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千重最新歡樂宮鬥原創言情作品
波瀾壯闊、跌宕起伏的完結篇堂堂登場!
當大局已定,當斯人已逝,
宇文初將攜著她的手,戴上冠冕,登上那至高無上的皇座!
皇位之爭,
讓宇文初與太皇太后間的矛盾已不可解!
而太皇太后身為傅家的女兒,
要設計傅家的親人威脅明珠,天然就有許多便利,
可如此瘋狂而又讓人應接不暇的陰狠詭計,
也將明珠心中的親情消耗殆盡了。
偏偏此時為求北方戰事的順利,宇文初必須親征戰場,
攝政王夫妻無奈面臨分離。
此時他們早已心意相通,互相信任,
就算面臨敵人趁此機會連續而來的挑撥離間,
明珠也早已不會如過去那般易受影響。
她是堂堂攝政王妃,是宇文初不在京城時的強大後盾!
當大局已定,當斯人已逝,
宇文初將攜著她的手,戴上冠冕,登上那至高無上的皇座!
本書另附番外〈醋罈子的故事〉、〈定風波〉、〈吮毒事件〉、〈憾平生〉。
作者簡介:
意千重,女,起點女生網白金作家,最擅長用濃淡皆宜的筆觸描述出女子內心最柔軟溫暖的故事。自2009年7月觸筆以來,每部作品都獲得了讀者的熱愛並簽出版權,長居各大榜單前三位,成為女生網當紅不讓的實力作者。
作品:《花影重重》《剩女不淑》《天衣多媚》《喜盈門》《國色芳華》《世婚》《良婿》
章節試閱
第一章
出了長信宮,華陽王妃挽著宇文信的手,輕聲嘀咕:「你在和她說什麼?神神祕祕的,頭都要挨到一起去了。」
宇文信苦笑:「哪有,我和她之間隔著一把椅子呢,怎麼就能把頭挨到一起去了?莫非我們都是鹿,脖子很長?」
華陽王妃笑了:「我這不是覺著人家年輕貌美,自己大腹便便又圓又胖,所以擔心你變壞麼?」
宇文信搖頭嘆息:「誰敢動她?她一日留在這裡不走,六哥一日沒有明確的去向,她就是攝政王側妃的備用人選。我剛才是在和她說一件事,這次的事,她幫了六哥一個大忙。」
華陽王妃的眼睛瞪圓了:「她幫了六哥什麼忙?」
宇文信左右看看,輕聲道:「妳也聽說了那個聖諭吧,之前牆上空空如也,隨著日光照射漸漸顯現,然後又突然消失無蹤。這都是她獻上來的一種顏料的功勞,這種顏料據說十分稀有,千金難求,至少在這之前我沒聽說過,也沒見過。」
華陽王妃驚嘆:「她有這麼厲害?六哥就這麼信她?這種機密大事也說給她聽?和她商量,聽她的主意?」說到這裡就很為明珠難受,這麼厲害又漂亮的對手,簡直是夢魘。
宇文通道:「不是,是陛下知道了欽天監監正和讖言的事後,心中苦悶,去找她喝茶聊天,兩個人天南地北地聊,聊到這些怪力亂神之事。姬慧就和陛下說,她知道有一種顏料,無色無味,於黑暗潮濕之中無形無色,見光見熱之後閃閃發亮、朱砂一樣鮮紅,但也只是短暫一現,就又無聲無息地消失在天地之間,令看到它的人幾疑是在做夢,曾經有人拿這個來害過人,說是神諭。陛下來了興趣,非要讓人去找這種顏料,她就說她有,然後就獻了出來。孟先生他們就商量出了這麼個法子,果然效果是極好的。」
哦,並不是姬慧自己鑽頭覓縫地去找機會勾搭宇文初,也不是宇文初就真的那麼相信姬慧,器重姬慧,中間還有個小皇帝。華陽王妃聽到這裡,心裡總算是要舒服了一點,想了一會兒,心裡又不舒服了,揪著宇文信的耳朵道:「你站在哪一邊?」
宇文信自從她死裡逃生之後,對她就格外縱容了些,被她捏住了耳朵也不生氣,微笑著道:「我不明白王妃的意思。」
華陽王妃纖指點著他的額頭,低聲道:「你不懂?裝什麼裝?我覺得姬慧一定是看上六哥了,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你是向著她呢,還是向著六嫂?」
宇文通道:「妳要我向著誰我就向著誰。」
華陽王妃冷笑著啐了一口:「男人的話都可以相信,老母豬都會上樹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前幾天又上了楊氏的床!你別管我怎麼想,只摸著自己的良心說,你向著誰?」
宇文信紅了臉:「楊氏是側妃,她也沒什麼錯,我……」
華陽王妃打斷他的話:「你想說你從前就睡習慣了的,突然不去睡不好吧?我告訴你,愛怎麼睡就怎麼睡,別叫她肚子裡蹦出兒子來就行,不然你給我等著瞧!」
宇文信有些慍怒:「我還分得清嫡庶!」
華陽王妃又追回來:「別扯這個了,問你六嫂的事呢,你怎麼說?」
宇文信很是認真地道:「我自然是向著六嫂的。她也許沒有姬慧聰明能幹,但她才是我們的六嫂,她會為了大家豁出去吃苦受罪,會善待我們和我們的孩子,會善待六哥,會善待大家。」
「對啊,六哥已經足夠聰明了,弄這麼個聰明的女人放身邊做什麼?要能幹,有軍師就夠了。」華陽王妃低聲威脅宇文信:「六嫂是我們妞妞的救命恩人,你敢幫著別人對不起她,看我怎麼折騰你。」
宇文信拍拍她的手:「妳就放心吧,我不是沒良心的人。就算是六哥有了其他想法,我也會規勸他的。」
「這還差不多。」華陽王妃心滿意足,覺得自己必須得提醒明珠小心姬慧這個人,聰明又知分寸,懂得避嫌還招人喜歡,人家需要什麼她就能拿出什麼來,實在是很可怕的對手。
正午時分,一隻信鴿落到了宇文初在大觀的莊子裡,葉修抓住信鴿,從信筒裡取出了紙條,只掃了一眼,就步履匆匆地趕出去問莊子裡的管事:「殿下和王妃這會兒在哪裡?」
管事算了算時辰,笑道:「這個點兒應該是在北坡那邊看人種紅薯呢。莊子裡立刻要送午飯過去,葉典軍要不要跟著他們一起去?」
葉修點點頭,跟著送飯的莊戶出了莊子。路的遠方,有一個全身泥漿的人騎著馬狼狽行來,雖然他身上的衣服已經看不出本來顏色了,葉修還是憑藉著自己超好的目力認出了那是宮中太監的服色。
略一思索,他就知道了對方的身分,卻假裝沒看到,反而使勁一打馬,從那個人身邊飛馳而過,跑了一段路又停下來,坐在道旁的石頭上等莊戶們上來一起去北坡。
有了雨水,莊戶們都和活過來似的,全都圍在那裡看善堂的孤寡們種紅薯,偶爾善意地指點一下他們該怎麼種,哪裡不該這樣做。管賈泊來回大聲吆喝著:「總不能靠善堂養你們一輩子啊,也別瞧不起種田這回事,學會種田,就算是進了深山,開個荒種點啥,都餓不死嘛。」
明珠和宇文初坐在現搭的草棚子裡看熱鬧,莊戶的小孩兒拔了新鮮的草桿編一些螞蚱、蟈蟈什麼的拿給壯壯和米粒兒玩耍,有不懂事的,甚至於還和壯壯他們搶糕點吃。乳娘想要阻止,明珠笑咪咪地讓她們退下:「不要管小孩子的事。」同時又鼓勵幾個孩子:「別嚷嚷,也別哭,想要就自己搶。」
結果顯而易見,糕點不多,不懂事又占了塊頭的莊戶孩子戰勝了可憐的壯壯和米粒兒,米粒兒呆呆地坐在草席上,看著最後一塊糕點被人塞到了嘴裡,突然發出一聲尖叫,用力拍打著草席大哭起來。
宇文初乍聞這一聲尖叫,手裡的扇子都抖了三抖,同情地問明珠:「妳在家裡每天都聽她這樣哭鬧嗎?」
「沒有,沒有。」明珠搖頭,表情十分欣喜:「她經常哭都懶得哭,不高興就直接睡覺去了,今天真讓我大開眼界,這丫頭就得刺激刺激。」
「哪有妳這樣當娘的,看到孩子哭鬧不去哄,卻在這裡窮開心。」宇文初雖在指責明珠,卻也沒有去管米粒兒,而是饒有興致地觀察壯壯會怎麼辦。
只見壯壯上前去拍米粒兒的臉,以表示寬慰,但是米粒兒難得大哭一回,下定決心非得哭出點成績來不可,壓根就不理睬他。壯壯皺起小眉頭,為難了一會兒,悄悄從袖子裡挖出一小塊糕點遞給了米粒兒。米粒兒立時破涕為笑,把糕點飛快塞進嘴裡去,含糊不清地喊著「哥哥」。
壯壯看到米粒兒笑了,便也跟著笑了,笨拙地學著明珠的動作,抱著米粒兒的頭「吧唧」親了她一口。左右看看敵情,小心翼翼地從袖子裡拿出一塊糕點塞到嘴裡。
明珠「哈哈」大笑起來,得意地和宇文初說道:「殿下,咱們孩子不錯吧?」帶孩子的樂趣就在這裡了,每天都能看到他的新進步,都能得到他給的新驚喜。
宇文初自然是很滿意的,這麼小的孩子,在搶不過大孩子的情況下,懂得私藏,同時卻又捨得拿出來安慰、照顧比他小的妹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不過,孩子這麼小,平時玩伴也不多,敢搶他東西的唯有傅家的小石頭和米粒兒而已,這藏糕點的動作是從哪裡學來的?
宇文初抬眼看向一旁伺立的乳娘,林乳娘神態自若,唐乳娘的臉卻是白了。顯而易見,是乳娘平時偷藏偷拿東西時給孩子看到了,然後再被學到的。
他的孩子身邊怎能有這樣偷雞摸狗之輩存在?真是欺負他經常不在家,明珠粗枝大葉、心軟善良麼?宇文初當場就想發作,明珠沒心沒肺地笑著,悄悄扯了他的袖子一下,低聲勸道:「什麼都不要說,假裝不知道,回去後等我找個合適的理由打發了她就好。沒必要讓壯壯傷心。」
原來她不是沒察覺,而是假裝不知道,不過是不想讓孩子傷心。宇文初忍不住將她的表情和語氣,還有她的話重新回味咀嚼了一遍,自認為找到了一個粗心大意的外表下掩藏著溫柔體貼的小母親。他壓低了聲音,溫柔而順從地回答她:「好,都聽妳的。」
有人高喊一聲:「送飯食的來啦!」
正在勞作的人們歡喜起來,紛紛上前排隊等候吃飯。葉修把京裡送來的紙條遞交給宇文初,宇文初邊看邊問:「宮使還沒來麼?」
葉修笑道:「來了,只有一個人,倒是全鬚全尾。屬下出門時剛好遇到,快馬加鞭跑過了,沒理他。」
「讓他慢慢的等到天黑吧。」宇文初讓葉修坐下來和他一起吃飯,葉修沒敢推辭,因為按照宇文初的習慣,是有任務要交給他了。
明珠看到這情形,主動帶著兩個孩子到一旁去吃飯,把空間留給了宇文初和葉修。結果宇文初和葉修商量完事情,周書屹又帶著幾個她沒見過的人湊過來了,宇文初硬生生把這裡變成了他的另一個書房。
兩個孩子吃飽了飯就有些發睏,明珠索性帶著他們去了車裡睡覺。車停在路邊柳樹蔭下,另一邊就是大片的荷花池,荷花池裡花兒開得正好,清風徐來,暗香撲鼻,倒比在莊子裡還要愜意涼爽幾分。
明珠睡得很好,直到宇文初把涼水彈到她臉上她才醒過來。她往裡擠了擠,給宇文初讓了個地兒:「殿下忙好了?」
「好了。」宇文初把今天京城裡發生的事情說給她聽,邊說邊看她的神情:「原本不想告訴妳的,我覺得妳大概不會太喜歡我和太皇太后鬥得這樣厲害,不過讓妳從別人那兒知道這些事,好像更不妥當。」
明珠平靜地聽完他的話,很是嚴肅地道:「是的,不管是什麼事,能從殿下這裡得到準確的消息,而且不是最後一個知道,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事。」
宇文初拉起她的手親了一下:「有些事妳大概不會喜歡知道,我還是不告訴妳了,不過妳只要想知道,隨時可以來問我。」
明珠追問:「隨時?」
「隨時。」宇文初又親了她的唇角一下:「當然,我正在議事時妳得原諒我,得稍微等一下。」
明珠抱住他的脖子:「可以。」
兩個人依偎著躺了一會兒,明珠輕聲道:「如果有那麼一天,給她個體面的死法吧。」她已經不奢望向宇文初替太皇太后求活了,從前還能理解太皇太后和她走的道不同,立場不同想法當然不同,但是現在太皇太后已經差不多是喪心病狂,為了一己之私可以犧牲國家的利益和無辜軍民的性命,甚至於對至親下手,她不能理解也不諒解。
宇文初低聲道:「我不會殺她。」將死之人,又是一心作死,何不讓她享受著病痛和絕望的折磨,慢慢死去?況且,他不希望明珠想起太皇太后來時,總會聯想起是他殺了她,他不要這些不愉快的往事和回憶橫亙在他們之間。
荷塘裡響起一陣蛙鳴,宇文初微笑著轉移了話題:「今夜還有雨,旱情可以真正緩解了。」
「那太好了。」明珠很是配合:「剛才殿下注意到那幾個小孩兒了嗎?」
「和壯壯、米粒兒一起玩的那幾個小孩子啊?」宇文初很快就明白了明珠的良苦用心:「妳要給他挑玩伴?」
明珠笑:「是啊,壯壯漸漸長大了,我不想要他身邊全是侍女嬤嬤,還有富貴人家的嬌小孩。莊戶人家的孩子禁摔打,不嬌氣,質樸,小時候做玩伴,大了就做長隨管事,我覺得不錯。」
「再大一些還是要另外從各大府邸另選優秀子弟做伴讀,這個我做主,其他妳做主吧。」宇文初微笑著道:「妳把孩子教得很好,壯壯雖小,靈變寬讓都有了。」
明珠很是得意:「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
將要下雨,天空烏雲密布,許多蜻蜓上下飛舞,壯壯精神抖擻地騎在管賈泊的肩膀上,指揮著他:「那裡,那個好看!」
管賈泊用竹篾綁了個兜子,再沾上蜘蛛網,就是一個現成的網兜,黏蜻蜓一黏一個準,引得一群孩子歡喜尖叫不停。
米粒兒坐在明珠懷裡,咬著手指盯著看,一臉的豔羨。宇文初忙完了手裡的事,上前蹲下去和她平視著,微笑道:「想不想要?父王也帶妳去抓蜻蜓?」
米粒兒考慮了一會兒,把肥肥白白的手遞給了宇文初,宇文初對明珠一擠眼睛,抓住米粒兒的手往後一拋,輕巧準確地將她丟到了自己的脖子上騎著,再扶住了她的腿。米粒兒尖叫一聲,大笑起來,雙手用力拍著他的頭,含糊不清地喊:「走,走!」
宇文初便托著她,不顧形象地跑遠了。沒多會兒,孩子們就分成兩派,一派仍然跟著管賈泊和壯壯,一派則當了宇文初和米粒兒的跟班,雙方要比誰抓的蜻蜓更大更漂亮。
農人們在一旁笑著,都在低聲議論攝政王有了孩子之後性情更和善了,又有人提起他推卻小皇帝禪讓一事,萬分的敬仰,認為這樣沒有私欲,一心為國為民的人真是太少見了。也有人憤憤不平,攝政王這樣殫精竭慮,就是為了讓大家的米缸裡能裝滿糧食,有新棉被蓋有新衣服穿,有肉吃有酒喝,為什麼那些惡人就是見不得他好呢?他這樣的人就該做皇帝才對,只有他做了皇帝,大家才有好日子過,他不做皇帝,天理難容。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民情民意當然不止是開個善堂、種點紅薯、來一場及時雨、再逗一逗孩子、受受委屈就可以得到的,但是以小見大,宇文初的聲望的確是在迅速高漲。特別是這次的禪讓事件,給了流言沉重一擊。
明珠搧著扇子,看向不遠處。周書屹和他帶來的那幾個人坐在一處草棚子裡低聲議事,每個人都是神情凝重,其中一個最為高大的,額頭黑得發亮,說到激動處手舞足蹈。
冬蕙順著明珠的目光看過去,低聲道:「這幾個人面生,似乎是今天中午才趕到的。王妃若想知道他們是做什麼的,屬下可以去問問。」
「我若要問,自會問殿下。」明珠搖頭,其實她之前打量過這幾個人,隱隱有種猜測,只是還不確定,她微笑著和冬蕙開玩笑:「妳倒是向著誰的啊,也不怕殿下怪妳多嘴多事?」
冬蕙正色道:「屬下是王妃的人了。殿下中午時候曾和屬下說,王妃身邊沒有什麼親近可信的人了,妳以後就全心全意地跟著她吧。凡事盡可能地從她的角度為她著想,不用從我這邊考慮,我不缺妳這樣的人,但是王妃很需要妳。所以,屬下以後只聽王妃的了。」
明珠捏緊了扇柄,一時竟然找不到話可說,半晌才眨眨微酸的眼睛,慧黠地笑著小聲道:「若是我讓妳做壞事,殺掉殿下不許殺的人呢?」
冬蕙毫不猶豫地道:「都聽王妃的。士為知己者死,我是女子,也是士。殿下永遠不會如同王妃這樣信重我,所以我願意為王妃去死。」她學著明珠的樣子,調皮地笑笑,小聲道:「屬下相信,王妃若是想要誰死,必然有他非死不可的理由。」
明珠輕吁一口氣,用盡全身力量,重重地拍了冬蕙的肩膀一巴掌,輕快地道:「好樣兒的!」
夏雪過來湊熱鬧:「還有屬下呢。殿下也這樣吩咐屬下了,我們唯一的主人是王妃,不是他。」
彩雲帶著兩個醫學班的女弟子走過來,把新編的柳枝籃子獻寶似地遞給明珠:「可惜天旱,沒有什麼花花草草,不然插出來會很漂亮的。」
彩雲是學醫弄藥的人,嗅覺一向靈敏,明珠打發她:「妳把這些吃食送到周長史那邊去,回來後告訴我,妳都聞到了些什麼味道?」
彩雲一下來了興趣,把本來就很圓的眼睛瞪得溜圓,把那兩個醫學班的女弟子打發走,壓低聲音問明珠:「為什麼呀?」
明珠笑:「去不去?不去我就換別人。」
「去,去,怎麼不去?王妃越來越壞了。」彩雲嬌嗔地拎了食盒朝草棚子跑去,慢吞吞地擺放吃食又給那些人斟茶,還和周書屹搭幾句話,在那兒留了差不多一炷香的工夫才離開。回來後就神祕兮兮地告訴明珠:「我知道王妃是想證實什麼了。」
夏雪好奇道:「想證實什麼?」
「對不住啊,王妃沒讓我告訴妳。」彩雲不肯告訴夏雪,貼到明珠耳邊才低聲道:「魚腥味兒,真真切切的魚腥味兒。」
明珠越發證實了自己的猜想,她交代夏雪:「今晚莊子裡會來客人,妳去告訴朱石楠,讓他提前讓人準備吃食和住處。」又吩咐其他人:「告訴大家把零碎東西都收好,這就要回去了。」
果然沒多會兒,宇文初就帶著兩個孩子回來了:「差不多了,收拾東西回去吧,算算時辰,剛好可以避開這場雨。」
明珠也沒說自己早已把東西收好,傳令下去,所有人都拿了自己的東西準備出發。從宇文初發令到上路,前後半盞茶的工夫都不到,宇文初看著井然有序的隊伍,忍不住笑了:「妳可真是越來越能幹了啊。」
明珠調侃他:「可比不上殿下能幹。試想,這些人剛回到家裡,傾盆大雨便如期而至,他們得有多崇拜殿下啊,以訛傳訛,指不定會把你傳成呼風喚雨的真龍轉世。」
突然想起早前她跟著宇文初、四哥一起進深山看半剪他們製造床弩,那些士兵私底下傳言說宇文初有九條金龍護體的往事,忍不住就笑了:「殿下有九條金龍護體,這個事肯定很多人還記得。」
宇文初捏捏她的鼻子:「妳就是其中一條,最大最厲害最能幹的那一條,少了其他都可以,就是不能少了妳。」
明珠鼻子酸酸的,眼淚突然汪了出來。
「又怎麼了啊?我可沒用力。」宇文初低下頭去給明珠擦眼淚,卻發現怎麼都擦不乾淨,他有點急了,追問道:「妳怎麼了啊?誰讓妳難過了?告訴我,我收拾他!」
明珠搖頭,撲到他懷裡,把眼淚全都擦到他的衣襟上。宇文初抓著她的肩膀將她扯起來,盯著她的眼睛很是認真地問道:「告訴我,妳怎麼了?」
明珠垂著眼睛,輕聲說道:「我剛才讓朱石楠準備吃食和客房了。」
宇文初沒明白她的意思:「是的,今天下午來的那幾個客人很重要,一定要照顧好他們的起居。」他突然想起自己之前的部署,就又道:「還要多準備幾間房,半剪他們也要來。」
「包括半剪他們的都準備好了。」明珠紅著眼睛道:「殿下是準備要親征了嗎?」早在之前,她就聽冬蕙說過這個事,當時只在想像之中,此刻卻現實地擺放在了她的面前。
宇文初沉默了一會兒,扯扯唇角:「雖然是早有這個打算,不過妳怎會突然想起來?還哭鼻子了。」
明珠哽咽著道:「我又不傻。突然間就要放下所有事帶我們娘兒幾個來莊子裡玩,又告訴冬蕙和夏雪她們,從此後她們的主人只有我一個,讓她們只許聽我的話。還有,今天來的這幾個人,全身魚腥味兒,那不是水上討生活的漁民是什麼?殿下鄭重其事地找他們過來,是想問打水仗的事吧?尾水防線既然被匈奴和中山老賊的騎兵衝破了,那最終還得加強水防才能克敵。他們都來了,怎能少了半剪呢?」
宇文初嘆了口氣,輕輕環住她,哄她道:「還早呢,我現在還不走,還得要些日子才行。只不過,在這之前,我要先把京裡的事情收拾好,不然,就算是到了前方我也不安心。」
第一章
出了長信宮,華陽王妃挽著宇文信的手,輕聲嘀咕:「你在和她說什麼?神神祕祕的,頭都要挨到一起去了。」
宇文信苦笑:「哪有,我和她之間隔著一把椅子呢,怎麼就能把頭挨到一起去了?莫非我們都是鹿,脖子很長?」
華陽王妃笑了:「我這不是覺著人家年輕貌美,自己大腹便便又圓又胖,所以擔心你變壞麼?」
宇文信搖頭嘆息:「誰敢動她?她一日留在這裡不走,六哥一日沒有明確的去向,她就是攝政王側妃的備用人選。我剛才是在和她說一件事,這次的事,她幫了六哥一個大忙。」
華陽王妃的眼睛瞪圓了:「她幫了六哥什麼忙?」
...
購物須知
關於二手書說明:
商品建檔資料為新書及二手書共用,因是二手商品,實際狀況可能已與建檔資料有差異,購買二手書時,請務必檢視商品書況、備註說明及書況影片,收到商品將以書況影片內呈現為準。若有差異時僅可提供退貨處理,無法換貨或再補寄。
商品版權法律說明:
TAAZE 單純提供網路二手書託售平台予消費者,並不涉入書本作者與原出版商間之任何糾紛;敬請各界鑒察。
退換貨說明:
二手書籍商品享有10天的商品猶豫期(含例假日)。若您欲辦理退貨,請於取得該商品10日內寄回。
二手影音商品(例如CD、DVD等),恕不提供10天猶豫期退貨。
二手商品無法提供換貨服務,僅能辦理退貨。如須退貨,請保持該商品及其附件的完整性(包含書籍封底之TAAZE物流條碼)。若退回商品無法回復原狀者,可能影響退換貨權利之行使或須負擔部分費用。
訂購本商品前請務必詳閱
退換貨原則、
二手CD、DVD退換貨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