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會死,但留在這裡的痕跡,
卻是他們活過的證明!
榮獲第7屆「白楊社小說新人賞」!
究竟什麼是生?什麼又是死?
5個死亡悲劇的現場直擊,5段生命歷程的動人回望!
你的人生,
會留下什麼樣的「痕跡」?
DEAD MORNING特殊清潔公司――本公司專門清理非善終人士生前的住所,裡面雖然沒有屍體,卻往往殘留著屋主生活的「痕跡」。
滿地的蛆和死蒼蠅,凌亂的墊被上還有屍體體液壓出來的黑色人形。這個房間的主人明明有其他偏好,為什麼最後一餐吃的卻是咖哩?
白髮母親頻頻為兒子的自殺行為致歉,但房裡卻沒有一絲臭味,因為死者擔心糞尿會弄髒房間,上吊前還特別穿上了尿布……
因病驟逝的弟弟,兩週後才被住在樓下的哥哥發現。他的房中堆滿了美少女模型,而且每天還有「擦鏡子」的詭異習慣……
衣櫃裡裝滿了意外身亡的未婚夫的衣物,一年過去了,她終於下定決心要將遺物清理掉,但到了最後一刻,為何又開始猶豫?
浴缸中滿是鮮血凝固後的黑色汙漬,景象慘絕人寰。媽媽帶著幼女輕生,半個月後才被人發現,但這位母親為什麼竟如此狠心?
打開一扇扇房門,陌生人的氣味混雜著停滯的空氣,那是死亡的氣息,飄散著浮游群落般的無能為力。接受委託的我們,努力將一切清除得乾乾淨淨,而在痕跡消失的同時,也試著拼湊他們存在過的點點滴滴……
作者簡介:
前川譽 まえかわほまれ
生於1986年,日本宮城縣人。擔任護理師期間開始創作小說,2017年以《人生清除公司》榮獲第七屆「白楊社小說新人賞」而正式出道。另著有《疼痛的秘密:夜幕降臨的醫療刑務所.南病舍》以及《明日町星星糖商店街:7個美味的心物語》(合著)。
譯者簡介:
王華懋
嗜讀故事成癮,現為專職日文譯者。近期譯作有《惡人》、《花與愛麗絲殺人事件》、《離別郵務課的送信人》、《世界第一美味的料理法100道》等。
連絡信箱:huamao.w@gmail.com
章節試閱
第二章 悲傷的迴路
「真的假的?阿航你會不會太猛了?」
武田瞪圓了眼睛,邊吐煙邊說。剛才送來的串烤雞肉被丟在桌上,沒有人動。看著上身前傾的武田,我不知不覺間饒舌起來了。
「真的真的,我差點以為鼻子要被熏爛了,還戴上漫畫那種防毒面具,地上滿滿的全是死蒼蠅。」
「太噁了吧!那屍體呢?」
「屍體警方已經搬走了,只留下影子。」
「影子?」
看到武田那不可思議的表情,我心想或許四天前,我也對笹川露出了這樣的表情。
「對,影子。好像是在墊被上過世的,那叫屍水嗎?遺體滲出一堆汁液,在墊被上形成一個人的形狀。」
「簡直是恐怖片嘛……」
武田皺起眉頭。香菸前端的灰搖搖欲墜。
「可是那種情況,就算驚慌失措也不能怎樣,也只能硬著頭皮上陣了。」
「太有膽了。」
「還好啦。以前好像有大概二十個打工的做到一半就落跑了,可是現場其實也沒那麼誇張。」
當然,我沒有告訴武田我嘔吐又失禁,還被小楓揪住衣領臭罵一頓的事。我覺得就算是謊話,多說個幾遍,總有一天就會變成真的。
「真的是很棒的人生經驗呢。哪像我,求職實在太麻煩了,其他什麼事情都不用做了。今年應該也沒辦法參加社團的滑雪旅行。」
我和武田是在KTV打工認識的。我們同齡,班表常排在一起,偶爾會像這樣約出來一起小酌。
「大學好玩嗎?」
「不怎麼樣。說穿了就是不想出社會的人的巢穴。感覺今年一整年都要耗在求職上了。對了,你怎麼辭掉打工了?店長也很驚訝耶。」
經歷特殊清潔的現場兩天後,我辭掉做了一年的KTV打工。特殊清潔的隔天雖然有KTV的班,但我實在太累了,結果睡過頭,第一次無故缺勤。後來我主動提出要辭職。
「總覺得一下子懶了。在那種地方成天聽客人埋怨麥克風故障、飲料上太慢,被迫聽一堆音痴唱歌,簡直太白痴了。」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其實是自從去了那個清潔現場後,那黑影般的汙漬時不時就會浮現腦際,讓我覺得在這麼和平的環境裡,聽酒醉大學生和老人集團荒腔走板的歌聲,令人如坐針氈。但我也並非想要再次踏進那種地方。
「啊!難道你是要跳槽去那個……特殊清潔公司是嗎?」
「唔,對方是有問我的意願啦……」
笹川問我要不要繼續打工,這是真的。結束特殊清潔任務,回到DEAD MORNING的辦公室時,他問:「怎麼樣?還想繼續做這份打工嗎?如果你能定期過來,對我幫助很大。」
「也是啦,清理屍體比較刺激嘛。」
「我也還沒決定要做啦……」
「去嘛,然後再告訴我奇妙的體驗。我每天都跟應徵表大眼瞪小眼,無聊到都快吐了。」
「唔,我會考慮看看。我去一下廁所。」
前往廁所的途中,我在腦中反覆唸著「DEAD MORNING」。工作內容那麼辛苦,最起碼取個陽光一點的公司名稱,給人的觀感也比較好吧?如果我是社長,就會取花朵公司或陽光花朵之類的名字。雖然可能會被人誤以為是花店。
小解完畢,洗完手後,我出於老習慣摸了摸口袋。電子辭典果然不在裡面。去那個現場的時候明明還在的……我翻遍了整個住處也沒找到,果然是遺落在哪裡了嗎?
我嘆了一口氣,再次進入居酒屋的喧鬧之中。
隔天,把午飯的杯麵和蔬果汁灌進胃裡後,我拿著忘了還的租片外出。冰冷的風立刻咬上我的鼻頭。
我在TSUTAYA附近的十字路口被紅燈攔下了。除了我以外,周圍沒有半個人。現在是平日午後。上班族的話,都吃過午飯回去工作了吧。
只差一點就要變成綠燈的時候,我聽見喇叭聲。突來的巨響嚇了我一跳,我慌忙轉頭望去,看見一輛眼熟的卡車正發出轟隆引擎聲。駕駛座上,一名穿著招搖粉紅色工作服的女子握著方向盤,就像在瞪人。
「小楓?」
卡車慢慢地駛過十字路口,在稍前方的路邊停了下來。
「你在這裡做什麼?」
小楓把身體探向副駕駛座,俯視人行道上的我。
「去還租的片。」
「反正是A片對吧?真是沒救。」
被猜個正著,我一時語塞。小楓尖銳的眼神彷彿看透了一切。
「才不是,是活屍片啦。」
「好啦,那不重要,倒是你不去DEAD MORNING嗎?」
「呃……目前沒預定要去。」
「為什麼?」
如果老實說我害怕再看到那種悽慘的現場,小楓絕對會嘲笑我。
「我也是有很多事情要忙的。」
「去嘛。DEAD MORNING老是缺人。像你這種弱雞男,去勞動一下,練個肌肉比較好。」
「唔……想去的話再說吧。」
「說得那麼瀟灑,其實是嚇到了吧?看到你這種窩囊廢,果然還是讓人想吐。」
「我才不是窩囊廢,只是行程撞期而已。」
「是喔。對了,你的電子辭典在笹哥那裡。說是掉在小卡車副駕駛座上。看來你嚇到連掉了東西都沒發現呢。」
小楓不等我回話,關上副駕駛座的車窗,然後按了一下喇叭,卡車揚長而去。
「死太妺。」
我小聲咒罵,為了得知電子辭典的下落而放下心來。
辦公室的話,沒有蒼蠅也沒有染上人影的墊被。只是去拿個電子辭典而已,沒什麼好緊張的。
我歸還租片後,轉往DEAD MORNING走去。
抵達那棟髒兮兮的住商大樓後,我盡量放空腦袋,走上階梯。如果胡思亂想,感覺會忍不住掉頭就走。
貼在DEAD MORNING事務所門上的膠帶,邊緣有點捲起來了。怎麼不做個招牌啦,很難看耶。
我用力撳門鈴。室內立刻傳出腳步聲,眼前的門靜靜地打開來。
「哪位?」
從半開的門內露臉的不是笹川,而是個富態的女子,穿著白襯衫配針織開襟衫。臉頰圓滾滾的,好像嘴裡塞了兩顆肉包子。而蜂蜜蛋糕被抱在女子懷裡,喉間正咕嚕咕嚕作響。
「我叫淺井,之前幫笹川先生打過一次工。我好像把電子辭典忘在他那裡了……」
「你就是淺井嗎?請進請進。」
富態女子笑容滿面,將半開的門整個打開來。
「謝謝……打擾了。」
玄關只擺了一雙女用包鞋。或許笹川不在。室內還是一樣陰暗,除了即溶咖啡的香味外,還有疑似巧克力的甜味。
「笹川去現場估價了,應該再一下就會回來了,你隨便坐,等他回來吧。」
「不用了,我只是來拿忘記的東西……」
「看到你願意再來,真令人開心。淺井,你喝咖啡嗎?」
「我喝,可是不用麻煩了。真的不必費事。」
「沒關係啦,別客氣。有不二家鄉村餅和河童蝦味先,你想吃哪個?」
總覺得雞同鴨講。我正想再次婉拒,蜂蜜蛋糕挨近我的腳邊磨蹭起來。明明上次來的時候,根本不肯靠近我……牠喉嚨呼嚕嚕地仰望著我,是想要人家摸摸頭嗎?沒辦法,我只好應付牠一下,這時廚房傳來女子的聲音:
「聽說你在上次的現場很努力?笹川很稱讚你。」
「呃,算嗎……?」
雖然我算是做到最後,但聞到腐臭味吐出來,還嚇到尿出來,而且還半途開小差打瞌睡。即使回想,我也只是一個指令一個動作,毫不積極主動,沒想到笹川竟稱讚我,令人意外。
富態女子用托盤盛著兩杯即溶咖啡、蝦味先和鄉村餅現身了。
「我不知道你喜歡哪一種,兩種都拿來了。你喜歡甜的嗎?」
「呃,其實沒那麼喜歡。」
「真的嗎?太可惜了,這樣人生很吃虧喔。」
富態女子一臉驚愕地看著我,那表情就好像聽到醫生宣告罹患重症。這個人應該表裡如一,喜歡吃零食吧。她還機靈地為自己準備了一份鄉村餅。
「我叫望月,幸會。我主要負責行政工作,所以總是只有笹川一個人去現場,真的很辛苦。」
「果然很缺人呢。」
能持續幹這一行,不是忍耐力過人,就是腦袋缺了好幾根筋,否則實在做不來吧。一直在我腳邊繞來繞去的蜂蜜蛋糕一下子就跳到望月小姐的膝蓋上。真是隻現實的貓。
「笹川有交代,說如果是你的話,當場錄取,所以你晚點告訴我薪資匯款帳戶跟聯絡資料就行了。」
「等一下,我只是來拿之前忘記的電子辭典而已。」
「咦?這樣嗎?」
望月連眨了好幾下眼睛。
「對。我說了好幾遍了。」
「太可惜了。我好希望有年輕的活力來幫忙照亮這間辦公室喔。」
「咦?要幫忙換螢光燈嗎?」
「不是啦。可是真的好可惜。笹川一定也會很失望。」
「不會的啦。可以取代我的人多得是吧。」
蜂蜜蛋糕喵了一聲,就像在回應,這時玄關傳來門把轉動的聲音。
「好像回來了。」
轉向玄關一看,穿著工作服的笹川正倦怠地脫下鞋子。翹得很厲害的頭髮今天也全部梳攏,抹了油似的油亮亮的。
「前些日子多謝關照……」
「啊,淺井,你來了。你願意來我這裡打工了嗎?」
笹川微笑走近。然後隨手拿起一個鄉村餅,走向最裡面的辦公桌。
「很遺憾,他好像只是來拿失物的。」
「這樣啊……如果你願意來幫忙,我會很開心的。」
掛在牆上的衣架,吊著應該是笹川的喪服和黑領帶。他之前在花瓶說他每天穿著喪服生活,似乎所言不假。
笹川從自己的辦公桌抽屜取出我的電子辭典拿給我。
「這東西對你很重要吧?小心別再弄丟囉。」
「謝謝。」
拿到的電子辭典感覺表面和液晶螢幕都變乾淨了。仔細一看,原本的髒汙和小刮痕都消失得一乾二淨。
「你幫我清潔過嗎?」
「只是擦掉簡單的汙垢而已。你不喜歡別人亂動嗎?」
「不會……太感謝了。」
桌上的電話響了。蜂蜜蛋糕兩隻耳朵抖動了一下。
「您好,DEAD MORNING。」
笹川中斷與我的談話,對著話筒,面不改色地講起電話來。我再看了一次變得亮晶晶的電子辭典,啜飲咖啡。咖啡很甜,喜歡黑咖啡的我喝得很辛苦。
「淺井,你生日是什麼時候?」
吃完鄉村餅,開始吃起河童蝦味先的望月突然問道。她到底要吃下多少零食才會滿足啊?
「四月四日。」
「咦,櫻花盛開的美好季節耶。」
望月將大量的方糖丟進自己的咖啡裡,慢慢地攪動著。砂糖的量多到讓人擔心她會不會明天就得糖尿病。
「我這個人呢,生日都一定會好好地慶祝。不管是自己人還是外人、要好的人還是感情不好的人,都一樣會慶祝。如果你來我們這裡打工,我會在你生日的時候烤個美味的蛋糕給你。就算是不愛甜食的你,也一定會愛上的。」
「望月小姐很會做蛋糕嗎?」
「看我這體型就知道了吧?」
我覺得大力同意未免失禮,只是客套地笑了笑。
「做這一行,每年和別人一起慶祝生日,就覺得是非常特別的事。生日真是太美好了,因為生日是好好地活完一年的證據。」
我試著回想今年的生日做了什麼,但記憶模糊。反正不是叼著菸為了小鋼珠滾動的方向忽喜忽憂,就是跟朋友喝酒吧。
笹川放下話筒,摸了一下梳攏的頭髮。總覺得表情有點僵。
「望月小姐,我又得去現場了。」
「緊急的案子嗎?」
「嗯,委託人說希望能在今天清掃完畢。」
一瞬間的沉默之後,我覺得望月小姐朝我看了過來。被望月小姐那樣的體型目不轉睛地盯著看,壓力相當沉重。
「淺井,接到緊急案子了耶。笹川才剛回事務所,又得立刻出門,真是辛苦。實在太辛苦了。他真的撐得住嗎?真令人擔心。雖然俗話說『忙到連貓的手都想借』,但蜂蜜蛋糕又派不上用場,真教人擔心呢。你也這麼覺得對吧?」
語氣就像在讀稿,話中卻滿載各種心機。我默默低頭盯著電子辭典。真的變得光鮮亮麗。再幫忙個一次,當作跟朋友聊天的談資好了。
「如果不嫌棄……需要我幫忙嗎?」
望月小姐向我遞出工作服,就好像早已預料到我的回答。
換好工作服後,坐上小卡車。笹川發動引擎,〈藍色星期一〉開始播放。老實說,我現在想聽歡樂一點的歌。
「今天的現場也是孤獨死嗎?」
聽到我的問話,笹川看著前方,慢慢地搖頭:
「是二十多歲男子自縊的現場。兩天後才被人發現。委託人是故人的母親。第一發現者好像也是母親。」
「什麼是自縊?」
「就是上吊。是自殺。」
「真的假的?我從來沒有煩惱到想要自殺過,所以無法理解自殺的人在想什麼。」
我常看到新聞說自殺者人數連年攀升,但這個選項對我來說完全不在考慮範圍內。
「味道一樣很恐怖嗎?」
我直接提出最擔心的問題。
「應該沒有上次的現場嚴重。一般會在二十四小時到三十六小時之間開始腐敗,然後產生的氣體充斥全身,人體逐漸融化。雖然會受到氣溫和季節影響,不過大概就是這樣。」
「人也會融化,真是不可思議。」
「人也是生物啊。總有一天會回歸大地的。」
車窗外看到的行人,總有一天也都會融化消失嗎?我差點想像起徹底融化的屍水擴散在各處的景象,急忙搖頭甩開。
「不過自殺的現場,氛圍和孤獨死又不一樣了。」
笹川轉動方向盤。小卡車發出嘰呀聲搖晃,屁股微微從座椅浮起來。
「是什麼樣子?」
「上吊死亡的話,全身肌肉會鬆弛,所以會大小便失禁。如果是用刀子自傷死亡的話,地板就會是一大攤血泊。」
「好像驚悚片的場面喔。」
「或許差不多吧。所以必須配合各種情況,使用對症下藥的清潔劑。成分要特別調配。」
上次的現場,笹川也準備了好幾種清潔劑。每一種都不是藥妝店可以隨便買到的,甚至沒有包裝。
「如果大家都別為小事情煩惱,活得像水母一樣就好了。」
「我沒辦法像你這樣替他們說話。因為站在我個人的立場,我對自殺現場特別憤怒。」
「為什麼?」
「雖然不知道在作出這樣的選擇之前,他們有過什麼樣的遭遇,但主動選擇死亡,這實在太奢侈了。」
笹川的表情扭曲了,就好像在承受著某些痛楚。他看過各種死亡現場,或許會有某些感慨。
「有那麼多人即使想要活下去,也只能別無選擇地死去,實在太奢侈了。」
笹川再次憤憤地說,接下來便沉默不語了。
能夠選擇死亡,是奢侈的事嗎?我完全無法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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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在世,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煩惱,唯有正面凝視死亡,才能重新思考生命的意義,歡迎與我們一起來「清除」你的人生!
第二章 悲傷的迴路
「真的假的?阿航你會不會太猛了?」
武田瞪圓了眼睛,邊吐煙邊說。剛才送來的串烤雞肉被丟在桌上,沒有人動。看著上身前傾的武田,我不知不覺間饒舌起來了。
「真的真的,我差點以為鼻子要被熏爛了,還戴上漫畫那種防毒面具,地上滿滿的全是死蒼蠅。」
「太噁了吧!那屍體呢?」
「屍體警方已經搬走了,只留下影子。」
「影子?」
看到武田那不可思議的表情,我心想或許四天前,我也對笹川露出了這樣的表情。
「對,影子。好像是在墊被上過世的,那叫屍水嗎?遺體滲出一堆汁液,在墊被上形成一個人的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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