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警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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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怪我們沒警告過你……
一開始是鮮豔橘色的小水泡,出現在派瑞‧達西先生身上的七個地點。橘色的小水泡很快變成藍色的三角形,長在皮膚底下。
身體上出現這東西之後,整個世界都改變了。
藍色三角形具有高度的傳染性。它們會改變人體內的賀爾蒙分泌,使人體內充滿怪異的神經傳導物質,會讓人走路不穩、極度暴躁、具有高度攻擊性。
三角形呈深藍色,閃耀著微微的光澤,但這也許是血液的反光,而非真正的顏色。三角的表面並不平滑,反而糾結、扭曲……邪惡,像是暴露在地面的盤蜛樹根,又像一堆雜亂無章的鋼纜。
被感染的人越來越多,暴力事件節節高昇,鮮血漫溢、爆炸四起、殘殺不絕。奉派出來調查此案的疾病管制局專家瑪格莉特每次找到被感染者的屍體,往往發現所有的組織已經化成一灘屍水。這個社會正在快速瓦解中。瑪格莉特必須立刻找到一個活體受感者,解開這個謎團。
在另一方面,被寄宿的派瑞‧達西知道,他必須除掉自己身上的藍色三角形。他是個失意的橄欖球員,力大無窮,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暴躁因子開始控制著他,迫使他必須見血而後快,在殘暴中得到滿足。
誰能拯救這個世界?
美國Rogue Pictures取得該片攝製權,目前正在拍片中。
作者簡介:
史考特‧席格勒Scott Sigler
● 美國當今最重要的網路小說家
● 美國出版界率先推出podcast小說的作者
● 時代週刊封面人物,譽為新世代網路書寫的最佳代言人
● 累計七百萬人次下載他的小說
出生於美國密西根州,受父親影響,自幼喜愛怪獸電影及科幻文類。畢業於Olivet College以及Cleary College,分別獲有文學士(主修新聞)、商學士(主修行銷)學位。
2005年間,他將原先在時代華納圖書出版的《地心》一書改成專門以podcast形式問世的作品。隨後他又陸續推出《感染》(Infected)、《蔓延》(Contagious)等小說,其中《蔓延》曾經登上紐約時報暢銷排行榜。
美國時代週刊曾以他為封面人物,譽為新時代網路書寫的最佳代言人,也是嘗試出版新科技的先驅者。商業週刊、華盛頓郵報、紐約時報、舊金山紀事報、出版人週刊等媒體均推崇他對出版形式革新所做的努力。在美國,他的作品擁有廣大的網路擁護者。
目前他每個星期天仍然固定在網路上推出免費網路小說,風格以恐怖、驚悚、警探、格鬥為主。讀者可至他的網頁免費下載。http://www.scottsigler.com,亦可至他的部落格瀏覽參觀http://www.scottsigler.com/blog
譯者簡介:
王亦穹,目前居住於南台灣,專職譯者。
章節試閱
(前情提要)
中情局探員杜菲利追查「三角」感染的源頭,來到了一個嫌犯的屋內…
37 這可得靠蒸氣清潔機出馬了
杜菲利探員一下就聞到了。
錯不了,也忘不了。
死亡的味道。
氣味很淡。只有一絲絲隨風飄來。現在還是初期,但以往在戰場上學來的經驗告訴他,再過幾個小時氣味就會變濃,直到鄰居也能嗅到不對勁。
「通訊中心,我是杜菲利。嫌犯阮傑屋內明顯傳出人體腐敗的味道。我現在得進去了。」
「瞭解,請進,支援小組已經就位了。」
杜菲利沿著沒鏟過雪的人行道往前走,雪與鹽的結晶在腳下被踩得吱嘎作響。密西根安娜堡,附近住了四萬名大學生,其中有許多擠在這種又大又舊的老房子裡。這種房子適合一家子的人居住,在五零年代是中產階級成功的象徵,裡面有爸爸、媽媽,還有一大群孩子。但現在裡面住著五、六個或更多大學生,兩個兩個地擠在發臭的房間裡,到處是啤酒汙漬。
屋子裡沒有聲音。學校才剛放假,秋季班兩天前才剛結束。不過就算在假期間,他仍然聽見左右兩側的房子傳出籃球賽的聲音。電視音量震耳欲聾,喝醉酒的小鬼唱著加油歌,跟著電視鬼吼鬼叫。但中間這一棟呢?一點聲音也沒有。
他試了試門把,鎖上了。他從窗戶往裡望,但裡面被三夾板封住。他迅速繞了一圈,所有窗戶都封起來了。
杜菲利感到厭倦,不想繼續在外窺探。他站到門前,掏出點四五,往後退一步,狠狠踹了門一腳。他還得再補上兩腳,不過門終究是開了。
臭味像撒旦的呼吸般湧出。
杜菲利吞了吞口水,踏進屋內。
「上帝啊!」他脫口而出。他不是個虔誠信教的人,但實在想不到別的話好說。
「杜菲利,這裡是控制中心。你還好吧?」
「我他媽的不好到爆。」杜菲利低聲道。麥克風清楚收進所有聲音。「現在就派三個小組進來。安靜點,動作快。三個老百姓被小型火器射死,兇手多半還在裡面。派幾輛運屍車過來,這裡有成堆死人。」
杜菲利獨自站在客廳裡,數出三具腫脹的屍體。儘管他們皮膚發青,肚子脹起,旁邊還圍著一團蒼蠅,但還是看得出每具頭上都有槍傷。所有人手腳都被綁住,他們是被處死的。死亡時間多半是三、四天前,也許是學期結束前一兩天——課程結束了,大半學生都要返鄉,沒有人會發現這屋裡的學生不見了。
「你在哪裡,該死的小黃鬼?」杜菲利道。他知道自己不該有這種想法,這麼說,但下手殺人的學生是個越南人,跟杜菲利當年在叢林殺死的敵人差不多年紀。他已經準備送這傢伙上路了,他媽的就是現在。
四個人穿著生化防護衣,端著P90步槍,從他身後進入屋裡,裝備笨重卻悄無聲息。杜菲利作出手勢,要他們從第一道門進去後散開。他將第二個小組派進地下室,自己則帶著第三個小組上樓。屋裡仍舊一片死寂,可以聽見兩邊屋子裡隱約傳來的球賽聲音。一陣大吼歡呼告訴他,密西根大學狼獾隊剛秀了一記精采灌籃。
杜菲利帶頭走上吱嘎響的樓梯。上面某處有個受到感染的狂暴瘋子,就跟布魯貝克一樣,不過這傢伙有槍。
「我是庫柏。」杜菲利的耳機裡傳出聲音。「樓下發現更多屍體。」
沒錯,他非殺了那傢伙不可。
杜菲利走上樓梯頂端。他逐一檢查每個房間,準備一看到武器立即開槍。每個房間都很凌亂,標準的大學生住處。這裡沒有富家子弟,而是住滿了——更正,曾經住滿了——靠著半工半讀求學的孩子。儘管如此,每間房裡仍然都有電腦,每部電腦螢幕上都有一發彈孔。
答案,當然了,就在最後一間房裡。但這次的答案是杜菲利寧可不要看見的慘狀。
一具腫脹的屍體被綁在椅子上。屍體沒有雙腳,也沒有雙手。頭被削下了一半,一把該死的錘子像把手般從腦殼裡露出來。成團蒼蠅飛舞著,對腦漿顯得格外有興趣。
地板上有一具發黑的骷髏,綠色地毯上是一大片黑色汙漬。
「這可得靠蒸氣清潔機出馬才清得乾淨。」杜菲利心想,然後馬上懷疑自己是不是有點神智失常了。
骷髏躺在一把點二二來福槍上,頭骨後面有個平滑的小洞。該死的小黃鬼開槍朝自己眼睛裡打。
杜菲利迅速環視房裡。後方牆壁上的東西讓他感到筋疲力竭,忍不住搖頭。這些受害者——假如你真能這樣稱呼這些殺人兇手的話——真是他媽的失心瘋。
「我是杜菲利。發現主要目標,已經身亡。立刻封鎖現場,完成後叫蒙多雅博士過來。第一小組,脫掉防護衣,在出入口就位,兩人到前門,兩人到後門。沒有我許可任何人都不淮進來。第二小組,開始記錄犯罪現場。他媽的多拍點照片,把照片印表機拿進來。蒙多雅看完犯罪現場後我會要她立即離開,準備好照片讓她帶走。到學校資料庫找這些孩子生前的照片,她會需要照片做比對。大家動作快,死亡人數要是流傳出去被附近居民聽到,他們一定開心不起來。」
又錯過一次機會。奧多探員和瑪格莉特循著另一條線去追查,不知運氣會不會好一點?再怎樣也不會比他差。他這邊是謀殺多人的藝術系學生,他們邊不過是長了奇怪纖維的七歲小女孩,而且纖維在六天前就拔掉了。
希望他們有重要發現。
至少他們不必目睹這種場景。
SARS那套說詞,恐怕無法解釋現場六具屍體是怎麼來的。一般人聽到七十歲老太婆殺了兒子,或是某個不知名的傢伙發瘋砍死全家,人們頂多擺出一張致哀的臉孔。但一口氣死了六個大學生,可就大不相同了。杜菲利若是沒有立即封鎖這些狗屎消息,這種大規模謀殺保證登上全國所有電視台。
幸運的是,這場比賽全是強打出場,杜菲利還有美國總統坐鎮第四棒。總統可是他媽的打擊超強棒。
杜菲利很清楚自己需要什麼。他拿出手機,撥給副局長莫瑞•隆渥茲。
★★★★
在杜菲利的經驗裡,地方員警總是垮著張臉。眼前這一群呢?看起來全都氣呼呼的。三台安娜堡的警車停在阮傑住處前。他們越過停在路邊的三台灰色廂型車,直接開上草地和人行道上。車上的人現在站在人行道上和踩得亂七八糟的積雪庭院裡,瞪著兩名假扮平民,手裡卻端著P90步槍的探員。第一小組的四名隊員已經照杜菲利吩咐脫下防護衣,兩個兩個地守在前後門。火大的地方員警雖然一副壞人樣,但杜菲利的手下看起來更是兇悍,彷彿殺人比放屁還稀鬆平常。
安娜堡的六名員警怒火中燒,因為他們進不了阮傑的房子,聽到的資訊更是少得可憐。他們只知道管區內確定死了人,但政府派來的傢伙卻不讓他們幹活。他們出動了五輛車,三輛停在門口,還有兩輛分別停在切利街兩端,禁止一切車輛進入。
一輛藍色福特慢慢通過東邊的路障,在房子前停下來。一名男子下了車,身材厚實,身穿棕色尼龍運動外套,怒沖沖地走向杜菲利。看他年紀大概在五十至五十五歲間。心情似乎也不太好。他的下巴又圓又凸出,簡直跟卡通人物一樣誇張。
「你就是杜菲利探員?」
杜菲利點頭。
「我是安娜堡的警探,鮑伯辛姆。」
杜菲利與辛姆握手。
「鮑伯,局長到哪去了?」
「他去參加反恐訓練研討會了。」辛姆答道。「我是代理人。」
「反恐訓練研討會?老天爺,這可真是諷刺。」
「聽著,杜菲利。」辛姆道:「我不知道這裡發生什麼該死的事,我今天的麻煩已經夠多了。我剛從瓦斯爆炸現場趕過來,母親與兒子身亡。途中先是接到局長的電話,然後又是巿長,告訴我聯邦已經插手處理,有個叫杜菲利的王八蛋負責全局。」
「巿長說我是王八蛋嗎?」杜菲利回答,「州長的話我還能理解,但巿長也這麼說嗎?我好受傷。」
辛姆眨了幾下眼。「你在說笑話嗎?」
「有那麼一點。」
「老兄,現在不是時候。」辛姆道。「爆炸現場有四個聯邦的傢伙穿著生化衣,說他們得等火勢變小才能進去。然後他媽的美利堅共和國操他媽的檢察總長打來他媽的電話,我聽到你又封鎖了另一棟房子,不讓我的人進去。」
「你的電話可真不少。」杜菲利道:「希望你的每月免費時數不會用光。」
辛姆瞇起眼。「杜菲利,你最好別再開玩笑。」
杜菲利微笑。「抱歉,這只是苦中作樂罷了。我現在不笑的話,大概會哭出來。所以你接了幾通電話,跟幾個人談過,應該知道現在這裡由我作主吧?」
辛姆點頭。「沒錯,但你得告訴我屋裡怎麼了。聽說不止一人死亡,都是大學生。他媽的到底怎麼了?」
「你沒有知道的必要。」
辛姆往前踏了一步,直到鼻尖幾乎與杜菲利相碰。杜菲利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但並沒往後退。
「操你媽的,杜菲利。」辛姆低聲道,他特意壓低了聲音,免得被十五呎外的當地警員聽見。「我才不管哪些大官打電話給我。局長是個乖乖牌,你怎麼說他就怎麼辦。但我不一樣。我是個傻瓜,專吵吵不贏的架。」
「你可以把這句話寫在聖誕卡上。」杜菲利道。「再來一句如何:『我叫鮑伯辛姆,我的夢想是被炒魷魚。』」
辛姆微微冷笑。
「我一把年紀了,住的房子是自己的,而且很會投資。你讓我丟了工作,我就可以他媽的每天釣魚了。你他媽的難道看不出來,檢察總長不會每天打電話跟我抬槓嗎?我要知道我的手下、管區遇到了什麼危險,現在就要知道。」
杜菲利沒料到會有其他麻煩,但眼前就是一個。這傢伙不受恫嚇,不在意自己的工作,只想優先保護手下。杜菲利知道對辛姆可以什麼都不必說,也什麼都不該說。但安娜堡已經發生兩件慘案。如果城裡即將鬧到雞飛狗跳,有個熟知地形的盟友也不錯。
杜菲利退後一步,不再和他僵持。「鮑伯,情況很糟,糟透了。裡面死了六個大學生。」
辛姆低吼一聲。他也放低聲音,顯然不想讓部屬聽到太多。「六個?你要是還在開玩笑,最好趁早說出來。」
杜菲利搖頭。「是六個。四人死於槍傷,死前很可能遭到凌虐。另一人則顯然受過拷問,死因很可能是遭鐵錘重擊頭部。
「老天爺。這樣是五個,第六個呢?」
「是兇手。自行了斷了。」杜菲利道。然後突然有了靈感。「但我們無法確定他是否單獨行動。」
「你是說還有人逍遙在外嗎?所以你才派人到另一間房子去?」
「目前無法確定。有進一步消息的話我們會通知你。」
「但聯邦為什麼要插手?」辛姆問道。
「兇手身亡前可能與恐怖份子有聯繫。我們認為他圖謀製造炸彈。其他學生可能發現了真相,也可能參與陰謀。」
「恐怖份子為什麼要對付帶小孩的主婦和小男孩?」
「不知道。」杜菲利回答。
「你得給我更多資訊。」
「不,鮑伯,我他媽的絕不再多說。跟你說了這些可能已經給我惹上麻煩了。別再問了。」
辛姆移開眼光,然後點點頭。「好吧,那你要我們怎麼做?」
「我們還需要一小時,然後你就可以接手了。等等會有另一輛車過來,是另一名探員和兩個搞科學的,他們來確認屋裡沒有生化感染物。」
「生化感染物?像炭疽病毒那種東西嗎?」
杜菲利搖頭。「不知道。我們正在大學醫院裡架設臨時生化實驗室,至少一具屍體會被運過去。等蛋頭科學家搞完檢查後,你就可以辨認學生身份,通知父母了。」
辛姆結實的下巴肌肉微微抽動。「我們會盡力提供協助。你要是找到那操他媽的兇手……嗯,我們會非常樂意款待他一頓的。」
(前情提要)中情局探員杜菲利追查「三角」感染的源頭,來到了一個嫌犯的屋內…37 這可得靠蒸氣清潔機出馬了杜菲利探員一下就聞到了。錯不了,也忘不了。死亡的味道。氣味很淡。只有一絲絲隨風飄來。現在還是初期,但以往在戰場上學來的經驗告訴他,再過幾個小時氣味就會變濃,直到鄰居也能嗅到不對勁。「通訊中心,我是杜菲利。嫌犯阮傑屋內明顯傳出人體腐敗的味道。我現在得進去了。」「瞭解,請進,支援小組已經就位了。」杜菲利沿著沒鏟過雪的人行道往前走,雪與鹽的結晶在腳下被踩得吱嘎作響。密西根安娜堡,附近住了四萬名大學生,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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