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scovery頻道【逃出鬼門關】之「逃出亞馬遜」原著故事Discovery亞太電視網資深副總裁暨北亞區總經理林東民極地冒險家林義傑一致推薦!!【台灣歐都納世界七頂峰攀登隊】江秀真、黃致豪三個在玻利維亞相遇的背包客,為一圓探險夢,相約前往亞馬遜雨林尋找一個傳說中的印地安人部落,並深入探勘那些觀光客無緣一見的秘境,卻自此展開了一段鑄成災難的冒險旅程。尤奚‧金柏格當時21歲,與2位來自美、瑞的背包客氣味相投。三人年輕無懼,卻受一位奧地利地質學家誘說,激起冒險犯難的精神,決定一探叢林深處的秘地及金礦所在。這個原本該成為作者生命中最值得榮耀的冒險行動,卻成了他與天爭命的生存搏鬥--他獨自在雨林中迷失了。事出於,四人行走一段時間後,漸對彼此產生不信任而起了內鬨,其中二位選擇走陸路回頭,尤奚與另一個朋友凱文決定採水陸往目標邁進。然而途中遇上激流筏船翻覆,將兩人沖散,一直倚靠朋友引導的尤奚就此落單,一個人在這個地球上最變幻莫測的領域獨自求生。他沒有地圖,連一把小刀也沒有,更未受過求生訓練,全靠臨時的遮蔽處過夜,採野果裹腹。幾次風暴來襲後他的腳開始腐爛,至此他也完全失去了方向感。他開始懷疑,自己能不能活著回去……這部真人真事的傳記,暴露了患難中人類情感的脆弱,及面對大自然險惡所釋放之生存本能,也告訴我們許多有關雨林的知識--一段叢林求生的真實告白,讓你翻開第一頁之後就放不下來。本故事後來由Discovery頻道拍攝成「逃出鬼門關」的系列影片〈逃出亞馬遜〉,由作者現身說法。「亞馬遜叢林裡駭人的濕氣、虎視眈眈的動物、奪命小蟲、水深及腰的暴雨……身為職業病已病入膏肓的電視人,腦中不斷浮現Discovery頻道前年播出【逃出鬼門關】中尤奚令人驚心動魄的畫面,細胞跟血壓不免被書中精采、緊湊的故事情節興奮地牽動著!」──Discovery亞太電視網資深副總裁暨北亞區總經理林東民「」戰自我的極限,每一段歷程都是生命中的嶄新經驗,過程並非都是完美無暇,也可能會讓人挫折連連甚至喪失性命,但只要通過這回考驗,你的視野與面對世界的勇氣,絕對會更開闊、更閃閃發亮。《迷走亞馬遜》就是一本這樣的書,作者對叢林險境的描寫,寫絕處求生的心境,真實、好看但不煽情,推薦給每一個懷抱探險夢想的人。」──極地冒險家林義傑「在險惡的叢林裡,死亡不再是假設性的概念,存活與否但憑經驗與機率,心緒或狂喜或絕望,感恩與最原始的恐懼跳接--作者帶領我們進出亞馬遜,見證他的瘋狂與脆弱,以及對生存的執著。」──台灣歐都納世界七頂峰攀登隊】江秀真「憑藉著初生之犢的膽量,作者想像中的一趟浪漫探險,變成一場求生的受難記,在生命中留下永誌難滅的記憶,甚而改變了他的一生--每一次面對艱困的生命挑戰,都是一次重整價值、肯定自我、深拓視野的機會,這也是極地冒險最令人著迷的原因之一。」──【台灣歐都納世界七頂峰攀登隊】黃致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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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和馬可斯相遇
如果沒有在普諾(Puno)遇見馬可斯(Marcus),我也許永遠不會認識凱文(Kevin),也不會和卡爾(Karl)有任何交集。如果在拉巴斯(La Paz)的那個早晨,我沒有碰到卡爾,凱文很可能正和家人共度耶誕,而可憐的馬可斯也許還跟女友在南美洲流浪。可是事情不是這樣發展的。
我抵達秘魯小鎮普諾時,膝蓋很不舒服,連走路都覺得痛。一個法國背包客給我嚼古柯葉(coca,曬乾後可提煉為古柯鹼)。
「吃一點,」他說:「這樣會舒服很多。」
我放了一小撮葉子入口,搭配怪異的小石頭一起嚼。石頭也是法國人給我的,是用藤蔓植物的灰燼壓製而成,可以提出古柯葉裡的生物鹼,在嘴裡產生發酵作用。沒有石頭就不會發酵,也不會有任何效果或快感。可是我只覺得舌頭和上顎一陣麻痺。
不過,隔天一大早起床我還是覺得舒服多了。駛往塔奇列島(Taquile)的渡船預定八點出發。其實我大可和其他背包客一樣,直接前往庫斯科(Cuzco),到傳奇城市、古老印加帝國的首都馬丘比丘(Machu Picchu)去玩,但是我寧可繞一點路,先去拜訪有名的塔奇列島。
塔奇列島坐落在全世界最高的通航湖泊的的喀喀湖(Lake Titicaca)上。湖岸髒亂不堪,但是如果朝著地平線望去,湖水柔柔發亮,多山的小島從湖面的薄霧中探出,好美。
我一下子就找到渡船,其實,應該說是渡船找到我。
「塔奇列島還是烏洛斯浮島(Los Uros)?」一個小男孩問我
「塔奇列。」
他領我往一艘已經坐了幾個人的船走去。船上有幾個年輕德國人,還有和我住同一間飯店的一群法國青少年。我坐到接近船尾的地方,拿書出來看。
不久後渡船準備啟航。印地安人船長拿出既是舵又是槳的長竿,向男孩比手勢,要他解開繫在船頭的繩索,把我們推離碼頭。
「等一下!」一個背包客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來,爬上船,說:「差一點沒趕上。」並用西班牙語對印地安人說:「謝謝!」
他坐到我旁邊,我挪一下身子讓他坐進來,他向我微笑,用英語說:「你是以色列人。」
我看了一下手邊的書,是卡謬(Albert Camus)《快樂之死》(A Happy Death)的英譯版,我很驚訝:「你怎麼知道?」
「我一下子就看出來了,這裡有很多以色列人。」
「我叫尤奚。」我說
「你好,我是馬可斯。我直接從火車站趕來,還好有趕上,下一班船還得等一天。」他繼續說,好像我們是老朋友:「火車很可怕。我一大早就從胡里亞卡(Juliaca)出發,火車上根本沒食物,我什麼都沒吃。真希望快點到島上,我好餓。」
我從背包裡拿出麵包捲、乳酪和一顆柳丁,遞給他。
「謝謝。」馬可斯說:「我發現以色列人都會把自己的東西和別人分享,謝謝你。」
他用麵包夾著乳酪,兩三下就吃光,柳丁是他的甜點。
「到了島上,我再請你吃東西。」
「沒關係。」我說:「聽說塔奇列的東西很貴,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今晚可以住在一起,一起吃東西。」
「好啊。」
馬可斯轉向那些德國人,開心地用德語和他們聊天,接著又用法語和那群法國人交談。他的個性很迷人,過沒多久大家都認識了,聊得很開心。
「你是德國人嗎?」我問他。
「瑞士人。」他告訴我。
快到塔奇列島時船突然故障了,引擎動不了。船長很快找出問題,把引擎修好。馬可斯發現船長修船時傷了手指,連忙從背包裡拿出急救包替印地安船長消毒手指上的傷口,並要我幫他切一條膠布。不過他覺得我切得不夠好,自己又切了一條恰到好處的膠布,繼續包紮。印地安人向他道謝,顯得很開心。
不久後就到了塔奇列。我們走出碼頭,沿著在岩壁上鑿出的陡峭路徑朝村子裡爬走,愈往高處,我的肺就愈渴求空氣。我每爬兩階就停下,爬了又停。
「慢慢來。」馬可斯鼓勵我:「我們不趕時間。」
「你不會不舒服嗎?」我問
「瑞士的阿爾卑斯山,」他笑著說:「我在那裡服役。」
我們在村裡找到住所。牆壁是泥造的,床用木板搭成。我們鋪好睡袋,開始準備食物。馬可斯用他帶的小煤油爐煮咖啡,我切開麵包捲,仔細排上乳酪、洋蔥和蕃茄,做成三明治。我們雖然才剛認識,我也有自己的計畫,馬可斯卻開始安排我們的旅遊行程。
「我還沒去過馬丘比丘。」我向他解釋:「所以我得回庫斯科。」
「不要吧,和我一起去拉巴斯。」他勸我。
「我想去馬丘比丘。」我說:「然後我要穿越巴西。我打算從離庫斯科不遠的馬爾多納多港(Puerto Maldonado)出發,沿著馬德雷德迪奧斯河(Madre de Dios River)走,這條河流經秘魯,最後進入亞馬遜河。」
接下來我要沿著亞馬遜河一直走到大西洋在貝林(Belem)附近的出海口。我一邊在地圖上畫出路線,一邊說:
「沿途有很多有趣的小村落,而且我也很喜歡叢林。不然你跟我一起去好了?」
「謝謝你的邀請。聽起來不錯,應該會很好玩,可是我已經玩得差不多了。我要在拉巴斯待一陣子,也許在附近玩一下,買幾件手工背心運回瑞士,可是已經沒其他的雄心壯志了。」
我們發現塔奇列和秘魯其他地方不太一樣,塔奇列島人和秘魯的印度安人也有很明顯的差異。島民看起來比較高雅、乾淨、體面,也比較健康,穿著打扮也很特別。他們都戴同樣的帽子,穿針織背心、寬大的長褲和刺繡腰帶。塔奇列島的織工以美麗及高品質聞名拉丁美洲,男人負責編織,女人則把羊毛紡成線並染色。
塔奇列島有點像是公社,約有五十個家庭,由社區委員會負責管理。島上的生活很平靜,男人坐著編織、聊天,女人負責耕地。這裡的土地石頭遍佈,只種得出馬鈴薯。島上有一間小雜貨店和兩三間餐廳,我和馬可斯在其中一間遇到船上那群法國人。
他們一共有五個人;三個女孩:黛黛(Dede)、安妮克(Annick)、賈桂琳(Jacqueline)和兩個男孩:傑克(Jacques)和米歇爾(Michel)。我們一起喝當地的馬黛茶(mate,一種香草茶,在拉丁美洲各地的口味皆不同),一起聊天。他們多半講法語,我完全聽不懂,不過黛黛對著我微笑,我也對她笑。她的身材圓潤,臉蛋很漂亮,留著短髮,給人淘氣的感覺。她又對我笑了一下,我要她坐到我身邊,開始跟她講英語。
晚餐很美味,包括雜糧麵包、兩顆蛋,還有炸薯條,甜點又是一杯馬黛茶。當地人認為馬黛茶可以舒緩高山症。接著我們就各自回家--背包客幾乎每天晚上都睡在不同的床上,但只要是睡袋打開的地方,就是我們的家。
馬可斯和我回到房間,他拿出他的恰南哥(charango,一種很像曼陀林的小型樂器,以犰狳殼和木頭製成),開始撥彈。馬可斯彈得很好,我聽得入神。
「尤奚,你聽聽看這首歌。」他說:「這是我為我曾經愛過的女孩寫的,她叫做夢妮卡(Monica),我們在一起九年了,但是她卻離開了我。」
「從我心最深處……」他開始唱起悲傷的歌。
我才認識馬可斯不久,他就向我吐露最私秘的心事--夢妮卡是他的最愛,他們認識時她才十四歲,他大她五歲。將近十年後,馬可斯成為教師,夢妮卡在大學唸書,她覺得他的生活圈太狹窄,要他出去旅遊、到外面開開眼界,所以他才到了南美洲。但是,眼不見心也忘,馬可斯一不在身邊,她就愛上別人。那首歌好悲傷,完全唱出他的心碎,讓我也跟著悲傷了起來。
隔天,我們和法國女孩在塔奇列遊玩。我和微笑的黛黛,馬可斯和安妮克,然後我們一起搭船回普諾。
的的喀喀湖波濤洶湧,我們在蘆葦草編織而成的烏洛斯浮島避雨。挪威探險家海爾達(Thor Heyerdahl)就是用這種草製作他的拉神號(Ra)。我們最後抵達普諾時,大家都渾身濕透,卻興致高昂。
我回到之前住宿的旅館。馬可斯也搬過來了,他又用煤油爐煮水泡茶。
「怎麼樣,尤奚?你明天真的要去庫斯科?」他問。
「對,我已經拿了明天早上的火車時刻表。」
「我不懂,為什麼不和我一起去拉巴斯?一個禮拜就好,然後你再回秘魯?」
「我真的很想跟你一起去,但是我不能改變計畫,我不想錯過馬丘比丘,也沒錢兩個地方都玩。」
馬可斯還是不放棄:
「尤奚,你還不認識我就分食物給我,現在換我出錢請你去拉巴斯。」他把兩根手指插到褲腳的摺縫裡,拉出幾張紙鈔,遞給我三十美元:「請你收下這些錢,這些錢對我來說沒有意義,除非你用這些錢和我一起去玩。」
「馬可斯,我不能收。」我覺得很不好意思:「我真的很感激,但是你和我一樣,除了背包之外什麼也沒有,我沒理由拿你的錢。」
馬可斯唸了一首詩,我不記得那首詩的名字,可是我永遠忘不了詩的內容和他唸詩的模樣。那首詩是關於一個永遠不受人恩惠、也永遠學不會如何付出的人。
隔天,我們都搭上駛向拉巴斯的公車:馬可斯、我和五個法國背包客。
第二章 背包客
拉巴斯雖然位在山谷裡,卻仍是全世界海拔最高的首都,幾乎高達一萬二千英尺。這個城市在現代化的過程中,依然保留了繁華殖民城的特質。我們搭乘擠滿當地人的巴士抵達拉巴斯。我在各景點間四處閒逛:自殖民時期以來即為主要政府建築物所在的慕里約廣場(Plaza Murillo),以及十七世紀耶穌會修士建蓋修道院的舊金山廣場(San Francisco Square)。廣場旁的小巷子裡有好多小店,販售著全南美洲最精緻的手工藝品。
沿著薩加納加街(Sagarnaga Street)往上走,就能看到熱鬧的帕查瑪瑪(Pachamama,安地斯的大地之母)女巫市場的木製攤位。女人叫賣幸運符、藥草和調製符咒的草,不過她們不會告訴你成份是什麼。
人行道擠滿兜售糕餅及水果的小販,唱片行傳出玻利維亞音樂--以恰南哥、笛子和排笛彈奏的曲子,歌詞為蓋楚瓦語(Quechua,印加語)?雜西班牙語。
晨光中,擺攤的女人都穿著一式的藍罩衫和帽子販賣玉米製成的飲料,熱騰騰的飲料搭配剛出爐的麵包或浸在蜂蜜裡的鮮炸甜甜圈。
七月十六日街(Sixteen of July Street)也是當地人口中說的「漫步區」,可以看到穿著白罩衫的高中女生在這裡消磨下課時間,逗弄路過的外國人,她們吹口哨,大叫「我愛你」。
中午時分,戴針織帽的老人斜倚著教堂,吐出嘴裡的古柯葉,準備吃午餐。吃飽後,他們又拿出煙草袋,開始嚼新鮮的古柯葉和用來提取生物鹹的石頭。
到了晚上,「漫步區」人潮洶湧,青少年和成年人擠進劇場、電影院和餐館。
馬可斯、黛黛和安妮克住在羅薩里歐旅館(Rosario Hotel),傑克和賈桂琳一起回秘魯,米歇爾去了巴西。馬可斯和安妮克變得很親密,顯然在戀愛;黛黛和我也常聚在一起,但我們的關係不一樣。她是好女孩,我很喜歡她,但是愛?就另當別論了。
我住在「猶太老人之家」,很多以色列人到當地都住在那裡。我在那裡交了幾個新朋友,有幾個晚上和他們在一起,有時去黛黛的房間,或到市場買便宜的食物吃,過得很愜意。
一天下午,馬可斯和我坐在女巫市場小巷子裡的茶店,那間店是我發現的。馬可斯告訴我,他最近有多開心,要我和他們一起到鄉下玩。
「我很喜歡玻利維亞。」他開心地說:「要是我的靈媒知道了,一定很驚訝……」
「什麼?靈媒?別告訴我你相信這種事。」
馬可斯微笑:
「我不只相信,我自己也會通靈。」
「我不懂……」我很驚訝。
「你也許覺得很可笑,但這是真的--我不是凡人,我擁有某種特殊的能力。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有時我能感覺到空氣中有東西,而且時常有怪事發生在我身上。我以前會幫朋友算命,告訴他們誰會結婚、什麼時候結婚、各有幾個小孩;幾年過去,我的預測都成真了。孕婦問我她們會生男還生女,我就用線懸著一根針,集中心力,如果針偏向右邊,就是男生;如果偏左,就是女的。我幾乎每次都說中。」他喝了一口熱茶,又繼續說:「我有某種感應力,我就是用這個力量決定要來南美洲。夢妮卡建議我到外面看看時,我用針線測試了一下,答案是:我應該去。我不想去,一直試一直試,希望針會偏左,但它還是一直跑到右邊,命令我『去』!」
「我是虔誠的基督徒,也會禱告,但是我對這種事深信不疑。」
「夢妮卡雖然不相信這種事,但她還是很愛我。她寫信來說要離開我的時候,我以為我會死掉。我哀求她來看我,知道她一定不會拒絕。但是她來秘魯時我真的很痛苦,我感覺她離我愈來愈遠了。後來我聽說利馬(Lima)有個巫醫,就去找他。他告訴我一切都結束了,我們之間不會有未來。離開之前,他警告我,他有預感我在南美洲會遇到危險:『你或你身邊的人會死在這裡,小心!』我知道他是說真的,但是我不在乎。失去夢妮卡,我已經沒別的地方可去。」
回到老人之家後,我想,我能來這裡旅遊實在很幸運。我極力想避開一般人走過的路--從幼稚園、小學,到唸完高中後,就是服兵役、上大學、工作、結婚生子……不要!我服完兵役後就逃離了接下來的那一切,我真幸運。
南美洲有很多像我這種背包客,我們的特徵就是背包,背包是我們僅有的一切--裡面通常有一條補了又補、褪色的牛仔褲,外加一件毛衣、雨衣,還有科曼(Coleman)的氣化爐、背包客的聖經:《南美洲指南》(The South American Handbook)、睡袋、盥洗用品和小急救包,就這樣了。我們把錢藏在褲子的腰袋裡,比較謹慎的人,例如馬可斯,會在褲腳邊切一點小縫,把鈔票塞到裡面。
主要的概念就是把所有家當背在背上,忘卻煩惱,讓時間解決一切。你從當地人身上學到人要活在當下,沒什麼好惱急的;你去拜訪美到令人嘆為觀止的景點--那些觀光客夢想要去的地方。可是你不是觀光客,是背包客,你四處流浪飄泊,這和觀光客很不一樣。你今天在一個地方,明天又去另一個地方,也許停一天,或者待一個月,全由你自己計畫,每一天都充滿了驚喜。
第一章 和馬可斯相遇如果沒有在普諾(Puno)遇見馬可斯(Marcus),我也許永遠不會認識凱文(Kevin),也不會和卡爾(Karl)有任何交集。如果在拉巴斯(La Paz)的那個早晨,我沒有碰到卡爾,凱文很可能正和家人共度耶誕,而可憐的馬可斯也許還跟女友在南美洲流浪。可是事情不是這樣發展的。我抵達秘魯小鎮普諾時,膝蓋很不舒服,連走路都覺得痛。一個法國背包客給我嚼古柯葉(coca,曬乾後可提煉為古柯鹼)。「吃一點,」他說:「這樣會舒服很多。」我放了一小撮葉子入口,搭配怪異的小石頭一起嚼。石頭也是法國人給我的,是用藤蔓植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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