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無心人有心,我以我行證天心!
武林又起風雲,東瀛武聖藤原秀澤從扶桑遠渡重洋來中原踢館,廣下武林帖向各方中原盟主挑戰。卻被有心人利用,巧設賭局,使得全國上自朝內官員,下至街坊市井,都瘋狂的陷入這場豪賭。最後一戰,由蘇家公子蘇鳴玉迎戰,賭資已經累積到數千萬兩,蘇鳴玉能夠扳回一城,替中原武林化解危機嗎?
身為鳴玉好友的雲襄竟然藉此決鬥,將巨額賭注壓在扶桑人上,這場豪賭,結局將會如何?
魔門重入中原,要在嵩山之顛接引聖火,舉行聖火節,欲與佛、道兩門結盟修好,實則想藉此控制少林、武當,成為天下的盟主藉此一統武林。面對魔門如此來勢洶洶的大動作,千門公子襄如何力戰魔門,避免中原落入魔門手中?
禹神絕技傳千古,門下八將亦留芳
「千門」:乃是指從事欺詐、棍騙的犯罪組織,而「千門」中人也就是江湖俗稱的「老千」,多精於賭術、騙術。因此,「千門」為世俗之人所不齒,但……孰不知,「千門」乃是中國歷史上最悠久的組織,且其始祖竟是上古傳說中的禹大神!
為何上古時代人人稱道的「禪讓政治」卻在大禹手中畫下句點,從此江山社稷,成為一家一姓之私物?
歷史上著名的張良、韓信、諸葛亮等,這些出身神祕、像流星般崛起的風雲人物,竟都是「千門」隱士驚心訓練和培養的「一代千雄」?
「千門」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組織?
看鳴玉決鬥武聖,千門公子襄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力戰魔門,再顯神威!
作者簡介:
方白羽
男,生於1968年1月13日,摩羯座,血型A型,四川敘永縣人,愛好多多。1991年畢業於山東大學電子系。畢業後到酒泉基地工作,參加過航太飛機早期的建設,後來調到宜賓衛星站,署西昌基地,中校軍階。2003年退役,現居四川德陽。方白羽首倡「智俠」概念,武俠、奇幻兩棲,奇幻以《遊戲時代》(2007年出版)聞名,武俠則以《千門》成為目前大陸新武俠界最炙手可熱的新晉天王,被稱為「智俠之父」。
章節試閱
第一章 拜師
鍋裡的水正不停地翻滾,蒸騰騰的水汽,白茫茫如煙如霧,使暮色四合的曠野,看起來越發朦朧。巴哲又往篝火裡添了兩節枯枝,這才拔出匕首走向那一動不動的獵物。
舒亞男兩眼空茫地對著虛空,眼裡幾乎看不到半點生氣。從她摔倒在巴哲面前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是這副模樣。任巴哲將她馱出杭州城,帶到郊外這處荒僻無人的叢林中,也沒有一句話或一分掙扎,她的魂魄好像早已離開了她那軟綿綿的軀體。
多年與獵人周旋的經驗,使巴哲本能地知道,哪裡才是人跡罕至的隱祕之所,他知道在這片叢林中,一年到頭也難得會有人來,可以放心享用自己的大餐。
「我要吃了你!」巴哲怨毒地詛咒著,「不是我現在想吃人肉,而是你對我的欺騙和羞辱,使我只有吃了你才能消卻心頭之恨。」說著他撕下舒亞男一幅衣袖,邊用匕首在那白生生的胳膊上比畫,邊恨恨地發誓,「我不會讓你立刻就死,我至少要吃上三天三夜,先吃完你胳膊手腳,最後才吃你五臟六腑!」
見舒亞男毫無反應,他有點意外和不解,「你不害怕?」見舒亞男依舊兩眼空茫,他不信有人能無視肉體的痛苦,手上微一用力,匕首的鋒刃立刻割破了舒亞男胳膊上的肌膚。鮮血順著雪一般白皙的胳膊流下來,顯得異常鮮豔刺目。
舒亞男的胳膊微微一顫,她的目光終於緩緩轉到自己的胳膊和巴哲的臉上,看看自己又看看兩眼放光的巴哲,萬念俱灰地懶懶說道:「你殺了我吧!」
她眼中那種絕望與悲慟交織成的空虛,使巴哲也一陣心悸。他心中完全沒了報復和虐殺人的快感,只有一種想流淚的衝動。他突然收起匕首,嘿嘿笑道:「我巴哲一向恩怨分明,當初你蒙倒我後本有機會殺我,卻放了我一馬,我現在也放你一馬。從現在起到天亮之前,我讓你盡可能逃得遠遠的,待我再抓到你,再慢慢享用不遲。」
見舒亞男完全沒有起身而逃的意思,巴哲有些奇怪,「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你若不逃,天亮後我就只好煮了你下酒!」
巴哲話音剛落,突聽身後傳來一聲淡淡的詢問:「到時可否分我一杯羹?」
巴哲嚇了一跳,連忙拔刀躍起,回頭望去,就見幽暗斑駁的叢林深處,立著個白衣飄飄的女子,朦朧中看不出年紀,也看不出相貌美醜,她的衣著打扮既不像尼姑道姑,也不像俗家女子,卻給人一種飄然出塵之感。看她那風姿綽約的氣度,本該讓人感到像乍遇瑤池仙女一般的驚喜,可巴哲卻嚇出了一身冷汗。
由於以前常常要躲避獵人的追殺,巴哲的六識和直覺練得比最狡猾的狐狸還要敏銳,可這女子乍然出現在他身後,巴哲卻毫無所覺,這令他心中有種遇到山精鬼魅般的吃驚和恐懼。他將彎刀一揚,厲聲喝問:「什麼人?」
那女子款款走來,步伐如行雲流水,雖徐徐而行,卻給人一種不可阻擋的感覺。她的衣衫已有些灰敗古舊,眉宇間也有些風塵僕僕的神態,卻依舊給人一種纖塵不染的素淨感。即便她兩手空空,巴哲也本能地感覺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
「站住!」巴哲氣出丹田,一聲厲喝,彎刀氣勢暴漲,那女子終於在巴哲面前站定。她看起來只有三旬出頭,但清冷的眼眸中,卻有一種歷盡滄桑的超然和澹泊,不施脂粉的面容美而不豔,秀而不嬌,令人不由自主生出一絲仰慕和自慚之感。
巴哲虎視眈眈地打量她的同時,她也在打量著巴哲,並微微歎道:「十八年未回中原,想不到中原竟有這等殺孽深重的凶人,看來中原武林無人了啊!」
巴哲進入中原後,為了不引人矚目,說話打扮已偽裝得和普通漢人一樣。聽到這女子的說詞,巴哲一聲冷笑,「好大的口氣,巴哲長這麼大,還沒有一個女人敢在我面前這樣說話。正好釜中水已沸,爺卻還沒有東西下酒,你來得還真是及時。」說著踏近一步,立刻將那女人籠罩在彎刀的威脅之下。
任何人面對這種威脅,身體都會生出本能的反應,這反應會影響到她身體周圍的氣場,通過感知她身體周圍氣場的些微變化,巴哲能判斷出對方的武功高低,甚至探知對方心情的變化,是緊張還是恐懼,是從容還是戒備。但這一次他失敗了,對方好像根本就不存在,他發出的強大氣勢,完全感覺不到對方的氣場。
那女子面對巴哲的威脅,毫無所覺地淡然一笑,「我佛曾割肉餵鷹,捨身飼虎,我這身皮囊,本來餵了你也沒什麼,只是你並無鷹虎無肉可食的難處,卻要以人為食,實在罪無可赦!不過,念在你方才仍然存有一絲善念,我就留你一命,滾吧!」
巴哲哈哈大笑,殺氣暴漲。大笑聲中他已倏然出刀,第一次利用笑聲掩護向對手偷襲。因為他心中已經生出了一絲恐懼,那是千百次死裡逃生練成的本能感覺。
白衣女子雙袖像流水一般動了起來,左手捲起的衣袖如漩渦一般纏住了巴哲劈來的彎刀,右手拂出的衣袖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地奔湧而出。巴哲只感到對方的衣袖像水一樣無孔不入,任他雙掌連揮帶擋,也推不開、擋不住這連綿不絕的江水。十八招流雲袖快得就像只有一招,在巴哲胸腹上一掃而過,那女子已收袖轉身,望向了躺在地上的舒亞男。
巴哲依舊手執彎刀穩穩地站在當場,見那女子背向著自己,他緩緩舉刀欲向她頭頂砍落,誰知尚未發力,就感到十八招流雲袖的綿綿陰勁在體內爆發。他渾身關節不由自主地「嘎嘎」做響,人也隨之軟軟坐倒在地,渾身勁道在一瞬間徹底消失,身體如倒空的麻袋一般栽倒了。
白衣女子完全無視巴哲的存在,目光在地上的舒亞男臉上一掃,微微一聲歎息,「又是一個為情所傷的癡兒,情愛之苦,真如茫茫大海,無人可渡嗎?」
舒亞男兩眼茫茫,充耳不聞。
巴哲掙扎著坐起,對那白衣女子嘶聲道:「這是什麼功夫?」
白衣女子對他淡然一笑,「這是流雲袖,想學嗎?我可以教你。」
巴哲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
就聽那白衣女子又道:「我說過留你一命,自然不會傷你。不過你眼中充滿了怨毒和仇恨,你若想報仇,這天底下恐怕沒幾個人幫得了你。你唯一的希望就是拜我為師,學我的武功來向我報復。雖然本門從不收男弟子,不過我早已反出門牆,收個男弟子也就不算什麼了。」
巴哲感到渾身勁道又慢慢回到體內,方才那流雲袖的陰勁只是震動了自己渾身關節,令自己短暫失力,卻並沒有擊傷自己。這對他的震撼遠比方才被擊倒還甚,他不解地打量著眼前這個神祕莫測的女子,嘶聲問:「為什麼?為什麼要收我為弟子?」
白衣女子淡然笑道:「因為我想試試,看看自己能否點化你這個十惡不赦的凶人。你也可以試試,看看能否趁我大意的時候出手報仇。你若想靠提高武功,正大光明地向我挑戰,這輩子是沒什麼希望了,這是你唯一的機會。」
巴哲恨恨地瞪著那女子愣了半晌,終於緩緩跪倒在地,咬牙切齒道:「巴哲願拜你為師!」說著叩首一拜,說話的同時,毫不掩飾眼中的怨毒和仇恨。
那女子盤膝在篝火邊坐下來,優雅地伸了個懶腰,頭也不轉地說道:「去給為師打點野味來,為師餓了。」
巴哲一言不發,撿起彎刀起身就走。
白衣女子看了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舒亞男,淡淡道:「我想給你講個故事,聽完這個故事如果你依舊想死,我就讓巴哲成全你,免得你留在世上受苦。」
故事!又是故事!舒亞男心中一陣酸楚,靳無雙的故事令自己失去了生命中最珍愛的東西,不知這個故事又要讓自己失去什麼?不過現在自己也沒什麼好失去的了。
「有一天,張果老與呂洞賓赴王母蟠桃宴回府途中,突然聽到下方傳來一陣快樂的歌聲。」白衣女子放下背上的小包袱,自顧自地說道:「兩仙撥開雲層向下一看,原來是個乞丐正躺在街口曬太陽,大概是剛吃飽的緣故,他的歌聲充滿了孩童般的歡樂。兩仙剛從蟠桃宴回來,心中都有點盛宴散盡後的空虛和失落,自然對別人的快樂有一絲忌妒。呂洞賓不屑地說:這一無所有的乞丐,真不知有啥可開心的。張果老笑著說:正因為他一無所有,所以才會快樂。呂洞賓不解地問:一無所有,反而會快樂?道兄的話真是令人莫測高深。張果老哈哈一笑說:道兄若是不信,咱們就打個賭。」
白衣女子說到這,突然笑了起來,「神仙都是些愛惡作劇的傢伙,見不得比他們低賤的凡人,卻比他們還要快樂。兩仙按下雲頭,化作兩個富貴員外來到乞丐面前,張果老在地上撿了塊石頭,用仙家法術變成一錠銀子,當成賞銀扔進了乞丐的破碗裡。乞丐先是有些吃驚,撿起銀子咬了又咬,跟著連搧了自己幾巴掌,確信銀子不假也不是做夢後,他立刻用衣衫包起銀子起身就跑。」
說到這,白衣女子轉向舒亞男問:「你知道他去了哪裡?」不等舒亞男回答,她又笑道:「他先是跑回自己住的破廟將銀子藏起來,一連換了七、八處地方才稍稍安心,然後他又為如何花這錠銀子發愁。那些原來想也不敢想的美味佳餚、鮮衣怒馬、粉頭婊子在他頭腦中來回打轉,他盤算來盤算去,打算先買身像樣的衣服將自己打扮起來,再去買一間小屋做新房,贖一個年老色衰的妓女做老婆。經過一夜的周密盤算,他已經安排好了下半輩子的生活。第二天天不亮,他就拿著銀子去金銀鋪兌換,打算換成散碎銀子去買計畫中的東西,誰知卻被鋪子裡的夥計給打了出來。原來一夜之後,仙家法術失效,銀子又變成了石頭。」
白衣女子對舒亞男意味深長地笑道:「你知道後來那乞丐怎樣了?他瘋了,逢人就說:我曾經得到過一大錠銀子,就因為沒來得及花,結果變成了石頭。如果我當時就花掉,現在我已經有老婆孩子了!」說到這她輕輕歎了口氣,「從那以後,那乞丐就一直生活在懊惱和悔恨中,永遠失去了快樂。其實自始至終,那乞丐也沒有失去什麼,可神仙的一個玩笑,就徹底改變了他的生活。你知道這是為什麼?」
舒亞男先是有些迷茫,但冰雪聰明的她,漸漸就明白了白衣女子這個故事的寓意。她遙望虛空喃喃道:「我就是那個乞丐,生活給我開了個玩笑。我本來一無所有,但心有所愛後,痛苦也就接踵而至。」
白衣女子擊掌笑道:「你比我想像的要聰明,竟能立刻就悟到這一層,果然不負我的眼光。不錯,你心中的那個人,就是乞丐得而復失的銀子,你生活中原本就沒有他,何必再為他煩惱?記住,心空則不痛,心痛則不空。」
「心空則不痛,心痛則不空!」舒亞男遙望虛空茫然問:「可是,如何才能心空?」
白衣女子微微一笑,「忘記!忘記命運給你的那塊本不屬於你的銀子。」
「忘記?」舒亞男一怔,眼裡淚水突然洶湧而出,悲聲泣道:「可我這一生,怎麼可能會忘記他?」
「那就拜我為師吧!」白衣女子面帶淺淺微笑,就如拈花含笑的觀世音菩薩,說道:「首先,我會教你如何忘記。」
舒亞男定定地望著對方,白衣女子那清澈純淨的眼神,給了舒亞男一絲渺茫的希望,她終於翻身跪倒,澀聲道:「弟子舒亞男,願拜您為師,學習如何忘記。」
白衣女子扶起舒亞男,微微笑道:「入我門牆,就得忘情、忘性、忘生、忘死。雖然不是出家當尼姑,可也差不多,你要考慮清楚。」
舒亞男一咬牙,「弟子會努力去忘記!」
白衣女子微微頷首道:「要忘記就先從你這名字開始,再說女子姓名中帶『男』字,實為不祥,為師就先給你改個名字吧。」
舒亞男澀聲道:「請師父賜名。」
白衣女子略一沉吟,才接道:「我是妙字輩,你應該是青字輩。你姓舒,我看就叫舒青虹,如何?」
「多謝師父賜名!」舒亞男緩緩抬起頭來,在心中暗暗對自己道:從今以後,舒亞男就算是徹底死了,在她身上發生的一切,都跟你再沒有任何關係。你叫舒青虹,你要努力忘記過去,忘記在你身上發生過的一切!忘記……他!
巴哲不愧是野外生存的高手,很快就拎回了兩隻洗剝乾淨的兔子和山雞。
白衣女子對他一招手,指著舒亞男道:「徒兒,快來拜見你的師姊。」
巴哲驚訝地望望已經坐起身的舒亞男,又望望面前這恨之入骨的師父,憤然質問:「我年紀比她大,入門比她早,幹麼要叫她師姊?」
白衣女子嫣然笑道:「我的門派我做主,規矩與別人大不同。從今往後我收的弟子,個個都是你的師姊,記住了?」
巴哲被這怪規矩氣得滿臉通紅,不過一想自己拜這女人為師,也並不是真要加入她那狗屁門派,便咬牙強忍了下來。草草衝著舒亞男拱拱手算是見了禮,然後才將野兔山雞燉做一鍋。不多時野兔山雞湯燉好,巴哲先給白衣女子和舒亞男盛了一碗,雙手捧著遞過去,還真如入室弟子對待師父、師姊般恭敬。
那女子雖然像個出家人,卻不忌腥葷。少時三人用完晚餐,便在林中歇息。舒亞男靠近篝火取暖而眠,巴哲則躲到一旁的樹下,靠著樹幹打盹。那女子卻躍上樹枝,躺在一條指頭粗細的樹枝上,身子渾無重量一般在樹枝上微微蕩漾,真不知她怎麼能穩穩躺在上面。
半夜時分,巴哲像狼一樣微微睜開眼眸,看看篝火旁的舒亞男已沉沉睡去,樹枝上的白衣女子也呼吸細微深長,顯然已進入了夢鄉。他又聽了片刻,這才悄悄起身,手執彎刀躡手躡腳地來到樹下,他一刻也忍受不了這個「師父」,只想早點結果了她。
刀如閃電般揮出,巴哲自信在這個距離,沒有人能避過自己必殺的一刀。誰知刀方出手,他卻突然感到手肘一麻,彎刀脫手飛出,擦著那女子的鼻尖釘在了樹幹上。他低頭一看,才發現手肘穴道方才被一根長長的樹枝輕拂了一下,樹枝一頭就執在那女子手中。就見她睜眼從樹枝上跳下來,揮動枝條劈頭蓋臉就向巴哲抽去。剛開始巴哲還拼命躲閃,待發現再怎麼躲都是徒勞後,他乾脆咬牙一言不發站在那裡,任她將自己抽得體無完膚。
也不知抽得多久,白衣女子總算停下了手,瞧一瞧巴哲,然後笑吟吟地問:「知道師父為什麼抽你嗎?」
見巴哲茫然搖搖頭,白衣女子痛心疾首地說道:「拜託,你要殺我好歹也動動腦子,讓我多少感到點威脅。像你這樣拿著刀直挺挺地走過來,我都恨不得讓你一刀殺了算了,怎麼會收下你這麼笨的弟子?」說完白衣女子躍上樹枝,頭也不抬地吩咐,「在沒有想到絕妙手段之前,千萬別再來打攪為師休息。咱們明天還要趕路呢!」
巴哲呆呆地望著坦然入睡的「師父」,真不知道她是人還是妖。他曾經在大草原縱橫多年,一向難覓敵手,但現在卻被這女子肆意玩於股掌,他心中的挫敗感前所未有的強烈。
雀鳥開始鳴唱,天色漸漸亮起,那女子伸了個優雅的懶腰,輕輕從樹枝上躍下。
在樹下站了一夜的巴哲突然衝著她跪倒,躬身拜道:「師父,請教我武功!」
那女子淡然一笑,「沒問題,不過現在咱們要趕路。你先去找輛馬車,待為師有時間,自然會傳你武功。像你這基礎和悟性,大約苦練個十年八年,或許可以讓我感到點威脅。」
巴哲二話不說,立刻去城裡找馬車。
少時他趕著一輛舒適華美的馬車前來,白衣女子滿意地點點頭,「嗯,看來你這弟子還是有點用處。」
舒亞男隨著白衣女子登上馬車,白衣女子指了個方向,巴哲立刻甩動長鞭趕馬上路。他先前一心想殺了那女子,待見過那女子神乎其技的武功後,他卻是真心想向她學武了。
第一章 拜師鍋裡的水正不停地翻滾,蒸騰騰的水汽,白茫茫如煙如霧,使暮色四合的曠野,看起來越發朦朧。巴哲又往篝火裡添了兩節枯枝,這才拔出匕首走向那一動不動的獵物。舒亞男兩眼空茫地對著虛空,眼裡幾乎看不到半點生氣。從她摔倒在巴哲面前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是這副模樣。任巴哲將她馱出杭州城,帶到郊外這處荒僻無人的叢林中,也沒有一句話或一分掙扎,她的魂魄好像早已離開了她那軟綿綿的軀體。多年與獵人周旋的經驗,使巴哲本能地知道,哪裡才是人跡罕至的隱祕之所,他知道在這片叢林中,一年到頭也難得會有人來,可以放心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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