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生來就沒有貴婦命,
好日子過不了多久,就被心上人誤會,
又遭逢后妃陷害,落得假死出宮,
這時,邊關戰火一起,七皇子披掛上陣,
她心愛的人也赴邊關救死扶傷,
為了釐清誤會,圓滿愛情,她決定深入戰區,
沒想到才剛和心上人喜相逢,大遼軍隊又強追猛攻,
造成死傷無數之外,倒楣的她,也成了俘虜,
還以為會就此在異地香消玉殞,
沒想到卻因此得知一個天大的祕密──
她,竟是大遼的公主,
而且,她的「大哥」正打算送她去和親!?
作者簡介:
傾城之戀
網路寫手,喜歡構思各色不同性格的人物,最矛盾的是一邊吃東西一邊想著減肥,最喜歡是看書。
章節試閱
第七十一章 我的身分
七皇子出戰,整夜,我和上官雩就坐在那裡,等著,心吊著、焦急著,什麼樣的情緒都有。
很多的想法和緊張,把一顆心磨得七零八落的,除了低低的嘆息,還是嘆息,時間,一刻一刻都過得很慢。
上官雩抓住我的手,心痛地說:「妳去睡一會兒,他回來了我就叫妳。」
「我睡不著。」依在他的身邊,還是無法讓我平靜下來。
他搖頭,「妳這樣不行的,乖,去睡一會兒,妳醒來,七皇子就回來了。」
「真不行。」我眨巴著眼看他,「不要趕我好不好?這時候,你叫我安睡,比你抽打我還來得難過,真的。」
他輕笑,輕輕地將我的髮攏好,抱入懷裡,「傻丫頭,那就不睡。」
我伸手抱著他,輕輕地問:「上官,我好怕,真的好怕。」
「有什麼好怕的?他敢不回來,我就把妳永遠地帶走。」他低沉地說著。
我抬起頭,看著他,打量著他。
他垂下眼,「怎麼了?」
「上官,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了一樣東西呢?」我輕淡地問著。
他笑,「是啊,把妳當成一個寶貝,行了吧?妳是我的寶貝,也是他的寶貝。但是初雪,我們都不想讓妳難過,想妳過得好,但是叫妳走,妳又不遠走。」他有些無奈,「這裡,這一刻可能還存在,下一刻,說不定就會淪陷,總不能太樂觀。妳沒有見過在邊關的仗,那真是措手不及啊!」
「我不怕的。」我握著他的手心,重重嘆一口氣。我要是怕,還會來這裡嗎?
「你們有你們的想法,我也有我的,死,自然是一起,不然我多孤單,是不是?其實,你們都不瞭解我,我最怕孤單了。可是,你們都走了……」
他抱我抱得更緊,「別怕。」
「上官,你還在意你的身分嗎?」我抬起頭輕聲地問著。
他搖頭,「身分算什麼?早就看開了,讓妳在宮裡吃了不少苦,倒是我的錯了。」
也不知那時是對還是錯啊,我終是走不出皇宮裡。而他呢,他不願去叫那個人做爹,也不想讓我為難。
「上官,不論你是誰,你永遠是我的上官。」
「我也是皇子。」他輕笑著,眼裡還是竄過了傷逝。
「不管你們是誰,身分都不重要了,難道,你會回去做高高在上的皇子嗎?你不可能,他也不可能了。」我很篤定。
他沉默著。
我知道,他們是無法再回去了。不管仗勝了,或者是輸了,他們都無法再回去。習慣了沙場、習慣了這裡的明朗,叫他們如何再回去?
夜,沉悄悄地,一刻一刻慢慢地過去。我忍不住站了起來走動,還是緩解不下了我的擔心。
七皇子啊,千萬千萬要回來,不要讓我們都失望了。
上官雩看著我,眼裡有些暖意,也有些痛意。
我說:「我是擔心他受傷。」我誰也不想傷害,可是,終會傷害,若要問我最後選哪一個,我選上官,但是,上官卻要推開我。我的心又還裝著七皇子,這是什麼樣的心態呢?連自己也有些迷糊。
天色慢慢地發白,變得有些寒。我心裡急得像是一盆火在燒著,一聽到有人叫的聲音,馬上就衝出去了,一路不曾停過,往閘口跑去,視線焦急地尋找。他在哪裡呢?我怎麼沒有看見,千萬要在。
塵太大,我往旁邊退去,還是焦盼地看著,再不出現,我的淚,只怕會落下了。
「初雪!」七皇子爽朗地大叫著。
抬眼就看到了那在馬上威風凜凜的七皇子,吊著一顆心終於落了下來。看到他手上的血,又緊緊地繃著。
他跳下馬,我衝了過去。他抱我抱個結結實實的,大聲地笑著叫:「我又打勝仗了。」
我點頭,卻淚落。
他笑,暖暖地看著我,還沾上血的手在我臉上抹著,「初雪,黑暗中,最想看到的,是妳的笑,不想放棄的,也是妳的笑。別哭,我打了勝仗,妳應該笑。」
淚光中,我朝他笑,我知道,一定笑得難看,邊擦淚邊笑,可是在他心中,一定是最美的。
他又受傷了,卻不曾放開我的手。我還感覺得到他的顫抖,緊緊地、緊緊實實地抓著我。
回到主帳,上官雩不在了,侍衛說他去救治剛回來的傷員。我擰了巾子,輕細地給七皇子擦拭著臉和手。他的身上,傷得又更重了些,細細碎碎的傷口在手上、臉上都有。一張漂亮無瑕的臉,密佈著有些淺白的傷痕。
他笑起來,還是很好看,比熱熱烈烈的秋日陽光還要燦爛幾分。
他躺在那裡,說他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我心痛得又想落淚,他拚得,就只差沒有腳軟。
閉上眼睛,他興奮地說:「耶律重讓我大傷了,必會撤出邊關,怕我攻之。這幾天,可以將大遼的人趕出我們燕朝的土地。」
「難嗎?」我驚顫地問著。
他嘆氣,「其實好難,每一次都驚險,不知明日之事,不出盡全力,就怕連一線生機都沒有。耶律重是大遼出名的大力之人,一手可以舉起大遼的一匹馬,不能和他鬥力,得智取。此次,我和幾位大將齊戰他,也是他輕敵,才讓我傷了。」
「可惜,我幫不了你。」我嘆道。
「在這裡,就是最好的鼓勵了,我告訴自己,一定要回來。」他睜開明如水的眸子,暖暖柔柔的一片光彩。
我輕輕地給他的臉上上藥,感嘆:「你真的變了。以前的你,不愛說話,還冷冷清清的,現在倒是好,你一說,就滿室生輝。」
他低低地說:「人總是要改變的,不是嗎?」
「對。不能變壞就好。還好,你這次只是小傷,上上藥就沒有事了,這幾天可別沾水。」我照著上官雩的台詞念著。
七皇子哀怨道:「我怎麼好像又看到了上官雩那張臭臉?」
我心裡一樂,輕輕地拍著他的臉,「樓破邪,你要是不想以後娶不到娘子,還是小心一點,你很漂亮,可是,越來越多傷了就難看了。」
「我這一世,也沒想去娶了。」他別有深意地說。
「誰說的,你好好一個人,不娶,就想納妾不成?」
他笑,輕拉過我,眸子掃著我,有些心痛,「看妳,眼黑黑的,必也是一夜未睡吧。沒事了,睡一會兒,再用些膳,精神就回來了,再趁士氣如虹,出南水。」他側側身,讓出些地方。
我也沒有計較合不合適,是真的累壞了,人累了,心也累了,窩在他的身邊,聞著他的氣味,卻睡不著。以前的種種,回想了起來,和他一起酒醉,聽他說話,心裡產生一種衝動,是他了、是他了……
我抬起眼看他,正迎上他的眼光。
將我攏緊一些,他在我的頭上低喃:「還記得書房醉酒嗎?現在也像是醉了。」
「記得。」我輕聲地說,「我借酒裝醉而已。現在的我,你哪裡知道,酒量好得很呢。」
他笑,暖暖的氣息吹拂在我的臉上。
我手細細地感觸著他臉上的線條,「樓破邪,讓我跟著你吧,生死與共。」
他吻吻我的臉,讓我有些顫抖。
他輕聲地說:「初雪,我給不起妳承諾。」
我轉過臉,有些苦笑,「以前,你們爭著我,都怕我倒向那一邊;現在呢,卻是互相推託。樓破邪,我絕不是因為上官的推卻,才跟你說這話,不是他不要了,就找你。」
他拉起我的手輕吻,「我知道妳不會的,因為妳是倪初雪。」
「我也曾想跟著他,走天下,凡事俗事,都如過眼雲煙,何等的快意。可在心裡的深處,卻想著你。那時候,我恨你,可我又恨不起來。我想你,很想你,我在宮裡,刻意地不去聽你的消息,就是怕自己害怕。我搖擺過,我在上官和你之間也迷惘過。」
他抱緊我,「不要說了,我明白。」
我搖頭,看著他的眼眸,「你不明白的,真的。」
「初雪,很多的問題妳還不明白。」他低嘆,「我不想讓妳恨。」
我低低地笑,咬他的手指,「恨,這就報復你了。我報復你,明明就知道了我的一些身分和祕密,為什麼不告訴我?還叫我要開心。你就以為我開心得起來嗎?」
他愕然,張了張口,沒有說出話。
「你早就知道我的身分了,不是嗎?你卻以為這是為我好,到了最後我才知道。太子急著要納我為妃,就是因為我的身分吧。他總是不看好燕朝和大遼的戰爭。可是,你不會敗的。我得逃,我逃不了,就得一死。你勝,那麼,我就是你的軟肋。你敗,我就是他生存的一個棋子,對吧?我怎麼會甘心讓人算得如此的盡呢?」我哀怨,在梨香說出來、在平貴妃的怨恨中,我籠統地想通這些,也就是理清了所有的為什麼。
他輕顫地低語:「我的初雪,對不起,我以為妳留在那裡,會好一些。」
「你明明知道,你的哥哥,太子,是一個喜算計之人。」我瞪著他一眼,「在宮裡,我總是讓人算計,我不喜歡,真的不喜歡。就連我出來,只怕也是順利得讓我心驚。我相信鳳兒,但是,我不相信連秋池。」她太可疑了,我也說不出為什麼。
「什麼也不要去想了。」他摀住我的眼,「我知道妳的擔心,那時沒告訴妳,是我錯了。」
我拉下他的手,放在腰側,眼神決定了什麼一樣,「那我跟著你,好嗎?我不要名分。」
「我也做不回那皇宮裡的七皇子。」他低嘆,擁緊我,「初雪,我不能給妳承諾,今天不知明天事。」
「我不怕,讓我陪著你,你要走多久,我就走多久,你要是倒下了,你說什麼,我也聽你的。」他必會要讓上官雩好好地照顧我。我知道他們想的是什麼,我也不是憐憫樓破邪。
「有沒有人說過妳很固執?」他輕笑,眼神中的暖意讓人好舒服。
我點點頭,「有。我很固執,打小就是如此。你們欠了我幸福,所以得讓我自私一點,哪怕是你倒下了,我也會笑一笑,過我的生活,真的。」眼中,有些淚在打轉了。
他輕撫我的眼,細細地擦去,輕輕地,如蝶一般,在我的眼上印上一個灼熱的吻。
「倪初雪真是聰明得讓人無路可走。」
我笑得開心,心裡雀躍著,順從了心,負了上官。
抱著他的手,合上眼淺淺入睡。不再掙扎了,雖然我不知道,我和他能走多遠。不過,能走多遠,就多遠吧。
戰爭中的決定選擇,像是沙漠中的花一樣,總是美麗而又微弱的,小心地呵護,又怕讓風沙吹埋。
他如孩子一般,睡得很是香甜。
細細地看,越發顯得好看,讓我有些自卑。他太出色了,而我,很平凡。
他睜開眸子,如水般的光華就溢了出來。然後,他輕笑,沙啞地問:「怎麼不睡了?」
燦爛的光線從他的背後映著,好一幅畫啊!
我想起了太子讓我畫七皇子的畫,拖著就沒有畫成了。
也許,這是我做對了的一件事,不然,七皇子一定會氣死我的。
他抓著我的手,讓白嫩的手磨著他的下巴,輕聲地問:「痛嗎?」
我點點頭,「七皇子長鬍子。」
他又重扎幾下,「別叫我七皇子。」
「樓破邪。」我輕笑,心裡舒服地嘆息著。和他,靠得如此的近,不再逃避自己的心,原來可以如此的溫暖而又輕鬆。
我是自打嘴巴啊,說什麼不和皇子在一起,最終,無論我選的是誰,都是他們其中的一個。得一個,我便是幸福一生了。
他沒有逾矩,親親我的手,就坐了起來。
我伺候著他穿上衣服,再梳髮。柔軟的黑髮,也變得粗灰,必是因為這裡的氣候和風沙。
他讓我哪裡也不要去,就在這裡等著。
終是不讓我參入到他的一切生活中去,我知道他擔心的是什麼。
下午的時候,七皇子帶著前鋒,還有大批的將士,離開了南水。
我和後勤的人一起收拾著,他們都說,七皇子這一去,就會趕大遼的兵馬出燕朝。我卻是不敢那般樂觀地想著,沒有到最後,看到他平安,我終是不相信。
三天之後,大夥都開始往邊關去了。
我和上官雩一起,幫推著糧車往前走。
我始終覺得是愧對他的,也不敢開口說話。
中午休息的時候,他遞水給我,「初雪,喝一點吧。」
我點點頭,卻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我發覺,他似乎蒼老了很多。
鼻子酸酸的,我終是傷了他。我說過,要和他永遠走下去的啊……結果我也是個背信棄義的人。如果人可以分成兩半多好!我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和七皇子在一起,又可以不負上官。
他們都是好男子,我的福分太厚了。
他又遞來一個大餅,「吃些吧。」
我接過,默默地咬著,覺得難以下嚥,眼裡酸酸的,頭也沒敢抬就說:「上官,你罵我吧。」
他輕笑,低低地嘆著氣,「罵妳?初雪,罵妳做什麼啊?」
「你罵我沒有良心,罵我負了你吧。」
「罵了之後,妳會好過嗎?我會好過嗎?」他清揚地問著。
我一怔。是的,誰也不好過。
仰頭,看著那從茂盛林葉中透出來的光,一點一點,把人臉上也照得一明一暗的。
我訕笑,「我總是對不起你們。」
「初雪,妳看著我的眼睛。」他輕輕地說。
我轉過臉看他,好看的眼裡,滿是笑意和寵意,暖暖如三春的陽光。
沒有半絲的責怪和垂頭喪氣的。還是上官雩,身上的傲氣,卻是盡褪,多了分寬容和溫和。
他輕笑,「初雪,妳覺得我恨妳嗎?」
我搖頭,他眼裡,沒有寫著恨。
他大概永遠也恨不了我,也不會怪怨我的。
「初雪,妳心裡曾經有我的,是不是?」他低沉有力地問著。
我點點頭,「是的,我心裡是有你的,但是,我不想再這樣。一個人的心裡若是有兩個人,就會讓這兩個人都受傷害。」
「那就對了,初雪,要勇敢,妳一直是很勇敢、很樂觀的。」
「可是,我……」我覺得好對不起他啊!如果這句話說出口了,那就是見外了。
他笑,「初雪,我會一直守護在妳身邊的。」
「謝謝你,上官。」我能說什麼呢?只有感激、感恩,讓我遇到了上官這麼好的人,「可是我還是好難過,上官,我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樣的感覺,我現在多想什麼也不想,拉了你就跑。」
他搖頭笑,「還是瘋丫頭一個。要不是遇上妳,我何等的可憐,是個連一些問題也不敢面對的可憐人。」
「你哪裡可憐?上官,不論你的身分是什麼,都要快樂,在我倪初雪的心裡,你永遠是上官雩。」
他搖頭低笑,有些失落和堅決,再抬頭,是滿眼的冀望,「我們一起齊心合力將耶律重趕出燕朝。」
「好。我們都各自加油。」我重重地一掌,拍在他的手掌裡。
清脆的聲音,驚散了寧逸的林子。
年輕的心,總是裝著希望,不曾放棄過。有心,就要去實現,就要去拚。
他站起身,如山般一樣高大,居高臨下說:「起來吧,倪初雪,還得趕路,天黑之前,到邊關的城裡。」
我抓住他的大手,借力站了起來,「上官雩,也不讓我多休息一些時候。」
「你瞧,人家都走了。」他看看前方,「得快些。」
我看看為數不多的軍糧,擔憂,「上官,你說,這些能支持多少天呢?」
他垂下眼瞼說:「這些,妳就不要擔心了,打仗的事,妳懂什麼?」
「我不懂,你又懂什麼?」
「我至少還懂得救人,妳啊,只曉得吃飯,只怕還吃得不少。」他戲謔地笑話我。
我苦著一張臉,「上官好討厭,我又沒吃你的份,我吃得很少的。」
「沒吃我那份,總是吃我們的吧。」
我沉默不語,好一會才說:「上官,你終是認了七皇子是吧?」
「不認又如何呢?血濃於水。」他淡淡地說,使力的臉,滿是汗。
我心裡一感動,也用力地推著,「上官雩啊上官雩,唉……」
「嘆什麼力,有力氣就多使些。」
「好,加油啊,用力啊。」我揚起聲音叫著。
到了邊關,沒有人迎接,等待的,是惡戰。
放下了糧,馬上就有人去支援著,城裡、城外、城上,都亂作一團。
我已是處變不驚了,我跟著上官雩到處去救人。我希望我能做什麼,哪怕是給受傷的人送上一勺水,再遙望著那城邊,想看到那高大的身影。
喊殺的聲音,混著血腥的味道,這就是殘忍的打仗啊。
我看到有人倒下,活生生的命,就在瞬間沒有了氣息。我有些害怕,好怕倒下的是七皇子,心輕顫著。
上官雩回頭看到我蒼白了一張臉,大聲地叫:「初雪,妳回去,關上門。」
我搖搖頭,「我不怕的。」打仗就是要死人,我無法習慣,可是,我不得不習慣,因為我現在不是在宮裡,而是在邊關,這裡,死人是正常的。沒有一場戰爭是大獲全勝的,總是得付出一些代價。
我刻意不去聽,不去看,顫抖著手,為傷得輕的人包紮。
幾個兵跑過來,「快,七皇子那邊快守不住了。」
心裡的弦似乎要斷了一樣,我丟下紗布就跟著他們跑了。
一轉角,一隻手掌在我的脖子上一劈,痛得我沒有了知覺,待我醒來的時候,卻是滿室的光華。
我甩甩沉重的頭,覺得自己躺在軟軟的地方。這似乎不像是邊關的房子,有點像是帳篷般,很是精緻,而且比較好。
這是哪裡呢?我記得我在邊關啊!然後我聽說七皇子快守不住了,腦子就亂了,跟著跑,誰知一覺醒來就在這裡了。
莫非我是中了計了!?
這桌上放的、床上掛的,都不像是燕朝的東西。
「醒了沒有?」有人在外面問。
我聽出那是耶律重的聲音。
「沒有。」一個女聲說。
我聽到有腳步聲進來,我趕緊閉上眼,裝作沉睡。
他走進來,逼人的視線在我的身上掃視了一圈。然後,他低沉地笑說:「倪初雪,別裝了。」
還是騙不了他的,他那雙眼,讓人無所遁形啊!
我睜開眼子,傲氣十足地看著他,「我倪初雪落入到你的手中,要殺就殺。」既然來了,也就沒想到要活著回去了。
他找了張椅子自在地坐下,手撫著下巴打量著,「倪初雪,大半年沒有見,妳還好吧?」
「不勞你掛心。你這個劊子手,攻我燕朝,我不屑與你說話。」我氣得沒有好話。
他卻是搖頭,眸子帶著笑,「燕朝誰都可以說,唯妳不可也。」
我凜然地說:「我倪初雪生是燕朝人,死是燕朝鬼。」
「哦。」他點點頭,「想來妳也知道一些了吧。倪初雪,妳還是避不了的,妳就是我大遼的公主啊!不然妳以為我能留到今?我能特別容忍妳,對妳與眾不同?」
我冷笑,並不說話,看著他手腳活動自如。
他必是沒有受到什麼重傷。好一個耶律重啊,騙了七皇子,所以邊關這一戰,讓他措手不及。也不知道樓破邪怎麼樣了?我心裡擔心極了。
「在秦淮妳畫畫的時候,我便認出是妳,妳的容貌就像我父王。」他笑得有些得意,「妳進宮還真是爭氣啊,一下就勾住了太子和七皇子,後面的事都是我安排的,妳喜歡他嗎?」
「混蛋!」我狠狠地罵。
他輕攏眉頭,「雖然我大遼兒女不拘小節,可是禮教倒是少不了的,妳這般,必是要好生調教一番,方能顯我大遼公主的氣度。」
「誰稀罕做你的大遼公主?耶律重,你一直就沒有安好心。黃公公是你的人是不是?連秋池也是你的人是不是?好一個順順利利出宮啊!」我冷笑地看著他。
他挑眉,「這才是我大遼公主,有這般的聰明,妳的樂觀,我喜歡;妳的才華,我也喜歡。」
「我討厭死你了!誰要做你大遼的公主!?我不管我的親生父親是誰,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我倪初雪只有一個爹,那就是我秦淮的爹爹,我娘,也是燕朝人。」
「總是斷不了血緣的。」他有些得意。
我搖搖頭,「那你就錯了。在乎的是你們,並不是我。他還不配讓我叫一聲,永遠也不會。」
他把玩著古董玉器,「妳太固執了。妳喜歡七皇子是不是?現在有一個很好的機會給妳。妳是我大遼的初雪公主,讓妳去和燕朝和親,嫁與七皇子,不是門當戶對嗎?」
我挑眉冷笑,「然後呢?」
他笑了笑說:「然後也不多,離邊關二十座城池,作為聘禮送給大遼。這是好事,而且,戰爭也不會打下去了。」
我搖搖頭,「你想得真美!那嫁妝是什麼?總不能給了聘禮不給嫁妝吧?那讓大遼永世為燕朝之奴如何?大遼回送三十座城池如何?永世不得侵犯,你做得到嗎?」
他半瞇起臉,有些冷厲的光在閃動著,「倪初雪,別自找苦吃。」
「我倪初雪寧為階下囚,不享這公主之尊榮。你的算盤打得太精了,很可惜,我配合不了你。」我很堅決地道。
第七十一章 我的身分
七皇子出戰,整夜,我和上官雩就坐在那裡,等著,心吊著、焦急著,什麼樣的情緒都有。
很多的想法和緊張,把一顆心磨得七零八落的,除了低低的嘆息,還是嘆息,時間,一刻一刻都過得很慢。
上官雩抓住我的手,心痛地說:「妳去睡一會兒,他回來了我就叫妳。」
「我睡不著。」依在他的身邊,還是無法讓我平靜下來。
他搖頭,「妳這樣不行的,乖,去睡一會兒,妳醒來,七皇子就回來了。」
「真不行。」我眨巴著眼看他,「不要趕我好不好?這時候,你叫我安睡,比你抽打我還來得難過,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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