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精神科醫師 王浩威
★台大社會系助理教授 李明璁
★廣播人&文字工作者 馬世芳
★導演 曹瑞原
★散文名家 廖玉蕙感動推薦!
新.素人遊記
三十七天的南美之旅,五百多天的反芻整理,十八萬字的旅程記錄,這是一趟探索世界、也探索自我的改變之旅……
一個從小生長在普通家庭,功課頂尖的醫學系學生,在畢業之後,沒有選擇立刻投入職場,成為人人稱羨的醫生,反而毅然決然地克服各種困難,來到古老的南美大陸,展開一段貼近土地的旅行──不過,他不是切.格瓦拉。
他是一個七年級的台灣男孩,一個準精神科醫師。用一支廣角鏡頭、以及將近一年半的寫作,記錄在秘魯與玻利維亞度過的五個禮拜。透過這些豐富的文字與照片,我們可以在印加遺跡裡體會歷史曾經的殘酷,在傳統市場內感受正在進行的活躍;可以看見拉巴斯每一個街角都如此生動而驚奇,的的喀喀湖的浩瀚湖水又是如此沈靜而深邃;有鹽湖亮得刺眼的超現實美景,也有波多希礦坑不見天日的灰敗破舊。然而,在所有多變的面向之中,不變的是作者以一個來自遙遠異鄉的背包客視角,留下細膩的人文感動。
誰說南美一定是魔幻?誰說旅行就非得要流浪?如果切.格瓦拉因那段摩托車之旅而為日後的革命得到啟蒙,那麼,經歷這趟並沒有摩托車的南美日記,又能否帶來些什麼改變?
這是一趟非常精彩而且充實的旅程!對於多數台灣人而言,南美仍是非常陌生的,尤其相關的中文旅遊書也非常稀少。多數的旅遊書,若偏重於攝影則往往乏於文字,或是在遊記中混雜實用資訊或太多背景介紹。因此,本書將旅遊資訊自遊記正文完全切割出來,並避免寫一些「旅遊工具書上就有的介紹」,而著重於「個人經驗的描述」。作者優異的散文抒寫,讓每一篇文章都有其完整內容與講述「重心」。加上醫學背景所訓練出的良好組織架構能力,加上精采的照片與親身旅遊資訊的整理,讓本書成為不止一本單純的遊記,更是一名年輕人走出世界的觀照、一個生命轉折點的省思與一場浪漫而充滿深度的冒險。
作者簡介:
他是年輕的醫學系學生,對生命充滿熱情與希望、卻也對帶著猶豫和彷徨……他選擇在人生的Gap Year給自己一小段假期,和好朋友一起脫離現實,到南美冒險。這趟旅程不止是生活的調劑,更像是對探索世界與尋找自我。只是,他不是Che Guevara,他是來自台灣的七年級生:蔡伯鑫。
1981年出生的蔡伯鑫,畢業於台大醫學系,現任台大醫院精神科住院醫師。 2006年大學畢業之後,與友人前往南美的秘魯與玻利維亞進行五個多禮拜的自助旅行。回國後利用當兵的空檔將旅程中的所見所聞記錄下來。蔡伯鑫的部落格「不(能)流浪的日子」曾經入圍2007全球華文部落格大獎「生活品味」組初選,他的親身經歷與旅程吸引了許多網友都前來詢問資訊,也想一探南美。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推薦人◎王浩威
青春不是理所當然地存在。青春是要去撞擊、去探險,才開始發生。壯遊(grand tour)是過去歐洲知識份子階層的成長儀式,而現在的台灣,一個海島,她的子女更是需要這一歷程。《沒有摩托車的南美日記》是我心目中的壯遊,我年輕時的夢,作者瀟灑而勇敢地挑戰,也做到了。
推薦人◎曹瑞原
記憶不斷的累積,讓人變得不一樣,變得獨特。記憶對人的改造,近似一種革命,因此格瓦拉掀起了一場波瀾壯闊的外在革命,而蔡伯鑫這本集子裡,看到了一場內在的革命。沒有孰重孰輕,只是格瓦拉已有了定論,而蔡伯鑫,正要從這裡開展他全新的生命。兩個原本飄零的靈魂(現代人不都是如此)就這樣交會了,因為旅行。切˙格瓦拉鼓動了蔡伯鑫的靈魂,而蔡伯鑫的這本集子,鼓動的下一個靈魂,會是誰?我常談創作,我總覺得創作的人,要把自己視為世界的中心,如此,你的視野將無限遼闊,你的創作將充滿自信,有了一種不可一世的氣魄。人的生命也該如此。當你站在世界的中心,週遭變得充滿期待與無限可能,而視野便不一樣了。站在世界的中心,去旅行吧!也許你永遠找不到一輩子可以終老的夢土,也許你在奔馳勞頓之後,驀然發現,原來那追尋已久的夢土早已在你的身邊。但至少,從那時候起,你就懂得珍惜了。你開始熱愛這個世界,你開始熱愛你自己。
推薦人◎李明璁
辛波絲卡的詩句說:「存在的理由不假外求」,我總覺得所謂旅行也當如此-是一種不需太多緣由解釋、只管游移流動的生命姿態。二十四歲的切.格瓦拉騎著摩托車浪遊時,其實沒想到他的日記終點就指向革命前夕、並深刻引領著後世無數熱血青年。七年級的準醫生伯鑫,接受了這般召喚,背對自身世代熟悉的北美帝國、而面朝壯麗卻帶點哀愁的南美大陸,展開了如果戈理所言:「發現屬於自己地理學」的壯遊。我們無須廉價地將之比附為台灣的切.格瓦拉,因為革命終究不會降臨於此,況且每一段旅程的終點都回到自己。身為書寫的旅人,或許只是企盼:在陌生而偶遇的每個生命內裡,能因日記之分享而微微共振、發熱。而無法遠行的你我,則期待著如是感動。
推薦人◎廖玉蕙
山是眉峰聚,水是眼波橫。靈魂出走雲遊過後,眉眼間因之皆著了春色。本書收攬的,不只是奇詭的山水,也不止於細緻的人情。影影綽綽間,流露的是作者閱讀世界的角度;展示的則是他對世事的獨特註解方法,頗耐人尋味。
名人推薦:推薦人◎王浩威
青春不是理所當然地存在。青春是要去撞擊、去探險,才開始發生。壯遊(grand tour)是過去歐洲知識份子階層的成長儀式,而現在的台灣,一個海島,她的子女更是需要這一歷程。《沒有摩托車的南美日記》是我心目中的壯遊,我年輕時的夢,作者瀟灑而勇敢地挑戰,也做到了。
推薦人◎曹瑞原
記憶不斷的累積,讓人變得不一樣,變得獨特。記憶對人的改造,近似一種革命,因此格瓦拉掀起了一場波瀾壯闊的外在革命,而蔡伯鑫這本集子裡,看到了一場內在的革命。沒有孰重孰輕,只是格瓦拉已有了定論,而蔡伯鑫,正要從這...
章節試閱
真正的旅行是那些為出門而出門的人,
他們輕鬆愉快如同漂浮的氣球,
然而他們絕不會偏離自己的目的地,
也不知為什麼,
他們總是說,
上路吧。
──夏爾.波德萊爾(Charles Pierre Baudelaire)
【零】旅行的開始與結束
旅行的開始從來不是出於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
出發前,甚至行旅中,我不知被問了幾次為什麼到南美,又為什麼選擇秘魯與玻利維亞兩國。有時我會賣弄青春無敵的熱血情懷說:「因為很遠啊。」甚至道出彷彿自居勝者的驕傲自白:「我就是想去那種會讓人露出驚訝表情的地方。」然而,這些理由並不成理由。它們與我選擇出發一樣,都是結果,有如於一個症候群定義中並存的各種症狀,幸運的話,或許還有個共通的病因。在精神動力學的理論模型中,便常以內在衝突作為致病機轉的詮釋,我還沒修通是否自己內心也存有那樣的二元對立,但至少能暫且放下「理智化」的防衛機轉,接受那並不總為人接受,卻或許更接近病因的出發理由──衝動。
數個月前,我從念了七年的醫學系畢業了,由於即將入伍服役,因此並未進入醫院展開住院醫師的專科訓練。繳出蓋滿註冊章的學生證,暫時脫下實習期間穿的醫師袍,假期就此展開,但真正的解放並未隨之來臨。那是個蟬鳴催人心慌的溽暑。我被拉回書桌前,奮力對抗醫師執照考試近逼的壓力,解剖學、病理學、林林總總的臨床學科,永遠念不完的講義、考古題,再加上不斷修正的讀書計畫,推動每一頁日曆的撕去。我只能用視覺感受烈日使人灼痛的高溫,用記憶重組飄散空中的防曬油香氣,蠢動的思緒隨電扇吹出的熱風四處翻攪,同時焦躁高漲如湧起的沙塵暴,鋪展成一個望不到終點的漫長暑假。我閉上雙眼,那樣的溫度、氣味、風、沙,似是拼湊出幾幕模糊的畫面──一條塵煙飛揚的泥土路,兩個青年乘坐在摩托車上狂飆而去的背影,卻怎麼也無法想起他們的容貌。憑藉一股直覺,我開始翻箱倒櫃地搜尋,直到《革命前夕的摩托車日記》電影海報攤開在我面前。是切.格瓦拉(Che Guevara)。他正平舉雙臂,在一望無際的平原上恣意乘風。
就是南美了,我這麼告訴自己。她神秘而古老,我勇敢而年輕。儘管電影內容多數已記不清,愈是回想愈是徒留片段的聲響縈繞:不知名的南美樂器用力刷弦,摩托車轟隆隆的低頻巨響,以及格瓦拉游泳渡河時載浮載沈的掙扎水聲……蟬鳴終被覆蓋。於是我跟隨格瓦拉雙腿踢起的水花,亦將開始橫渡太平洋,直到登陸在南半球的彼端。那兒,正是乾燥的冬季。我需要去一個與此刻的我及我的所在截然不同、全然陌生的地方,如同尋找一劑可供拮抗的新藥。
二○○六年九月一日,正式啟程。我的執照考試已順利通過,還拉了個高中同學同行,沒有摩托車,但我們一樣是這場「出走革命」的盟友。
我們曾攤開秘魯與玻利維亞兩國的地圖,以交界的的的喀喀湖為中心,縱貫的安地斯山脈為支軸,畫上一個有如「無限大」記號的路線圖。北端,是曾為全美洲最大帝國印加文明的中心,我們將在那兒尋找失落之城的歷史;南端,則有全世界最大的鹽湖平原,我們將在那兒目睹魔幻寫實的地理。而當所有逃離的想像在每一個追尋的腳步中實踐時,曾經以為那麼遙遠的南美,似乎又並非神秘或古老如此簡單的字彙便可概括。當地菜餚裡出現的香菜與家鄉味,傳統服飾底下的絲襪與高跟鞋,灰色繁忙的街頭又隱約有幾分台北的味道。而格瓦拉昂著頭與他那雙桀驁篤定的雙眼,也總是烙印在觀光區街頭各色良莠不齊的T恤之上,販售關於左派、反抗、理想、改革、熱情,或一切能聯想到的符號。
「Mestizo」。這個專有名詞意指自十六世紀西班牙人於南美殖民統治後,與當地印地安人通婚所生的混血人種。如同其拉丁文字源「Mixticius」(混合的),代代相傳又互相交融的血統、文化、與生活,已成為橫跨光譜兩端難以定義的定義。南美與歐洲。熟悉與陌生。我常沉浸在一種不怎麼優美的喧嘩交錯,似光影瞬變,晴雨即齊。我這才發現,原來我與她之間,並非單純直如預期中的對比。
這是南美。這是我。不是勇敢,非關年輕,只是多了那麼些幽默的勇氣,與混亂的勃發。
五個禮拜過去,轉機再轉機,我自東往西再次飛越漫漫太平洋。回到北半球的家鄉,夏日已過,我的暑假則仍在進行。我決定開始為這趟旅行留下記錄,彷彿不捨就此結束。想起過去幾次自助旅行,從○三年的日本,○四年的東歐,直到這年的南美,恍然發現我與家的距離,竟是如此愈踏愈遠,愈走愈長。隨著每一回旅行時空的不斷延伸,我想我正嘗試讓自己去當一個,也是處於某種「愈來愈什麼」的旅人。那麼,我期待這趟旅行也將以另一種形式繼續延展,或許它會變得愈來愈……
(原文寫於二○○六年十月,旅程結束返回台北後)
旅程中每一個飛翔的瞬間都固結在記憶之中,
晃動的光影,消失的重力,
甚至是向未知衝撞的勇氣,
我都還能極為清晰而明確的感受到。
我已經離開那個我習慣的自己一個多月了。
追尋的終點
我仰頭望向山頂,角度與望向此時高懸的太陽差不多,簡直讓人無法直視。儘管這座山的外表讓人如此熟悉,是馬丘比丘遺跡不可或缺的背景,以前卻從未想過爬到山頂的可能性。現在,站在山腳,我更加確認這個念頭實在瘋狂。腳下的階梯往前延伸至半山腰處,隨即不見蹤影,再往上是連樹林都站不穩的聳直岩壁,只被緊緊抓住地面的灌木花草覆蓋。前幾天健行的無盡上坡尚且只是毅力的考驗,這回盡頭就在眼前,卻似得具備一身飛簷走壁的功夫才有辦法征服。
實在難爬。這一路上去什麼詭怪奇譎的狀況都出現了,難怪那幾人會出現這種表情。階面不及半隻鞋寬的,是考驗腳大的人;階差將近一個脛骨高的,是折磨腿短的人。得蜷縮身子顧不得背包摩擦硬擠而過的隧道,是幽閉恐懼症的最大禁忌;稍有失足就會摔入深峻峽谷的隘路,若有懼高症只怕冷汗會流成山澗。有時旁邊有鋼索可供支撐,有時只能依賴自己手腳並用。健行四天來體力耗損大半,逼迫我每爬一小段陡峭的階梯就得停下來略做喘氣。偶爾上下坡的人於小徑遭逢,更是非常客氣地互相讓路,然後會心一笑,才發現雙方都想藉此小憩片刻。
體力接近透支,痛苦夾帶興奮再混合緊張,合力支撐我繼續前行,總算看到最高點的一塊巨岩。友人剛踏上去不久,指引我該從何處攀爬。然後,各自找了一個穩妥的位置坐下,面對再次變得遙遠的馬丘比丘全景。
我看見了。我終於發現謎底了。
眼前的馬丘比丘往兩側張開它佈滿橫紋的雙翼,昂著頭,化作一隻巨大的兀鷹正要自山谷起飛。就像是我坐在小飛機上漸漸遠離地面的納斯卡線,世界正繞著我旋轉;就像是我在科爾卡峽谷追尋那隻盤旋迴升的兀鷹,逐漸消失在烈日之中;就像是我離開拉巴斯駛上山路,從銀色海洋的邊緣冉冉升空;就像是我自波多希塵煙密佈的地下礦坑逃出,正奔往出口的刺眼光明;就像是我在鹽湖的一片目盲雪白之中,正抓起一把碎裂的鹽塊往空中拋出;就像是我將身子伏在太陽島碼頭的盡頭,正遨遊於的的喀喀湖湛藍湖水。旅程中每一個飛翔的瞬間都固結在記憶之中,晃動的光影,消失的重力,甚至是向未知衝撞的勇氣,我都還能極為清晰而明確地感受到。我已經離開那個我習慣的自己一個多月了。過去這段日子,彷彿上了發條似地每天不斷尋找新的驚喜,沒有走過的路、沒有看過的地方、沒有接觸過的人、沒有經歷過的事情,體會各種不同的感動,從未曾厭倦。但要說懷有什麼夢想而來,我可能又答不出口。我並不孤獨,有友伴與我一同馬不停蹄地從一個城鎮來到另一個城鎮,從一個謎穿入另一個謎,緊湊的行程既不隨興,也少有苦難。甚至真要說意外,幸運的我們大概也只有遇到科巴卡巴納罷工這一件。我一直以為,有那麼一點完美主義傾向的我,一定是會進行一趟跟流浪、冒險、瘋狂這些字彙保持安全距離的旅行。然而此刻,我不正是任由張揚的想像力一路引領我來到這瘋狂甚至不大安全的山頂?而想要避免一切已經熟悉或即將熟悉的我,會否只是在進行另一種本質上更接近流浪的非流浪?
我遠遠望見位於對側山脊的太陽門,連接一早我們與日出競速的小路;也望見以兩百七十度將我們包圍的烏魯邦巴河,在六百公尺的峭壁底下如蛇般蜿蜒流過。這是我離「家」最遠的一刻。突然間一個鬆懈,彷彿終於結束了漫長的追尋過程,交感神經不再亢奮,只覺全身虛脫,癱軟無力,感受不到身體的重量。但奇妙的是並非疲憊,反而有種極其單純的滿足感,一如暴雨之後留下的清新空氣。其實馬丘比丘在喀珠亞語中的意思是「年邁的山峰」,而我們所在的瓦伊納比丘與其相對,是「年輕的山峰」。四周一片寂靜,陣陣微風迎面而來,我微張雙臂,也化身為一隻兀鷹,與天空之城的古老兀鷹一同翱翔無垠天際。
然後,天色漸漸昏黑,在歐央塔轉乘小巴後,我終於也沈沈入睡。直到一個路面顛簸將我搖醒──張開眼,漆黑中只見路燈連綿起伏,通往遠方星火繁密的庫斯科市區。恍惚之間,我默唸著幾句有如咒語的話:
美洲豹,掌管地面界的勇氣之神,象徵「現在」。
蛇,掌管地下界的智識之神,象徵「過去」。
兀鷹,掌管天空界的自由之神,象徵「未來」……
後記 旅行的結束與開始
切.格瓦拉結束南美之旅返抵阿根廷的那一天,他如此寫道:「寫下這些日記的人,在重新踏上阿根廷的土地時,就已經死去。我,已經不再是我。」
多麼擲地有聲的一段話,充滿熱情、理想與浪漫主義,彷彿道盡一趟旅行所能帶來的終極價值,一種戲劇性的、具顛覆力量的轉變。
相形之下,在我旅程告終重新踏上台灣的土地時,只不過是生出一股迫切的想家念頭。坐上機場巴士,車窗上的雨漬髒污被旭日照耀出細緻光澤,更透著讓人感傷的泛黃氣味。要結束了。就快到家了。我甚至分不清當時對於「重回熟悉」究竟是期待抑或抗拒。而此刻,我也終於來到最後一篇遊記。我還是看不出自己是否有所改變。但至少可以肯定,這趟旅行畢竟延展出超乎我預期的模樣。
回想起來是有些荒唐的,不過三十七天的旅行,竟耗費一年半來記錄,這個比例怎麼也不覺划算。若是有人覺得我有幾分近似的「熱情、理想與浪漫主義」,那麼或許並非來自於旅行本身,而是對於記錄旅行的執著。過去這段時間,我正處於一個巨大的「溝」之內──所謂畢業之後、尚未進入社會的「間隔年」(Gap Year)。套用《革命前夕的摩托車之旅》開宗明義的那句「這不是一個關於英雄行徑的故事,也不是某個憤世嫉俗者的見聞」,我並沒有真的放膽衝破人生按部就班的常軌,只是何其有幸有這任我揮霍得理所當然的軍旅生涯,允許我暫時停下腳步。進行旅行,記錄旅行;對未來有所徬徨,也偶爾坐困於現實的無奈。我一方面往後建立一條橋梁,將之前在南美的我與當下在台灣的我連接;另一方面也試圖奠基於這條橋梁,再往前建立另一條橋梁,使我不致為時光推動而隨波逐流。轉眼這個「再旅行」就要結束,同時我也將靠岸在溝的彼端,於是在前者所帶來的矛盾心情之外,也為趨近的未知而興奮、緊張。一如,我將要旅行。
我從不以為自己是胸懷壯志而遠遊,更不相信旅行是為實踐夢想而出發。旅行的意義就存在於旅行本身,而旅行本身除目的地之外再無其他目的。那些聽來浪漫的字眼並不先存於旅行,相反地是因為旅行才有了可能。所以,因為幽默的勇氣,我可以是個夢想家;因為混亂的勃發,也可以是個探險家。然而,我畢竟不會成為格瓦拉。我只是一個平凡的人,來到一個不平凡的地方,經由看似平凡的旅程,體驗每一個不平凡的生命。
「一個美洲的戰士,從這裡出發了!」格瓦拉於一九五三年展開第二次南美之旅前,如此宣示。
每一個結束都將開啟下一個開始。如同音響傳來謬思樂團反覆唱著的那句「黑洞與啟示(revelation)」,於是我在彷彿聽見革命(revolution)的錯覺中,逐漸遠離回憶。
「上路吧。」
真正的旅行是那些為出門而出門的人,他們輕鬆愉快如同漂浮的氣球,然而他們絕不會偏離自己的目的地,也不知為什麼,他們總是說,上路吧。──夏爾.波德萊爾(Charles Pierre Baudelaire)【零】旅行的開始與結束旅行的開始從來不是出於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出發前,甚至行旅中,我不知被問了幾次為什麼到南美,又為什麼選擇秘魯與玻利維亞兩國。有時我會賣弄青春無敵的熱血情懷說:「因為很遠啊。」甚至道出彷彿自居勝者的驕傲自白:「我就是想去那種會讓人露出驚訝表情的地方。」然而,這些理由並不成理由。它們與我選擇出發一樣,都是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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