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信愛著一個男人,但那個人並不是這個跟他做愛的人。
他愛著那個人,卻總是用這個人讓自己想他。
他不愛眼前這個人,卻總是吻著他說不愛他。
他病態似的愛著那個人,卻又一直記著這個人給他的承諾。
直到那個人真正離開他後,他才發現自己已經離不開這個人。
戴品非,你不要離開我好嗎?
……林杯不會離開你。
早就在多年前的那個夏天,林杯就徹底的認栽了……
章節試閱
1
他的第一個男人,和那個人一點都不像。
無論是長相,還是聲音,或者右手指間的煙味,甚至個性,把男人從頭到腳仔細比較過一番,就是沒有一處相似的地方。
即使如此,他還是和他做愛了。
男人和那個人唯一相同的地方,就只有性別吧。
所以他閉上眼睛,他就能想像,這是男人的手指,急切而粗暴的搓揉著自己已經抬頭的分身;這是男人的舌頭,發狠的囓咬著自己被吸吮到紅腫的乳尖;這是男人的性器,衝刺攻擊著自己最深處的祕徑。
他在這樣激烈的性愛之中感覺幸福,卻又絕望。
「幹,你又恍神了。」
身邊的男人狠狠的捶了床頭櫃一記,震得上頭擺放的檯燈差點滾落下來。
他皺著眉淡看他一眼,沒有說話,抽了幾張衛生紙擦拭著祕處慢慢流出來的男人的精液。
忽然下巴被人使勁的扳了上來,男人鋼鐵似的手指抓得他很痛,那是彷彿要捏碎他骨頭的力道,而他吭也不吭一聲。
「你剛剛在想什麼?」
男人陰狠的瞇著細長的眼睛,冷冷的盯著他。
「想別的男人。」他據實以告。
下巴一陣劇痛,男人毒蛇般的眼睛更加陰冷,但是他臉上還是那樣淡然的表情。
「幹,林杯這輩子沒看過你這種人。」
男人舉起手,他以為他會打他,但是男人沒有,只是用力的把他摔進了床上。
事實上男人從來也沒打過他,或者是說,他的確想要動手,只是每次都在最後關頭忍了下來。
也許因為這樣,就算對男人沒有什麼好感,他也忍不住佩服起男人過人的忍耐力,畢竟個性如此彆扭的他,有時候連自己也不禁想掐死自己。
「你要走了?今天才做了一次欸。」他順勢躺在床上,側過身看著男人。
男人一句話也不說,背對著他套上褲子,顯然是生氣了。
他輕輕笑起來:
「沒辦法啊,如果我不性幻想一下的話,我怕我硬不起來啊。」
雖然這話裡藏刺,但是他的語氣卻極端無辜,果然男人豁地轉過身來。
「賤貨。」
幾乎從齒縫擠出這兩個字,男人冷瞪著他。
「我是啊。」他無所謂的笑。
男人眉頭皺得更深。他的上身還赤裸著,鍛鍊得完美的肌肉彷彿沉睡般的平滑,讓這個男人看起來比平常還要性感。
他瞇眼看著,被迷惑般的伸出手想觸摸,手腕卻被狠狠的抓住了。
「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男人警告的低語。
「那就殺了我吧。」
他淺笑,偏過頭親吻了下男人抓住他的手指,男人卻像碰觸到什麼毒蟲似的快速縮回手。
「你是不是有病?」男人困惑而鄙夷的看著他。
他又笑了起來:
「難道你沒有嗎?」
男人卻沒有再說話了。
他想自己的確有病。
他病態似的愛著那個人,卻又因為害怕失去而不敢前進。
* * *
學校外的人行道。
他低著頭快速的走,一頂卡車帽壓得很低,將那張秀氣的娃娃臉遮去了大半,還是讓不少擦肩而過的女生回頭。
忽然他停下了腳步。
「你在幹嘛?」
他有些困擾的盯著前方的玻璃。
那是一間咖啡店的大片玻璃窗板,上頭清晰的映出了站在他身後的男人身影。從這個角度看去,男人的高大更加襯出他的嬌小,小龜頓時有些不爽的瞇眼。
「跟蹤你啊。」男人理直氣壯的說。
小龜皺著眉,將帽子拉得更低,繼續往前走去。
但是男人卻先他一步的拉住他背在身後的背包提把。
「別那麼急著走嘛,林杯今天難得翹課欸。」男人說。
「干我屁事。」
小龜眉頭打得更死了。不用看也想像得出來他現在的模樣有多蠢,媽的,又不是在玩老鷹抓小雞,有必要一直這樣拉著他嗎?
「的確干你屁事喔。」男人很曖昧的笑。
幸好現在還是上課時間,來往的人沒有很多,否則他一定會殺了這個說話沒分沒寸的傢伙。
他嘆了一口氣,認輸的轉過身。
「你到底想幹嘛?」
「林杯想上你啊。」
男人因為微笑而略瞇起來的狹長俊眼,有種毒蛇般的危險。
「幹嘛不去你家?你不是住外面?」
男人跟在他的身後問,小龜臭著臉,把背包丟在床旁邊的地上。
「拿錢來。」
他在男人眼前攤開五指,男人倒是很乾脆的從錢包裡抽了幾張鈔票塞給他。
「媽的,也不選好一點的賓館。」看了看四周,男人又罵。
小龜忍耐的閉了閉眼。
沒看過怎麼會有人神經粗成這樣,兩個大男人在光天化日之下開房間已經夠惹人注目了,這個人到底還要要求什麼啊?
「所以說去你家不就好了?」
「那不可能,」他馬上說:「我還有室友欸。」
「反正你室友不是都住他馬子家?」
小龜沒有再說話,陰著臉脫衣服。
「你幹嘛?幹,你該不會都在性幻想你室友吧?」
「幹你到底做不做啊!」他不耐煩的把衣服甩在男人臉上。
男人還是咧著嘴,出乎意料的沒有生氣。
「我就說你也蠻猴急的嘛。」
小龜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也很想吧?」
當男人笑著把手探入他的牛仔褲裡,小龜於是閉上了眼睛。
也許因為閉上眼睛的關係,身體的知覺反而變得更敏感了。
男人的嘴唇貪婪的吸吮著他的乳尖,很奇怪,明明不是女人,被這樣用力的一吸,下面竟顯得特別的硬。
他有些不安的移動著身體,卻被壓制住了手腳。
「別動。」
男人低笑著在他的耳邊說,接著有種溼熱的東西探入了他的耳洞,往裡面深探著,他想偏轉過脖子,卻被男人制止住。
「好厲害,林杯什麼都沒做就這麼濕了。」
男人發出類似諷刺的讚嘆,一面套弄著他前端濕潤起來的分身。
「囉唆。」他皺著眉,將一隻手臂橫在眼上。
「沒辦法不說啊,你看你這裡,超厲害的,一直把林杯的手指往裡面吸。」
身後的那個穴口被頂開了,男人修長而微涼的手指摸索了進去,不用男人說他也感覺到了,當指節經過了那段肌肉排斥區,深入到了一個程度,自己的身體裡面彷彿存在一個漩渦似的,一吸一吸的把男人的手指往裡頭拉。
「難道你只剩下一張嘴了嗎?」他忍不住睜開眼睛瞪著男人。
「你今天好猴急喔,真的想榨乾我嗎?」
男人今天不知道吃錯什麼藥了,一直笑嘻嘻的。
他騎壓在他的身上,三兩下就脫掉上衣,露出結實的肌肉,左臂上有一處巨蛇盤結的刺青。
一看到那枚刺青,小龜就轉過頭了,但是男人死死的抓住他的下巴。
「舔仔細點。」
男人把早已勃起的性器湊到他嘴邊,還是那樣趾高氣揚的命令語氣。小龜心裡頭有點火,故意閉著嘴巴,直到男人不耐煩的往他嘴唇上頂了頂,他才無可奈何的把那個東西含進去。
他一向不喜歡幫別人口交,甚至有些排斥。男人那個東西的味道雖然不強烈,但是還是有些腥味,深深的捅入喉頭,無論生理或是心理上都有著欲嘔的不適感。
「快點。」男人催促。
他只好閉上眼睛,想像騎在他身上的是那個人。
想像那個人的臉,被他這樣含住了之後會是怎麼樣的表情?
如果他這樣幫他舔,他是否也會發出呻吟?
一想到那個人也許會發出淫蕩的喘氣聲,他的腰就有點軟了,下面硬得很厲害。
「真沒用。」
男人嗤笑著,將性器從他口中抽了出來,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那個顏色偏深的傢伙勃發得比平常還要大,被舔得發出濕潤的光澤,想到那是自己的傑作,鎮定如小龜也不禁紅了臉。
「今天就這麼想要?」
男人口中說著下流的話,厚實的手掌揉弄著他硬得有些發痛的性器,小龜忍不住的喘起來,晶瑩的液體從鈴口流了出來,更加方便男人手指的搓弄。
「今天特別硬,為什麼?」
男人咬著他的耳朵低笑,帶著薄繭的拇指指腹快速的撥弄前端那個敏感的小洞,他抵擋不住那樣強烈的快感,可憐兮兮的縮起了身體,兩腿下意識的夾攏,卻被男人的手狠狠撐開。
「嗯、嗯……」
他悶哼著,男人粗魯的在他的後穴抹上一大把潤滑劑,抬高他的腰便用力往他內部衝了進來。由於緊縮的穴口還沒完全的被揉軟,男人這一下又插得幾乎到底,小龜痛得都軟了,臉色有些發白。
「怎麼還這麼緊?」男人緊皺著眉,看他的表情也不是很舒服。
幹你媽的畜生。
小龜早在心中咒罵連連,先做了幾個深呼吸,男人也配合著不移動,好不容易身後的痛楚終於有些緩了過來,男人才慢慢的把被自己緊箍住的性器抽出大半。
「只有我碰過你,對不對?」
聽著那樣得意的笑聲,小龜哼了一聲,別開眼睛,不想看這個人討人厭的淫賊笑臉。
男人卻不由得他不看,狠狠扳過他的臉就是一記深吻。
但是身下的動作卻是放得溫柔了,又深又淺的的尋找他腸壁上敏感的突起點。
小龜喘著氣,伸出手攬住男人的脖頸,猶如攬住海上救命的浮木。
男人髮梢的香味很熟悉,和那個人一樣。
他將臉埋進男人的髮間,深深嗅著。
「要到了、要到了……」
高潮即將來襲,他拱起了腰,男人抽弄得更兇了,快感刷過他的全身,他連腳指頭都蜷縮起來了。
鼻端縈繞熟悉的味道,他閉上了眼睛。
此刻吻住他的,是那個人的嘴唇,他的舌頭柔軟卻能激烈的挑動他全身的情慾,他的胸膛摩擦著他的,他的性器又深又狠的搗弄著自己……
他不行了,他射了出來,盡數射在那個人的寬大的手掌裡,那個人也到高潮了,一陣哆嗦之後,灼熱的體液衝進了他的體內。
不要張開眼睛。
阿忍、阿忍。
* * *
小龜張開眼睛。
最先看到的是男人左肩上的那枚刺青,醜得要死,一點美感也沒有,就這樣大咧咧的闖進了他的視線,他厭煩的嘖了一聲,推開那隻纏上來的手臂。
回到現實了。
他剛一坐起來,就感覺身後有古怪。
他怔了怔,有液體從那處慢慢流出來,他忽然惱怒的拿起枕頭往男人身上砸去。
「你又沒戴套子了!」
剛剛被做得迷迷糊糊了,也沒發現,可恨的是這個男人居然還一臉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表情。
「戴什麼套子,林杯又沒病。」男人一邊轉著鎖碼頻道,一邊莫名其妙的看他,好像他說了什麼奇怪的話。
「誰曉得你有沒有病。」
小龜皺眉喃喃,正預備下床到浴室做清洗,卻忽然被人攔腰抱住,拖回床上。
「生氣了?」男人低笑著去咬他的脖子:「不然林杯幫你清一清?」
用膝蓋想也知道這個人要什麼去清,小龜狠狠往他腰腹上送了一個肘擊,趁著他悶哼之際,連忙逃向浴室。
男人今天顯然心情很好,也沒去追他,否則自己肯定逃不了的會被拖回來再做一場。
「欸,你有沒有煙?」
試著鎖上浴室的喇叭鎖,卻怎麼樣也鎖不上,不曉得是鎖壞掉了還是賓館提供給客人的情趣,小龜又嘖了一聲,對外喊著:
「有啦,在我包包的最外層。」
男人摸索一陣,似乎找到了煙。
「幹你娘,就跟你說了林北只抽萬寶路,你幹嘛每次都買七星?」
小龜打開了蓮蓬頭,流出來的水聲淹蓋掉了男人的咒罵聲。
又不是買給你抽的,他撇撇嘴,懶得再說什麼。
外面安靜下來,那個男人肯定又在看鎖碼頻道了。
才正這樣想著,門就被忽然打開。
「幹,這是邀請嗎?」沒想到會這麼容易進入的男人又驚又喜。
「靠北。」他對他比了個中指。
男人也沒進來,只站在門邊抽著菸,看著美男沐浴。
小龜也不覺得彆扭,照樣洗他的澡。
反正都已經做了這麼多次了,被看個一兩眼也不會少一塊肉。
抱持著這樣想法的他,只有在聽見男人下流的叫囂聲時才忍不住爆了幾條青筋。
「先生,卡稱水喔。」(意指屁股很正)
男人甚至把食指和拇指都放入嘴裡吹了個響亮的口哨。
小龜不爽的把蓮蓬頭轉向男人,噴了他一身濕,不過全身赤裸的男人彷彿無所謂似的,反而大方的走了進來,坐在蓋上的馬桶蓋上觀賞著。
「流了喔。」
男人笑得很淫邪的往他下身指了指。
小龜下意識的往下一看,從這個角度看去,他的大腿後側掛著一條已經乾涸的白色痕跡。
他咒罵一聲,趕緊將水柱帶到身後,皺著眉慢慢的將手指探入那個自己根本看不見的地方,裡頭果然還有一些精液,只是都乾了,摸起來表面有些粗糙。
他試圖將水柱打入體內,但卻徒勞無功,只能一點一點的盡量把裡頭的嫩肉翻出來沖洗,但是太深的地方恐怕就沒辦法了。
真他媽的,搞不好又要拉肚子了。
小龜正忍不住要怒罵坐在馬桶上的罪魁禍首,卻大感不妙的發現這個傢伙的眼睛顏色忽然變得深沉,就連呼吸也格外粗重。
被他這個模樣嚇了一跳,小龜連忙將手指從身後抽了出來,可是那個野獸般的男人卻已經逼近他。
「不行……我等一下還要回去上課……」
被咬住了喉頭,小龜還在掙扎著,卻被男人一把推向了牆壁。
「上什麼課?林北也在幫你上課啊。」
男人低笑著,堅硬的性器摩擦著他的大腿,已然蓄勢待發。
「幹,你發情喔。」他恨道。
男人笑了一聲,伸手去摸他那裡。
說起來這恐怕也是身為男性的悲哀,心裡頭明明並不想要,然而隱私的那處只要被人捉住了揉弄,就會控制不住的硬起來,小龜到最後只能閉上眼睛,任由男人擺佈了。
「真乖,」男人吻著他的耳朵,「大頭和小頭都很乖。」
他媽的,小龜真的很想一拳揍死這個下流的男人。
感覺到兩腿被撐開抬高到男人腰際的兩側,小龜還來不及準備,這個莽撞的男人果然就衝進來了。
「幹。」好痛,小龜皺著一張臉。
那個男人賤死了還是在笑,湊過來像狗一樣的舔著他的嘴角。
「你慘了你,林杯一看見你就發情,你說該怎麼辦?」
靠杯,這又關他什麼事?
他抬手想要揍這個男人,手腕卻先一步的被抓住了。
「欸,你當林北的女人好不好?」
男人近距離的看著他,那雙冷冷的狹長俊眼難得沒有往日的輕佻,和他認識這麼久,小龜卻第一次看見他這樣。
那個眼神讓他有點害怕。
「靠杯,我是男的欸。」
他移開了和男人對視的眼睛,然後在男人還沒反應過來的那一瞬間,主動的吻上他。
男人脣齒間的煙味,是七星的味道。
也許也是那個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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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第一個男人,和那個人一點都不像。
無論是長相,還是聲音,或者右手指間的煙味,甚至個性,把男人從頭到腳仔細比較過一番,就是沒有一處相似的地方。
即使如此,他還是和他做愛了。
男人和那個人唯一相同的地方,就只有性別吧。
所以他閉上眼睛,他就能想像,這是男人的手指,急切而粗暴的搓揉著自己已經抬頭的分身;這是男人的舌頭,發狠的囓咬著自己被吸吮到紅腫的乳尖;這是男人的性器,衝刺攻擊著自己最深處的祕徑。
他在這樣激烈的性愛之中感覺幸福,卻又絕望。
「幹,你又恍神了。」
身邊的男人狠狠的捶了床頭櫃一記,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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