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辦案天后唐寧繼《紅妝仵作》之後又一經典奇作!
「來自遠方」的捕快和仵作在大夏朝大展身手,搶盡風頭,
可即使愛情事業兩得意,卻難逃各自原主的感情債,讓兩人傷透腦筋!
而詭異難解的案子就像一團又一團的迷霧,牽扯不清,
懸案未破,此時竟又發現疑似還有第三位穿越時空而來的同伴?!文哥兒和武哥兒的真實身世曝光,震驚了一票人,誤會終於解開,卻又遭遇了兄弟倆的歸屬問題。這親,認,還是不認?(爹爹好囧娘好懵)(容叔叔:?)
一行人來到鎮北王封地烏月城,原只是想讓孩子熟悉環境,讓他們自個兒決定要跟著親爹還是有養育之恩的姨娘,卻誤打誤撞的遇見了追緝已久的逃犯朱清柔!
更意外得知協助朱清柔逃亡的聶風行竟是韃靼細作,容徹和程安玖顧不得援軍抵達,先行追捕,卻意外落入了聶風行和周允承二弟的陷阱,反過來被控謀逆之罪。
天家的威嚴不容挑釁,一向端著面子的仁宗此次還會輕饒容徹嗎?而這個緊要關頭,按察使遲夫晏卻向皇帝舉薦程安玖進刑部,此舉又是何意呢?(為什麼她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作者簡介:
▌唐寧
出生在中國廣東潮汕地區的一個熱愛生活的普通姑娘,平凡上班族,業餘寫手,也是一個寶媽!
信奉人性至善至美,喜歡以筆編織夢想,喜歡溫馨的故事,喜歡有一技之長果敢陽光的女主!
希望每一部作品都有閃光點,希望能夠不斷的進步,超越自己,帶給大家更多好的作品!
《繪者》
▌殼中蠍
微博:殼中蠍
LOFTER:sasora
暱稱是蠍子~喜歡畫畫、看劇和玩遊戲的認證宅女,每天最幸福的事就是能夠睡到自然醒。目前古風作品比較多。如果你喜歡我的畫,我會感到很榮幸,你也可以通過上述社交網站找到我的更多作品(=・ω・=)
章節試閱
程安玖這邊,今日一早便收到皇帝的詔令,她戰戰兢兢,揣著一顆不甚平靜的心替文哥兒和武哥兒梳洗,換了九成新的袍子,梳好髮髻,打理整齊;她自己則是穿上趙嬤嬤來京路上特意趕製的棉布靴子,準備進宮見駕。
儘管程安玖面上十分鎮定,可容徹還是看得出來她很緊張。反倒是文哥兒和武哥兒高興得跟過年一樣,嘰嘰喳喳討論個不停,特別是武哥兒,還說等他回到遼東府,要跟三牛好好炫耀一下皇城的模樣,讓他羨慕一番,惹得程安玖哭笑不得。
容徹低聲安慰程安玖,皇帝年紀比她還小,一點都不可怕。再說,一切有他在,就算天塌下來了還有他擋著,讓她放心放輕鬆。
話雖如此,可程安玖仍然忍不住想著,皇帝是這個時代的最高統治者,擁有至高無上的生殺大權,主宰天下蒼生的命運。雖然皇帝跟後世的國家領袖是同個性質,但真論起來還是不一樣,這裡可是封建皇朝,是好是壞,全憑皇帝說了算,她哪能不緊張。
趙嬤嬤將兩個孩子打理好後自個兒也換了一身新衣,她已經好幾年沒有穿過新衣裳了,好在今年過年的時候程安玖硬是給她裁製了兩身新衣,不然這會兒她還找不出一件像樣能穿出去裝點門面的衣裳呢。
見趙嬤嬤更衣出來,程安玖愣了愣,道:「嬤嬤,妳這是……」也要進宮的意思?
「老身不放心。」趙嬤嬤說這話的時候帶著幾分硬氣,她覺得要是自己不主動、態度強硬一些,玖娘鐵定不會帶上她,可她若不親自跟去瞧瞧究竟,真的放不下心。
趙嬤嬤並非沒有自知之明,更不是她僕大欺主,她只是想著,若皇帝和那什麼鎮北王為難玖娘,她就是豁出這條老命,也要替玖娘辯上幾句。她們養了四五年的孩子,要是說搶走就搶走,那實在太殘忍了,她光是想像都受不了。
「嬤嬤,可是陛下……」程安玖想勸趙嬤嬤,容徹卻拉住她的手臂,對她搖搖頭。
「讓趙嬤嬤一塊兒進宮吧,也好幫忙看著這兩隻皮猴子。」容徹微笑的輕輕點了點文哥兒和武哥兒的小腦袋。
趙嬤嬤見容徹發話了,安心的鬆了一口氣,笑道:「容公子說得是。」
文哥兒聽見了,皺著眉頭小聲嘀咕道:「我不是皮猴子,武哥兒才是。」
「大哥你不仁不義啊!你不是皮猴子,我也不是,我是娘的暖心小棉褲,才不是什麼猴子呢!」武哥兒不滿的回擊。
程安玖聽著兒子們吵嘴,原本緊張的心情倏然輕快不少,可隨後她又染上幾分傷感,不知見了龍顏之後,皇帝會如何決定他們的命運?
一想到可能會失去兒子們,她的心就忍不住揪痛起來。
一路沉默,原先吵個不停的兩個孩子也都安靜了下來,兄弟倆睜著圓黑的眸子來回打量母親和趙嬤嬤,見兩人都低著頭不說話,不由得看了對方一眼,以為是自己不乖,惹惱母親和趙嬤嬤了。文哥兒朝武哥兒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兩人默契的坐下,也不趴在車窗看街景了。
金陵城的官道寬敞又平坦,車輪飛快的軋過青石板磚鋪就的路面,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文哥兒和武哥兒靜靜坐著,很快就被搖搖晃晃的感覺拉進了夢鄉。
正當他們迷迷糊糊要睡過去的時候,耳邊傳來母親的聲音:「你們沒睡夠嗎?怎麼才一會兒工夫就睡著了?快起來,到宮門口了。」
話音方落,兄弟倆頓時像打了雞血似的,滿血復活,馬上睜開眼睛,爭先恐後的要下馬車。他們只聽倪老先生說過皇宮的氣派和恢宏,沒想到今日竟能親眼一看,怎麼能不激動?
「都別急,這副毛毛躁躁的樣子可不成,想不被打屁股,就得端正態度,走有走姿,坐有坐相,得規言矩步,知道嗎?還有娘早上囑咐的話,你們可都記住了?」程安玖彎下腰,一邊幫著孩子們整理衣裳,一邊說教。
「記住了。」兄弟倆異口同聲。
容徹從另一輛馬車上下來,走到麟德宮門口,將令牌遞給一名衛甲士,衛甲士恭恭敬敬的向他施禮,然後讓開放行。
容徹昂首走在前面,一路都保持著清淺的笑意,時不時的給程安玖母子和趙嬤嬤講解各處宮殿的名稱和構造。
他以往進宮都是直奔目的地,表情不苟言笑,冷酷又傲慢,幾個認得他的宮人,從未見過辰王殿下笑意和煦,宛如春日暖陽的模樣,一時之間都不敢相信,生怕是自己看花了眼。
程安玖一路心事重重,對於金碧輝煌的殿宇宮牆,她只是淡淡掃過一眼,全然沒有興趣,在前世時她沒少逛故宮,因此這些對她來說沒什麼稀奇,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此時此刻看到的皇宮,比故宮多了一些人氣罷了。
至於趙嬤嬤,全程都是低著頭看著腳尖,皇宮內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御林軍讓她從心底裡發怵,不敢抬頭四下亂看。進了宮門,她才知道公堂上的威嚴氣息遠遠比不過皇宮禁衛森嚴的萬分之一,壓迫的氛圍讓她覺得心頭惴惴,連大氣都不敢喘。
唯一覺得眼睛不夠瞧的,只有文哥兒和武哥兒了。由於謹記母親的囑咐,兄弟倆不敢大聲吵嚷,只能使勁兒憋著,偷偷咬耳討論讚嘆。
容徹和程安玖等人既是奉召而來,皇帝自是早有安排。待一行人抵達御書房石階下方,高德忠親自從石階上跑下來,一張擦得粉白無鬚的老臉擠出熱情的笑容。
行禮之後,高德忠捏著尖細的嗓音對容徹道:「殿下,陛下正在裡頭和幾位大人商議朝事,您與幾位先到偏殿喝茶,一會兒奴婢再來引您過去。這邊請。」
「有勞高公公了。」容徹語氣輕緩客氣,說罷回頭望了程安玖一眼。雖然沒有言語,可那雙如墨色暈染的眸子,卻彷彿帶著某種安定的力量,讓程安玖緊張的心緒慢慢平緩了下來。
高德忠在容徹回頭看的時候,偷偷瞥了一眼讓他深感好奇的奇女子程安玖。日光照耀下的女子,高挑纖細,落落大方,姿容不算豔麗,卻讓他有些驚訝。
程安玖雖然來自北方,但不像北方女子粗獷壯實,相反的,她的膚質白皙細膩,在日光下盈盈閃動,竟不比任何京都出身的閨秀娘子差。再仔細瞧她眉眼間的神韻,非是尋常女子的溫柔謙卑,而是由內而外散發出一股勃發英氣,給人一種英姿颯爽、巾幗不讓鬚眉的印象。
高德忠暗暗的點點頭,明白為何辰王和周世子都對這位姑娘心動了。
此時偏殿已有來客,當容徹一行人出現在偏殿門口,殿內等候皇帝召見的兩人倏然抬起頭,目光如炬,緊緊的鎖住了來人。
「鎮北王和周世子,比辰王殿下您這邊早到一會兒。」高德忠讓容徹等人入殿,順帶向殿內的兩位通報一聲。對於雙方的身分,高德忠自然無須介紹,想必他們熟悉的程度比他了解的還深。
鎮北王父子起身與辰王打招呼,雖然雙方在這件事的立場對立,可該有的禮數都不能廢,互相見禮坐下後,鎮北王的視線自然而然的落到一對孩子身上。
那就是他的兩個孫兒嗎?都已經這麼大了。
也許是血脈相連的關係,鎮北王眸光灼灼盯著兄弟倆看的時候,文哥兒和武哥兒亦有所感的抬起了頭,三人的視線在空氣中無聲的碰撞在一起。
「大哥,那個人是誰啊?怎麼一直盯著咱們看?」武哥兒被鎮北王眨也不眨的目光盯得有些發怵,朝文哥兒靠過去,嘀嘀咕咕的嘟囔道。
文哥兒心思一貫細膩,他不害怕,也不顯驚慌,黑亮的眼珠子在鎮北王和周允承臉上來回掃動,很快就得出了結論:「他是那個周世子的父親,兩人長得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才不像呢,哪像了?我們是雙生子,趙嬤嬤、娘還有馮叔叔他們都說我們長得不一樣,一眼就能辨出來,他們跟咱們能比嗎?」武哥兒噘著小嘴說著,末了還下個結論:「跟咱們比不了。」
文哥兒翻了個白眼,無法理解弟弟的神邏輯。
另外一邊,周允承從程安玖一進殿,目光就未移開過,牢牢鎖著佳人。看著她與辰王親密無間、攜子帶僕的進來時,他的心就像被鈍刀劃過一般,說不出的難受。他忽然對自己失去了所有信心,挫敗感如同潮水慢慢漫上心頭,彷彿隨時要將他湮滅。
如果今天皇帝下旨,將玖娘許給辰王,那麼他就該徹底死心,灑脫放手,退出這場三角關係,他已經做到自己能堅持的程度,足夠了。
雖說周允承做好了心理建設,可表情仍是矛盾痛苦。他的兒子、他的愛人,若是真的失去他們,他就什麼也沒有了……
「孩子,過來。」鎮北王刻意壓低自己的聲音,一張刻劃著歲月痕跡卻依然威嚴凜然的面容上,努力擠出他認為已經足夠溫和的笑意,朝文哥兒和武哥兒招招手,「過來讓祖……」話突然一頓,假意咳了兩聲掩飾尷尬,接著說:「過來讓本王瞧瞧。」
你叫我們過去就過去?我們不認識你啊!
文哥兒和武哥兒相視了一眼,杵著不動。
鎮北王見狀,有些尷尬的放下手臂,屁股離開椅子,朝兩兄弟的方向走了兩步。
文哥兒和武哥兒本能的往程安玖的懷裡躲,他們有些害怕,覺得這個大爺的眼睛太可怕,就跟村裡大壯家的狗似的,盯著他們手裡的食物不放。好在鎮北王不知道兄弟倆心裡是怎麼想他的,要不然得鬱悶死,竟然拿他跟狗比較。
「孩子們怕生啊?」鎮北王呵呵的笑了笑,終究是沒敢再往前湊。
「文哥兒和武哥兒不輕易跟陌生人搭茬。」趙嬤嬤繃著臉插話,她心裡雖然懼怕鎮北王父子倆,可面對想要奪走孩子的人,她的反感多於恐懼,因此沒細細尋思自己不經大腦的回話會不會招惹麻煩,一時之間只顧著自己痛快。
在她眼裡,鎮北王父子只是陌生人,或者說是仇人也不為過,想想他們家素娘是怎麼死的?年紀輕輕的就被人糟蹋,為了給周世子生孩子,命都搭上了……
想到這裡,趙嬤嬤的眼眶忍不住紅了。這兩人為何還有臉要孩子呢?憑啥啊!
鎮北王有些反感一個下人這般不知輕重的插話,只是尋思著這是在宮裡頭,趙嬤嬤也不是他手底下的士兵,跟一個目不識丁的老婦較真,有失身分。
他輕哼一聲,斜睨了程安玖一眼,見她一手摟著一個孩子,眼神茫茫,一點也沒有意識到剛剛那老婦僭越不敬,不禁搖搖頭,這樣的女子,也值得他那傻兒子執迷不悟?
鎮北王心底對程安玖不滿,對兒子喜歡這樣的女子更加不悅,唯一能讓他覺得有點期待的,只有與他們周家血脈相連的孩子了。
他的目光不自覺變得慈愛柔軟起來,看著孩子們那酷似周允承的小臉蛋,恍然間想起了周允承幼時跟在他身後跌跌撞撞追著跑的模樣,耳邊彷彿還迴盪著他奶聲奶氣的聲音:「父王、父王,您慢些,承兒都追不上您的腳步了……」
鎮北王仔細盯著文哥兒和武哥兒,心想這兩個孩子被婦人養得太嬌氣了些,等接回王府後,就扔進軍營跟士兵們一起訓練,以後肯定會有大出息。
就這樣,大家各懷心思沉默著,直到皇帝忙完正事,高德忠過來傳話,讓眾人進御書房見駕。
程安玖壓抑著緊張情緒,替孩子們再次整理衣衫,牽著孩子亦步亦趨的跟在容徹身後,一路像是踩著棉花一樣,腳步虛浮。
「臣叩見陛下。」
「民婦叩見陛下。」
「民女叩見陛下。」
仁宗低頭看了一眼跪在御案前的眾人,態度上並無親疏遠近的分別,一視同仁的揚聲道:「都起來吧,看座。」
「謝陛下。」
眾人叩首起身,鎮北王率先在御案左邊下首處落坐,周允承緊隨其後,容徹則選了另一邊,程安玖領著趙嬤嬤和孩子們跟在他後面。
文哥兒和武哥兒這會兒也不敢亂看了,他們發現容叔叔、娘、那個眼睛犀利的大爺,以及聲稱是他們親爹的周世子,都要給上面坐著的皇帝下跪,可見皇帝的地位有多高。
仁宗的目光淡淡的掃了一眼程安玖和孩子們,沒多餘的廢話,開門見山的問道:「妳是程氏對吧?今日既然到了朕這裡,朕就替周世子和辰王問一問。你們的事我已經派人調查清楚了,辰王不清楚過往諸事,而周世子又因四年前意外中箭墜馬,造成記憶全失認錯人,但程姑娘妳沒有吧?在誤會發生之時,妳為何不解釋清楚,反而含糊不清的摻和其中,冷眼看著事態發展?妳是有意還是無心,或者妳還有其他目的?」
程安玖原本就緊張,想著皇帝日理萬機,為了國事天下事操勞不已,還得抽出時間替他們做主亂七八糟的私人感情糾葛,挺難為他的,可不想皇帝第一個就拿她開刀,問話擲地有聲,語氣凌厲,直接把她給震懵了,但她怎麼一句話都聽不懂呢?
什麼認錯人?要她解釋什麼?她從來沒有含糊不清的拖著雙方啊!她最瞧不起在感情上拖泥帶水的人,因此在對待周允承糾纏一事上,她的態度一直是堅定且冷硬的,皇帝憑什麼將這樣的屎盆子扣在她頭上?難道因為她是外人,不是什麼皇親國戚就活該如此?
程安玖臉色有些難看,要是在現代,就算再高階的上司這般不由分說的訓斥她,她肯定不會悶頭承下,可眼前這位可是萬萬人之上的皇帝,她不敢臉紅脖子粗的跟他叫板。
程安玖從座位上起身,而後從容的跪了下去,額頭叩在鋪著鮮紅毛氈毯的地面上,緩緩道:「陛下,民女有罪。」
不管有沒有罪,態度一定要對,程安玖在心底讓自己穩住,不要激動,不要浮躁,且再聽聽皇帝的意思。
容徹不知仁宗為何突然對玖娘發難,他本想起身替她說話,可尋思既然此事皇帝已經出面解決,他若是胡亂出頭只會添亂。
文哥兒和武哥兒害怕極了,看著母親跪在那裡,本能的就要撲過去,卻被容徹拉住。
「別怕,有容叔叔在,你們娘親不會有事的。」容徹安撫著兩個小傢伙。
文哥兒和武哥兒到底是孩子,癟了癟嘴,含著淚點點頭。
此時此刻,對於仁宗的問話,只有趙嬤嬤聽懂了,可是皇帝沒有問她,她也不敢像剛剛在偏殿時隨意開口替程安玖解釋,只能在一旁乾著急。
「朕以為,大家都是明理之人,與周世子有情且生下一雙孩兒的人是程安素,若程姑娘妳一開始便言明,表明立場,周世子不至於如此苦苦執著不願放手。」仁宗眸光犀利的盯著程安玖,審視著她。
原本他對這段三角關係感到煩心,清官難斷家務事,更何況是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感糾葛。可他既然已經答應辰王要替他做主,那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就該徹底查個清楚分明。可這一查他才發現,原本就是再簡單不過的關係,與周允承生下孩子的人,根本就不是程安玖,而是其同胞姐姐程安素。周允承失憶不記得可以理解,辰王不清楚內情也可以理解,但做為知情人的程安玖,卻不將事情講個清楚明白,簡直就是居心叵測。
因此仁宗有理由懷疑,程安玖從一開始就是動機不純,她兩頭搭線,搖擺不定,才造成周世子和辰王今時今日的難堪。
身為主角的程安玖在聽完仁宗的指責後,震驚的抬起了頭。而同樣有此反應的人不止程安玖一個,包括周允承和容徹在內,三人的臉色可謂是變幻莫測,精彩至極。
「陛下……」周允承臉色發白,不敢置信的道:「您……您是說,臣由始至終都誤會玖娘,她……她不是……」
趙嬤嬤這會兒真的是再也忍不住了,就算是豁出這條命不要,也不能任由皇帝這麼誤會誣陷玖娘。
她一個箭步上前,在程安玖身側跪倒,叩首後道:「陛下明鑒,我家玖娘一貫潔身自愛,從未對周世子做出什麼讓人誤會的曖昧之舉,反倒是周世子,他禍害了素娘不說,還來招惹我家玖娘。陛下,這些年玖娘獨自一人扛起這個家,她多不容易啊!素娘生產時遭了大罪,挺不過難關,留下一雙嗷嗷待哺的孩子就撒手人寰了。
「玖娘將兩個孩子視若己出,怕孩子們被人嘲笑是沒爹沒娘的孩子,她自願當孩子們的娘,就算外人誤會是她不懂事犯了錯,她也不解釋,為的就是給孩子們一個名分。陛下,文哥兒和武哥兒還小,玖娘本想等孩子們再大一些才告訴他們真相,她真的不是故意隱瞞的,否則也不至於好好的姑娘家蹉跎至今,求您明鑒啊!」
面對著眾人質疑的目光,程安玖一臉懵懂,她什麼也不知道。穿越重生後,她完全沒繼承原主的記憶,哪裡知道這其中還有這樣曲折的緣由。文哥兒和武哥兒居然不是原主的親生兒子,而是原主姐姐程安素和周允承所生?為何趙嬤嬤從來沒有告訴過她?為何周允承幾次三番上門糾纏的時候,她也沒提醒自己呢?
程安玖心底五味雜陳,一時之間也說不出到底是怎樣的滋味。
在得知自己跟周允承完全沒關係的那一刻,她是如釋重負的,彷彿心口壓抑已久的巨石被挪開了,內心從未有過的敞亮。然而短暫的欣喜後,她就開始慌亂了,文哥兒和武哥兒既然不是她的親生子,那麼她僅僅做為兩個孩子的姨母,就更加沒有立場和身分抓著孩子不放了,她還能用什麼理由和藉口攔著孩子們認祖歸宗呢?
程安玖回眸望向兩個孩子,文哥兒和武哥兒也正在看著她,兩雙濕黑清潤的眼眸含著淚水,有些無助、似懂非懂的看著自己,彷彿無聲的質問:娘,這是真的嗎?我們不是您親生的孩兒嗎?
她頓時紅了眼眶,她想開口對兒子們說些什麼,可不知道為何,嗓子像被堵住一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仁宗還在等著程安玖表態,可一看到她迷茫的神色,英挺的俊眉不由得一蹙。
「陛下,玖娘在半年前頭部曾受過重創,醒來後一度失憶。」容徹趕緊出列替程安玖解釋,「玖娘的記憶一直沒恢復,她忘記過去發生過的所有事情,所以……」
「所以,她一直以為自己就是孩子們的親生母親?」仁宗似笑非笑的接話,道:「既然她失憶忘了,那其他人沒有失憶吧?怎麼不提醒她?」
聽了這話的趙嬤嬤身子晃了晃,她一直認為玖娘的失憶只是短暫性的,看她生活當差都一如往常,並無任何異樣之處,所以她以為玖娘早就恢復正常了,怎麼……怎麼這孩子竟是從未恢復呢?真是冤孽啊!
「陛下,都是民婦的錯,玖娘為了撐掌門庭,以一介女流之身入衙門當差,幹那些大老爺們才幹得起的差事,成日水裡來火裡去的衝鋒陷陣。那日為了抓賊被打破頭,當時大夫直接就說人沒用了,好在玖娘命硬挺了下來,只是醒來後不記得許多事。
「民婦以為玖娘失憶只是暫時的,養好身子就能恢復,豈料這孩子一直沒恢復記憶,還自個兒承受不透露給民婦知道,嗚嗚……民婦不知道這孩子誤會自己是兩個孩子的娘啊!陛下,不知者不罪,她就跟周世子一樣,是忘事了,真不能怪她,還請陛下明鑒。若您一定要治罪,就請治民婦的罪,民婦絕無怨言。」趙嬤嬤聲淚俱下的磕著頭。
仁宗犀利的眼眸掃視著眾人,在每個人的臉上看到了不同的反應,而這些情緒反應看起來都挺自然的,不似作假,心底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這裡頭的誤會,真是讓人哭笑不得啊!
既然是誤會,那就好辦了,解開了就是。然而,直到一行人離開御書房,關於孩子們的歸屬問題還是沒有確切的決定。
程安玖在短暫的失神後,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即使文哥兒和武哥兒不是她親生的孩兒,可在她心底依然當他們是她的孩子。
既然真相揭開,她的「姐姐」程安素年幼產子,為了替周允承生子而丟了性命,他們周家就沒有什麼要說的?一個女人為男子未婚先孕,受盡白眼嘲笑,身心靈受盡了屈辱和摧殘,最後甚至付出自己的生命,男方難道不該給個合理的說法?
程安玖不知道程安素在竭盡最後一絲力氣生下孩子、當生命一點一點流逝的那一刻,她有沒有後悔過?但這一刻,她覺得自己有必要替苦命的姐姐討一個公道。
要兒子可以,周家必須給程安素一個光明正大的身分,以世子夫人的身分追封程安素,娶她進門,公開孩子的身世,讓他們名正言順的認祖歸宗。
然而,程安玖的要求,遲遲得不到鎮北王的回應。
就私心而言,鎮北王是不願意的,如果程安素尚在人世,他同意讓兒子納她進門,世子夫人的位置不可能,但當個姨娘還是可以的。程安玖的要求在他看來,實屬過分無理取鬧,他絕不同意。
至於在得知錯認愛人,且心愛女子已經不在人世的消息後,周允承就彷彿失了魂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外界的紛紛擾擾,再與他無關了。
他腦中不斷的浮現那張與程安玖如出一轍的面孔,那些潛藏在記憶深處的片段,驀地如同雪片一般紛沓而至,漸漸的,他的眸子赤紅一片,抱著腦袋,跪坐了下去。
事情發展出乎仁宗的預料,他準備好的「結案陳詞」沒能適時的派上用場。他原本還想問問兩個孩子的意思,可文哥兒和武哥兒像是受了很大的驚嚇,蜷縮在趙嬤嬤的懷裡不敢動彈。
由於涉及鎮北王的家務事,仁宗沒有再干預,恰逢高德忠進來稟報遲夫晏求見,仁宗微不可察的鬆了一口氣,藉著處理政務的由頭,打發雙方暫且退下。
甫出宮門,文哥兒和武哥兒突然「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兩人緊緊揪著程安玖的手,兩雙濕漉漉的眼睛裡滿是驚慌無措和受傷。
「娘,您不能不要我們啊!」
程安玖的心隨著孩子們越來越大的哭聲被撕成了碎片,她忍不住跟著掉淚,一手摟著一個孩子,哭得不能自己。
程安玖這邊,今日一早便收到皇帝的詔令,她戰戰兢兢,揣著一顆不甚平靜的心替文哥兒和武哥兒梳洗,換了九成新的袍子,梳好髮髻,打理整齊;她自己則是穿上趙嬤嬤來京路上特意趕製的棉布靴子,準備進宮見駕。
儘管程安玖面上十分鎮定,可容徹還是看得出來她很緊張。反倒是文哥兒和武哥兒高興得跟過年一樣,嘰嘰喳喳討論個不停,特別是武哥兒,還說等他回到遼東府,要跟三牛好好炫耀一下皇城的模樣,讓他羨慕一番,惹得程安玖哭笑不得。
容徹低聲安慰程安玖,皇帝年紀比她還小,一點都不可怕。再說,一切有他在,就算天塌下來了還有他擋著...
目錄
第一章 進宮面聖
第二章 由愛生恨
第三章 烏月城
第四章 交相勾結
第五章 調虎離山
第六章 制伏
第七章 鬧劇落幕
第八章 求婚
第九章 共結連理
第十章 美人圖
第十一章 挑釁作案
第十二章 再起命案
第十三章 引蛇出洞
第十四章 永恆之美
第十五章 天堂地獄
第十六章 柳暗花明
第一章 進宮面聖
第二章 由愛生恨
第三章 烏月城
第四章 交相勾結
第五章 調虎離山
第六章 制伏
第七章 鬧劇落幕
第八章 求婚
第九章 共結連理
第十章 美人圖
第十一章 挑釁作案
第十二章 再起命案
第十三章 引蛇出洞
第十四章 永恆之美
第十五章 天堂地獄
第十六章 柳暗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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