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愛,使生命豐盈;失去愛,使靈魂深刻,
戀愛的時候,為什麼不能甜蜜一點?
打開你的糖罐子,戒不了愛,戒不了甜。2012,是先知所稱的末日之至。我做了一個關於末日的夢,夢中有個年輕的孩子,白日裡我們論辯過愛情的必要與勇氣種種,她對愛情的裹足不前正像是我的年少。而夢中我們在一間類似聖堂的屋子裡,天窗突然黯下來,屋外傳來隆隆的震動之聲,那孩子跑出去張望,然後奔回我身邊,憂傷而驚惶的對我說:「天,已經老了。」這是多麼奇特的一句話,我卻完全明白了,握住她冰涼的手,對她說:「但,妳還是要愛。」
哪怕是末日降臨,還是要愛。
愛的記憶與甜蜜,足以抵禦世間的詭譎險惡和艱辛,既然我是這樣相信著,便在2012出版一本書,用這些小故事,記錄我所以為的愛情的樣貌。
打開你的糖罐子,放進去或是取出來,總是戒不了,戒不了甜。
作者簡介:
張曼娟
一九八五年,以《海水正藍》點亮無數人心中湛藍深邃的海洋。
此後,寫作成為她戒不了的熱情。
二十餘年間,已出版多部小說、散文作品,皆創下耀眼的銷售佳績。
那些深情的故事,時而溫柔,時而暴烈,在漫漫時光裡,傳遞著溫暖與希望。
多年以來,在她心中有一個「愛情私塾」,等待愛的,失去愛的,都在其中得到救贖。
二○一二年,在世界末日來臨之前,抒情天后張曼娟與你一同品嘗,戒不了的甜。
章節試閱
一個親吻,一截天梯
我發現人類的想像力其實很侷限的,這一點反應在我們的愛戀關係上。通常,我們彷彿是程式已被設定似的,會和某一種類型的人談戀愛,哪怕是已經傷得體無完膚,下一次,還是挑選這種類型為對象,無怨無悔。我的學生小黛是那種戀愛至上的女孩,她每次談戀愛都告訴我們,這一次是真命天子,只是往往不能長久。她愛上的男人都有點靦腆,也有點酷。
在我看來,那些酷樣並不是刻意的,而是在掩飾自己的靦腆。小黛是個彩妝師,自己也長得美麗,她堅信沒有愛情就不能享受作為女人的樂趣。
上一次她和情人同居一年半之後分手,痛苦半年,便認識現在這個男朋友,現任男友出現在我們面前時,我真嚇了小小一跳,和上次那個還真像啊。大家私下預言,這一個應該也不會超過一年半,結果,人家在一起已經三年了,還沒傳出分手。
小黛有一次比較兩個情人的不同,在溫柔浪漫的表現上,得分都很高,所以,關鍵並不在浪漫上了。「是在鬧彆扭的時候。」小黛說,上一任情人很愛同她嘔氣,而且一氣要氣好多天,等到情人氣消了,她已經心灰意冷,懶得搭理了。這一任情人雖然也和她嘔氣,但是化解得很快,一下就煙消雲散了。
她舉了兩個床上的例子,前任情人有一次在床上和她吵起來,氣得背過身不理她,任憑她好言好語,低聲下氣,又抱又親,依舊怨氣沖天,接下來幾天雖然還是陪著她出差,為她開車,可是臉色沉得像鉛。「我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是他的仇人。」小黛發現這段感情無以為繼了。
至於現任情人,他們在床上也發生過爭執,小黛氣到趕他下床,一片混亂中,情人竟然俯下身親吻了她的臉頰。「我感覺到他是愛我的,哪怕是在爭吵的時候」,小黛在那一刻全然融化,他們和解了。
一個親吻,像一截從天而降的梯子,讓相愛的人找到了台階。
愛不是一種侵佔
和幾個不算太熟的朋友在機場相遇,因為風雪阻礙了飛行,便有了患難與共的真情,留下聯絡方式,回到台北後,約著聚了一次。三十歲的安妮算是最年輕的一位,對我有最深的好奇。聚餐時,她忍不住問了一個問題:「妳覺得妳還會再與人戀愛嗎?那會是什麼樣的人?」我說,我其實一直在尋找的,便是一個「有自己的心靈世界的人」。
安妮問:「意思是,有自己的興趣、愛好嗎?」
「應該是說,有自己心靈世界的人,有時候不會那麼在乎我,反而會讓我覺得很自在。」我試著說明,卻總覺得沒能完整表達。
一直在旁邊沒說話的大紀突然點頭,對我說:「我明白。」他轉頭對安妮說:「我們很習慣以愛為名,要求掌握愛人的每一個生活細節與全部世界,如果不能如願,就會覺得沒有安全感,把自己和對方都弄得很痛苦。」安妮有點為難地說:「可是,愛一個人不就是愛他的全部嗎?」大紀笑起來,過了片刻才問安妮:「如果他的全部中,有一部分是渴望保有隱私,妳也能『愛』嗎?」
安妮挺直脊背,看著我又看大紀,她說:「坦誠的愛一個人,幹嘛還要有隱私?」我知道年輕的愛總是大無畏的,聽見這樣的宣言卻令我怵然而驚。
大紀後來與我一起走到捷運站,他說前妻對他的世界全面掌控,不許他擁有她不熟的朋友;不接受他赴未邀請她的飯局,她常掛在嘴上的名言是:「夫妻是一體的。」「而我真正的感覺是,我的世界被侵佔了。」大紀疲憊的說。愈是被嚴密監控,就愈想逃出去透透氣,他們最終只得仳離。
哪怕再愛一個人,也要保留彼此的隱私,才能長保愛情。我想,安妮得再經歷多一些情感或年歲,才能明白:愛,就是愛,並不是侵佔。
柔弱的女人最強
新書出版後,我收到一位讀者的來信,她提到我在書中的一篇文章〈一棵樹也要堅強〉:「一棵樹也能對無情的大自然展現它的意志力;一棵樹也得要堅強。我並不是瞧不起軟弱的人,我只是想跟狂風暴雨中的果樹學習。不要輕易放棄自己。」
這位讀者寫道:「一個堅強的女人並不會過得比較好,相反地,因為看起來堅強,反而在緊要關頭被放棄了。就像我的男友,只因為我比較堅強,可以承受痛苦,而重回前女友身邊。他說,前女友是個柔弱的女人,需要保護,無法失去他。就像妳說的,我不會輕易放棄自己,卻被人家放棄了。」我反覆讀著信,心裡酸酸地,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也許,一直以來,我都是錯的。
自以為在愛情中應該還能保持著一種優雅的距離;應該還能擁有獨立的人格,不該像菟絲花那樣纏著男人,不應該用失序的無助、軟弱,糾纏著已經離去的情人。
聽過太多故事,比較理性節制的女人,在愛情競爭中敗下陣來,往往只是因為男人覺得她的愛不夠強大。因為她還沒完全給出自己,還保有自己的靈魂,並沒有因為愛情的陷落而沉淪。
但我心裡那麼清楚的明白,一場愛戀是否強大,並不是由分手之後的悲慘狀況來決定的。而是相愛之中的付出、期待、給予,是兩個靈魂相遇激撞後,抵達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境地。是一邊相愛著,一邊慶幸著,一邊永不饜足的愛下去。
可惜,許多人並不是這樣衡量愛情的,他們必定要等到失去愛情後,才明白它的重要性,於是,欲死欲生,魂銷骨蝕,把自己弄得枯槁憔悴,反而勝出,因為失戀的痛苦有目共睹,像是一種見證。
這是很弔詭的,卻成為巨大的迷思,恐怕只有真正堅強的人才能看得清。
其實與我無關
情人之間的話語是很微妙的。同樣一句話,有時聽起來傷人,有時聽起來卻很貼心。比方這一句:「其實,與我無關。」情人請你幫忙餵狗,你說:「其實,與我無關。」對方必定認為你已失去熱情。情人興高采烈與你分享他的成就,你說:「其實,與我無關。」你們差不多該談分手了。
這句話充滿自私自利的冷漠與絕情,應該會登上情人最不想聽的話語前十名吧。這句話卻曾救贖了我的一對情侶朋友,讓他們相愛許多年。
同樣創作也攻讀學位的愛妮,是我多年的朋友,她試過好幾次不同類型的戀愛,想找到一個終身伴侶,卻相當不容易。當她的情人發現她在創作這個領域的光采與深度,意識到她並不只是個「教師」而已,便會滋生許多的懷疑與恐懼。「我都不知道妳的腦袋裡在想些什麼?我不明白妳這些文章是怎麼寫出來的?我覺得妳好陌生,這種感覺很奇怪。」那些男人的台詞差不多類似,並無新意。
開始的時候,愛妮會努力解釋,創作只是她生命的一部分,比較專業的那個部分,與他們的感情生活並無干涉。「科學家的妻子都能了解他的發明嗎?醫生的妻子都能明白他的手術嗎?」愛妮沮喪的問我。
我猜想,文學似乎是人人都能讀的,並不被視為專業,男人發覺自己不能理解女人腦袋裡的世界,便會感到挫折吧。
愛妮後來遇見一個學歷低卻很誠懇的男人,他只是愛著眼前的女人,懶得管她的創作:「妳的文章,我沒看懂。但我覺得妳的寫作,其實與我無關。我只要愛妳就好了。」這男人研讀過愛妮的作品後,突然開悟了。
直到現在他們仍深深相愛著,「無關論」是我近來聽見最有智慧的愛情哲學與態度。
來自情人的聖誕卡
和幾個女性讀書會的成員討論讀書心得的空檔,女主人恰恰端出剛剛煮好,冒著熱氣的香濃可可,恰恰的妹妹巧巧將棉花糖串起來,放在火爐上烘烤,大家都聚到火爐邊取暖。這就是我心目中最恬靜美好的聖誕節了。
一抬頭,看見火爐上一整排聖誕卡,小筑首先發出讚嘆:「嘩!什麼年代了,還有這麼多人寫卡片喔?」大家都會心的笑起來。前幾年電子賀卡取代了手寫卡片,如今簡訊又取代了電子賀卡。只有極少數的頑固分子,還堅持書寫與郵寄的聖誕節和新年。
巧巧說,每一年聖誕節前,去書店裡挑選卡片寄給親朋好友,依然是最重要的行程與待辦事項。「而我今年收到最美麗的卡片,是世朋寄給我的。」她笑得就像棉花糖那麼甜。
「拜託!你們在一起有五年了吧?還寄卡片喔?」素馨一臉的不可置信:「這樣不會太形式化嗎?」
小筑也說:「當我認定要嫁的人是這個男人後,就覺得他是我的家人了。家人哪裡需要寄卡片啊?逢年過節啊,實際一點,包個紅包就行了。」
「紅包當然不能免,卡片也很重要。有些話說著很彆扭,寫在卡片裡不是很浪漫嗎?」
巧巧轉頭問我:「妳會寫卡片給情人嗎?」我點點頭:「我一定會寫給情人的。」再相愛的人相處久了,日子也會變得平凡,甚至乏善可陳,而這些節日或紀念日,正是將平凡的日子變為特別的一種方式,怎能輕易放過呢?
唯有不甘願被粗糙瑣碎馴服的人,才能馴服生活裡的粗糙瑣碎。
「我一直不喜歡過年,此刻卻期待新年的到來,因為有妳陪伴著一起走。」這是來自於一個不擅言辭的情人的聖誕卡,我一直都記得。
定時定量的餵養
珊珊與我約了吃晚餐,剛吃完前菜,手機響起,她對我做出抱歉的表情,推開玻璃門到外面講電話去了。戶外低溫只有八度半,珊珊的厚外套留在座位上,貼著手機的臉卻無比甜蜜。我知道,這是她的情人打來的電話,叫做Kevin的這個男人,總是準時在這時候出現。
珊珊剛認識Kevin的時候,從不把他當成真命天子看待,因為Kevin並不符合她喜歡的男人那一型。「聽他講話還滿有趣的,就只是朋友嘛。」珊珊那時是這樣說的。Kevin的說法確實有趣,他對珊珊說:「不管妳把我當朋友還是什麼,只要我們能常常保持連絡就好了。」珊珊有段時間常到花蓮去出差,搭的是固定的飛機航班,起飛前總會接到Kevin簡訊,很簡單的幾句話:「花蓮下雨了,氣流不穩定的話,就唱唱歌吧。」珊珊去香港出差,搭飛機回台北之前,一定會接到Kevin簡訊:「台北變天,多加件外套吧。」漸漸地,這些簡訊已經成為珊珊生活中的一部分,她只要離開台北就會發簡訊給Kevin,告知自己的行蹤。不管Kevin有多忙,一定會在她起飛及降落時給她簡訊。有一次,珊珊起飛前沒收到簡訊,降落後也沒收到,她忍不住打電話給Kevin,想不到電話竟然接不通。那一天,珊珊六神無主,直到深夜Kevin打電話來,解釋自己沒發簡訊給她的原因,是因為遺失了手機,珊珊聽見他的聲音,失控痛哭。
定時定量的餵養寵物,會培養出寵物對主人的情感和信賴。定時定量的餵養愛情,會讓愛情變得獨特而無可取代。只是,「定時」不容易,「定量」更加困難。
暫時消失就好
我的朋友欣欣和男友吵架,口不擇言地吶喊:「我不想看見你,請你從我面前消失!」男友佇立片刻之後,開門走出去,摔門的聲音那樣空洞。欣欣走進他們兩人的臥室中哭了一場,累得睡著了。醒來已是黃昏,仍沒有看見男友,她打他的手機,才發現手機根本沒帶出門。她忽然感覺驚惶與懊悔,打了電話給我,才剛接通,就哽咽了。
欣欣說她並不是真的不想再看見男友,也不是真的希望他消失。如果他真的消失了,該怎麼辦呢?
欣欣在美國留學時,住在寄宿家庭,遇見對她很好的一位美國媽媽,那位媽媽和她談心時,說起小時候有個雙生弟弟,比她聰明又討人喜愛,她被冷落的時間久了,不免有些怨恨,心中常常想著,「如果他可以消失就好了」。結果,彷彿她的心願被應允那樣的,雙生弟弟在入小學之前,某一天就在家門口消失,再也沒有出現。美國媽媽已經滿頭白髮,說起這段往事,依然痛哭失聲。
欣欣被這個故事震撼,久久難以平復。除非不再喜歡一個人,除非真的不想再看見那個人,否則,怎麼能期望對方消失呢?「我其實是很愛他的啊!」欣欣在夜晚來臨時,低抑的哭泣著。
這件事的結尾是男友拎著兩個夜市的烤肉便當回來,他說他不知道要到哪裡去,在公園裡逛了半天,看見一對老夫妻相伴坐著,妻子餵中風的丈夫吃麵包, 還把丈夫落在身上的麵包屑撿起來,津津有味的吃了。欣欣的男友說他看得傻了,忽然好想回家,好想抱著欣欣請她不要生氣。
欣欣用力擁抱住男友,對男友說:「我不是真心希望你消失的,只要暫時消失一下就好。」暫時消失一下,有時候是一種幸福。最重要的是,消失之後,有人等著你回來。
旅行箱的旅行
下著微雨的倫敦街頭,晚間九點多,遲遲才夜的天光也已全黑了。我的旅伴拉著我的旅行箱,我在一旁撐著傘,我們走了一小段路,到街角的垃圾箱旁,棄置了壞掉的箱子。這並不是我頭一次在旅途中拋棄壞掉的箱子,只是,之前都是把棄置的箱子留在旅館房間裡,揚長而去。這一次,倫敦旅館要求我必須自己丟棄箱子,於是,親手丟掉箱子,遂成為一次特殊的經歷。
我的這隻旅行箱,當初也是千挑萬選的,輕薄、堅固、豔麗的桃紅色,四個拖拉皆可的小輪子,伴隨著我去了北京、上海、吉隆坡、日本,卻在倫敦之行時,發生了變形事件,完全扣不上了。不管它的顏色多鮮豔;輪子多好用,扣不上也就無用了。每一天我回到旅館,都努力的試了又試,有時候可以扣上,多半時間只是徒勞無功。於是,只得買回一個新箱子,決定拋棄舊的。
拋棄箱子那一夜,我突然發覺,這也像是一則愛情的譬喻。我們挑選一個合適的情人,像箱子一樣能包容許多東西,能負重,能應付各種路況,最重要的是令我們能有輕盈便利的旅程。當然,若條件允許也希望它有醒目的外觀。我還記得去吉隆坡那次,參加的是文學活動,同行的一位女作家曾讚美我的箱子「真美麗」,那時候,我心中的虛榮與驕傲。然而,當箱子的功能性消失,為了接續的旅程,我們也只得換一個新的。
第二天,在倫敦早晨的街頭,我看見一個男人推著我的行李箱,輕盈快樂的跑過街角。他用一個箍帶將行李箱箍好,走兩步便放開手,試試箱子的滑行速度,顯然非常滿意。這個畫面安慰了惆悵的我,對我不合用的箱子,對他人來說或許如獲至寶。愛情,不也是如此?
記得那些親吻愛情的美好瞬間,多麼甜蜜。記得那些全心全意擁抱自己的時刻,多麼深邃。更多與我們有關的戀愛紀實,都在溫柔天后張曼娟的最新愛情散文集《戒不了甜》!
一個親吻,一截天梯
我發現人類的想像力其實很侷限的,這一點反應在我們的愛戀關係上。通常,我們彷彿是程式已被設定似的,會和某一種類型的人談戀愛,哪怕是已經傷得體無完膚,下一次,還是挑選這種類型為對象,無怨無悔。我的學生小黛是那種戀愛至上的女孩,她每次談戀愛都告訴我們,這一次是真命天子,只是往往不能長久。她愛上的男人都有點靦腆,也有點酷。
在我看來,那些酷樣並不是刻意的,而是在掩飾自己的靦腆。小黛是個彩妝師,自己也長得美麗,她堅信沒有愛情就不能享受作為女人的樂趣。
上一次她和情人同居一年半之後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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