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男人卻有過份美麗的外表,養成了何絮惡劣的性格。
原想簡簡單單、一直線過完一生的他,再次被命運捉弄,在高中畢業前夕,被另一個男人告白!
何絮回給他唯一算得上朋友的程安一句話:「只要你從五樓跳下去沒摔死,我就和你交往。」
程安真的跳了,也沒有摔死,只是成了植物人。
十年後,程安奇蹟似地甦醒,智力與記憶也一天天的恢復,當他拿回跳樓前的最後記憶時,該如何使何絮兌現他的承諾?
而因錯陽差成當了程安十多年褓姆的何絮,對現實環境的大逆轉還能否冷漠以對?
一句話,帶來了十年的牽念,許下了一生的承諾。
漫漫地等待是這麼心痛……所以請你,沉睡前,別說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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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總覺得有些事已經是上天注定好的。我雖不信命,可有時也會把不好的事怪在老天身上。人活著,要受罪、要受苦!我不想這樣受苦受罪地活著,太累!所以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我不喜歡的事情會被我立刻忽略掉,不想承受的事也會千方百計地被我甩開。我希望我的生命是一條直線,簡簡單單的到頭就好。
有一張好看的臉令我很煩惱。我常被人形容成漂亮秀麗。父母的長相明明都很大眾化啊!為什麼我站在一群小孩中就一定是那個被說成是最標緻的呢?!如果我不是基因突變種就一定是他們不知打哪兒撿回來的。和父母在一起,每次遇到熟人時都會被抱著親來親去。女的,就又掐又拍我的臉蛋;男的,就用硬刺刺的下巴在我臉上蹭來蹭去。無論是哪種方式,倒楣的都是我那被稱為「可愛漂亮」的臉,這樣做是很痛的耶!他們到底知道不知道?!後來,我索性見人就躲,大不了被人說成「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禮貌?」再往後,我就成了他們口中「長得挺漂亮,就是個性太差勁了」的小孩。從小就是因為有這張女生似的臉,在孩子中我也沒少受排擠。受排擠我倒是不太在乎,但為了這張臉而受到惡意的捉弄,我就不能說無所謂了。有仇不報可不是我的性格。曾經為了報復捉弄過我的同學,我卯足了勁四處踩人小腳(就是抓人紕漏)。後來,倒是沒人欺負我了,可也再沒人理我了。這樣也好,我也能落個清靜,好好讀書,能考上爸爸說的學習很好才能考得上的醫學院。於是,我徹底實施了「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這條至理名言。
我小學時的惡劣名聲傳到初中,所以一開始就省了事,我壓根兒就不必去理會班裡的同學,反正他們也挺討厭我。我整天繃著一張「你欠我八百萬」似的臉,不說話不理人,最討厭參加班級活動。老師還曾經以為我患有自閉症。哼!我不想理會那些比麻雀還吵的人不可以嗎?!初中畢業時,那個班主任還一副很惋惜、很無奈似的對我說「從沒有見你笑過啊!」哼!妳有什麼資格管我笑還是不笑!記得當時我只是劈手從她手裡抓過畢業證書就走人了。反正我畢業了,畢業證書也拿到了,我管妳是怎麼想!
我之所以現在站在衛生間的洗漱台前舉著牙刷發呆,想這些幾百年前有的沒的,是因為今天在學校裡發生了一件震驚校園的大事——有學生……跳樓自殺!
今天是高考的最後一天,過幾天再去學校拿畢業證書後就可以安心在家等大學入學通知書了。我對自己很有信心,以我的能力是絕對能被市醫大錄取的。所以我在交了卷後心情特別的好,如果不發生後面那件事的話,我的心情一定會更好。
我的個性在同學中依然像初中時那樣不討喜,不過沒關係,這樣正好沒人打擾,我也樂於如此。可有個人偏偏總是喜歡在我身邊轉悠。他叫程安,從高一時就總是找機會接近我。開始我不理他,拿狠話也激不走他,到後來我也被他磨煩了,有時候就會回應他幾聲。好在他也不是特別煩人,只會在我放下書休息時湊過來。這還是我頭一次這麼長時間的接觸一個人。慢慢的,在我百分之八十記不住的同學名字裡,我記住了他的名字;百分之百記不住的同學相貌裡,我記住了他的長相。
今天考試交卷後,程安把我拉上了學校的樓頂。我經常去樓頂,由於學校周圍的建築物都比較矮,所以在那裡只要一抬頭,就能看到沒有任何物體遮擋的天空,我很喜歡那樣的風景。
今天的天氣特別的好,天空的顏色是那種洗過似的最乾淨的藍,沒有雲,純粹的藍天令我一到樓頂就抬起頭仰望著。看著乾乾淨淨的天空,我有一種漂浮於空氣中的感覺,很舒服。樓頂上只有我和他兩個人,我在等他說話。顯然他有些侷促不安,在我背後「嗯嗯啊啊」了半天也沒說出半句話。等了好一陣還不見他吭聲,我不耐煩地回過身就要走人。我從不主動和人接近,他能和我相處三年已是令我大大的意外了,但這也並不能說明我和他的交情有多深,感情好到能陪他在這裡發傻。
他攔住我,咬咬牙終於說出了他的目的。
交往?!
活了十八年,我頭一次因為聽了一句話而愣住。他說他喜歡我,從上高中後沒多久就在喜歡我。
哼!發什麼神經!我又不是同性戀,我用冷笑回敬他。他有些急了,一個勁兒的說他是真心的,等了三年才敢對我說。說請我好好考慮一下,因為上大學後見面的機會會急劇減少,他不想見不到我,因為他知道我絕不會主動聯絡他。他抓著我的手臂沒完沒了的說著他有多喜歡我,說他早就愛上了我。直到我用力甩開他的手,他才住口,用不知所措的眼神看我。
開什麼玩笑!我怎麼也沒想到我居然任一個同性戀待在我身邊足足三年。一種像毛毛蟲爬到了身上似的厭惡感瞬時佔據了全身,我向後退了幾步。從小到大從不喜怒形於色,但此刻我發出的怒氣大到相信他也能看出來。我滿懷惡意地對他說,只要他能從這個五層樓的樓頂跳下去而沒有摔死、摔殘,我就和他交往。這是我長到十八歲頭一次如此不經大腦說話,然後我就瀟灑地離開了樓頂。不能說我不得意,有人喜歡我我當然也會高興,只是要真的去應對的話就會很麻煩罷了。人與人之間的相處在我看來相當的煩瑣,交往又是件非常麻煩的事,而我最討厭的就是麻、煩!程安一直是個挺不錯的人,可他不該觸了我的忌諱。既然我不願陪他當同性戀,只好讓他趕快失戀然後忘了我。但願他夠聰明,趕快從歧途上往回走。
在我出了教學樓還沒有到達校門的時候,就聽見有個男老師在我身後不遠處大叫著,「你在幹什麼!危險!快後退!」然後我還聽見有人在尖叫,有男有女,應該都是學生的聲音,我有點兒好奇地回頭。有個體育老師在揮著雙手抬頭大喊著,教學樓前的學生也是表情驚恐地抬頭看著,所以我也抬起頭。
程安?!
站在樓頂上的是剛才才向我告白的程安。下午的陽光雖然有些刺眼,可我依然能看得很清楚。他跨過樓頂的圍欄站著,低著頭好像在想什麼。他看到了我,然後像要把我刻在眼裡似的看了我一眼,下個瞬間他抓著圍欄的手就鬆開了。可能只有一秒鐘的長短,我的眼前變成了一片蒼白!然後樓下的驚叫聲響成了一片,有幾個女生已經被嚇得蹲在地上大哭起來,而我則立在原地動也不動地看著。樓裡跑出來好幾個老師,又湧出了好多學生,樓前圍了厚厚的一層人牆。我站著,卻好似身體被淹在水中,眼睛看著眼前全都被扭曲的情景,耳朵聽著明明應該是很大聲的可卻總也聽不清的喧嘩嘈雜……
救護車呼嘯著由遠而近,衝下來幾個身穿白袍的醫務人員。可能我站的地方擋了路,其中一個還推了我一把,差點兒把我推個觔斗。
厚厚的人群被切開,醫務人員又急急地衝回救護車,經過我身前時我再次看見了程安。他的右半邊臉上全是血,左半邊臉蒼白卻表情平靜。他身上穿的深藍色襯衫右肩的部分粘上了血,形成了一大片觸目驚心的黑跡。在我思索他是否還有呼吸時,救護車又呼嘯而去。
我心裡很快的否定了他是因為聽了我的話而跳樓的,不然我會有很大的罪惡感。反正要是有人問我程安為什麼要跳樓?我就回答——不知道!學校裡像炸了鍋一樣,跑前跑後面如土色的校長和老師;明明已經是嚇的夠嗆卻還要向別人繪聲繪色描述當時情景的學生。我又想到剛才他被抬上救護車時的樣子,胃裡一陣翻騰,酸酸的胃液險些湧了上來。急忙做了幾個深呼吸,我告戒自己,何絮,你是要當醫生的人,不要因為看見個把血淋淋的將死之人就受不了。
回家的路上,我不停的想著明天的圖書館之行、後天的購物、大後天要幫爸爸整理資料、大大後天要……腦子裡不停的轉著日後行程的相關事宜,卻還是心跳的飛快、手抖的要拿不住書包、快窒息的感覺讓眼淚控制不住地一滴一滴往下落……
第一章
我,名叫何絮。父母都是醫生,所以我也理所當然的要考上醫大,未來也要當個醫生。其實當不當醫生對我來講是無所謂。但是,既然父母都希望我當醫生,正好我也不排斥這個行業,何不順遂了他們的心願呢!
我不喜歡我的臉,因為我的臉有些女性化,所以小時候常被人拿來取笑。我也不常笑,因為實在沒什麼可以笑的,何況板著臉能給人一種不太好惹的假象,有助於嚇退一些不識趣的甲乙丙丁。我不愛與人相處,因為——麻煩!幸好在大學裡,人與人之間都開始保持距離相處,很注重自己的隱私。這樣一來,就不會再有人指著我憤慨的說我不合群、冷心冷血。我是知道有些人在我背後說我冷漠、高傲、擺譜。但畢竟沒人會在我面前說,我也索性裝作不知道。在大學裡誰也不會去干涉別人的學習生活方式,這一點讓我在學校裡輕鬆自在極了。
進醫大已經快兩年了,我現在已開始準備大二第二學期的期末考試。雖然我家和學校都在一個城市,但我只在寒、暑假回過家。其他的時間幾乎都是在學生宿舍和圖書館度過。剛開始同宿舍的人還常找我說話,可是見我老是不理不睬就做罷了。不過,在我背後說我是本宿舍之幽魂,我該稱讚他們的幽默與用詞精湛嗎?
我這樣的態度當然會有人看不順眼,不過我不招惹是非,自然也沒人會明目張膽地欺壓我。結果,我面前只上演了些小兒科的把戲。
比如,在剛開始接觸到屍體時,我吃飯的時候,旁邊一定會有人大聲的說一些很噁心的有關內臟啊,肢解啊,腐爛啊之類的讓人反胃到吃不下飯的話。剛開始時確影響了我的胃口,為了不會營養不良,我盡快的想出了辦法。要是今天老師讓我們見識了一塊壞死發黑的肝臟,下課後我就到校外去買一份醬醬的、顏色呈棕黑的炒肝兒端到學校食堂,坐在總是在我面前說噁心話的同學正前方,然後用「這是美味」的方式享用。在嗅覺的薰陶及視覺的衝擊下成效很快的出現了,那幾個同學臉色煞白地衝到食堂內設的洗碗池處掏心挖肺的嘔吐。然後直接影響到聽覺的嘔吐聲響遍餐廳,導致了所有用餐的學生統統胃口不適。此事過後,我愛上了炒肝兒這種街頭小吃。頭一次的勝利並不能使我滿足。自此,老師上課講解用什麼人體內臟,我當天就去買這種同名、但能讓人吃的食品再主動坐到那些人面前吃。溜肥腸、醬爆豬心、炒肺片……我不斷的改善我的伙食。直到那些人在吃飯時見了我就跑,我才停止了這種跑進跑出挺辛苦但很風雅又有氣質的報復方式。
怪人!
腦筋有病!
變態醫生!(指未來式)
後來他們不死心的換了招,在宿舍裡湊成一堆說黃色故事,還偷搬來一台小電視和VCD機放黃片。我一直沒有女朋友,他們就認為我對此類事物的抵抗力會很薄弱,想借此物等著看我出醜。結果幾次下來,他們自己看片看到心癢難耐跑出去解決,我卻開著錄音機、用耳塞堵著兩耳,躺在上鋪專心的默背英語精讀。
他是不是活人?!
他是不是男人?!
他是不是人?!(懷疑我為某爬蟲類)
背後多了些新標籤的我從此悠哉悠哉校園內,無人找茬,無人攀談。眾人見我如見洪水猛獸……皆退避三舍!
我每天繃著臉忙於鑽研吸收書本上的知識,只在很偶爾、很偶爾的時候才會想起高中結束時那件令人不愉快的事。在我回校領畢業證書的那天,胖的像顆皮球的班主任一邊用手帕抹著汗一邊臉色沉痛地掉眼淚,他讓全班同學等了足足十分鐘才開始說話。大意就是,程安同學經過搶救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頭部受到了重創,只怕要當一輩子植物人了。他話音剛落,就有好幾個同學哭了。然後老師再說的話,就沒什麼人在仔細地聽了。
在老師終於傷感的說了「同學們,以後好好奮鬥吧」之後,我收拾東西就要走人。誰知一個女生到我跟前說:「何絮,同學們都要去醫院看望程安,你也是要去的吧。」
去看一個沒有反應的植物人?有沒有搞錯?「不去。」
「為什麼?你們兩個平時不是最要好嗎?」我叫不出名字的女生急了。「他現在在醫院,最需要的就是朋友的關懷。」女生連眼淚都擠出來了。「我們去和他說說話,說不定他就能恢復意識醒過來呢?肯定……肯定會有希望的……」還真的淚如泉湧了。那小子模樣不差,妳是不是暗戀他啊?!
她可千萬別說這是她從電視、小說裡看來的,女生的思想還真是夠夢幻、夠浪漫的。「甦醒的植物人」這種特例世上少之又少,是奇跡中的奇跡。我可不認為這種奇跡會落在我認識的人身上。再說有那麼多人去,我還去湊什麼熱鬧?要我和一大幫人在大熱天擠兩個多小時的汽車去說一句「請節哀」,我才不當這種傻瓜!我的臉色這時肯定是極差,這個女生的話讓我想起了那天程安對我說的告白和我對他的回答。他真的有拿我當朋友嗎?想起來就令我躥起一肚子的火。
「誰是他朋友?我根本就不想理他。妳什麼也不知道少在這兒自做多情。」其實不開口應該是最明智的選擇,可我也會有不吐不快的時候啊!結果話剛出口,鋪天蓋地的漫罵聲就差點兒把我給活埋了。
「你到底有沒有良心?虧他對你那麼好……」
「你真夠冷血的,算人嗎你……」
「像你這種人,誰當你朋友誰倒楣!」
「你怎麼能……」
「太過分了,你……」
基本上教室裡沒有人不恨我恨得要死。和氣點的,在一邊義憤填膺地怒視我;激進點的,揮動雙手滿口噴唾沫星兒地大罵我;火暴點的,已經掄著拳頭衝我過來了。結果拳頭在半路就被攔下,原因是某仁兄說了句「打他豈不是髒了手」?髒?我敢說我儀表整潔、潔身自愛的程度他們誰也比不上。
就這樣,我的高中生涯在最差勁、最惡劣的情況下結束,最後,我幾乎是被眾人轟出校門的。相信拜皮球班主任大嘴公之口,不用到明天,我的大名就會成為「全校惡人劣事暗黑榜」的榜首。我只好再次暗自發誓「再也不來這所學校了」!這句話我每逢畢業必說,希望大學畢業時能不再發這個誓。
不可否認,這就是我直到老死也沒參加過同學會的原因,可不是他們小心眼兒的沒通知我。
不愉快的事我一向懶得記,所以那件事被忘掉是很正常的。在大二的暑假,我向爸爸提出要到醫院裡看看的要求。爸爸想都沒想就點頭答應了,害我懷疑他到底聽清楚我的話了沒?
我的父母都是醫生,也都很忙。他們每天回家後各自進自己的書房研究病例,加上專攻領域不同、所屬醫院不同,一天下來說不上一句話很正常。而我這個當兒子的,整天窩在房裡啃書,自然也沒空去理他們。所以我家可以一直保持好像沒人在的安靜品質。
雖然我提出了到醫院去看看的建議,可消磨了大半個暑假後我才來到醫院門口。原因無他,天氣太熱、醫院太遠。雖然我爸是副院長,有車接送,但我又不是去觀光,犯不著搭順風車,再說一大早的,我也起不來。
我學醫,可我還是很少進醫院。人,生於此,也死於此。出生時,哭泣時流的也是喜悅的淚水;而死時,淚水宣洩的是永遠無法彌補的遺憾。我很小很小的時候,總是覺得醫院的角落裡有徘徊不去的魂靈。
我一身普通大學生的裝扮,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在這個牽連著生與死的地界,沒有人會注意到自己以外的事物。我背著書包四處亂晃,沒有去仔細看醫生們是如何給病人看病,倒是對來來去去的病人們和家屬們的表情研究了一番。最終什麼結論也沒得著,我依然在大樓裡閒逛。
這間醫院很大,共有五棟大樓。樓與樓之間巧妙的建立通道相連著,保證你進了一號樓就能走到五號樓。三、四、五號樓都是病房區,我正站在四號樓的四層。在經過走廊盡頭的四十四號病房時,我停下腳步。抬手看錶,好巧!四點四十四分,這一串的相同數字裡,會有什麼樣的趣事發生?就當作是送給自己的驚喜,我推開了病房的門……
事後,我不得不說,來醫院,是第一個錯誤;進病房,是第二個錯誤;進去不到十秒就跑出去,是第三個錯誤!這三個錯誤加在一起,成就了改變我後半生的致命轉折點。
序
總覺得有些事已經是上天注定好的。我雖不信命,可有時也會把不好的事怪在老天身上。人活著,要受罪、要受苦!我不想這樣受苦受罪地活著,太累!所以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我不喜歡的事情會被我立刻忽略掉,不想承受的事也會千方百計地被我甩開。我希望我的生命是一條直線,簡簡單單的到頭就好。
有一張好看的臉令我很煩惱。我常被人形容成漂亮秀麗。父母的長相明明都很大眾化啊!為什麼我站在一群小孩中就一定是那個被說成是最標緻的呢?!如果我不是基因突變種就一定是他們不知打哪兒撿回來的。和父母在一起,每次遇到熟人時都會被抱著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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