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在一起,我卻覺得離你好遠。
已經迷失方向的我,找不到回你身邊的路。自從哥哥裘德咬傷葛蕾絲、消失無蹤後,她的人生再也不同了。
她雖然擁有了此生的最愛:丹尼爾,但原本美滿的家庭卻變得支離破碎。某日,消失許久的裘德打電話給葛蕾絲,警告她:
「不要相信他。妳以為他可以相信,但妳錯了!」
的確,丹尼爾雖然在她身邊,但她不時感覺到他的心不在焉,像在隱瞞些什麼似的。但有什麼事情對最深愛的人說不出口?有什麼祕密不能對靈魂伴侶吐露?如果他不信任自己,那麼她當初為了救贖他的靈魂做出的犧牲,又算什麼?
相愛的人之間不應該有謊言,謊言只會讓人越來越迷惘、最終走向毀滅……
*
與其成為怪物而活著,不如以葛蕾絲.狄凡的身分死去……我跪在丹尼爾面前,鎖住我的鏈子已經拉到底;我想親手捧著他的臉,但是我搆不到,鎖住我的鏈子已經不能讓我再前進。我轉而凝視著他深邃的黑色眼眸,彷彿能夠一輩子沉浸其中。
我們不可能逃出去,不管我們有多少信心,光憑我們兩個還是打不贏一堆魔鬼。但是,有一個方法可以不讓我內心的惡魔打敗我。
我竭盡所能地朝他靠過去,丹尼爾也盡可能地靠近我;我和他的脣只剩毫米之遙,我使出全力拉扯鏈子,感覺自己的手臂就快脫臼,但我多前進了幾毫米,成功吻住丹尼爾的脣。我深深吻著丹尼爾,彷彿這是我和他之間的最後一個吻。
然而,我很清楚,這是事實。
明天早上,為了拯救我所愛的人,我將死去。作者簡介:
布莉‧妲絲潘〈Bree Despain〉
當她暫停了一學期的大學學業,專心於寫作及替來自紐約和費城的貧困孩子指導戲劇時,也從中重拾了創作故事的樂趣。現與丈夫、兩名兒子和最愛的「數位錄放影機」居住在猶他州鹽湖城。
她的個人網址:http://www.breedespain.com/
譯者簡介:
林小綠
中央大學英美語文學系畢業,曾任職於出版社長達十年,現為專職譯者。努力看書,用力翻譯,妄想有一天跟羅琳做鄰居。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暗黑、危險──令人手不釋卷;《迷途》的魅力讓讀者一旦陷入,就再也無法逃脫。
──《Fantastic Book》書評
第二本比第一本更引人入勝;我喜歡《黑暗救贖》,更喜歡《迷途》。
──讀者Alison
葛蕾絲在這本書中更加強悍,不像第一集那樣過於溫順。這也讓這個角色變得更討人喜歡。
──讀者Electrifying
《迷途》的劇情面和情感面相當豐富,雖然我以為自己知道結局,但布莉.妲絲潘讓我不斷猜測自己是否正確。在本書中,每個角色都經歷了一段屬於自己的暗黑旅程。
──讀者Mrs. Boswell
葛蕾絲不是乖巧地坐在一旁、對一切視若無睹的牧師女兒。她不斷嘗試控制自己的能力以拯救她的哥哥和她所愛的人。本書有羅曼史、暗黑元素、武打場面以及百轉千折的情節,你會不斷猜測誰才是整起事件的幕後黑手,再加上討人喜歡的新角色。我讀到欲罷不能。
──讀者Mundie Moms
我必須承認,這本書的結局讓我大吃一驚!布莉.妲絲潘筆下的動人故事讓讀者想一直一直看下去。第三集一定會相當有趣。
──讀者Leah
《迷途》的緊湊度一如前作,將浪漫情節、動作場面和神祕謎團融合的恰到好處。
──讀者Katie Dahlberg
整個故事高潮迭起,並以一個爆炸性且令人心碎的段落作結,緊扣讀者心弦。
──讀者Fiktshun
布莉.妲絲潘完美地用她書中的角色表達出人性的真諦,你可以看到人與人間的羈絆被打碎又復原,被摧毀後又變得更強。這些情感全都在故事中被完美地述說出來。
──讀者Autumn
名人推薦:暗黑、危險──令人手不釋卷;《迷途》的魅力讓讀者一旦陷入,就再也無法逃脫。
──《Fantastic Book》書評
第二本比第一本更引人入勝;我喜歡《黑暗救贖》,更喜歡《迷途》。
──讀者Alison
葛蕾絲在這本書中更加強悍,不像第一集那樣過於溫順。這也讓這個角色變得更討人喜歡。
──讀者Electrifying
《迷途》的劇情面和情感面相當豐富,雖然我以為自己知道結局,但布莉.妲絲潘讓我不斷猜測自己是否正確。在本書中,每個角色都經歷了一段屬於自己的暗黑旅程。
──讀者Mrs. Boswell
葛蕾絲不是乖巧地坐在...
章節試閱
§裘德§
經過快一個小時的激烈對打後,我的力量才開始湧現,終於可以大展身手;但我居然只能維持不到三十秒?這就是我現在碰到的瓶頸:能力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完全無法控制。
如果受傷,我可以恢復得比常人快,但我不像丹尼爾那樣,可以憑藉自己的意志控制這股力量。我沒辦法讓傷口說好就好,就像剛才踢中丹尼爾的時候一樣,只要力量一爆發,我的身體就會不由自主的動起來。
在丹尼爾的主治醫生同意他可以自由活動之後,我們便開始一星期三次的夜間訓練──除非我被禁足才會中斷。我們會去跑步、試著玩玩看跑酷,或是像今晚這樣,戴著拳擊手套進行對打練習。我也會自己進行訓練,試著看得更遠、聽得更遠。儘管我的動作跟幾個月前比起來更快,力道也更強,但我不禁開始覺得似乎不管怎麼努力,我永遠也沒辦法好好運用這股力量,只能任憑這股力量凌駕在我之上。
丹尼爾嘆了口氣,指著天空。「看來我們結束的正是時候,流星雨開始了。」
我抬起頭,一顆流星正好劃過明朗的夜空。「真的耶,我都快忘記這件事了。」
丹尼爾和我原本打算在今晚的訓練結束後再來觀測流星雨,看看每半個小時會出現多少顆流星,當做加分用的科學作業。
我知道丹尼爾對康威校長去年不願意讓他畢業的事一直耿耿於懷。畢竟他為了逃離狼人的詛咒輟學多年,不過我很高興他暫時不能去上大學;他得先參加暑期課程、繳交幾份用來加分的作業、再通過幾堂課的考試。也因為這樣,明年春天我們可以一起畢業。
我脫掉手上的手套。「我去關燈。」我走過瑪莉安.杜克家的後院,一邊活動手指舒展酸痛的指關節。我關掉門廊上的燈後,抓起連帽運動衫回到草坪。我在丹尼爾身邊躺下來,把運動衫當成毛毯蓋在身上,深吸一口秋天的空氣,讓自己和冰冷的草地融為一體。
「那是第六顆。」我隔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嗯。」丹尼爾附和。
「噢!你看到那顆了嗎?」我指著天空中一顆格外耀眼的星星。星星在劃過天際後消失在夜空中。
「看到了,好漂亮。」丹尼爾柔聲說。
我看向他。他側躺著,兩眼直盯著我瞧。
「你根本沒在看。」我取笑他。
「我有啊!」丹尼爾露出揶揄的笑容。「我可以看見閃耀在妳眼中的星光。」他伸出手,輕撫過我的臉頰。「我從沒看過這麼漂亮的東西。」他勾起我的下巴,將我的臉拉近他。
我的視線從他深褐色的眼眸移向他排汗衫底下的肌肉,然後是他的頭髮。在經過一整個夏天後,他的黑髮已經變回原本漂亮的金髮了。我的目光順著他下巴的輪廓游移,最後停留在他上揚的嘴角。他不再促狹地笑著,此時此刻,他的笑容裡洋溢著真切的幸福。
他的身體因為剛才的對打而相當暖和,即使隔著幾公分的距離,我依舊可以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熱度不斷吸引著我;我看進他的眼睛,彷彿可以花一輩子沉浸在其中。我好愛這種感覺。
這一刻,我有點難以相信他就在我身邊。
我難以相信他還活著。
而且屬於我。
我曾看著他死去。他躺在我的懷中,逐漸失去了心跳。
那一晚,狼人的詛咒控制了我的哥哥裘德,幾天後,他在餐桌上留下一張紙條,然後走進暴風雪之中再也沒有回來過;那一晚,變成狼人的裘德咬了我,使我受到感染,擁有一身難以控制的力量。
那一晚,我幾乎失去一切。
「又一顆流星。」丹尼爾傾身在我的眼旁落下一吻,他的脣一路從我的臉頰輕啄到我的下巴,他甜美的碰觸讓我身體升起一陣顫慄。
丹尼爾的脣滑過我的嘴,先是輕微地磨擦,接著溫柔地按壓,最後微開雙脣,和我的脣緊貼在一起。
我的腿在我把他拉近自己時一陣發疼。我們之間終於不再有距離。
我忘了我們身在瑪莉安的後院,也忘了流星雨觀測作業,除了他的碰觸,一切變得不再重要,滿天流星底下,只剩下我和他,以及背後這一大片草地。
丹尼爾微抬起頭,在我脣邊低喃。「有聲音。」
「嗯?」我繼續吻他。
他退開。「我猜那是妳的手機。」
我也注意到了。手機就放在我的運動衫口袋中。
「那又如何?」我戲謔地揪住他的襯衫,將他拉近我。「大不了就讓他們留言好了。」
「可能是妳媽打來的。好不容易才等到妳回來,我可不想再因為妳被禁足而失去妳兩個星期。」
「該死!」
丹尼爾呵呵一笑,他一直覺得我罵人的模樣很好玩。但他說得對,這的確很像是我媽會做的事。自從裘德離家出走,她出現兩種極端的狀態:不是活得像行屍走肉,就是變成一個控制狂,簡直就像得了一種她獨有的躁鬱症。
今天傍晚,她送卡蘿阿姨去車站坐車,在她回家之前我已經先出門了。我不確定她現在是處於何種模式;如果是控制狂模式,我肯定會因為晚接電話一秒而被禁足。
我坐起身,手伸進上衣口袋拿手機,但我實在拖了太久,還來不及拿出手機對方就已經掛斷了。
「可惡!」我才不要整整兩個禮拜除了在學校之外都看不到丹尼爾。我打開手機檢視未接來電,暗中祈禱不是媽打來的電話;我看著手機螢幕,疑惑的歪著頭。
「你的手機放哪去了?」我問丹尼爾。
「我留在房間的床上。」丹尼爾打了個呵欠。「怎麼了?」
我站起來,眼睛仍死盯著手機螢幕,內心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我的頸背寒毛直豎,身體像是意識到危險般緊繃起來。此時,手中的電話又再度響起,我嚇到差點掉了手機。
「誰打來的電話?」
「你。」
因為我的笨手笨腳,手機又差點掉了下去。我按下通話鍵,將手機拿近耳邊,遲疑地開口。「喂?」
一片靜默。
我看著手機螢幕,確定我沒有漏接或是不小心按到結束通話鍵。「呃……喂?」
還是沒有聲音。
我看著丹尼爾聳聳肩。「這一定是某種詭異的幻覺。」我正要掛斷電話,另一頭卻傳來模糊不清的聲音,對方好像正蓋著話筒說話。
「喂?有人嗎?」我毛骨悚然,手臂爬滿雞皮疙瘩。
「有人要來抓妳。」一個聲音從電話另一頭傳來。「妳很危險,你們所有人都有危險。妳阻止不了他們。」
「你是誰?」我驚慌了起來。「你怎麼會有丹尼爾的手機?」
「不要相信他。他會讓妳覺得妳可以信任他,但妳錯了。」那個聲音顫抖著。
丹尼爾伸手過來想拿手機,我揮開他。
「你到底在說什麼?」我問。
「妳不能相信他。」另一頭的聲音突然變得清晰起來,彷彿話筒已經不再被手覆蓋住;那個熟悉的聲音讓我的心跳幾乎停止。「小蕾,拜託妳,這次一定要聽我的話;你們全都有危險,妳一定要知道──」像電話掉落在地上一樣,喀的一聲,通話中斷。
「裘德!」我對著手機大喊。
§誘惑§
接下來,我就這樣被他一路拖著,穿過俱樂部的人群朝出口走去。艾波緊緊跟在我們後面。法蘭絨男孩所經之處,人群幾乎是主動散開,清出一條路讓我們通過。直到我們走上階梯,呼吸到外面的新鮮空氣後,我才意識到他一直抓著我的手,而我終於有膽開口。
「你要帶我們去哪裡?」我把手抽回來。我原本以為他會死抓著不放,但他沒有絲毫猶豫就放開了。
「回妳們的車上。妳們是開車過來的吧,看妳們的樣子不像是住這附近的女孩,大概也不怎麼喜歡坐大眾交通工具。」
我蓋住裸露的肚子,這個舉動大概只會讓他更加相信他的猜測是對的。
「那輛停在街尾的Corolla就是我們的車。」艾波指出我的車。我們把車停在這附近唯一還能正常運作的收費器前面。「我們是從羅奎斯鎮過來的。」艾波上氣不接下氣。她對眼前這名陌生人露出熱情的笑容。
「艾波!」我大聲喝斥,瞪了她一眼:我們不認識這個人,不要把我們住的地方說出來!
「幹嘛?」她說,聲音雖小,但沒有小到讓旁人聽不見。「他剛救了我們耶……而且他好帥。」
我的臉莫名脹紅。我不能否認他的確很帥;他有著淡褐色的鬈髮、酒窩、綠色眼睛和一雙好像時常都在捆乾草的結實手臂;他渾身散發出一種鄉村男孩的魅力,就連法蘭絨襯衫搭配褪色牛仔褲的穿著都讓人覺得他像克拉克.肯特──只是沒有超能力就是了。
但是,即使我注意到他的這些特點又怎樣?這並不代表我可以相信他。
「我們自己走過去就好,呃……謝謝你的幫忙。」我說。
「不行,那些傢伙現在一定氣瘋了。在妳們安全遠離這個地方之前,我不會讓妳們離開我的視線。」
「拜託,只差兩條街就可以回到我們的車上了。你可以走了。」
「葛蕾絲,妳太沒有禮貌了。」艾波說,她衝上前,抓住法蘭絨男孩的手,將他拉往車子。「我是艾波。謝謝你救了我們,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塔伯特。」他回頭望了我一眼,彷彿在確認我是否有跟上他們的腳步。我別無選擇,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地跟在他們後面。「我的全名是奈森.塔伯特,不過,叫我塔伯特就可以了。而我的朋友都叫我小塔。」
「好,小塔。幸虧剛剛有你在,不然我們就完蛋了。」
「完蛋?」從他的語氣聽來,他似乎被艾波逗得很樂。「話說回來,妳們兩個小女孩在這裡做什麼?妳們不像是會來這種場合的人。」
要不是艾波距離我太遠,不然我一定會踢她的小腿一腳警告她不要太多話。「我們在找葛蕾絲的哥哥。他叫裘德.狄凡。他前一陣子失蹤了,我們猜他可能常在那個俱樂部出沒。」
塔伯特停下腳步,轉身看著我。我差點又直接撞上他的胸膛。「是嗎?可以形容一下妳哥的長相嗎?或許我可以幫忙。」他問。
我抬頭看著他,他親切地對我露齒一笑,兩頰的酒窩變得更深。他看著我時我總會感到莫名緊張,心臟撲通跳個不停。也許這就是為什麼俱樂部裡的人都有點怕他。
塔伯特伸出一隻手搭在我肩膀上。「妳可以相信我。」
可能是他的嘴型,也可能是他的語調,我不知道是哪個,但那種難以言喻又溫暖的熟悉感再度流過我全身。我在俱樂部時已經相信過他一次,為何不能再相信他第二次呢?再怎麼說,他都替我們趕走了那兩個可惡的傢伙。
「我也不太確定我哥現在變成什麼模樣,我已經快一年沒見到他了。」丹尼爾離開了三年,當他回來的時候,他外表的改變讓我幾乎快認不出來;裘德也可能變了,尤其如果他有意要隱藏自己的身分,那就更難以想像他會變怎樣。我拿出手機,調出我獲得手機的第一天拍下的第一張照片。那是在裘德離家出走的前一天,當時他正看著爸送給他的月石戒指,我趁機拍下來。
我把手機遞給塔伯特。
「他低著頭,所以可能有點看不太清楚他的樣子。裘德比我高快七英寸,下巴很寬,髮色跟我一樣是淡褐色的。我最後一次看到他的時候還是短頭髮,他的鼻子和藍紫色眼睛跟我一模一樣。」
「嗯。」塔伯特將手機靠近我的臉,咬著脣,比對手機裡的照片和我的臉。我突然意識到,除了他的酒窩之外,他的臉孔看起來也比我認識的青少年還成熟穩重。我猜他的年紀應該在二十一到二十二歲左右。他走向前一小步,仔細觀察我好一會兒。在這過程中我只能緊張地屏住呼吸。
「抱歉,我沒看過他。」他將手機還給我,溫暖的指尖擦過我的肌膚。「如果我看過像妳一樣的眼睛一定不會忘記。」
熱潮再度湧上臉頰。我垂下眼睛,走到一旁。
「我們到了。」我指著二十英尺外的Corolla車。「呃,謝謝你的幫助。」
「是啊,謝謝你,小塔!」艾波一臉想要撲倒那男孩的模樣。
塔伯特高舉雙手。「小意思,這是我應該做的。」
「再見!」艾波揮舞著雙手,我連忙把她拖向車子。
「喂!葛蕾絲.狄凡!」塔伯特在我身後大喊。
我回頭看他。「什麼事?」
「下回見!」
§失控§
我一直跑。
衝出育樂中心後,我穿過階梯前的學生,經過校車和爸剛駛進停車場的車,直奔大街。加百列想追的話一定追得上我,但我知道他不會追上來。
他沒種。
他說謊。
妳比他更優秀。
我加快腳步全力狂奔,背包拍打著我的背;我避開路人和汽車,越過任何阻擋我去路的障礙;我知道有人在對我指指點點、目瞪口呆地看著一個女孩子像沒命似的拚命往前跑。但是我不在乎,我一定得跑。
一開始,我跑是為了不讓加百列帶走我;現在,我跑是為了甩掉他說的話。他的話像魔鬼盯上獵物般纏著我不放:在這八百三十年內,我所遇到的每一隻烏爾巴特最後全都變成狼的犧牲品。
儘管我跑得再快、再猛,這幾句話還是縈繞在我的腦海中,全身肌肉感到的痛楚也不如以往那樣減少,反而隨著我偏激的思緒變得越來越強烈。
加百列錯看我了,他不能幫我,他不了解我,他沒有資格說我會變成狼的犧牲品。他根本就不認識我。
妳比他更優秀!
但我還是忘不了他的話:所有的天犬最後都會變成狼。加百列一定是錯的,變成狼不會是天犬唯一的下場。如果所有天犬都注定成為狼的俘虜,當初神創造出他們還有什麼意義?
妳跟他們不一樣,妳是特別的,妳是神聖之女。腦中的聲音說。
沒錯,我與眾不同。他們也說烏爾巴特為擺脫詛咒總難逃一死,但我救了丹尼爾。我破除了他身上的詛咒。
我更優秀。
丹尼爾也知道這點。
加百列試圖讓丹尼爾忘記這一點,把他從我身邊奪走。然而丹尼爾曾是如此相信我。
他愛我。
沒錯,丹尼爾愛你,他是最愛妳的人,讓他想起這點。
去找他。
我轉向往橡樹園跑。我無法解釋,也無法形容,但我全身上下都在呼喊著丹尼爾,我要看到他、感受他、碰觸他。我要知道他仍然需要我。
我馬不停蹄地跑到丹尼爾住的地下室,跌跌撞撞走下樓梯,倒臥在門前。我在水泥地板上瑟瑟發抖,好似凋落在房屋四周的橘紅色白楊樹葉;我的心臟劇烈跳動,胸口彷彿隨時就要炸開。這是我跑得最遠也跑得最快的一次,但體內巨大的疼痛還是讓我痛苦地蜷縮起來。
門開了,我聽見丹尼爾呼喊我的名字,他將我拉進懷中。「葛蕾絲,妳怎麼會在這裡?妳沒事吧?」
我想要丹尼爾減緩我的痛苦,證明加百列對我的看法是錯的;但光是聽到他的聲音和看見他的臉孔對我來說還不夠,我圈住他的脖子,手指沒入他的亂髮,親吻他的臉頰、下巴、耳後。
「噢噢噢,我很高興可以看到妳。但妳是怎麼了──?」他說。
我用吻封住他的嘴,激烈到他腳步踉蹌地後退到房間內;我踢上門,將背包扔到地上,整個人攀附在他身上。
我用脣品嘗他的甜蜜、大口大口吸進他身上的杏仁味。
還是不夠。
我體內的痛楚還沒減輕。
我更用力地吻他,手順著他的手臂下滑,隔著他薄薄的牛津襯衫撫摸他的肌肉線條。丹尼爾緊擁著我,回應我的吻,手在我的背上游移,接著扯掉我的外套。外套掉落在我的腳邊,他的手來到我的腰間,貼緊我的臀部,將我壓向他。
他的愛撫中充滿對我的渴望,但依舊不能滿足我、無法緩和我的痛苦。我還要更多。我狂亂地深吻他,將他壓向離我們只剩不到幾英尺遠的沙發床。
丹尼爾的膝蓋撞上床墊,他停了下來,撫摸我的動作變得有所保留。我再壓上前,他的脣移到我的臉頰邊低喃:「葛蕾絲,妳在想什麼?我們不是要等到以後再說嗎?」
妳不能等了。
「我不能等了。」我跟著腦中的聲音說。
我推了他一把,丹尼爾雙腿一軟,往後跌坐到床邊;我爬到他身上,深深地吻他,手指流連在他的襯衫鈕扣附近,感受他布料下的胸肌和腹肌。
身體的痛楚轉化成某種陌生的能量,貫穿我的全身,像爪子一樣揪緊我的心。我認得這個感覺,也知道這代表什麼意思。
我被控制了。
我的理智要我停下來,在一發不可收拾之前快點住手;但是我做不到,我對丹尼爾的渴望勝過一切。
我要他。
那就吃了他!腦中的陌生聲音大吼。
我在無意識中齜牙咧嘴地咆哮,我扯開丹尼爾的衣領,鈕扣四處彈飛;我可以感覺到丹尼爾抓住我的手,我可以聽見他要我冷靜,但那只是讓我更加狂亂地攀住他。真正的我像是坐在角落,束手無策地看著另一個我做出野獸般的行為。
「住手!」丹尼爾大叫。他抓住我的肩膀,將我甩到床上,旋即跳離床墊,舉起雙手擺出防衛姿態,隨時準備迎擊。「冷靜點,葛蕾絲,這不像妳,克制一下。」
我轉過身,趴在床單上喘氣,全身發抖痙攣,彷彿體內有東西要撕裂我的肌膚往外跑;我尖叫著在脖子上四處亂抓,想要找尋我的月石──但脖子上什麼也沒有。
「葛蕾絲,妳的月石在哪裡?」丹尼爾著急地問。「我的背包裡。」我窩在床單上氣喘吁吁地說。
我聽到一陣窸窣聲,接著,背上傳來一股溫暖的脈動;丹尼爾坐在我身邊,將月石壓在我赤裸的頸後。令人安心的暖流蔓延全身,洗去心中的黑暗,我的顫慄逐漸緩和。
我抬頭看著坐在身邊的丹尼爾,他的襯衫被我撕裂,我的指甲在他鎖骨上方劃出三道深長的切口,但讓我忍不住哭出來的是他凝視我的眼神。在他眼裡,躺在他床上的不是我。
而是狼。
§裘德§
經過快一個小時的激烈對打後,我的力量才開始湧現,終於可以大展身手;但我居然只能維持不到三十秒?這就是我現在碰到的瓶頸:能力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完全無法控制。
如果受傷,我可以恢復得比常人快,但我不像丹尼爾那樣,可以憑藉自己的意志控制這股力量。我沒辦法讓傷口說好就好,就像剛才踢中丹尼爾的時候一樣,只要力量一爆發,我的身體就會不由自主的動起來。
在丹尼爾的主治醫生同意他可以自由活動之後,我們便開始一星期三次的夜間訓練──除非我被禁足才會中斷。我們會去跑步、試著玩玩看跑酷,或是像今晚這樣,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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