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處不勝寒,這至偉皇權,是否要用人心來暖?坐擁天下的獨孤皇后,最終會否一生孤獨?
她是誰?她母儀天下,卻與皇帝堅守一夫一妻的愛情;她是「開皇之治」的幕後功臣,史家稱讚,與文帝並稱「二聖」;她是大隋文獻皇后,奇女子──獨孤伽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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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幅亂世風雲圖,一段隋朝建國史;
一個貴族少女的復仇傳奇,一段隋朝開國帝后的曠世愛戀。
【內容簡介】
若無磨難之苦,心必永遠溫軟;不經死別之痛,豈明世情凶險?
「是你們把溫柔善良的伽羅,逼成今天這樣的冷血無情。」
高熲已經很久沒好好看過伽羅了。如今的她是柱國將軍楊堅癡心迷戀的夫人,楊堅甚至發誓絕不讓別的女人替他生孩子,而她長女嫁作北周皇后,膝下數子英偉不凡,容貌身段仍舊麗絕長安城,更多了凜然自信的氣勢,遠勝男子!
那是因為伽羅早下定決心要盡斷宇文皇族血脈,為家族復仇!她滿身算計地忍辱負重、步步為營,用兒女婚姻與淚眼為楊家掙來錦繡前程。多年沉潛讓她發現,宇文皇族多半平庸昏聵,難當大任!於是她有了另一個更遠大的夢──這個國,需要另一個主人!
二十年艱辛忍耐後,楊堅終於滅了女兒嫁入的北周,開創大隋,一統九州,平定了百年割據亂局!伽羅成功為父報仇,讓宇文氏付出了血的代價,成了隋朝開國之后!但她得到的卻是子女的不諒解。高處不勝寒,這至偉皇權,是否要用人心來暖?坐擁天下的獨孤皇后,最終會否一生孤獨?
作者簡介:
陳峻菁,女,1972年生,1993年畢業於東南大學動力工程系。曾獲臺灣聯合報小說獎、羅貫中長篇歷史小說獎、第二屆全國劇本創作獎等,已出版《我,衛子夫》、《平陽公主》、《千寺鐘》、《沙陀王》等多部長篇歷史小說,影視作品有央視電視劇《鳳求凰》、《雙城變奏》等。
章節試閱
文思殿外細雨霏霏,四十八歲的高熲覺得,自己的心情就和這無邊的冬雨一樣陰冷灰暗。
三天後,他即將在太廟前誓師後領大軍南下,渡江與南陳決戰。
他並不害怕與南陳一戰,獻《平陳策》多年,高熲深知,南陳皇帝陳叔寶平庸愚蠢、奢侈無道、治國無方,南朝受兵災多年,又被他獻的「平陳十策」困擾,國力凋敝,飢寒交迫,官兵離心,決非大隋的對手。
更何況此番楊堅發五十萬精兵、開隋七虎將,分水陸兩道,八路進擊,建康城,最多半年,最少三個月,便會臣服在高熲的腳下。
可身為決戰統帥的高熲,出師之時,卻覺得自己有些名不正言不順。
昨日,楊堅當朝下詔,任命了三位行軍元帥,分別是晉王楊廣、秦王楊俊和清河公楊素,以秦王楊俊屯漢口,清河公楊素領水軍,在壽春城設淮南行臺省,以晉王楊廣為行臺尚書令,主滅陳之事,這晉王楊廣便隱隱成了最高統帥,而原來說好的以太子楊勇駐淮南行臺為後應,卻無故取消了。
其實楊廣雖是次子,但軍中閱歷並不如楊俊,沒見過什麼大陣仗,與楊俊相比,楊廣瀟灑不羈、雅好詩文,詩詞歌賦寫得十分出色,雖有武幹,卻歷練不多,無論從名分還是才幹上,都輪不到他來統領平陳之戰。
從名分上,應以太子楊勇為帥;從才幹上,應以秦王楊俊為帥,晉王楊廣憑空而降,統領五十萬伐陳大軍,令群臣驚愕。
本應由高熲與楊勇合力統領的平陳之戰,如今成了晉王楊廣的囊中之物,成了他即將來到的榮耀與功業。
而且,楊堅雖然當眾說過:軍中大事,一應決於獨孤公,聲明最後決策還是得取決於高熲,但高熲在軍中的職務卻是晉王元帥長史,名義上不過是楊廣手下的隨軍謀士罷了!
他真是不明白,楊堅和獨孤伽羅放著曾建過破齊之功、成熟穩重的太子楊勇不用,放著抗拒突厥多年、熟知軍務的秦王楊俊不用,卻偏偏將傾國兵力交給一個好大喜功、矯情偽飾看不出真性情的小子!
雖然楊廣現在在上上下下的口碑都不錯,但高熲卻一直對楊廣的為人不以為然。
他聽說楊廣每次去並州藩地,陛辭時都會將獨孤皇后的衣袖哭溼,今年春天,楊廣去龍首原打獵,路上下起了雨,侍衛們將油衣送了上來,楊廣卻搖頭道:「戰士們都在淋雨,孤怎能獨自穿上雨衣?」
人人都因了這些事情誇楊廣仁孝,而高熲卻隱隱覺得,楊廣未免太過矯情。
而這矯情,自然是在掩飾著什麼,是想用好名聲來博取什麼……身為二聖最寵愛的親王,他還有什麼奢望呢?
「獨孤公,皇上宣你進去。」一個內侍打開門前的簾子,退在一邊等候他。
高熲低頭匆匆走入,見皇上楊堅和獨孤皇后兩人正在胡床上半躺半坐,隨意聊著家常,他們的姿勢與其說是像帝后,還不如說是像關中鄉村的村夫村婦。
在他們身邊,懶懶地盤著一隻毛皮雪白的小貓,高熲認得出來,這是西域商人進的一種長毛貓,又稱「波斯貓」,一隻眼睛藍,一隻眼睛黃。
獨孤皇后一手撫著貓,一手舉著本書,拿得離眼睛很遠地看著。
也許是因為操勞太過,四十五歲的獨孤皇后面貌顯得有些黧黑蒼老,即使如此,當了八年大隋皇帝的楊堅也還不曾寵倖過第二個女人,高熲倒真是打從心底裡對伽羅佩服起來:她的確有不同尋常的鐵腕和魅力。
「參見二聖。」高熲猶豫一下,仍然半跪了下去。
「昭玄。」楊堅揮了揮手,有些不滿地說道:「又來這些虛套,看來朕待你的一片真心,你總是不肯相信。」
高熲連忙起身,賠笑道:「皇上給臣的恩寵,臣一直感激於心,但君臣之分,理當恪守,請二聖恕臣拘泥之罪。」
楊堅不禁哈哈大笑,當了這些年皇帝,他漸漸不再像少年時那樣沉默木訥,而變得收縱自如起來。
他抬了抬手,命內侍又搬進來一個銅絲羅罩的薰籠,殿裡登時暖和了許多。
伽羅似乎沒有察覺到高熲的來臨,她仍然帶著些懶散,靠在胡床裡,讀著手上的一本諸葛亮的《論前漢事》。
楊堅卻直起身來,摸了摸頦下那部摻了白須的長髯,笑道:「朕也老了,昭玄一眼看上去,卻還像當年的翩翩美少年,唉,這些年來,朕待你確是一片摯誠,朕待兒子們也不過如此罷了,昭玄,說句你不生氣的話,你在朕心裡,也彷彿是個聰明懂事的兒子。」
這番話說得高熲有些哭笑不得。
他與楊堅同齡,只小幾個月,兩人的父親也是平輩之交,所以論起輩分,他與楊堅算是同輩,什麼時候起,自己已被楊堅認了乾兒子?
儘管高熲和楊勇剛結為親家,但若打從獨孤皇后這一邊算起,自己原是獨孤信的義子,還正經八百算是楊堅的國舅爺呢。
「賀拔夫人還好嗎?」沉浸在書中的獨孤伽羅,片刻後才拋開《論前漢事》,起身帶笑寒暄道:「高老夫人的咳嗽好了些嗎?昨天本宮還打發了兩個太醫去看她。後天你就要出征了,家裡上下事務,本宮會親自過問照料……昭玄,你此去給本宮放一萬個心!」
楊堅夫妻言語中的熱情、真誠和關切,令高熲心中感動,也令他更堅定了自己要說的那番話,他將雙手放在膝上,神色肅穆地說道:「皇上,聖上,臣還有一言進諫,不知二聖是否願聽?」
「請講。」獨孤伽羅不待楊堅說話,已自吩咐起來。
高熲不由得看了她一眼。
儘管他早知道獨孤伽羅長於政事,比楊堅更適合當一個北邦的皇帝,但他還是摸不透她的真正心思。
前年,一些大臣為了取悅這個臨朝聽政、禁人納妾的女主,特地上了奏本,內稱:「《周禮》,百官之妻,命於王后,請依古制。」要將公侯夫人們的誥封全部由伽羅支配,不料伽羅卻婉轉拒絕了。
高熲當時十分不解,後來回去一想,才明白了過來,獨孤伽羅早已是一個實際上的帝王,她才不需要這種虛幻而渺小的權力。
「臣以為,太子深通兵事,曾以破齊之功受過上賞,這一回大軍南下滅陳,臣願奉太子為三軍之主。」高熲帶著殷殷期望,視線來回在楊堅夫妻的臉上巡看著。
楊堅的表情有些微妙,他似乎是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眼神裡充滿了不屑,並未答覆高熲。
伽羅的神情卻波瀾不驚,就像是早料到了高熲會說這一番話,她見楊堅默然不答,遂微微一笑道:「這一回出兵前,晉王數次請戰,還刺指寫下一封血書,太子那裡卻毫無動靜,獨孤公,既然勇兒不想去南邊打仗,你何必強逼他?」
她的語氣雖然平淡,但褒貶的痕跡已很明顯,高熲心中一緊,忙道:「太子性格寬仁和厚,率意任情,從不會矯情……」
他的話甫一出口,便有些後悔,對這兩個總在攀比的兄弟,誇一個便是貶了另一個,真讓他難以做人。
楊廣對高熲表面雖然客氣,但已深有戒備之意,而經過了今天之事,只怕連楊堅夫妻也都會相信他因為兒女姻緣才偏袒楊勇。
果然,伽羅微微皺了皺眉頭,道:「獨孤公,本宮的兒子,本宮自己知道。太子喜歡安逸遊樂,不見得能吃得了攻城掠地之苦,晉王多年在外就藩,聽說每天弓箭不離手,鞍馬不離身,騎射之能比太子要高出不少,何況晉王妃蕭氏就是南梁皇族,晉王帶兵南下,為岳家復仇,恰好算得上師出有名。」
這些牽強的理由,自然不能令高熲信服,但高熲卻不能不屈服。
從伽羅的解釋裡,他已經聞見了一股異樣的氣息:如果說當年伽羅是因為楊勇好色而生他的氣,那麼,現在伽羅顯然已經是失去了生氣的興趣——她似乎徹底放棄了這個兒子,根本不在意他的前程和功業。
而對晉王楊廣,伽羅卻傾注了一個母親的全部心血。
被大權在握的母親所放棄的太子,還能當得成太子嗎?高熲心下一片茫然,見獨孤皇后主意已定,他又說了幾句話,便意興蕭然地退了出來。
在大興宮門外不遠,正沉浸在自己深沉思緒裡的高熲,忽然聽見了一陣零亂的馬蹄聲,迎面,雨色黯淡的馳道上,兩匹馬飛快地馳來,在宮門前不遠,馬上的人跳了下來,來人正是太子楊勇,他額頭上流著涔涔熱汗,身影裡帶著一種匆忙的姿態。
「太子殿下!」高熲迎了上去。
「獨孤公!」平臉細眼的楊勇含笑走過來,親切地問道:「獨孤公剛從二聖那裡出來嗎?後天就要出師了,今兒晚上獨孤公若有空,孤想在東宮為你餞行。」
「今晚?……好。」高熲微一猶豫,便答應了。
作為一個浮沉宦海多年的名相,他其實懂得自己應該和這個漸漸失寵的太子保持一定距離,但高熲相信自己有力量幫助楊勇重新得回獨孤皇后的歡心……至於楊堅,他反正一切聽伽羅的。
楊勇站在宮門前,又關切地問了幾句軍事。
高熲見冬雨淅瀝不止,無心在大興宮多作逗留,這才催著問道:「殿下是否有事要面見二聖?」
「哦!」楊勇一拍腦袋,恍然想了起來。「孤的宮裡出了事,孤要趕緊去稟報聖上。」
「出了什麼事?」高熲不禁有些好奇,楊勇的臉上,絲毫看不出有什麼緊張、惶恐和悲傷的情緒,守衛森嚴的東宮還能有什麼火盜之災?
楊勇大嘆一聲,聲音卻毫無苦惱之意:「真正是意想不到,元妃昨天說胸口痛,孤打發醫生去看她,她吃過藥,睡到今天下午不起來,元妃身邊的侍女,有膽大的湊過去一看,發現她早就斷了氣。」
元妃死了?這個苦命的鮮卑世家小姐,從來沒有享受過一天恩愛、關切和掛念,便淒涼地死在東宮,死在了對她厭惡已極的丈夫的家中……從楊勇輕描淡寫的聲音中,高熲已經能想見元妃在生命最後一刻的無限淒涼哀怨。
楊勇匆匆辭去,大步走往文思殿方向。
暮雨紛飛中,高熲凝視著他的背影,有些怔忡。
這個頭腦簡單、直情任性的楊勇,比起他那個善於自我掩飾和表現的二弟,簡直差了一個天一個地。——他竟然將元妃之死根本不當一回事。
難道他從來就沒有想過,元妃是獨孤伽羅親自挑選、寄予厚望的太子妃,她的身後不僅有一個古老高貴的家族,還有一個更為古老珍貴的血統……
獨孤伽羅一直沒有忘記自己是個鮮卑人,在幾個兒媳當中,她向來最看重鮮卑世家出身的元妃,每次在文思殿開宮宴,她都會讓元妃與自己同坐。
失去了這個出身高貴的木訥妻子,楊勇將離他母親的心將越來越遠。
楊勇沒有想到,母后的反應竟是這樣激烈,她清瘦的臉上,鉛粉掩飾不了的皺紋幾乎剎那間變得銳利而堅硬,她原本微覺渾濁的眸子裡陡然射出光彩,這光焰是如此冰冷沉重,令楊勇情不自禁地低下了頭,覺得有些畏縮。
楊勇本來以為,元氏大不了是個王妃,死了再娶一個就是。只在這一刻,他才真切地體會出了元妃在母后心中的地位。
大概是因為種族和出身的原因,母后對具有鮮卑皇族血統的元妃十分看重,在她看來,好像楊勇不是娶了一個破落王族的女兒當太子妃,而是以一個普通官員的身分去尚公主……楊勇真是難以理解生他養他的母親,她奪走了鮮卑王朝的天下,另外扶植起一個血統純正的漢人當皇帝,卻又念念難忘早已失勢的鮮卑皇族。
他從來都不曾將既不識漢字、又總是穿著式樣古怪的披錦大袍的元氏放在眼裡,平時在東宮,不要說去看望她,連她的消息,楊勇都不願多聽。
元氏是少塚宰元孝矩的女兒,元孝矩是北魏皇室之後,家中固守鮮卑族的那套老規矩,女兒們不但不認得幾個漢字,連漢話都說不太好,更不懂得漢家書典、詩樂、琴棋,毫無風情才識可言。
如果將來他登基為帝,就立這麼一個未經教化的女人當大隋皇后,豈不是會惹天下人恥笑?
母后也有鮮卑血統,可那僅僅是血統,無論從詩書禮儀還是心胸抱負上看,母后都傳承了真正的儒家與法家之術,算得上華夏正朔。
母后長久的沉默,終於讓楊勇明白了自己的失誤。
適才他稟報元妃的死訊時,連眼淚都沒落一滴不說,甚至聲音裡連一絲悲傷、惶惑都聽不出來……唉,自己總是沒頭腦,以為在父母面前可以坦露天性,在這一點上,四個弟弟都比自己做得好。
母后是這樣一個完美而令人敬畏的女人,此刻,她坐在薰籠邊袖手不語,看起來不像是個親切的母親,而是尊冷冰冰的菩薩。
「你打算怎麼辦?」楊堅已經去了武德殿,風雨無阻地去練每天必修的射箭術。空蕩蕩的文思殿裡,只剩下伽羅一個人,面對著垂頭坐在椅上的楊勇。
楊勇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表現有些過分,話語中努力想挽回一些:「兒臣想,元氏是名門閨秀,又和兒臣夫妻多年,兒臣會為她在大興城外營建一座氣派的墓塚。」
「氣派的墓塚?」伽羅近乎木訥地重複了一句,忽然間冷笑起來。「碑上你準備寫些什麼?」
伽羅的冷笑,令楊勇更加忐忑,他不敢去看母后的眼睛,低聲道:「元妃是兒臣的原配,兒臣會給她一個正式名義。」
「名義?」伽羅猛地擲下懷中那隻靜靜臥著的波斯貓。「她是本宮親自選定的堂堂大隋太子妃,這名義還不夠正式嗎?可你何曾正眼看過她一天?你說,她到底是得什麼病死的?都是誰去看的病?」
母后的話幾近咄咄逼人,楊勇越發惶恐了。
他向來沒有勇氣和母后爭執,母后似乎什麼事都不會做錯,永遠活得那樣正統、高貴、純潔,而他卻一天也無法忍受那樣中規中矩的日子。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既沒有母后的才幹,也沒有父皇的威嚴,在愛姬阿雲面前,他覺得自己只是個幸運的愛人,而不是阿雲至高無上的主人,所以他才會樂意為她做一切事情,包括無禮而無情地冷落元妃。
「是太醫院的劉太醫,他看過了,說是舊疾,不大礙事,沒想到……」楊勇不知道該怎樣往下說。
他那天聽了侍女回稟,毫不在意,只命人到太醫院去請太醫來看,看過之後,他也沒有過問,直到出了事,他才打發人問了劉太醫,劉太醫聽說太子妃服藥後竟然病重死了,此刻嚇得渾身發抖,還在東宮裡等消息呢。
「劉太醫?」伽羅怔了一下,將臉一板。「親王和王妃們染恙,都由趙沈蕭於四大太醫親自把脈,誰許你請什麼劉太醫?上次阿雲生孩子,你將這四大太醫都請了去,在東宮日夜值守了三天三夜,阿雲不過是個婢妾,你倒肯這麼用心,正經太子妃生了重病,你反而叫什麼牛太醫馬太醫……勇兒,你糊塗!」
「兒臣沒想到她會病得那麼重……」
「這是體例,是太子妃應有的待遇,還用得著分什麼病輕病重嗎?你這個混帳東西,將元妃該得的這一切尊榮,都賞給那個卑賤的女人,卻將母后為你親自選擇的妻子,視若豬狗!」伽羅的眼睛潮溼了,她該怎樣去面對少塚宰元孝矩呢?獨孤家祖祖輩輩都是元家的臣子,而她卻沒有保護好元孝矩從洛陽城裡親自送來的女兒。「本宮不信元妃是心疾死的,她才只有二十歲,高大健壯,能得什麼心疾?本宮今天就派李圓通去追查,倘若查出來是什麼人下的毒,本宮絕饒不了她!」
看著母后咬牙切齒的模樣,楊勇心下打了個寒戰,看來,母后在懷疑阿雲,說不定她也懷疑了自己……
文思殿外細雨霏霏,四十八歲的高熲覺得,自己的心情就和這無邊的冬雨一樣陰冷灰暗。
三天後,他即將在太廟前誓師後領大軍南下,渡江與南陳決戰。
他並不害怕與南陳一戰,獻《平陳策》多年,高熲深知,南陳皇帝陳叔寶平庸愚蠢、奢侈無道、治國無方,南朝受兵災多年,又被他獻的「平陳十策」困擾,國力凋敝,飢寒交迫,官兵離心,決非大隋的對手。
更何況此番楊堅發五十萬精兵、開隋七虎將,分水陸兩道,八路進擊,建康城,最多半年,最少三個月,便會臣服在高熲的腳下。
可身為決戰統帥的高熲,出師之時,卻覺得自己有些名不正言不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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