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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徵求有驚喜
第一章
臨近午時，廚房裡正是熱鬧異常。
長米熬粥，熱騰騰的在砂鍋內翻滾，容昐綰起鬢角的散髮，回頭對身後的林嬤嬤笑道：「嬤嬤，您看我這粥熬得可好？」
林嬤嬤是個四十開外的婦人，穿著青黑色襖裙，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眼睛向上微挑，顯得極為嚴厲的樣子，她伸頭看了看，板著臉。「如果太太能每日去看大公子，比熬這些好多了。」
容昐抿了抿嘴，並不應聲，繼續攪動鍋底。
林嬤嬤繼續道：「大公子是太太的親生兒子，又是爺的嫡長子，雖然從小養在夫人身邊和太太不大親近，但爺既然將大公子接回來了，他近來咳嗽又越發厲害，太太更該時常去看著，趁著這機會親近，增進母子之情才是。」
龐長灃嗎？
第一次見到這個孩子，是她剛穿過來的第一個新年，這孩子她一抱就哭得厲害。
第二次見到這個孩子，是她的生辰，孩子會叫人了，叫她第一句話是──太太，邊叫邊退到奶娘身後，怯生生地看她。
第三次……
第四次……
已經記不清楚了，印象中這個孩子，從來和她不親。
溫熱霧氣從砂鍋中騰騰冒出，容昐回過頭笑道：「粥熬好了，夾起來給大公子送去吧。」
那白粥加了冰糖，撒了枸杞，最是滋陰養肺。
身後兩個丫鬟連忙上前夾起砂鍋，倒入罐中。
容昐退居二線，由著林嬤嬤替她解下身前的兜子，洗淨兩手，抹上香膏，戴上金鐲、玉玨。
走出廚房，她見梅花開得灼灼，又叫幾個丫頭剪下給灃哥兒送去。
她就坐在廊上看著。
十一月初，百花皆殺，唯獨梅花爭豔，在銀白的雪色中迎風鬥雪，她只拿在手上把玩了一會兒，就不覺沾染上梅花的幽香，好聞得很。
林嬤嬤親自裝好罐子，提著出來。
見容昐不自覺的模樣，忍不住咳了聲。「太太，該去大公子屋裡了。」
「妳去就好，我還有事要忙。」容昐連忙擺擺手，笑得有些浮。
林嬤嬤一生氣，語速就開始快。「好歹您也是大公子的親娘。」
容昐哭笑不得。「那孩子不喜歡我。我要是去了，他可能也不願意見我，他在病中，我去了更不好。」
如果要用一個成語來形容這對母子的關係，那大概就是：水火不容。
如果要用一句詩歌來形容兩人的感受，那肯定就是：前情往事隨風去，自此見面為路人。
林嬤嬤沈默了下，似乎在判斷她言語間的可信度。
不遠處秋菊急匆匆地跑過廊道，僕人紛紛避退兩邊。
「太、太太……大公子，大公子。」秋菊氣喘吁吁的俯身，困難的嚥下口水。
容昐皺起了眉，站了起來。
林嬤嬤連忙上前握住秋菊的手，緊張道：「可是哪裡不好了？昨兒個夜裡就喘了大半宿，這隆冬天氣最容易發病了！」
容昐也有些緊張了。
林嬤嬤叫人倒了杯水。「妳快說。」
秋菊吞了口水，使勁搖著頭，一鼓作氣全講了出來。「是、是大公子把太太送的器物都給丟到外頭了！」
話音剛落，熱火朝天的廚房一陣寂靜，眾人的視線全部落在容昐身上。
容昐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排除了緊張的感覺。
這個孩子，如果當初養在她身邊，也不會到這種地步。
林嬤嬤擔憂的轉頭看她。「太太，大公子年紀還小。」
容昐抽出帕子咳了一聲。「去看看。」
龐長灃養病期間就住在她的小院子裡，容昐讓人收拾了東廂房出來。朱歸院是龐府冬日裡最美的院子，白雪皚皚，紅梅灼灼，閣樓錯落有致，行走方便。
待她匆匆趕到時，門口散落著摔得七零八落的東西。
洋人的懷錶、街上的虎頭娃，還有她讓人繡的手絹也被剪成一段一段，上面的生肖牛壓根兒就看不出樣子來，看得出來是用剪刀挑了絲後再剪斷的。
容昐一一撿起，龐長灃就坐在大廳正中央的榻子上看著她，身上只穿著薄薄的藍色綢緞寢衣。
俊秀可愛的小臉耷拉著，一雙濃密的眉毛擠在一起，黝黑的雙眸死死盯著她，見她走進來，尖聲叫道：「我要回龐國公府！」
容昐見他沒哭，還會說話，心下稍安，上前撿起手絹。「這裡就是龐府。」
「是龐國公府！夫人住的地方！」長灃劇烈搖頭。
林嬤嬤要跟進來，容昐擺手搖頭，進了正屋環視四周婢女。「都下去吧。」
眾人安靜的行禮退下。
龐長灃急了，臉憋得通紅。「不，不准走！」
婢女們猶豫了下，紛紛看向容昐。
「下去！」容昐再道，眾人這下沒了顧慮，眼明手快連忙退了出去。
龐長灃恨恨的盯著容昐。「妳敢欺負我！我一定要告訴夫人去！」
容昐站在原地，看著他，那一雙黝黑的眸子與薄情的嘴巴和龐晉川長得真像啊，連輪廓都是一模一樣的。容昐問：「你不喜歡這些東西？」
龐長灃愣住了，容昐繼續收拾。
「不許妳動我的東西！」龐長灃似刺蝟一般猛地站了起來。
容昐回頭。「這些是我送給你的，所以也是我的東西，你明白嗎？」
龐長灃語塞，氣得兩眼冒火，卻對她無可奈何。
容昐沒有興趣和他乾瞪眼，這樣反而會激發他的怒氣。
她轉過頭，卻忽見地毯上一個黃牛造型的瓷器。
這黃牛似有些年歲了，但好像經常被人撫摸著，有些地方連顏色都沒有。她撿起來，放於手心細細撫摸。
「不許妳碰它！」龐長灃卻像瘋了一樣發狂著上前要搶。
容昐眼睜睜的看著黃牛從她手上砸下地，完完全全碎成了細片，連龐長灃也呆住了。
屋外丫鬟稟道：「啟稟太太、大公子。小公子到。」屋內兩人紛紛轉頭。
「媽媽。」門口傳來一聲小兒的呼叫。
背著光看不清他的模樣，只略微看出是小兒肉乎乎的倚在門廊上，笑嘻嘻的。
龐長汀五短的小肉肉身子蹦蹦跳跳跨進門，一雙圓滾滾的大眼好奇的轉動著，他叫了容昐一聲，看見長灃，嘴角往上咧開了去，甜甜笑著。「大哥哥。」
長灃看著和自己十分相像的弟弟，彆扭的轉頭，哼了一聲。
容昐將這兄弟倆的表情盡收眼底，無奈的長嘆一口氣。
「你過來。」容昐招手向小兒，長汀立馬屁顛屁顛地跑過來，他看到地上的碎片咦了一聲，又煞有介事的哦了一聲，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林嬤嬤看著好玩，笑問：「小公子怎麼了？」
長汀答道：「我知道，我也有一個，我是兔！哥哥的黃牛是誰送的？」
容昐忽地一怔，這黃牛是她送的？
時間太久了，回憶起來隱隱約約有這個印象。
長汀不滿意母親的失神，說著從厚厚的襖衣中掏出一條小紅繩，底下的墜子赫然就是一隻小金兔。
那紅繩看著已經有些年頭了，不過編得極為仔細。
長灃咬牙死死盯著弟弟，握拳，趁眾人不備之下突然衝了上去一把將長汀推倒，坐在他身上，用勁往下拽紅繩。
長汀大叫一聲，護住，扭頭要推長灃。
容昐趕忙上去拽住長灃的手。「快放手！」
長灃似沒聽到一般，拽得更用力，手指關節都開始泛白，容昐無法，只得將他手指一根根扳開，卻惹得長灃紅了眼眶狠狠瞪來。
容昐有一剎那的失神，不由鬆開手，長灃使勁擦甩眼中淚水，再一用力，金兔已經落入他手掌之中，他推開門口的林嬤嬤衝了出去。
容昐連忙喊：「快跟去看看。」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追了上去。
容昐頭疼得很，這大寒冬的就這樣衝出去肯定得生病，她連忙拿了長灃的披風也要往外追，身後的長汀卻抓住她的袖子哭道：「媽媽，哥哥壞！長汀脖子疼！」
容昐將他下顎抬起，見脖子上果真被勒出一條紅痕，細摸著倒還好，便摸了摸他的頭安慰道：「不許說哥哥壞話，叫奶娘帶你回去。」
說完往外疾步走去。
才剛追到門口，只見長灃已經被他的奶娘拉了回來，奶娘拉著他說著什麼，長灃嘴巴緊緊抿著，一個勁兒的搖頭。
李奶娘推了長灃一把，厚厚的嘴唇咧開來笑道：「太太，哥兒年紀還小，不懂事，您別放在心上。」
容昐見他身上披著厚厚的披風心下漸安，上前拉住他的小手。
長灃卻往後一退，低下頭。「讓太太擔心了，是長灃不對，這給您。」打開手掌心，裡頭是剛從長汀脖子上拽下的小金兔。
長汀一見，跑上前去，踮起腳跟搶回。「這是我的！」收回自己的小香囊裡。
容昐瞪去，長汀才不甘願地嘟嘴。「大哥哥。」
長灃幽幽道：「太太帶弟弟回去吧。」
容昐扶額，知道他誤會自己要帶著長汀離開不管他，她蹲下身摸了摸他柔軟的黑髮，笑道：「剛才看你跑出，我與你弟弟都十分擔心，連忙找了你的披風追出來，好在你也回來了。」說著揚起手上的披風給他看。
長灃低著頭不語，容昐無奈，只得囑咐道：「你先回去洗個澡，別凍壞了。娘給你熬了白粥，吃了藥再睡好嗎？」說著伸手去摸，長灃別過頭。
容昐只得放開他，又交代了奶娘一些事兒，拉著長汀的小手離開。
在經過月亮門洞時，容昐忽然轉過頭，只見白茫茫的冰天雪地之中，長灃背對著她站得極直，李奶娘拉著他的手進了屋子。
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時候在容昐心底湧起一股莫名的辛酸。
這孩子不是她生的，卻和她有母子的緣分。她穿越過來的時候，原來的顧容昐難產，血崩死了。聽說孩子剛生下來連面都沒見一面，就被龐國公府二夫人帶走撫養。
而她和長灃朝夕相處的時間並不多，即便是有，身邊也總是跟著一大群的丫鬟嬤嬤。
七年的時光裡，她漸漸接受了穿越，接受了再也回不到現代的現實，還和龐晉川生下小兒長汀，可是她還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孩子。
她知道，這孩子對她有敵意。
可她寧願他跑過來對她大喊：「為什麼妳要養弟弟，不要我？」也好過什麼話都不和她說。容昐有一天晚上就真的作了一個這樣的夢，夢醒後告訴了林嬤嬤。
林嬤嬤很平靜的說：「太太，這是常理，極少有主母將孩兒留在身邊親自教養。」
容昐靜靜的聽著，只是笑笑。
她差點忘了，自己所處的是什麼時代。
傍晚，龐晉川回府。
遠遠的，看見那個男人走來。
龐晉川，三十歲，靠著科舉探花郎的出身，已然是工部的員外郎。他長得不是頂好看，一張國字臉，卻有一對濃墨黝黑的雙眸，眼睛稍顯淡漠，平時總是靜默看著書，高高的鼻梁下，嘴唇單薄冰冷，只有在兩人情動糾纏時才見他有一丁點的溫度。
這樣子的男人，心從來不會在女人身上。
但是不得不承認，他的確很有魅力，似蜜糖，惹得女人心甘情願繞著他轉。
容昐的餘光掃過旁邊站著的宋芸兒，龐晉川小妾之一，最得他的歡心，已經為龐晉川生下一子一女。聽林嬤嬤說，她家是夫人的遠房親戚，在顧容昐懷有長灃時被夫人下定，納進來侍候龐晉川。
而她眼中的炙熱是容昐熟悉的，曾經她也這樣愛過龐晉川，那時候為了他心甘情願的生下了長汀。
只是如今，一切都沒了。
龐晉川走近了，穿著四品蟒袍官服。
容昐帶著其他人行禮，龐晉川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虛抬一手後，撩開袍子徑直往屋裡走去。
容昐跟進去，給他沏了茶，站在桌邊看宋芸兒站在偌大的落地穿衣鏡前，一雙白皙的纖纖素手環著龐晉川的腰，熟練的解開白玉腰帶。
一個郎才一個女貌，天生一對啊！
林嬤嬤推搡了容昐一把，接過她手上的茶壺，努努嘴。「太太，這些事兒就讓我來吧，您去給爺換衣裳。」林嬤嬤的聲音不大也不小，卻正好能落入所有人耳中。
宋芸兒頓時羞紅了臉，手像被燙著了一樣，連忙縮回。
恰在這時，門簾子從外面撩開，低頭走來五、六個丫鬟，手上端著食盤，放好菜後又一一退出，屋內頓時瀰漫著一股濃郁的飯菜香。
龐晉川在鏡中看著容昐，宋芸兒依依不捨的紅著眼眶退後。「太太。」
容昐壓根兒就沒有給龐晉川換衣服的準備，可現下也只得硬著頭皮，拉著笑容走上前去，將他衣服上的扣子一一解開。
龐晉川俯視她。
眼前這個低頭的女人，裸露出的脖頸白皙光滑，不聒噪，不爭寵，為他生兒育女，照顧後院，比那些大臣家裡凶悍的主母強上不知多少倍，可他總是隱隱約約覺得少了什麼。
少了什麼呢？以前的她好像不是這樣，她也曾大聲的對自己笑，也哭過，也和其他女人爭寵過，但如今卻如此的平靜從容。
是什麼時候起發生的改變？
龐晉川盯著容昐的臉努力回想。
容昐解得認真，龐晉川看得也認真。
一旁的宋芸兒咬著牙，心裡吃味不已，她想上去擠開太太，想繼續給爺解扣子，這些本來都是她的事，現如今卻被太太搶走了。
她又有那點不如太太呢？夫人喜歡她，連爺也是喜歡她的。
「太太，天氣冷得很，菜快涼了。」宋芸兒忽然走上前，站在兩人中間低眉俯身道。
被打斷回憶，龐晉川有些不悅，但看著宋芸兒柔弱嬌媚的容顏，他的氣少了許多，回過頭對容昐道：「讓芸兒侍候吧。」
林嬤嬤犀利的看著宋芸兒，低聲哼道：「狐狸精。」
容昐緊提起的心終於鬆了下來，連忙轉身退下，正在旁邊給他試熱水，擰著帕子，龐晉川忽然道：「今晚我留宿。」
一語猶如平地驚雷，頓時把屋裡安靜的氣氛震開。
容昐似有不信，只覺得腦袋裡頭亂烘烘一片。
在兩年前，容昐曾流掉一個孩子，從那時起兩人就極少同房。她不願意，她的冷淡他能感受得到，龐晉川不是會勉強自己的男人。
然而龐晉川今晚說要留宿，要幹什麼，自然不言而喻。
「太太。」宋芸兒只有一瞬間的猶豫，便上前盈盈一拜，甜道：「恭喜爺，恭喜姊姊了。」
柳腰纖纖不及一握，翠綠色的坎肩越發襯得她身姿輕盈，宋芸兒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長處，也知道這個時候龐晉川需要的是什麼樣的女人。
容昐撇過頭，略顯得有些嬌羞，偷偷瞧了龐晉川一眼，又迅速低頭。
然而與面上的興奮所不同的是，她眼中餘下了一片冰冷。
用過晚膳，龐晉川果然沒走，容昐屋裡侍候的人臉上止不住的喜悅。
特別是林嬤嬤，看著宋芸兒面色黯然離去更是笑得合不攏嘴，連帶著連容昐平日裡極少用的沐浴香料也強制加了一些。
容昐平日裡就注重保養，生完長汀後更是如此，在熱水的滋潤下更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柔美。她本人尚且不覺，從浴桶中出來後隨意披了一件素色的暗紋寢衣，烏黑油亮的長髮鬆鬆的用一根珍珠釵簪在後頭，臉上脂粉未施，乾淨整潔。
從隔間出來，龐晉川已經坐在床沿，長髮隨意披散著，身上是鴉青色的長袍，顯然也是沐浴過的，還帶著一些濕意。
他挑了一本書翻看，聽見聲響抬頭看去。
只這一下，便移不開眼。
他是見過容昐的美麗，不止一次的知道她的甜美，可今日再見她出水的模樣，龐晉川只覺得自己的下腹忽然腫脹得難受。
「過來。」龐晉川啞聲道。
容昐低眉，嘴角帶著一絲嬌羞，迎上前去，離床頭只有一尺處停下，俯身，輕輕喊了一聲：「爺。」俯身時寢衣隨之下移，恰好露出裡頭的銀白邊大紅肚兜。
肚兜裹著她的豐滿，一對玉兔將跳未跳，惹得龐晉川口乾舌燥，越發不能忍耐。
「太太！」龐晉川低吼一聲，迅速將她拉入自己懷中，剝了那礙眼的上衣，在燈下細細瞧著那對玉乳。
心下更是愛不釋手，兜兒也不脫了，左右捧著來回蹂躪。
「嗯。」容昐低哼一聲，這具身體在他手下動情極快。
龐晉川幽深無底的黑眸深深的望了她一眼，露齒只是一笑，下一秒猛然低頭將那對寶貝含入口中。
一種酥麻，癢疼的感覺迅速的籠罩了容昐的五感，在他的舔弄下，只覺異常的空虛，她需要龐晉川，需要龐晉川狠狠的填滿她的空虛！
這場性事來得漫長而又讓人戰慄。
雖許久沒有在一起，但兩具身體的契合度卻著實讓容昐驚訝。
龐晉川的能力她是知道的，可今晚他好像無法饜足一般，一次又一次將她捲入滅頂的顫動之中！
到最後容昐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了，被龐晉川抱著進了浴桶。
這個色狼卻猶未饜足，容昐迷迷糊糊間覺得有些刺痛的下體又被揉搓深入。
她睜開眼，只見自己整個人都掛在龐晉川懷中，龐晉川正低著頭認真的清洗她的私處。
見她醒了，龐晉川才回過頭，長舌探入她口中肆意掠奪著，直到容昐無力捶打他胸膛時，龐晉川才放開她，摟著她的腰部，喘著粗氣。
容昐猶豫了下，求道：「今晚不要了。」說著推開對方的賊手。
龐晉川熱氣撲打在她白淨的耳垂。「乖……再給我一次，妳也要的，妳看下面都濕了。」說著手已經往下。
容昐這下是欲哭無淚了，這人不是一堆的小妾嗎？這是多久沒給餵飽了，今晚這樣子的折騰。
床上已經鬧了三次了，現在還要第四次。
「我那裡疼。」容昐哭道，嗓子叫得都有些沙啞了。
＊預知精采後續，敬請期待4/8上市的【文創風】174《嫡妻說了算》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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