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行旅之書,因為意念源起於旅途之上。
這是無常之書,因為經歷之事轉眼即逝。
這是孤獨之書,因為聯想的是個人心事。
這是喧嘩之書,因為踏上旅途不止一人。
這是纏綿之書,因為文字總有不捨愛慕。
而更重要的是,這170是230承諾之書,因為作者用一本書取代了一場旅行。
故事是這樣的:十七年前,作者與身邊人約定,到了四十五歲,獨自出門旅行一年,回來後,彼此不問去過哪裡、做過什麼。
如今作者四十五歲了,本來應該往前跨步,但他偏偏選擇朝後回溯,閉門在家,編輯了一本行旅之書無常之書纏綿之書,「反方向」地實踐了他跟身邊人的旅行約定。
紙上筆下,對身邊人,作者畢竟沒有辜負青春年少的黃金盟誓。
作者簡介:
馬家輝,傳媒人、專欄作家、文化評論學者、鳳凰衛視《鏘鏘三人行》主持人。1963年生,香港灣仔人也。台灣大學心理學系畢業,美國芝加哥大學碩士、威斯康辛大學博士。曾任廣告文案、雜志記者、報社編輯,並客串主持電視、電台節目,現為香港城市大學中國文化中心助理主任。文章散見港台及內地報刊,結集作品包括《女兒情》、《都市新人類》、《心理學小品》、《流星學手記》、《李敖研究》、《在廢墟里看見羅馬》、《我們》、《你們》、《他們》 等。2008年以「博雅之美」獲選《南方人物周刊》「年度中國魅力五十人物」之一。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出去旅行,然後找個死在這裡也不錯的地方吧。
這是馬家輝,關於他的文字與影像的生命絮語
一個華文世界跨場域的書寫能手,天地草木世情人情皆入心
馬家輝討厭旅行,因為怕搭飛機。
但偏偏工作需要坐著飛機繞著地球跑;偏偏不想讓小女兒像他一樣變成「城市村妹」;
偏偏小女孩與她的母親都喜歡旅行;偏偏二十八歲那年與身邊人約定,到了四十歲後的某個年紀,要獨自出門旅行一年,回來後彼此不探問去過哪裡、做過什麼……。於是不愛旅行的馬家輝竟也就這麼與他的小女孩及小女孩的母親,與他的祕密心事及回憶,默默行旅了大半個地球……
如今本是獨自出走的時刻到了,但他卻選擇往後低首回溯,找到一處死在這裡也不錯的地方,寫了一本行旅之書來代替一場未現之旅,也算「反方向」地實踐了他與身邊人青春年少時許下的旅行約定。
我想我不會忘記這書裡的旅程,這個熱情敏感豁達諧謔又有點憂鬱的旅行者。
閱讀是人與書、與作者相遇,山一程水一程,同行一段,美好不下於旅行。像馬家輝在倫敦那一篇說:「unexpected,電光火石的剎那碰在一起,嘿,居然是你。」
作家 鐘曉陽
讀《死在這裡也不錯》,比起其他也寫得相當好看的遊記,我覺得它最大的特點是作者的諸多矛盾躍然紙上。和許多立志當專業旅行家的人不同,馬家輝不會 對世界好奇寬容到放棄自己的地步。由於他的旅行往往帶著一點不情願,所以他總是反覆無常,有時候好像看得很開,有時候又想躲回到自己的身體以及身體之內的 溫暖習性。出入之間,總是猶豫,總是敏感。我幾乎想用「雞婆」這句臺灣話來形容這位臺灣女婿的旅行書寫。
作家 梁文道
名人推薦:出去旅行,然後找個死在這裡也不錯的地方吧。
這是馬家輝,關於他的文字與影像的生命絮語
一個華文世界跨場域的書寫能手,天地草木世情人情皆入心
馬家輝討厭旅行,因為怕搭飛機。
但偏偏工作需要坐著飛機繞著地球跑;偏偏不想讓小女兒像他一樣變成「城市村妹」;
偏偏小女孩與她的母親都喜歡旅行;偏偏二十八歲那年與身邊人約定,到了四十歲後的某個年紀,要獨自出門旅行一年,回來後彼此不探問去過哪裡、做過什麼……。於是不愛旅行的馬家輝竟也就這麼與他的小女孩及小女孩的母親,與他的祕密心事及回憶,默默行旅了大半個地...
章節試閱
I
京都。花見
花見
都說櫻花是不等人的。都說今年花季是開得晚了一點。
反正,來到了京都,就遇見滿城的櫻花,觸目有兩種:白色和粉紅色,在尋常人家的巷弄裡,伸展出來,肆無忌憚地。
四月的京都穿著一件薄薄的外套,涼風習習,一吹,就亂了髮,就把櫻瓣吹入髮,小小的一片像無物不上心的美感。
那寺院之中、河流之旁亦有櫻,那大片大片的花海,風吹落地,落水面,悠悠地流著,時間時間,櫻花是關乎時光之流逝,是關乎美之失落,是關乎風與花的遇見和分手。季節的斷層,一斬就決絕不回頭的意味。
日本人賞櫻,喜歡花之盛開,更喜歡花之凋落。日本人拾起花瓣、流下眼淚,讓自己淹沒於悲劇的喜悅裡。
有櫻的地方往往有一塊小木牌,牌上往往釘著許多小紙條,紙上寫了俳句,短短幾行字,說的不外是「谷間流水,石亦歌詠,櫻花樹下」或「塵世碌碌,櫻花剎那,永恆思慕」之類的憐嘆。
若只是在報紙書本裡讀到,想必無動於衷,但在櫻下讀來,忽然每個字都變成有血有肉,立體地站起來,一陣風吹過,把它們吹走了,跟花瓣一同在風裡起舞。尋常的事物,來到櫻前,皆有感動。
二十多年前,東京捲起過一陣年輕人自殺潮,有些死者在跳樓前留下一封遺書和一片花瓣,遺書寫的就只是幾行字,大意是:讓飛揚的飛揚,你先去吧,像櫻花一樣先凋謝才永生,我隨後就來。
情何以堪。
日本人賞櫻,叫做「花見」,日語是Hanami。
花見,擴大解釋是不僅見花也見人,花下見,花下相見,花下不能不相見。獨自賞櫻是會流淚的。
在京都清水寺,望見兩個背影,沉默不語,靜靜地坐著、坐著,各對櫻花想著事情。
這是他們第幾回一起賞櫻了?第一回,在何時、在何地?
下個花季,我再來這裡等你,這是我們的花季,繁花盛放,我們的青春就在裡面。說定了,不見不散。
京都食事
敢情是受了日本電影《東京鐵塔》裡幾場飲食劇情的影響,返家途中肚子忽然響起一陣急鳴,恨不得找一家日本店吃魚生以及一碗滾燙的烏冬。但畢竟夜深了,眼皮的疲累速超於腸胃的悲鳴,而且,為了健康,只好嚥下口水,回到蝸居在被子裡幻想食物。
想像的娛樂,絕大多數比現實更為美好;食和性,都一樣。
然而,臨睡前躺在床上,終究忍不住放下厚厚的尚未讀完的《漢奸審訊筆錄》,改而拿起薄薄的剛出版的《食樂東京》。那是一份本地雜誌的結集新書,非常好的策劃,非常好的照片,非常好的文字,好到足以讓我在紙上大過乾癮,一口氣翻讀到底,夠了,像吃飽了,舔一下嘴唇,關燈睡覺去。
這一夜的夢境,肯定飄溢著刺鼻的wasabi日和香濃的炭燒味道。
《食樂東京》第二百六十四頁有一張照片,昏黃的光線下坐著一位和服女子,標題是coffee,顯然是一間小小的咖啡店,女子左口蹺起手指小心翼翼地端著一塊小小的糕餅,眼睛半閉,紅唇半張,還有啊露出了半截粉頸,替照片增添了額外的故事懸想。
看著照片,我忍不住懸想:誰坐在她對面?她是享受食物,抑或享受跟封方共坐?
照片把我帶回半年前的京都。
五月天,往尋遲到的櫻花,在京都住了一個星期。日本人稱賞櫻為「花見」,我覺得隱隱意味,人見到花,人也讓花見到,這才圓滿。有一天,起床得晚,出門往探舊書店,經過一間小店,進去喝咖啡、抽煙,以及攤開稿紙寫作;日本的咖啡店都很安靜,適宜寫作。未幾,有一位和服少女進店,點了咖啡,優雅地坐下,從布袋裡掏出一本書,悠閒地喝著、讀著,遠遠望去,看店外行人腳步倉皇,對映之下時間彷彿在店內靜止,天地之間,這裡如同真空狀態。我們不約而同地窩道來,喘口氣,以便踏出門後擁有足夠的意志繼續上路。
少女坐了大約四十五分鐘,我的稿子也寫完了,控制不了自己,摸出手機偷偷按鍵。我不是色情狂「痴漢」,只是想拍下留下這時這刻的「真空」,好讓回港後在想再喘一口氣時在照片裡尋得滿足。
如同,這刻。
布拉格 。 卡夫卡的眼睛
在途上
因為種種理由而不喜歡出門遠行,可是因為一個理由而不討厭前往倫敦:晚上起飛,如果行程順暢,在飛機上吃飽了,喝足了,睡夠了,雙眼張開,已經接近抵埗,下機即可開展新的一天,不會覺得浪費時間。
夜間十一點卅分的航班,清晨四點四十分到達希斯路機場,步出機艙時天色尚黑,到廁所洗個臉,來到候機室,窗外天色已近微亮。
迎接一個城市的蘇醒。這是相當不錯的振奮感覺。
早安,倫敦。
清晨是進入一個城市的最佳時機。
深夜不好,因為累了,城市累了,你也累了,你只看到她的繁華褪盡,殘妝留在臉上,往往比沒化妝時更不堪。她也看見你的雙目低垂,你雖想勉強擠出笑容,然而太疲倦了,你笑得太苦,連自己也不想照鏡。
下午更不好,因為城市太熱鬧了,紅塵滾滾,你半途插入,根本沒法替自己定位,身心皆沒調整過來即須跟隨她的坐標旋轉,像兩個陌生人假裝一見如故,散場之後,連你自己亦說演得很假。
早上之好在於從容二字。這本是生命裡極難做到的一種姿勢,你因坐了一程飛機而得,就算是獎賞吧。
在天微亮時進入城市,一切不慌不忙,你可以到第一間拉開閘門的店喝它的第一杯咖啡,你是第一位客人,店主的笑容通常特別甜。坐在店裡,看看手錶,距離第一個會議還有三小時,這似是生命投資的額外紅利,翻翻報紙,呷一口咖啡,你隔著玻璃看著人間加溫,忽然覺得日日是好日。
兩年前我在十二月廿五日來過倫敦,平安夜狂歡結束,全城酣睡不醒,路上沒車沒人沒聲音,倫敦於是變成我的城市。我曾站到馬路中間高呼「I am here!」而沒被抓到瘋人院。
可是這趟行程的目的地不是倫敦。純屬過境,在候機室內等了四小時才登上另一班機前赴布拉格。
四小時夠做些甚麼呢?足夠再讀一次卡夫卡的《蛻變》,抑或米蘭昆德拉的《不可承受之輕》?或許可以考慮赫拉巴爾的《我曾侍候過英國國王》,那可以令你的心情比較愉快。但如果你選擇的是近年在台灣備受吹捧的米哈伊維的《六封布拉格地鐵的情書》,我會建議你最好多準備一本書在手邊,因為他的文字比較不耐讀,兩百廿多分鐘,夠你讀兩本了。
而我,笨蛋如我,正是如此。
抽煙室
甚麼是快樂?
清晨下機後,找到一間抽煙室,抽第一口雪茄,把煙吸進口腔,讓香氣在舌頭上下打滾一陣子之後,噴出來,似是把十多個鐘頭的機程鬱悶全部從胸胃裡噴出來;這便近於快樂。
甚麼是幸福?
抽煙室的抽氣系統相當不錯,許多人坐在裡面吞雲吐霧亦不覺得臭悶,因此,不會互相仇視,互相討厭;這便近於幸福了。
最糟糕的一次抽煙室經驗是在斯里蘭卡的科倫坡機場。
又窄又小的機場,好不容易找到一間抽煙室,踏進去,裡面擠滿人,坐的站的蹲的,像等候聯合國軍隊派發救濟品,每個人在手指間夾著一支煙,室內沒有抽氣扇,或有而沒開啟或已壞掉,房間籠罩著伸手不見五指的煙塵,令人難以呼吸。加上來自四面八方的中東旅客各有一股獨特的椰油味,似甜還酸,混在一起便非常怪異。廁身其間,有如失足掉進一鍋煮壞了的咖哩裡,全身沒有一個毛孔不被黏著塞著,稍站超過五秒即覺窒息。
於是,我就用五秒點燃了雪茄,但根本沒吸半口便馬上奪門而出,趕緊闖到廁所用水沖洗喉嚨和眼睛。抽煙本是為了享受而不是在killing field裡自殺。
香港機場的抽煙室通風設備其實也頗糟糕,尤其當有三名以上內地旅客在抽什麼什麼熊貓牌香煙,那股廉價的甜味飄浮在空氣裡不散,有點似堵塞了的公廁,對這個所謂國際亞洲都會的聲譽構成了無形的破壞。
我見過不算多的機場,終究是東京成田夠體貼,抽煙室內,通風好,又附打火機,對待客人如對待老友。如今全世界的機場皆不准旅客帶打火機登機,可是又在候機區裡設抽煙室,請問,旅客可用甚麼點燃?全部回到古典時代,只用火柴?抑或期待個個都是《龍虎門》裡的火雲邪神,把手指舉起,吹一口氣,便可指頭冒火?
倫敦希斯路機場的抽煙室算是合格,我點算過了,總共有九台通風機全力開動,煙塵消散得快,旅客抽得自在。
這個早上,太陽剛起,我坐在裡面閉門享受雪茄,室內只有三位機場員工一邊抽煙一邊壓低聲音說老闆是非。突然,進來了一位中年西裝友,拿著手提電腦,沒打開,低著頭,眉間略帶憂鬱。擔心生意談判失敗?抑或生意談判已經失敗?這已夠我暗暗替他編度一個故事了。這是候機時的好娛樂,足夠我玩四小時有餘了。
北京 。 疾走溫蒂
十件假貨
中國人是聰明的,當然也是有上進心的,因此,仿冒貨品和盜版老翻不斷upgrade,精益求精,務求做到世界第一。
光碟早已有D5和D9之分了,而且盜版者紛紛建立自己的獨立品牌,欲買老翻,敬請認明「正」字標記,假中有真,盡顯中華民族的黑色幽默智慧;至於贋品手袋,當然亦有B貨、A貨、AA貨之別,一分錢一分貨,絕不取巧。
聞說中國假貨市場全由內地黑社會控制,背後則像杜琪峯峰的《黑社會》電影所述,由香港社團人物擔任智囊策劃。為求激勵士氣,其實智囊們應該把香港流行的頒獎制度引入內地,每年十二月搞一次「叱咤勁爆大獎」活動,由專家和網民合作評選各類「最高像真度獎」、「最佳改良創意獎」、「最精密手工獎」、「最好售後服務獎」之類榮譽,讓曾經在此行業出錢出力的人皆獲肯定。
要不要找電視台或在網上現場直播?不可以。說到底這始終是非法勾當,如此囂張,豈不等於公開剃胡主席眼眉?但不妨把頒獎盛況錄影下來,剪接之後,製成D9光碟,分發到各市各區當成贈品送給消費者。中國畢竟是社會主義國度,利益均沾,獲利回吐,是最起碼的道義。
到中國旅行,即使沒興趣買假貨,亦應到文物市場四處逛蕩,喬裝顧客,欣賞一下極具娛樂性的兜售說辭。在市場內最常聽見一段台辭恐怕是:「老闆,這個絕對是真貨,騙你,我是龜孫子!這是我到山東鄉下收回來的,那裡的老鄉不識貨,從田裡撿到這個東西,便宜賣給我!我看老闆你是好人,特喜歡,所以願意賣給你!便宜點兒,沒事,就當是結個緣吧!」
另有一類比較老實的假貨商人則喜歡有話直說,堆起滿臉笑容道:「老闆,這個東西便宜,如果我說它是真的,你也不會相信,對不?其實別管它是真是假,最重要的是你自己喜歡,花得起錢,買來玩玩,高興就好!玩夠了,找個傻屄,把它轉賣掉,不就行了嗎?說不定還有賺呢,賺了錢,別忘記回來請我飲茶啊!」
曾有許多個周末,我在北京潘家園古玩市場從早逛到晚,興高采烈地花掉口袋裡那堆又髒又皺的人民幣。我專挑假貨買,事實上,想買到真貨也很難,這點已是心裡有數。萬料不到的倒是,有一次,買了九件貨品,卻帶了十件假貨回家,因為竟然連對方找贖給我的人民幣都是假的。
賣假貨,找假錢,這叫做「天人合一」。
一分鐘小姐
離開北京的前一天,帶小女孩去了潘家園一趟,她一直記得我說的「買了九件東西,卻拿了十件假貨回家」的故事,因此,到達之後,第一個反應是說:「老爸,這就是你被騙的地方?」
「不是被騙!」我正色地糾正她,「當我心甘情願被騙,就不算是被騙。那些東西,我純粹覺得好玩才買,早就知道它們不是真貨!」當然知道。否則,怎可能一張由錢鍾書和楊絳聯名撰寫的親筆信只賣人民幣六百大元?我再貪心,也不會貪到如此異想天開。將之買回家,只為了可以隨時拿出來讓朋友看看、笑笑,並從中開展有趣的話題。至於所謂「九件與十件」,已在這裡寫過了,不贅,扼要地說,就是我不僅在潘家園買了九件假文物,也拿了一堆找贖而得的假人民幣,加起來,便是十件假東西。賣假貨而找假錢,似乎非常「天經地義」,我不但沒生氣,反而樂得哈哈大笑。
本來打算天未亮即把小女孩拉起床出發到潘家園,但她總是閉著眼睛說「再睡一分鐘」,「再算一分鐘」,就這樣,一分鐘再加一分鐘再乘以N 次,我捨不得打斷她的夢境,而窗外天色已白,惟有再次錯過了潘家園的美好時光。
去潘家園的最佳時間是周六的清晨五點左右,京城附近的農民或文物販子從遠處把貨物運來,天色猶暗,大家拿著手電筒左照右照,神秘兮兮地查探著彼此有何寶物,高手過招,好的東西、真的東西轉眼即被買走。
六點半左右,抬頭望天,天亮了,手電筒該熄掉了,外行的遊客開始來觀光了,大家分頭找尋位置,各自擺攤,而鋪在地上的,已經很難不是假貨了。
我很好奇小女孩日後若寫文章回顧生平,會否抱怨小時候跟老爸出門是一樁很乏味的事情?因為,我經常嘮嘮叨叨,借機會對她灌輸所謂人生道理。譬如說,在潘家園,我大談特談甚麼叫做「千金難買心頭好」,購物如情愛,不求最好,只求喜歡,箇中又往往沒啥科學可講。或許小女孩不會覺得悶,因為她根本沒在聽。她把頭埋在潘家園雜物攤內,專心挑選她喜歡的刀刀劍劍。好得很:在人生道路上,她開始懂得自己尋寶了。
I京都。花見花見 都說櫻花是不等人的。都說今年花季是開得晚了一點。反正,來到了京都,就遇見滿城的櫻花,觸目有兩種:白色和粉紅色,在尋常人家的巷弄裡,伸展出來,肆無忌憚地。四月的京都穿著一件薄薄的外套,涼風習習,一吹,就亂了髮,就把櫻瓣吹入髮,小小的一片像無物不上心的美感。那寺院之中、河流之旁亦有櫻,那大片大片的花海,風吹落地,落水面,悠悠地流著,時間時間,櫻花是關乎時光之流逝,是關乎美之失落,是關乎風與花的遇見和分手。季節的斷層,一斬就決絕不回頭的意味。日本人賞櫻,喜歡花之盛開,更喜歡花之凋落。日...
目錄
序一:山一程,水一程 / 鍾曉陽
序二:如果旅行不自在 / 梁文道
自序:青春的約定
I.
京都‧花見
大阪‧墨魚的滋味
首爾‧頭上的笑窩
曼谷‧泰王的微笑
吉隆坡‧好風好水好女人
新山‧往南去
II.
波士頓‧火爐邊
拉斯維加斯‧噩夢與綺夢
III.
布拉格‧卡夫卡的眼睛
維也那‧我的佛洛依德
薩爾茨堡‧年輕的旅者
漢堡‧尋找希特勒
巴黎‧當然是海明威的
威尼斯‧水是溫柔鄉
IV.
英倫‧書簡
愛丁堡‧哭泣的理由
牛津‧異域醫院
V.
盧克索‧魂斷黃沙
VI.
台北‧上墳
長江‧高樓上
北京‧疾走溫蒂
西安‧華山不論劍
蘇州‧夜城
澳門‧車背上
不是終點。 起步了。 怎麼停得了?
序一:山一程,水一程 / 鍾曉陽
序二:如果旅行不自在 / 梁文道
自序:青春的約定
I.
京都‧花見
大阪‧墨魚的滋味
首爾‧頭上的笑窩
曼谷‧泰王的微笑
吉隆坡‧好風好水好女人
新山‧往南去
II.
波士頓‧火爐邊
拉斯維加斯‧噩夢與綺夢
III.
布拉格‧卡夫卡的眼睛
維也那‧我的佛洛依德
薩爾茨堡‧年輕的旅者
漢堡‧尋找希特勒
巴黎‧當然是海明威的
威尼斯‧水是溫柔鄉
IV.
英倫‧書簡
愛丁堡‧哭泣的理由
牛津‧異域醫院
V.
盧克索‧魂斷黃沙
VI.
台北‧上墳
長江‧高樓上
北京‧疾走溫蒂
西安‧華山不論劍
蘇州‧夜城
澳門‧車背上
不是終點。 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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