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劇大師野島伸司最清新動人的純愛力作!
這場遊戲在紙盤上你追我跑,就像現實中的愛情追逐一樣,
她是怪盜,你就是刑警,
只是一般的遊戲沒有期限,但這個只有24天……
各位,請在二十四個回合之內,將您最重要的『怪盜』逮捕歸案。
如果能抓到最重要的怪盜,你們將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之所以分成二十四個回合,是因為那是構成人際關係的最底限。
如果不能在這之內抓到怪盜的話,那麼之後再怎麼努力也是徒勞。
你可以擁有紅、藍、黃、綠、黑等五種顏色的刑警,
請傾盡全部的聰明才智,設法看穿對方的心思,確實地將對方追到無路可退。
雖然欲速則不達,但也沒有時間讓你在那裡拖拖拉拉。
想要半途而廢也沒關係,只要將來不會後悔就好了。
那麼各位,雖然這麼說有點誇張,但請賭上各自的人生去挑戰吧!
準備好了嗎?OK,Let’s Go!
樽人愛上了在深夜漫咖中偶遇的女孩杏,但她卻對舊情人念念不忘。此時突然出現在老家蛋糕店的青年久喜,竟莫名的成了樽人的戀愛軍師,他把樽人的追愛行動比擬為『蘇格蘭警場遊戲』,並告訴樽人只有二十四天的時間可以追到小杏!
樽人根本不想玩什麼遊戲,但他實在無法不管困在已逝戀情中的小杏,無奈不擅戀愛作戰的他,卻一直走進死巷子裡。這一場二十四天之內要決勝負的愛情遊戲將會如何進展呢?……
日劇大師野島伸司或許有好幾種性格,才能一手寫黑暗系劇本、一手寫詩,甚至創作純愛小說!有別於野島一貫貼近社會脈動的寫實劇作,這個故事既甜蜜又清新,文字更如徐徐吹來的湘南海風般舒暢,並令人在會心一笑與眼眶泛紅之間不斷來回。執著與放手、幸福與悲傷,再加上回憶的牽絆……如果野島伸司的日劇曾感動你,那麼這本小說也絕對不會遜色!
作者簡介:
野島伸司 Nojima Shinji
1963年出生於新潟縣。1988年以《有時像個無依的小孩》獲頒第二屆富士電視台青年劇作家大賞之後,以《愛情打獵族》正式出道。連續劇代表作品有《101次求婚》、《一個屋簷下》、《無家可歸的小孩》、《高校教師》、《人間失格》、《未成年》、《聖者的行進》、《世紀末之詩》、《美人》、《蛋糕上的草莓》、《黃金保齡球》、《牽絆的愛》、《冰上悍將》、《沒有薔薇的花店》等,作品或描述社會現象、或探討人心幽微,每一部都是話題之作,也造就了野島伸司無可撼動的日劇大師地位。
除了劇作之外,野島也寫詩及小說,小說作品另有《天鵝湖》、《兔子精靈》等。
譯者簡介:
緋華璃 hikari
超級理智又超級冷靜還超級現實的雙魚座。
厭倦了在一成不變的時間去一成不變的地方作一成不變的工作,毅然從OL轉身成為吃完了這頓不知道下一頓在哪裡的文字工作者。
左手翻譯、右手寫小說。
下一個目標是學會寫劇本,希望能寫出史上最狗血卻也最浪漫的偶像劇。
緋華璃(hikari)的部落格:http://tsukihikari0220.blogspot.com
章節試閱
我從沒見過有人哭成那樣的。
當時只有四歲的我,連一句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明明一點悲傷的感覺也沒有,卻也不由自主地跟著哭泣。多年多年以後,我終於明白那種症狀叫作過度換氣症候群,是女性在青春期常會出現的症狀,但是對於當時的我來說,只覺得母親像是個被扭斷了發條的洋娃娃,看起來十分恐怖。
到底是誰把母親害成這樣的呢?日暮低垂的海邊只有我們兩人,這麼說來,原因出在我身上囉?可是,母親剛剛不是才稱讚過我在幼稚園畫的『我的母親』畫得很好嗎……到底是什麼把母親害成這樣的呢?也許是染紅了半邊天的夕陽也說不定,一半都已經沉入海中了,卻還發出『滋滋滋』的聲音和像是橘子果醬被燒焦的燒臭味。沒錯,一定是那傢伙的錯!那顆圓滾滾的可惡傢伙!
我停止了哭泣,用力地瞪著夕陽。
你這笨蛋,趕快沉到海底去吧!消失吧!快從我的眼前消失。
──在那之後過了二十年,今天,是母親再婚的日子。與她再婚的平川先生戴著一副眼鏡,在鎮上的小學當訓導主任。
母親和她的母親、也就是我的外婆,開了一家叫作『Mignon』的蛋糕店,『Mignon』是法文『可愛』的意思。這家店位於江之島線的鵠沼車站附近,可以看得見海,平川先生從我懂事以來就每天來光顧。店裡除了蒙布朗、千層派、草莓蛋糕之外,還有外婆最自豪的乳酪塔。本來很苗條的平川先生,不知不覺變得很福態,讓原本就是一張好好先生的臉變得更加忠厚老實,直到他因為糖尿病倒下之前,每天都風雨無阻地來報到,就只為了見母親一面。而當他的病好了之後,他的一片痴情也同時有了回報。
母親十八歲就生下我,所以至今仍是既年輕又漂亮,當我在休息室看見穿著白紗的母親時,即使身為她的兒子,仍不免有些臉紅心跳。平川先生也非常感動,或許是感動於花了那麼長的時間終於走到了這一步,所以連眼淚都掉了下來。母親把雪白的手帕遞給他,他擦完了眼淚,還順便擤了一下鼻涕。我望著他們兩個,順便調整一下脖子上的領帶。
老實說,在父親意外過世之後,我壓根兒沒想過母親會再婚,因為沒人能贏得過死人,怎知居然被一個已經開始禿頭的平川先生給達陣了。也許這件事根本無關勝負,只不過是長久以來堆積在母親心靈深處的皚皚白雪開始融化罷了。
對於母親被平川先生搶走這件事,我並不覺得吃味。或許有一點為死去的父親感到不值,但也不會因此討厭母親,因為比起照片中一頭棕色長髮、看起來有點吊兒郎當的父親,忠厚老實的平川先生和母親站在一起的畫面更為協調。之前我說父親死於意外,事實上是自稱衝浪高手的父親,在颱風天硬要出海,結果就被大浪吞噬了,當時我還在母親肚子裡,這些都是外婆告訴我的。雖然不應該說死人的壞話,可我還是覺得父親真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我想這是個公平的結局,所以我祝福兩位新人。
『恭喜您,平川先生。』
『謝謝你,樽人君。』
我的名字叫作石井樽人,是外婆幫我取的。
平川先生握住我的手,用力地上下甩了好幾次。
白色的教堂、白色的雲,白色的轎車後面,依循古禮地綁了一串叮叮噹噹的空罐子。
我背著嘴裡不停喊累的外婆,目送載著母親與平川先生去蜜月旅行的車子逐漸消失在視線之外。
『他們走了呢!外婆。』
『我也差不多該回老家了!』
『最近怎麼老是說這種喪氣話呢?您明明還這麼硬朗。』
『已經有人來接我上路了。你看,就在那裡。』
因為裝了假牙的關係,外婆有些發音發得不清不楚。
『死神嗎?別說了,好恐怖。』
『那可是個既年輕又好看的男人呢!』
在回家的路上,我又看見那顆圓滾滾的可惡傢伙了。我背著外婆,一如往常地瞪著遠方的夕陽。你這笨蛋,趕快沉到海底去吧!消失吧!快從我的眼前消失。
儘管母親已經不再哭泣了,儘管水平線已經不再發出橘子醬燒焦的味道了,儘管我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還在唸幼稚園的小孩、而是出社會工作的上班族了,可我依舊改不掉,每次一看到落日,就會在心裡這麼喃喃自語──消失吧!快從我的眼前消失。
『孩子,你在哭嗎?』
外婆一邊打哈欠一邊問我。
『怎麼可能。』
我輕描淡寫地說。
第1回合
現在是深夜一點多,我推開了漫畫王的大門。我之所以三更半夜還在外徘徊,是因為每個禮拜五都得應酬增子次長 的緣故。增子次長的老婆是常務董事的千金,一開始礙於這層關係,很多同事和新進人員儘管再不情願,也不敢拒絕次長的邀約,可是自從常務董事因病去世之後,就再也沒有人理睬這位突然失去靠山的次長了。這也許就是職場這種小型社會現實的地方吧!如果眼睛不放亮一點,找錯了人當靠山,或者是馬屁拍在馬腿上,這輩子就別想要出人頭地了。上班族的生活乍看之下似乎很安穩,但其實充滿了暗潮洶湧且冷酷嚴峻的考驗,當你覺得萬事休矣的時候,突然給你來個柳暗花明;當你覺得一帆風順的時候,又突然把你推入萬丈深淵。不過最近的年輕人似乎不吃這一套,他們開始傾向把週末留給家人和朋友。因為這兩個原因,願意陪增子次長喝酒的人愈來愈少,到了最後,差不多就只剩我一個人還願意搭理他了。
至於箇中的原因,連我自己也很難說得清楚。其實只要跟其他人一樣,隨便找個藉口推掉就行了,但也許是天生的優柔寡斷吧!害我現在每個禮拜都要陪這個喝醉了就會變成關公臉的老頭子,聽他口齒不清地囉唆一堆沒頭沒腦的抱怨與說教。
這也是我之所以會來漫畫王的原因。我最近才知道,原來在沒有電車可以回家的深夜裡,只要一千塊就可以在這裡窩上五個小時,比三溫暖來得便宜多了。在第一班電車發車之前,這裡倒是個可以稍作休息的好地方。
就像釣魚場一樣,在櫃台付完錢之後,會領到一張寫著時間的收據。我沖了一杯醒酒的黑咖啡,從雜誌區裡拿了一本《日經娛樂周刊》,然後走到最裡面。在用屏風隔起來的簡單空間裡,我把坐臥兩用的椅子放平,脫下西裝外套,也許是正值梅雨季節的關係,外套吸收了濕氣,變得異常沉重,我把它掛到衣架上,開始閉目養神。
也許外人很難理解,但這個時刻對我來說其實是非常幸福的瞬間,一個人固然寂寞,但一大群人更令人心煩。間或傳來其他客人的呼吸聲,聽起來很舒服,這種感覺就像是網路裡的聊天室,感覺很近,實則相隔遙遠。
『哈哈哈哈哈……』
當我沉浸在這份小小的幸福裡,就快要睡著的時候,屏風的另一頭傳來了年輕女孩的笑聲。
『哇哈哈……』
『……』
我被那尖銳的笑聲給弄得心煩氣躁了起來。
我想其他的客人一定也都是如此吧!沒想到當我轉頭往旁邊看的時候,卻發現大家都在看我們,眼神裡雖然沒有恫嚇的成分,但看得出來是要我們閉嘴。
我們?大家該不會以為我和旁邊那個神經大條的女生是一對吧?的確,我們兩個所坐的這個角落雖然不是情人雅座,可是看起來的確很像是被刻意隔在一起的兩個座位。
『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
為了確保自己的安眠,我決定就像聊天室主人一樣,挺身而出來糾正一下這個破壞秩序的搗蛋分子。
『小姐,妳可不可以安靜一點?』
沉默只維持了一秒鐘,立即從屏風那頭傳來女孩非常不友善的聲音:『你有什麼意見嗎?』
一般人碰到這種情況,通常只會有兩種反應,要嘛就乖乖地閉嘴,要嘛就表現出不爽的態度憤而離席,沒想到她兩者皆非。
『怎樣啦?』
『沒有,只是妳吵到大家了。』
我轉身向後看去,表示這是多數人的意見,沒想到大家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死命地盯著手上的漫畫。
『在漫畫王裡看漫畫,看到笑出來有什麼不對?』
女孩強硬的質問從屏風的另一頭傳了過來。
『是沒有什麼不對啦……』
『那是怎樣?』
『只是妳的聲音有點……』
『太大了是嗎?我愛怎麼笑就怎麼笑,用不著你來管吧!』
『我不是要管妳怎麼笑……』
『那你怎麼不去管管那邊那個人?手機從剛剛就響個不停。還有後面那個人,打呼也打得太大聲了吧?為什麼他們就可以?』
『這個嘛……』
『這裡是漫畫王吧?看到好笑的地方就笑,才是對漫畫家表示敬意的方式吧?』
聽起來好像還滿有幾分道理。
『你倒是說說看,漫畫家會比較喜歡發笑的我?還是那個打呼的?』
『……妳吧!』
我就像是一隻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地回答。
我猜那女孩肯定是個染著金髮的太妹。搞不好下一秒鐘,就會有個一臉流氓相的男朋友登場說:『你對我的馬子有什麼意見嗎?』
『算了。』我故意發出連屏風的對面都能聽見的聲音,站起來準備收拾東西走人。
『等一下。』
屏風對面傳來的聲音突然沒了方才的盛氣凌人。
『你要上哪兒去?』
『呃……』
『如果你現在換位子的話,我不就跟壞人一樣了嗎?』
『我不是要換位子,我是要回家了。』
『少來了,你不是要等第一班電車嗎?我又不是壞人,不會把可憐上班族給趕出去。』
『我等一下還要開會,剛剛只是跑出來透透氣罷了。』
『騙人,你買了五個小時對吧?我來的時候看到你的簽名。二十歲,男。』
『妳是在我之後才來的?那幹嘛要坐我旁邊,明明有那麼多空位不是嗎?』
『你可不要往自己的臉上貼金,我每次來都坐在這個最角落的位置。』
『……』
『也只用最角落的這一間廁所。如果有人先進去,我就在外面等,就算等到膀胱快爆了也無所謂。』
『原來如此,但我還是要回去,坐計程車也要回去,是說,我根本沒必要跟妳交代這些。』
『現在是月底喔!你還是不要亂花錢比較好吧!』
『這種事情……』
『用不著我來管對吧?』
『沒錯。』
『不管怎樣你先坐下,大家都在看了,而且……』
『而且?』
『你可能會以為我有點小題大作,但我不想別人的命運因為我而改變。』
我呆了兩秒,然後才想起來要問她:『什麼意思?』
『如果沒有發生剛剛的事,你就會一直在這裡待到第一班車發車對吧?』
『是又怎樣?』
『如果你現在跑出去了,萬一被車撞死,不就是我害的嗎?』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
『就是這麼回事。所以雖然我們都看彼此不太順眼,但是在天亮以前,還是請你乖乖坐好。』
『這算是請求呢?還是命令?』
『隨你高興。』
仔細想想,我也不是不能體會她不想當壞人的心情,再加上月底之前實在不應該作無謂的花費,所以雖然心裡很不爽,但我還是坐下了。
『我不會再笑得那麼大聲了,如果還是想笑的話我就掐自己的大腿。』
『為了對漫畫家表示敬意,妳還是笑吧!』
『哈哈……』
女孩只笑了兩聲,馬上就安靜下來。
『妳該不會真的掐自己的大腿吧?』
『嗯。』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
正當我又重新準備要入睡的時候,又聽見她吸鼻子的啜泣聲。
『嗚嗚嗚……』
雖然還不到擾人清夢的地步,但就是讓人很難不介意。
正好我從剛才就很想去上廁所了,可是只要想到一站起來,她又不知道要對我抱怨些什麼,我就不禁裹足不前。
但距離天亮還有一大段時間,再說我也沒有讓自己膀胱爆掉的習慣,於是我下定決心,盡可能不發出一點聲音地站了起來。
當我繞過椅子,踏出走道的時候,映入眼瞼的,是那女孩的後腦勺。
黑色的短髮。
看樣子並不是什麼染著金髮的小太妹。
我鬆了一口氣,從斜後方多看了她幾眼。
她穿著一雙卡其色的球鞋和一條復古的石洗牛仔褲,左邊的膝蓋上還破了一個大洞。
襯衫則是白色的,桌上還擺了一個橘色的手提包。
她的個頭嬌小,纖細的手腕上卻戴著一只藍色數字錶面、陽剛得非常具有特色的手錶。
看起來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並不像是從事特種行業的女生。
心裡的大石頭一旦落了地,我便開始好奇起來,到底是什麼樣的漫畫可以讓她看到哭呢?
『什麼事?』
她終於發現到我的存在,轉過頭來問我。
豆大的淚珠從她又大又黑的眸子裡滾了出來。
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整張臉只有尖尖的下巴流露出些許不服輸的倔強神情,和我想像中的樣子完全不同。
看著看著,我突然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罪惡感湧上心頭。好像我才是那個愛挑毛病、難以相處的人。
『這次是嫌我的哭聲太吵了嗎?』
她嘆了口氣,表現出些許不耐煩的樣子,絲毫不打算掩飾自己哭過的痕跡。
我幾乎是反射動作地從褲子的口袋裡掏出一條皺巴巴的深藍色手帕。
她看了我的手帕一眼:『我自己有。』
『那就好。』
我尷尬地把手帕塞回口袋裡。
『海賊王。』
她或許也覺得不該踐踏別人的好意,於是把她正在看的漫畫翻給我看。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這裡是魯夫約喬巴一起踏上旅途的地方吧?』
『……』
『我也覺得這一段很感人。』
女孩突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是喔?』
『嗯。』我點了點頭。
然後她開心地笑出了聲音,左邊的嘴角上有一個深深的酒窩。
我這才真正地鬆了一口氣,也跟著噗嗤一聲地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
她這次可是肆無忌憚地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
我也不甘示弱地笑著。
然後我們幾乎是同一個時間清醒過來,發現其他客人們全都在盯著我們看。
然後我們幾乎同時掐住了自己的大腿,在那個瞬間,我還沒有發現,她所說的命運已經被我們悄悄地改變了。
我從沒見過有人哭成那樣的。當時只有四歲的我,連一句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明明一點悲傷的感覺也沒有,卻也不由自主地跟著哭泣。多年多年以後,我終於明白那種症狀叫作過度換氣症候群,是女性在青春期常會出現的症狀,但是對於當時的我來說,只覺得母親像是個被扭斷了發條的洋娃娃,看起來十分恐怖。到底是誰把母親害成這樣的呢?日暮低垂的海邊只有我們兩人,這麼說來,原因出在我身上囉?可是,母親剛剛不是才稱讚過我在幼稚園畫的『我的母親』畫得很好嗎……到底是什麼把母親害成這樣的呢?也許是染紅了半邊天的夕陽也說不定,一半都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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