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屬於全日本人的震撼記憶中最為之動容的一部分
來自金足農的雜草軍團在夏季甲子園
所打出名震四方的六場比賽全紀錄,以及選手們的回憶錄
2018年,身為王牌的吉田輝星帶領金足農打進夏季甲子園
只要一想起2018年日本的大事件,肯定會想到當年席捲全日本的金足農旋風,吉田輝星選手所帶領的雜草軍團──當年甲子園亞軍隊伍。那年夏天,他帶領著一群凶神惡煞,一路從地方大會打進夏季甲子園,九位「臨時的最強」又在甲子園內擊敗了各縣棒球名校。一所毫不起眼,也毫無關注度的學校,突然進軍了夏季甲子園的球場,還一路擊敗號稱全日本最強的棒球名校們,實在是令人無法想像──這些人到底怎麼辦到的?是努力,還是永不放棄?
吉田輝星為代表的「凶神惡煞」集團!?
除了金足農訓練了滿身肌肉的高橋佑輔、個性內向的小松雅彌、會在對手面前放屁挑釁的菊地彪吾、毫不懼怕教練的打川和輝……等等。帶領他們的,是號稱金足農王牌投手的吉田輝星,由氣勢與無所畏懼而組成的隊伍中,這一群人雖各有不同的私下面貌,但是卻充分共同表現了金足農的球風。
「這就是金足農的球風。我們本來就不是彬彬有禮的集團。曾經有一次在比賽中,因不斷奚落而惹怒對方,我們把(秋田)商業當成最大的敵人。當時下定決心,不管場上發生甚麼事,我們都要全力拼戰,也會毫不留情地奚落對手,要把對手的聲音蓋過去才行。」──吉田輝星
這並不是奇蹟,而是努力的果實
「不是有採自然農法栽種而成的「奇蹟蘋果」嗎?成功栽種出奇蹟蘋果的栽種者,當初飽受眾人的嘲笑,大家都認為他不可能種出蘋果,但栽種者本人應該不認為這是奇蹟,我們也不認為這是奇蹟。」──教練,秋本元輝
吉田輝星以及隊友們在2018年創造了甲子園神話,即便輸掉了冠軍戰,他們也毫無疑問地成為了家鄉英雄。但這並不是奇蹟,而是嚴加訓練,來自於教練的嚴厲以及選手們的忍耐與持之以恆,才得以結成的果實。雖然結果僅差那麼一步,卻成為了日本──不,全世界無數青少棒校隊當年為之動容的一幕──打進甲子園冠軍戰的那一刻。
金足農告訴我們的事,不只「努力」,也有「不能放棄」。
作者簡介:
中村計(Nakamura Kei)
一九七三年生於千葉縣船橋市,同志社大學法學部政治學科畢業。紀實寫作作家。進入某運動報社工作後,僅七個月離職並獨立成為作家。著作《打破甲子園之日 松井秀喜連五次被故意四壞球保送的真相》(新潮社),獲得第十八屆MIZUNO運動作家賞最優秀賞、《戰無不勝總教練 駒大苫小牧夢幻三連霸》(集英社)獲得第三九屆講談社紀實作品獎,同書於二〇一八年度被評選為「本之雜誌評選十大文庫」第一名。曾擔任《辯解 關東諧星為何無法奪下M-1大賽冠軍》(集英社新書,KNIGHTS塙宣之著)採訪與內容編排工作。興趣為漫步淺草,以及跑全馬超過六小時。
譯者簡介:
楊家昌
熱愛運動、攝影、烘焙的自由譯者。熱愛棒球超過20年的棒球狂,第一次去日本看球後便愛上日本棒球文化。譯有《科學化自主肌力訓練教科書》、《坂詰式正確肌力訓練教科書》、《香藥草自癒全書》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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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試閱
當遠離大阪的地方高中晉級甲子園後,就會跟金足農業一樣陷入財務困境。每當金足農業確定晉級甲子園後,同窗會都會聯繫畢業校友參與募款,目標是募得五千萬日圓。不過,由於在這一年已經寄出創校九十週年紀念的募款邀請,預估在募款的初期階段會困難重重。同窗會會長中泉解釋:
「如果是第一次在甲子園出賽的學校,幾乎都能達到目標的募款金額,像是大館鳳鳴(二〇一一年春季)、角館(二〇一四年春季)、由利工業(二〇一八年)等,都能募得大約一億日圓,這些都是二十一世紀枠資格的球隊。本校在昭和五九年春季首度於甲子園出賽時,募得七千萬的金額,在該年夏季也晉級甲子園,由於打進四強,募得了一億日圓。但是,我想這一屆頂多只能募到三千五百萬的金額,由於夏天的時間有限,募款過程相當辛苦,計算募款金額的作業也十分緩慢,不確定能募到多少。」
最終,在打完第二輪的時候,如同中泉的預測,只有募得三千萬左右的金額。
所幸金足農業在對戰橫濱與近江的比賽取得戲劇性勝利,募款過程比想像中來得順利,確定晉級二十日的決賽時,大量募款蜂擁而至。
同一天,高須診所的院長高須克彌在推特發表「如果校方沒有募得足夠的捐款,我會負擔所需的全額」貼文,有助於傳播募款資訊。
不分男女老少,陸續有民眾直接帶著捐款款項來到學校。此外,像是住在附近的居民、縣內居民、縣外人士等,捐款身分形形色色,金農熱潮已經成為超越世代或地區的社會現象。
學校事務職員兒玉彌生子回憶當時的景象:
「決賽那天,我們在學校玄關處擺了三張桌子,用來辦理民眾的捐款,但桌子還是不夠,所以在玄關外又擺了兩張桌子。」
看來銀行也十分忙碌。同窗會會長中泉說:
「秋田銀行追分分行一天所收到的轉帳資料,最多可達到四十本至五十本,單筆金額大多為一百萬或二百萬,最高達到五百萬,以公司名義捐款會比個人更多。」
即使大會賽程結束,依舊不乏熱情的捐款者,直到八月底關閉帳戶,正式停止受理捐款。
最終的捐款件數為四萬八四六八件,總金額為二億八千九百九十三萬三千三百零四日圓,雖然不知道單一學校所募得的最高金額紀錄是多少,但這應該是前所未見的金額。
最後的球賽相關應援經費支出約為五千五百萬,因為在與橫濱比賽後,球隊便停留在當地,省下了交通移動的費用,支出並沒有想像中來得高。提到應援以外的支出,校方在大會過後大約花了三千萬,購買一輛長途比賽專用巴士,看來已經逐漸決定如何使用剩下的捐款。
王牌投手的思考
決賽對手是大阪桐蔭,是吉田最渴望交手的球隊,也是被媒體喻為最強球隊之「最強世代」春季王者。他們將挑戰第二次春夏甲子園連霸,這是校史首度的紀錄。
金足農業與大阪桐蔭所擁有的所有要素,皆產生明顯的對比。
「公立」與「私立」,「地方」與「城市」,「雜草」與「精英」。
這場比賽宛如電影《洛基四》中,主角洛基・巴波亞對決伊萬・德拉戈的場景,洛基是一位傳統的美國拳擊手,他平日以砍柴、雪地工作等古老方式進行訓練;伊萬・德拉戈則透過先進的高科技器材鍛鍊身體,屬於未來型的蘇聯拳擊手。因此,這是一場「原始」對決「進化」的比賽。
兩隊的投手實力是最大的象徵,大阪桐蔭擁有根尾昂、柿木蓮、左投橫川凱三大巨投,在二個月後,他們是有望在選秀會上獲得職棒球團指名的超級高中生投手。相較之下,金足農業只有吉田一位王牌投手。
亮太表示,考慮到吉田所累積的疲勞和對手缺乏數據資料,他認為「可以考慮派打川擔任先發投手」;但中泉認為除了吉田,沒有其他的選擇。
「我的想法是,既然走到這一步了,已經沒有什麼好保留的。吉田一定會想先發上場,因此我想表現出這一場就完全交給他的感覺。」
吉田如此解釋自己想要先發上場投球的理由。
「如果打川的投球表現太好,反而會搶了我的光彩。」
這是身為王牌投手的思考。
近年來,如果有球隊過度使用投手時,球迷的輿論並不會保持沈默。他們會在網路上批評球隊「以勝利為導向」、「落伍的方式」、「操壞投手等」等。
吉田在第三輪比賽為止,分別間隔了六日、二日、二日以上的休息天數,最大的考驗是半準決賽以後的三場比賽,在近江戰為連續二天上場,日大三戰為間隔一日休息,到了決賽又是連續二天上場。此外,吉田的投球用球數相當多。
中泉似乎也收到一些「建言」。
「雖然是回到學校後發生的事情,我收到三封鄭重其事的電子郵件。從老子的角度來看,你這傢伙對吉田有多少程度的了解?自以為是地寫了很多批評的內容,但你這傢伙根本不知道吉田平常是怎麼訓練的,所以我不懂這些郵件到底在說什麼。如果不是吉田,我不可能讓一般人這樣投球,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由於吉田的下半身十分發達,對於肩膀與手肘沒有造成過度負擔,連醫生都感到驚訝。」
平常沉默寡言的中泉,居然說出「老子」、「你這傢伙」這些粗俗的用語。
在飯店幫吉田治療的物理治療師本名英樹表示,吉田的上半身不太需要保養。
「吉田很少提到上半身有緊繃的情形,他說上半身沒有問題。伸展的重點在於下半身,他的臀部與腿部面積非常大,但相當柔軟,所以不容易受傷,肌肉的狀態良好。」
當筆者詢問伊藤對於吉田連日投球的看法時,他只是冷冷地回了這句話:
「他不就是為此而努力進行訓練的嗎。」
這時候才讓人意識到,對於金足農業而言,這些是毫無意義的爭論。所謂一般的見解,是以標準的多數人為對象。然而,這群球員試圖透過訓練來超越一般的見解,也就是以成為非標準的少數人為目標。像是吉田投球用球數與上場間隔天數,都易於常人,但他們正在前往非尋常世界的路上。對於那些相信自己是例外者的人而言,就算用常理跟他們對話,依舊會有意見不合的情形。
唯獨父親是例外的存在,身為人父,不可能不擔心孩子的身體健康。然而,關於這點,正樹倒是顯得十分豁達。
當筆者問道,身為父親的身分,是否曾經阻止吉田繼續投球時,他以平靜的語氣否認:
「不,沒有這回事。」
正樹甚至露出微笑地說:
「現在有很多人認為,應該要限制投手的單場用球數,但我一直告訴他,實際情況是相反的。有些球員無論投再多球,也不會輕易受傷,這樣才有辦法去打職棒吧。如果因為連日上場投球而受傷,我想這種球員的等級就僅只於此。如果弄傷了肩膀或手肘,通常不是因為投了太多球,有可能是其他原因造成的。鄉民不是常常在網路上談論教練該如何進行投手調度嗎?但我對於教練的調度沒有任何不滿。」
聽完這番話,再次讓人感受到,唯有金足農業活在與眾不同的世界。
吉田的異狀
決賽時的吉田,似乎與平常有些不同。
決賽的前一晚,他在帽簷背面寫下這句話。
<投手丘是我的地盤,拼盡全力投球>
吉田在賽前接受採訪時,向記者展示帽子上的文字,並傳達自身的幹勁,流露出一絲悲壯感。
「因為無法用正常的方式獲勝,即使歷盡千辛萬苦也要贏球。」
「今天是最後一場比賽,就算竭盡全力,也要跟大家一起拿下冠軍。」
「即使用球數超過一百五十球也無所謂,我要全力投球直到最後。」
吉田說話的語氣相當平靜,眼神冷淡,就像一位即將赴死的士兵。
久米表示,他在觀察吉田熱身的時候,對於吉田的高度緊繃情緒感到不太對勁。
「他在熱身的時候,看起來比平常更有氣勢,宛如在主張一定要贏得這場比賽奪下冠軍。看到這一幕,我覺得有點危險,我認為他只是不想表現出自己的弱點。」
游擊手齋藤也察覺到吉田的異狀。前一晚,他跟吉田一起在運動調理室做復健。
「他說感覺下半身很緊繃不太舒服,難得聽到他訴苦,我想他一定很難受。」
下午一點,大阪桐蔭球員從三壘側的練習場走上球場,左外野側阿爾卑斯看台上的觀眾開始發出加油聲。十分鐘後,身穿紫色球衣的金足農業球員從一壘側出現時,換成全場的觀眾發出熱烈的掌聲。
大阪桐蔭總教練西谷浩一回想起,金足農業確定晉級決賽後,外界開始瀰漫著一股無趣的氛圍。
「從前一天晚上到隔天早上的電視新聞,幾乎都在報導金農,最後才補充說:『附帶一提,決賽的對手是大阪桐蔭。』當我半開玩笑地跟球員說:『你們應該感受到所有人都希望金農贏球的氛圍吧。』球員也產生了有種就來挑戰看看的反抗精神,我認為這倒是一件好事。」
兩隊球員進入球場後,先將球具與個人物品放在板凳席上,接著來到外野進行傳接球熱身。齋藤一邊用斜眼看著吉田的傳接球,心中更感憂心,因為他感受不到吉田平常的霸氣。
「決賽的唯一目標就是獲勝,但吉田在這天的傳接球狀態跟以往完全不同,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吉田。」
十三點三十分,由後攻的大阪桐蔭先進行各位置依序守備練習,金足農業球員所在的一壘板凳席,不時傳來歡呼聲。佐佐木回想:
「看到根尾的游擊區傳球、藤原恭大的中外野回傳球等,讓我們不禁『喔喔喔!』地大叫。畢竟他們太厲害了,反而讓我們感到放鬆許多,想到要跟這些傢伙比賽,就讓人期待萬分。」
大友用「雀躍不已」來形容。
「很開心能現場觀摩他們進行各位置依序守備練習,覺得他們真的好厲害。」
亮太對於他們身穿球衣的姿態感到敬佩不已。
「他們身穿球衣的模樣看起來朝氣蓬勃,身材更顯巨大,我看得目不轉睛。他們可是大阪桐蔭啊!」
雀躍不已、期待萬分、朝氣蓬勃,這些看似不合時宜的激昂感,在比賽開始後立刻轉變為欽佩和感傷。
吉田應該是比任何人更能切身感受到大阪桐蔭實力的人。
「對戰日大三的時候,由於身體還殘留疲勞感,投球策略是盡量讓他們把球打出去;但對上大阪桐蔭的時候,這種投球策略就行不通了。」
吉田在一局下半面對第一棒右打者宮崎仁斗,投到二好三壞滿球數後,第六顆球是一四五公里的直球。也許是過度用力,球明顯跑到外角,形成四壞球保送。亮太回想:
「吉田很罕見地在開局就投出明顯的壞球,也許是想刻意壓制打者,球質跟以往沒有太大差別。」
第二棒青地斗舞是左打者,青地揮擊吉田的第三顆球,是偏外角的小幅度下墜快速指叉球,儘管他的打擊姿勢失去平衡,依舊擊中球棒中心,球棒發出叩的乾澀聲響,球穿過一、二壘防線。
這一球讓亮太的信心開始瓦解。
「正常來說,這應該是平凡無奇的二壘滾地球,但沒想到第二棒就能擊出如此強勁的穿越安打,他明明只有輕輕碰到球。大多數的球隊往往會在第一個打席屈居下風,等到下個打席開始做修正。然而,大阪桐蔭的打者在第一個打席就能擊中吉田強而有力的投球,只能說他們太強了。」
「一定會被打出去」
雖然吉田的球「和平常一樣」,但打者的水平卻與以往遇到的打者不同。
面對無人出局,一、三壘有人的危機,輪到大阪桐蔭備受矚目的三位左打中心打線,第三棒中川卓也、第四棒藤原恭大,以及第五棒根尾昂。
中川在本屆大會的打擊率為二成五,並不算特別出色;但藤原的打擊成績為四成二九、三支全壘打,根尾為四成七一、二支全壘打,展現出符合外界評價的打擊表現。亮太對這三位打者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
「雖然沒有跟吉田講過,但我認為他在面對中川、藤原、根尾的時候,一定會被打出去,只希望不要被擊出全壘打就好。即使攻擊打者的內角,如果一直投直球還是會被安打,我跟吉田討論後,決定使用內角的滑球。」
吉田面對中川連續投出一百四十公里上下的直球,球數為一好二壞,亮太在第四球配了一顆二縫線直球;但吉田微微搖了頭,配球更改為直球。吉田投出內角的一百四十四公里快速直球,被中川打出飛越本壘後方護網的界外球,亮太嘆了口氣說:
「太奇怪了,打者居然打得到那顆內角直球。」
儘管如此,吉田還是將中川逼到了二好球,最後按照投捕搭檔的默契,吉田投出一顆從打者胸口下墜的滑球,吉田的高轉速滑球宛如插入地面般下墜,跑進亮太的捕手手套,中川揮了空棒,以前踏腳為軸心,像是陀螺般轉了一圈。
終於製造一人出局。
第四棒藤原面對吉田投出的第二球,是一百四十三公里的直球,藤原盡全力揮出大棒,因出棒時間較慢打出界外球,但還是打中了球。也許是對於出棒時機較慢感到懊悔,藤原在揮棒後立刻往將球棒往反方向揮,似乎在抒發心中的焦躁情緒,亮太對這個動作感到恐懼。
「一般人在全力揮棒後,通常不會這麼快就能恢復正常的姿勢。」
吉田在二好球後,同樣對藤原投出內角滑球,藤原揮棒落空三振出局,球場充滿熱烈的歡呼聲。這就像是在觀看中川的打席重播畫面,同樣讓打者揮棒落空,當吉田連續投出三振後,高橋深信吉田能成為一位職棒球員。
「他的滑球太犀利了,球在一瞬間像是停止般,然後突然彎曲下墜。」
吉田製造二個出局數。
面對下一棒根尾,吉田很快投到二好一壞的球數,吉田認為根尾跟不上直球的速度,接著連續投出二顆直球。第四球為外角直球,第五球為內角直球,這二顆球都在邊邊角角的位置,但主審判定為壞球。吉田投出第五球,根尾向後退了一大步,但這顆球並沒有近身到需要後退的程度。亮太回想:
「這一場比賽主審的好球帶很窄,從根尾閃躲的方式來看,他應該無法看清吉田的投球,我決定在下一球同樣配內角球,但中了對方的計。」
吉田投出的最後一球明顯偏向內側,在這一局很快就投出第二次四壞球保送。
甲子園每天最多會進行四場比賽,為了讓每場比賽都能準時開始,每場比賽時的時間必須控制在二個小時左右。為了加速比賽進行,很多人都說主審的好球帶會變得比較寬,實際上的確寬了許多;但這一天的賽程安排只有一場決賽,沒有時間上的壓力,這或多或少也會產生影響。
雖然亮太認為「根尾無法看清吉田的投球」,但根尾的感覺截然不同,高橋還記得根尾站上一壘後,他跟一壘跑壘指導教練的對話內容。
「教練問他:『吉田的球如何?』根尾回說:『我可以看得一清二楚。』我當時心想,什麼?那可是吉田的球喔。」
吉田因為與主審的「契合度」問題,情緒難免受到影響。
「我積極攻擊根尾的內角,有幾顆球有機會被判定為好球。雖然他不是故意的,但閃躲的方式有些誇張,可能是因為球的進壘角度問題,害怕觸身球才會閃躲吧。」
亮太發現吉田的心中有一股隱隱的怒火,當他投出四壞球保送後,立刻走向投手丘安撫他。
「(好球帶)有夠窄,但下一棒打者打不到你的球。」
另一方面,大阪桐蔭的板凳席球員,對於主審的好球帶判決鬆了一口氣,藤原表示:
「原本以為主審會偏袒吉田,但從第一局開始,板凳席的球員紛紛表示『今天主審的好球帶變得比較正常了。』如果主審將壞球判定為好球,投手在投球時會更無往不利。在甲子園經常發生壞球被判好球等讓打者處於劣勢的情形,但我認為這是稀鬆平常的事情。」
對於已經習慣「甲子園好球」的金足農業投捕搭檔而言,會感覺這一場比賽的好球帶變窄了,但正如藤原所說,這是「稀鬆平常」的事情。
不過,也可以這麼說,伊藤提出不同的觀點。
「反向思考的話,大阪桐蔭的打者能有自信地放掉這幾顆球,我想應該就是壞球沒錯。」
當遠離大阪的地方高中晉級甲子園後,就會跟金足農業一樣陷入財務困境。每當金足農業確定晉級甲子園後,同窗會都會聯繫畢業校友參與募款,目標是募得五千萬日圓。不過,由於在這一年已經寄出創校九十週年紀念的募款邀請,預估在募款的初期階段會困難重重。同窗會會長中泉解釋:
「如果是第一次在甲子園出賽的學校,幾乎都能達到目標的募款金額,像是大館鳳鳴(二〇一一年春季)、角館(二〇一四年春季)、由利工業(二〇一八年)等,都能募得大約一億日圓,這些都是二十一世紀枠資格的球隊。本校在昭和五九年春季首度於甲子園出賽時,募得七千萬...
目錄
當日訪談「凶神惡煞集團」
序章「『我行我素』的二人」
衝擊 二〇一八年八月八日 第一輪vs.鹿兒島實業 ○5-1
吉田輝星
燒肉 二〇一八年八月十四日 第二輪vs.大垣日大 ○6-3
傳說的教練
神風 二〇一八年八月十七日 第三輪vs.橫濱 ○5-4
笨拙的總教練
狂熱 二〇一八年八月十八日 半準決賽vs.近江 ○3-2
變成笨蛋
忍耐 二〇一八年八月二十日 準決賽vs.日大三 ○2-1
小吉田們
大敗 二〇一八年八月二十一日 決賽vs.大阪桐蔭 ●2-13
後記「最後的鬥爭」
結語
當日訪談「凶神惡煞集團」
序章「『我行我素』的二人」
衝擊 二〇一八年八月八日 第一輪vs.鹿兒島實業 ○5-1
吉田輝星
燒肉 二〇一八年八月十四日 第二輪vs.大垣日大 ○6-3
傳說的教練
神風 二〇一八年八月十七日 第三輪vs.橫濱 ○5-4
笨拙的總教練
狂熱 二〇一八年八月十八日 半準決賽vs.近江 ○3-2
變成笨蛋
忍耐 二〇一八年八月二十日 準決賽vs.日大三 ○2-1
小吉田們
大敗 二〇一八年八月二十一日 決賽vs.大阪桐蔭 ●2-13
後記「最後的鬥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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