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不夠強大,承諾不過空話;我若足夠強大,承諾實屬多餘。
妳若想要,我願一生不懼逆流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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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介紹
西北軍大勝而歸,暮青與五胡使者回京議和。
她殺匪護民,破陣保軍,深入敵營救主帥,更解決數樁大案,
僅半年就從寒門賤民於金殿上高升至四品將軍!
但到京後使者卻無故死亡,隊伍中連神官都是假的,
相府宴會更意外自湖中撈出陳年胡人屍體,一案接著一案……
胡人趁機獅子大開口索賠,元家亦露出奪權獠牙,
步惜歡必須在被士族門閥把持的軍系中放入可以推心置腹的帥才,
他所知且能信的,只有暮青一個人!
隔日,毫無根基跟倚仗的鄉下小子「周二蛋」改封三品江北水師都督,
領軍五萬,並負責徹查此案!
元修本想遠離京中風暴,一生戍邊,但元家籌謀十多年,勢在必反,
他早已沒得選擇,註定要與步惜歡不死不休;
他知道暮青是女子,也知她與步惜歡有情,
眼看就要走到她對面了,卻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看暮青為別的男人披上戎裝、馳騁沙場,
他第一次問自己,為何上位的不能是我,
為何先遇上她的,不能是我……
瀟湘書院金牌作者「鳳今」最新力作!
※讀者好評不斷
.「描寫細膩,從驗屍的科學性,到微表情的觀察表述,再到犯罪心理學的探究,加之暮青為所愛之人而改變的心理歷程,多個角度的描述,使暮青這個人物的性格更加鮮活,非常好看!」
.「作者文筆好,文字功底深,情節精采引人入勝,真是一部不可多見的好作品啊!」
.「寫得太好了,故事內容相當有趣,感覺比其他的穿越作品還好看,真的真的很棒。」
※經典佳句
.「人生在世,總有理想,販夫走卒,帝王將相。就像每個帝王都希望能成為明君一樣,我只願我能不負一生所學,求一世天下無冤。。」
.「我不贊成殺人,那有違我所受的教育,但你所受的教育與我不同,所以我認為你狠毒不代表你有錯。你無需在意我的想法,我不喜歡將我的想法強加於人。我不贊成殺人,我自己去做便可,不求別人也做得到。你即便做不到,我也不認為你有錯,只要這井裡埋著的不是無辜百姓,你便不會是暴君。」
.「承諾就像戀愛,有的人總擔心戀人出軌,恨不得日日看得牢牢的,殊不知,他若是那多情之人,看也看不住,他若是不是那多情之人,又何需去看?」
.「天下無戰事與天下無冤,只怕是自古最難之事。」
.「戀愛使人智商為負!她不能想像她智商為負的樣子,也不允許這種慘劇發生在自己身上。」
※讚譽推薦
專欄作者:說書人柳豫
作者簡介:
鳳今
瀟湘書院金牌作者,溫柔多情的雙魚座O型。
因喜愛玄學而動筆寫下《傾城一諾》。
文字細膩卻不矯揉造作,劇情引人入勝,下筆前會構思並塑造完整的結構。面對不理解與枯燥的寫作生涯,就是努力堅持下去。
章節試閱
江北天寒,冰嬉素來是貴族之好,午宴剛開,湖面遠處便滑來一片紅雲。
公子小姐們憑欄遠望,說是看冰嬉,眾人的目光隔著舞姬望去對岸──原來冰嬉是幌子,讓礙於禮教的貴族兒女們尋個藉口相親才是真。
暮青望去,見天水一白,冰湖如鏡,一片彤雲似自天上來,烈電般馳來湖心,時而如團雲,時而如飄帶,時而如紅花萬點,美不勝收。
這時,忽聽有人問道:「快看!那是何人?」
只見一名少女穿著一襲素白羅裙馳入了舞姬當中,驚得舞姬紛紛散開,她旁若無人地在湖心中央翩然起舞,柳腰擺若靈蛇,舞姿嫋娜妖嬈,士族公子們的眼神都直了。
元鈺拍桌怒道:「胡婉何意!」
寧昭道:「許是餘興節目,沒叫咱們知道罷了。」
「寧姊姊,妳怎麼這麼傻!」元鈺氣得跺腳。
寧昭垂眸,眼底寒意如刀。
胡婉是翰林院掌院學士胡文孺之女,胡文孺是元相的心腹,故而胡婉雖知元家屬意寧昭,卻想一搏。她一舞作罷,笑吟吟地朝元修滑去,在離他三尺遠時,腳下的冰面忽然一翻!胡婉花容失色,撲通一聲掉進了冰湖裡!
眾人大驚,唯獨暮青挑了挑眉,這冰有一指厚,塌得真是時候,斷得真整齊啊……
胡小姐真是用生命在搶男人。
「冰塌了!」舞姬們驚喊著往岸上逃去。
護衛和小廝離得遠,趙良義等人不會水,士族公子嬌貴,誰也不敢寒冬天裡下水。
「我去!」暮青道。
「妳別!」元修一把抓住暮青,此乃冰湖,她受過寒氣,豈能再受寒?
說罷,他扯了塊大氅上的布往手上一纏,眼一閉便跳進了湖裡。
寧昭面色一白!
舞姬那麼多人,冰都未塌,偏偏胡婉來了就塌了,還塌在那邊亭子下,明眼人都知道其中有鬼,這一救只怕要救出麻煩來。胡婉衣著單薄,落入湖裡溼了衣裳,元修救她是好心,瞧了她的身子,只怕要將她收入府裡。
這些元修都懂,他在相府裡長大,什麼花樣沒見過?
他閉著眼躍入湖裡,拳風怒震,冰面喀嚓一聲碎裂!
眾人只見雪揚如霧,元修縱身出水,手裡提著一人,他凌空在碎冰上一踏,往貴女們所在的湖心亭落去。
小姐們急忙讓去一邊,元修將胡婉扔到地上,他的手用錦布包著,眼也閉著,衣袍盡溼,身形精健。朔風吹入亭中,他臉龐上結了冰碴,容顏冷峻,英武不凡。
元鈺厭棄地道:「把胡小姐送去暖閣,先請府醫來瞧瞧,再遞牌子入宮請御醫來!」
寧昭道:「侯爺衣裳溼了,拿件大氅來,速去備新袍!」
「不必。」元修知是寧昭,拒絕後便要退出亭子。
這時,忽聞尖叫聲傳來,胡婉的丫鬟驚恐地盯著地上,嗓子都扯破了音。
駝毯上不知何時多了件東西,青黑顏色,覆著層黃白似蠟的東西,瞧著像隻人手!
尖叫聲迭起,元修睜開眼,箭步上前將人手包住,問道:「何處得來的?」
人手是丫鬟從胡婉散落的髮髻上摸到的,那手指勾著胡婉的頭髮,冰涼滑膩,丫頭摸到後驚得扔了出去,聽見元修問話,她指了指胡婉便暈了過去。
元修對元鈺道:「此事我自會處置,先將人扶下去醫治。」
說罷他便掠出了亭子,往對面去了。
寧昭失魂落魄,見元修落在對面亭中,走向一名少年將領。
元修將錦布攤開,遞給暮青道:「發現此物的丫鬟嚇暈了,沒問清來路。」
公子們見元修拿著隻人手,驚得紛紛後退。
趙良義道:「真邪了,你這小子怎麼走到哪兒都能遇上命案?好像這些死人知道你在,紮堆兒來尋你似的。」
「閉嘴!」元修踹了腳趙良義,問暮青:「妳有何看法?」
「這是屍蠟,是屍體長期浸在水中,脂肪皂化而形成的。湖底藏了具成年屍體,死了至少半年。」
湖底藏屍?眾人打了個寒噤。
「我下去瞧瞧!」元修不容分說,一個猛子便扎進了湖裡。
沒多久,他提著個髒兮兮的布袋上了岸,布袋開了個口子,一截白森森的臂骨從裡面伸了出來。
元修將布袋放到空地上,剛攤開,裡面便淌出了些帶著湖泥的水,屍水似的,幾個公子哥兒受不住,轉身便嘔了起來。
暮青道:「準備驗屍之物!」
元修招來親兵囑咐了一番,問道:「屍體搬去暖閣驗可好?」
湖上起風了,她在此驗屍恐會凍手。
「好。」暮青沒意見,屍體蠟化了,移個地方驗屍並無影響。
公子們愕然,家醜不可外揚,這等事遮掩且還不及,元修怎還讓人驗屍?
眾人猜不透元修的心思,聽說驗屍又覺得刺激,於是便一同往暖閣去了。
元修覺得礙眼,剛想勸公子們去奉茶,親兵就回來了。
這親兵騎馬去了義莊,來去頗快,暮青穿戴好衣袍後拿剪刀順著屍袋的破損處剪開,只見一塊大石壓著一堆白森森的人骨,其中一些碎了,底下是黑乎乎的湖泥和臭氣熏人的爛草。
院子裡又傳來乾嘔聲,巫瑾立在廊下,廣袖輕拂,一道薄荷清香散出。
暮青道:「王爺請把熏香收起來,氣味會影響驗屍。」
仵作驗屍前多燒蒼朮、皂角,遇到高腐的屍體時,為防屍氣還會口含薑片,但如此一來嗅覺會受到影響,屍體上一些細微的氣味就聞不見了,因此暮青向來不用此法。
巫瑾面露歉色,急忙收了香包。
元修道:「屍手上生了屍蠟,怎麼屍骨卻是白骨?」
「取水和白布來。」暮青將大石搬開,拿起人手道:「屍體全身都是屍蠟的情況很少見,大多數只有一部分形成屍蠟。屍蠟可保存屍體的原形,並能保存某些暴力痕跡,這截人手是生前被斬下來的,死者生前與人發生過打鬥。」
暮青將手臂的斷處給元修看。「斷面平整,是被斬斷的。」
說罷,她又將手臂一轉,露出前臂上的一道豁開的傷口。那裡皮肉翻著,已經發硬,卻能很清晰地看見黃白的脂肪、發黑的肌肉和裡面的筋。
「這創口呈紡錘形,是刀傷,說明死者曾抬起胳膊擋刀。」暮青說罷放下斷手,又撿起一些像腿骨的長骨道:「我之所以說這手是在死者生前被斬斷的,是因為屍骨大部分完好,有一些雖然碎了,但斷面不平整,顯然是被大石壓碎的,而非被刀斬斷的。凶手不太可能殺人後獨獨斬斷這截手臂,所以這截手臂在打鬥時被斬下的可能性很高。」
話說完,親兵已回。
暮青鋪好白布開始拼骨,骨上沾著湖泥和水草,她將人骨在水裡洗過後才擺放到白布上。她洗骨的速度稍慢,拼起骨來卻很快,彷彿不需要仔細分辨就知到人骨該安放在何處,連被壓斷的骨頭也能毫不遲疑地拼湊起來。
巫瑾對經脈穴道知之甚詳,卻不識人骨,在他看來石子般的小骨,若非暮青拚了出來,他根本就看不出竟是人的腕骨。
不一會兒,白布上拼出了一副人骨架子,唯獨缺了頭顱。
顱骨被巨石壓碎了,很難拼湊起來,暮青將碎骨洗淨,挑了幾塊放在掌心裡細瞧,說道:「顱骨上未見刀傷,眼下除了手臂能看出是生前被斬斷的,難以做出其他判斷。水裡的屍體,尤其是形成屍蠟的,較難推斷死亡時間,也很難看出致死傷來。」
都說英睿都督頗有驗屍之能,眾人還以為就算是骨頭架子,他也有本事瞧出是誰,沒想到言過其實了。
有人露出嘲諷神色,嘴上卻不敢說,因為誰都不想得罪元修。
「這麼說,此人的身分難以查明了?」元修問。
「我沒說這麼說。」暮青捧起骨盆道:「死者骨盆高而窄,骨面粗糙,骨盆上口呈心形,說明此人是男性。骨盆聯合面背側已經開始形成高脊,出現骨化結節的連接,腹側緣也開始形成斜面,結合死者的鎖骨體、肩胛骨體的骨化中心出現情況和骨骺癒合情況,可以斷定死者為青年,年齡在二十二歲到二十四歲之間,而且他的身分非富即貴。」
眾人本以為暮青技窮了,聽聞此言不由震驚。
只見暮青從盆裡撈出一顆牙齒來,說道:「這牙補過。」
古代醫學是不分科的,醫者大多是全科醫生,內科、外科、兒科、婦科無一不精,什麼病都能治,連口腔科也不例外。但補牙在古代是個技術活兒,有用榆皮、美桂等藥草填牙的,有用象牙、牛骨等動物骨骼填牙的,也有用核桃木、檀香等物填牙的,還有一種叫做「銀膏」。
銀膏是用銀、錫及少量的銅、鋅以一定的比例銼成粉末,然後與水銀調成富有可塑性的軟體,凝固後可硬如銀,是一種汞合金,可用來補牙齒缺落。
但無論是哪種補牙方法,用的是哪種材料,尋常百姓都是補不起的,只有權貴才能享受這等服務。
「這顆牙磕掉了一塊,用的應是銀膏,外頭還用軟金鐵線綁了一圈兒,美觀精緻,而且昂貴。尋常百姓可補不起這顆牙,此人定然非富即貴。我相信如此手巧的郎中不多見,有心要找,定能尋到!」暮青捏著那顆牙,銀膏已黑,只有中間可見些微的銀亮色,金線也髒汙了,若不是她看得仔細,根本就發現不了這顆牙齒與其他牙齒有何不同。
盛京擅補牙的除了御醫院那幾位聖手,民間的也多有名號,想必不難查。
元修看向巫瑾,想著似乎沒聽說過巫瑾擅長此道。
暮青道:「他不會替人補牙的。」
元修問:「妳怎知?」
暮青道:「王爺有潔癖,宮宴那晚,御菜他一筷未動,茶也喝得少,給多傑餵藥時曾借我之手,搭脈時也以巾帕為隔,所以我猜他有潔癖。」
巫瑾怔了怔,笑道:「都督體察入微,本王佩服。」
「我即刻命人去查。」元修招來親兵吩咐了一番,見暮青望著屍骨深思,不由問道:「怎麼?還有何問題?」
暮青搖搖頭。「現在不好說,這骨需細驗。」
「還需如何驗?」
「復位顱骨。」
頭顱已碎,竟可復位,聽見此言者無不驚詫,奈何暮青說需些時日,便命人將屍骨裝箱搬去了都督府。
好戲剛開了個頭兒就不能看了,眾人心覺遺憾,奈何與暮青沒有私交,不好厚著臉皮去都督府,唯獨巫瑾離開時喚住了暮青。
「本王痴心醫道,有幸兩番旁觀都督驗屍,對都督之術頗感興趣。我瞧都督似對毒理有些興趣,我府上正巧有藥圃,天下藥草奇毒應有盡有,故而想請都督常去坐坐,談論醫道,不知都督意下如何?」
巫瑾不好待客,邀人入府的事兒還是頭一遭。
聞者訝然,暮青應了,而後回了都督府。
重定顱骨,在無膠黏合的情況下,只有兩種方法可行──石膏法或鐵絲法。
把石膏與水按比例混合調成漿塗在骨損處可以黏接碎骨,但膠接速度慢,還易汙染骨損面,影響觀察,所以暮青決定用更麻煩的鐵絲法,先將骨面鑿孔,再以鐵絲穿過顱骨進行固定。
鐵匠鋪裡有鐵絲,但細度達不到,越細的絲對骨面的傷害越小,暮青想起隱衛手中的兵刃細如蠶絲,便把月殺喚來了書房。
月殺得知暮青的念頭時臉都黑了,寒蠶冰絲是刺月門在一次門派廝殺中得到的江湖神兵,主子給了刺衛,從此刺部便在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不知有多少門派盯著刺月門,多少高手為了得到神兵而丟了性命,它在這女人眼裡竟然只是比鐵絲細?
「此人是何身分,竟用得起寒蠶冰絲修腦袋?」
「冰絲有價,人命無價!」
「武者面前,神兵無價!」
此事毫無商量的餘地,月殺立即去尋修復顱骨用的細絲,直到天黑才回來。他找遍了城中的首飾匠人,把人打暈綁去了一間廢舊的民宅裡,拿刀架著脖子讓匠人們趕製了半日,總算製出了比琴弦還細的絲來。
暮青道了謝,便磨孔去了,連飯都是在書房裡吃的,忙到深夜才在碎骨上磨好了孔,隨後便開始復位顱骨,有人來送茶點時,她頭也沒抬地道:「放去那邊桌上。」
那茶碗卻遞來了她眼前,茶碗青翠,紅袖如雲,袖下的手清俊如玉。
暮青一愣,把頭一抬。
步惜歡笑道:「我來瞧瞧,讓妳打寒蠶冰絲的主意都想修復的頭顱是何人的。」
暮青哦一了聲,又低頭忙活了,只道:「擋光。」
這話耳熟,她當初在刺史府裡驗屍時也這般嫌過他。
「夜裡忙活這些,也不怕熬壞眼。」步惜歡沒好氣地拿了盞燈來,放在了書桌上,見暮青選取細絲,對著燭光穿過碎骨上的小孔,用鉗子將細絲擰緊,使兩片碎骨片拼連在一起。
復位顱骨是細緻活兒,暮青幹得仔細,書房裡靜得只能聽見小鉗擰著鐵絲的聲音,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發現步惜歡還在桌旁。
步惜歡端著茶倚著書桌,見暮青抬眼,不知該氣還是該笑,將茶盞往她面前一放,道:「歇會兒吧,忙了大半天了。」
「我想早些將顱骨復位出來,此人的身分有疑。」暮青托著一小塊兒復位好的顱骨道。
步惜歡拿過來端量了一會兒,只見骨面上的小孔鑿磨得很細,鐵絲擰好後皆藏在裡面,已能想像完成後的精緻。他欣賞著手藝,嘴上漫不經心地道:「嗯,我也有些疑惑,一個非富即貴之人被沉屍在相府別院的湖中,盛京城裡竟一點兒風聲都沒有。」
「你知道得倒快。」暮青端起茶盞,茶水已溫,喝著正好。
「我還知道有人說自己家有賢妻。」步惜歡擺弄著人骨,饒有興致地問:「何時成的親?哪家小姐有幸嫁與都督,可能說來聽聽?」
暮青一愣,問道:「巫瑾是你的人?」
「我的人?」步惜歡揚了揚眉,臉不紅氣不喘地道:「我的人只想是妳。」
「……你的線人?」暮青重新問,這回咬字清晰。
步惜歡一笑。「線人?這詞兒聽著倒新鮮,確切的說是盟友。」
暮青懂了,巫瑾是南圖國質子,幼時便被送來大興為質,他定想回國,與步惜歡結盟並不奇怪。
「同盟之事我已與都督交代了,都督可能交代一下賢妻之事?」步惜歡抓著此事不放。
暮青把茶盞遞給步惜歡,面無表情地道:「涼了,換熱的來。」
步惜歡氣得發笑,也就只有她敢理所當然地使喚他端茶倒水。
暮青繼續復位顱骨去了,步惜歡見她低著頭,眉眼被燭光晃著,韻致獨特。她總有一種天下女子都沒有的氣韻,起初覺得冷硬,越相處越覺得有味道,不知不覺間就被吸引,待回過神來時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就如同此時,他不知不覺瞧了她許久。
步惜歡搖頭一笑,端著茶盞便出了書房,背影灑然。
少頃,他添了茶水回來,還端了兩盤點心。
暮青正穿絲,瞧了眼茶點,嘴角牽了起來。「嗯,是挺賢慧的。」
步惜歡愣了好一陣兒,笑聲驚了夜色,懶沉歡愉。「我怎不記得有收都督的聘禮?」
「我也不記得有收陛下的嫁妝。」
「如此說來,此物可好?」步惜歡說著,竟當真從袖中拿出了一物來。
那是一只袖甲,皮甲所製,他解開前面的一只小扣,裡頭藏著一層,他往其中一抽,一根冰絲便被抽了出來。
「寒蠶冰絲?」
「伸手過來。」
暮青還在驚訝,步惜歡已將袖甲戴到了她的手腕上。
「今日起戴著它,切莫離身。」步惜歡幫暮青調了調機關扣的位置,囑咐道:「此絲極韌,妳雖不懂內力,遇險時卻也能有妙用。」
元家不可能放心將水師交給她,她日後必定有險,他已在謀神甲,一旦得手,便會為她建立神甲軍,日後護她周全。
暮青不說話,步惜歡今夜來府中就是為了給她這個?
「多年前,刺月門在江湖廝殺中得了件絲甲,我將其拆了,才得了一批寒蠶冰絲,給了刺部,這是我的。」
「你的?」暮青一聽便去解袖甲,她不能要,他的處境比她險。
「無妨。」步惜歡的笑容暖人,她擔心他,於他而言便是無價之寶了。
江北天寒,冰嬉素來是貴族之好,午宴剛開,湖面遠處便滑來一片紅雲。
公子小姐們憑欄遠望,說是看冰嬉,眾人的目光隔著舞姬望去對岸──原來冰嬉是幌子,讓礙於禮教的貴族兒女們尋個藉口相親才是真。
暮青望去,見天水一白,冰湖如鏡,一片彤雲似自天上來,烈電般馳來湖心,時而如團雲,時而如飄帶,時而如紅花萬點,美不勝收。
這時,忽聽有人問道:「快看!那是何人?」
只見一名少女穿著一襲素白羅裙馳入了舞姬當中,驚得舞姬紛紛散開,她旁若無人地在湖心中央翩然起舞,柳腰擺若靈蛇,舞姿嫋娜妖嬈,士族公子們的眼神都直了。
元...
目錄
第一章 湖底藏屍
第二章 盛京賭神
第三章 贈經夜訊
第四章 剖屍查贓
第五章 元修自戕
第六章 父案之疑
第七章 心為卿兮
第八章 開棺下井
第九章 抽絲剝繭
第十章 嫌疑名單
第十一章 服毒之謎
第一章 湖底藏屍
第二章 盛京賭神
第三章 贈經夜訊
第四章 剖屍查贓
第五章 元修自戕
第六章 父案之疑
第七章 心為卿兮
第八章 開棺下井
第九章 抽絲剝繭
第十章 嫌疑名單
第十一章 服毒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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