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漕煙雨：治水紅顏齊粟娘（1）

媒體推薦：●女性讀者試讀後皆一致好評
「這本小說真的很精彩。沒有誇大虛華的劇情，也沒有華麗糾纏的偉大愛情，只有生存在各個角落，為著生活、利益、愛慾、權勢或真情而糾結的各色人物。陳演的不離不棄，粟娘的同生共死，交織出感人肺腑的動人情義，夫妻情深，比之淒美華麗的愛情更令人動容。從來沒看過這麼好看的作品，我覺得以前看過的小說根本無法與這部相比！」──讀者　碧霙

「我還滿喜歡女主角那種大剌剌的個性，也很感動男主角那種為了女主角堅持一切執意要娶她，並不因獲得皇帝的賞識而有狗眼看人低的情操，在看他們成婚時...

　北京城。
　　寅時。
　　亮更鐘響。
　　九門齊開。
　　天還是黑漆漆的，三輛破舊的大騾車急急駛出了京城朝陽門，在郊外官道上飛奔，向通州張家灣漕河碼頭駛去。
　　大年初一的拂曉寒風從騾車車廂的裂縫中颳了進來。齊理呆呆坐在破木廂裡，她昨天傍晚醒來時，從一個二十多歲已經工作兩年的橋樑水壩工程監理員變成了一個十歲的小女孩，而且，還是被父母賣給了人牙子、有癲癇症的小女孩。
　　甩鞭聲和人牙子的叱喝聲連連響起，因為趕得太急，破車廂搖動得極為厲害，把車廂裡的人甩得左搖右晃。齊理掃了一眼車廂裡照舊睡得沉酣的十來個孩子。孩子們和她一樣，都穿著破舊的粗棉衣褲和爛布鞋，隱隱約約看得見幾個男孩腦後短短小小的辮子。齊理身上又是一陣哆嗦。她雖是工科出身，畢業後總是待在工地上，文史知識全不感興趣，早拋到了腦後，即使如此也能一睜眼就看出現在是什麼朝代。
　　齊理重重歎了口氣，昨天晚上她用過各種方法想讓自己從惡夢裡醒來，最後以痛得大哭而告終，她已經認命了。
　　「現在是康熙三十七年啊……」齊理喃喃自語，打聽到年頭對她實在沒有任何意義。會轉生到這年代是年輕氣盛的後果，當她發現工程事故是因為承包商偷工減料所引起後，若是能沉住氣，不讓人察覺地報告給總監理師，便不會如此輕易被喪心病狂的承包商害死吧？齊理伸手抹了一把臉，長著繭子的粗糙小手帶去了面上大半的淚水。好在有哥哥嫂子在，爸爸媽媽聽到這個消息，能撐過去吧？
　　嗵地一聲，騾車似是從一個坑洞上駛過，將齊粟娘震得翻倒，也將她的思念傷感打斷。她看著車廂裡依舊熟睡著的孩子們，重新坐起。
　　「粟娘，想爹娘了？」躺在齊理身邊的一個男孩不知是聽到了動靜，還是被震動晃醒，坐了起來，悄聲問道。
　　齊理一驚，連忙用袖子把臉上的淚水擦乾淨，含糊道：「有……有一些想，小崔哥，你不睡了？」昨天傍晚她醒來時，孩子們都在外頭院子裡玩耍，只有這個男孩在照料癲癇症發作的「粟娘」，別的孩童都叫他小崔哥。
　　颳進車廂裡的寒風越發大了，破車門被吹得吱吱作響。「我在家裡，這時已經起來了。」小崔哥十四、五歲的模樣，比現在的齊理大了不少。他摸索著抱住了齊理，讓她靠在懷中取暖，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可好些了？昨兒晚上妳癲症發作醒來後，又折騰了半宿，又是叫又是哭，我還以為妳癲症又要發作了。好在人牙子和大夥兒都在外頭，只有我湊巧在屋裡。粟娘，這毛病不能讓大夥兒知道，更不能讓人牙子知道，否則妳進不了大宅門做奴僕，不知會被賣到什麼骯髒地方去。可記得了？」
　　齊理靠在小崔哥懷裡，聽著他切切的叮囑，感覺到爛棉衣上傳來的陣陣暖氣，想著昨天晚上他毫不厭煩的安慰照料，原本絕望孤單的心慢慢安穩下來。
小崔似是覺察出她的不安沮喪，柔聲逗她說話，「對了，咱們雖都是永定河水災被賣的，妳平日裡少言少語，不和大夥兒親近，大夥兒只知道妳叫粟娘，妳姓什麼？家在永定河邊哪個縣？我是直隸滄州人。」
　　齊理沉默半晌，把頭埋在小崔懷裡，含糊道：「我姓齊……」
　　小崔輕輕笑道：「姓齊？齊粟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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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粟娘在高郵小村的陳家也過了近半年，漸漸曉得了些今世習俗。
她日日吃飽穿暖，身子越發長了起來。只是她這邊日子越過越好，陳娘子的病卻有些江河日下，漸漸沒法起身。到得後來，陳娘子已是沒法進食。
　　陳娘子一臉病容，面白唇青，靠在床頭握著齊大娘的手道：「我原知道這身子不行了，為著我兒陳演安心秋闈，方早早遣了他去江寧城。再者，難得梅先生也在江寧，他借住在梅先生別院，那些算學河工的事正能得教。演兒得了秀才原是不願再考，只是我賭了一口氣逼著他，如今我斷不能再拖累他。」
　　陳娘子說了半天話，已是極累，卻不肯歇息，喚過齊粟娘，指著齊大嫂道：「粟娘，給齊大娘磕頭。」
　　齊粟娘雖心下疑惑，卻知其必有深意，連忙跪下重重磕了。陳娘子喘氣道：「嫂子，這孩子原也姓齊，我本想收她做乾女兒，如今怕是要偏勞妳了。」
　　齊大嫂一邊拭淚，一邊點頭道：「妳放心，這孩子裡裡外外都是能的，來我們家還是我們的福氣。」
　　陳娘子又笑道：「嫂子，還有一樁事兒，演兒也有十七了，還未訂親，妳知道他是個傻的，一門心思就是那些個東西，得找個精幹實在又誠心的替他裡裡外外拿個主意。我若是走了，怕是無人替他操這個心。」她一口氣說了這麼些話，頓時有些接不上氣來，額頭上冒出汗來，慌得齊粟娘替她揉胸順氣。
　　齊大嫂似是有些歡喜，看著陳娘子的樣子卻笑不出來，看了看粟娘，一邊舉袖替陳娘子拭汗，一邊忍著淚道：「妳既是看好了，我便替粟娘應了這樁親事，演兒有功名在身，前程不小，能嫁給他，是粟娘的福氣。」
　　陳娘子面上露出喜色，微微點了點頭，眼珠兒又轉向粟娘，齊粟娘心中便是萬般不願，這會兒哪裡又能說得出口，只能哭泣流淚。陳娘子輕聲道：「這陣子，規矩學得怎麼樣了？」
　　齊粟娘抹了抹淚，哽咽答道：「粟娘明白了，這規矩原也要進得去，出得來，便是學明白了。」
　　陳娘子眼睛一亮，喘著氣道：「好、好，你這樣的，原需個有心胸的人方包容得起。演兒他是我的兒子，我明白的很，不會誤了妳的。」說罷，抖著手取了枕箱裡一個紫檀木小扁盒，遞給粟娘，勉強提著一口氣道：「這是家傳的章印，算是茶定之物，還有餘下的家用。家裡各處的鑰匙早給了妳，我死了，妳就是陳家的主婦，妳只需接了，餘下的便是你們倆自個兒的事——」話到此處，已是再不能言，只是捱著一口氣，殷殷看著齊粟娘。
　 齊粟娘見得陳娘子形銷骨立，命在旦夕，心中絞痛，她腦中閃過陳娘子為她治傷、餵飯、改衣，供她吃喝，得以續命；教她識字、進退、諸般事務，得以入世；替她拜親謀籍，得以容身；千般情義，萬般恩重，般般在眼前。齊粟娘終是跪倒床前，大哭出聲道：「我這條命是大娘妳給的，終是要還給大娘的──」話音未落，陳娘子身子一軟，便香消玉殞了。
　　齊大娘哭得肝腸寸斷，齊粟娘雖覺天旋地轉，滿心愴然，卻越發撐起身來，踉蹌而出，打水替陳娘子擦身收殮。
　　葬事沒過幾日，齊家三口仍是滿心淒傷，天象突變，暴雨連連，江南汛期又到。齊家夫婦原以為依著往年，不過水漫五十里，便也不慌，沒料到轉眼間地動山搖，河兵、運丁驅車往來，驚鑼聲聲，竟是黃河再次奪淮，沖斷淮安附近清河高家堰大堤，洪澤湖水反湧，漕河江南河段方圓百里之內，皆成澤國。
　　齊家三口聽得水警，顧不得許多，搶了祖宗牌位及一些隨身之物，便急急向高郵城而去，身後洪水鋪天蓋地，轉眼便將村落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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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災民在通向江寧的官道走了三、四個月，如蝗蟲過境一般，把野菜、樹皮、草根俱吃得精光，易子而食漸有發生。齊粟娘毫不猶豫加入了一個高郵齊、宋、陳、王四姓鄉民組成的流民團，結夥行走，成隊搶食。她雖是女人，力氣不小，又加悍勇至極，隨身帶著根尖銅釺，為了一罐野菜湯，便敢紅著眼下殺手，全是以命易命的架式，完全又不顧臉面，慣使陰招，不講半點規矩，等閒的男人也不敢挨近她，倒也讓她保住了患病的齊大娘，還得了個「齊大蟲」的綽號。
到得十一、二月間，便入了江寧城，但天已是冷得不行，齊粟娘在城西關帝廟裡搶佔一個避風的位置，安置了齊大娘，每日裡去施粥處搶稀粥。齊大娘仍是病著，在爛棉絮下打著寒戰，任是齊粟娘搶了多少碗稀粥，多少床絮子回來，齊大娘也沒能熬過這個冬天。
　　齊粟娘已是哭不出來，只是怔怔跪在屍身前，伸出右手，茫然地撫摸齊大娘瘦削的臉龐。
　　齊粟娘尋著王大鞭問道：「王大叔，一副棺材要多少銀子？」王大鞭與她義父齊虎交情極好，又在漕河上跑過漕船，頗有些身手，就成了四姓裡帶頭的，領著大夥兒各處搶食活命。
　　王大鞭一愣，瞅了一眼角落裡齊大娘的屍首，搖了搖頭道：「即便是一副薄棺，也得二兩銀子。妳哪有這個錢，大夥兒誰不是一張草席就算完了，早早讓她入土吧。」說罷又道：「粟娘，我要回鄉了，妳若是找不著演官兒，便回高郵來找我罷，總能替妳尋個活路。」
　　齊粟娘沒有出聲，坐回齊大娘身邊，齊粟娘摸出懷中的小盒，陳、齊兩家的祖宗牌位已是隨著義父齊虎埋在了山石下面，除了身上小崔的破舊棉衣，她只餘下這一件東西。
　　齊粟娘喃喃自語道：「我會幹活了，身子也好了，這規矩也學得差不多，即便是做了奴才，也不容易丟命。」說罷，將東西仍舊收好，拆去受傷左腕上的夾板，用三床爛絮子換了身半舊的乾淨粗衣裙，尋了個僻靜處打水清洗了一番，把換下的破舊棉衣用破布包好，枕在齊大娘頭下，取了根稻草插在自個兒頭上，便出了廟門。
　　齊粟娘也不去江寧人市，出了關帝廟，順著秦淮河，到了城西災民聚集之地。滿街都有賣身的人，或是賣兒女，或是賣自家。齊粟娘左右看看，尋了處空地站著，漫不經心地掃視著街上的人流。
　　天色漸漸晚了，河面上吹來的寒風冷冽，滿街的人都畏頭畏腦。突然一個十七、八歲，書生模樣的男子停在她面前，只見他身挺腰直，眼眸清亮，身穿江青色粗葛布長袍，腰束布帶，天氣雖冷，卻全無一點委靡畏冷之像，只是滿面憂慮，上下打量著粟娘。
　　齊粟娘斜眼瞟了他一眼，不待他開口，便道：「我只服侍小姐，不侍候大爺，您請好。」說罷，再不理他。那書生一愣，頓時紅了臉，急急走了開去。
　　沒多久，齊粟娘見天色漸晚，只得回廟第二日再來。沒料到第二日來問價的一連三個俱是半老男子，多半是沒見過如此模樣的北方童女，想買回去做丫頭兼小老婆的，俱被齊粟娘義正嚴辭地拒絕。
　　但心中卻是有些著急。齊大娘屍身不能久放，她不受婆娘們喜歡，又老是招引猥瑣男子，心中大是不樂，暗忖是否該降低標準，昨日那書生複又在四周打轉，看起來比起先前三個猥瑣男順眼得多，況且穿著打扮不像富人，必沒有隨從，柳下惠的可能性雖低，被她使賤招打個半死的機率還是滿高的。
　　她拿定主意，方轉頭向那書生招了招手，吼道：「姑娘我賣給你了，你小子還不給我過來！」
　　那書生一臉通紅地跑過來，施了一禮，垂著頭道：「姑娘，在下並無他意，只是想打聽一下，姑娘可是姓齊？名喚粟娘？」
　　齊粟娘頓時呆了呆，疑惑道：「我正是齊粟娘，你是何人——」她仔細打量那書生，驚喜輕呼道：「你可是陳演？」
陳演大喜，滿心慶幸，急急問道：「正是正是，粟娘，我娘在何處？妳爹娘呢？妳為何如此？」
　　齊粟娘心中黯然，輕聲道：「這事兒一時說不清，我現在住廟裡，我們過去再說。」說罷，扯了草標，領頭向城北的關帝廟而去。
　　陳演聽得她這般說話，臉色便有些發白，默默點了點頭，隨在她身旁。這時節他已經無暇多想身邊這位頭一回見面的未婚妻室。
　　陳演木著臉，跪在齊大娘的屍身前，身子微微發顫。齊粟娘哭著將陳娘子、齊氏夫婦的事兒說了一回，又從懷中取出紫檀木小盒，遞了過去。陳演見著陳娘子隨身的物品，一把抱在懷中，兩行熱淚終是流了下來，痛哭失聲，叫道：「娘！」
　　齊粟娘越發忍不住眼淚，這半年來身邊之人接二連三的離開，她身子雖壯，卻到底才不過十一歲。她帶著病婦流浪飄泊，早就禁受不起，只是為了齊大娘強撐著，如今見著陳演這同命之人，終於哭了個昏天黑地，心神一懈，便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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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粟娘再次睜開眼時，便看到透窗而入的陽光灑了一屋，屋裡一色黑漆家具，桌、几、圓角衣櫃俱是齊全，卻落滿灰塵。她正要掀被而起，忽見枕箱上有一瓶藥膏和三張宣紙，她一眼認得那紙是早先高郵陳演房中慣常用的江西夾吉宣紙，伸手取在手上，見得上面畫著三幅彩畫。
　　齊粟娘定神一看，第一幅畫中，太陽高掛，照著一個灰牆黛瓦的小院。院內兩間小屋，偏屋床上躺著一名額髮齊眉的女童，似在熟睡。院門半開，一名身穿儒袍的青年推門而出，一腳在院內，一腳跨到了院外的麻石小巷中。
　　第二幅畫是一座棺材鋪，和一座關帝廟，那青年披著麻衣孝服，從棺材鋪中走出。他身後跟著兩人，抬著一具棺材向關帝廟走去。廟裡躺著一具婦人的屍體。
　　第三幅畫中，太陽西沉，那女童似是已醒，站在空無一人的小院中，眼裡流淚，那青年走在麻石巷子裡，衣角微蕩，顯得步履匆匆，向小院而回。
畫中人物俱是惟妙惟肖，想是為免女童年小惶怕，又不識字，那畫中的青年男子方才留畫安撫。齊粟娘呆呆看了半晌，不知心中是何滋味，陳演雖是陳娘子的兒子，性情未必和親娘一樣，她是個逃奴孤女，父母俱亡，連陳娘子和義父母也已經死了。陳演若是要悔婚，自然易如反掌。若是如此，也正中她下懷。但看他的為人行事，卻分明是個純厚之人。
齊粟娘慢慢將畫收好，下床出了房門。
她起陳娘子臨死前的囑託，從水井裡打了一桶水，擰了抹布，在陳演房中打掃起來。
　　待得日頭偏西，陳演穿著麻衣孝帽，面上猶帶淚痕，手裡提著包袱，急急走在深巷之中。還未到家，便見到院中炊煙嫋嫋，他腳步一滯，停在院門前。飯菜的香暖之味從門縫中透了出來，直撲鼻腔，一忽兒滲到他全身上下，跪得有些麻木的雙膝和疲憊發冷的身子只覺一陣暖洋洋，頓時舒暢了起來。
陳演輕輕推開院門，當頭便見到滿眼的濕衣。院子裡不知何時扯了兩根繩索，他積在房中幾月的衣物全被搓洗乾淨，掛了滿院子。晚風一起，衣物搖擺，扯著繩索晃動，起起伏伏，便如小兒遊戲一般，俱生動起來。
陳演悄悄走到灶間，看著齊粟娘在灶前忙碌的身影，站了半會兒，終是柔著聲音道：「粟娘，我回來了。」

（此為精采節錄，更多扣人心弦的內容請見《清漕煙雨：治水紅顏齊粟娘1》）

　北京城。
　　寅時。
　　亮更鐘響。
　　九門齊開。
　　天還是黑漆漆的，三輛破舊的大騾車急急駛出了京城朝陽門，在郊外官道上飛奔，向通州張家灣漕河碼頭駛去。
　　大年初一的拂曉寒風從騾車車廂的裂縫中颳了進來。齊理呆呆坐在破木廂裡，她昨天傍晚醒來時，從一個二十多歲已經工作兩年的橋樑水壩工程監理員變成了一個十歲的小女孩，而且，還是被父母賣給了人牙子、有癲癇症的小女孩。
　　甩鞭聲和人牙子的叱喝聲連連響起，因為趕得太急，破車廂搖動得極為厲害，把車廂裡的人甩得左搖右晃。齊理掃了一眼車廂裡照舊睡得沉酣...

看文指南──寫在小說之前

《清漕煙雨》這個故事最初出現在我腦海裡是好幾年前，現在有機會提筆寫下來實在很高興。故事女主角依舊是穿越到過去的普通女生，我要講述的也依舊是她的愛情與生活。
因為我自己也不過是個普通人物，關注歷史時自然也偏好中層人家的生活。又因為我個人的生長經歷，使我的人物往往生活在江河湖海之濱，所以故事主要發生的地點就在大清朝的千里漕河之側。男主角自然就設定為治理大清朝承上啟下的一位治水技術官。這樣，穿越到清朝的女主齊粟娘不免要隨著我的喜好將大清朝上、中、下三個社會階層的生活經歷一番。
言情小說裡免不了一些小小的情感糾結，穿越故事也免不了要有一些風俗民情，大清朝的故事更免不了萬惡的奴才主子。只不過，除了高高在上的皇室貴胄，遠去的清朝時光中還生活著鏢行出身的崔浩、秀才出身的陳演、行商出身的齊強、農戶出身的陳、汪、齊、宋四姓族民、九省漕幫各位幫主和他們手下十萬漕眾、大宅門裡做丫頭的蓮香、妓女行首的桂姐、月鉤兒、書香門第的沈月枝，以及那些小廝、僕役和許許多多的人們。我希望在為大家講述齊粟娘的愛情故事之時，也能替這些小人物，大人物，不大不小的人物，寫出他們自己的情感和自己的生活，並希望他們的生活能給大家帶來新的樂趣。
只不過，有了些許變化的故事內容，自然得有變化的故事形式，再加上本人性格彆扭，寫文時難免有曖昧的本能、暗示的衝動、埋伏筆的愛好，《清漕煙雨》實在也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彆扭的言情小說了。為了不讓大家看故事的時候罵我一句「這人真有毛病！」，也為了讓大家在看這對治水小夫妻的愛情故事時更加順暢開心，在負責任的三采出版社編輯的提議下，我特意寫了四句「看文指南」放在第一集故事中，並為以後的每一集配上相關後記，把我那些陰暗的想法悄悄抖落給大家，也歡迎大家在消遣之餘挖挖我的爛樹根。
最後，但願這些指南和後記使得各位在快速閱讀之餘，也能觸摸到本人扭曲的心靈，以增加與各位的相互理解，從而達到互諒、互信、互讓的完美閱讀效果。

                          看文指南
透過女人看男人，
　　透過奴才看主子，
　　透過衣裳首飾、花花草草（等等）可以看伏筆，
　　透過用具擺設、歌舞曲子一定要──看姦情！
　
以上。祝各位閱讀愉快！
鄒鄒
二○一○年十一月                                                               
                                                              

看文指南──寫在小說之前

《清漕煙雨》這個故事最初出現在我腦海裡是好幾年前，現在有機會提筆寫下來實在很高興。故事女主角依舊是穿越到過去的普通女生，我要講述的也依舊是她的愛情與生活。
因為我自己也不過是個普通人物，關注歷史時自然也偏好中層人家的生活。又因為我個人的生長經歷，使我的人物往往生活在江河湖海之濱，所以故事主要發生的地點就在大清朝的千里漕河之側。男主角自然就設定為治理大清朝承上啟下的一位治水技術官。這樣，穿越到清朝的女主齊粟娘不免要隨著我的喜好將大清朝上、中、下三個社會階層的生活經歷一...

【作者序】看文指南──寫在小說之前

卷一 高郵卷
第1章京城郊外的粟娘
第2章高郵小村的粟娘
第3章江寧小院的陳演
第4章皇家御船上的崔浩
第5章皇家御船上的十四阿哥
第6章江寧手帕巷的粟娘
第7章紫禁城裡的齊粟娘
第8章大草原上的十四阿哥
第9章高郵小村裡的陳演
第10章高郵小村裡的齊強
第十一章 高郵小村裡的四阿哥
第十二章 常州漕幫的羅世清
第十三章 乾清宮的穆德士
第十四章 德州行宮的陳演
第十五章 德州城裡的小夫妻

卷二 清河卷
第1章清河縣衙的粟娘
第2章清河漕幫的李四勤
第3章清河縣的豆腐西施
第4章清河縣的連震雲
第5章清河縣的許老太太
第6章清河許家的蓮香
第7章典史府裡的連震雲
第8章清河縣的縣大老爺
第9章清河縣的溫家老七

【特別附錄】
《清漕煙雨1》的故事背景

【癮君子試讀心得】
陳演的不離不棄，粟娘的同生共死，交織出感人肺腑的動人情義
一部讓我產生濃厚期待感的小說
忍不住為粟娘感到緊張，很期待接下來的後續發展
透過字與字的連結構成了一幅幅清朝生活的畫面

【作者序】看文指南──寫在小說之前

卷一 高郵卷
第1章京城郊外的粟娘
第2章高郵小村的粟娘
第3章江寧小院的陳演
第4章皇家御船上的崔浩
第5章皇家御船上的十四阿哥
第6章江寧手帕巷的粟娘
第7章紫禁城裡的齊粟娘
第8章大草原上的十四阿哥
第9章高郵小村裡的陳演
第10章高郵小村裡的齊強
第十一章 高郵小村裡的四阿哥
第十二章 常州漕幫的羅世清
第十三章 乾清宮的穆德士
第十四章 德州行宮的陳演
第十五章 德州城裡的小夫妻

卷二 清河卷
第1章清河縣衙的粟娘
第2章清河漕幫的李四勤
第3章清河縣的豆腐西施
第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