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明日集團少東的蘇靖臣,熱愛著繪畫,
但他的畫卻被批評為只是拷貝,而沒有藝術生命。
養父的一再逼婚,使他不得不逃避到一個偏僻的小漁港,
並意外的遇見在海中與鯨魚嬉戲的海潮。
海潮天真直爽的言語,觸動了他的心弦,
明知不能放任情思繼續滋長,卻無能為力。
面對敏薇的以死相逼,以及養父的不諒解,
難道他真的只能親手埋葬自己的愛情嗎?
海潮,一個喜歡赤腳走路、在海中與鯨魚嬉戲的女孩。
她熱烈的追求自己所愛,勇敢的付出,
她不懂,為什麼蘇靖臣要如此委屈自己,也折磨身邊的人?
為了不讓他再執迷不悟下去,海潮決定,
無論前途如何困頓,她絕不輕言離開他身邊,
為兩人的美好未來堅持奮戰。
章節試閱
楔子
「嗄,我聽說你這次的畫展辦得很成功?」
蘇顯鋒,台灣明日集團現任總裁,一名年過六旬的白髮老者,正冷冷地嘲笑著他的養子,蘇靖臣。
「是的,父親。」蘇靖臣淡漠地應了話,視線木然地落在案上的一份藝術期刊上。
「如果不是憑著明日集團少東的身分,那種活像拷貝相片似的圖片也能得到這麼高的評價嗎?呵呵,教內行人看著笑話。」
「是的,父親。」彷彿無視於養父惡意的嘲弄,蘇靖臣俊雅的臉上仍然一片平靜。
「我看你還是把心收一收吧!畫那些圖片就能填飽肚子嗎?我就要退休了,你回來繼承我的事業,也該把你和敏薇的婚事辦一辦了,啊?」
「父親,敏薇是我的妹妹。」
「你們可沒有血緣關係!」蘇顯鋒敲了敲手裡的沉香柺杖,固執地低吼。
養父的一席話說得再沒有轉圜的餘地,蘇靖臣只疲累地嘆了口氣。
「父親,我想出去旅行。」
「什麼?」
「我想出去旅行,父親。」
第一章
旅人你追尋什麼
希望
夢想
還是一點點 自由的風
夏末秋初的某個黃昏裡,翻過了一座山頭,沿著一片嵯峨險峻的岩岸,蘇靖臣來到了這個依山傍海的小漁村。這之前,他已經在南部和花東地區旅行了一段不算短的時間,而那已經耗去了他太多的體力,除了幾許滄桑的味道,他的全身上下都籠罩在一種不近情理的傲然與冷漠裡,他看起來幾乎是令人難以親近的。
小漁村裡的人家不過三四十戶,顯得平和,也顯得寧靜。蘇靖臣邁著沉穩的腳步踏進了村裡,他那一身孤冷的氣質與滿臉的風塵僕僕和這處安閒純樸的小村莊顯然十分地不搭軋,引得幾隻放養的土狗朝著這可疑的陌生人狂吠了起來,他倒也不以為意,大約是習慣了。
一位老嬤嬤聽見屋外的狗兒吵得奇怪,趕忙出來探個究竟,一看見屋外站了個高大而陌生的青年男子,她不禁愣了愣。
「您好啊,老太太,我正在這一帶旅行,請問一下這附近哪裡能投宿?」
難得老嬤嬤竟聽得懂蘇靖臣那一口標準的國語,只見她一臉認真的想了下才說:「沒有啊!我們這裡沒有什麼可以住宿的地方。」
蘇靖臣無所謂地笑了,本來麼,這麼一處荒僻的小漁村,能指望有什麼投宿的好地方?看來今夜得露宿。
「謝謝妳,老太太。」說畢,拔腿就走。
老嬤嬤盯著他的背影,突然出聲喚住他道:「年輕人,你等一下呀!」
蘇靖臣回過了頭。
於是老嬤嬤慈藹地笑道:「這樣啦,我兒子到外地去工作了,難得回來一趟,家裡就我一個老太婆,不嫌棄的話,你就住在我家吧!」
老嬤嬤屋子裡的陳設是簡陋的,房間很小,可喜的是採光明亮,也收拾得相當潔淨。
「鄉下地方的屋子是老舊些,你別見笑啊!年輕人。」
「夠好了。」蘇靖臣淺淺一笑,比起露宿,這裡已經好上了太多倍。他放下了肩頭的行囊,並掏出了一疊千元鈔票塞進了老嬤嬤的手裡。
「年輕人,你這是做什麼呀?」盯著那一疊為數不少的鈔票,老嬤嬤著了慌。
「老太太,這些錢權充房租吧,我會在這兒住上好幾天的。」
「這怎麼可以?」
「請收下吧,要不然,我就走了。」
「別、別!」老嬤嬤赧然一笑,收下了錢道:「要不然這樣啦,你的三餐我替你包辦了啊,你就在這裡住一陣子,愛住多就就住多久,反正我兒子也難得回來一趟,屋子裡冷清得很。」
「那麼就謝謝妳了,老太太。」
老嬤嬤顯得好開心,她一疊連聲地說:「好、好,咱們就這麼說定了,我現在就去弄晚飯,你就自己先到附近去逛逛,有什麼需要的話就跟我說一聲吧,啊?」老嬤嬤急急忙忙地就要去弄晚飯,忽地又轉過身來問道:「年輕人,我還不知道你叫啥名字啊?」
「蘇靖臣。」言簡意賅。
「蘇靖臣啊?」老嬤嬤沒唸過書,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樣,卻見她很認真的吩咐道:「我現在去弄晚飯,你可要記得回來吃飯啊!」
老嬤嬤絮聒的模樣實在太可愛,蘇靖臣一陣莞爾,說道:「謝謝,我會的。」
隨著老嬤嬤的離開,房間歸於寂靜,蘇靖臣將行囊丟進空蕩蕩的衣櫥裡,一骨腦兒地坐到牆角的木板床上。
這會兒,落日的斜暉正透過明淨的玻璃窗將整個房間渲染成迷迷濛濛的水紅色,蘇靖臣盯著窗外天邊的晚雲,一度激昂過的情緒似乎也顯得迷迷濛濛的起來。
人的緣分是奇妙的,不是嗎?原來他還在考慮著住宿的問題,這一刻,他卻已經待在這看起來頂能遮風避雨的小屋裡,連三餐都有了著落。
他是該心存感謝的,因為他一向幸運。
幸運?是的,對許多人來說,他這輩子是遇過了太多幸運的事。
書桌旁有一扇緊閉著的門,蘇靖臣起身走了過去,推開門,晚風迎面拂來,那門卻是連接到了屋外。
於是,他離開了屋子,悄然地將身子投入那一片濃濃的暮色裡。
※※※※
老嬤嬤的屋子離村子小小的漁港很近。信步走來的蘇靖臣身子一轉,進入了一條木麻黃夾道的羊腸小徑。
視線有些晦暗不明,身邊是寂靜的海風,隱隱約約聽見了潮水柔柔的低鳴。
出了小徑,視野忽然開闊起來,於是他看見了一片紅色的海。滿天的紅霞與大海萬頃暗紅色的柔波交相輝映,兩旁極目望去盡是層層疊疊連綿不絕的黑色岩岸。
蘇靖臣斜靠著一塊稍平滑的岩石,讓夕暮的餘暉將他略顯剛硬的臉部線條襯托得滄桑而孤寂。眺望著那一片向晚的海面,他的腦子裡閃過了一段句子:「如果你放任一個失意的人自由的去旅行,那麼總有一天他準會抵達一個有海的地方!」
忘了這是在哪一本小說上看見的句子,他只是自嘲地撇了撇嘴。
失意麼?他頂認真地思索起這個問題來。
就某些方面來說,也許不錯,畢竟他終於也抵達了這處近海的小漁村,不是麼?
就為了這份失意,他已經傷害了太多的人。他倉皇地逃離那太過繁華的現實文明,旅行到一個又一個偏僻的鄉村聚落,只為了尋找一個可以令他停下來稍事喘息的地方。
他始終沒有得到喘息的空間,卻幾乎迷失了自我,可他不願面對,只是逃避,一昧的逃避。
夜色慢慢地聚攏過來了。
初秋的海風吹來有些涼意,令原本貧瘠的海濱平添了幾許蕭索的味道。蘇靖臣拉緊了身上一色半舊不新的黑夾克,心忖該是回去的時候了,正欲舉步,冷不防聽見了一聲奇異的尖嘯,他猛一回頭,狂風颯颯掃過,整個海濱卻是闃無人聲的……
風聲麼?
「不,不可能是風聲!」
那一聲尖嘯雖然揉和著一種很特別、很奇幻的味道,他卻聽得很真切,他能斷定那絕對不是風聲。
難道卻是幻聽?蘇靖臣皺眉搖了搖頭,畢竟他已經旅行了太久的時間,過度的疲累已經讓他整個人變得神經兮兮的了。
算了,他決定停止腦袋裡所有的思考,今天走了一整天的山路,是該好好地待在屋子裡吃頓飯、洗個澡,再不然蒙頭大睡也行!反正絕對不是像現在一樣傻傻地站在這冷清清的海邊,吹著風,研究自己究竟幻聽了沒有……
又一聲的尖嘯!
「見鬼了。」
這回他聽得格外分明,略呆了呆,他在心裡告訴自己:「不可能,這不可能是我的錯覺,除非我真的瘋了。」
就在不遠地方,那細長而悠遠的鳴嘯乘風度浪而來,那樣強而有力地鼓動著他的耳膜,那絕對不是人為製造出來的聲音,也不會是風聲,倒像……倒像是……
蘇靖臣驚疑地尋聲而往。在吃力的攀過幾塊大如小山的岩石,涉過一片泥濘的淺攤後,爬上了一處險峻的懸崖。他居高臨下地發現懸崖底部竟是一處由海水所侵蝕而成的巨大海灣;海灣裡的風勢強勁,無數的海浪像猛獸似地撲擊著崖壁,那景象的確是壯闊而震撼人心的!
蘇靖臣被再度揚起的尖嘯聲震攝住了。
聲音自海的深處竄出,依附著強風在近晚的海灣裡迴盪,音調雖然尖銳,卻又奇妙地帶著一種不可思議地深邃與空靈。
「老天,這聲音明明就是……但這怎麼可能?這種地方怎麼可能會有、會有……」
轟的一聲巨響!一團黑色的龐然大物破水而出,發出了一聲激越的鳴嘯。
「鯨魚?」
※※※※
太扯了!那真的是一條鯨魚,一條殺人鯨!
蘇靖臣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語,他要不是在作夢,肯定是瘋了!瞪著那條正在海灣裡翻滾得不亦樂乎的鯨魚,他覺得自己活像跌進了異次元的世界裡,然而在他的腦袋還無法完全接受那條怪鯨魚的刺激時,緊跟著嘩啦一聲,自海面下又迅速地竄出了一抹纖細的人影!
他的眼睛根本還來不及捕捉住那抹躍動的身影,大鯨魚肥碩的軀體突然奮力朝上一挺,一個顢頇的側翻後潛入水裡,不過十數秒的時間,鯨魚再度衝出水面,而方才所見的那抹纖影居然已經緊攀在殺人鯨高聳的背鰭上!
是一個女孩子!
蘇靖臣真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見的景象,如果他沒弄錯的話,女孩竟是在和那條體積龐大的鯨魚戲耍,銀鈴似的笑聲與鯨魚清冽的鳴嘯交融在一起,無論在視覺或聽覺上,都深深地震撼了他。
海灣裡的一人一鯨根本沒有發現他這個突兀的陌生人,只見鯨魚以頭部頂起了體型略顯嬌小的女孩,一陣清越的笑聲過後,女孩刷地往後一躍,一個弧形優美的後空翻!潑啦一聲,水花四濺,女孩順當地泅進了水裡,像一尾靈動的魚。
黑夜幾乎已經吞噬了整個海灣,女孩似乎累了,軟軟地趴在鯨魚背上,任由鯨魚將她推上一塊突起於海面的平坦岩石。
對蘇靖臣來說,這一刻是神奇的,他親眼目睹了人類與自然界間最純真、最無偽的親愛與情誼。
女孩四肢大張地仰躺在岩石上,嘴裡仍咯咯不絕地笑,鯨魚在她的身邊徘徊不去,倒像一名忠心耿耿的守護者。
很危險……
蘇靖臣知道他若不找個地方將自己藏匿起來,就這個角度,女孩的目光是極可能會掃視到他的。
他正想著要躲藏到哪裡去,卻見女孩已經迅速地坐起身,仰頭直盯著他的所在之處!
「糟糕,好像有點來不及了。」他苦笑地想。
女孩遙望著蘇靖臣好半晌,突然哇地大叫一聲,敏捷地躍進了水裡,緊跟著鯨魚發出了一陣悠悠不絕的長嘯,翻頭潛進海中,追隨而去,至此再不曾出現。
失去了女孩與鯨魚的嬉鬧聲,崖邊頓時顯得空落落的起來。
夜來了,整個海濱陷進一片長夢般的深藍裡,蘇靖臣卻沒有離開的打算。
他在等待著什麼。
也不知道究竟過去了多少時間,蘇靖臣的身後響起了一陣細碎而輕盈的腳步聲,他沒來得及回頭,來人卻已經先開口問了句:「你是誰?為什麼要在這裡?」
清澈的女音,語調不太客氣,還很有些敵意。
不需要多餘的猜測,蘇靖臣知道來人就是方才在海中與鯨嬉戲同游的女孩。
他翻過身,卻無法看清那女孩的臉,她掩在深藍的夜色裡。
「怎麼不說話?我看你不是村裡的人啊!」
女孩顯然是習慣於黑暗的,蘇靖臣感覺得出她正盯著自己。
「我只是一名旅行者。」
「旅行者?」
夜裡的海風似乎更強勁了些,女孩的短髮在風中亂飛,溼透的T恤緊貼著削瘦的身子,下身也僅著一條窄短的熱褲。
一股莫名的同情在蘇靖臣的心中氾濫開來。
「這裡很冷,妳還是趕快回家去。」
女孩微側著頭,審視著蘇靖臣,老半天才聽她回道:「你人倒好,不過我回不回家可不關你的事。」
多孩子氣的話!蘇靖臣打從心裡感到好笑,這女孩挺有趣啊。
「是不關我的事,我不過提醒妳,這裡風是大了點。」
女孩噗嗤一聲笑了開來,說:「你這人真奇怪,我是存心來找你吵架的呢!」
「吵架?」
「對啊,誰要你嚇走了小花。」
「小花?」該不會是那條鯨魚吧?
「是呀,誰要你冒冒失失地闖進這裡來?小花最討厭陌生人的。」
「喔,那真抱歉,我不知道這裡原來是陌生人止步的地方。」
「嗯……也不能這麼說啦……」女孩似乎也發覺自己的指責好沒道理,說話顯得侷促起來。
蘇靖臣原來也不打算嚇到她,刻意放緩了聲音道:「真抱歉,我只是驚訝這裡竟然會有鯨魚。」
「當然,小花是我的朋友。」女孩驕傲地揚了揚頭。
「妳有一位相當特別的朋友。」
女孩的心情似乎不錯,蘇靖臣發現自己逐漸感染上了她明朗的好情緒。「妳的家在哪?我送妳回去?」他沒有忘記女孩仍渾身溼透地站在風地裡。
「不用了,我還要再待一會兒。」
女孩說完,回身就要走,蘇靖臣竟下意識地拉住了她的手臂。
好冷!他的眉頭不禁擰皺了起來。
「回去吧,妳的家人會擔心。」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堅持什麼?對這個初次見面的女孩,他居然會有一種超乎尋常的關心,這真的很奇怪。
「這女孩如果現在指著我大罵色狼,實在也不足為奇吧?」他無奈地想。
女孩倒沒有大叫色狼,只是安靜地抽回自己的手,沉默地望著他。
「我明明說了,不關你的事的。」
蘇靖臣無言以對,心想:「是不關我的事,妳不說,我也覺得自己不太對勁。」
「欸,你做什麼不說話?你不高興喔?」見蘇靖臣不答腔,她繼續又說:「你別不高興啊,你人是怪了些,但我知道你不壞的,別那麼小家子氣嘛!我原來還很喜歡你的。」
「這女孩子說話會不會太坦白了點?」蘇靖臣有些啼笑皆非,還真搞不清楚她究竟是在罵他還是在安慰他?
「我沒有生氣。」他說。
「那就好,你別生氣啊,我最怕人生氣了,那我走了。」
「等等。」蘇靖臣眼明手快地捉住正想一溜煙跑掉的女孩。
「你又怎麼了?」女孩明顯地不耐煩了。
蘇靖臣很快地脫下了身上的夾克,然後搭到她身上。
「你做什麼?」女孩被他的舉動給嚇了一跳。
「穿著,要不然就回家去。」蘇靖臣的語氣雖然溫和,卻相當堅定,女孩肌膚冰冷的觸感顯然還殘留在他的指尖上。
「你這人果然怪怪的……」女孩好不自在地唧咕著,卻沒有要拒絕的樣子。
「就當我是吧。」他也只是笑道。
女孩正想走,遲疑了一下,翻過頭來問:「欸,你會在村子裡待很久嗎?」
「不一定。」待不待得久全看他的心情決定。
「喔。」
走沒幾步路,女孩又翻過身來,「欸欸,我跟你說,雖然你沒講,但我知道你其實是個藝術家。」
蘇靖臣的心臟突地猛跳了下。
「妳為什麼要這麼肯定?」
「哼哼,秘密!」
女孩掠下了話,不過一忽兒的功夫就跑得不見人影,徒留下蘇靖臣一個人沉思地立在崖邊。
真是個不可思議的女孩,來去竟似一陣令人無法捉摸的海風……
他發現自己竟對女孩的離去感到了一種不明所以的悵惘。
楔子
「嗄,我聽說你這次的畫展辦得很成功?」
蘇顯鋒,台灣明日集團現任總裁,一名年過六旬的白髮老者,正冷冷地嘲笑著他的養子,蘇靖臣。
「是的,父親。」蘇靖臣淡漠地應了話,視線木然地落在案上的一份藝術期刊上。
「如果不是憑著明日集團少東的身分,那種活像拷貝相片似的圖片也能得到這麼高的評價嗎?呵呵,教內行人看著笑話。」
「是的,父親。」彷彿無視於養父惡意的嘲弄,蘇靖臣俊雅的臉上仍然一片平靜。
「我看你還是把心收一收吧!畫那些圖片就能填飽肚子嗎?我就要退休了,你回來繼承我的事業,也該把你和敏薇的婚事辦一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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