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個跌宕的世界!
——再也不要做怨婦
郡主落跑,絕世美男齊出動,
怨婦集團才是最佳避風港?
她想做的,是離個小婚,離不成逃也可。
她想開的,是個大酒樓,開不成酒樓開小食攤也可。
她想要的,是簡單逍遙,逍遙不成簡單點也可。
她想愛的,是脫俗儒雅美男子,要是沒有自家店小二也可。
不過這一切註定與她無緣,因為她的存在,就是棋子。
而她走的每一步,都充滿了算計⋯⋯
愜意的酒樓生活來去皆匆匆,當那枚染血玉珮交到杜小曼手中,不只逃之唯恐不及的美男前任主動上門,還得面臨穿越後最大危機——唐郡主親媽!這位面子大於一切的狠角色,竟差點讓神仙賭局直奔終點⋯⋯
夾縫中求生,杜小曼要求的不多,但命運似乎註定讓她脫離不了「怨婦」這兩字。被迫面對的二選一,她會把雙手交托給謝少主,抑或自家的神祕店小二?
本書特色
《張公案》排行榜暢銷作家 大風颳過 新刊出版
重生之後,杜小曼用她細細刻畫的歲月,帶我們體驗一回跌宕起伏的愛戀。
作者簡介:
大風颳過
中國大陸作家,曾被「中國圖書商報」評為十大網紅作家,於晉江文學網連載時號稱「神級作家」,廣受讀者歡迎與關注,也是古言文學創作的領軍人物。
大風颳過文筆出眾、文風大氣,人物感情描寫細膩,故事中情感真摯,成功塑造了不少被命運捉弄、讓人唏噓不已的經典小說人物,深受讀者喜愛。她寫的故事總是越到結尾處,越見震撼與真實。
大風颳過作品集
張公案(陸續出版)
再也不要做怨婦(陸續出版)
章節試閱
她已經被定成了月聖門的同黨,或者還是聖姑。這次被押回京城,說不定就會被處理掉。
處理掉也沒甚麼可怕的,又不是之前沒死過。
杜小曼想,那兩位大仙會不會讓她那麼輕易地GAME OVER呢,這個時候回到天庭,那就不算怨婦魂魄了吧,北嶽帝君就要輸掉了吧。
為了面子,帝君也不能讓我死啊,對吧,大仙?
馬車顛簸了一天,馳進了某個荒山野嶺中一座孤寂的宅院。
四個丫鬟扶著杜小曼下了車,杜小曼都沒來得及打量宅院內的情形,就被凌空架著幾乎腳不沾地塞進了一間廂房。
兩個丫鬟看守著杜小曼,另兩個掌上燈燭。
天已經快黑了,燈燭亮起的瞬間,濃重的人影投射到牆上,房門吱呀一聲開了。
一個人緩步走進房中,四個丫鬟立刻福身:「慕王爺。」
她們對慕渣男的稱呼是「慕王爺」而非「王爺」,看來不是慕雲瀟帶來的。
杜小曼毫無表情地瞪視著慕雲瀟,慕雲瀟用憐憫的眼神俯視她:「夫人可有甚麼話想和本王說?」
杜小曼翻翻白眼:「我和王爺你,一向無話可說。」
幾個丫鬟行禮:「慕王爺要與唐郡主說話,奴婢們不便在場,暫時先告退了。」倒退出房門。
慕雲瀟輕嘆一口氣:「夫人,我知道,妳一直都愛著本王。」
杜小曼哆嗦了一下。許久不見,慕雲瀟還是這樣令人銷魂。
慕雲瀟再嘆息,帶著淡淡的憂傷:「本王不是一直無心憐愛妳,只是,縱然本王娶了妳,亦不可能一生只有妳一個女人。妳竟然連一個紫霽都容不下。妳不應把妳的愛變成了妒,走上邪路。唉,那天,如果本王能從妳的話裡聽出妳的不對,也不至於……」
杜小曼無力地說:「王爺,你誤會了,我們不熟。」
慕雲瀟抬手撫摸了一下她的肩膀,杜小曼猛地從凳子上跳起來,向後閃去。
慕雲瀟微微皺眉:「夫人,本王深知妳對我有情,才會只是跑到杭州散心,並未做出其他的事情。妳若肯把事情說出來,妳我夫妻,並非沒有復合的可能。」
杜小曼誠懇地說:「慕王爺,我情願被寧右相砍了,也不想和你有任何關係。」
慕雲瀟搖頭:「妳的個性,始終是太強了。本王會向寧景徽說情,至於肯不肯把握這次的機會,就看妳自己了。」
趁慕雲瀟走出房門,四個丫鬟還沒有進來的空檔,杜小曼假裝撥弄頭髮,迅速扒開右衣袖內看了看。
她的衣袖內,印有一塊血跡。
那時,她下意識把月芹給的玉藏在衣袖內,玉上沾染著月芹的血,在她衣袖內留下了一個痕跡。
玉被寧景徽拿走了。上午在馬車上時,杜小曼無意中發現了袖子裡的這塊血印,但當時被嚴密地監控著,她沒能細看。
就著燈光,杜小曼看到模糊的血印依稀是幾片祥雲中,有一輪月亮。
丫鬟們的腳步聲響起,杜小曼趕緊放下衣袖,假裝若無其事。
那個模糊的圖案她竟然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一下子又想不起來了。
丫鬟們備了晚飯,再服侍杜小曼沐浴更衣。沙漏的時間顯示已將二更,丫鬟們柔聲細語地說:「郡主,請早些歇息吧。」
杜小曼嗯了一聲,上床就寢。
燈燭熄滅,房中一片沉寂。四個丫鬟依然守在房內,像四根柱子,濃黑的夜色中,杜小曼只聽得見輕微的呼吸聲。
她閤眼躺著,不禁想,綠琉、碧璃、曹師傅他們現在怎麼樣了?是誰幫助他們逃走的?難道是謝況弈?
謝少主會不會在今天夜裡突然出現,就像那天從牛知府家把她帶走一樣,猝不及防地從天而降,幫助她逃跑?
寧景徽一定會嚴密防範,謝況弈這次沒這麼容易得手吧。
她想著想著,不知不覺睡著了。
第二天,杜小曼睜開眼,謝況弈並沒有出現,四個丫鬟像昨天一樣恭敬地服侍她洗漱完畢,吃了早餐,又挾著她走上了馬車。
馬車停在院中,孤伶伶的,只有一輛,且沒看見車夫。
杜小曼趁機四處張望,自她從房中走來到現在,都不曾看見其他人,也未聽見別的響動,這座宅院像一座鬼宅。
丫鬟們打開車簾,杜小曼眼角餘光瞥見廊下有人影一動。
她轉過臉,看清了那廊下的人是秦羽言,他穿著秋瑰色的薄衫,彷彿晨曦之中的一抹薄煙,神色中依稀帶著一絲憐憫。
杜小曼與他對視了幾秒,一個丫鬟在她背後推搡了一把,把她推向車內。杜小曼踩到了自己的裙角,踉蹌了一下,總算及時穩住,沒有以狗啃泥的姿勢趴在車裡,有點狼狽地坐到椅子上。
丫鬟們舉止輕柔地在她的背後加了個軟墊,幫她把裙襬整理好。杜小曼一直沒聽到有車夫過來的聲音,過了片刻,馬車卻動了起來,顛簸前行。
杜小曼寂寞無聊,開始和這幾個丫鬟搭訕。
「幾位美女,妳們不是慕王府的丫鬟吧,那麼是寧右相家的,還是朝廷的?每個月拿的錢多不多?福利待遇怎麼樣啊?」
一個瘦些的丫鬟笑盈盈地說:「郡主,這些問題,奴婢們是不能答的。」
杜小曼立刻說:「那我們說點可以回答的話題呢,妳們總能告訴我妳們的名字吧。這一路上可能都要麻煩妳們照顧我,不知道名字多不方便啊。」
那丫鬟這次總算鬆口了,告訴了杜小曼她們幾個的名字。
她和另外一個瘦些的丫鬟叫系香、縈月,那兩個壯碩的丫鬟叫穿蝶和採蕊。名字都很活潑俏皮,可惜都是母夜叉。
杜小曼捶了捶腿:「我們就一直走陸路麼?」
系香謹慎地說:「奴婢們也不知道。」
杜小曼再找出一些話題說,依然只有系香含糊回答她。杜小曼說得嘴都乾了,越說反而越無聊,只好重複昨天的狀態,用吃的塞住自己的嘴。
傍晚,馬車又馳進了一處寂靜的大宅,杜小曼被挾著下車時,有些恍惚,院中的布局,和昨天的那個大宅幾乎一模一樣,連她進入的廂房也是一樣的,就如同她根本未趕過路一樣。
難道朝廷的祕密留宿點都是一體化的制式建築嗎?
丫鬟們掌上燈,房門嘎吱一響,慕雲瀟又走了進來,用與昨天同樣的表情問:「夫人,本王所說的話,妳考慮得如何了?」
杜小曼有氣無力地看著他:「慕王爺,我真的沒甚麼可說的。我說了,你們也不信。」
慕雲瀟的嘴角輕輕挑起:「夫人不說,怎麼知道為夫不信?」
杜小曼抖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好吧,那我說,我和月聖門一點關係都沒有。真的沒有。你們信麼?」
慕雲瀟淡淡地說:「夫人,妳累了,先歇著吧,記得再想想為夫的話。」轉身踱出了房門。
杜小曼再衝他的背影翻個白眼,沐浴就寢。
躺到床上,她卻睡不著。白天在馬車裡太無聊了,只是吃和睡,早就睡飽了。翻來覆去到半夜,心裡越來越躁,索性一骨碌爬起身,對著床邊的四根人柱說:「掌燈。」
穿蝶拿火石點燃了蠟燭,杜小曼直著眼睛問:「我睡不著,這裡有甚麼可以娛樂的東西?」
系香軟聲問:「郡主想下棋、作畫,還是……」
杜小曼說:「隨便給我找一樣甚麼樂器來吧。」
四個丫鬟在燈下交換了一個曖昧的眼色,系香福了福身:「好,郡主稍等,奴婢去去就來。」
一刻鐘之後,系香回來了,果然抱來了一樣樂器。
系香把那長方形的東西放在桌上,掀開蓋布,杜小曼大喜,是一架琴。她立刻拉了把椅子坐到桌邊,兩只爪子按到琴弦上,用力撥撓起來。
錚錚錚,鐺鐺鐺——魔音刺破夜空,杜小曼一邊惡狠狠地撓,一邊邪惡地瞟著系香四人扭曲痛苦的表情。
煩死你們!冤枉老娘,說我是邪教,還讓慕渣男天天來硌硬我!好!我睡不著,就讓你們統統不得安生!!
她清清喉嚨,和著錚錚琴聲,開始唱:「彈棉花呀,彈棉花——舊棉花彈成新棉花——舊棉花不彈還是舊棉花——啊啊啊——彈棉花呀,彈棉花……」
歌聲與琴聲交會,嘹亮地迴蕩在夜空。馬廄裡的馬匹打了幾個噴嚏,不安地躁動。
折騰半個鐘頭後,杜小曼才停下來,端茶潤了潤喉嚨,問四個明顯鬆了一口氣的丫鬟:「我唱得好聽麼?」
系香敬業地笑著說:「好聽,郡主的曲子好別緻啊,不知是在哪裡學到的?有些晚了,明天還要趕路,郡主早些休息吧。」
杜小曼慢條斯理地說:「不急不急,不知道為甚麼,今夜我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情緒,特別想唱歌。可能因為月色太美了吧。」
她一臉深沉地看著窗紙,正因為窗戶闔著,她不知道,其實今晚是陰天。
系香再問:「郡主的這支曲子到底叫甚麼名字呢?」
杜小曼用手緩緩撫摸著琴身:「這首歌,叫《月下彈棉》,抒發了一種……期待的情懷。」
系香的雙眼在燈下亮了亮:「期待?」
杜小曼深沉地緘默了。
系香再試探著問:「郡主,還想再唱麼?」
杜小曼猶豫了一下,嘆了口氣:「今天真是,心緒混雜啊……那就,再唱一首吧。」她看看那架琴,「只是,這首歌會更激烈一點,不能用這件樂器了。妳們去給我找根棍子來吧。不用太粗,用雞毛撢子代替也行。」
系香等人又交換了一個複雜的眼神。穿蝶奔了出去,不多久,真的找來了一根不粗不細的木棍。杜小曼從盆架上取下臉盆,倒扣在桌上,用棍子敲打了兩下,試了試音。然後用力擊打盆底,清唱了一支勁歌。
「嘿,蛋炒飯!最簡單也最困難!飯要粒粒分開!飯要裹著蛋!嘿,蛋炒飯……」
在距離這個房間兩道迴廊的靜室內,坐著三個睡不著的男人。
慕雲瀟揉著眉心,喃喃道:「彈棉花……蛋炒飯……這定然是一種暗語。月聖門的餘孽也許就在附近,寧相,千萬不可鬆懈。」
寧景徽緩緩地道:「王爺,你當初不該那麼對待唐郡主。」
慕雲瀟目光渙散:「是,本王是應該對她好一點。當初她剛進門時,只是有些郡主的傲氣,卻不曾想越來越癲狂,時至今日……是不是月聖門有甚麼藥物,能夠亂了人的神智?」
寧景徽垂下眼簾,看杯中的茶水:「我覺得,並非如此。」
秦羽言聽著窗外的歌聲,一言不發。
終於,杜小曼敲得手痠了,也唱累了,停下來喝水準備睡覺,敲門聲響起,一個丫鬟端著托盤走進房內,把一盞小盅放到杜小曼面前。
是燉好的雪蛤梨羹,杜小曼拿起銀匙,挑了一勺嚐了嚐,綿香甜軟,不熱不冷,恰到好處。
杜小曼很受用地把梨羹喝了,爬回床上睡覺。
燈燭剛熄,濃重的夜中忽然響起清幽的笛聲。
笛聲恬淡婉轉,如銀星的光輝下靜謐的湖泊,如幽深的山谷中,最柔軟的風。
杜小曼躁動的情緒在笛聲裡漸漸沉靜,這是秦羽言在吹吧,和他之前吹的樂曲風格很像。
明明是青春年少的皇子,卻總讓杜小曼聯想到暮靄與晚鐘,令人沉靜安詳。
杜小曼想著想著,不由自主地睡著了。
她作了個夢,夢裡是煙花三月,江南柳堤,她手挽著柳枝站在河畔,看燕翅點出水面上的漣漪,忽見一葉扁舟自遠山薄霧中來,淡紫衣衫的男子立在船上,被霧靄隱去了眉目,衣袂風流。
那船漸漸行近,船上的人似在喚她的名,淺白的霧氣一點點褪去,他的輪廓漸漸清晰……
杜小曼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身,捂住額頭。
神啊,這是怎麼回事……為甚麼她夢見的是……內容還如此言情!不,不,肯定是這兩天受的刺激太深,大腦抽掉了!肯定的!
天已大亮,室內一片光明,床前的幾個丫鬟都目光炯炯地看著杜小曼。系香試探地問:「郡主可是作噩夢了?」
杜小曼瞥了一眼她飽含期待的雙目,揉揉額頭:「沒有,夢見了一隻蒼蠅在跳舞,被雷到了。」
洗漱完畢後,丫鬟們端來早餐,清粥細點外,還有一碗蛋炒飯。金黃的蛋花裹著飯粒兒,油汪汪蓬鬆鬆的,杜小曼立刻舀了一大勺塞進嘴裡,等嚥下肚子,才想起故作矜持地說:「早飯吃這個,是否有點太油了?」
採蕊道:「是相爺特意吩咐給郡主預備的,郡主若是嫌油,奴婢這就讓廚房送其他的吃食過來。」
杜小曼把蛋炒飯拉到跟前:「不用了,蛋炒飯很好吃。」
再上了馬車之後,杜小曼又開始和幾個丫鬟說話:「原來妳們,都是歸寧右相管的啊。」
四個丫鬟集體保持沉默。
杜小曼再問:「妳們這兩天晚上都守著我沒睡覺,熬得住麼?」
系香道:「謝郡主關懷,奴婢們不累的。」
杜小曼又問:「為甚麼只有妳和我說話,她們都不怎麼出聲的?」
系香笑道:「因為只有奴婢貧嘴些,她們幾個不會說話,怕惹得郡主不高興。」系香這兩天被杜小曼折騰得夠嗆,話裡不由自主帶上了譏諷。
杜小曼假裝聽不出來,揉了揉頸後:「唉,這麼待著,腰痠背痛的,馬車能先停一停,讓我出去透透氣不?」
幾個丫鬟又互望了一眼,系香道:「郡主若是身上不舒服,奴婢們可以替妳揉捏一下,但這會兒正急著趕路,出去恐怕……」
縈月張口截住系香的話頭:「香妹妹,郡主要出去透氣,我等做奴婢的不便阻攔。」向杜小曼福了福身,「奴婢要先去請示一下。」
杜小曼笑笑:「好啊,但不知道,妳們要向誰請示?我乃郡主,沒定罪前,就不是罪犯。慕雲瀟雖是我夫君,又是王爺,但品級與我父王差了許多,我嫁他是下嫁。寧右相實權在握,不過在王侯面前,依然是個臣子。十七殿下一個未婚少年,管我這個已婚婦女好像有點於禮不合。這一路上,指揮著妳們,把我當囚犯一樣關著的,到底是誰啊?」
丫鬟們的表情努力維持著平靜,杜小曼猜想,她們肯定在心裡罵,都已經是階下囚了,還這麼囂張。
不好意思,就是這麼跩,反正也被冤枉了,月聖門剩菇的帽子也摘不掉了,還忍氣吞聲做低伏小太對不起自己了,也不是她的風格。就算坐冤獄,也不能低了氣勢!
縈月無視了杜小曼的這些話,垂首道:「郡主請在此稍坐,奴婢去去就來。」撩開車簾,向外做了個手勢,馬車停下。
縈月鑽出馬車,過了幾分鐘後,又打開車簾回來,笑吟吟道:「郡主可以出去了,只是,真的急著趕路,請郡主體諒,不要在外面待太久。」
杜小曼下了車,左右打量了一下,他們現在正在一處山林中,巨樹在頭頂撐開綠色的穹罩,連正午的陽光也難以穿透,陰涼幽靜。
令杜小曼驚訝的是,她沒有看到大把的護衛,道路邊,只停著三輛馬車,車夫都是四十餘歲年紀的瘦削中年,頭戴斗笠,穿著普通的粗布衣裳。一個蹲到路邊納涼,一個把斗笠拿下來,靠在車上打瞌睡,杜小曼那輛車上的車夫則從馬背上的兜袋裡摸出乾硬的麵餅,就著水慢慢咀嚼。
嗯,看來,朝廷的高手們都隱藏在暗處。
杜小曼敢打賭,如果她現在撒丫子逃跑,立刻會有大批護衛從天而降,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把她逮住。
她假裝看風景,左右來回踱步,想查看高手們到底都藏在甚麼地方。
路邊第一輛馬車的車簾動了動,慕雲瀟放下車簾,向寧景徽道:「昨晚她那一場瘋癲,看來的確別有用意,月聖門的餘孽應該就在附近了。」
寧景徽笑了笑:「亦可能只是郡主想同我們開個玩笑。」
杜小曼在外面蹓躂了約十分鐘,回到了車內。
系香一面幫她整理靠墊,一面笑盈盈地說:「郡主的氣悶好些了麼?慕王爺讓奴婢們轉告郡主,今晚,郡主會見到兩個人,一定會很開心。」
杜小曼的心猛地一涼,不好,難道是綠琉和碧璃被逮住了?她故作鎮定地點了點頭:「好啊,我很期待。」
晚上的歇腳地,依然是和之前一模一樣的宅院。杜小曼走下馬車,不用丫鬟們挾持,就能筆直地走向她該待的廂房。
但今晚的廂房有些不同,裡面已經亮著燈。
杜小曼在門口停下,轉頭問:「難道我今天不住這一間?」
系香答道:「還是這一間,郡主。」抬手在門上輕叩,門吱呀開了,兩個青綠色衣衫的嬌俏丫鬟向一旁退讓,屋內的燈下,端坐著兩個華服婦人。
杜小曼愣了愣。其中一個婦人她認得,是慕雲瀟的娘慕夫人。另一位陌生的貴夫人起身向杜小曼走來,杜小曼還沒來得及細細打量,忽然臉頰被重重一擊,踉蹌退了一步,耳朵嗡嗡地響著。
杜小曼愕然抬頭,嘴裡蔓延開一股腥味,金星閃爍中,只見那美婦柳眉倒豎,神色猙獰,咬牙切齒道:「不知羞恥的東西!還有臉站著!我們唐王府怎麼會養出妳這個孽畜!跪下!」
杜小曼晃晃昏沉沉的腦袋,明白了,這位貴婦人就是唐晉媗的親娘,唐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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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被定成了月聖門的同黨,或者還是聖姑。這次被押回京城,說不定就會被處理掉。
處理掉也沒甚麼可怕的,又不是之前沒死過。
杜小曼想,那兩位大仙會不會讓她那麼輕易地GAME OVER呢,這個時候回到天庭,那就不算怨婦魂魄了吧,北嶽帝君就要輸掉了吧。
為了面子,帝君也不能讓我死啊,對吧,大仙?
馬車顛簸了一天,馳進了某個荒山野嶺中一座孤寂的宅院。
四個丫鬟扶著杜小曼下了車,杜小曼都沒來得及打量宅院內的情形,就被凌空架著幾乎腳不沾地塞進了一間廂房。
兩個丫鬟看守著杜小曼,另兩個掌上燈燭。
天已經快黑了,燈燭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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