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550公里!一場超完美的完全犯罪殺人接力?
●東野圭吾挑戰「倒述推理」全新手法、展現強大寫作才華的驚悚傑作!
●日本亞馬遜書店讀者四顆半星超高評價!
機器人「布魯特斯」沒有心,
不會撒謊、怠惰、恐嚇、嫉妒,還有背叛。
可是一旦染上了人的惡意,
即使是機器人,也將開始殺戮的心跳……
在MM重工擔任人工智慧機器人開發工作的拓也,苦學出身的他終於成為贏家,不但受到公司重用,他研發的新型視覺辨識機器人「布魯特斯」,更在日本和美國的國際學會上得到高度肯定,他也因此獲得升遷,並成為老闆的女婿候選人。
美好的前程正等待著拓也,但是他在公司裡的地下情人康子卻懷孕了!就在拓也百般苦惱之際,竟有人向他提出一項計畫──聯手殺了康子!原來康子的情人不只他一個,老闆的長男直樹、同事敦司都和康子過從甚密,也都遭到相同的威脅。於是三個男人決定互相替對方掩護,以取得完美的不在場證明,展開這場大阪A殺人→名古屋B運屍→東京C棄屍的謀殺接力,然而事情的演變卻大大地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
作者簡介:
東野圭吾 Keigo Higashino
1958年生於日本大阪市,大阪府立大學工學部電氣工學科畢業。曾在汽車零件供應商擔任工程師。1985年以處女作《放學後》獲得第31屆江戶川亂步獎,隨即辭職專心寫作。1999年以《秘密》一書獲得第52屆日本推理作家協會賞,2006年又以《嫌疑犯X的獻身》榮獲第134屆直木賞,成為史上第一位囊括日本文壇三大獎的推理作家。
早期作品以校園青春推理為主,擅寫縝密精巧的謎團,獲得『寫實派本格』的美名。後期則逐漸突破典型本格,而能深入探討人心與社會議題,兼具娛樂、思考與文學價值。其驚人的創作質量與多元化的風格,使得東野圭吾成為日本推理小說界超人氣的頂尖作家。另著有《十一字殺人》、《布魯特斯的心臟》、《迴廊亭殺人事件》、《美麗的凶器》、《白馬山莊殺人事件》(以上均暫名)、《白夜行》、《信》、《偵探伽利略》、《綁架遊戲》等等,多部作品並已被改拍成電視劇或電影。
譯者簡介:
張智淵
輔仁大學翻譯學研究所碩士課程修畢,譯有《重力小丑》、《殺人之門》、《宿命》、《獻給妻子的犯罪》、《超‧殺人事件》、《奧杜邦的祈禱》、《登山者》、《單戀》、《信》、《盤上之敵》、《空中飛馬》、《幽靈救命急先鋒》、《魔眼》等三十餘本小說,現為專職譯者。E-mail:akiracat@seed.net.tw
章節試閱
看了裝設在汽車儀表板旁的電子鐘一眼,時間正從二十三點二十九分變成二十三點三十分。也就是說,下名古屋交流道之後過了一小時,汽車已經進入靜岡。
「真快。」末永拓也喃喃自語道。今晚沒有車禍或塞車。預定時間之前應該會抵達厚木吧。在厚木卸完貨,他的任務就結束了,接下來飆回名古屋就行了。
拓也想打開收音機,但是手伸到一半,心想還是算了。他為了避免分心,一路上忍著不聽收音機。最好還是再繃緊神經一會兒,如果現在在這裡引發車禍,等於是自取滅亡。不只是車禍,要是因為超速而被躲起來的警車逮捕,那可就糟了。因為今晚行經此路段的紀錄,會留在警方手上。
拓也看了一眼車速表,時速一直維持在八十公里至一百公里的範圍內。就連剛考到駕照時,也不曾這麼遵守交通規則開車過。當前方完全看不見車尾燈時,他有一股衝動想踩下油門,但在差點踩下去之前硬是忍住,今晚的目的是安然抵達厚木。
接近急轉彎的路段,拓也大大減速,小心翼翼地轉動方向盤。一輛大卡車從內線車道超車而去。轉彎之後,後方的貨架發出聲響。拓也不禁全身打了一個冷顫,接著心跳加速。拓也注意前方車況,調整後視鏡,檢查貨架。深藍色的睡袋稍微改變了位置,大概是因為轉彎的離心力而有所移動,除此之外,似乎別無異狀。
「別嚇我啦!」拓也歪著嘴角,將後視鏡調回來,映照出後方車輛的車頭燈。大概也有許多人以這種車速行駛在高速公路上,不見得每個人都想超拓也的車。──這些傢伙大概猜不到我車上載了什麼吧。
拓也瞥了四周的車一眼,面露詭異的笑容。
兩星期前──「別開玩笑了!」拓也將命根子插在康子體內,狠狠地瞪著她。康子將雙手環在他脖子上反瞪回去,兩人停止腰部的動作。
「我當然沒在開玩笑。」雖然呼吸還有些紊亂,她的語調聽起來卻很冷靜。這女人具有獨特的嘶啞嗓音,以及不似日本人的五官,令人難以解讀她的情緒。
「妳是說孩子是我的嗎?怎麼可能?」拓也使力,兩人更深入地交合。
康子霎時皺緊眉間,閉上雙眼,旋即睜開眼看拓也,問道:「你是什麼血型?」
「我怎麼知道?」
「跟你說,我是O型。所以如果孩子的血型是O型,就很可能是你的孩子。」
「和妳交往的男人,也有A型或B型的吧?這種情況下,也能生出O型的孩子,誰知道妳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種啊?」
康子咯咯嬌笑,說:「這很難說。」
「妳會拿掉吧?」拓也問。
康子臉上帶著笑容,爽快地回答:「我要生下來。」
「妳不曉得是誰的孩子,卻要生下來?」
「生下來就知道了,起碼我會知道。」康子自信滿滿地答道。
「知道是誰的孩子之後,妳打算怎麼做?」
「我要他負責。」康子的眼神彷彿在說: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妳跟其他男人也說了相同的話吧?」拓也說。
康子微微睜開眼睛,斜眼瞧了他一眼,然後咧嘴露出一抹冷笑,彷彿再度品嘗男女交歡的滋味似的,口中開始呼出熱氣。要動手就得趁早,拓也盯著那雙宛如紅色生物的嘴唇,思考著接下來該怎麼做。
末永拓也任職於主要產業機器廠商MM重工,今年邁入第九個年頭。
他隸屬於研究開發二課,目前主要負責人工智慧機器人的開發與應用。工作地點原則上是在調布的總公司大樓內,但每個月會去幾次埼玉的工廠,因為那裡有許多拓也著手開發出來的機器人在運作。
拓也認為,自己是被上天選中的人。這不單指他是菁英分子,而是意味著他理應是人生的贏家。話雖如此,拓也的人生一路走來絕非得天獨厚,反而該說是完全相反。
讀完高中三年的那年春天,拓也按照自己擬定的計畫,順利地考上了東京的大學,學費和搬家費用全靠自己籌措。他上高中之後一直打工存錢,就是為了這一天。離家當天早上,他宛如蛻變新生的蝴蝶,搭上新幹線。沒有半個人來送行。他從車窗眺望遠去的故鄉,在心中大喊:「活該!」他看完故鄉最後一眼,告訴自己絕對別再回頭。
成為大學生之後,拓也仍然比別人努力好幾倍。能上的課他全都上,而且每一科都獲得了優秀的成績。進研究所之前,拓也得知父親過世了。拓也接到這項通知時的感想是:「我總算時來運轉了。」這個爽快的夜晚,令他忍不住偷笑。
唸研究所時,他參與了校方與MM重工的產學合作。主題是開發新一代機器人。因此,研究所畢業後找工作時,當他想進入MM重工工作時,立刻順利地被錄取了。進公司後,他延續在研究所從事的研究,被分配到研究開發部門。公司以強將的身分迎接他,而不把他當作新進員工看待。
我真走運,命運女神終於看見我了──他這時心裡也如此想。
公司方面一開始相當期待拓也的表現,而他的完美表現也沒有讓公司失望。他至今出席過四次一年一度的研究發表會,其中三次奪魁。當他研發出新型的視覺辨識機器人時,在日本國內的學會備受矚目,接著在美國的國際學會上發表。
這就是所謂的一帆風順,最近上司對他敬佩有加,拓也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因為開發二課託自己的福,雞犬升天。然而,他並不滿足於現狀。他認為,現在的自己不過是多少比別人優秀的「勞工」,仍不改仰人鼻息的事實。
他從以前就認為:人人生而平等,只是個幻想。這世上充滿了不公平與歧視,每個人在出生的那一瞬間起,就被分到了各式各樣的階層。
自己總有一天一定也會站上金字塔頂端,成為統御者──這就是他的最終目標。
拓也心想,遇見仁科敏樹對自己而言是一件幸運的事。仁科是MM重工創辦人仁科慶一郎的兒子,仁科不僅繼承了慶一郎身後的龐大遺產,現在還坐上了專任董事的大位。仁科目前投注心力於拓也他們負責的機器人事業部。現在埼玉的新工廠大量使用自家公司的製品,是一間全自動化的示範工廠,而提倡這項企劃案的也是仁科。
拓也想和這名專任董事攀關係,不管論實力或論勢力,他顯然都會是下一任社長,而且他很可能長期手握大權。拓也無論如何都想和他建立好私交。但是一介員工與公司幹部之間,交集未免太少了。拓也千方百計蒐集仁科的資訊,最後將目標鎖定在雨宮康子身上。
她提供的資訊當中,第一個引起拓也興趣的,是有關宗方伸一的事。宗方是仁科投注心力的飛機事業部的研究主任,也是仁科的長女沙織的丈夫。沙織今年二十七歲,宗方三十八歲。三年前,仁科認同宗方的實力,將女兒下嫁給他。
「專任董事經常說,女兒的結婚對象是否出身名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否具備輔佐仁科家的本事。他的另一個女兒星子會是你很好的目標喔!」康子喝酒,側眼看著拓也說。「宗方先生是上班族的兒子,所以專任董事選他當女婿,並不是為了加深和財政界的關係。」
「似乎是這樣。」拓也在口中頻頻覆誦「輔佐仁科家」這句話。
聽完這段話後,拓也將手伸進西裝外套的內袋,將一個白色信封放在康子面前。「這是我的心意。不好意思,金額不多,妳就當作是今後繼續合作的謝禮。」
康子將目光落在信封上,微笑著將信封推回拓也面前。「老是讓你請吃飯,我覺得過意不去,我不能再收這種東西。」
「沒有多少錢。就當作是給妳添麻煩的一點心意。」
「請你別放在心上。我又沒有幫上什麼大忙,哪天你達成目的,不需要我提供資訊時,你再送份禮物給我就行了。」康子盯著他的眼睛說。
拓也稍微猶豫了一下,拎起信封提議道:「那,接下來再續一攤吧。」
康子緩緩閉上眼點點頭。
結果這一晚,拓也和她上了床。拓也事後後悔當時的粗心大意。他從小就秉持一個信念,就是無論任何時候,只能相信自己。為何當時會那麼粗心大意呢?拓也知道原因。因為自己的欲望受到她的性吸引力刺激,而喪失了正確的判斷力。然而事隔許久之後,他才知道和她上床是一大失策。
和星子才開始順利交往,在公司又受到重用,卻沒想到康子竟然懷孕了!康子為何不想墮胎呢?然而,她卻說她要把孩子生下來。而且要拓也負為人父該負的責任。但這件事有個先決條件,就是「假如孩子是你的」。
拓也知道仁科星子的自尊心很強,若和康子的關係事跡敗露,和星子的婚事付諸流水自是不用說,自己在MM重工內的地位也將不保。拓也記得在性行為過程中,勒住她脖子時的觸感。當時如果可以的話,他想就這樣掐死她。他急著趕緊設法解決問題,但卻苦無對策,唯獨時間無情地流逝。
就在拓也六神無主時,仁科直樹找他出來。
「這下到齊了。」直樹一看見拓也就站起身來,指著一旁的會議桌。橋本落坐,拓也坐在他身旁。直樹對這間辦公室裡唯一一名女性屬下說:「中森小姐,能不能請妳出去一下?」
名叫中森的女員工輕聲回應,起身離開了辦公室。區區室長卻有專用辦公室,外加代替秘書的員工隨侍在側,靠的也都是仁科家的權力吧。拓也再度認知到這點,目送她的背影離去。
「好……」直樹在拓也他們對面坐下來,將雙手交疊在桌上,低著頭沉默不語,好像在思考如何開口。他的表情有些陰鬱,但是輪廓很深,應該算是美男子吧。拓也知道有許多女員工說他長得帥,心想,這是不容否定的事。
「別拐彎抹角,有話直說比較好吧。」沉思半晌後,直樹說:「我就開門見山地說了。」
拓也和橋本一起點頭,心想,反正一定是有關星子的事。然而,從直樹口中說出來的名字,卻完全出乎意料之外。
「我要說的事也沒別的,就是雨宮康子懷孕了。」他說道。
拓也霎時啞口無言,只是看著直樹端正的五官。橋本也目瞪口呆。直樹好像對兩人的反應感到有趣似的面露微笑,但是他的眼神毫無笑意。
「你們嚇了一跳吧。這也難怪。當我知道你們也是康子的男人時,我也嚇得跳了起來。」
「你們也……?」拓也說完看著直樹的臉,「這麼說來,室長也是?」
「哎呀,就是這麼回事。」直樹說道。
拓也腦中浮現康子的臉,心想這女人還真是腳踏多條船。接著,他將目光轉向橋本。橋本也以相同的神情看著拓也,然後聳聳肩,緩緩搖了搖頭。
「我真的嚇了一跳,我是懷疑她另有男人,但沒想到……」
「就我調查的結果,只有我們這三個。」直樹說完,解釋為何找兩人過來。據他所說,康子提起自己懷孕,似乎和拓也幾乎在同一時期。對話內容也相近。對於直樹命令她墮胎,她好像也當作耳邊風。拓也心想,這並不意外。
「老實說,我傷透了腦筋。」直樹面露苦笑。「於是我想,姑且先找出她其他的男人再說。因為我早就知道,康子和我之外的男人在交往。我親自跟縱康子。過程相當困難,但也挺有趣的。她很難有機會和其他男人見面,所以有點焦躁。」
直樹交相看著兩人的臉,然後說:「橋本上星期四,末永上星期二和這星期三應該和她見過面。我說得沒錯吧?她和誰見面沒有固定日期,但對象好像只有我們三個。」
「其實,我有個計畫,」直樹說:「不用我說你們大概也知道吧。這個計畫必須由我們三人合作才能順利進行。我們動作要快,否則事情將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最棒的就是沒有人會懷疑我們,第三者不曉得我們和康子的關係。」
「關於這一點,我有自信。」橋本稍微揚起下顎,「我之前行事謹慎,應該沒有人知道。」
「這種想法會不會太天真?實際上,室長就知道我們的事。就這點而言,我們事到如今也無可奈何。」拓也說道。
「沒錯,所以,我們必須事先擬定萬一被人懷疑時的對策。」直樹拿出一張A4大小的紙,在紙上以原子筆寫下「不在場證明」,然後在底下畫了兩條線。
「一旦我們成為命案關係人,刑警一定會詢問我們的不在場證明。如果到時能夠提出不在場證明,就洗清了我們的嫌疑。如果無法提出的話,警方將會一直死纏著我們不放。」
「您打算用時刻表的招數嗎?」橋本將手帕抵在額頭上問道。他沒有出汗,這大概是他緊張時的習慣動作吧。
「如果有我們知道而警方不知道的列車,那也可以,但是很遺憾,沒有那種東西。」
「但是您已經有了打算,對吧?」
拓也看著胸有成竹的直樹,他點了個頭說:「警方首先大概會認為是單獨犯,或頂多兩名共犯,他們基於過去的經驗會這樣判斷。但是我們有三個人,所以就出現了這個招數。接力!」
「接力?」
「沒錯。接力棒是屍體。」直樹在紙上稍隔間距寫下「東京、厚木、名古屋 大阪」,然後在大阪兩個字上方打╳。
「康子在大阪遇害。但是屍體的發現地點是在──」他手上的原子筆筆尖經過名古屋、厚木,停在東京的地方。「大約距離五百公里的東京。」
拓也深吸一口氣,看了橋本一眼。橋本目不轉睛地將目光落在紙上。拓也緩緩地吐息,然後對直樹說:「請您說明一下。」
直樹又在紙上寫下A、B、C。「這個ABC就是我們。執行計畫當天,A、B、C分別在大阪、名古屋、東京。首先由A殺害康子,譬如這是在晚上六點半。在那之前,A要事先做好六點之前的不在場證明。」
他在大阪兩個字旁寫下「六點三十分,A殺害康子」。
「然後,A將屍體搬上車,前往名古屋。A在名古屋車站附近的某個地點──假設這裡是X點──將車丟棄在這個X點,再搭新幹線折回大阪。順利的話,應該能趕上九點多,最遲九點半左右的新幹線。這麼一來,十一點以前就會抵達大阪。A要盡早和第三者碰面。這樣A沒有不在場證明的時間,就是六點到十一點。」直樹說到這裡頓了一下,抬起頭來彷彿在問兩人是否明白。拓也沒有回答,只是輕輕點頭。
距離厚木還有十公里──拓也看見標示,再度繃緊神經。最後一刻之前,都不能鬆懈,因為還不曉得會發生什麼事。
橋本應該在厚木等候。到那裡將屍體搬上另一輛車後,回名古屋──到此為止是拓也的工作。回程路上也必須十分小心,即使車上沒有屍體,也不能留下自己在這個時間行駛於這個路段上的紀錄。又有一輛車以相當快的速度超車。以八十公里左右行駛的廂型車對他們而言,正是不折不扣的障礙物。選擇這輛車作為運送屍體到厚木的工具,也是直樹的主意。
已經沒有退路了──拓也在口中低喃道,發動引擎離開停車場,一逕向東直行。開上位於名東區的名古屋交流道,是在十點三十五分。
看見厚木的出口了,拓也將車開進離線車道。下了高速公路,走一二九號線北上。這條路總是塞車,但是這個時段果然沒什麼車。經過本厚木車站,車行一陣左轉,燈火一下子少了許多,路邊一整排像是倉庫的建築物。再轉進小馬路,他放慢車速,緩緩前行,來到一處看似用來堆放資材的空地,路面已經沒有鋪柏油。空地的角落,停著一輛白色轎車,拓也一面靠近,一面確認車牌號碼。沒錯,是橋本的車。拓也為了方便搬運屍體,將車停成兩輛車的車尾相對。
「你按照計畫來了啊。」拓也下車,橋本也打開車門下來。說到燈光,只有車頭燈的光線。即使如此,拓也還是發現他的臉頰僵硬。
「貨在車上嗎?」橋本看著拓也的廂型車問道,聲音有些顫抖。
「廢話。」拓也打開廂型車的後門。橋本看見裹在毛毯裡的東西,霎時別開視線,然後打開自己車的後車廂。拓也爬上廂型車的貨架,沒有催促橋本快過來,而是看著他揚了揚下巴。「幫我抬那邊。」拓也用手掌比著看似屍體腳部的方向。
橋本點點頭,手部動作僵硬地連毛毯整個抱起。拓也抬起屍體的上半身,屍體比想像中更僵硬,而且更大,感覺不到體溫。
「盡量別移動屍體的姿勢,我想儘可能掩飾屍體被移動過。」
他記得直樹說過屍斑和死後僵硬等屍體現象。
好不容易將屍體搬到轎車的後車廂,橋本露出一副叫苦連天的表情。「求求你。幫幫我。」
拓也想抬起屍體時,毛毯角落稍微掀起。「哎唷。」拓也霎時別開目光,旋即想伸手將毛毯拉回去,卻從掀開的縫隙看見了腳尖。他看見這一幕,整個人僵住了。
橋本也不發一語。詭異的沉默恐怕持續了好幾秒。拓也緩緩轉頭面向橋本,橋本也看著拓也。
「喂。」拓也低呼他,只將視線移往屍體,然後說:「這……不是康子耶。」
從毛毯縫隙露出來的並非康子的腳,差太多了。拓也嚥下唾液,提心吊膽地掀開毛毯。當屍體的臉出現時,橋本不禁向後一屁股跌坐在地,發出低聲的尖叫。
「這是怎麼一回事?」拓也低吟道:「為什麼會是仁科直樹的屍體?」
看了裝設在汽車儀表板旁的電子鐘一眼,時間正從二十三點二十九分變成二十三點三十分。也就是說,下名古屋交流道之後過了一小時,汽車已經進入靜岡。
「真快。」末永拓也喃喃自語道。今晚沒有車禍或塞車。預定時間之前應該會抵達厚木吧。在厚木卸完貨,他的任務就結束了,接下來飆回名古屋就行了。
拓也想打開收音機,但是手伸到一半,心想還是算了。他為了避免分心,一路上忍著不聽收音機。最好還是再繃緊神經一會兒,如果現在在這裡引發車禍,等於是自取滅亡。不只是車禍,要是因為超速而被躲起來的警車逮捕,那可就糟了。因為今晚行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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