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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網友讀到廢寢忘食,奉為經典必讀,「大神級」作家當之無愧!──前世今生的難解糾葛,步步驚心如履薄冰──
她未雨綢繆,料盡人心,只想站穩腳步,拋開過去,
卻沒料到故人往事仍舊如絲如網纏繞……
雖已身為黎家女,但喬昭在得知喬家一門大火慘案後,仍舊耿耿於懷,
尤其當她發現,嫡親的兄長與庶妹竟然倖存了下來,
但原本玉樹臨風、俊美無雙的哥哥卻毀了容貌,
她更是難忍心中翻騰痛楚,情不自禁想要接近他們。
只不過,與他們無親無故又年紀幼小的「黎三姑娘」,
怎麼可能接近得了喬氏大儒的遺孤?
況且,深深大院的黎府宅中,
更有虎視眈眈的無數眼睛,等著抓住她的把柄!
她更不知,家門之外,一群各自風流倜儻、出身不凡的公子們,
早已個個對她上了心,摩拳擦掌只為一搏佳人一道眼波……
作者簡介:
冬天的柳葉
起點中文網「大神級」超人氣作家,創作經驗豐富,文筆老練,文風爽利,廣受讀者喜愛和追捧。
生於津門,現居武漢。喜歡平靜簡單的生活,愛讀書,愛幻想,相信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存在。文風輕鬆詼諧,能駕馭多種題材,願把充滿歡樂的故事與讀者共用,博君一笑。
相關著作:《韶光慢[卷一]》
章節試閱
楔子
烏雲低垂,旌旗搖曳。
矗立在冰天雪地中的燕城好似成了與世隔絕的孤島,被大梁的將士們團團包圍。
為首的年輕將軍銀甲裹身,腥紅披風招展於身後,手一抬,吐出比冰雪還要冷的兩個字:「攻城!」
隨著這兩個字吐出,頓時就是一片殺聲震天。早已搖搖欲墜的城牆上一陣騷動,緊接著傳來北齊將領的冷喝聲:「邵將軍,你瞧瞧這是誰,再下令攻城不遲。」
話音落,一個女子被人押著立於城牆之上。
那女子鴉黑長髮攏在耳後,露出一張光潔素淨的面龐。北風如刀割著她柔嫩的臉,使唇更紅,臉更白,猶如一朵封存於寒冰中的玉芙蓉,雖素淨,卻格外灼人眼。
場面頓時一靜。
年輕俊美的銀甲將軍神情沒有一絲動容,手再次抬起—
城下大軍又上前一步,那壓抑卻勢在必得的氣勢迫得城牆上的人心驚膽戰。
北齊將領一把扯過女子,推到身前,氣急敗壞喊道:「邵將軍,你看清楚,這可是你婆娘。只要你退兵,我保她安然無恙,如若不然,你婆娘可就要沒命了!」
年輕將軍一愣。
身側一位下屬低聲道:「將軍,那確實是您夫人。」
年輕將軍勒著韁繩,深深看了城牆上的女子一眼。
原來,這就是他的妻。
似是感受到男子的目光,城牆上的女子眸光微轉,與他遙遙對視。
北地屢被齊人肆虐搶奪,而今竟還被奪了城池,不知灑下多少將士的血才有了今日的收復之戰,又怎會因她一人而停下腳步?
她雖是女子,這點民族氣節還是有的。
而那位令齊人聞風喪膽的年輕將軍,今日她才第一次看清模樣的夫君,亦不可能因她放棄收復山河的機會。
女子嘴張了張。天太冷,又許久不曾開口,一時間竟吐不出一個字來。
念頭才閃過,她的視線中一支利箭由遠及近攸地放大,緊接著就是劇痛傳來。
她下意識垂頭,就見胸前鮮血噴薄而出,熱血帶來的暖意在寒風中很快凝結消散。
這混蛋,竟連一句大義凜然的話都沒給她機會說出來!迎接死亡的那一刻,女子恨恨地想。
「將軍—」
年輕將軍身側的下屬忍不住喊了一聲。年輕將軍神色平靜收回弓,垂眸遮去眼底的歉疚,冷冷吐出先前說過的兩個字:「攻城。」
明康二十五年初春,大梁燕城收復。靖安侯次子,北征將軍邵明淵受封冠軍侯,凱旋歸京。而他的妻子喬氏,一腔熱血永遠留在了燕城城牆上。
一 騎驢少女
春風似剪,裁出了一片片淺綠嬌紅,越是往南,那春意便越發地濃。
官道旁茶棚簡陋,臨近晌午的時候卻坐了不少人。年邁的茶博士持著長嘴銅壺穿梭其間,及時給客人們添茶倒水。此處離寶陵城十多里,出城的人隨意談論著城中近來發生的趣事,那將要往寶陵城去的客人則饒有興致地聽著。此時就有一人提到,寶陵城今日來了幾位年輕公子,聽口音像是京城來的,個個風流俊秀,其中一人更是潘安宋玉般的人物。
就有人不通道:「難道能比得上嘉豐喬家玉郎?」
嘉豐位於寶陵以南,乘船而下也要花上兩、三日工夫,那喬家玉郎的名聲能傳到這邊來,足以說明是如何出眾的人物了。
先前說話的人灌了幾口涼茶,一笑露出東倒西歪的一口牙。「喬家玉郎我沒見過,不過要說能趕上我在城中遇見的那位公子,我是不信的。」
這話一出,立刻就有不少人跳出來反駁,又有同樣見過城中幾位公子的數人與之爭辯。
「老伯,來一壺茶,再上兩碟甜糕。」一個聲音打斷了雙方的爭論。
眾人循聲望去,就見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在茶棚不遠處停住,轉身從毛驢背上扶下一位十二、三歲的少女來。
男子見眾人都看過來,把毛驢在路邊樹上拴了,身子一擋,遮住少女大半身形,略帶不耐地喊道:「快點上,我閨女不大舒服,趕著進城呢。」
「好勒—」茶博士忙端上一壺茶並兩碟子甜糕。
男子把一碟子甜糕推到少女面前,聲音不大不小道:「吃吧。」
他說完,抓起茶碗猛灌了幾口。
尋常人家不講究,女孩子騎驢趕路很平常,眾人便收回了目光。只有幾個眼尖的驚訝於少女的秀美,忍不住多瞄了幾眼。男子顯然不高興別人瞧他閨女,重重哼了幾聲。
他生得人高馬大,瞧著就是不好招惹的。坐在這簡陋茶棚裡喝茶的都是尋常人,不欲惹事,就都不再關注這邊,重拾剛才的話題。
「要我說,城裡來的那位公子肯定比不上喬家玉郎!京城雖好,哪及得上咱們這邊山清水秀,特別是嘉豐縣,遠近聞名出美人的地方。」
自從在茶棚中坐下就很規矩老實的少女忍不住抬頭,看了說話的人一眼。
「什麼啊,我怎麼聽說那喬家玉郎也是京城來的?」
「喬家玉郎是京城來的不假,可人家是地道的嘉豐人。大前年喬先生過世,隨著家人回鄉給祖父守制的。」
「啊,原來喬家玉郎是喬先生的孫子……」
提起喬家玉郎,當地人要加一個首碼:嘉豐縣的,可若說到喬先生,那全天下人都會想到同一人—前國子監祭酒,名滿天下的大儒,早年有「天下才子第一人」之稱的喬拙先生。只可惜,喬先生已於兩年多前過世了。茶肆裡紛紛響起惋惜聲。
少女垂眸遮去眼底的異樣,耳邊已經聽不進那些聲音。
她一睜眼,從北征將軍邵明淵的妻子、喬先生的孫女喬昭,變成了十三歲的少女黎昭,更落入了人販子之手。沒想到兜兜轉轉,居然快要回到自己的家鄉了。
祖父……喬昭在心底喃喃念著。
嫁去京城後,她從沒想到會以另一個身分、以這樣的方式,如此靠近她無數個午夜夢迴中心心念念的地方。嘉豐,那裡葬著她最敬愛的祖父,還生活著從京城回來的至親。算起來,現在父兄他們已經除孝了。喬昭悄悄握了握拳,不動聲色掃牛飲的男子一眼。
腦海中殘留的記憶裡,小姑娘黎昭自從落入這人手裡,試著逃跑過數次,無一不以失敗告終。最激烈的一次,小姑娘尋了個機會掙脫,邊跑邊哭喊是被這人拐賣的,引得不少路人圍觀。這人追上去,言辭懇切,一邊抹淚一邊說:「閨女啊,爹知道妳恨我,攔著妳與隔壁的王二牛私奔。可妳再怎麼恨,爹都不能看著妳走錯路啊!別鬧了,乖乖跟爹回家吧,妳娘的眼睛都快哭瞎了……」
小姑娘聲嘶力竭的哭喊沒有留住圍觀的人,男子到了無人處狠狠教訓了她一頓,從此盯得更緊。而能有現在的這點自在,卻是代替小姑娘活過來的喬昭這兩日格外老實的成果。
「走吧。」男子在桌子上留下幾枚銅板,站起身來。喬昭忙站起來,目不斜視跟著男子往外走。因著這番動靜,那些目光又落在她身上。
少女款款而行,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優雅讓男子忍不住皺眉。這次的貨色是他這些年得手最好的一個,可未免太好了些,光這麼隨意走著就如此惹眼,前兩日怎麼不覺著呢?
男子嘆了口氣,暗暗下定決心,等進城後還是換輛馬車好了。
一個時辰後。
喬昭騎在驢背上,仰頭望著城門上「寶陵」二字有些出神。
寶陵她是來過的。祖父喬拙灑脫不羈,早早就不耐煩做官,辭官後帶著祖母與她縱情山水,後來身體不行了,就回了嘉豐隱居。她曾為了祖父的病,跑過兩趟寶陵。城還是那個城,她卻變得太徹底了。幾日來的小心翼翼終於在這一刻鬆懈些許,一抹自嘲笑意在嘴角一閃而過。
男子帶著喬昭進了城,尋地方賣了那頭雜毛驢,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擔心剛安分兩日的小丫頭又出亂子,就低聲安撫道:「妳且乖乖聽話,我帶妳去上好的酒樓吃飯,回頭再僱一輛馬車,就免得妳風吹日曬了。」
「還要去哪裡?」一直沉默寡言的喬昭忽然開口。
少女與男子對視,雙目清湛,如春日裡最輕柔的水波被微風吹皺。鬼使神差下,男子回道:「揚州。」回過神來,男子有些懊惱,旋即又安慰自己:小丫頭知道了又何妨?過了這寶陵,揚州城很快便到了。
揚州啊。喬昭面上沒有變化,心中卻「咯」一聲,暗道不好。從這裡到揚州將走另一條路,離著她的家鄉嘉豐卻是越來越遠了。等到了全然陌生的地方,即便逃脫,才十二、三歲的小姑娘,恐怕會才出狼窩,又落虎口。喬昭沒有想好以現在這副模樣如何與親人相認,但至少知道父兄皆是端方君子,面對落難的小姑娘,不會生出歹意來。
她是無論如何都要回家的,這樣的話,必須在寶陵城脫身!
城中街道不算寬,喬昭低眉順眼跟著男子走,眼角餘光時刻留意著周圍動靜。有那麼一、兩次,男子似乎放鬆了盯防,她還是硬生生忍下了逃跑的誘惑。
不經意間看到男子微微挑起的眉,喬昭心中泛涼。果然不出所料,在這人來人往的地方,男子只會對她看得更嚴,表面放鬆不過是看她是真老實還是假老實罷了。
男子忽然停下來,指著路邊一家酒肆道:「咱們就在這吃。」
喬昭沒有動。
男子擰起眉,心道小丫頭莫非還不死心?
「快點進去,等會兒還要趕路呢。」男子一邊催,一邊伸手去拽喬昭。小姑娘手一抬,指向前方不遠處一棟三層酒樓,聲音嬌柔如糯米甜酒,在人心頭一點點發酵。
「你說帶我去上好的酒樓用飯的,這裡不好。」男子臉一黑。那可是寶陵最好的酒樓,吃一頓可不便宜。他這一遲疑,小姑娘一雙清澈眸子立刻蘊滿了淚水,倔強道:「你騙人,說帶我去上好的酒樓,這家酒肆根本不上檯面!」
眼下正是飯點,進出的人頗多,小姑娘聲音微揚,立刻就有不少人看過來。站在酒肆門口的夥計顯然聽見了那番話,已然變了臉色,抬腳過來趕人。
男子臉色微變。他想起在京城花朝節上拐走這小丫頭時她身上的好衣料,心知小丫頭出身非富即貴,看不上這路邊酒肆也是正常。
「你答應過的,我就要在那家酒樓吃。誰知道這酒肆乾不乾淨呀,萬一吃出蒼蠅來—」
酒肆夥計已經三兩步來到近前,氣呼呼道:「去去去,不吃別擋在門口!」說著狠狠瞪男子一眼。「怎麼管孩子的!」
喬昭才不理夥計怎麼說,驚呼一聲道:「哎呀,你看,這小二哥手指縫裡還有油漬呢,脖子上搭的汗巾也發黑……」
她聲音婉轉動聽,語速雖快,進出酒肆的人依然聽得分明,立刻就有兩人遲疑一下,本想進去吃飯的,抬腳轉去了旁家。酒肆不大,出來一探究竟的老闆娘聽到這話,抽出別在腰間的麵杖就衝過來了。喬昭年紀小,老闆娘不跟她計較,麵杖直接奔著男子去了。
男子見狀不好,拽著喋喋不休的喬昭撒腿就跑。二人一口氣跑到酒樓前才停下來,男子指著喬昭,氣得說不出話來。
喬昭一臉無辜。「我餓了。」
男子吐出一口氣。罷了罷了,醉仙居的酒菜雖貴,把這丫頭一賣什麼都賺回來了。眼看已快成事,還是少節外生枝。
「進去吧。」男子狠狠瞪喬昭一眼。
二人衣著普通,夥計沒有往樓上領,就在大廳空出的位置坐下來。
「客官吃什麼?」
男子還未開口,一道嬌柔的聲音響起:「江米釀鴨子。」
夥計一愣,不由看向男子。
「我要吃江米釀鴨子。」喬昭同樣看向男子,目光執著。
男子頭皮發麻,問夥計:「這道菜有嗎?」
「有是有,就是等的工夫長些。」
趕在喬昭開口前,男子揮手道:「就要這個,再隨意上兩樣小菜並酒水。」
不多時男子點的酒菜端上來,他拿起筷子開吃,喬昭則坐得筆直等著。約莫兩刻鐘後,桌上只剩下杯盤狼藉,那道江米釀鴨子才終於端上來。
「祖宗,吃吧。」男子壓低聲音,咬牙切齒。
喬昭從袖中抽出帕子,找夥計要了一杯白水,打濕帕子淨手。
男子忍不住嘀咕:「瞎講究什麼,之前風餐露宿不是也沒事兒?」
喬昭抬眸,嫣然一笑。「有條件時,當然要讓自己舒服些。」
男子被那忽然綻放的笑容晃得眼花,暗暗咂舌。乖乖不得了,小丫頭才多大,這一笑竟讓他險些失神。他冷眼看喬昭不疾不徐用飯,越看越是心喜。小丫頭這股窮講究勁兒,等她將來長大了,那些人就吃這一套。有這等潛力,他自然能賣個好價錢。這樣一想,等待似乎沒那麼枯燥了。
男子的反應不出喬昭意料,她求的,就是能緩緩吃這頓飯。男子覺得她有價值,又因為快要成事不願多生波折,自然會對她多些耐心。喬昭小口小口吃得極慢,偶爾,目光會從大廳裡掠過,不經意間在通往二樓的樓梯處停駐瞬息,如蜻蜓點水。
不知等了多久,男子很是不耐時,腳步聲從樓梯拐角處響起,很快便有三人踩著木質樓梯往下走來。三人彷彿磁石,瞬間吸引大廳裡的目光。廳內陡然一靜,就連一直對喬昭嚴防死守的男子這一瞬間都忘了眨眼,盯著其中一位紫衣男子猛瞧。那男子身材頎長,膚白如玉,五官精緻如極品瓷器,眉梢眼角的笑意仿若掬了一捧清輝,流光波轉間少了雕琢的匠氣,自成風流。
「拾曦,看來以後真不能和你一起出門了。」紫衣男子身側的藍衣男子低聲道。
「就是,只要你一出現,男女老少便只盯著你一個人瞧,襯得我們成了歪瓜裂棗。」另一青衣男子跟著道。
紫衣男子眼睛彎起,笑瞇瞇道:「我以為,你們早就習慣了。」
另兩人齊齊翻了個白眼。
三人說笑間已經來到大廳,步履悠閒往外走,廳內人目光追逐著三人。
喬昭唇角彎起。她等的人終於下來了,不枉她特意坐在靠近過道這邊。
在酒肆外面時,她一眼就看到這三人進了這家酒樓,便知道她一直等待的機會來了。那紫衣男子她恰好認識,乃是長容長公主的獨子,姓池名燦,字拾曦,人品還過得去。
就算她如今換了一副模樣,以池燦的風姿,至少不用擔心被劫色。或許……池燦平日裡擔心的更多些。
閃過這個念頭,眼見三人已經走到門口,喬昭不再遲疑,把手中筷子一丟,快速站起來就往門口衝去。她動作突然,人們還未從池燦卓然風姿帶來的震撼中回過神來,見到一個小娘子追過去,不約而同在想:果然有小娘子追過去啊,真是一點都不意外。
男子跟著點頭,忽然一愣。等等,那追上去的是—
他面色大變,起身就追,沒到門口就被夥計攔下來。「客官,還沒給錢呢,想吃霸王餐啊?也不打聽打聽醉仙居是誰開的。」
男子被酒樓夥計這麼一攔,喬昭很順利就追了上去。「等—等—」
三人駐足轉身,見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追過來,那兩人同時向池燦擠眉弄眼。池燦對跑到近前的喬昭挑眉一笑。「小妹妹,有事嗎?」
咳咳,他雖然魅力無限,可這麼小的女孩子若是對他表白,他是堅決要拒絕的。
喬昭片刻不敢耽擱。她謀畫這麼久,就是為了爭取人販子被夥計攔下的那麼一會兒工夫,好讓她有機會把被拐的事情簡單說出來。
喬昭上前一步,死死抓住了池燦衣袖,仰頭哀求:「大叔,救我!」
包括池燦在內的三人瞬間石化。
楔子
烏雲低垂,旌旗搖曳。
矗立在冰天雪地中的燕城好似成了與世隔絕的孤島,被大梁的將士們團團包圍。
為首的年輕將軍銀甲裹身,腥紅披風招展於身後,手一抬,吐出比冰雪還要冷的兩個字:「攻城!」
隨著這兩個字吐出,頓時就是一片殺聲震天。早已搖搖欲墜的城牆上一陣騷動,緊接著傳來北齊將領的冷喝聲:「邵將軍,你瞧瞧這是誰,再下令攻城不遲。」
話音落,一個女子被人押著立於城牆之上。
那女子鴉黑長髮攏在耳後,露出一張光潔素淨的面龐。北風如刀割著她柔嫩的臉,使唇更紅,臉更白,猶如一朵封存於寒冰中的玉芙蓉,雖素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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