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蘇放生長在馬來西亞優渥家庭中,和好友追星是她此生展開的第一場冒險和保密練習。誰知她意外地與來自香港的偶像巨星黃唯顥在鏡頭前的對戲,竟為她的人生帶來了更多冒險和秘密,也成為她愛情人生的真實翦影:她渴望的愛情、婚姻、家庭,都如童話般地一一實現在生活裡,唯獨她始終只能背對著人群。少婦蘇放的幸福,一直在等待那一個可能出現的轉身。但在她即將得償所願之前,她得先秘密地登上夜行的火車,再留下一個背影……。
一個影子情人,一個不能存在的存在,看似擁有了幸福,卻無法真正享受她。
作者簡介:
傅睿邨,五專時就讀新竹元培醫專醫事檢驗科,但發覺自己的興趣不在這方面,所以後來又去北京電影學院導演系攻讀碩士。2002年畢業後,即回到台灣投身於影視圈。
由於撰寫的第一部電影劇本《十七歲的天空》曾經引起一些迴響,所以也就繼續在影視圈默默耕耘。這幾年一直持續在創作,可惜台灣影視圈長期的不景氣,致使沒有第二個電影作品可以問世。
部落格:http://www.wretch.cc/blog/radyf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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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金牌編劇,完成創作生涯的第一部「偶像」言情小說,你實在是太「人來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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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試閱
七、
蘇放穿著鵝黃色的小洋裝,臉上化了淡淡的妝,頭髮綁成上個世紀富家千金該有的辮子,再次以優美的陶瓷娃娃姿態示人,這是她父親最喜愛的裝扮,她陪著父親出席了一場慈善募款晚會。由於蘇寧是寧死也不可能參加這類她口中做作的社交活動的,所以出席這種場合都是蘇放的職責,尤其她文靜、優雅、品學兼優的表現,很適合在這種場合中展演蘇家的貴族氣息,只是她少了那種富家千金慣有的略帶傲慢的驕縱態度,有時這種輕微的公主病會讓這個階層的人覺得是「少女獨享的可愛」象徵。
平常這種場合她只要跟著母親到處走動,拜訪其他名媛貴婦跟千金小姐就好,今晚母親卻因為外公臨時住院檢查身體,沒辦法趕來,只剩下她陪著父親,而她的父親是無論如何不會照顧到她的感受的,他只會叫她來給大人們看看,講講自己的成績跟最近所學,把場面搞得異常尷尬。
「冷場」,蘇寧總是斬釘截鐵地這樣說:「冷場就是你老爹最在行的事!」
想到這句話,蘇放不經意笑了出來。這時她看到另一個讓自己更頭大的人:鄭元凱,他是父親大學同學的兒子,從小兩人就注定要被配在一起,如果不是自身經歷,蘇放不敢相信現代社會還有指腹為婚這種荒唐事。可是在她父親眼中,這門親事幾乎是底定的,只等蘇放大學畢業,鄭元凱進入家族企業開始幫忙後,就可以成家了。
鄭元凱不是不好,只是他太呆,像一台讀書機器。他跟蘇放一樣,從小就被教育成另一個父親,蘇放討厭這種感覺,雖然她總是順從慣了,可是在婚姻大事上,她想自己作主一次,在沒經歷過他們渴望的「轟轟烈烈」的戀愛前,她是抵死不從的。
蘇放看到鄭元凱跟著父親走進會場,她心知肚明,如果她不消失到一個父親看不到的角落,今晚得從頭到尾都待在鄭元凱身旁,聽著父親說:「你要好好對待我女兒,知不知道?」這類的蠢話。
蘇放趁著父親在與人交談,慢慢移身至角落處,正想著該躲到哪裡去時,一隻手伸出來將蘇放拉到外面的露台上,蘇放一看,竟是唯顥,唯顥要蘇放別出聲。
蘇放驚訝:「你怎麼在這裡?」
唯顥:「我是這個慈善晚會的特別嘉賓。」
唯顥打量一下蘇放:「你看起來很有愛心。」
蘇放一副不解的表情。
唯顥:「我需要你幫忙,我太緊張了,你可以確認我的印度語跟馬來西亞語的『晚安,你們好』的發音正確嗎?」
蘇放笑了出來:「我沒想到你也會緊張。」
唯顥一臉不解:「我當然會緊張呀!」
唯顥將手握向蘇放的手,唯顥握得自然,蘇放卻一愣。
唯顥:「你看,我一緊張就出手汗。」
蘇放尷尬地不知怎麼辦,只好低下頭,唯顥察覺到,也鬆了手,兩人無言片刻。
蘇放說了馬來西亞語的「晚安,你們好」──「Selamat Malam. Apa Khabar.」。但說得太小聲,唯顥沒聽清楚。
唯顥:「什麼?」
蘇放又大聲說了一遍,唯顥複誦,蘇放點點頭;接著唯顥又說了一遍印度語的版本:「Malai Vanakam. Apibi Erakirange.」,蘇放也點點頭。
這時唯顥經紀人大羅急急走了過來,語帶責備:「你怎麼躲在這裡?我找你老半天了,要上台了,快。」
唯顥對蘇放笑笑,準備轉身要跟大羅進去,蘇放急急出口:「看著我說。」
唯顥轉回身面向蘇放:「什麼?」
蘇放:「我們老師說上台緊張時,找一個讓自己感到最安心的人看著,就不會這麼緊張了……」
蘇放越說越小聲,後來變成喃喃:「我可以用嘴形提醒你……」
唯顥點點頭:「謝謝,我相信在人群中會很容易找到你的。」
語畢,唯顥轉身離去,蘇放一臉潮紅,又紅又熱地,連自己用手都可以感覺到那股炙熱。她在露台上停留了一陣,等心緒平復,才緩緩走進會場。
此時主持人正好介紹唯顥上台,蘇放原本想擠到人群前面,好讓唯顥方便看到自己,後來想想,她還是站在唯顥發現她的地方好了,這裡離人群最遠,即使唯顥目光一直看著自己,也不會引起大家懷疑,而且這樣一來,她就獨佔了與唯顥享有一個秘密的角落。
唯顥一上台致辭,就馬上在人群中找到蘇放的身影,她就那樣靜靜地站在那裡,似乎默守著某個承諾般佇立著。而蘇放則感覺唯顥從頭到尾都只看著自己,這場演講似乎是對她說的。
唯顥致完辭,眾人鼓掌,蘇放沒有鼓掌,她只是默默地微笑對著唯顥點頭,用無聲的訊息在告訴他:「你做到了!」
唯顥下台後,被一些人包圍住,多是些貴婦跟千金小姐們,大家都很得體地扮演著那個階層該有的矜持與禮貌,所以唯顥想擺脫他們一點也不困難,只需要禮貌地笑笑,婉轉表達自己需要離場一下,就可以離開這群人。
唯顥在剛剛與蘇放交談的露台上找到了蘇放,蘇放看著遠處的庭院,唯顥慢慢上前:「謝謝你。」
這次蘇放有了心理準備,表現出該有的優雅與幽默:「你很喜歡從背後出現喔?」
唯顥:「什麼?」
蘇放:「你在『伴你一生』裡也是一直都從背後出現給女主角驚喜。」
唯顥笑了出來:「那是導演的安排。」
蘇放又低下頭,唯顥:「你叫阿貞,對吧?」
蘇放先是搖搖頭,接著又點點頭。
唯顥:「是……也不是?」
蘇放:「你記得的我叫阿貞,如果那讓你比較好記,就這樣記得我吧!」
唯顥:「那你叫什麼呢?」
蘇放:「蘇放,蘇東坡的蘇,放心的放。」
唯顥:「蘇放……好特別的名字。」
蘇放跟唯顥同時:「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兩人都一愣,同時笑出來
蘇放:「我朋友都叫我阿放。」
唯顥在口中喃喃唸著:「阿放……阿放……」
唯顥:「讓我找個時間好好謝謝你吧,明天吧,我後天就離開了。」
唯顥給蘇放一張紙跟一枝筆,要蘇放留下電話
蘇放又驚又喜:「喔。」
蘇放在小紙條上留下了名字跟電話,遞給唯顥,唯顥看看,收起。
唯顥:「我的經紀人大羅會告訴你時間地點。對不起,我得先離開了。」
唯顥用唇語向蘇放道晚安,然後轉身離開。
剩下蘇放還留在原地,彷彿一切只是一場夢一樣。
那場宴會的後半場,蘇放一直帶著笑意按照父親的指示陪在元凱身邊,元凱始終沒搞懂那晚的蘇放為何突然這麼愉悅,還以為自己一定是打扮對了,帥勁的模樣合了蘇放的胃口。
回憶錄:
女同學,阿貞,蛋糕女孩,這些都是你對我的暱稱。人生的機緣真的很奇妙,這麼多人千方百計想靠近你,我也是其中一個,卻在最不經意的時間相遇了。
十、
阿放:
實在不知道怎麼開頭才能讓自己不像一個平凡人。這樣講很奇怪,因為我至今所做的所有事情,就是希望讓你知道,我也只是一個平凡人而已。脫掉那些華麗的秀服,那些繁複的裝飾,我只是一個努力工作,希望獲得別人肯定眼光的人。可是我的職業卻讓我離這個身分好遠,我總是被人用各種標準去檢驗。說來諷刺,其實藏在我心裡的小小心願就是可以過一個正常人的生活,可以跟著媽媽去大排檔吃東西,可以偶爾將手上吃剩的垃圾隨手一放,我甚至不記得上次跟朋友逛街的情形了,出門永遠要把自己包得緊緊的,把黃唯顥藏起來,卻也讓李振華被隱瞞得更深更遠了……。
我又開始無聊了吧,我正在新加坡飛回香港的飛機上,疲累沒讓我昏昏欲睡,反而讓我正警醒地思考著我想要什麼,這一刻我還無法理清自己的頭緒,但我知道我可以向一個人安心地說出自己的不安與徬徨,於是我提筆寫了信,沒什麼特殊原因,只是問聲好。
阿華
蘇放反覆讀了這封信一遍又一遍,深怕錯過了每個字背後的含意,或誤讀了哪些訊息,但越是這樣反覆,就越難捉摸,因為她這一刻還不清楚,其實難以捉摸的不是唯顥的字句,而是自己的心。
她當晚就提筆寫了回信,只是真的寫好這封信卻足足花了她三天的時間,她不斷塗塗改改,就怕那些字句無法傳達她的真切心意。
阿華:
這樣叫你好奇怪,但是好像更貼近真實的你。我像認識了言情小說裡的雙胞胎兄弟,一個光芒四射,一個內向沉穩……其實我跟你一樣,一封信寫了又改,改了又寫,我竟然不知道該寫些什麼才好,我甚至不知寫好後該寄到哪裡?報紙上說你剛回香港去孤兒院看小朋友們,看著報上的那張照片,覺得照片裡的你好不真實,不是那個在頂樓跟我細訴生平的李振華。第一次,我可以看出李振華與黃唯顥的差異。算了,我想這封信是不會寄出去的,只有等你下次來的時候才能給你了。
阿放
信沒有寄出,就像蘇放說的。唯顥沒在信封上留下寄件人地址,蘇放不知道寫好的信該寄到哪裡?於是從收到第一封信之後,蘇放的日子只剩下兩個字:「等待」,等待著郵差,等待著下一封信,等待著唯顥的新聞出現在影劇版中,等待著唯顥下一次的到來,來跟她確認這一切都是真的。
蘇放成為家中唯一注意到郵差這個職業的人。只要在家,她就在二樓窗台遠眺著郵差的到來;只要放學,第一件事就是去翻看信件。媽媽注意到了蘇放的不尋常舉止,家裡只有神經大條的爸爸跟蘇放自己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不過蘇放總是努力演著戲,想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可是那般少女心事,是無論如何藏不住的。
蘇放總是在窗台等郵差,看郵差一來,就馬上衝下樓,接著要假裝不經意地經過客廳,母親通常在那裡看著書或做著自己的事。
蘇放總是興沖沖從郵差手中接過信,在信件中翻找出自己的信,露出一副不可抑制的喜悅,也總要回以郵差一個甜美地感謝微笑,接著壓抑一下心情,再裝作沒事人一般走回客廳,將其他信件放到桌上,媽媽跟蘇寧都觀察著蘇放,看著她平均每兩週上演一次的這種戲碼,母親還逗弄過蘇放,故意提高了嗓門說話。
方文:「信件不是都由慧姐去拿的嗎?」
蘇放:「沒有,我看慧姐在忙。」
蘇寧:「媽,快讓她上去看信,她都快急慌了。」
蘇放一聽蘇寧說完,雙頰總是火燒般又紅又熱,然後就馬上轉身衝回房間去。看到女兒情竇初開的樣子,方文總不禁懷念起自己的初戀滋味。
方文:「你知道嗎,你爸也寫過情書給我。」
方文感性地談起了自己的青澀回憶,沒想到蘇寧卻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地站起來:「我可不想聽任何肉麻的話從你或爸的口中說出來,我會吐的。」說完,蘇寧就離開去做自己的事了,剩下方文尷尬地不知如何是好。
回憶錄:
那一陣子是我這一生第一次經歷天堂卻也彷彿身處地獄的時刻,你的每封信都讓我越陷越深,每一封信我都重複讀好幾次,希望從信裡讀到愛情的蛛絲馬跡。可是愛上一個這麼遙遠的人卻也是痛苦的事,我無法安心說服自己你對我也有同樣的感覺。我想著大羅替你代筆寫的每一封信,想著你在其他地方也在下戲後去見其他漂亮的女影迷,想著自己只是你的其中一個玩物……但,最痛苦的是,我無法跟任何人討論這種心情,我必須像沒事人一般每天生活作息,對一個初嘗愛情滋味的少女而言,不能跟任何人分享這種心情,是種無比的折磨。
十一、
這段期間蘇放總共收到唯顥的九封信,剛開始一個月是每週一封,後來變成大概兩週才來一封,最後一次蘇放足足等了三週都沒有唯顥的來信,搞得蘇放差點要想辦法打電話去經紀公司了,但這次蘇放等到的卻是唯顥本人。
相隔了四個月,唯顥變黑變瘦了,再次出現在蘇放面前,蘇放交給他的是九封信,每一封都是要回給他的信,唯顥看著這九封未拆封的信,心中不無感動,卻更帶著愧疚。
蘇放:「我不知該寄到哪裡給你,所以只能等你來的時候再親手交給你。」
唯顥:「我真糊塗,只顧著一封封信地寫,也沒等到你回音,想說我大概入戲太深,幻想某部戲的女主角,就一直寫信給她。」
兩人沉默了一下,唯顥突然拿出兩顆小石頭,放到蘇放手中。
唯顥:「你知道這是……」
蘇放很驚喜地看著眼前的兩顆小石頭:「我知道,這是所謂的愛心石,是台灣一個小島特產的魚類耳朵裡的骨頭,據說兩顆耳石拼在一起會像一顆愛心的形狀,情人一人保管一顆,組合起來就是一個完整的愛心……」
蘇放破不急待將兩顆小骨頭拼在一起,其實並沒有真的這麼像,只是有一點點樣子而已,還需要加上大量的想像,但蘇放還是一臉喜悅。
蘇放:「你在《龍血傳奇》裡就是用這兩顆骨頭像女主角示愛的……」
唯顥尷尬地不知如何是好,只好自己先笑了出來,蘇放卻突然意識到什麽似的,整個愣住,講不出話,她想到那正是男主角要向女主角告白的橋段,自己怎麼會自作聰明,去接話呢?
唯顥:「真尷尬,被發現了。」
唯顥想著該怎麼破除這段尷尬,蘇放則還在懊惱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好,兩人都低頭不語,陷入自己的思緒中,最後還是唯顥先開了口。
唯顥:「這樣講很奇怪,可是其實我只談過一次戀愛,實話是我不知道怎樣談戀愛,你知道戲裡的所有橋段都是編劇安排好的,我知道只要我講出某句台詞,女主角就會點頭,然後我就按照劇本上說的『深情款款地』吻了她……現實生活中我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做。」
蘇放聽完,閉起眼睛,將頭略為上揚,唯顥看著蘇放純真的臉龐,臉上泛起微笑,蘇放表情還是很認真,再將頭微揚一點,唯顥臉靠近,遲疑一下,卻只在蘇放臉頰上輕吻一下,蘇放似乎有點興奮又難免失望地張開眼。
唯顥:「等我下次偷用一個不會被你識破的橋段再說。」
那是他們第二次約會,唯顥在途經新加坡剪綵的時候,終於找到兩天的空檔飛來馬來西亞見蘇放一面。唯顥沒有說他如何千辛萬苦擠出這兩天的時間,蘇放自然也不知道在唯顥的二十四小時裡頭,幾乎是以一個小時為單位做切割的,不過她也沒想這麼多,此刻的她更須要確認的是唯顥在那些信裡的話都是真的,他真的把自己當成一個生命中很特殊的人。只是蘇放自己是怎麼來到那個地位的,她一點也不清楚。
由於是私人行程,唯顥甚至不敢出現在餐廳這種公開場合,這次見面從頭到尾都只待在唯顥房間,蘇放卻可以明確感覺到唯顥的心是真實的,這點也就夠了。唯顥不敢留蘇放太晚,他送她到門口時,似乎欲言又止,最後輕輕道了晚安。
在大羅的車上,蘇放明白了那些欲言又止的話,大羅很忠實地說了出口。
大羅:「有些話唯顥可能不知怎麼跟你講,由我來開口也許比較適當,你真的想清楚了嗎?我從沒看過唯顥為哪個女生這樣牽腸掛肚的,身為他的經紀人,我要保護他,我知道你不是那種會想利用他成名的女孩,可是你有想清楚跟黃唯顥談戀愛的辛苦嗎?你不能跟任何人提起,你們一年見面次數不會太多,他大部分消息你必須透過媒體才能知道,你甚至必須開始過著一種半隱居的生活,這些你都想清楚了嗎?」
這些話真實到讓蘇放一驚,所有這些她連想都沒有想過,而且就算想了,現在也理不出個頭緒,此刻的她還無法理智地思考,她只是又一個在熱戀症候群中誤把「想要」當成「需要」的女孩。
大羅:「你要知道你跟唯顥身處在兩個不同的世界,我知道你家境很好,遲早也會嫁進門當戶對的家庭,我說這些話,一方面是保護你,但我更想保護唯顥,他其實比一般人更容易受傷害,他很少向外人坦白內心世界,如果我剛說的那些你都想過,覺得可行,再考慮跟他交往吧,我不希望他受傷,更不希望他的事業因為一段感情中斷。」
整個回家的過程蘇放都沒說話,只是聽著大羅的話,任思緒在腦海中千頭萬緒鑽動。大羅說的每一句話她都有想回答的衝動,但都忍住了,大羅不該是自己傾訴的對象。
車子到了蘇家後,蘇放默默地下車。大羅沒再多說什麽,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蘇放一眼,蘇放也只是默默地點了頭。大羅離開,蘇放望著大羅的車子隱沒在黑夜中。
七、
蘇放穿著鵝黃色的小洋裝,臉上化了淡淡的妝,頭髮綁成上個世紀富家千金該有的辮子,再次以優美的陶瓷娃娃姿態示人,這是她父親最喜愛的裝扮,她陪著父親出席了一場慈善募款晚會。由於蘇寧是寧死也不可能參加這類她口中做作的社交活動的,所以出席這種場合都是蘇放的職責,尤其她文靜、優雅、品學兼優的表現,很適合在這種場合中展演蘇家的貴族氣息,只是她少了那種富家千金慣有的略帶傲慢的驕縱態度,有時這種輕微的公主病會讓這個階層的人覺得是「少女獨享的可愛」象徵。
平常這種場合她只要跟著母親到處走動,拜訪其他名媛貴婦跟...
作者序
創作緣起
身為一個電影作者,我跟很多電影圈朋友一直想創作一個經典的愛情悲劇電影。因為愛情喜劇一年會有很多部,但堪稱經典的愛情悲劇卻極少見,可是經典的愛情悲劇卻又讓人久久難忘,像「梁山伯與祝英台」、「遠離非洲」、「甜蜜蜜」等,每一部都讓人一看再看,雋永而不膩。
2008年,當我在北京跟導演好友J共同創作一個喜劇劇本時,也不斷討論著怎樣的愛情悲劇題材是還沒被拍過的,而且是屬於現代的愛情故事。
某晚我躺在床上,靈光一閃,我想到:「如果一個女人得到了她渴望的白馬王子,但卻不是快樂的呢?」
由這個念頭開始,便慢慢形成了今天這本小說。
由於我自己身處娛樂圈,所以自然選擇了娛樂圈當背景(因為朋友講過這個男主角也可以是政治人物),當然,也因為選擇娛樂圈會有那種戲中戲或者人生如戲,戲如人生的橋段,很符合我自己置身的工作環境。
所以這個劇本的分場大綱我用了非常短的時間寫完,幾乎就像某段記憶的重組過程而已,自然而一氣呵成。
會說這個故事,也是因為這是東方娛樂圈真實存在的現象,像成龍與林鳳嬌,像劉德華與朱麗倩(這個劇本分場大綱寫完時,這件事還沒爆發,大家都只是在臆測),像金城武,這些超級偶像,他們是多少女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但他們背後的女人,那個真正擁有他們的女人真的快樂嗎?
這便是我要寫的故事的重點,一個影子情人,一個不能存在的存在,看似擁有了幸福,卻無法真正享受她。
當然,我始終相信靈感的最初雛型都只是一顆顆不起眼的種子,這些種子來自各處,可能是路人的一句話,可能是電視上某個藝人的故事,也可能是雜誌上某個陌生孩童的純真笑容,這些種子被埋入潛意識中,大多數都不會被孕育出來,少數會慢慢發芽茁壯,最後變成一顆顆的大樹,也就是創作者問世的作品。
如果真要仔細追究這顆種子的來源,我知道它是來自多年前朋友B轉寄給我的一封電子郵件,是一封信,一封林鳳嬌小姐在沉默多年後,唯一親筆公開寫的信,談身為成龍妻子的心路歷程,內容我泰半忘記了,但我只記得朋友B不斷向我誇獎林鳳嬌的偉大,畢竟要當大哥背後的女人是異常辛苦的,尤其林鳳嬌自己也是當時赫赫有名的一代玉女紅星,卻甘願這樣隱匿多年,只為成就自己的丈夫。
我想這顆種子在我潛意識的土壤裡埋了很久很久,直到那個夜晚才冒出了頭,也慶幸台灣電影的不景氣,讓這個劇本遲遲無法進行,於是自己閒來無事就著手寫了小說,因為小說家朋友S說要超過8萬字才算長篇小說,所以我便埋頭苦寫,沒想到一寫就寫了12萬字。
因為我不是專業小說家,所以只能依憑自己的天生創作直覺來寫,所以她沒有嚴謹的結構,甚至很多年代背景也是非常模糊的,我沒有仔細去推敲哪個年代該出現手機,那個年代開始流行數位相機,這些細節可能都不夠精確。
不過既然是第一本小說,我想我就給了自己很大的進步空間,也靜候各界的批評指教。
跋
身為一個影視工作者,我跟很多電影人聊過,許多人跟我一樣,希望可以拍兩種題材的電影,第一個很奇怪,是A片,真正的A片,挑戰傳統的禁忌,卻打著藝術的名號,但又可以在大螢幕上播放的那種。另一種類型,大概是很多同志及女性電影工作者想創作的題材,愛情悲劇,會讓人哭得死去活來的那一種。
一直以來,愛情悲劇是個很重要的類型,不論在東方或西方的古典戲劇(曲)中都有類似題材,像「羅密歐與朱麗葉」、「梁山伯與祝英台」等,都是膾炙人口並流傳千古的愛情悲劇。
不幸的是,隨著時代的進步,科技的崛起,愛情對人們所帶來的苦難雖未稍曾停止或減少,但能感動人心的愛情故事卻越來越少,因為現在的愛情不再刻骨銘心,因為人們看過或聽過太多愛情悲劇,越來越少能引起共鳴或深入人心的愛情悲劇了。
以電影為例,上個世紀我們在每個時代都有非常經典的愛情悲劇,從黃梅調的「梁山伯與祝英台」、「甜蜜蜜」,到西方的「往日情懷」、「遠離非洲」、「麥迪遜之橋」」「英倫情人」,之後似乎就很難再找到讓人記憶深刻的愛情悲劇了,尤其到了二十一世紀,至今沒有一部我覺得可以擔此美名的經典產生。
因此這幾年來我一直思索著怎樣的愛情故事是符合現代人品味,卻又是愛情悲劇的,幾乎每隔一陣子我就會跟朋友討論一次這個議題,看能不能激發出新的火花,卻總是少了靈光乍現的機緣。
直到2008年我在北京寫一個愛情喜劇,空閒時也與合作的導演討論著他覺得愛情悲劇有哪些,那晚躺在床上時,腦袋放空,突然一個念頭閃入腦海:如果一個女人嫁給了他夢寐以求的男人,卻沒得到真正的幸福呢?
(以下是我當晚日記描述的片段)
2008 /09 /09
我們這幾天談了很多愛情悲劇,終於我找到一個現代的愛情悲劇,我自己很喜歡,我想我會認真寫,希望能成為一個經典,就是嫁給大明星的女人,他們看似擁有了世上人人稱羨的老公,卻也嫁給了孤獨。
而且這個題材我自己同時想寫成小說,應該會不錯。努力加油吧。
如果這分工作順利完成,十月又沒新工作,我就會努力寫這個劇本。
就這樣,這個故事進入了我腦海,隔年我抽出工作空檔,寫了這個電影劇本的分場大綱,幾乎只花了幾天的時間,這個故事對我來說太輕而易舉了,似乎是早就存在腦海中的某段記憶,只是把她召喚了出來。
又隔了一年,因為電影看來暫無拍攝的可能,於是我便自己動手寫了小說,想說先寫完小說,出版後,也許就比較容易找到資金去拍攝電影了。
對我來講這個故事很簡單,因為在我生存的年代裡這是真實發生的故事,不論是成龍、劉德華或後來的金城武,他們這些超級偶像沒有一個人的感情世界不讓人好奇的,因為他們偶像的包袱太過沈重,可是,這些被多少女人渴望的白馬王子,一旦進入婚姻,成為一個老公的身分時,他們的另一半卻會是怎樣的生活呢?
我想大家都知道要當這些個成功男人背後的女人有多麼不容易,她們的寂寞、孤獨與甘苦正是我這本小說想呈現的。
因此,你若問我這是不是劉德華與朱麗倩的故事,我會告訴你,是,也不是,因為我的確是要寫像劉德華那樣的大明星的妻子的感情世界,書中除了女主角蘇放與朱麗倩女士一樣住在馬來西亞外,我沒有其他地方要刻意去把這個故事弄成他們兩個的愛情故事(事實上,這個故事構想時,兩人的傳聞還沒被證實)。
至於為何我把女主角放在馬來西亞呢?這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因為在亞洲的華人圈裡,中國、台灣、香港、新加坡是不可能有這種故事存在的,韓國與日本的華人圈又似乎不是全然的富商階級,最後似乎只剩下馬來西亞,這裡的華人多為資產階級,但相對其他亞洲國家的華人圈,似乎又相對封閉了些,這個封閉的華人社交圈是這個故事成立的基本邏輯,所以自然就這樣設定了。
再來,這個故事是很東方的,因為西方社會幾乎不曾聽過類似的故事,而且這個故事是現在還存在的真實情況,可是再過二十年,這種故事將不再復見,因為新一代的偶像沒有這種包袱,不用再過這樣辛苦的感情生活。
另外,這個故事基本上是以嫁給大明星的女人為出發點,所以對於那個夢幻般的大明星我沒有過多的著墨,因此很多人反應似乎比重失衡,不過這是我當初要說的故事,因為這個男主角在女主角的生命中就是這樣「最重要但是又最輕微的存在」,當然,我也不否認我導演朋友一直說的,我寫的所有故事的女主角都比男主角精彩,所以我省略的男主角部份大概也算是一種藏拙吧。
當然,我始終相信靈感的最初雛型都只是一顆顆不起眼的種子,這些種子來自各處,可能是路人的一句話,可能是電視上某個藝人的故事,也可能是雜誌上某個陌生孩童的純真笑容,這些種子被埋入潛意識中,大多數的都不會被孕育出來,少數會慢慢發芽茁壯,最後變成一顆顆的大樹,也就是創作者問世的作品。
如果真要仔細追究這顆種子的來源,我知道它是來自多年前朋友B轉寄給我的一封電子郵件,是一封信,一封林鳳嬌小姐在沉默多年後,唯一親筆公開寫得信,談身為成龍的妻子的心路歷程,內容我泰半忘記了,但我只記得朋友B不斷向我誇獎林鳳嬌的偉大,畢竟要當大哥背後的女人是異常辛苦的,尤其林鳳嬌自己也是當時赫赫有名的一代玉女紅星,卻甘願這樣隱匿多年,只為成就自己的丈夫。
寫這段話,主要是因為我知道看過這本書或知道的人一定都會問我這個問題:「為何要寫一個劉德華與朱麗倩的故事?」
於是為免大家好奇,我便在此答覆了。
最後,誠如我一再強調的,她只是通俗的愛情故事,我沒有想要她多偉大,只是嘗試自己可以走出一條路,就是自己寫小說,然後推動小說拍成電影,這是對自我的挑戰,如果因這本書的出版造成劉先生跟朱小姐生活上的困擾,我感到極為抱歉,當然我知道再多的話語也彌補不了什麼,我知道很多人會說我藉此炒作,不過就我個人的經驗來說,這是一個信者恆信,不信者恆不信的時代,因此再多的辯解也是多餘的,我的態度就是笑罵由人,我僅能做的就是閉嘴了。
創作緣起
身為一個電影作者,我跟很多電影圈朋友一直想創作一個經典的愛情悲劇電影。因為愛情喜劇一年會有很多部,但堪稱經典的愛情悲劇卻極少見,可是經典的愛情悲劇卻又讓人久久難忘,像「梁山伯與祝英台」、「遠離非洲」、「甜蜜蜜」等,每一部都讓人一看再看,雋永而不膩。
2008年,當我在北京跟導演好友J共同創作一個喜劇劇本時,也不斷討論著怎樣的愛情悲劇題材是還沒被拍過的,而且是屬於現代的愛情故事。
某晚我躺在床上,靈光一閃,我想到:「如果一個女人得到了她渴望的白馬王子,但卻不是快樂的呢?」
由這個念頭開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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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創作緣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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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跋
1、創作緣起
2、本文
3、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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