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真的是我們永遠的避風港?
改編漫畫巧心連載,抒情系繪師葉澄執筆。
這個冬日,一卷書、一盞茶,最釋懷的古鐘餘韻悠悠繚繞……
如果你曾踏入《解憂雜貨店》,造訪過《古書堂事件手帖》,
並於《咖啡館推理事件簿》一品濃醇芬芳,
就不能錯過在《時光當舖》享受一個懷舊午後。
★ 2016國際動漫節,千川與OoiChoon Liang簽名會登場!
★ 博客來、金石堂,暢銷排行雙冠王!
★ 連霸蘋果日報暢銷排行!
★ 尖端編輯部驚艷不已的留日新人作家
★ 東川篤哉《純喫茶「一服堂」之四季》御用繪師宛如冬日裡的陽光擁抱,好久不見帶有溫度的插畫──
旅日幻想作家千川X優雅暖心繪師OoiChoon Liang
聯手獻上的悠悠繚繞薰香!
典雅收錄:家庭內的回憶港灣、當舖內的物靈幻想‧拉頁海報、全新店面漫畫節選
最容易殺死人的並不是怒意,而是愛意。諷刺的,致力幫物靈尋找家的阿樂,卻有一個不敢回的家。
我們無法選擇自己的父母,也無法選擇自己的孩子。久違的春節團圓,除了父母,阿樂還見到家中最特殊的成員──一名寄存於敲背棒中的物靈。那曾是他孝敬父親的禮物,如今卻對他滿是憎恨,連「名字」也不願吐露……
面對至親之人,豐沛的情感與抑鬱如鯁在喉,阿樂不知道該對誰傾述,更不知道是否該傾述。
因為,在他眼中,他們是最平凡常見的父母;而在他們眼中,他卻是患有思覺失調症、左鄰右舍言談間的……瘋子。
如果「家」無法成為歸宿,那麼能讓人安心的港灣,究竟何方?
《時光當舖》最終卷,以店主阿樂的家庭為舞臺,緩緩揭幕──
作者簡介:
千川
嗯,這裡是千川,終於出版了,哦哼哼嘿嘿恍恍惚惚呵呵哈哈吼吼謔謔……我笑完了,以上。
相關著作:《時光當舖(04)思念物的酣歌》《時光當舖(03) 思念物的虹彩》
繪者簡介:
OoiChoon Liang
非常榮幸可以擔任這本小說的插畫,希望大家會喜歡 !
平時都會在家裡畫畫,和玩平板遊戲「angry birds」,最近愛上玩「天天過馬路」
常常趕稿中,下午都會去跑步!
感謝小說作者和編輯,讓我有機會參與,
自己非常期待後續的插畫!
謝謝你們大家!
章節試閱
萬物皆有靈。
我說的這句話並不是讓人去刻意縮短萬物和人之間存在的地位差距。因為從人類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脫離自然的食物鏈開始,就已經不屬於「萬物」了。
所以,人無靈。
我吸著冰冷而濕潤的空氣,最終從口中吐出,在我面前化為一片白霧,看著這個坐在公園秋千上的老人。
說老人可能不太合適,他看上去也就五十多歲而已,穿著紅色的羽絨衣,黑色的牛仔褲,臉上沒有什麼情緒。
但他的眼神很銳利,盯著放在膝蓋上的圍棋盤,上面的黑子和白子交錯著,占了大半的棋盤,似乎殺得難解難分。
圍棋盤是磁石制,所以即便棋盤有些傾斜,卻依舊沒有什麼棋子掉下來。
在這個沒有人的夜晚,下著不打傘也可以的細雨,他在一個人下棋,一個人殺得難解難分。
也許是天氣太冷,或者是我跑了太久,我的氣還是有點不勻,所以我在他身邊的一個秋千坐下。
秋千的座位是木質,很小,也許對孩子來說無所謂,但對大人來說,坐著並不舒服,我有點不能理解為什麼這個老人坐這個地方。
「會下棋嗎?」
這個兩鬢斑白的男人似乎注意到了我,盯著棋盤緩緩地問道。
「不會。」我略帶遺憾地說道:「我爸以前教過我兩天,但我怎麼都下不好,就沒學了,連初學者都算不上。」
「那麼笨?」他轉過頭,毫不留情地對我做了一個評價,略帶詫異地看著我:「我也在教我兒子下棋,他才五歲,學得還可以,你連他都不如?」
我微微一愣,這問題讓我有點不知道該做何回應,隔了半晌,我才略帶無奈地點點頭,「小孩子嘛,學東西總是快一點的,而且我爸爸很嚴厲的,我那時學了兩天就沒信心再學下去了。」
「小孩子自然要好好管一下,尤其是男孩子,嚴格一點有好處。」男人略帶得意地和我說道:「我也這麼管我兒子的,今天他生日,我一會給他買個圍棋回去。」
我盯著這個男人良久,心卻一點點地沉了下去,搖搖頭說道:「所以你和你兒子關係不好。」
「你怎麼說話的?」他滿臉不悅地瞪著我。
「第一,你兒子不喜歡圍棋,你還要硬逼著他學,或者說,他不喜歡,就是因為你這個態度。第二,你兒子不是五歲,而是二十五歲,第三,你兒子的生日不在年三十……」我冷冷地對這個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一臉茫然的男人說道:「……爸爸。」
他一臉呆滯地看著我,我以為他在努力消化我的話時,卻拋出了一個比較直接而現實的問題:「今天,晚飯吃什麼?」
「……」
沒錯,人無靈。
我抬起頭,讓在空氣中冰涼的雨絲飄到我的臉上——
第一章 久違的問候,年關
乾淨的房間,乾淨到沒有任何一個為了美觀而擺放的東西。空氣中彌漫這淡淡的茉莉香味,和上次一樣,我上一次聞到的也是這個味道。
香味並不濃,我也並不討厭這種味道——除了在這裡。
坐在我面前的是一位戴著眼鏡的中年女性,她面帶著一種和善的笑容,或者說……她認為和善的笑容。
「阿樂,多久沒來了?」
「有些時間了吧。」我靠在一邊的沙發椅上,沙發椅會讓人不自覺地開始放鬆,配合中年女性的舒緩的語調,很容易想起小時候被母親哄入夢想的聲音。
但正因為如此,才會覺得這裡真不是一個好地方。
「根據我和你媽媽的商討,我們一致認為你應該至少三個月來一次複診,她每個星期都會到我這裡拿藥。」她沖我眨了眨眼,鏡片後的雙眼充滿了一種讓我覺得很討厭的關心,「她沒告訴你嗎?」
我瞥了一眼牆角的書櫃,書櫃上擺滿了各種精神類的醫書,「我認為沒什麼必要了而已,我好了,劉阿姨。」
「我希望這個判斷的權利你能交給我。」劉阿姨微微的皺了皺眉,但隨後松了開來,很友善地試圖和我拉近關係,「我已經為你看了已經有十年的病了,我認為我們應該已經建立了信任關係。」
「嗯。」
「你相信我嗎?」劉阿姨似乎對我輕描淡寫的回答並不是太滿意,「回答我,阿樂,你願意相信我,並讓我幫你嗎?」
我躺在沙發椅上,感受後腦勺壓著的柔軟觸感,緩緩地轉過頭,看著劉阿姨,微微一笑:「當然。」
「你多久沒聽到過幻聽了?」
半個小時前。
「很久了,久的快忘了。」
「那幻覺呢?」
我瞥了一眼在我身邊,一臉憐惜的書書,笑了笑,「也沒看到了。」
「最近在做什麼?有什麼不平常的事嗎?」
「只是開店過日子而已,挺無聊的。」
劉阿姨又問了幾個問題,聽著我的回答,偶爾點點頭,揚揚眉毛,隨後她用手指推了推眼睛,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後低下頭翻起了我的病例,「看上去是不錯……邏輯沒有混亂,生活也還算正常,我配給你的可樂靜,讓你媽媽給你了,你有在乖乖吃吧?」
「嗯。」我敷衍地應了一聲。
劉阿姨用筆在我的病例上寫了幾筆,她頭也不抬地問我:「需要我再配一點給你嗎?」
「真的不需要……」我很認真地告訴她:「我覺得自己已經好了。」
劉阿姨聽到我這句話,停下了筆,緩緩抬起頭,透著鏡片,我看到她眼裡存在的謹慎,以及讓人厭惡的懷疑,「……可以讓我看看你胸口裡的那枚書簽嗎?我挺喜歡的,送給我如何?」
我看到書書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無比蒼白,我半晌說不出話,最後深深吸了一口氣,憋了一會,試著將胸腔中的無奈一口吐了出來,「……不好意思,我也挺喜歡的。」
可惜,胸中的煩悶感還是沒有減退。
「哦……那就算了。」
劉阿姨點點頭,看上去沒有因為我的拒絕而有所不悅,只是淡淡地說道:「那我還是再給你配一些藥吧,快春節了,我給你多一點,過年後再來。」
一種無以言語的憋悶感讓我有一種砸東西的衝動。
「謝謝。」
我走出了醫院,手裡提了一袋我不願意吃,所以一直沒有吃過的藥。
這個醫生在我的生活中持續出現了很多年,每一次都會給配一些藥,藥不一定都固定,但幾乎都是穩定精神類的藥物。
劉阿姨是爸爸的朋友,十年前,我被爸爸帶到她的診所,被她診斷出有偏執型精神分裂症。
現在,好像是叫做思覺失調症。
聽上去,這似乎是比之前那個稱呼好一些,至於好在哪裡?很簡單,這名字聽上去可以讓我不那麼像一個瘋子。
但至於病在哪裡,反而聽不出來了,因為沒有之前那個簡潔明瞭。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很奇特的現象,當人類拿一個問題沒有太多辦法的時候,最後能做的往往就是給它換一個好聽的名字……來掩飾自身的無力。
至於我為什麼會被人認為我有這個病,原因是因為我看到了正常人看不到的東西,聽到了正常人聽不到的聲音,還試圖強調他人一些物品是有生命的。
他們都說我瘋了。
可我知道我沒瘋,我只是比他人敏感一些而已。
「阿樂,你還好吧?」
我回到家,隨手將那一袋子藥丟進了垃圾桶,而書書在一邊擔心地望著我。
「沒事。」我徑直穿過了當鋪,沒有理會周圍物靈的嘈雜聲,回到了自己的臥室,最後衣服也沒換,直接重重地仰躺上去。
床發出了一聲痛苦地吱呀聲。
隔了良久,我才略帶無奈地說道:「我都已經那麼窮了,為什麼還要買那些我根本不會吃的藥。」
「就當買健康保險了,主人~哦呵呵呵~」一聲略帶猥瑣的聲音從我耳邊傳來,「男人嘛,健康就是本錢啊~哦呵~哦呵呵呵呵~」
聽到某只色胚豬在那邊插科打諢,我不由哭笑不得,憋悶的心情倒是散了些許。
精神類藥物被這混蛋說出一股壯陽藥的味道也算是種才能了。
在床頭的電話響了起來,我猜到是誰打來的,但卻有點懶洋洋地不想動,一直到電話鈴聲斷了,我也沒講電話接起來。
「Oh Take a look in the mirror you look so sad……It's so cold like that winter market we used to go……」
電話沉寂了沒多久,我的手機響起了舒緩的歌唱,我躺在床上,用受費力地掏摸了一下褲子口袋裡的手機,放到耳邊——
「喂?」
「阿樂,最近怎麼樣?最近有沒按時……嗯,睡覺?」一聲滿懷關心的寒暄從手機裡傳了出來。
你是想問我按時吃藥了沒吧?
我無聲地笑了笑,即便多年來已經習慣,我還是隱隱感覺到了一抹極淡,但無法忽視的苦澀。
「還好,媽媽。」我應了一聲之後,卻發現不知道該提出哪些話題,自從離開家門,我越來越少和他們說話了,所以我只好乾巴巴地問道:「你呢?」
「我當然沒事啦,我很注意身體的。」母親說到這裡微微頓了一頓,她的語氣一下子變得小心起來,「就是你爸爸時常會念叨你。」
可他根本不認得我。
我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把這句話說出來,只是悶悶地「嗯」了一聲。
「快過年了,你什麼時候回來?今年,能早一些嗎?也好多住一段時間。」
「過兩天吧。」我含糊地應了一聲。
「兩天后回來?」母親立刻抓住了我的字眼,很高興地說道:「想吃什麼?大概幾點到家?我給你準備好。」
我聽到她此刻的反應,即便明白她是望子心切,還是忍不住起了一絲不悅。因為我十分不喜歡在家裡人在可能意見不統一的時候耍小聰明。
因為這缺乏了一種坦誠,即便再渴望,這個過程始終都不是一個正確的過程。
很遺憾,我的母親偏偏就是這個類型的人。
但我並沒有反駁她的話,因為這是不必要的矛盾,好久不見,也快過年了,我也不希望讓她不高興。
畢竟歸根結底,她對我並無惡意,只有好意。
「都可以,我晚上來。」我輕聲問道:「有沒有什麼想買的?我帶回來?」
「不用不用,我這邊什麼都不缺。」母親說到這裡,微微頓了一下,很誠懇地補充,「真沒和你客氣,什麼都不用買,人回來就行。」
我聽著她在電話中透著的渴望和親昵,沒由來地感覺到一陣酸澀,「嗯,我還是逛逛看吧,說不定有什麼好東西,我就帶一份回來。」
「也行,但別亂花啊,吃的穿的別特意去買。」她似乎是怕我不高興,所以沒有再勸阻我。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和我說話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也習慣和她保持距離。因為我們是母子,我們無法互相割捨。但悲哀的地方也正好是這個——
如果不是母子,我們早已分道揚鑣。
當親人和親人之間的聯繫,僅僅是依靠傳統觀念以及傳統關係來維繫,無疑是一種讓人憋悶的情況。
因為她是母親,我希望她能幸福。
因為我是兒子,她希望我能好過。
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原因和動機。
乍看之下,這是平常而又溫馨的情況,但這麼多年下來,我們……不,或者僅僅是我而已,早已身心俱疲。
雖然是窮鬼,但看上去我要的還是太多。
又和母親沒營養地說了幾句之後,似乎再也無話可談,我能感覺到母親還想要再說什麼,但她終究找不到一個新的話題。
通話陷入了沉默,當我們都隱隱感覺到一絲尷尬的時候,她開口了:「那沒事了,你忙吧,有話回來再說。」
我也順著她的話,應了下來,「嗯,好的,我今天還要和王程他們吃飯,先掛了。」
當我把手機拿下,塞回褲子口袋中,苦笑著自言自語:「和自己家裡人說話也變得這麼累,我腦子是不是真的不正常?」
書書在一邊沉默,沒有說任何寬慰的話,所以她只是看著我,綠色的眸子裡閃爍著讓我想要逃跑的光芒。
「……抱歉,我不該說這個。」我從床邊坐了起來,眯著眼透過落地窗看著院子裡,恍惚間看到那裡出現了曾經的影子。
四個大人,一個小孩,那個小孩,是我,為什麼我那個時候能那麼開心呢……
「有些事本來就沒有那麼複雜,單純一點,你會過得開心一些。」書書在我說了抱歉之後,目光陷入院子的那一瞬間,輕聲勸解。
「我一直覺得,這個世界上,能夠開心的只有兩種人。」我沒有轉過頭,陷入了那彷彿幻影一般,帶有記憶色彩的情感之中喃喃自語,「第一種,就是想得單純一些,想事情想得比較少的人,而第二種種,是想得最多,將大部分都想通,並且去接受的人……而我討厭第一種人,那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那你能成為第二種人嗎?」
「不好說,但我知道我肯定沒辦法成為第一種人。」我想了想,斟酌著說出了一句我自己也不太確定的答案,「畢竟人可以主觀去努力讓自己變得聰明而複雜,但沒有辦法在這之後,主觀地讓自己變得更單純,這是不可逆的。」
「阿樂,做人,還是積極一些好。」
「咦?我不夠積極嗎?」
書書瞪大了雙眼,用好看的綠色眸子盯著我,讓我有點不好意思,乾咳了一聲便轉過頭,「呃,我承認,這話是有點……」
我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聽到一陣風鈴生從店鋪那邊傳來,我頓時精神一振——有客人來了。
但當我走出去後,去忍不住大為失望。
因為來的不是財神爺,而是一個披著白色披肩,身穿黑色連衣裙的女人,她臉上化著淡妝,戴著一副墨鏡,神色悠然,看上去就是一個要去參加宴會的上流女士。
按照道理,這個打扮的人在我店裡出現的可能性低得慘不忍睹,可一旦來了,還是可以讓我賺一大筆的……可她是閔姿。
她是閔姿,我要做的就不是在她身上如何賺錢,而是尋找最小的代價來破財免災。
「你怎麼來了?」
「唔……難道你是不歡迎?」她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啊,哈,哈哈,你真愛開玩笑。」我乾笑著應了一聲,彷彿古代客棧裡那個迎來送往的店小二,「只是意外,意外而已。」
我這個態度可不是諂媚,這是自保,開玩笑,這可是有可能參加奧運會的種子選手。別看她穿得像個淑女,那只是像而已!
我這種戰鬥力只有五的地球人,當當背景就好了,我絕對不要去當永垂不朽的義士A,我迅速將話題進入了下一階段,「都快過年了,還不回家?」
閔姿伸手將墨鏡拿下一點盯著我,彷彿在說——你也有臉說我?
這讓我有點尷尬。
「就是因為要過年了,所以在這之前找你吃個飯,然後我就差不多要回家應付那群熊親戚了。」閔姿的口氣中帶著被無奈攪拌在一起的譏諷,「他們的腦子裡,看到我這個年紀的人,能聊的話題只有,談戀愛,結婚,生孩子……除了這些,他們的腦殼沒有容量可以放別的了。」
萬物皆有靈。
我說的這句話並不是讓人去刻意縮短萬物和人之間存在的地位差距。因為從人類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脫離自然的食物鏈開始,就已經不屬於「萬物」了。
所以,人無靈。
我吸著冰冷而濕潤的空氣,最終從口中吐出,在我面前化為一片白霧,看著這個坐在公園秋千上的老人。
說老人可能不太合適,他看上去也就五十多歲而已,穿著紅色的羽絨衣,黑色的牛仔褲,臉上沒有什麼情緒。
但他的眼神很銳利,盯著放在膝蓋上的圍棋盤,上面的黑子和白子交錯著,占了大半的棋盤,似乎殺得難解難分。
圍棋盤是磁石制,所以即便棋盤有些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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