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星座為名的黑暗勢力正隱匿於黑白兩道,
伺機將野心擴張到英國每個城市的角落……
天秤座事件落幕後的次年二月,
威爾因一張免費的香檳招待券來到夜總會,
店中的老闆與樓管卻對他表現出莫名敵意。
隨後,失聯已久的金姆突兀地現身於威爾家中,
帶來驚人情報──夜總會裡竟潛伏著黃道帶成員,
甚至涉及走私與暗殺國家情報人員的罪行!
兩人再次聯手,這回他們追查的目標是負責洗錢的水瓶座,
以及運籌帷幄、在暗處操控全局的摩羯座。
可真相,或許比他們想像中更令人難以接受……
從夜總會到豪門大宅、從市井小民到權貴名流,
名利與罪惡,不過一線之隔──
商品特色
◎KJ查爾斯《獻身英格蘭》續作精彩上市!《獻身英格蘭》的故事結束約二十年後,全新的主角與案件,伴你繼續漫遊霧都!
◎知名繪師yoco繪製精美封面,英倫繁華街道躍然紙上!
◎上至奢靡的貴族聚會、下至喧囂的平民夜店,黃道帶以聲色犬馬粉飾野心,設計了這場華麗的生存遊戲……
◎隱藏彩蛋!《獻身英格蘭》中我們已經熟悉的人物,或許會在本系列露面!歡迎來尋找他的蹤影~~
◎隨書贈送質感復古票卡,宛如踏入百年前的英倫劇院🎫
《獻身英格蘭》續作
全新懸疑探案之旅!
(英勇剛直)
退役軍人╳貴族特務👑
(優雅機智)
紙醉金迷的上流社會,是裹著糖衣的陷阱。
誰能在名利場中,贏得生與死的遊戲?
作者簡介:
KJ查爾斯,一位英國歷史愛情小說作家,筆下作品多半是LGBT相關的羅曼史。現居倫敦,跟她的先生、兩個孩子以及一隻很凶的貓住在一起。
KJ在成為全職作家前,曾擔任過編輯。至今她已出版超過二十本小說。《喜鵲迷情》是她第一本書,而且被翻譯成法文、德文、義大利文、泰文、日文與中文。
她喜歡散步、參加合唱團、整理花園,為新書尋找靈感而去探索有趣的英國歷史或在國內旅行。她喜歡替故事裡每個角色找到屬於他們的幸福結局。
KJ查爾斯的推特:@kj_charles
KJ查爾斯的Facebook討論區:KJ Charles C
章節試閱
第一章
威爾.達林要去跳舞,他心情很好。
負責處理遺囑認證的法律機器終於跑完流程,他正式繼承了伯父的存款,以及二手暨古書鋪。拿到這筆錢之後,他大肆血拼作為慶祝,成果相當令人愉快。他把鬍子刮得乾乾淨淨,把不聽話的頭髮狠狠往後梳。幾個月來充足的食物加上搬動重物,他的體格相當不賴,幾乎全新的外套與刷亮的皮鞋讓他顯得帥氣十足。
當然比不上那些時髦的新潮人士。他不是那種人,這個事實毫不留情地擺在眼前,但他依然夠好看,就算是帶一個對時尚非常敏銳的女生去夜總會,也不會讓她丟臉。當然啦,如果他是那種有錢、有見識,會穿晚禮服出門的人,一定會更體面。同樣的,如果他認識的女生知道晚上除了跳舞之外還能做其他活動,那一定會更開心,可惜兩者都不可能。他有能力償還債務,身體健康,而且要帶最要好的朋友出去玩,這樣已經非常好命了。在他人生中最窮愁潦倒的時候,她始終堅定不移地幫助他,他想表達感謝之意。
他搭乘公車去梅西的住處。她的房東是藝術家,身上飄出油彩的氣味,她開門讓他進去,上下打量他一陣之後,大聲說:「瓊斯小姐,妳的小伙子來了!」
梅西從房間出來,威爾目瞪口呆。
她的衣服令人嘆為觀止。銀色布料搭配深紅流蘇,她只要稍微一動,流蘇就會跟著搖曳。衣裳的顏色與暖調的棕色肌膚形成強烈對比,裙子很短,優美小腿與鞋子完全露出來。她好像嫌這樣露得還不夠多,胸前也開得很低,而梅西的胸相當有料。她沒有戴帽子,燙成波浪捲的黑髮繫上銀色髮帶,點綴深紅緞帶玫瑰花蕾,就連高跟鞋也是銀色的。她化了妝、搽了口紅,手法高超,看起來非常自然,簡直比耀眼青年更耀眼。
「蒼蠅會飛進你嘴裡喔。」梅西得意地說。
他的嘴巴確實張著。「美呆了。」他幾乎說不出話來,「美呆了。」
「你自己也不差。」
威爾的樣子確實不差,但梅西簡直豔光四射。他清清嗓子,然後說:「我們坐計程車吧。」
「從這裡可以坐公車過去吧?」
「妳這身打扮怎麼能坐公車?」他堅持,「計程車才配得上妳。更何況,要是坐公車,妳那雙腿絕對會讓男人打起來,甚至引發暴動。」
計程車載他們前往皮卡迪里廣場,車窗上滿是雨水,外面鮮豔的廣告燈光變得朦朧。「妳真的漂亮極了,很遺憾我不夠帥氣。」
「別傻了,你很好看。我只是覺得要去那麼高級的地方,當然要特別打扮一下。你確定沒問題?真的要去?」
「當然嘍,妳值得。」
威爾要帶她去的地方叫做高低夜總會,他從來沒聽過,不過他本來就不愛去夜總會。他之前答應過要帶她出去玩,於是問她想去哪裡,她說要去這家店,因為她拿到免費的香檳招待券。「妳去過嗎?」
她搖頭,「我一直很想去,菲比去過。聽說那裡的樂團非常棒,氣氛非常奢華、非常靡爛。去那裡的客人三教九流,也有很多新潮人士。」
威爾越聽越覺得不妙,「我算是三教九流嗎?」
「那我不就是黑幫大姐頭?」
計程車停在馬多克斯街,威爾付清車資後扶梅西下車。她的腿真的露太多了。
高低夜總會的外觀很平凡:一棟窄窄的樓房,大門緊閉。威爾敲門,一個穿制服的魁梧門房打開門,他們走下一道狹窄昏暗的樓梯。要不是能聽見遠處傳來的音樂聲,威爾還以為自己進了賊窟。
樓梯底端有一間寄物室,他們將帽子、大衣寄放在那裡,然後穿過一道雙扇門進入大廳。
音樂震耳欲聾。樂團在大廳另一頭演出,喧鬧熱烈,舞池中的女性色彩繽紛,男士則一律黑白搭配,他們隨著快節奏音樂瘋狂舞動。大廳挑高到樓房頂層,二、三樓露臺的鍍金欄杆環繞舞池。二樓的露臺很可能原本是一樓的天花板,由舞池邊緣的整排柱子支撐。再往上一層,同樣隔著一般房屋的高度,最上面的露臺擺滿桌子,主要似乎是讓客人坐下交談的地方。電氣照明布置得非常巧妙,恰到好處的燈光讓舞池更顯閃耀。
「噢,這裡真棒,」梅西說:「好好玩喔!」
一位男士走過來。他穿的外套像小丑,少部分白色,大部分都是很刺眼的綠色和粉紅色條紋布料。如果這是最新的時尚,那麼威爾絕對會立刻離開倫敦回北部老家。他聽見梅西倒抽一口氣。
「跳舞嗎,先生?」
「什麼?」
那個穿著醜外套的人指指露臺,「樓上是交談區,一樓是舞池。」
「噢!跳舞,謝謝。」
服務生帶他們走向一樓中間的座位,音樂的音量剛好可以讓人交談,其他桌的人高聲談話、笑鬧喧譁。「先生,請問要喝什麼?」
「我們有香檳券。」梅西拿出來。威爾覺得自己好像吝嗇鬼,既然帶她出來玩,他理應負責所有費用,但梅西天性節儉,而且她自己也說過,既然有兌換券,不用白不用。
等酒送來的時間,威爾看看四周。舞池中有兩個衣著體面的印度男子,樂團成員也全是黑人,其他人則都是白人。平常他和梅西會去東區的夜總會,舞池裡什麼膚色的人都有,希望她不會覺得自己一直被人盯著看。
她似乎相當自在,以審視的表情到處看,肯定在研究其他客人身上的華服。威爾觀察夜總會內部,想知道露臺上有什麼。有兩道螺旋梯通往樓上,位在對角線位置。二樓的露臺有一半的空間被一個大房間占據,大片玻璃窗俯瞰舞池。在室內開窗,真奇特,他猜想那裡應該是經理的辦公室。
「妳喜歡嗎?」他問梅西,音量接近吼叫,只有這樣才能對話。
「非常奢華,」她說:「只是服務生的制服太可怕,我的天啊。威爾,你最近好嗎?我好久沒有和你好好聊聊了。」
「最近有點忙,事情很多。我整理好一個房間當作臥室。」
「你怎麼辦到的?把裡面的書全部扔掉?」
「扔掉不少。我低價賣掉了一堆,只求能讓書離開書店,然後把剩下的書調整一下──找到不少好東西──現在書店二樓終於有真正的臥室了,我甚至買了家具。」
「哇,好奢侈呢。」
「終於有張真正的床,最大的好處就是不會半夜突然折起來害我摔到地上,我都忘記一早起來背不痛的感覺了。」
「既然你這麼揮霍,應該表示書賣得不錯?」
「還可以。等我掌握經營要訣,一定會更好。妳呢?帽子的工作順利嗎?我喜歡妳的那個東西,」他比比她的髮帶,「非常時髦。」
梅西是女帽店的員工,她坦然接受稱讚,「謝謝,我很滿意。菲比愛死了。」
「妳最近常和她見面?」
他的問題很普通,卻令她露出燦爛的笑容,無比開心。「昨天我們一起吃午餐,等酒來了我再詳細跟你說。她問我最近有沒有見到金姆,呃,亞瑟爵爺才對。」她拘謹地更正。
「金姆,」威爾說,因為那個頭銜讓他心情惡劣,「她怎麼不問他?」
「我怎麼知道?」梅西說:「她說他最近很怪,常常不見人影,我問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因為上次他連續消失很多天,呃……」
她沒有把話說完。上次金姆連續消失很多天,是因為威爾遭到綁架監禁,金姆拚命設法營救。梅西熱愛聳動小說,那次的驚險她只沾到一點邊,到現在依然羨慕又嫉妒。
「別看我,」威爾說:「我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他也很久沒有跟我聯絡了,我都不記得最後一次是什麼時候了。」
其實他記得很清楚:一月二日。現在已經是二月二十二日了。這是他的痛點,他不想拿出來討論,於是他接著說:「他好像從來不會用爵爺的頭銜。反正又不是一定要用,他的只是,那個叫什麼來著?」
「禮稱。」
「我實在搞不懂這些頭銜是怎麼回事。」
「這個嘛,」梅西上鉤了,「如果你是公爵或侯爵,那麼你就還會有其他比較低的爵銜,你的長子會借用其中一個。例如說,金姆的哥哥是清福德伯爵。其他子女則是在名字後面加上爵爺或女爵,像是亞瑟爵爺、珍恩女爵。不是長子就不需要爵銜,禮稱只是為了表明他們父親的身分。」
「那麼,如果我老爸是北安普敦公爵,我就會是威廉.達林爵爺?」
「不對,因為你是獨生子,對吧?所以你會借用你爸不用的爵銜。你的故鄉叫什麼來著?」
「蟲溪。」
「那你應該會是蟲溪子爵。多希望你真的是貴族。」她換上誇張到可怕的上流口音,「『噢,真是奇哉妙也呀,蟲溪吾友!』不過如果你真的很虛榮,可能會改變寫法念成『琮奚』。你知道菲比爸爸的府邸寫法和念法差多大嗎?就算再過一百萬年你也猜不到。」
「妳是威爾斯人,」威爾指出,「你們的寫法和念法差別最大了,哪有資格說別人?」
「威爾斯語一點問題也沒有,感謝指教。」梅西說,她不喜歡別人挑剔她的腔調。
「少來了。你們每個字都要放兩個L,然後根本不發音。」
她吐吐舌頭,「等我爸當上卡地夫侯爵,你就慘了。對了,應該改成凱帝甫。」
「這樣的話,妳是什麼?瓊斯女爵?」
「瓊斯.梅西女爵,不過你可以稱呼我梅西女爵。」她悵然嘆息,「假使我爸能變成貴族該有多好,可惜他只是碼頭工人。」
他們大笑,這時香檳送來了。服務生打開瓶塞,為梅西斟上一杯滿是氣泡的酒,這時她早已忘記一開始的問題是什麼了,威爾鬆一口氣。梅西是他最要好的朋友,但她依然是從卡地夫來的正經女孩,有些事威爾不能跟她說,無論他多想說都不可以。
他真的非常想說。他想告訴她真相,想要有人深思熟慮之後給他理性的好建議,同時也完全站在他這邊。他不能冒險。他越來越覺得自己在欺騙梅西,可是他不曉得她會有什麼反應,如果她得知他是──呃,不算是同性戀,因為他也十分喜歡女性。男女通吃?無論怎麼稱呼,總之他不可能隨便說出來,還希望能得到正面回應。
總之,這件事根本不需要討論,因為他已經將近兩個月沒見到金姆,所以無所謂了。
他強迫思緒緊急煞車。他已經非常幸運了,而且現在還帶著漂亮女生出來玩,她值得開心一晚。比起這個,那個不可靠的貴族根本不算什麼,畢竟那傢伙玩夠了就把他當破鞋踢到一邊。
服務生小題大作地倒完香檳之後終於離開了。威爾和梅西碰杯,「敬妳,整家店妳的衣服最漂亮。」
她扭了扭,身上的衣服跟著誘人晃動。「你喜歡嗎?」
威爾正要說「當然」,幸好及時停住。梅西很清楚他對衣服一無所知,所以她想要的不是隨口讚美,而是要他幫忙加油打氣。「我可以仔細看一下嗎?」
梅西先確認不會撞到人,然後站起來後退一些。威爾認真看她,心中感到非常佩服。這件衣服如此時尚,他原本以為是跟菲比借的,但菲比是現代崇尚的苗條修長體型。梅西確實非常美,他留意到其他顧客用仰慕的眼光看她,可能是因為漂亮的衣服,也可能是因為衣服勾勒出的曲線,不然就是因為她露出的腿。
任何男人都會喜歡,他想著,至少偏愛胸部豐滿的男人絕對會喜歡。時尚要求女性的體型要像小男生,還是瘦瘦的小男生,現在流行的直筒款式只適合那種體型,身材比較有曲線的女生很吃虧。梅西無論怎麼看都不是直筒身材,而她身上的衣服強調出優美曲線,令他無比讚賞。
「非常了不起,」他說:「妳的樣子美極了,簡直像天仙下凡,達令。」他模仿菲比的語氣,逗得梅西呵呵笑。「我最喜歡的,是這件衣服不像平常那種──」他比了個直筒,「──但依然符合時下流行,同時也很適合妳。妳懂我的意思嗎?」
「謝謝你,」梅西說:「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把我這種體型的女人硬塞進不適合的款式,實在太荒唐。我不想跟風只吃葡萄配清水減肥,把自己變得像竹竿。要穿適合自己身體的衣服,而不是假裝自己的身體像別人一樣,你覺得呢?」
「很有道理,我死也不要穿那種直筒裝。」
梅西嗤笑,「最好別穿,你的肩膀不適合。呃,我問你,前幾天菲比說,比起我,金姆更適合現在流行的直筒流蘇裝,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威爾腦中冒出金姆穿直筒流蘇裝的樣子。他很可能會選亮面紫色布料,而且確實會很好看,因為他的體型瘦高頎長,至於是怎樣的「好看」,威爾不願意太認真去想。如果金姆願意,菲比肯定會幫他打扮。想到這裡,威爾感覺到一股荒謬的嫉妒刺痛,因為金姆與菲比深愛對方,讓身為外人的他覺得很受傷。
「確實有點傻,」他說:「畢竟大部分的女人有,妳知道的。」他本來又要比手畫腳,想一想好像不太對,「胸。」
「沒錯,所以設計衣服的人必須要做適合的款式,而不是假裝女人的身體是另一種樣子,這樣根本行不通。抱歉,我說個不停,我知道你不在乎這些。」
「妳也會聽我聊足球啊。」
「老實說,真的很痛苦。」
「更何況,足球不是我的工作,但這是妳的工作。呃,妳的工作是做帽子──」他突然靈光乍現,「等一下,梅西,這件衣服是妳自己做的?」
梅西臉紅了,「是我設計的。」
「太厲害了,肯定是一流的。妳給菲比看過了嗎?」
她的臉更紅了。「我想跟你說的就是這件事。我一直不敢說出來,因為怕會有變數,但這一陣子我把設計的衣服做出來,威爾,菲比愛死了。她給我一些意見,我們一起設計了更多服裝,她打算拿去給別人看,我們一起去。你知道她當過沃司時裝公司的模特兒,而且她是浪凡的朋友──珍.浪凡(珍.浪凡:Jeanne Lanvin,知名高級時裝品牌浪凡的創立人。)──還有愛德華.莫利紐克斯(愛德華.莫利紐克斯:Edward Molyneux,英國前衛時裝設計師。)。」她激動地抖了一下,「太令人興奮了。她有很多了不起的想法,而且真的很懂時尚,眼光非常好,她真心認為大家會喜歡我的設計。她相信我能成功,我們一起合作,或許能有一番成就。她去跟父親商量,他答應借錢給她,給我們,作為創業資金!」
「梅西.瓊斯!」
「我知道!當然啦,我不保證會成功,不過──值得嘗試,對吧?」
「當然值得,」威爾說:「看看妳,最新的耀眼青年,真是太棒了。」
「摸摸木頭求好運(摸摸木頭求好運:touch wood,意指接觸木製物可以確保好運,甩掉壞運氣。)。」梅西敲桌面,「雖然還不確定,但我真的好興奮。你也是,有自己的事業、房子,什麼都有。我們混得不錯,對吧?」
「以兩個鄉下土包子而言,真的混得很不錯。」威爾再次舉杯,梅西也舉杯碰了一下,「乾杯。」
他們聊她的創業大計,喝了一杯又一杯,然後威爾帶她去舞池。以他聽過的演奏而言,這個樂團是第一名。他們跳了整整半個小時,威爾喜歡跳舞,在舞動中很容易忘記心事,只專注在自己與舞伴的身體動作上。他們默契絕佳,不用言語也能配合。
可惜音樂結束得太快,他們停住,梅西有如亮銀與深紅的旋風,抬頭對他微笑。
「打擾一下。」站在她旁邊的女士說:「那件衣服太美了,請問是在哪裡買的?」
「席耶設計公司,」梅西立刻說:「這是設計樣品。」她用非常上流的腔調說,有點像菲比說話的感覺,完全沒有平常輕快的威爾斯口音。威爾則控制五官,擺出撲克臉,這是他在軍隊學到的招數。
「真的?這家公司──」另一位女士靠過來發問,顯然目不轉睛,另外兩位女士也擠過來。威爾看看樂團,他們辛苦了那麼久,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他對上梅西的視線,撇一下頭表示要去找洗手間,她輕輕點頭。
他不確定洗手間在哪裡,於是他往建築後方走。店裡很擠也很吵,他在人群間穿梭,突然有人在旁邊尖叫,他不由自主轉頭,差點撞上一個穿著醜外套的服務生。那個人低聲罵了一句髒話,蹣跚後退,死命抓住托盤以免上面的酒瓶飛出去。
「對不起!」威爾說:「真的非常對不起,都是我──長官?」
服務生的視線猛然轉向他。他們互相對望,認出對方時都很震驚。
第一章
威爾.達林要去跳舞,他心情很好。
負責處理遺囑認證的法律機器終於跑完流程,他正式繼承了伯父的存款,以及二手暨古書鋪。拿到這筆錢之後,他大肆血拼作為慶祝,成果相當令人愉快。他把鬍子刮得乾乾淨淨,把不聽話的頭髮狠狠往後梳。幾個月來充足的食物加上搬動重物,他的體格相當不賴,幾乎全新的外套與刷亮的皮鞋讓他顯得帥氣十足。
當然比不上那些時髦的新潮人士。他不是那種人,這個事實毫不留情地擺在眼前,但他依然夠好看,就算是帶一個對時尚非常敏銳的女生去夜總會,也不會讓她丟臉。當然啦,如果他是那種有錢、有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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