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得百年功名業,輸卻一世愛與情。
就算是顛覆了一個王朝,就算是一統了長江南北,又能如何?她的愛情,從來都有那麼一絲遺憾。
她是誰?她母儀天下,卻與皇帝堅守一夫一妻的愛情;她是「開皇之治」的幕後功臣,史家稱讚,與文帝並稱「二聖」;她是大隋文獻皇后,奇女子──獨孤伽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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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喬恩,胡冰卿,佟麗婭分別詮釋一代皇后「獨孤伽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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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幅亂世風雲圖,一段隋朝建國史;
一個貴族少女的復仇傳奇,一段隋朝開國帝后的曠世愛戀。
\\內容介紹//
如果她愛你,她就會為了你而妒忌──
得到權掌無邊錦繡山河的皇后之愛,是男人的福,也是禍!
獨孤伽羅費盡半生心血,終於報得大仇,成為至高無上的大隋皇后!稱帝後楊堅仍舊對妻子癡情不渝,他能建下不世功業、一統南北朝三百年亂局,全拜伽羅的時刻提點與關鍵決斷。
大隋新生,百廢待興,文帝看出伽羅心比天高,有帝王之志,便提議讓皇后與他一同上朝理政,二聖同輝。站在權力最高峰指點江山,百官拜服、諸邦來朝,伽羅一吐數載的鬱悶之氣!但親生兒女卻漸漸與她離心。
為孩子們挑選匹配的對象、制定未來鴻圖以繼承這萬里江山,就是她最深切的用心!可為何她的苦心經營換來的卻是手足相爭?是這至尊之位改變了他們,抑或是當初她就不該志在天下?贏得百年功名業,輸卻一世愛與情。紅塵漫漫,能有多少知心相陪;獨孤皇后,是否真將一生孤獨?
作者簡介:
陳峻菁,女,1972年生,1993年畢業於東南大學動力工程系。曾獲臺灣聯合報小說獎、羅貫中長篇歷史小說獎、第二屆全國劇本創作獎等,已出版,《獨孤伽羅》、《我,衛子夫》、《平陽公主》、《千寺鐘》、《沙陀王》等多部長篇歷史小說,影視作品有央視電視劇《鳳求凰》、《雙城變奏》等。
章節試閱
身為天下四大總管之一的並州總管楊俊,已經有三四年沒有到大興城來入朝了,他似乎很享受這種遠離父母親的獨立生活,而這幾年,她也很少想起這個俊雅沉默、一度打算出家為僧的老三:「病得重嗎?」
「很重……臥床已快一個月。」
她不是神,在她威嚴莊重的外表下,她只是一個十分脆弱的女人。
見獨孤伽羅長久不語,高熲抬臉看著她,又道:「一個多月前,崔妃在秦王爺吃的瓜上抹了劇毒的鳩藥,幸好那天秦王爺沒吃幾口,中毒不深,但已經昏迷不醒、視物模糊,秦王相為他請了並州名醫延治,直到十天前,秦王爺才醒來,卻已經無法下床行走……幾乎成了一個廢人。」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伽羅的手在顫抖,崔妃是她親自選取的兒媳,是她那聞名天下的舅氏清河崔家的女兒,是個精通詩書的好女孩兒……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她一手成就的這四門婚事,楊麗華、楊勇和楊俊都是這樣淒涼的下場,是她錯了嗎?她是個摯愛兒女的母親呵,她一直想給他們最大的幸福……
兩行濁重的老淚在伽羅的臉上流淌,半晌,她才喑啞地問道:「為什麼到現在才稟報?」
「崔妃不許信使入京。」高熲有些鬱悶地回答。
他知道,自五年前崔妃得了皇后的口諭,可以自行抑減秦王的驕奢行為後,崔妃更加肆無忌憚了。
大隋的王妃公主,都想學著獨孤皇后的模樣來管束丈夫嗎?可她們沒有一個有伽羅的才能,而她們的丈夫也不是對妻子寵憚入骨的楊堅。
「她好大的膽子!」伽羅的手掌重重地拍在堆滿佛經的桌子上。「廢了她,讓她回清河崔家自盡!」
高熲嘿然。今天這個結局,出乎他的意料,也讓他覺得心情沉重。楊堅的五位皇子,從外露的才貌上來看,個個都很出色,然而這種出色的外表才能和顯赫的地位結合在一起,給他們帶來的,似乎並不是完滿快樂的人生。
半晌後,他才低頭答道:「是。」
「崔氏為什麼下毒?」伽羅的聲音有些嘶啞。
「聽說是因為秦王爺內寵太多。」
一陣長風吹過殿外的長廊,也帶來白楊樹葉墜落的聲音,如綿綿深雨,如一聲嘆息。
伽羅頹然坐回自己的椅子,枯瘦的手指搭在了那堆石印佛經上,一任自己的眼淚墜落在深紫色的衣襟上:「勇兒、俊兒、秀兒……這些孩子,一個個都不肯聽本宮教誨,變得這樣窮奢極欲。都是本宮不好,他們自幼生長豪門,本來就不懂得民生艱苦,本宮見他們資質出色,十幾歲就讓他們當了外任一方的大員,這反而害了他們,讓他們變得驕奢、自私、狂妄……」
真是這樣嗎?高熲眼看著楊家的孩子們成長,他深知,楊勇兄弟還算得上心胸寬厚,只是因從小生長侯門而變得單純幼稚,即使是他們生活有些奢侈,也算不上什麼大事……
可他們那對過於嚴苛、望子成龍的父母,卻令這些孩子們一個個活得緊張而壓抑。也許,正因著這份壓抑,年紀輕輕的他們,才會不斷在醇酒女人中放縱自己吧?
雖然嘴上說不會掛念頹廢墮落的三子楊俊,可聽到楊俊中毒臥床癱瘓的消息,獨孤伽羅還是傷心得一病不起,臥床多日,飲食不進。
剛剛病好,就聽說了高熲的賀拔夫人去世,以兩家的親誼,獨孤伽羅本該上門祭弔,但她仍然身體虛弱,時而臥床,只得讓楊堅替她致意。
賀拔夫人出葬那天,楊堅為之停了一天朝議,親自去高熲的左僕射府上憑弔。
這是罕見的榮耀,大臣們原本以為,高熲這兩年受太子楊勇的牽連,已被楊堅夫婦疏遠疑忌,現在看來,高熲和楊堅夫婦顯然還像開皇元年那樣親密無間。
當然,伽羅對高熲的忠誠毫不懷疑,可是,他到底忠於誰?他是不是為太子楊勇更賣命些?
伽羅很懷疑,高熲是否對自己還像當年那樣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但願她親自做媒的這樁婚事,能使高熲重新走近楊堅和自己。
「好,就命李圓通將賞賜發下吧。」伽羅放下單子,遲疑了一刻,終於又開了口。「皇上,獨孤公也老了,兒子們都在外面當刺史,若是身邊沒個人照料,只怕晚景淒涼……」
她這話倒讓楊堅生出了幾分同情,聯想到自己與高熲年紀相仿,若是身邊沒了伽羅相伴,還不知道會惶惑寂寞到什麼地步,楊堅點了點頭,道:「說得也是,可再娶一個年輕女子,只怕她圖的是宰相夫人的頭銜,不會對獨孤公真心相待。」
「皇上,臣妾心中已有人選,不必捨近求遠,只在……」伽羅說到這裡,終覺不妥,停了停又道:「請皇上親自對他說,就說這人絕不會圖他的富貴,更不會貪慕虛榮,她對獨孤公傾慕已久,願意陪他到老。」
「有這樣的女人?」楊堅有些糊塗了。「她相貌如何?」
「清麗嫻雅。」
「年齡多大?」
「剛滿四十。」
「性情呢?」
「溫柔沉靜。」
聽起來是多麼完美,楊堅雖算不上敏感,也從伽羅的描述中暗暗捕捉到一絲微妙的意味,他不禁問道:「這女子到底是什麼出身?」
「世代高門。」
楊堅倒吸一口冷氣,半天才道:「你是說,樂平公主?」
伽羅沒有說話,那雙陷在細碎深密皺紋中的棕黑眼眸,深深地注視著楊堅,眼神顯然已經默認了。
楊堅也沉默了,他不由得在文思殿裡踱起步子來。在幾個公主裡,他原本最喜歡的是樂平公主楊麗華,但這些年,由於每次見了她的面就會產生深深的愧疚,楊堅已不怎麼願意召她進宮侍宴了。
楊麗華這十幾年來一直過著枯寂的生活,聽說幾乎每隔三天就會到大興城來聽經。
他多年前就在朝中的年輕高官裡為她挑過夫婿,可楊麗華卻毫不猶豫地回絕了。楊堅曾以為,女兒早已枯心冷意,不願再入紅塵,卻沒想到,她竟然會對高熲有好感。
為什麼楊家的女人都會喜歡那個溫文爾雅的高熲呢?伽羅從前差點就和他訂了親,而自己那目空萬人的女兒,也會對高熲情有獨鍾。
楊堅搖了搖頭,想擺脫這個可笑的念頭。
令楊堅更想不到的是,十天後,他特地召高熲入宮,屏開眾人,婉轉告訴高熲,他打算親自為高熲挑一門相匹配的親事,而這位頭髮斑白的宰相爺,卻緩慢而堅決地搖起頭來。
高熲他托帽在手,撩開衣袍下襬,跪在文思殿的磚地上,態度近乎激烈地說道:「皇上,老臣年近六十,不知壽數幾何,這把老骨頭,怎能去耽誤人家的女兒?退朝之後,老臣只想關上門,謝絕交遊,在靜室讀經齋居,皇上如此體諒老臣的孤寂,老臣感激無已……但再娶一位夫人,誠非老臣所願。」
楊堅沒料到他會反駁得這麼不容置疑,反而有些訕訕起來,只得又說了幾句「節哀順變」的套話,便打發高熲出宮了。
伽羅當時雖不在場,但幾乎是在高熲還沒走出大興宮外郭時,她已經知道了婚事不諧的消息。
這是出乎伽羅意料的,從前,伽羅總以為,高熲是個唯唯聽命的老宰相,而他拒婚時的堅決態度,讓伽羅發現,原來高熲並不永遠尊重她和楊堅的意見。
這位老去了的名相,與當年那龍首原上的少年,不是同一個人,與十年前滅陳時的揮斥方遒的統帥,也不是同一個人。
伽羅不再能看清高熲的內心。
「獨孤公,你老了。」望著當年意氣風發的昭玄哥,如今已成為白髮蒼蒼的老翁,獨孤伽羅多少有些心痛。
高熲苦笑一聲,不是只有他老了,伽羅也老了。
這次大病初愈,伽羅的步態有些顫巍巍的,老態盡顯,鬢髮上也有無數白絲相摻,那個曾經明豔動人的紫衣少女,成了大興宮中威嚴而蒼老的皇后。
「歲月不饒人啊,老臣此生從未荒廢時日,少年發奮讀書習武,長大輔君開國,南征北戰,築新都大興城、修《大隋律》、建科舉制,得二聖寵信,位極人臣,此生心滿意足,已無憾事。」高熲說話的神情,仍像少年時一樣意氣風發。
「真的無憾嗎?」獨孤伽羅凝視著暮色裡他那恍惚如昔的俊朗輪廓。
在一起走過了五十年的風風雨雨,從年幼相識、情愫初生到後來各自成家立業、興隋滅周時同進共退,他與她,亦親亦友,如兄妹也如故人,說不盡的親切熟悉,也數不盡的疑忌嫌隙。
「幾年前,家母就對我說過,我這輩子,不但克紹父志,完成了當年父親給我的期許,而且立功立德立言,無不成立,大丈夫立世如此,若還有遺憾,那只是貪得無厭。」高熲毫不猶豫地回答。
哦,昭玄,原來你果真是像父親當年所說,為了江山功名,不斷地放棄女人,從不讓一個女人走入你的內心。
三十多年前我對你的依戀,你可以狠心斬斷,三十年來賀拔夫人對你盡心盡力的照料,你也可以一朝輕棄,除了你的功名,你的心裡還能放得下什麼?
獨孤伽羅嘆息一聲,扭過頭去,道:「無憾就好,獨孤公一代名臣,望將來在我夫婦身後,仍能守護江山宗室。」
「這是老臣分內之事,只要有一口氣在,當肝腦塗地報效皇家。可是皇后,臣有一言,不得不說。」高熲抬起眼睛,靜靜地望著獨孤伽羅。
「獨孤公請講。」
「前次皇后因洛陽狂人高德進言之事,冷落太子,太子不自安,常上大興宮求見,卻被皇后屢屢拒絕。這次秦王楊俊被妃子下毒,病重垂危,聽說在宮中日夜渴盼見皇后一面,可皇后仍然不肯相見。皇后,他們都是你的嫡生親子,為何皇后心如鐵石,不肯舍予一絲溫情?」高熲哀懇著。「天下皆傳說皇后心冷絕情,老臣偏不肯相信,老臣自幼認識皇后,最知皇后仁慈寬和、情深無限,哪怕對路旁孤弱也會心生憐憫,更何況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老臣實不明白這是為何?」
「為何?」獨孤伽羅冷笑一聲。「這兩個逆子,一個逼父遜位,一個違逆母親厚意、執意沉淪於孽情,他們都是自毀前程、自尋死路的混帳東西,本宮多年苦心栽培,卻被他們視若敝屣,我還要見他們做什麼?」
「皇后,母子天性,就算他們年少不懂事,皇后也應期盼嘉許,待其改過自新,不該如此苛求啊!」高熲苦澀地勸說著。「皇后生長世家豪門,平生志向才幹過人,可不是每個人都比得上皇后的學問見識,比得上皇上的肝膽氣概。太子、秦王年紀還輕,就算有過,也不是什麼滔天大罪,望皇后能體貼孩兒,溫慈仁恕,像民間的母親那樣無怨無悔、包容守護自己叛逆的兒子。」
獨孤伽羅搖頭嘆道:「本宮做不到!本宮久聞天道無親,唯德是與,讀經史以來,曆觀前代帝王,未有奢華而得長久者。獨孤公,你不要再勸了,他們生於帝室,身為金枝玉葉,肩負家國重任,並非平常男子,若不能自勵上進,毀的就不只是自己,不只是楊家,更會毀了大隋的家國天下!」
高熲渾身哆嗦了一下,從獨孤伽羅的話中,他竟聽出了幾分騰騰殺氣。
「伽羅!」情急中,他突然衝口而出,喚著皇后的小名。「為何我心中還有個獨孤伽羅,和我面前的獨孤皇后,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獨孤伽羅一震,片刻後,才苦澀地問道:「那個獨孤伽羅,是怎樣的女子?」
「那個伽羅,是個溫柔體貼、善良仁恕的小姑娘,她對我的好,我一輩子都藏在心底,珍之重之,不曾或忘。每當我失敗沮喪的時候,想起她當年的笑容燦爛,便會滿心鬥志,想起她的眼神溫暖,便會一往無前……」
「那獨孤公眼前的伽羅,又是怎樣的女子?」伽羅仍不動聲色地追問。
「我眼前的伽羅,心如磐石、意志如鐵、情懷如冰,雖然地位顯赫、名震天下,卻讓老臣心生敬畏,不敢親近。」
獨孤伽羅冷笑一聲道:「可那個善良可愛的伽羅,獨孤公也只是把她留在心底,沒有守護她一輩子。那個伽羅,曾經苦苦盼望著獨孤公伸出手去,許給她一生一世,獨孤公卻為了所謂的功名事業、立德立言,撒手離去,不管她怎麼樣暗夜痛哭、用眼神苦苦央求……獨孤公都不曾回心轉意。」
「我沒有!」高熲眼角泛上淚光。「那時我正年少,對男女之情似懂非懂,更不知道一撒手就會是一生的錯過……伽羅,妳不能總是怪責我,當年的獨孤公,根本不曾看中我這個家將之子。」
「是啊,我爹沒看中你,我爹更知道,在你心裡,功名權位比我更重要,所以他拿一個賜姓就收買了你。昭玄哥,我當年曾經對你說過,江山功名,在我心中從來輕如鴻毛,夫婦相守、母子和樂,才是我心中至高的追求,可你不信,你輕易就放棄了我……我告訴你,這一生,楊堅從未走進我的內心深處,在我心底永遠都是你的影子,可我爹,還有昭玄哥你,都不讓我按自己的心意而活,這一生,我遵從我爹和你的心意,過了離奇跌宕的一生,我擁有一切,唯獨沒擁有過自己的情與愛,如今,這江山、這天下,都在我指掌之中,可我這輩子,到底又為誰而活?為什麼我半生辛勞,得來的全是兒女的抱怨、皇上的疑心,還有獨孤公的指責?」
聽她竟然如此剖析表白內心,高熲大感惶恐,後退一步道:「皇后,你……你……你是不是病還沒好?」
「這輩子我只說這一次,你聽也好,不聽也好,這都是我的真心話,當年年少,我情鐘於你一人,可昭玄哥卻辜負了我的深情,把權位功名看得重如泰山,看得比真情更重要,是你們把曾經溫柔善良、情深無限的那個伽羅逼成今天這般的冷血絕情,如今,還怎麼能回得去?」獨孤伽羅墜下淚來。「阿祗說得對,我的心,早就穿上了盔甲、封上了寒冰、鎖上了鐵石,情意早斷,滿心權謀,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再能令我回心轉意、心生溫暖。我從此只是眾人望而生畏的獨孤皇后,不是你心底的那個伽羅。」
高熲老淚蒼蒼,望著獨孤伽羅泣道:「皇后,難道這一生,我的心就不苦不痛嗎?在一起五十年,我卻只能與自己最心愛的女人兄妹相稱,君臣相守……暗夜醒來,難道我就不會為辜負的那份情意落淚感傷?我也是人,不是石頭……」
獨孤伽羅冷冷地望了他一眼,並不開口安慰,靜默地轉過身,棄他離去。
身為天下四大總管之一的並州總管楊俊,已經有三四年沒有到大興城來入朝了,他似乎很享受這種遠離父母親的獨立生活,而這幾年,她也很少想起這個俊雅沉默、一度打算出家為僧的老三:「病得重嗎?」
「很重……臥床已快一個月。」
她不是神,在她威嚴莊重的外表下,她只是一個十分脆弱的女人。
見獨孤伽羅長久不語,高熲抬臉看著她,又道:「一個多月前,崔妃在秦王爺吃的瓜上抹了劇毒的鳩藥,幸好那天秦王爺沒吃幾口,中毒不深,但已經昏迷不醒、視物模糊,秦王相為他請了並州名醫延治,直到十天前,秦王爺才醒來,卻已經無法下床行走……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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