳播的理性、科學、專業與社會溝通並重的精神，將持續在臺灣社會的公共討論中發揮作用。


◎引言-李敏
年逾花甲，教...

◎很多人會問志工，你為什麼要免費做這個街頭連署？風吹日曬之外還要被反核的人嗆聲？有位志工的回答令人動容：「因為我們把全體人民放在最前面」。這其實也是我們多數志工們的共同心聲。在這個政黨利益優先、顧好自己就好的現實社會裡，我們希望全體人民能夠享有更好的生活品質、台灣環境能夠永遠的山青水綠。

我們之中，有的人身為父母, 來做志工是想做兒女的榜樣; 有的人曾經反核，所以想要分享自己過去的盲點, 幫助公民在投票前做出正確的選擇; 也有很多年輕的志工，純粹是不想讓自己變成一個冷漠的大人，因此站上街頭; 有的志工在深綠的城市挺核，雖然覺得孤單, 但是仍深信城市裡仍有理念一致的人。

我們始終相信人民終會覺醒，科學終將勝利。 我們更希望以我們為名的小說， 藉著一篇篇我們的心情故事, 來繼續散播我們的理念，進而感動閱讀的你。

◎很多人會問志工，你為什麼要免費做這個街頭連署？風吹日曬之外還要被反核的人嗆聲？有位志工的回答令人動容：「因為我們把全體人民放在最前面」。這其實也是我們多數志工們的共同心聲。在這個政黨利益優先、顧好自己就好的現實社會裡，我們希望全體人民能夠享有更好的生活品質、台灣環境能夠永遠的山青水綠。

我們之中，有的人身為父母, 來做志工是想做兒女的榜樣; 有的人曾經反核，所以想要分享自己過去的盲點, 幫助公民在投票前做出正確的選擇; 也有很多年輕的志工，純粹是不想讓自己變成一個冷漠的大人，因此站上街頭; 有的志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