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銷人氣作家‧二分之一A 繼《家有鹹妻》後最新歡樂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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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名同人繪師˙瓔珞跨刀封面繪製
糊裡糊塗被逼著出征的姬小小,就這樣成了魏軍攻打楚國的大元帥。沒想到帶著大軍來到戰爭之地,第一個要處理的不是敵方士兵,竟是自己人的內鬥?
看著沒說上一句話就要打起來的玄墨和玄塵,姬小小覺得自己才是這世上最講道理的人了。
沒錯,就是這樣。姬小小自我肯定的點點頭。
偏偏玄塵吃定姬小小的軟肋,總是扮委屈博同情,成功拉攏大元帥為戰友,惹得皇上不禁也要頭疼:從宮裡到宮外,這情敵怎麼老是清不完!
前方戰情吃緊,後方「內亂」頻傳,魏國將士們個個惴惴不安。這仗都還沒打完呢,就鬧出帝帥不和,這讓他們何年何月才回得了家?
然而就在這兩相對峙的局面之中,姬小小卻默默的嗅出了一絲不對勁──本就毫無野心的謫仙人,怎會一反常態的想要帶她遠走高飛、不顧一切?這到底是玄塵不為人知的詭計,還是一顆單純只為心上人的真心?而玄墨又該如何面對毅然離去的摯愛之人?
我的人怎麼可以對我說謊?玄墨,我不要你了!
人氣暢銷天后 二分之一A 繼《家有鹹妻》後
又一熱鬧滾滾、逗逗逼人的全新搞笑浪漫喜劇!
作者簡介:
二分之一A
一枚愛看雜書的女子,是書就行,來者不拒。
聽說寫小說的都是雜家,技藝不精,半桶水晃蕩,故而在某日提筆疾書完成第一本網路小說之後愈發不可收拾。一路寫來已有七八年,喜歡江湖恩仇,喜歡宮闈愛恨,喜歡麻雀變鳳凰,喜歡大女子霸道溫柔男主。
希望我喜歡的,也是你喜歡的,只消有一個讀者還在看我的書,我必將生命不止,寫書不止。
繪者
瓔珞
漫畫家,插畫家。
是一個大部分時間在畫古風爆笑漫畫,小部分時間很開心的畫自己喜歡的唯美古風插畫作者。
缺點是沒有茶和古風音樂就畫不出圖~~
本體是一隻圓圓的小黃雞。
章節試閱
【人物簡介】
姬小小:點蒼山天機老人排行最末的弟子,個性嬌憨活潑,武功強大,卻是個不諳世事的少女。心直口快,亦不懂掩飾做作,對待自己人很是真心。
凌玄墨:魏國元帝,亦是眾人眼中逆來順受的傀儡皇帝。然而他早已暗中部屬,準備伺機奪回實權。雖然對小小的行徑也感到頭大,卻發現離不開對方的人竟然是自己,頗有受虐體質。
玄塵:常陵王,玄墨之弟。五官清秀出塵,氣質宛若謫仙,靜謐似水,擅彈古琴。喜歡小小的天真不做作,誓言要從玄墨手中搶走她。
金香玉:玉生香客棧老闆,玄墨的手下,平時女扮男裝,英氣勃勃,舉手投足很有幾分俠士之氣。隨著江晚月潛於宮中。
江晚月:蓬萊閣三閣主,身段修長,人間絕色,亦為玄墨手下。為增進內力而修練東瀛異術,卻瀕臨反噬邊緣。為助玄墨化身為其妃嬪,伺機行動。
劉鑒雄:魏國攝政王,皇后的舅父,手中擁有全國的六成兵力和一支訓練有素的黑旗軍,是目前真正管理魏國的主事者。
【精彩試閱】
八月十五,中秋節,秋高氣爽,這天分明是個團圓的節日,魏國境內卻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畢竟幾十萬大軍遠征,又有多少家庭可以團圓?
皇宮之內沒有設宴,只是各宮嬪妃出席後宮設的家宴,由皇后來主持。
自古男不拜月,女不祭灶,中秋月圓之日,算起來,是女人們的節日。特別是如今國難當頭,有抱負的男兒都上戰場去了,只留下女人們獨守空房,日日盼夫歸。
於是,玄墨讓皇后將朝中留守在家的武將妻兒接進宮一起過節,撫慰一下他們的心,也順便收攏人心。
治國要文臣,可兵權在誰手中,就聽誰的,古今亦然。
現今戰事起,必須重用武將,請他們的妻兒過來參加宴席,玄墨正好可以有藉口不參加。
一來,這些都是留守的女眷,他做為男子,理應避嫌。
二來,這些女眷的丈夫都不在家中,若是看到皇上和皇后伉儷團聚,未免觸景傷情。
三來,這一條他沒有和皇后說,是自己的私心。
他不想和皇后一起過節,想跟另外一個人一起過。幸好上次去靜心苑,他沒有帶任何隨從,雖說這事終究瞞不住,不過皇后忙著,太后被軟禁了,而其他的妃子正被打壓,暫時也就沒有人去冷宮挑釁。
但為免節外生枝,玄墨已經十來天沒有到冷宮了,當然,晚上除外。正好有戰事繁忙這個藉口,就順道提了一下要與外面打仗的士兵們同甘共苦,一同禁欲。
這話傳出去,宮裡的嬪妃們也就都不敢鬧騰了。她們只是普通女人,怎麼可以跟國家大事相比。
至於後宮兩位掌權者,太后據說病了,前幾天國舅大人還帶著最小的女兒進宮探病;而皇后可是巴不得皇上連一個女人都不要寵,正合了她的心意。
◎
明晃晃的月色下,玄墨穿過雜草叢,到了靜心苑門口。
現在,大家的心思都被聚集到鳳儀宮去了,關注這邊的人似乎不多,雖然皇上在哪裡過節依舊是個很敏感的話題,不過,就讓他們的皇上失蹤一陣子好了。即使真的查到什麼,以他如今的勢力,也已經不用再害怕了。
大魏三軍畢竟還是聽金矛王爺的,玄塵手上只有一支黑旗軍,終究寡不敵眾。
但隱隱的,他感覺玄塵要的可能不只那麼簡單。
好在軍情順利,大軍已經做好了攻打蒼城的準備,金矛王爺對那邊的地形十分熟悉,應當不日就可以收到捷報。這一仗打了一個多月,戰情反反覆覆,讓人憂心……也罷,今朝有酒今朝醉,他這,也算是苦中作樂吧?
玄墨苦笑一聲,推門進去。
「你來了。」還是那句話,姬小小和小紅幾個人正看著擺好的香案,看到玄墨,不由得叫起來。「原來這裡還有拜月亮的風俗,好神奇。」
點蒼山上都是男人,而且天機老人素來不注重這些節日,因此,姬小小從來沒有看過拜月的儀式。
她以前只聽幾個師兄提起山下的各種節日及風俗,難得如今不但能親眼看到,還能親自體會。
「妳們忙,我看看就好。」玄墨笑了笑,看著眼前女子的大眼睛中充滿著一閃一閃的光芒,只希望這樣的光芒能在她眼中||閃一輩子。
「對了,香玉姐姐拿了桂花酒過來,可香了。」姬小小指指桌上的酒壺和酒杯,「要不要喝一杯?」
玄墨也不客氣,走了過去,小紅忙上前倒了一杯。
蕭琳站在姬小小身邊,微微瞇了一下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這一次,她並沒有再去拉玄墨的衣袖,好像自從看到玄墨和姬小小緊緊相擁以後,她就再沒有犯過痴傻,甚至也不見她坐在烈日下呆呆的看著門口。
只不過,她變得越發寡言少語,姬小小幾次想開口問,卻不知道第一句該說什麼。
算起來,好像是自己騙了她。
姬小小每天都要拚命的忍住,才不會去問蕭琳有沒有想要問自己什麼。
她是直爽的女子,心中有什麼就問什麼,但現在,她覺得不該問,所以她的疑問,好像真的只能爛在肚子裡了,這種感覺好難受。
「好了,香也點上了。」反觀蕭琳,這幾天平靜得如無風的湖面一樣。就好像現在,她淡淡的開口,不再向玄墨行禮,也不再誠惶誠恐,彷彿沒有看到他一樣。
四個女子走了過來,一起行禮,祭拜上蒼。
姬小小只是覺得新奇好玩,將許的願望唸了出來:「我希望能早點見到師父,還有師兄他們。希望玄墨每天很高興,金玲和小紅也能每天都很高興,希望玄塵……呃,希望他不要受傷,早點回來彈琴給我聽。」
玄墨有些哭笑不得,她這是要身邊的人都高興呢,這願望真是……還好,她把玄塵給排到了最後,不過自己好像還是在她師父、師兄後面嘛。算了,不計較了。
看另外三個女子,都是默默的拜著,誰也沒有說話,不知道許的是什麼願望。
良久以後,姬小小主僕三人退了下來,坐到桌邊,只餘蕭琳一個人對月亮出神。
「琳姐姐,妳許什麼願望這麼久?」姬小小終究忍不住好奇的開口詢問。
「許了三個。」蕭琳淡淡的開口,「願孩子健康活潑,願君王歲歲常見,願大魏國泰民安。」
這話一出,另外三人還算好,玄墨的臉色頓時就起了變化。
這三個願望……是當年蕭琳懷了身孕以後,恰逢中秋佳節,當著他的面許下的。即使其他的事情都忘了,可這事,他不會忘。
說起來,蕭琳也算是個美好的回憶,在他還懵懵懂懂、不懂情為何物之時,這個女子確實給了他很多恬淡的幸福。
她的淡定和無欲無求,在他被皇后鬧得焦頭爛額之際,讓他有心靈慰藉的地方,因為她一心一意為他、信任他、依靠他,從未有過半分懷疑。
可能是因為那樣,他在她面前,男子的自尊和面子賺了十足十,於是,他理所當然的寵她、理所當然的去保護她,也……從她身上汲取他想要的慰藉。
那時的他,以為窮其一生都無法找到心靈契合的女子。可就在他幾乎要心灰意冷的時候,竟然出現了這麼一個溫柔體貼、一心一意為自己著想的妻子,也算是上天待他不薄。
然而,上天竟要繼續厚待他,將姬小小賜給了他。
這個女子住進了他的靈魂深處。那裡太小,只容得下一個人的位置,而且,他也不想別人進來,擠走心中的那個人。
可蕭琳說完這些的時候,就這樣轉頭凝視著他,眼神專注,一刻不離。
髮絲拂過她的臉龐,不再是當年的烏黑,夾雜著幾根銀髮飄動著,配上她單薄的身子,比起那年她因為有了身孕而略顯豐腴的身段,再加上她此刻正在脫痂、變得有些粉紅色的半邊臉頰……一切都顯得如此幽怨哀傷。
情不再,心難留,容顏改,物是人非事事休。
空氣中,似乎飄著悲傷的味道,沒有人先開口說一句,只有蕭琳和玄墨這麼對望著。沒有人知道蕭琳那幾句話的含意,但傻瓜都看得出來,那幾句話是衝著玄墨去的。
所以,大家都很有默契的保持沉默。
姬小小看著兩人暗波流動,心中發悶的感覺再次湧上,這一次,伴隨著一陣陣的抽痛和窒息,讓她感覺喘不過氣。
微風吹過,空氣中流轉著壓抑和悲哀的氣氛,良久良久,一切都彷彿靜止。
姬小小終於受不了,忽地站起身,往外衝去。
「小小……」
玄墨再也無法和蕭琳對視,下意識的跟在姬小小身後衝了出去。
身後,蕭琳看著迅速消失的兩人,眼中最後一點點希望也慢慢退去。
心不在了,強求何用?有些記憶,是屬於兩個人的,而有些記憶,恐怕只能由一個人來收藏。
「小小……」
玄墨的聲音微帶驚慌,好像要失去什麼重要的東西一般。他此時內心慶幸,好在有天機老人給的輕功秘笈,不然他是無論如何都追不上姬小小的。
「小小,妳等等!」玄墨緊趕著,卻還是只能和姬小小保持一段距離,無法追上,看來自己的輕功果然還需再練。
「小小,別跑了……等我一下!」還好這幾日修煉了內力,也吃了不少大補藥丸,不然還沒等皇宮屋頂都跑遍,他早就虛脫了。
「不等!」姬小小回頭看著他,嘴上雖然在賭氣,可腳步卻還是慢了一點下來,站在屋簷中間的龍頭雕刻上,氣呼呼的看著他。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發什麼瘋,居然直接往外走,走著走著,索性飛上了屋頂,在整個皇宮上空「行走」,還好沒有讓宮裡巡邏的侍衛們發現,不然,抓刺客的聲音也該傳遍整個皇宮了。
趁這個機會,玄墨猛提一口氣衝了上去,迅速拉住她的手,「小小,妳怎麼忽然跑出來了?」
「我……我喘不過氣來,到外面透透氣,我怕被悶死。」她搞不清楚自己是怎麼回事,只能焦躁的一跺腳,兩邊的臉頰都鼓了起來,紅撲撲的,煞是可愛。
玄墨一愣,「喘不過氣來?」
「看看看,你怎麼不繼續去看啊!」姬小小繼續跺腳,繼續嘟嘴,說話也不經大腦,想到什麼就說出來了。
玄墨本來還在愣神,好在他不笨,隨即反應過來,然後笑了:「小小,妳吃醋了!」
「我……」姬小小皺皺眉頭,有些迷茫。吃醋?沒錯,金玲好像跟她說過這個,但是,什麼意思?
「是不是不喜歡我和蕭琳說話,不喜歡我看她?」玄墨伸手擁住她的肩,深吸一口氣,「小小,對不起,我不是誠心想惹妳不高興,也不是誠心想去招惹那些女人的,我……身不由己。」
姬小小心中某些地方軟下來,語氣也不再那麼衝。
「哪些女人?你說皇后還有那些妃子什麼的嗎?她們才沒有惹我不高興呢,我根本懶得去搭理她們。」只有看到玄墨和蕭琳的時候,她的感覺才特別強烈,胸口特別悶。
「因為蕭琳和她們不同,是不是?」玄墨擁住她,緩緩坐下。「我欠蕭琳的,我從來都承認,可她要的,我現在已經給不起了,只能盡力給她最好的生活,其他的,我已經全都給了別人,沒有了。」
姬小小轉頭看著他,一臉不解:「什麼給了別人,你給了別人什麼?」
玄墨本來想趁機好好表白,結果聽到她這麼一問,又看到她一臉懵懂,忽地有些哭笑不得,忍不住敲了一下她的額頭。「小傻瓜,我總算明白什麼叫對牛彈琴了!」
「什麼意思嘛……」姬小小皺皺眉頭,揉揉有些發疼的額頭,「幹嘛敲我……哦,你罵我是牛是不是?」
「我可沒說,是妳自己承認的。」玄墨失笑,有些恍神起來。什麼都不懂也好,何必非要說清楚呢?自己寵她一輩子不就好了,未必要她開竅的。
「你居然敢罵我,我……」姬小小氣不打一處來,忽地一把推開玄墨。「我不要你了!」
「不許!」玄墨站在她身後,拉住她的手。
「你沒資格說不許。」姬小小繼續跺腳,快步走到對面的屋頂上,回頭看著他,「我才是那個有資格的人。」
玄墨急了,趕緊追上去。「小小……」想了想,收起著急的神色,忽然一臉討好的拉住姬小小的衣角,「不許不要我,我一直都是妳的人,妳說妳要負責的。」
呃……這個男人變臉好快啊,可是當初說要負責的那人,好像真的是自己呢。
「妳不能不負責任的。」玄墨繼續哀情攻勢,反正小小就是那種吃軟不吃硬的人。
沉默半晌,姬小小終於鬆口道:「好吧,我會對你負責的。」
玄墨一把摟住她的腰,在她臉上狠狠親了一口,「小小,妳好可愛。」
姬小小一下沒反應過來,被摟著在空中轉了一圈,落地時還有些傻愣愣的。
不過隨即,她笑了起來。
嗯,感覺……還不錯。
「小小……」
星空下,姬小小靠在玄墨的胸膛上,躺在皇宮屋頂的琉璃瓦上,聽得耳邊傳來一陣呢喃。
「嗯?」她的小手撫在他的胸口,下意識的應了一聲。
「等戰事結束,就不會再有女人來奪走妳的東西了,我會處理好,保證妳回去以後不受困擾。」
「嗯。」
「小小,相信我,我心裡再也無法住進別人。」
「……」
「小小……」玄墨微微抬頭看了一眼,不由得苦笑。
懷裡的人,不知何時竟然已經睡著了。
中秋節渾渾噩噩就過了,當玄墨送姬小小回去的時候,蕭琳和小紅還坐在桌前,不過都醉倒了。
桂花酒香甜可口,卻後勁極大。蕭琳心情不好,自然多喝了幾杯,又讓小紅陪著喝,兩個女子都喝得醉醺醺。只留下喝得少的金玲收拾桌子,正有些無奈的將兩人「拖」回屋子裡。
「陛……」金玲正要喊出口。
「噓……」玄墨的食指放到唇邊,示意金玲噤聲,便將姬小小抱回她的屋子。
◎
一夜好眠,玄墨難得連著幾日精神好,心情也好。
他不知道蕭琳心中是怎麼想的,但時間夠久了,是該把小小接出冷宮,不然,怕年深日久,她會把對自己的恨,轉嫁到小小身上──恨自己愛的人很難,恨別人,卻很容易。所以女人往往不恨朝三暮四的男人,只恨搶奪了她們丈夫的女人。
玄墨嘆口氣,這話是一個被皇后殺害的女子臨死前對他說的,至今記憶猶新。
「皇上,前線戰報!」
他正思索間,卻見一個小太監匆匆忙忙從外面跑了進來,遞上最新的戰報,同時送到的,還有暗衛的密函。
雖然是傳令兵一起送來的,不過送信之人卻不知道此事。這是因為密函夾在戰報之中,需要用特殊的藥水蘸過才能看到上面的字跡。所有的暗衛都練過蠅頭小楷,可以在一張普通的信紙上詳細記載幾千字乃至更多,卻不會讓人看不清楚。
戰報說,三日前已經攻下蒼城,至此,被楚國奪走的所有州縣全部收復。
然而,暗衛送來的密函卻讓玄墨一下拍案而起。
「胡鬧!」
密函上說,大軍雖然收復所有失地,但大元帥顯然不滿意,勒令三軍整頓三日後即刻出發,攻打無憂城。三軍將士屢勸無效,常陵王一意孤行。
算起來,若是玄塵真的下令了,那麼,攻克無憂城的行動就從今日開始。
玄墨眉頭緊鎖,三軍將士長途跋涉一直到收復蒼城,幾乎沒有休息過,僅僅是憑保家衛國的信念支撐著。
如今過了月餘時間,失地全部收復,正是要好好休息的時刻,而玄塵這個時候讓人攻打楚國的城池,一定會引起三軍將士的不滿。
他果然沒猜錯,玄塵恐怕志不在黑旗軍,他要的,遠比這個多。
之前沒有聽說玄塵指揮戰役,幾乎事事聽從金矛王爺,金矛王爺甚至屢次上書說玄塵好學、聰明,提出的見解經常和自己契合。
當時他還想著,玄塵身上果然流著「那個人」的血,對於戰場、戰爭、兵法等適應得相當快,說不定假以時日,會是個很出色的將帥之才。
可這念頭一出來,卻被這份密函給沖刷了。
這個凌玄塵怎可以如此急功冒進,拿下無憂城,到底對他有什麼好處?
玄墨沉思起來,終於有些明白玄塵這麼做的原因了。
目前,大魏除卻黑旗軍以外,其實所有的將帥士兵都不聽他的指揮,頂多是表面上的應和,他們真正信賴的只有金矛王爺,或者是病床上的劉鑒雄。畢竟戰場是個講實力的地方,兵營更是誰強就聽誰的。
常陵王凌玄塵即使武功不弱,可在將士們心中,嘴上無毛,終歸是辦事不牢。
況且,在魏楚戰役之前,玄塵不管是文武哪方面都寸功未立,根本沒有任何威信可言。此刻,他若不是擁有大元帥的身分,那些將士們哪會將他這個什麼常陵王看在眼中?
所以,他必須要立功,必須要打無憂城。
打無憂城無外乎兩種結果──第一,攻克下來,那他就是大功臣,在將士們面前的威望自然大大提高,這對他將來可能要實行的下一步計畫十分有利;第二,攻克不下來,損兵折將,但這對玄塵來說也沒什麼損失,因為玄墨注意到,密函上說這次打頭陣的不是黑旗軍,而是其他軍營。
那麼,即使損兵折將,失去的不過是不忠於他、不屑他的那些將士。損失越多,對他將來的阻力就越少,何樂而不為?
因此,無憂城這一仗打下來,勝也好,輸也罷,對玄塵的將來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一直以來,是自己看輕了他,以為他真是一個與世無爭的親王。甚至有一段時間,玄墨認為玄塵不會成親、不會娶妻,甚至很有可能去修仙,或者遁入空門。可原來,像他這種厭惡凡塵俗世的人,鬥起智謀來,一點都不輸給他這個長期待在這個環境中的人。
難道,這也是因為血緣的關係嗎?
畢竟,給他生命的兩個人可都是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高手。
或者,玄塵生來在血液之中便流淌著這種不安分的因素,只是很早之前,他不屑拿出來使用而已。
玄塵如此的聰明,確實讓玄墨稍稍感到了棘手和無措。
玄墨當然不會傻得以為,玄塵跟了金矛王爺月餘,就已經徹底學會領兵打仗,成為一個行軍布陣的高手,所以才下了這個決定。
但他一直認為,玄塵至少是善良的,不會願意看到血腥和殺戮,畢竟,他當年是那麼的疼愛這個年幼而失怙的弟弟。雖然之後他們形同陌路,可那個純真的小男孩,一直住在他的心中。
「小徒婿,愁眉苦臉的,遇到什麼難事了?」
他正想著,空中忽然飄來戲謔的聲音。
玄墨眉眼一挑,大喜道:「師父,你來了?」
空中頓時飄落一個白色的身影,好在玄墨此刻為了冷靜思考,將屋內的人都趕了出去,沒人看到。
「看看,我老頭子來得還及時不?」天機老人毫不在意的拿起案臺上的戰報和密函掃了一眼,便從懷裡拿出一本冊子丟到玄墨面前。「喏,費了我老人家好幾天時間才寫好的,總算是趕及了。」
玄墨滿臉不解的拿起那本冊子,只見封面上沒有任何字,打開一看,裡面畫了很多奇怪的圖案。
「這是什麼?」玄墨抬頭看著天機老人問道。
「奇門遁甲,陣法大全。」天機老人哀嘆一聲,「這可是我三天三夜沒睡、拚死寫出來的秘笈,你可得好好學啊。」
玄墨奇道:「學這個做什麼?」
「讓你學就學,師父的話都不聽了,小心我把小小帶走。」天機老人沉了臉,佯怒的看著他,「怎麼,不信師父的話?」
「信!」玄墨怎麼敢不信,眼前這老頭要帶走小小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他能攔得住嗎?
「信就好好學,很快就能用上了。」天機老人意有所指,「要是現在不學,到時候後悔哭鼻子的可是你,與我老頭子可不相干。」
玄墨瞇起眼睛,略一沉吟,點頭道:「師父放心,我一定好好學。」
都說天機老人是世外高人,還傳說他能知過去未來五百年,而他的年齡也已無人知曉了,好幾輩人都知道他的名字,包括那些躺在泥土裡的祖宗們。傳說他是半仙之體,既是半仙說的話,自己照做就是了。
「小徒婿啊,有些事情是天注定的……」天機老人拍拍他的肩,頗有些語重心長的感覺。「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啊!」
玄墨有些傻乎乎的看著眼前的老人,他的話總是讓人難以理解。
「壽命已定,到時你也不用太難過。」天機老人拋下這句莫名其妙的話,一溜煙就沒了蹤影。
玄墨有些頭大的看著他離去的方向,苦笑連連。他的話聽起來太有玄機了,自己是個凡人,還真有些聽不懂啊。還是看看這奇門遁甲都是些什麼,老人家三天沒睡寫的,必定是好東西。
翻開看了幾頁,玄墨倒是被吸引了進去。書上對排兵布陣等等一筆帶過,但對如何破陣卻寫得格外詳細,既畫圖又列表,生怕玄墨看不懂。總而言之,這就是一本破陣的秘笈,而不是教人如何排兵布陣的。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還要去破誰的陣不成?
第一頁第一個陣法,名字就十分奇怪,居然叫:「妃子掛帥」。
妃子掛帥?這也是一個陣嗎?
再看圖示,只畫了一個穿著戎裝的女子,巧笑倩兮,卻沒有任何破陣之法。
還是……這已經是破陣之法了?
玄墨的腦海從迷茫到清明,再到迷茫,妃子……宮裡哪個妃子可為帥?
他的腦海中,只出現姬小小一張臉。
可她武功雖高,卻沒有領兵打仗的經驗,還不是和玄塵一樣。
天機老人,難道是這意思?
玄墨也不是很清楚,想了想,拿了眼前的冊子,直接往冷宮而去。
他想,也許他應該和小小一起研究,畢竟那是她的師父,她應該會比較瞭解天機老人的想法和作風吧。
而這一次,他是正大光明去的。
蕭琳最近似乎不出來曬太陽了,每日躲在房中,不知道在幹什麼。這樣也好,至少不用因為看到她而感到內疚。
玄墨嘆口氣,說他絕情也好,說他痴情也罷,入得皇宮,人人都應該有這個覺悟——無情最是帝王家。
然而,帶著滿滿希望而來的玄墨,卻被姬小小當頭澆了一盆冷水。
「這麼多圖是做什麼的,看得我頭暈。」
「是陣法。」他解釋,「是妳師父給的。」
「陣法?」姬小小皺皺眉頭,「是不是得知道東南西北,哪兒是哪兒的那種陣法?」
「呃……這麼理解也可以。」
「可師父從來不教我這個的,他說我方向感太差,讓我打東邊就往南邊走,打北邊就往西邊走。」
玄墨懵了。這個……難道妃子掛帥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怎麼了?」姬小小抬頭看著玄墨,滿臉不解。「這是給你寫的,自然是適合你的,我都說過我師父給的秘笈是適合接受的那個人,只要換一個人,可能無法理解,這很正常。」
只適合接受者的秘笈?也就是說,這破解陣法的秘笈還真的只是針對他的,和小小無關?那「妃子掛帥」又是什麼意思?
這陣法雖然不知道有什麼用,但聽天機老人的語氣,將來是一定用得著的。可問題是,姬小小根本用不上,能用上的只有自己。
不過,他可不認為自己待在皇宮裡,需要去破誰的陣。即使以前可能需要,現在……也不需要了。
目前,京城僅留下布防的守軍,其他兵力全調去了魏楚邊關,即使有人想興風作浪,只能從外地調兵過來,但那最快也要五天時間,還必須不被發現。
況且,他這個皇帝現在是內憂外患,恨不得找人代替,誰會傻得幫他接爛攤子?再說了,目前迫切要解決的是魏楚之戰,畢竟,只有先解決眼前的困難,才能走向下一步不是?
這樣說起來,這破陣之法恐怕還是要用到魏楚戰場上的。
可妃子掛帥,那個妃子卻不會用,豈非只是個空架子?
難道……還有什麼兩全之法?
【人物簡介】
姬小小:點蒼山天機老人排行最末的弟子,個性嬌憨活潑,武功強大,卻是個不諳世事的少女。心直口快,亦不懂掩飾做作,對待自己人很是真心。
凌玄墨:魏國元帝,亦是眾人眼中逆來順受的傀儡皇帝。然而他早已暗中部屬,準備伺機奪回實權。雖然對小小的行徑也感到頭大,卻發現離不開對方的人竟然是自己,頗有受虐體質。
玄塵:常陵王,玄墨之弟。五官清秀出塵,氣質宛若謫仙,靜謐似水,擅彈古琴。喜歡小小的天真不做作,誓言要從玄墨手中搶走她。
金香玉:玉生香客棧老闆,玄墨的手下,平時女扮男裝,英氣勃勃,舉手...
目錄
第一章 姬小小掛帥
第二章 玥城八卦陣
第三章 帝與妃反目
第四章 點將臺逼問
第五章 此生誓不渝
第六章 九轉龍門陣
第七章 引氣共雙修
第八章 悅兒的身世
第九章 又見大師兄
第十章 國安寺了塵
第一章 姬小小掛帥
第二章 玥城八卦陣
第三章 帝與妃反目
第四章 點將臺逼問
第五章 此生誓不渝
第六章 九轉龍門陣
第七章 引氣共雙修
第八章 悅兒的身世
第九章 又見大師兄
第十章 國安寺了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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