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與趙睿和離,又將仇人顧婉容逼得遠走他鄉,
和極樂王鳳行瑞的感情也漸濃,身邊還有義子二郎的陪伴。
顧昭華的人生,應當轉而走向明亮幸福才是。
可天彷彿也要與她作對。
先是她的父親相國大人疑被人下藥,
導致性情大變;
後又有人莫名在京中謠傳她被俘受辱,
在在都讓她家宅不安,名譽受損。
更讓她憂心的是,
原以為早沉寂下去翻不出風浪的顧婉容,
竟換了另外一個身分,重新回到她的面前!
可她顧昭華打重生之後,走的就是狠毒的道路。
她對敵人狠,對自己更狠!
敢出手傷害她、傷害她身邊的人,
她會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後悔莫及!
本書特色
★雲起書院人氣作品,愛讀書系長篇經典小說。
重生的女主角顧昭華,身為相國府的嫡出千金,因為一個「情」字,愛錯人、嫁錯郎,就此萬劫不復。
含恨而死的顧昭華重生回到她成親的那一天,再次面對上一世灌她鴆酒的丈夫、害她小兒的小姑,以及陷她於悲慘境地的罪魁禍首──庶妹顧婉容!
作者雁行給了女主角顧昭華高人一等的身分,權勢在身的她復起仇來那叫一個暢快!顧昭華善加利用了自身優渥的環境來設局陷害她的仇人們,她不要一下子就扳倒他們,她要一步一步地,讓他們受盡苦楚後再落入地獄。這一世,她要當個毒婦!
作者簡介:
雁行,雲起書院簽約作家,喜歡旅行、閱讀、幻想,因好奇而開始寫作,對大圓滿結局有著謎一樣的執著,希望能不斷寫出感動自己同時感動別人的作品。
章節試閱
第一章
別院出了事情不久顧明堂就病了,這一病勢如山倒,短短幾日人已消瘦得不成樣子,偏偏御醫看來看去也看不出個門道,只說是鬱結氣滯,流水般的藥喝下去也不見有絲毫好轉。
最後張御醫終是看出些門道:「或許並非只是思慮過重所致,可下官才疏學淺,找不到癥結,不過若你們相信我,我可以馬上寫信請我師兄進京,他的醫術比我高明不知凡幾,只是心性逍遙才游離於世,並無官位在身。」
放在往常,像顧家這樣的門第是萬萬不會用一個山野遊醫的,可有張御醫推薦又不一樣,沈氏雖然恨顧明堂暗藏外室,又惱他因為這麼一個女人竟受如此打擊,但終歸是不能讓他繼續這麼病下去,顧家還需要他來支撐。
當下沈氏便請張御醫寫了信,過了不久便收到回信,那位師兄已趕來京城。
等待良醫之時顧明堂的身體暫且由張御醫照看,病情不好但也不會更壞,只是顧明堂的脾氣越來越大,過了幾天又萎靡下去,是個人都能看出他的不對勁。
顧昭華曾委婉地詢問過張御醫是不是有什麼成癮藥物可致人於此,張御醫道:「慣知的幾種成癮藥物性狀都比相爺更加猛烈,初步判斷相爺的確受某物藥物所擾,但具體是何種藥物一時三刻我也無法斷定。」言下之意還是得等他師兄入京。
如此顧昭華與沈氏便不再著急,每日讓人精心照顧顧明堂,安心等名醫入京。
顧明堂縱橫一生,本是個滴水不露的性子,後來暴躁易怒,現如今被困床間心中的憋悶就別提了,想到那別院的婦人竟膽敢背著他偷人,當即又氣得半天沒順過氣來。
顧明堂在府裡無法外出,沈氏倒省了心,按原定計劃請了鳳行瑞來府中小坐。
鳳行瑞緊張得不行,絞盡腦汁地從府中大庫內精選出兩件古玩、一套筆墨、一套碧玉鐲,後來琢磨著這些東西倒是貴重了,卻少了些親近,便又讓府中大廚做了六十四色拼盤春點,六十四種小點心,六十四種顏色各個色系由淺入深撂在盤中唯美而精緻,看來看去,總算是心中稍定,百般忐忑地帶上禮物登門造訪。
鳳行瑞仍是乘著他那輛低調的馬車前來,下車後盡量放緩步伐不讓自己的腿部缺陷顯露得過於明顯,這還是他成年後第一次因自己的遺憾而在意旁人的目光,只想將它盡量遮掩,不要讓沈氏因此對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沈氏早早候在廳堂之內,按道理講鳳行瑞乃堂堂親王,就算是顧明堂也得出門相迎,可如今形勢不同,沈氏面色微沉端座廳內,直到鳳行瑞跨進大廳她才稍稍欠了欠身子,做了個要起來的動作。
鳳行瑞連忙道:「夫人不必多禮。」
沈氏有意如此便是要看看鳳行瑞的反應,鳳行瑞的表現無疑讓她十分滿意。她再細看鳳行瑞,見他形容俊美雋秀非常,勁瘦的身材頎長矯健,穿著一件棗紅色蜀錦長袍,腰束和闐玉帶,腰間只簡單點綴一塊碧色玉珮,外頭一件素紗繡銀雲紋罩衣,縱然腿部稍有遺憾,卻也是非同一般的人中龍鳳,真不愧是皇帝最屬意的儲君人選!再說他腿上的舊傷,旁人或許覺得遺憾,可沈氏卻不這麼想,古有閨怨詩云:悔教夫婿覓封侯。男人太過出類拔萃並非全是好事,尤其鳳行瑞身分卓然,若非腿上的傷如今勢必身陷爭權奪位的泥沼之中,而現在恰恰因為他腿上的傷,使他既擁有崇高的身分,卻又免於權勢的傾軋,鳳行瑞一生平安,那麼顧昭華也便平安,沈氏所求不過是女兒平安和樂,所以對他的腿疾不僅沒有輕視之意,反而有些慶幸。
沈氏暗中打量鳳行瑞,頗有些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的感覺,鳳行瑞卻緊張得背上冒汗,不過面對一個婦人而已,鳳行瑞卻覺得比他遇見的任何一個強大的敵人更加讓人膽顫。
「快坐吧。」沈氏讓人奉來香茶,隨即將丫頭們遠遠地打發了,廳中只有他們兩個說話。
鳳行瑞將自己一生學過的最嚴謹的禮儀全都用在了這次品茶上,見沈氏只是輕啜一口便放了茶碗,他也將手中那喜鵲鬧春茶碗擱下,垂眉斂目,靜聽沈氏教誨。
沈氏溫和地道:「我知道了一些事情,是有關你與昭華的。」
鳳行瑞事前已得顧昭華提點知道沈氏發現了他們的事情,連忙站起身表態道:「一切都是侄兒的錯,昭華當初受人所害,侄兒卻是情難自已,如今對昭華情根深種,終身非昭華不娶。侄兒已上奏父皇請旨賜婚,相信父皇不日即將會有答覆。」
他將自己放在了子侄輩,將沈氏置於與永昌帝同一輩分,姿態實在放得低得不能再低,饒是沈氏有心敲打他也是禁不住嚇了一跳,連忙道:「王爺不必如此。」
鳳行瑞卻堅持,「這是應該的。」
沈氏見到他的誠意心中十分欣慰,可有些話卻是不得不說:「你可曾想過,若皇上不同意賜婚,你待如何?」
鳳行瑞道:「我此生妻子只有昭華一人,父皇通情達理,對我關愛非常,沒有不應之理。」話中之意便是將此事全部包攬過來,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了。
沈氏問到此處已再無挑剔,鳳行瑞堂堂一國親王,若不是百般誠意,又豈能做到這般?她沒理由不滿意。可她面上不僅沒有喜色,反而又更沉了兩分,「你給的承諾頗讓人心動,想來昭華也是信了你這些話,才會甘願吃那些避子藥。」
鳳行瑞猛然起身,驚詫至極,「什麼?」
沈氏見他這樣心裡也有了數,知道吃那避子藥並非是鳳行瑞的意思,心裡對鳳行瑞的最後一絲隔閡也消失無蹤了。
鳳行瑞卻是氣得不輕,又心疼顧昭華為他受的委屈,可在沈氏面前又不能表現太多,只得焦急地道:「此事我並不知情,藥物傷身,以後不會再讓她服用。」
沈氏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你的意思是在你們大婚之前……還有以後?」
鳳行瑞當即鬧得滿臉通紅,當著未來岳母的面說以後還要和她女兒私會,他簡直是被驢踢了腦袋才會說出這種話來!
一直寂靜的屏風後突然傳來一句微嗔,「娘!」
鳳行瑞當即精神一振朝屏風看去,知道顧昭華此時就躲在後面。
沈氏輕咳一聲,「你們年輕人的事情你們自己做主,不拘著平時見見面,卻也不能鬧出岔子。男女畢竟有別,昭華情況又特殊,相信你也不願見她再受什麼傷害。」
鳳行瑞立時面色一肅,「請伯母放心,賜婚一事我會盡快促成!」
沈氏長歎一聲站起身來,「你有心就好。」說完又看了看鳳行瑞帶來的禮單,「以後便是一家人,不必這麼客氣。」
這簡直是赤裸裸的逼婚!顧昭華在屏風後以手掩面不知以後該怎麼面對鳳行瑞時,鳳行瑞已轉了進來。
顧昭華連忙探頭去看,卻見廳中空無一人,沈氏剛剛還說不要鬧出什麼亂子,這會竟又這麼走了!
看她局促的樣子鳳行瑞的唇邊含著壓不住的笑意,「這麼驚慌做什麼?我現在可是岳母認可的女婿了。」
顧昭華臉上一熱,更加不敢抬頭看他,鳳行瑞蹲下去看她的眼睛,「妳難道不希望這樣?」
「當然不是!」顧昭華比誰都希望沈氏和鳳行瑞能和睦相處,可說完才驚覺自己答得太快,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之意。
鳳行瑞此時卻沉了臉,「避子藥是怎麼回事?」
顧昭華移開眼去不與他對視,「萬一有了總是麻煩。」
「有了才好!」鳳行瑞狠捏了一下她的鼻子,「那藥傷身,妳也不怕以後真的沒有。」
顧昭華前後兩世還是頭一回用避子藥,雖聽說過一些藥性,卻沒想過會這麼嚴重,當即臉色都變了,「不會吧?那、那怎麼辦?」
見她真急了,鳳行瑞懲罰性地咬上她的手指,無可奈何地道:「還能怎麼樣?自是我以後多多努力,最好我們夜夜纏綿,還怕沒有孩子?」
顧昭華對他這種不正經已漸漸習慣了,可心裡還是後怕,「要不我找個時間讓張御醫幫我看看?要是真傷了身子怎麼辦?」
鳳行瑞看慣了她的行事決絕,此時見她瞻前顧後驚惶不安,為的是他們還未存在的孩子,心裡熱得不行,貼在她耳邊道:「才兩次而己沒有關係,不過以後不要了,我以後忍著,不弄在妳裡面。」
這樣讓人臉紅的話鳳行瑞說起來沒有絲毫的羞恥,他看著顧昭華臉上急速湧起的紅潮,忍不住攬上她的腰。
顧昭華軟綿綿地伏在他懷中,聽他壞笑:「只一句話就連腰都軟了?顧昭華,妳到底是有多愛我?」
顧昭華輕咬下唇,額頭頂在他的頸側,許久過後,她極輕地說:「鳳行瑞,我很愛你,我要與你過一輩子,你也要有這個覺悟。」
雖說有沈氏刻意迴避,但鳳行瑞到底不敢太過放肆,與顧昭華親暱地說了幾句話便將她放開,拉著她的手說:「白家的事情我替妳打聽到了一些,白婉柔母女該是今年夏天就回了白府,白婉柔醫術頗高,治好了白家老夫人的頑症,此後便一直待在白老夫人身邊,直到前不久才露出尋回女兒的風聲。」
顧昭華點點頭,顧婉容這一手醫術倒是沒浪費掉,只不過心術不正,醫人不醫己。
「妳父親那房外室也是今年夏天才置的。」
顧昭華心中一動,再看向鳳行瑞的目光便帶了十足的探尋意味。
鳳行瑞道:「那女人以前是個戲子,從良後不久丈夫就死了,原本她又重新回了戲班,可沒唱上幾天就讓人給包了,對方從未露過面,怎麼到的妳父親身邊暫時也還沒有查到,不過我已讓人將那邊監視起來,人肯定走不了。」
顧昭華緩緩地點了點頭,雖然可用的資料很少,但已足夠讓她聯想很多。
送走鳳行瑞後顧昭華去見了沈氏,沈氏半嗔半笑地道:「他捨得走了?」
顧昭華又鬧了個大紅臉,隨即將鳳行瑞查到的消息告訴沈氏。沈氏冷下臉來,「妳是懷疑這個女人是顧婉容弄過來的?」
顧昭華摸摸手腕上滑如羊脂的鐲子,平靜地道:「她必須是。」
聽出她弦外之音的沈氏皺了皺眉,「昭華,我之前勸過妳,不要再參與到白家的事情裡,不管顧婉容之前做過什麼,妳現在與趙睿已經和離,什麼事都該放下了,否則讓極樂王知道妳還執著於以前的事情,讓他怎麼想?」
顧昭華知道沈氏的顧慮,可卻沒法解釋她和顧婉容之間根本不是一個男人的問題,而是整個家族、整個人生的問題。她想了想道:「現在不是我惹不惹她的問題,她認定是我害了她,我不動手她也不會放過我,況且我剛剛的懷疑並非無中生有,我不僅懷疑那個女人是她弄來的,我還懷疑給爹下藥的人也是她!」
沈氏聽得心驚不已,她很難相信有人會對自己的父親做這樣的事情,如果顧昭華猜測屬實,那這顧婉容簡直百死難贖其罪!
「妳有什麼想法?」
顧昭華道:「她一步步地設局,先是哥哥再是爹爹,她要毀的不是顧家的某一個人,而是整個顧家,以報當年爹爹對她見死不救之仇!她現在已從暗處走到明處,若我們仍不反抗,最終只能任由她擺布,倒不如我們向爹爹言明實情主動出擊,方能保家中安泰。」
沈氏聽罷猶豫不決,「可妳爹爹向來十分多疑,我們又沒有證據,他豈會相信?妳們之前的關係本就緊張,若再火上澆油……我雖對他失望,可也不希望你們父女最終形同陌路。」
顧昭華安撫下沈氏,「娘放心,這件事便交給我去辦。」
顧昭華攬下這事後沒幾天,沈氏剛剛調任回京不久的大哥沈善從聽說了這件事,當即暴怒不已,前往別院抓了那位如夫人便上了顧家的門。
顧明堂那時仍臥病在床,見到怒氣沖沖的大舅哥心裡自是心虛不已,可再看到那哭得梨花帶雨的孫氏,更覺顏面無光,開口便讓人將她拉下去。
孫氏哭喊連連,大叫冤枉,沈善從指著垂目坐在一旁的沈氏冷笑道:「我小妹嫁予你二十多年,掌家盡孝可有一點錯處?不僅為你生了三個子女,對庶子庶女也從不苛刻,數年前你將那白氏母女接回府時是如何保證的?現在竟又在外豢養外室,我問你一句,我妹妹哪裡對不起你?你納偏她也從未攔過,竟還值得你連連做下這些戳人心窩子的事?」
顧明堂尷尬不已,回想起來這件事實屬偶然,全因酒醉誤事,後又覺得孫氏小意溫柔找過她兩次,可因對方是個寡婦身分尷尬便沒有動納她為妾的心思,本想著再不去了,可不知為何總是鬼使神差地想往那小院去,去過又後悔,一拖就拖到了現在。不過孫氏與白氏的情況到底不同,他對沈氏還是有一些愧疚的。
沈善從見他低頭不語更是惱怒,「原本聽說了成周與成柏的事情,還想著哪天親自過府登門致歉,這回倒是不必專門再跑一趟了,成周那事雖不是成周動手,但他受人挑唆與成柏動手總是不對,又讓人陷害毫無防範之心,我已狠狠地教訓了他一頓!」
原本該是顧家占理的事情,這回反倒成了沈善從登門問罪,顧明堂心裡的憋悶就別提了,偏偏孫氏還在嚎啕不已,聽得他萬分心煩,朝下人怒道:「還不將她拖出去!」
有人頂著沈善從那凶猛的目光畏畏縮縮地過來,手上卻是無力,拽了孫氏幾次都沒有將她拽起來。孫氏爬到床前痛哭道:「相爺,我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那男人我也不知道是誰,是有人陷害我!」
顧明堂本就在意這事,又見她當著沈氏、沈善從和在滿屋子丫頭下人面前提起,更是惱羞成怒,顧不得病弱之軀,抬腳將她踢至一旁。
孫氏又撲到沈氏身旁連連磕頭,「夫人饒命,我到相爺身邊也是身不由已,是有人給了我銀子要我這麼做,還說我不答應就要殺了我的父母!」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尤其是顧明堂,他不可置信地喝道:「妳說什麼!」
孫氏哭得像淚人一樣,「相爺我對不起你!當初是一位夫人來找的我,說她丈夫移情別戀,她要我接近她丈夫給他一個教訓,我當時為生計愁苦,加上那位夫人言語威脅我這才同意,後接近相爺實乃無奈之舉!」
顧明堂氣昏了頭,指著沈氏罵道:「可是妳指使她!」
沈善從氣至發笑,「顧明堂你腦子壞了!若是小妹指使這婦人今天怎麼進得了顧家的門!」
顧明堂這才反應過來沈氏是和沈善從一起來的,顯然是哥哥要為妹妹出頭,沈氏也一早見到了孫氏,如果真是她指使的又怎麼會讓孫氏有機會說出這些?
沈氏冷靜地問:「收買妳那人姓什麼?樣貌如何?」
孫氏抽抽咽咽地道:「她只讓我叫她夫人,她與我見面時以薄紗覆面,我也並未見過她的樣子……啊!」她像是突然想起來,「我記得那位夫人的左手小指上有一個疤痕!」
沈氏皺著眉向顧明堂看去,顯然是在詢問他是不是認識這樣一個人,顧明堂細細想過後心中猛然一突!
當年白氏在他身邊時極盡溫柔,一次他突然造訪白氏的居處,白氏親手為他下廚煮湯,不小心燙傷了手,最後留了個小疤,正是在左手小指上!而白氏為了隱藏這個疤痕,平日總喜歡以戒指遮擋,是而知道這件事的人並不多。
看顧明堂變了臉色,沈善從當即怒上加怒,「好啊!你竟還有旁人!」
沈氏也極為傷心地看著顧明堂,「相爺,你、你到底有多少外室……」
顧明堂對著沈氏傷心欲泣的面容連忙道:「不,是白氏!」
沈善從盯緊沈氏,「白氏又是哪個?」
沈氏不掩神情驚異,「白氏是……是相爺從前的妾室,可一年多以前,她逃出了顧家。」
沈善從想了想,「便是那顧婉容的生母?」
沈氏點了點頭,孫氏突然叫道:「對,就是這個名字!有一次是一個姑娘陪著夫人來找我,夫人便喚那位姑娘叫『婉容』!」
沈氏「騰」地起身,「妳不要胡說!顧家名喚『婉容』的姑娘已於一年前病逝,還哪裡來的另一個!」
她這麼一說顧明堂也緊張起來,畢竟當初顧婉容作為準六皇子妃卻出了那樣的醜事,根本容不得她再活在世上,後來她帶著白氏連夜出逃,顧明堂顧念著最後一點夫妻、父女情分沒有追查,向永昌帝報了暴病身亡,這件事便算有了結果,若此時顧婉容再出現,那麼顧明堂便是犯了欺君大罪!
孫氏嚇得一哆嗦,連忙道:「是是是,我沒有聽清楚,況且這名字並不稀奇,或許有重名的。」
沈氏讓婆子將孫氏帶下去嚴加看管,又極為嚴厲地約束了在場的下人不許到處胡說,這才遣下他們,對疑惑不已的沈善從說了當年的實情。
沈善從一掌擊在顧明堂的床柱上,「都是你做的好事、養的好女兒!將來若出了什麼事不要連累小妹!」
顧明堂極為羞愧,又為沈氏直到現在還護著顧家的事情心懷感激,想著這麼多年來沈氏對他的寬容,越發地覺得對不起妻子。
「如果這婦人說的是真的……」沈氏仍在憂慮,「那上次成青所說……」
顧明堂的臉色變得更差,上次顧成青已經指證了一次顧婉容,他那時便氣至昏厥,可後來他並不全然相信顧成青,認為顧成青是為了推脫責任才說出顧婉容,可這一回他卻沒辦法不相信!可顧婉容為何要這麼做?他自認待顧婉容十分親近,甚至連顧昭華這個嫡女也與她相差不多,顧婉容最終在外惹了大禍連夜出逃,他也沒有加以追究甚至還加以隱瞞,他自認已做得很好,可顧婉容與白氏又為何這麼對他?
顧明堂這廂還在震驚當中,剛剛帶孫氏下去的婆子又奔回來,神色極為緊張地道:「相爺、夫人,那婦人又說了一些要命的話……」
沈氏看向顧明堂,顧明堂也是一頭霧水,要命的話?剛剛那些話還不夠要命的?
沈氏當即讓人又將孫氏帶回來,孫氏泣道:「小婦人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再有半點隱瞞,那位夫人不僅要我向相爺示好,那位姑娘更示意我給相爺吃了一種藥,說是能讓相爺離不開小婦人……」
顧明堂聽罷腦中一炸,滿腔的怒火還未及發,人已氣暈了過去。
沈氏連忙讓人請大夫,腳不沾地的忙了一大通,沈善從趁機退了出來,與早等在外面迴廊中的顧昭華碰了個面。
「孫氏就有勞舅舅處置了。」
沈善從生得嚴肅,此時卻是頗為尷尬,畢竟替自己妹妹出頭沒錯,可與一個小輩合起來算計別人的事他還從沒做過,尤其這種脅迫婦人做假供的事情……若非高氏使出非常手段,他又極欲替沈氏出頭,他是肯定不會同意的。
不過話說回來,他既然同意了,也做下了,那麼就要做好,連收尾都要乾淨漂亮。
「放心。」沈善從帶著孫氏在沈氏幾個心腹嬤嬤的安排下很快地離開了,他許諾孫氏會將她送離京城,孫氏也再不願牽涉到這種大族的內鬥中去,這些日子她連吃飯都提心吊膽,生怕被誰毒死了去,這種日子她過夠了!
第一章
別院出了事情不久顧明堂就病了,這一病勢如山倒,短短幾日人已消瘦得不成樣子,偏偏御醫看來看去也看不出個門道,只說是鬱結氣滯,流水般的藥喝下去也不見有絲毫好轉。
最後張御醫終是看出些門道:「或許並非只是思慮過重所致,可下官才疏學淺,找不到癥結,不過若你們相信我,我可以馬上寫信請我師兄進京,他的醫術比我高明不知凡幾,只是心性逍遙才游離於世,並無官位在身。」
放在往常,像顧家這樣的門第是萬萬不會用一個山野遊醫的,可有張御醫推薦又不一樣,沈氏雖然恨顧明堂暗藏外室,又惱他因為這麼一個女人竟受如此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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