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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徵求有驚喜
第二十一章 整頓內院
那帖藥方錦雲瞧過，裡面有什麼藥她一清二楚，一個對香味、藥味敏感的人，只要鼻子一動，就可以迅速判斷出這碗藥裡有些什麼，甚至從氣味的濃淡判斷藥物的多寡，平白多了胡蔓藤的味道，錦雲怎麼可能發現不了？
胡蔓藤有讓人腳膝麻痺、四肢痙攣的效用，還能讓人長惡瘡，服用過量時會導致神經麻痺、昏迷、呼吸困難，最後衰竭而亡。這藥服用一、兩次最多讓人有些頭暈，這樣的小病症一般人都不會放在心上，隨著藥物慢慢積累，發現時沒準兒就為時已晚。
錦雲這回是真生氣了，之前說長紅疹是權宜之計，如今人家下藥讓她長惡瘡，沒準兒到時候就說是病沒治好，復發了！
葉連暮臉色青沈，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夜晚一樣，讓人覺得壓抑，一屋子的丫鬟大氣都不敢吭一聲，屋外想湊近瞧熱鬧的丫鬟也不敢靠得太近，但依然在竊竊私語，誰要害大少奶奶呢？心思這般歹毒，要少奶奶變成瘋子，還有少奶奶怎麼會發覺裡面有毒藥？那苦兮兮的藥她們都只聞出來一個味兒，那就是苦。
葉連暮知道逐雲軒裡存心不良的人很多，可心思歹毒到這個分上的，若再縱容下去就是自尋死路了。
他盯著南香。「妳煎藥的時候可曾離開過？」
南香搖頭，說自己就坐在那裡寸步不離地守著煎藥。
錦雲皺眉。「煎藥期間靠近妳的有哪些人？」
南香細細一回想，離她最近的應該是珠雲，怕她累了，想暫替她一會兒，可南香沒同意；此外就是兩個小丫鬟過來問她這些天都在哪裡，閒聊了兩句，當時她都沒掀藥罐子，只輕輕搧火，除此之外就沒別人了。
錦雲越聽眉頭越皺，明知道下毒的黑手是誰，偏不能抓住人的感覺實在窩火，還有教唆的人到底是誰?!
南香瞅著錦雲，正要問是不是在她煎藥之前就被人下毒了，挽月就沈著眼睛冷冷地看著她。「藥是老夫人讓人抓了送來的，斷然不會出問題，其間也只有妳一個人碰過藥，定是妳下毒害少奶奶！」
南香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想跳起來罵她。「我下毒害少奶奶？我為什麼要害少奶奶？少奶奶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有什麼好處？妳少在這裡惡人先告狀，藥是老夫人讓人抓來的，在逐雲軒裡擱了這麼些天，我們都不在，誰有機會下黑手？」
錦雲讓青竹把藥拿來，她親自檢查了下，餘下的十幾包都沒有事，獨獨是今兒的多了胡蔓藤，這藥是南香隨意拿的，若是想害她，不會只往一包裡下毒，定然是趁南香不注意的時候下手。廚房裡來來往往的人那麼多，她就不信沒人看到！
錦雲站在那裡，哼笑道：「事關我性命，我不會心慈手軟，寧可冤枉一萬，也不會放過一個，誰提供證據，我賞她十兩黃金，要是明早之前查不出來，我不介意把逐雲軒裡裡外外的丫鬟、婆子全換了！」
錦雲說完，轉頭吩咐青竹。「去拿賣身契。」
挽月聽到錦雲的話，臉色唰的一下變了，屋裡屋外的丫鬟也沒一個是好臉色的。
挽月咬著唇瓣看著葉連暮。「少爺，院子裡那麼多丫鬟都是無辜的，您就由著少奶奶這樣作踐奴婢們嗎？」
錦雲好笑地看著挽月。「無辜？這碗藥我若是沒發現喝了下去，躺在床上四肢不能動彈，瘋瘋癲癲的，誰最無辜？若真到那一步，妳覺得妳們只會落得個被賣的下場嗎？」
堂堂右相的女兒被人下毒弄瘋了，只怕逐雲軒上到葉連暮，下到掃地的婆子一個都逃不掉，若不是把牢底坐穿，恐怕也是身首異處的下場；相比較而言，賣了她們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這要是換了其他人家，要麼忍氣吞聲算了，要麼也是活活打死幾個人。
青竹拿了裝賣身契的盒子，另外還有兩個金錠，足足十兩放在那裡，錦雲也不管她們，就坐在那裡喝茶，今夜的逐雲軒屋裡靜得嚇人。
少奶奶瞧著溫順，發起火來照樣懾人，果然是右相的女兒，虎父無犬女啊！
屋外，不少丫鬟、婆子私下交談了，瞧見的人就別瞞著，人家賊心思害人，還連累她們，就該千刀萬剮！
半晌過去，終於有個小丫鬟站了出來，顫巍巍地進屋跪下。「奴婢、奴婢瞧見柳雲姊姊碰過藥……」
葉連暮的眼神能殺人了，不過輕輕一瞥，柳雲就感覺自己如墜冰窖，連跪下求饒都忘記了。
「什麼時候？」錦雲問。
那丫鬟吶吶道：「就是南香姊姊準備煎藥的時候，她把藥包打開準備倒藥罐子裡，覺得藥罐子不夠乾淨，又拿去洗了洗，就是那時候，柳雲姊姊進廚房端糕點，隨手撥弄了兩下藥，奴婢那會兒正在下面添柴火，抬頭正好瞧見，她一邊撥弄藥材，一邊還盯著南香姊姊，奴婢不確定她有沒有往裡面下了藥，但她碰了藥是肯定的……」
錦雲瞅著這個跪在地上年紀約莫十二、三歲的小丫鬟，面容清秀，有些膽怯的模樣。她微微一笑，目露讚賞，說話留三分，但是基本上可以肯定柳雲逃不掉干係了。
錦雲冷冷地看著柳雲，柳雲這下終於反應過來了。「奴、奴婢的確碰過藥，但是奴婢沒有下藥！」
錦雲淡淡地掃了她一眼，然後指著桌上的金子，吩咐青竹。「拿給她，以後她就是逐雲軒二等丫鬟了。」
小丫鬟明顯是怔住了，愣了半天，還是青竹輕喚了她一聲，她才反應過來，心裡閃過一抹狂喜，她是二等丫鬟了？不過就是說了句話，少奶奶就賞賜她十兩黃金？她不是在作夢吧？有了銀子她就可以給大哥娶媳婦了。
小丫鬟眼睛都濕潤了，忙磕頭給錦雲道謝。當小丫鬟出去時，門外許多丫鬟全都羨慕嫉妒地瞅著她，心裡嘀咕地直冒酸水。這金子來得也太快了吧！轉眼就到手裡了，早知道她們也到廚房裡燒火。羨慕完了，這群人就直勾勾盯著屋子裡。
柳雲還在那裡說她是冤枉的，錦雲不打斷她，葉連暮也不說話，任由她在那裡訴苦。挽月站出來說柳雲不是那樣的人，錦雲把茶盞擱下，又用帕子擦拭了下嘴角。
「說完了嗎？妳怎麼說也是逐雲軒一等丫鬟，煎藥最基本的規矩妳應該清楚吧，藥好好地擱在那裡，妳碰它做什麼？若是光明正大，又為何避著南香，我叫南香拿藥罐子來時，妳雙手緊握，面露懼色，妳若是什麼也沒做，妳怕什麼？」
柳雲急得滿頭大汗，背脊隱隱發涼，葉連暮一拍桌子讓她回答，她都嚇得心膽俱碎。
錦雲也不想耗下去了。「妳為何要下毒害我，是妳自己的主意還是背後有人指使的？」
柳雲也是聰慧的，這兩個問題她無論回答哪一個都逃不了一個死字，她乾脆不回答了，只說一句。「奴婢、奴婢沒有下毒……」
都到這個分上了，竟然還死不承認。
錦雲冷笑一聲，瞅著葉連暮，葉連暮一揮手。「拖她去老夫人的屋子，把這些藥罐子都帶上，再去柳雲的屋子裡查查，看還有沒有剩餘的胡蔓藤。」
眾人才走到寧壽院門口，就遇上王嬤嬤。逐雲軒發生的事，早有丫鬟稟告給葉老夫人知道了，當時國公爺也在屋子裡，聽得當即就大怒。
王嬤嬤瞅著柳雲，眸光輕閃了下，輕嘆了一聲，什麼也沒說，只恭謹地行了一禮，便領著錦雲和葉連暮進屋。
錦雲繞過屏風前，狠狠扭了下自己的胳膊，淚眼婆娑地拿著帕子抹眼角進去了，還沒有行禮，葉老夫人就心疼地朝她招手了，錦雲依然做全了禮數才上前。
葉老夫人心疼地給錦雲擦眼淚。「莫哭了，受了什麼委屈，祖母給妳作主。」
錦雲哭得更傷心了。「錦雲和相公在外面住了近一個月也沒事發生，才回來就有人往藥裡下毒，若不是錦雲認得胡蔓藤，只怕早被人害得瘋癲了。」
國公爺皺緊眉頭，臉色肅冷，若真的把錦雲害得瘋癲了，整個國公府都得搭上不成？
國公爺看著葉連暮。「查出來了沒有？」
葉連暮輕搖了下頭，丫鬟沒有在柳雲的屋子裡找到胡蔓藤，錦雲也很納悶，柳雲和挽月住一間屋子，屋子裡翻過了，沒有找到還真奇怪，難道只準備了一回的分量？
事情已經鬧到寧壽院了，要是不把柳雲和她背後的主使者找出來，只怕她會落得個冤枉丫鬟的惡名。
屋子裡，葉老夫人和國公爺親自審問柳雲，柳雲梨花帶雨地抽泣著。「奴婢的確碰了藥，但是絕對沒有下毒害過少奶奶，奴婢服侍少爺有幾年了，少奶奶來了後，先是不許奴婢伺候少爺，還打了奴婢好幾回，如今又來冤枉奴婢下毒害她，不過就是想打發奴婢走罷了，但是也用不著使這樣的手段，求老夫人還奴婢一個清白！」
錦雲聽著，心裡止不住地冷笑，這是倒打一耙了，丫鬟都逮住她了，她還理直氣壯地說不是她做的。錦雲不得不欽佩她，卻也不辯駁，腦袋轉得飛快，柳雲是碰巧去廚房瞧見南香在洗罐子才尋著機會下毒，說明之前她一直把胡蔓藤帶在身上，胡蔓藤有屬於自己獨特的氣味，只要裝過的東西，肯定會有味道。
錦雲嘴角緩緩翹起，看著王嬤嬤。「王嬤嬤，妳去看看柳雲身上還有沒有胡蔓藤。」
王嬤嬤應了一聲就朝柳雲走過去，先是搜查了下她的袖子，什麼也沒有找到，才把手伸向荷包，柳雲臉色大變，但還是穩穩站在那裡，只是額頭上的細密汗珠出賣了她。
之前聽葉連暮要查屋子找胡蔓藤，她根本不急，那是因為她不會傻到把那樣的東西丟在屋子裡，萬一被挽月發現了，她就是送了個把柄給人家！
王嬤嬤拿了她腰間的荷包，荷包裡空蕩蕩的，王嬤嬤往外倒了倒，突然，一粒小指甲片大小的東西掉了出來，王嬤嬤忙撿了起來，親自遞到葉老夫人跟前。「也不知道這是不是胡蔓藤。」
錦雲拿起嗅了嗅，嘴角閃過一絲笑意。「這就是胡蔓藤。柳雲，這下妳有何話說，要不要我找個大夫來親自驗給妳看？」
柳雲嚇得雙腿發軟，背脊濕透，咚一聲跪在青石地板上。
國公爺怒拍桌子。「誰指使妳下毒殘害大少奶奶的！」
柳雲跪在那裡，脫口還是那句沒有下毒的話，可惜，這次她說得再理直氣壯也不成了，她伸手碰過大少奶奶的藥，自己的貼身荷包裡還倒出一點兒的胡蔓藤，她再說沒有下毒的話，鬼才會相信她！
葉大夫人和葉二夫人急急忙忙趕來，繞過屏風還未入座就說話了。「府裡安生了一個月，大少奶奶一回來，就格外熱鬧呢！」
錦雲火氣頓時不打一處來，冷著臉哼道：「是啊，我走到哪兒都格外熱鬧，哪兒熱鬧，哪兒就能見到二嬸，這大晚上的，也不知道是哪個丫鬟匆匆忙忙地去稟告二嬸，讓二嬸都歇不安穩。青竹，去把那個丫鬟打三十板子，發賣了。」
青竹笑著福身。「方才有哪些丫鬟出門，去了哪兒，奴婢都讓人盯著呢，一個也逃不掉。」
兩位夫人的臉色頓時僵硬成冰，錦雲卻恍如未見地看著葉二夫人，乖巧懂事道：「二嬸，您放心好了，逐雲軒以後就是鬧得天翻地覆，錦雲也擔保不會煩擾二嬸一丁兒點的，錦雲會派人盯著呢，只要有丫鬟敢無緣無故去西苑串門，讓二嬸生氣，錦雲就直接打賣了她。」
「妳……」葉二夫人氣得嘴皮直哆嗦。
葉大夫人的臉色也冰冷，雖然錦雲說的是葉二夫人，但是她肯定這話也是說給她聽的。「錦雲，妳二嬸也是關心妳，妳怎麼可以……」
錦雲撥弄了下手裡的繡帕，嘴角閃過一絲冷笑。「關心嗎？二嬸的關心還真的別具一格，嫌我鬧得府裡不安生。對，是我的錯，是我沒能讓丫鬟滿意，沒能讓她背後的人滿意，人家要我小命，我還不能阻止丫鬟下毒害我，二嬸的關心我沒法理解；娘說我做得不對，那丫鬟我不賣便是，不過二嬸這般關心我，我不同樣關心二嬸，是不是太失了晚輩的禮？明兒起，錦雲會儘量做到二嬸早上吃了什麼飯菜、吃了幾口，都鉅細靡遺地瞭解清楚，凡是對錦雲很關心的嬸子，錦雲同樣關心她，到時侯國公府肯定很和睦。」
錦雲這一番話說得滿屋子的人都咋舌了，國公爺都抽嘴角了，他方才有種錯覺，好像自己是在朝堂上聽右相在說話。
葉老夫人也在揉額頭，錦雲這丫頭眼睛裡揉不得沙子啊！
兩位夫人氣得臉色發青，眼神陰狠，卻還是咬牙忍了。
葉老夫人擱下茶盞，繼續問柳雲。「誰指使妳下毒？」
柳雲瞥了葉二夫人一眼，又看了葉大夫人一眼，輕抿了下唇瓣，她算是看出來了，大少奶奶根本就不怕她們，也就自己傻乎乎地以為她們能幫著自己。
柳雲嘴角閃過一絲苦笑，殘忍地看著錦雲。「妳有什麼好的，就因為妳有個權傾天下的爹，妳就能胡作非為，仗勢欺人，妳欺負奴婢也就罷了，連少爺都照樣欺負！沒人叫我下毒，是我自己覺得妳配不上我們少爺，只要妳死了，少爺就能另外娶個賢良的大家閨秀，妳給我去死吧！」
柳雲說著，拔了頭上的簪子就朝錦雲衝過去，速度快到讓人措手不及，可惜了，被葉連暮一腳直接給踹飛。
「拖去逐雲軒，當著所有人的面給我狠狠地打！」
錦雲眸底沒有一絲同情，聲音冰冷地道：「相公，覺得我配不上你的丫鬟可不止一個，你在跟前可以救我一命，不在的話，我的命可就懸著了。」
回到逐雲軒後，青竹就回稟錦雲道：「除了去告知葉老夫人的丫鬟外，有四個丫鬟出門了，分別去了四苑，她們的賣身契全在這裡了。」
那四個丫鬟哆嗦著身子跪在地上，夜晚的青石地板很冷，可是她們覺得更冷的還是大少奶奶的眼神，一個勁兒地磕頭求饒。
錦雲站在正屋前，冷冽的眼神掃了四個丫鬟一眼。「有人下毒害我，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院子裡的丫鬟都有嫌疑，妳們四個卻急著去通知幾位夫人，到底誰才是妳們的主子？在我的院子裡幹活，賣身契也捏在我手裡，是不是因為前幾次我縱容了妳們，妳們就有恃無恐了？拖出去。」
幾個粗壯的婆子拉著四個丫鬟下去，錦雲看著滿院的丫鬟、婆子。「我知道各個院子裡可能有妳們的親戚，我不阻止妳們往來，但誰要是像這四個丫鬟一樣，把逐雲軒的動靜急著送上門去領賞，會有什麼下場妳們心裡想必也清楚。我瞭解妳們手頭緊和想辦法掙錢的心，但也該明白誰才是妳們的主子，什麼錢能掙，什麼錢離它遠點兒！我再說最後一次，明天起，我會重新擬訂逐雲軒的規矩，連妳們的月錢也會重新訂，出了逐雲軒，依照國公府的規矩辦事，在逐雲軒裡，一切都要聽我和少爺的，一旦讓我發現有吃裡扒外的，我絕不姑息！」
錦雲才回屋坐下，張嬤嬤便皺著眉頭看著她。「少奶奶要改丫鬟的月例，這不妥吧？」
錦雲瞅了張嬤嬤一眼，笑道：「我斷了丫鬟的財路，不補貼點兒，怎麼說得過去？我要讓她們明白，好好為我辦事，我不會虧待她們，今天我在老夫人屋子裡說的不是空話，我是認真的，以後四苑有任何風吹草動，我都要知道。」
張嬤嬤愕然了一下，她知道錦雲不是喜歡管閒事的人，今天能讓她說這話，看來是真的被惹怒了，稍後，錦雲給了她一千兩銀子用來收買丫鬟。
等張嬤嬤出去了，錦雲揉著脖子讓青竹拿紙筆來，寫了幾條規矩，然後擬訂丫鬟的月例。
逐雲軒的三等丫鬟只比國公府二等丫鬟少兩錢銀子，二等丫鬟比國公府的一等丫鬟少五錢銀子，至於錦雲的幾個貼身丫鬟，向來都是做多給得多，又是教她們識字，又是教她們調香、製藥丸，可比擦桌子、執扇子有趣得多。
錦雲給她們每人五兩銀子的月錢，每季兩套衣服跟國公府一樣，但是另外補給一疋布料。若讓錦雲滿意，過年發紅包獎勵，至於平素打賞什麼的，這就隨意了。
這樣的待遇，讓幾個丫鬟都喜得跳了起來，又跪下來給錦雲道謝，錦雲沒好氣地瞪著她們幾個。「好似我以前虧待妳們似的。」
幾個丫鬟吐了吐舌頭，俏皮地笑著，各自下去幹活了。
錦雲無聊地在屋子裡待著，想著雲暮閣應該關門了，肯定會跟葉連暮回報情況，於是她便去了書房。
錦雲推門進去時，趙擴正把手裡的帳冊和一個木匣子送到葉連暮跟前，臉上全是笑意。
當他跟錦雲行禮，錦雲打趣他。「趙大掌櫃滿面紅光，心情很不錯。」
趙擴撓著額頭，臉頰更紅。「屬下這不是看少爺和少奶奶的鋪子日進萬金，心裡高興。」
葉連暮翻看了下帳冊，倒抽了一口氣。「五十五萬兩？有這麼多？」
＊預知精采後續，敬請期待9/16上市的【文創風】222《花落雲暮間》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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