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屏月發現養父竟是摧毀她幸福家庭的黑手!
她決絕離去,卻也因此意外救起有權有勢的他!
她偽裝成男人,決心利用他的力量進行復仇──
成為朱雀翔的左右手,一步步進行她的計畫。
只是,他看她的眼神,怎麼越來越「熱切」了?
不但照三餐對她噓寒問暖,甚至還強吻她?!
天哪!她現在可是個「堂堂的男子漢」啊~!
他性向正常,又怎麼會對「男人」感興趣?
更奇怪的是,她更依戀起他的親密接觸?
這下子花木蘭的戲碼,要怎麼演下去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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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朱雀翔?!朱雀翔去哪兒了?!」
「他跑進那條巷子裡了!」
「可惡!不要放過他!」
「別追丟了,這是個打敗『南翔』的大好機會。」
在寂靜無人的夜裡,此起彼落的吵雜聲響充滿整個巷道。
一家小餐廳的燈仍然點著,裡頭沒有老闆與客人,只有一個看似打雜小弟的男孩在店裡頭收拾。
「他」是一個眉清目秀的男孩子,削著露耳短髮,身著十分中性的T恤與牛仔褲,身材修長。但是就一個男孩而言,「他」生得太單薄了——
單薄得像個……女人。
面對外頭的不尋常,「他」的臉上有一種超齡的淡漠,對那混亂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忽然,有人大喊。
「快,他一定是躲進那家餐廳了。」腳步聲衝了過來。
男孩皺起眉,對來者說道:「對不起,我們打烊了。」他的聲音有一種女性的柔和。
「少囉唆,我們在找人。」帶頭的人粗魯地撞開他,乒乒乓乓的翻找。
他輕呼出聲,揉了揉被撞到的胸部。
無禮的傢伙!女生的胸部被撞到,會很痛耶!
這個把自己打扮成男孩模樣的女孩屏月,不悅地瞇起眼,不但是因為對方的無禮,更因為她看出了他們是——
上官的打手!
沉住氣!別因為上官弘的事讓自己陷於危險。
她告誡自己,雙手卻癢得想馬上抓幾個人來教訓,但她還是忍住了。
藍屏月逕自打開後門,將一袋垃圾丟入巷弄裡的黑色大桶。
當她準備回到餐廳時,卻下意識地望向黑色垃圾桶。
那裡有個人影。
想必,是那群走狗極想抓的人吧!
她又看了幾眼,確定自己所猜測的事情。
然後她冷笑一聲,才又轉過身,要回到餐廳。
此時,一把鋒利的短刀,突然抵上屏月的喉間——
屏月倒抽一口氣,但隨即鎮定,因為這似乎也是她意料中的事。
「敢出聲,『你』就完了。」一個低沉的聲音威脅道。
嗯,這聲音很好聽。
很意外地,在她向來無波的心湖泛起一圈圈漣漪。
他一定是個重要人物,才會讓上官弘的人追得這麼緊迫。她猜想。
她慢慢轉身,絲毫沒有將男人的話放在眼裡。
「不許動!」男人壓低聲音,喝斥道。
這小子是怎樣?不怕死嗎?
她的大膽舉動反而使男人有些遲疑,他現在正在逃難,並不想傷及無辜,但若對方害自己陷入險境,他可不介意多殺一人。
可他沒想到,這個小男孩竟然不怕他的威脅?!甚至用兩指抓住頸邊的刀刃,然後,大膽地與他對望。
朱雀翔看著眼前的面孔,不禁愣住了。
身為南翔少主的他,可從沒因為任何人、事、物閃神過。但透過昏暗的街燈,看清屏月的長相,他真的失神了。
他從不知道「男人」,也能擁有如此細緻的五官,又不失應有的英氣。
更令他感興趣的是,這小子有著和自己相近的氣質——固執、不容易靠近的特性。
最後,那對眼睛是如此悲涼,彷彿歷盡滄桑,令人不自覺就……
心生愛憐。
愛憐?!
他怎麼會對一個男人移不開眼?
朱雀翔不禁皺了皺眉。
「你和上官弘,是什麼關係?」屏月開口了,她面無表情地盯著這英俊的男人。
男人一身黑衣、黑褲,前額頭髮已經濕透,半敞的襯衫露出幾條細細的血痕。情況如此危急,卻感受不到他一絲慌亂的神色,那對深邃的眼睛仍閃著光芒,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就像一隻被獵人逼到山崖邊的獅子,直到最後一刻仍保持王者的風範。
這個男人氣度不凡,說不定就是能幫助自己的人!
但令屏月疑惑的是,和他對望時,心底深處似乎慢慢地被他吸引,她不曾有過這種感覺。
「世仇。」朱雀翔簡短扼要地說。
「你是『南翔』的人?」
朱雀翔揚起眉,對他面前的小夥子更加好奇了。「是,我正是南翔少主。」
屏月的臉上滑出一抹笑意。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到後面看看。」門內傳來命令聲。
朱雀翔張望著,目光停在那道高牆上。
「我都爬不過去了,你別白費工夫。」
屏月將朱雀翔壓回他原先藏匿的地方。
「別出來。」她警告他。
她轉身離開後不久,就撞見上官弘的手下。
「喂!有沒有瞧見一個穿黑衣的人?」
屏月沒有作聲,仍是面無表情,心中無處發洩的怒火已經逐漸升高。
但這在對方的眼裡,卻是十足的挑釁!
「你這是什麼表情?!」對方火了,舉起槍抵著她。
屏月獰笑,像是嘲弄他們,她輕易奪過槍,在對方還來不及驚訝的時候,開了兩槍。
「大哥!」他身後眾人叫道,馬上對屏月開槍。
屏月側身躲開,快速回身反擊,又有數人倒下。
看著眼前像極了地獄的景象,屏月殘忍地獰笑。「上官弘的人,都罪該萬死!」
她呵呵冷笑幾聲,之後聲音卻有些喘。
嗚,好痛……
她摀著中槍的腹部,緩緩地蹲了下來。之後,卻連蹲著的力量都漸漸流失了,意識越來越不清楚……
哼!好不容易遇到可以為她報仇的南翔少主,她都還沒跨出復仇的第一步呢!難道就要這樣死了嗎?
這是屏月昏迷前,盤旋在腦子的念頭。
朱雀翔聽見了數聲槍響,之後,周遭是一片很詭異的寧靜。
太安靜了。他屏息著。
該不會?!
他咬著牙,不管外面是否危險,自己身上是否負著傷,他還是跑了出來。
果然,他看到了一片狼藉。
還有那個蜷曲著身子,不斷發抖的可憐小身子。
這男孩,為了救他……
很難得的,朱雀翔的臉上出現了少有的愧疚、疼惜與柔軟。
他的眼一瞇,彎身將這小身體扛起。然後忍著自己的傷,拔起腳步奔跑——
碰!南翔醫務室的門被人踹開。
「他要是死了,我抓你們陪葬。」是頭兒咆哮的聲音。
他的屬下們趕緊誠惶誠恐地奔向前,接過頭兒肩上的小人兒,放在醫療床上治療。
其中有一個屬下,看到朱雀翔也是滿身傷。他趕緊問:「頭兒,你、你怎麼也會搞成這樣?」
「被上官那些鼠輩追殺。」朱雀翔不屑道:「死不了的!」
他不在意自己的傷,卻很注意那個虛弱地躺在病床上,正在輸血的小傢伙。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朱雀翔冷酷地睨著他的屬下。「我不准他有任何差錯,知道嗎?」
「是!頭兒!」這房裡滿滿的都是混黑道的黑衣男,大夥齊聲喊吶著,氣勢很驚人。
這便是朱雀翔所掌控的,南翔組織。
屏月做了一個夢……
夢裡,夕陽的光斜斜射進樹林中,飛鳥歸巢,劃過紫紅色的天空。
樹林深處是一棟典雅的兩層式木屋,周圍種了一些鮮紅的薔薇,襯著這樣的天空,呈現一種詭譎的組合。
「媽咪、媽咪,我今天打了滿靶!」清脆如鈴的聲音由遠而近。
正在打毛線衣的少婦抬眼,無奈地笑了,她放下手中的織品,抱住撲上來的女兒。
「小屏好厲害。」少婦寵溺地摟了摟女兒。
「我小時候都還沒這麼厲害呢!」跟在屏月後頭的男人笑著說。
「親愛的。」她抬眼看著丈夫,微蹙起秀眉。「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別讓小孩子玩槍,太危險了。」
「有什麼關係。」
他揉了揉女兒的頭髮,俯身親吻愛妻。
「小屏可是這方面的奇才,頗有我的遺傳。」他得意地補上一句。
少婦又皺了眉。「你……希望小屏和你一樣,接受那種殺手般的訓練?」
「怎麼可能?我好不容易才脫離『上官』……我不會讓她和我走一樣的路,我只是看小屏有興趣,才讓她玩玩罷了。」
「你別太過火了!」少婦甜甜地笑著。「你連女兒都這樣教了,那未出世的兒子怎麼辦?」
男人蹲了下來,撫上妻子微微隆起的肚子,深情地望著她。「現在的我只想過平淡的日子,對我而言,平淡便是最大的幸福。」
想起以前打打殺殺、腥紅的血染滿雙手,怎麼洗還是依然汙穢的日子,男人不禁厭惡地瞇起眼。
逃出來是對的!
門鈴突然響起——
「我去開門!」屏月興奮地跑到門邊。
「會是誰?」少婦站了起來,心裡有些不安。
他們跟外頭的人很少聯繫,怎會有人來?
「上官叔叔!」屏月高興大喊。
夫妻倆臉色驟變,驚恐地對望。
那幅恬淡幸福的畫面,似乎正扭曲瓦解中……
「媽咪、爹地,上官叔叔來了。」屏月銀鈴般的甜甜聲音在樓梯口響起。
男人靜靜地看著眼前那個有著陰沉臉孔的不速之客。他冷著臉,良久才喚了一聲。「上官。」
「藍老弟,你這個地方可真不好找呢!」上官弘一邊慢條斯理地說道,一邊溫柔地撫著身旁的小屏月。他眼神懶懶地落在女人身上,這才不懷好意地一笑。「喲,娟娟,妳懷第二胎啦?」
女人輕輕地點頭。
「也不跟我說一聲。」
「不敢勞煩上官大哥。」站在女人身後的男人防備地說。
上官弘冷哼一聲,一轉頭,那陰險的臉色瞬間變了,他笑著對屏月說:「小屏,我和妳爸媽有事情要說,妳先上樓好不好?」
「好。」藍屏月乖巧的應了一聲。
「小屏真乖,待會叔叔帶妳出去玩。」上官弘揚起嘴角。
屏月依言上樓,還轉頭對上官弘露出天真無邪的微笑。
她很乖巧的,在樓上待著。
忽然,她聽見了兩聲沉悶的聲響。
她咦了一聲,悄悄地打開房門,想要下樓一探究竟……
一開門,她就看到上官弘步上了木頭階梯,看到她,他好和藹地對她笑了。
「小屏。」他的眼睛笑得彎彎的,像個月亮。
「叔叔!」屏月放下手中的槍枝模型,跑到他跟前。「剛剛是什麼聲音啊?」
上官弘沒有回答她,只說:「叔叔要帶屏月去玩嘍!」
屏月一聽,高興得忘了剛剛的問題。「叔叔要帶我出去玩了嗎?我們要去哪裡玩?」
「小屏想去哪,我們就去哪好不好?」上官弘溫和地笑著。
「好!那爹地和媽咪呢?」
「出去買東西了,我已經告訴過他們,我要帶妳出去。」
屏月興奮地拉著上官弘,跟著他坐上了車,駛出半個小時後開始燃燒的家……
從此之後,她便沒有回過自己的家,看過自己的父母……
不……
爸爸、媽媽……
不要離開我……
藍屏月悠悠地轉醒。
她發現身旁有個人影站著。
她盯著瞧許久,才認出這個人是誰。
呵!老天還是眷顧她的。不但還給她一條命,還讓她可以在他身邊待著。
看來,上天就是要她滅了上官弘!要她為她的父母親報仇!
「好多了嗎?」朱雀翔走上前,問那小子。
那小子一直盯著他瞧,眼神時而驚喜,時而冷漠,看得他頗有興味。
這小子,他喜歡。
而且,他決定了,無論如何,他都要他留在身邊!
屏月深吸一口氣,想開口說些什麼。
「嗯?」他主動靠近,讓她的氣息吹拂他的耳。「你要說什麼?」
他的聲音,好小,小得讓朱雀翔好心疼。
「如果……待在南翔,有沒有機會……宰了上官弘?」
朱雀翔驚喜地望著他,像是發現至寶一樣。
他揚了揚嘴角,回了一句:「只要『你』願意,留下來,就可以——」
於是,藍屏月就這樣進入了南翔組織。
言克駿一臉嚴肅地看著床上的——
女人。
這個人,是頭兒如此在意的人,他們費盡全力搶救。
可是那晚,當言克駿剪開「他」的上衣,要為「他」動手術時,大家全愣住了。
「他」——是個女人?
而他這個超級情報網,花了一整個晚上的時間,都還查不出這個女人是誰。
言克駿趕緊喚來他另外兩個雙胞胎哥哥,共同商討該如何處置。最後,他們決定,先不讓朱雀翔知道這件事,一切等她醒來再說。
他們只祈求這個女人不是什麼麻煩的人物!
那天,頭兒一整夜站在床邊瞧著她,眼神裡的情緒,稱不上是眷戀,比較多的……應該是迷惘與驚喜!
總之,他們從沒看過這樣反常的頭兒。
朱雀翔對人一向冷淡,甚至無情,願意為他挨子彈的人不少,可從沒見他如此在乎過一個人,被他正眼瞧上的人更是微乎其微——他總覺得有人「為他死」是理所當然的事。
可是,頭兒對這個女人,卻不是這樣的態度。
更恐怖的是,頭兒還不知道「他」是個女人咧!
難、難道頭兒的性向變了嗎?
唔!總之,他們絕對要替頭兒把關好,保護頭兒的人身安全要緊!
言家三胞胎兄弟十分提防她——
試問,一個來路不明、擅長使用各種武器的女人,怎麼會沒有問題?而且她還女扮男裝,對上官弘的事又一清二楚。
但她始終沉默寡言,任憑他們如何努力,也套不出任何事實,他們只好派人暗中進行調查——
「藍屏月的事情你查得怎麼樣?」言克盛問。
「資料裡面,完全找不到這個人。」言克群臉上一陣沮喪。
「說不定她地位極高,所以上官弘才會封鎖她的資料。」言克駿說。
「沒聽說上官弘重用、重視過什麼女人,再查——」言克盛如此說道。
「你們查不到的!」一個聲音冷冷傳出。
三人猛地轉頭,只見屏月站在後頭。
「我是一個死去的人,你們是查不到任何東西的。不過……你們若是有辦法抓到上官弘親近的人,問起『上官小姐』,倒是會有些頭緒。」
「妳是他的什麼人?」言克盛問道。
「直到半年前,他還是我的養父,但現在他是我的仇人。」屏月難得開口,卻語出驚人。「我知道你們懷疑我,我也不打算隱瞞自己的事,但我得先告訴你們,要是讓上官弘知道我在這裡,只會徒增麻煩而已。」
三兄弟互看了幾眼之後,決定好好聽她怎麼說……
藍屏月淡然訴說那場大火,以及她出現在朱雀翔面前的前因後果……
從那天起,屏月被列入死者名單當中,並跟著上官弘度過了十二年的歲月。
雖然他對她有求必應,但不知怎麼地,她就是無法對他敞開心房。
不管上官弘多麼疼她,她總覺得這裡不是她該待的地方。
她甚至在內心深處防著上官弘。
十八歲那年,藍屏月無意間發現,上官弘就是毀了她家的兇手!
而她……竟然跟這個殺人兇手生活在一起,光想到這裡,她胃部就一陣作嘔。
她知道目前還不是殺他的時候,更何況,就這樣殺了他,也實在太便宜他,更失去了報復的意義!
因此,她當晚就毅然決然的離開上官家,並發誓一定要親手宰了上官弘。
在上官家的時候,藍屏月就聽說過南翔這個組織,知道它是近年突然崛起的,上官弘一直把它視為一大阻力。
這應該算是老天爺在默默幫助她吧!讓她遇上了他。
他是南翔少主朱雀翔——一個擁有至高權力的男人。
藍屏月救朱雀翔,其實是一種報復手段——一方面發洩自己對上官弘的仇恨;另一方面,成為南翔少主救命恩人的她,也有了留下來的藉口。
沒想到朱雀翔竟豪爽地答應讓她留下來,這點倒是讓藍屏月感到很訝異。
因此,她就這樣待了下來——
朱雀翔一句話也沒問,就直接讓「他」跟在自己身邊,甚至允許「他」跟他住在一起。
他沒有讓藍屏月去住「褐房」——言氏三兄弟和僕人、手下都住在那裡。他將屏月留在主屋,也就是他住的大房子裡。
朱雀翔並不好客,也不喜歡與人太親近,但他卻因為屏月,一次又一次做了違反他本性的事。
他如此反常的舉動,終於引起蕭意恬的注意——
蕭意恬是朱雀翔的女人,也是軍火商的女兒,她父親提供大量的高科技武器給南翔,必要的話,連女兒也想一併奉上。
但蕭意恬頤指氣使的個性,讓三胞胎和屏月都感到很厭惡。
而她也一直看屏月不順眼。
自從屏月進來後,蕭意恬就使用各種手段想查出她的身分,並深信她是上官弘派來的間諜。
蕭意恬甚至覺得,上官垮台只是個假象,總有一天,南翔會因為屏月而面臨四分五裂的慘狀。
而這些猜測都是因為她害怕,從第一次見到屏月,蕭意恬就對自己的地位有了危機意識——
「翔,聽說你身邊多了一個跟班是不是?」蕭意恬勾著朱雀翔的手臂,放軟聲音問道,盡是一副媚樣。
「嗯。」
「我都沒看過。」
「他待會就回來了。」朱雀翔始終沒望向她。
「少主。」屏月自大門進來。
屏月一進門,朱雀翔的神色馬上就變柔和了。
屏月卻只是微微彎身,眼神沒有和他交會。
一旁的蕭意恬馬上發現事情不太對勁。
她瞪向屏月,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淡紅的唇瓣、憂鬱深邃的眼睛,點綴在白皙似玉的肌膚上,額前的黑髮散落,像搔著注視者的心。
「他」有一股說不出的神秘感,眼裡流露出的淒絕,更使人想將「他」擁在懷裡,但心中莫名滋生的情愫,卻又會被「他」的冷傲神色給拒絕。
男人長得比女人美,像什麼話?!
雖然朱雀翔並不沉迷於女色,但畢竟是眾多女子傾心的對象。蕭意恬能爬到現在這個地位,父親固然幫了不少忙,但絕大部分的因素仍是她百般迎合,所以,她怎樣也不會把他讓給別人——就算對方是男人也一樣。
待在朱雀翔身邊的人,一定要經過再三的篩選,但他此次卻執意把「他」留在自己身邊,對「他」的過往,甚至完全沒有過問,蕭意恬不由得對﹁他﹂起了戒心。
「翔,聽說沒有人知道他是從哪裡來的?」蕭意恬像是把屏月當空氣,酸味十足地問道。
「那又怎樣?」朱雀翔反問。
「讓這種來路不明的人進南翔,不太好吧?」
屏月倏地揚眉,瞪向這個傳聞中跋扈的女子。但僅有短短的一秒鐘,因此蕭意恬並沒有察覺。
朱雀翔注意到屏月的手迅速摸向小刀,因此微微揚起嘴角——他這個愛將,脾氣其實不太好呢!
他又冷笑一聲,手掏向腰間,抽出一把手槍。「屏,你還沒有自己的槍吧!我這把送你。」
屏月抬頭,漂亮的大眼睛中有著驚訝,卻馬上回以冷靜的表情,伸手接過。「謝謝少主。」
「先上去吧!我晚一些找你。」
屏月點點頭,順著樓梯回到自己的房間,馬上引起蕭意恬的一陣驚呼。
「翔,他住這裡嗎?為什麼不去住褐房?」
連她都沒資格住這裡,而這男人竟然……可以登堂入室?!
「意恬,妳認識我也有一段時日了,怎麼連我的個性都摸不清?我決定的事,輪得到妳插嘴嗎?」朱雀翔慢條斯理地說道,銳利的眼神掃向她,威嚇氣勢十足。
蕭意恬嚇得不敢作聲,原以為自己坐穩了南翔夫人的位子,沒想到今日竟輸給一個男人!
朱雀翔是個非常相信「直覺」的人。
當他第一次看到屏月時,內心便有個強烈的聲音告訴他——
這人身上有你想要的東西!
而除了這份自信外,他還固執得很。
朱雀翔不能忍受別人質疑他的判斷,也不願意做任何的妥協,只要他做出的決定,九成九是敲定了,誰也沒有資格反駁——除了屏月。
朱雀翔只要發現屏月對他的決定不認同,便會找她討論,而屏月提出的見解,也大都能讓他滿意。
自從屏月來了後,原本和上官勢均力敵的南翔馬上占了上風。
上官敗得一塌糊塗,原本和他們有合作的企業紛紛倒戈,南翔自此成為地下組織的霸主。
上官弘從此不知去向,他的殘兵敗將偶爾還會出來鬧事,但朱雀翔完全不將他們放在眼裡。
屏月立了大功,朱雀翔對「他」自是好得沒話說。
而屏月和三兄弟化解心結後,也漸漸混熟了,她不再是冷冷地繃著一張臉,偶爾也會面帶微笑,甚至和他們聊上幾句,但仍抹不去眼中淡淡的憂愁。
朱雀翔像是著了迷似的,任憑目光緊緊追隨著「他」。
但他一向不在意旁人的觀感,凡事全照自己想要的方式而行。
有時三兄弟對這種「凝視遊戲」看不下去,便會帶屏月到處去參觀。
「白樓是我們的行政處所,關人、處罰、審問、開會……全都在這裡,但我不太喜歡來,因為它比我的病房還要陰沉。」言克駿介紹。
「審問人?」
「當然,抓到上官的人,都會帶到這裡。頭兒可不是個和藹可親的人。」
是,他的確不是和藹可親的人。但她知道,這只是部分的事實——
此時,一個渾身是傷的傢伙被拖了進來。
屏月瞥了一眼,就知道他是上官的高級幹部。她不想被他瞧見,便閃到一旁。
「朱雀翔,你這個魔鬼!」男人吐出一顆碎牙,仍不怕死地對朱雀翔怒吼。
朱雀翔慢條斯理地說:「我教他們,只要看到類似豬的東西——」他的神情馬上變得像隻嗜血的豹子。「就咬!」
三胞胎像土狼一樣囂張地狂笑,聽得男人瑟縮了一下。
朱雀翔站起身,走過去,一腳踩在對方的背上,不讓男人有抬頭瞧他的機會。
他輕聲地道:「告訴上官那個老賊,以後少在我南翔的地盤上晃來晃去,之所以讓你進來,目的就是像現在這樣紓解一下壓力。至於『北市』那幾塊地,有種的話,歡迎他占為己有,我不屑花時間和他談。反正那些地終究歸我們所有,如果真要談判,派一個長得像樣一點的來,但基本上,我沒興趣同情弱者,聽懂了沒?」
中年男子慌亂地直點頭。
「不會說話啊!」一把銀色的短刀「刷」地插在他的面前。
「是、是、是……我一定做到,我一定做到!」
「現在就給我滾!」朱雀翔大吼。
男子連滾帶爬地逃了出去。
由於朱雀翔脾氣不好,三兄弟只好繼續瞞他——
要是讓他知道自己的愛將是個女人,恐怕會天下大亂。
依朱雀翔的性格,說不定會把屏月關到白樓的「思閉室」去。
南翔是個有紀律的組織,從朱雀翔的父親掌管時,便定下了各種賞罰規矩,任何事都要照規矩來,馬虎不可。
少主是個有原則的人,他不會包庇任何人。加上他的性情很難捉摸,要是屏月的事惹火少主,事情可就糟了。
為了讓她的男裝打扮更為逼真,言克盛還弄了副粗框眼鏡給她戴,但這副眼鏡卻讓朱雀翔十分的不悅。
他曾經三番兩次要屏月摘下,但她不肯聽從。
因為眼鏡是屏月的保護罩,隔著層玻璃,她才不會有種被看穿的感覺。
被這個銳利的男人看穿的危險——
第一章
「朱雀翔?!朱雀翔去哪兒了?!」
「他跑進那條巷子裡了!」
「可惡!不要放過他!」
「別追丟了,這是個打敗『南翔』的大好機會。」
在寂靜無人的夜裡,此起彼落的吵雜聲響充滿整個巷道。
一家小餐廳的燈仍然點著,裡頭沒有老闆與客人,只有一個看似打雜小弟的男孩在店裡頭收拾。
「他」是一個眉清目秀的男孩子,削著露耳短髮,身著十分中性的T恤與牛仔褲,身材修長。但是就一個男孩而言,「他」生得太單薄了——
單薄得像個……女人。
面對外頭的不尋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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