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代相傳的現代言靈師,將在娛樂圈掀起怎麼樣的風波?
言靈司徒家──家中世世代代都是言靈師,不過隨著社會的進步和發展,
傳統的言靈能力也多多少少發生了一些變化。
司徒橋是司徒家的老三,他的能力可以說非常的……逆天?
「我們家新換的大門怎麼裂紋了?」
多半是因為──「橋昨天誇了它一句大氣漂亮。」
「這才七月!外面竟然下起了鵝毛大雪!」
說不定是因為──「橋說,最近天氣不錯,可以聯繫聯繫朋友們出去遠行了。」
「……」果然。
當能力如此「逆天」的言靈師重生在了島國著名演藝公司SA旗下的一名小小練習生身上時……
顫抖吧,娛樂圈!
讓我們為X國娛樂事業未來的發展和司徒橋未來的男人深深哀悼。
作者簡介:
蓮洛
白羊座輕幻想作家,lolita中毒,絕對貓奴。
少年時曾求學海外,夢想是背上電腦,舉起洋傘,看遍嚮往的所有風景。
代表作《九命一喵》《我的老師》《最後的言靈師》……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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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到底是言靈師還是烏鴉嘴
司徒橋不僅僅是一名普通的音樂學院老師,他還有另外一個隱藏職業──言靈師。
言靈是什麼?其實就是交流,通過交流來影響環境,而絕對言靈是願望,通過發出的語言將願望轉化為現實。當然,這種能力也是因人而異,每個言靈師的能力程度都會有所不同。
司徒家是言靈世家,家中子孫都有著不同程度的言靈力量。不過隨著社會的進步和發展,日積月累的,傳統古老的言靈力量也多多少少發生了一些變化。
至於這個變化啊!
「老師,請您幫我看看這首曲子。」
一名臉頰泛紅的含羞少女輕手輕腳地打開了司徒橋辦公室的門,雙手捧起自己煞費苦心寫出來的樂譜,沒等司徒橋回應就直接遞了過去。
儘管校園裡早就流傳過只要給司徒老師看曲譜就絕對不會得任何獎項的傳言,可每天還是有很多小女生前仆後繼地朝這位老師的辦公室大撲過去。
司徒橋抬眼一看,原來是系中有名的小才女,於是,他「好心」的決定暫時不給予任何點評了。
「那就先放在桌子上吧,我一會兒就看。」
「啊?噢。」少女的笑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老師瞧了她一眼,怎麼就只有一眼啊!而且還不是看大敞的胸口!
師生戀這條不歸道路果然坎坷又波折,不過她很快又握緊了拳頭,重新振作起來並大聲宣布道:「老師,我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作曲系本科五年、研究生四年,系中是典型的陰盛陽衰,而指導樂器樂理的幾個老師不是早禿的事業有成大叔型,就是孫子都已經成群的老教授。殘酷的現實可鬱悶極了含苞等待綻放的青春少女們。
當然,這種悲慘的情況也就截止到去年年底,自從年輕帥氣的司徒老師加入S市音樂學院,並在校慶典禮上深情演唱了一首基本不在調上的《水調歌頭》後,連不在一個校區的古典樂系都跟著瘋狂起來了。
沒辦法,她們那邊也是五年,全系男生不超過三個,一個直的人家有對象,一個彎的人家也有對象。
人生怎麼可以如此寂寞如雪,感謝司徒老師,讓我們提前蒼老的心再次鮮活起來了。
司徒橋卻以為她說的是曲子,於是下意識地跟著鼓勵道:「如果是許同學,那麼一定不會有問題的。」
「真的嗎?」
於是,許美女捧著紅心歡天喜地的跑出了司徒橋的辦公室,而司徒橋卻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自己所說的內容,懊悔地直捶辦公桌:「噢,該死的!」
最終那首幾乎被系中所有導師認可的曲子果然在大學生音樂節上「顆粒無收」,甚至連個最佳鼓勵獎都沒得到,令多少人為之惋惜。
一個白髮蒼蒼的教授萬分痛心的對少女說:「妳怎麼就頭腦發熱!非要在比賽前把曲譜拿去給司徒老師看?」
「我……」少女無淚哽咽,換司徒老師來罵她行不。
教授特別苦口婆心的告誡:「以後在比賽成績沒發表前,拿給誰看也絕不能把曲譜拿給作曲系的司徒老師看,記住了嗎?」
「呃!是……」
這邊,教授們痛批「失足」墜入美男妄想症的小才女,那邊,司徒橋已經回家了,並且驚訝的發現,自家昨天才來人新換上的雕花紅木大門,今天竟然就裂紋了!
還是從最中間開裂的?
這門居然是殘次品!
「哥,這門是你從哪兒訂的假冒偽劣產品?這才用了不到一天啊!」
他不說還好,一提這事司徒家老大瞬間臉就黑了:「你敢再提一句門試試?」
今年家裡換的第十三個新門了!
「啊?」司徒橋後知後覺地摸了摸鼻子,「我昨天有說了……什麼……」嗎?
司徒家老二也從書房裡探出身,與老大一起深深地看著非常不知所措的司徒家老三:「明天我的公司要出去旅遊,你今晚千萬別看天氣預報,你小子要是敢偷偷看……哼哼哼,就別怪哥哥心狠手辣了!」
「哼!」就是要偷看怎麼的?
結果二哥朝三弟比劃了一個數字,三弟頓時臉色就青了。
可惡,這年頭欠債的都是大爺!
司徒橋鬱悶地把皮包隨手朝沙發一丟,他就是那個從小被惡毒的哥哥們欺負長大的灰王子!
司徒家老大堵住了他進廚房的路;司徒家老二堵住了他準備上樓去浴室裡洗澡的路,理由都非常充分。
「這樣很危險的,你老老實實回臥室裡看樂譜去。」
家裡有個體質特殊的弟弟,相比之下,他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不進廚房也就算了,總要讓我先去浴室洗個澡吧!」現在還是夏天好不好?不讓他洗澡有沒有天理!
老二一臉嚴肅地看著他:「要等我洗完你再去。」
老大非常贊同的點了點頭:「你已經三年沒進過廚房了。」誰知道突然進去又無意間「說」出什麼破事情啊!
所謂言靈世家,如今也不過剩下三個能力各異的兄弟了。言靈師的能力可以說雖然逆天,卻多多少少都有些反噬和譴責來限制言靈師使用。當然,凡事都有那麼一點例外,司徒家老三就是這個例外。
對司徒家老三而言,言靈能力不受任何限制,這聽起來多麼地厲害呀!
但這個「不受限制」,自然也包括他自己。
做金手指時的黃金絕對不純,裡面鐵定混進了銅,說不定還摻進了鐵!
大熱天隨便出去走一圈就汗流浹背了,更何況已經在學校裡上了一天課的司徒橋,雖然哥哥們再三叮囑了他今晚九點前不能進浴室裡沖澡,可這才晚上六點多,翻曲譜越翻越煩躁的司徒橋實在坐不住了,一身臭汗難忍無比。
怎麼辦?「涼拌!難不成我洗個澡浴室還能塌了?」
其實也沒想像中那麼誇張,五歲那年言靈能力第一次爆發當時他正發高燒呢,無意間說了不少燒糊塗的話,後來都成真了。
「也不是次次都能成真的。」他小聲嘀咕,若是這樣他早就成神棍了。
司徒橋脫光了衣服迫不及待地光著腳踏進了浴室,剛扭開龍頭,水還沒淋到身上呢,浴室真就塌了,連旁邊臥室的天花板都跟著一起塌了。
果然不是純金的金手指靠不住,司徒橋就因為自己無心的一句話,穿越了。
那麼這是穿越到了哪兒?
司徒橋一睜眼發現自己蜷縮在昏昏暗暗的小牆角,扶著坑窪不平的牆面勉強站起身,一陣眩暈感驀地襲來,司徒橋只覺頭昏眼花,喉嚨乾癢,連站都快站不穩了。
這難道是……中毒之兆?
還沒弄明白自己究遭遇到了什麼情況,司徒橋就徹底昏過去了。
人順著牆緩緩下跌,完全躺平,待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周圍的場景已經變了。
他身下躺的不是舒服的大床而是硬梆梆的榻榻米,屋裡的門只能拉不能推,初步判斷材料為紙,寬大的方型桌子很矮,也沒有配套任何椅子。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清香,這裡是一間典型的和室,淡黃色的牆壁上懸掛著一把鋥亮沒套的島國武士刀,異常惹眼。
「我不是被砸在浴室裡了嗎?」沒聽哥哥們話的弟弟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們兄弟三人都有言靈的能力沒錯,可誰也不會沒事吃飽撐著用言靈坑自己家人。
他可以肯定,浴室天花板崩塌和兩個哥哥沒什麼關係。
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叫你又嘴賤!」他恨鐵不成鋼地抽了自己一個嘴巴,臉頰的一邊立刻紅了。
司徒橋發現,自己的手似乎有點小。
「叫你嘴賤!」第二個巴掌眼看著又要落在右臉頰了,就在這千鈞一髮的關鍵時刻,一名小男孩健步如飛地跑了過來,急忙拉住了司徒橋「自殘」的行為。
「橋!請不要再傷害自己了!」說著像是怕他會繼續抽自己,整個人都跨坐在了司徒橋的身上。
「?」
司徒橋滿頭問號地看著眼前水靈靈的小蘿蔔頭:「你是誰?能不能先下去?」人看著不大,體重可不輕。
小蘿蔔頭怔了怔,垂著腦袋不好意思地從司徒橋身上爬了下去,站起來人也沒多高,也就十歲出頭的模樣:「我沒有說過嗎?我叫龍一,源龍一。」
「源龍一?你怎麼知道我叫橋?」他不記得自己有認識過島國人,不過曾經中日關係極差的時候,哥哥們產生過把他打包丟到島國的惡毒想法。
源龍一大眼睛瞪得圓溜溜,嘴角一彎,笑得時候兩頰浮出了兩個淺淺的小酒窩,肉滾滾的小臉蛋可愛極了:「當然是聽西川先生說的,新來的一批孩子裡最漂亮的就叫做橋,我們都知道是你!」
漂亮?
司徒橋第一個反應是自己變性了,於是手下意識地就摸向了某處,還是凸的,不是凹的。
好吧,他不和一個孩子計較形容詞應用不當的問題。
此時此刻,司徒橋迫切地想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哪兒,為什麼手臂腿都變短了,手甚至比眼前的孩子還小幾分,難怪他會覺得一個小孩子壓自己身上會覺著沉甸甸的,原來他自己現在也是個小孩形象。
「我們為什麼在這裡,這裡又是哪兒?我有點睡迷糊了……咳,你能和我說說嗎?」這個理由非常粗糙,不過騙騙小孩子未必不行。
為了讓這孩子對自己有好感,司徒橋絲毫沒有吝嗇自己的笑容,嘴角深深勾起。
源龍一被面前精緻可人的小男孩笑得直愣愣,臉「唰」的就紅了,肉滾滾的小可愛變成了一隻番茄:「那個……是這樣的。」
小孩子果然沒什麼心機,磕磕巴巴開始透露:「我們現在都是S公司的練習生。我家裡的人說,來這裡以後可以上電視、可以拍電影,所以就來了。橋的情況我其實不太清楚,不過聽西川先生和社長先生說,橋的家裡好像很窮,橋的阿姨養不起橋了,所以把橋賣到了S公司來打雜。」
「所以我是個打雜的?」司徒橋有些鬱悶地看著自己又短又小的手指,就這小嫩手能打什麼雜?雇傭童工?還買賣未成年兒童?
源龍一立刻搖頭:「橋不是,西川先生說,橋是社長親點的練習生,我們會一起進培訓班,將來一起上電視、拍電影。」
小孩說完特別自豪,司徒橋卻覺得更鬱悶了。
可惡,這有說跟沒說有什麼區別!還是什麼情況都不知道。他愣了一下,突然發現……為什麼他在說日語?
「NO!為什麼我們要用日語對話?」
小孩聞言,無辜地眨眼睛:「因為這裡是島國啊。」
「……」
司徒橋一下子變得沉默了,弄得小孩擔憂兮兮地圍著他轉圈,一邊轉還一邊碎碎念,司徒橋頭都被念大了。
「你能不能別轉了?頭暈。」更別說他現在還是餓的,現在更餓了。
小孩急忙點了點頭,卻覺得更加擔憂了:「橋,聽說你有三頓沒吃了,你是準備絕食嗎?千萬不要,我們這裡人都很好,西川先生非常照顧大家,每一餐都可以吃到三葷兩素,還有飯後甜點和水果!」為了強調生活好,小孩更加賣力地喋喋不休,「有時候還會發果汁和霜淇淋,小人餅乾;早餐也非常豐盛,真的比家裡條件好多了。我們這裡有很多像橋一樣家裡養不起被送來當練習生的人,這裡不是什麼丟人的地方,橋不需要害怕什麼。」
「是嗎?」司徒橋苦笑,洗個澡而已,怎麼就莫名其妙的跑島國來了?
「難道我全名叫佐藤橋?」他一瞬間聯想到了這個多到爛大街的姓氏。
「咦?不是司徒橋嗎?」
「……」結果名字沒變,就是身分和所處地點變了,「那麼我的國籍是?」
「橋是中國人啊?中國是個好大好大的國家唷!我在社長先生的辦公室看到過世界地圖,中國好大哦,比島國大了這麼多。」小孩特意張開雙臂繞著圓弧比劃了一個大圈,司徒橋撐著榻榻米,哭笑不得地跟著點頭,並且提出了一個忍耐很久的強烈要求。
「能不能先給我來點吃的?麵包餅乾香腸什麼都行,泡麵也行,最好能快點讓我吃到。」司徒橋餓得眼前一黑一黑的,這種情況下實在沒精力去思考任何東西了。
小孩立刻應下,立刻跑出了這間和室,不過當他捧著麵包和水跟負責人西川一同趕回來的時候,司徒橋已經餓昏過去了。
一天一夜的不吃不喝,對一個正在長身體的孩子的胃來說,真的非常殘酷。
「快去請藍澤醫生來。」
「是!」
「這孩子的胃以前就非常不好,沒什麼好方子,需要慢慢調養。一會兒先讓他喝一碗溫湯,過十五分鐘以後就可以正常進食了,盡量避免刺激性食物。」藍澤醫生裝好了自己帶來的檢查器材後,輕聲叮囑道。
「好的好的,我這就去找惠子阿姨弄湯來。」還沒等負責帶新人的西川大貴開口,源龍一已經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屋子。
「這孩子,怎麼連鞋都不穿就跑了?呵呵,以後還請藍澤醫生多多關照這些孩子們。」西川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與醫生兩人相互行了個禮,視線無意地掃過了眼前一抹黑,耳朵卻還在正常待機的司徒橋,隨即又是非常無奈地一笑。
這名倔強的孩子,似乎已經接受現實了。
司徒橋暈暈乎乎地轉醒,恰巧聽到可以吃東西的消息,他簡直激動得熱淚盈眶。
微微張開嘴,嚴重缺水的他發聲還有些吃力,這時一股清涼的水流順著嘴脣弧度無聲地滑入口中,就猶如沙漠中的天然綠洲,給早已精疲力竭的旅人們瞬間補充體力,讓他不由自主地大口大口喝了起來。
不過很顯然,餵他喝水的人並不想放任他如此瘋狂地繼續喝下去。
一聲渾厚的男音刻意壓低了些聲音對其他人吩咐說:「去弄些溫水來,藍澤先生叮囑過橋君的胃不能受刺激。」
「好的,西川先生。」
喝了些水解渴卻並沒有恢復太多力氣,眼皮沉得根本睜不開,司徒橋並不清楚這間和室裡究竟有幾個人,分別都是誰。
他大概能判斷出餵自己水的這個人就是源龍一所說的西川先生,他是管理新進練習生的負責人?所以他被賣了以後,不僅管吃包住,還管身體健康嗎?
源龍一說得含含糊糊,司徒橋聽得也是一頭霧水。
他的思考時間並沒有太長,因為溫水被到了他嘴邊,不同於容易刺激到柔弱臟器的涼水,溫水又解渴又舒服,溫溫暖暖的感覺包裹著抽痛不斷的胃,那股暖意彷彿從四肢百骸蔓延開來了,很快傳遍了他的全身。
「唔!」他試著睜開了眼睛,眨了眨還不算清晰的眸子,直直撞上了銳利俯視著他的人。
第一章 到底是言靈師還是烏鴉嘴
司徒橋不僅僅是一名普通的音樂學院老師,他還有另外一個隱藏職業──言靈師。
言靈是什麼?其實就是交流,通過交流來影響環境,而絕對言靈是願望,通過發出的語言將願望轉化為現實。當然,這種能力也是因人而異,每個言靈師的能力程度都會有所不同。
司徒家是言靈世家,家中子孫都有著不同程度的言靈力量。不過隨著社會的進步和發展,日積月累的,傳統古老的言靈力量也多多少少發生了一些變化。
至於這個變化啊!
「老師,請您幫我看看這首曲子。」
一名臉頰泛紅的含羞少女輕手輕腳地打開了司徒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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