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夜族（5）：逐漸崩塌的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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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過前三集各自精彩的風波暫時落幕之後，第四集再發生一個新的陰謀。感覺這次的陰謀規模似乎更為龐大啊，攸關到全人類的存亡了。在隨著情節而緊張之時，也很好奇『神聖使者』的許多事情，包括主教大人和新一任教皇的糾紛，還有，大腦好像和主教大人與其妹妹蓋亞認識，這些書中過往的事都讓我相當好奇，不知道之後大腦他們與教皇蓋亞的戰爭中是否會提及？我抱著期待關注著後續發展。」──讀者　X焰

「隨著故事慢慢進入主軸，角色們的能力與背後的故事，就像揭開層層紗網般愈發清晰，同...

面對無法反抗的神諭，只能束手無策？
　　這到底是甚麼？
　　白凱鈴和梁欣都吃驚地望著浮在半空的藍色文字，它們沒有任何生命，而且也沒有任何活動，就這樣子凝固在空中。
　　一陣晚風吹來，文字紋風不動，而站在前方的蓋亞也沒有任何動作，就只是抬起頭，冷漠地看著前方。
　　沒有一絲不屑，也沒有一絲輕蔑，她只是看著前方——在「王」的眼中，世界萬物都是一模一樣，沒有高尚的，也沒有卑下的。
　　因為一切都在「王」之下。
　　蓋亞沒有急於進攻，她靜靜地看著白凱鈴和梁欣，而過了好一會兒，白凱鈴兩人才回過神來，她們急地擺起備戰架式，同時她們都不禁轉頭看著突然被打退回來，現在仍然倒在地上的艾約特。
　　破綻百出。兩人因為慌張而亂了陣腳，假如蓋亞有心，她隨時可以趁機突襲，不過她沒有這樣做，她反而閉起雙眼，並且靜靜等著，直至白凱鈴和梁欣冷靜下來，她才再一次睜開雙眼。
　　無視一切的絕對自信。
　　白凱鈴和梁欣都知道自己剛才滿身都是破綻，她們更知道蓋亞之所以沒有搶攻，是因為她有無論遇到任何情況都能夠打敗她們的自信，不過她們沒有因此慌張或生氣，她們反而變得更加冷靜，並且仔細分析眼前形勢。
　　然後梁欣率先攻擊了。
　　梁欣跟加爾里昂、艾莉不同，她並非擅長主動攻擊的類型，她擅長的是看清對方的動向，然後從中找出空際再加以攻擊。因此她現在率先攻擊，實在有違她的風格。
　　她之所以會這樣，並非失去冷靜，亦非錯判蓋亞的實力，而是因為她對這名神聖使者的教皇一無所知。
　　到底浮在四周的文字是甚麼？剛才艾約特是被甚麼東西擊中？馬一軍跟艾莉為甚麼會一動不動地在她跟前跪下？梁欣一概不知道，而要有效進攻，她必須先知道對方的情報才行，所以她毅然搶攻。
　　梁欣雖然失去右手，但是她的雙腳依然很快，在彈指之間，她便衝到教皇的身前，接著左手一刺，直取蓋亞雙眼！
　　勒斐迪就站在蓋亞的身後，但他沒有任何反應，而蓋亞望著迎面而來的猛烈手刀，眼也不眨，依然一臉冷漠。
　　「不行！」
　　忽然一個聲音慌忙從後傳來，可惜太遲了，但梁欣聽到這聲叫喊，左手已經對上蓋亞的眉心，不過還未刺下去，一道強烈的風壓猛地迎面襲來，接著更像是爆炸一般，一股爆風在眼前揚起，梁欣正面受到這強烈的衝擊，整個人彷彿被人用力往後拉扯，急速往後飛退！
　　「欣姐！」白凱鈴慌忙接住梁欣，但是她才剛舉起手，地面忽然劇烈搖晃，接著堆放在天台一角的盆栽突然往她身上砸過來，她馬上吃了一驚，同時舉起右腳，瓦盆應聲碎裂，不料瓦盆沒有因此跌在地上，更繼續保持去勢，碎片隨即狠狠刺在她的身上！
　　「嗚——！」
　　白凱鈴咬緊牙關，並急地抬起頭，一看之下，她不禁僵住了。
　　「這……」
　　白凱鈴忍不住瞪大雙眼，眼前的仍然是昂然站著的蓋亞，在她的身旁依然是跪在地上的馬一軍和艾莉，而在她的身後仍然是勒斐迪。
　　不過不知何時，無數的石塊浮在蓋亞的身前，較大的石塊逐漸碎裂，形成了更多的小石塊，然後全都像有生命似的在蓋亞身前飄浮。
　　「……這是怎麼回事？」
　　白凱鈴緊張地退後一步，忽然一股壓力從前、後兩方同時襲來，她馬上像被一個巨鉗抓住一般，非但痛苦得叫了出來，而且動彈不得，而同一時間，蓋亞身前的亂石化成無數子彈，毫不留情地砸在她身上！
　　「嗚——！」
　　無數碎石砸在身上，而且身後有一道無形的牆擋住，白凱鈴退無可退，她當場吐出血來，並且倒在地上，可是碎石沒有因此停下，又一次浮在空中，然後全數往她身上疾飛過去！
　　砰、砰砰砰砰砰砰！碎石密集得猶如機關槍，幾乎要打穿地面，不過白凱鈴已經不在地上。蓋亞沒有吃驚，只是緩緩轉過頭，然後跟艾約特互相對峙。
　　「……艾約特先生……」
　　白凱鈴就在艾約特的懷中，她身上的傷口逐漸癒合，但她仍然是身受重傷，所以只能勉強開口。艾約特沒有回應，仍然瞪著前方。
　　碎石沒有馬上襲來，蓋亞也沒有任何特別的反應，她就像剛才一樣，一臉不感興趣地看著前方。
　　接著她淡淡地開口了。
　　「真不愧是『守護騎士』，動作真快。」
　　蓋亞說得輕描淡寫，似乎就只是隨意地說，不過艾約特卻馬上咬緊牙關，而且雙眼瞪得更加兇狠。
　　「……妳手上的是『幽冥神殿』。」
　　艾約特壓低聲音，幾乎是擠出來的說出這句話。從下而上望著艾約特，白凱鈴清楚看到他現在的表情。
　　那是憤怒，更是自責的表情。
　　「這個東西，你應該比我更加熟悉吧？」蓋亞依然說得平靜：「一直待在主教身邊，你應該見過很多次才對。」
　　「我當然認得。」
　　艾約特抓緊雙手，白凱鈴馬上感到一陣疼痛，但她沒有叫出來——不敢叫，更加是不能叫。
　　因為艾約特現在明顯是強行抑壓內心的感情，假如白凱鈴現在叫出來，他肯定會按捺不住。
　　白凱鈴不知道他們在說甚麼，她只知道，艾約特現在恨不得馬上衝過去。
　　「……為甚麼它會在妳的手上？」
　　艾約特的聲音顫抖了，不是害怕，亦非畏懼，而是生氣。他早就知道答案，但他仍然要問，因為他不想相信。
　　即使是自欺欺人，他也不可以相信。
　　蓋亞看著他，沒有立即回答，反而沉默了好一會兒。
　　然後她輕輕瞇起雙眼——這是她在解放「幽冥神殿」後第一次改變表情。
　　「你認為呢？」
　　蓋亞不答反問，這個回答，比起直接回答更加刺痛艾約特的心。

　　——艾約特，這是我最後的請求。
　　一個聲音隨著蓋亞的說話在艾約特的腦中響起，想起她，艾約特再也按捺不住，他猛地放下白凱鈴，接著不顧一切，筆直衝向蓋亞。
　　一切都不重要了。
　　蓋亞為甚麼會拿著「幽冥神殿」、主教大人到底變成怎樣、幽冥神殿有甚麼能力，甚至是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戰勝蓋亞，這一切都變得不重要了。
　　他現在不能原諒蓋亞，絕對不能。
　　他昨天把主教大人的話傳遞給大腦，所以他到香港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現在他的性命已不再重要。
　　本來他只為主教而活，現在失去了主教，他沒有活下去的必要。
　　所以他要忠於自己的心情而死。
　　「天真。」
　　看著艾約特猛衝而來，蓋亞沒有半點慌張，只是冷冷地說出這一句話，而正當地上的碎石霍地浮上半空之際，梁欣倏地從旁殺出，她的左手再次猛地刺向蓋亞的胸口！
　　左右夾擊之下，碎石根本來不及抵抗兩邊攻擊，不過蓋亞卻仍然沒有慌亂，反而漠然閉起雙眼。
　　艾約特不顧一切往前伸出利爪，梁欣卻察覺到不妥，但她也沒有停下來，右手繼續往前突刺。
　　不消半秒，二人的手掌就會貫穿蓋亞的頭顱和胸口。
　　「跪下。」
　　忽然蓋亞這樣說，梁欣完全不明所以——其實她根本來不及理解這一句話，雙腳已經不受控制，霍地跪在地上！
　　「甚——！」
　　「雙手放在地上。」
　　梁欣吃驚得睜大雙眼，同時她駭然察覺不只是她，艾約特，甚至連蓋亞身後的勒斐迪都跪在地上，而且他們的雙手都按在地上。
　　他們都照著蓋亞的說話行動——這就是蓋亞的能力「神喻」。
　　無須動手，亦無須散發氣息，只是一句話便足以臣服對方。
　　這就是「王」的說話，而「王」的說話亦即「神」的說話。
　　眾生萬物，皆須臣服於王。
　　這怎麼可能？梁欣不知道蓋亞的能力為何，她只知道自己竟然真的照著蓋亞的說話行動，而且不論她怎樣抵抗，身體就是動不了。
　　就只是一句話，便能夠壓住在場眾人。
　　壓倒性的實力差距。
　　不，這根本和實力無關。
　　這是更純粹的問題——是存在的差距。
　　「王」和「平民」的差距。
　　這怎麼可能？梁欣不願承認這個事實，但自己動彈不得，而且看著艾約特也是一臉不甘心地抬起頭，這不容她不承認。
　　即使再不甘心，他們也只有像這樣子，無力地抬起頭——
　　突然梁欣察覺到了，本來蓋亞仍然一臉冷漠地看著他們，忽然她愣住了。
　　然後她睜大了雙眼。
　　也許對其他人來說，蓋亞這樣子就只是平常地睜開雙眼，不過剛才她都一直板著臉孔，所以現在她睜開眼睛，已經明顯流露出訝異的神色。
　　梁欣忍不住順著蓋亞的視線看過去，然後她馬上明白了。
　　白凱鈴就在那裡——她沒有跪著，雙手也沒有放在地上，她只是驚訝地睜著雙眼，而且好好地站在那裡。

　　「跪下。」
　　白凱鈴雖然身受重傷，不過這並不影響她的聽覺，所以她清楚聽到蓋亞這句話，而當她聽到的時候，她不禁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
　　為甚麼蓋亞會在戰鬥途中這樣說？她不明白，於是她不顧身上的傷勢，奮力站了起來。
　　「雙手放在地上。」
　　蓋亞又說了一句不明所以的話，這種像是命令的話，假如是向神聖使者的人說還合理，不過梁欣和艾約特都不是神聖使者的人，跟他們這樣說，到底有甚麼意義——
　　忽然，白凱鈴僵住了。
　　「這是怎麼……」
　　白凱鈴訝異地瞪大雙眼，因為在她的眼前，不只是身為神聖使者的勒斐迪，連梁欣和艾約特也跪了下來，而且就如蓋亞所言，他們的手真的放在地上。
　　「為甚麼……？」
　　白凱鈴不禁喃喃地說，眼前的蓋亞彷彿被她這句話吸引，緩緩抬起頭。
　　然後她睜大雙眼。
　　兩人都吃驚地看著對方，不過蓋亞很快就恢復平靜，然後她瞇起雙眼，仔細打量白凱鈴。
　　白凱鈴也隨即回過神，然後再一次擺出備戰架式。
　　「……原來如此。」
　　突然蓋亞輕聲地說，白凱鈴隨即一怔，蓋亞接著輕輕點頭。
　　「妳就是初種吧？」
　　白凱鈴沒有回答，只是倏地繃緊身體，蓋亞馬上知道自己沒有想錯，於是再一次打量白凱鈴。
　　白凱鈴被盯得很不舒服，不過她沒有別過視線，也沒有上前搶攻，只是咬緊牙關瞪了回去。
　　然後蓋亞緩緩開口了：「妳要加入我們嗎？」
　　冷不防蓋亞會這樣說，不只白凱鈴，在場所有人都吃了一驚，但他們都受制於「神喻」，所以都只能睜大雙眼，只有白凱鈴不禁一顫，並且退了一步。
　　「勒斐迪之前已經見過妳吧？那麼妳應該知道初種的存在意義。」
　　——聖女大人，妳是被上天選擇的人。
　　——妳應該認清自己的使命，然後和教皇大人一起引領我們，從而把世界引導到正確的方向。
　　白凱鈴馬上想起勒斐迪說過的話，她忍不住再一次顫抖。
　　正確的方向——勒斐迪口中的「正確方向」，就是要把人類淨化。在他們的眼中，人類是罪惡，血族就是為了消除這種罪惡而存在的。
　　也就是名副其實的「神聖使者」。
　　「妳跟我都是『神』所選擇的人。」
　　蓋亞接著這樣說，白凱鈴馬上想要開口反駁，忽然她停了下來。
　　她察覺到蓋亞話中有話。
　　蓋亞是說「妳跟我」，是指她們兩人，並非指她一人。
　　「……等等。」
　　白凱鈴難以置信地望著蓋亞，反而蓋亞滿不在乎地回望著她，看到對方這種反應，她的聲音不禁顫抖了：「難道……妳也是初種？」
　　「沒錯。」
　　蓋亞毫不猶豫地回答，除了勒斐迪和加蓮娜，所有人都不禁瞪大雙眼，然而蓋亞不以為然，仍然一臉冷漠。
　　「所以妳跟我一樣，都是『神』所選擇的人。」蓋亞再一次重複剛才說的話：「妳要接受這份命運，然後和我一起淨化世界嗎？」
　　蓋亞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沒有任何動作，沒有靠前一步，也沒有遞出雙手，她就只是平靜地望著白凱鈴，不只如此，她連語氣也沒有任何變化，平淡，而且相當冷靜，她彷彿就是在說一件再合理不過的事情。
　　白凱鈴看著這樣的她，身體幾乎又要顫抖了，不過她適時吸一口氣，然後她握緊雙拳，筆直回望蓋亞。
　　「不要。」
　　白凱鈴把昨天對勒斐迪說過的話再一次對著蓋亞說了，蓋亞沒有任何反應，既沒有皺起眉頭，也沒有顯得憤怒。她靜靜看著白凱鈴好一會兒，然後輕輕點頭。
　　「是嗎？」
　　就只是一句話，之後蓋亞沒有再多說，同時白凱鈴馬上察覺到四周的碎石霍地浮起，更察覺到空氣再一次壓迫過來，她隨即往旁邊一躍，果然兩股氣壓立即前後襲來！
　　兩道空氣相撞，衝擊大得猶如爆炸，白凱鈴雖然避過了這種沉重的撞擊，但身體卻依然被氣流轟飛，不受控地往旁飛去！白凱鈴急地伸手抓緊地面，利爪在地面劃出五道深刻的裂痕，好不容易才停了下來，但還未能站好，碎石已經緊隨而至！
　　碎石並不是從單一方向，而是從四方八面同時襲來，白凱鈴根本無從閃避，於是她只好咬緊牙關，並且雙腿蓄勁，打算從正面突破。
　　這是她現在唯一能夠做的事情，也是唯一可以打倒蓋亞的方法。
　　可惜，這都在蓋亞的預測之中。
　　「幽冥神殿」的能力不是控制空氣和碎石，它的能力是製造一個「聖域」。
　　一個讓擁有者能夠隨心所欲控制「環境」的聖域。
　　白凱鈴並不知情，所以她毫不猶豫往前疾衝，突然前方的地面倏地變得像流沙一般吸住她的雙腳，她馬上跌倒在地，還未能反應，碎石便像降雨一般，狠狠打在她的身上！
　　「嗚——！」
　　白凱鈴再一次吐出血來，她奮力想要站起來，但碎石雨並沒有停止，所以她只能彎起身體，盡可能保護自己。
　　不過到極限了，即使碎石打在她身上都變得粉碎，不過與此同時，她的身體也不斷被石頭打碎——
　　嗖——就在白凱鈴緊緊抱著身體之際，突然一道風壓急速從頭頂掠過，碎石當場被化成粉末，接著風壓沒有停止，繼續往前襲向蓋亞！
　　面對突如其來的風刃，蓋亞沒有吃驚，仍然冷靜地看著前方，然後一道強風擋在身前，剛好跟風刃相撞，馬上響起一聲震天的巨響！
　　爆風翻起了蓋亞的長髮和黑袍，但她依然屹立不倒，然後她抬起頭，並難得瞪起雙眼。
　　「你甚麼時候變成喜歡偷襲的卑鄙小人了？」
　　蓋亞冷冷地說，白凱鈴聽得出她這句話跟剛才不同，剛才她都像機械一般，話中幾乎沒有半點感情，但是現在她明顯不太高興。
　　於是白凱鈴勉強抬起頭，往後方看過去。
　　在藍色文字的外面，一名男子昂然站著——那個人就是加爾里昂。

（此為精采節錄，更多內容請看《九龍夜族5》）

面對無法反抗的神諭，只能束手無策？
　　這到底是甚麼？
　　白凱鈴和梁欣都吃驚地望著浮在半空的藍色文字，它們沒有任何生命，而且也沒有任何活動，就這樣子凝固在空中。
　　一陣晚風吹來，文字紋風不動，而站在前方的蓋亞也沒有任何動作，就只是抬起頭，冷漠地看著前方。
　　沒有一絲不屑，也沒有一絲輕蔑，她只是看著前方——在「王」的眼中，世界萬物都是一模一樣，沒有高尚的，也沒有卑下的。
　　因為一切都在「王」之下。
　　蓋亞沒有急於進攻，她靜靜地看著白凱鈴和梁欣，而過了好一會兒，白凱鈴兩人才回過神來，她們急...

【普通的作者序】

　　日本有一位很厲害的輕小說作家，厲害之處不只多產，而且每本都很好看，更重要的是他的後記。為甚麼要特地提到他的後記？因為他的後記厲害到可以當成一個短篇故事！有一些讀者買他的書，就是為了看他的後記。寫後記能夠寫到這麼出神入化，真的很厲害。
　　這是一種天份，想模仿也模仿不了，所以我決定繼續寫我的普通作者序。

　　今次想說的是「蕃茄汁」。
　　其實這個話題應該要早點說的，但除了第一集之外，其餘集數都剛好遇到一些值得說出來的話題，所以就一直擱置，今次終於有機會了。
　　蕃茄汁，顧名思義，就是用蕃茄榨成的果汁。直至現在動筆的這一刻，以我有限的記憶來想，我有生之年吃過很多蕃茄，也吃過很多蕃茄醬，但就是沒喝過蕃茄汁。這不是稀奇的事情，就像不少人都吃過苦瓜，但未必喝過苦瓜汁（雖然這個我反而喝過）。
　　在說下去之前，先說一些題外話。其實今次會談到蕃茄汁，是因為一提到吸血鬼，我一時間會想到血，然後就是蕃茄汁。在一些輕鬆的吸血鬼作品之中，往往會提到吸血鬼為了止癮，都會喝蕃茄汁來代替鮮血。這個笑點到底是甚麼時候開始、又是由誰所創呢？我想沒有人知道吧？不過既然大家都好像約定好了似地，一提到鮮血的代用品就是蕃茄汁，除了顏色相似之外，當中一定有甚麼原因吧！
　　為了找出這個原因，我特地買了一罐蕃茄汁來喝。
　　是的，在寫這篇作者序，也就是在打這一行字的時候，我從冰箱中拿出了一罐買了兩天的蕃茄汁。二○一二年三月十七日到期。安全。
　　請不要介意我喝罐果汁也慎重其事，其實我之所以沒喝過蕃茄汁，比起沒有機會喝到，也許我是抗拒喝吧！雖然我喜歡吃蕃茄，吃薯條也很喜歡配蕃茄醬，但是要喝一罐完完全全是紅色的飲品，老實說，雖然看不到，但一想到就覺得有點難受。
　　好了，我先停一停，先喝一喝蕃茄汁再繼續——

　　很像流質的蕃茄。(廢話！)
　　唔……該怎樣說呢……這種味道，的確是蕃茄的味道，不過它介乎於蕃茄和蕃茄醬之間，不太像果汁，但也不像在吃整個蕃茄……感覺……有點怪……咳！不過不會很難喝，只是我應該不會再喝了吧。
　　這真的會像血嗎？老實說，我不知道，畢竟我沒有喝過血，為了求證，下次我應該要喝血了？放心，我沒有這麼變態的嗜好，不過以往曾過舐過傷口，用那個記憶來對比，應該不像。所以，撇開輕鬆搞笑的不談，假如吸血鬼真的要找鮮血的代用品，他們不會找蕃茄汁，因為不只味道不像，連顏色也不太像啊！

　　……看到這裡的各位，心裡應該有一個想法。蕃茄汁不會像血，這麼顯而易見的事情，還用特地去求證的嗎？的確，在超級市場買蕃茄汁之前，我曾經猶豫了好一會（還好當時沒甚麼人，不然他們就會看到一個形跡可疑的人在認真研究一罐蕃茄汁），雖然這罐果汁很便宜，而且份量也很少，但萬一我完全不喜歡喝，或是一喝就吐出來怎麼辦？而且那個包裝就像一罐小型的罐頭，這其實會不會是一罐冒充果汁的罐頭濃湯呢？而且，100%的天然蕃茄汁，這句話肯定是騙人的吧！我就這樣在超級市場的其中一個貨架前站了一分鐘，最後才決定買下來。
　　大膽假設，小心求證，這是科學家的精神，我不敢冒認自己也有這份求證的決心，不過有些時候，有一些事情總是很想親自去體驗的。例如大家都有看過日出的照片，但有時候總會想自己去看看；又例如大家都知道名勝古跡很漂亮，聽過其他人的介紹，之後就會想親身前去。想知道一件事的心情，應該是無分大小的，即使小如一罐蕃茄汁，沒喝過的話，我也不能肯定自己是否喜歡它。

　　……感受著留在口腔的味道，我真的不喜歡喝蕃茄汁！
　　咳，還是不要再繼續說我有多不喜歡蕃茄汁，畢竟我只喝了一小罐，有些東西可是喝多了才會覺得好喝，就如有一些歌曲也要多聽幾遍才能聽出韻味。所以，假如大家沒喝過蕃茄汁又想知道它好不好喝，不妨也買來喝看看啊！(先不論味道，蕃茄汁很有營養的！)
　　談完蕃茄汁，又來到感謝大家的時間了。作家的伙伴除了同行之外，首選當然是編輯，而現在插畫家也是不二人選，所以我衷心感謝編輯大人們和插畫家CHENYAN！另外也要多謝繼續支持《九龍夜族》的各位，故事會愈來愈緊湊，希望大家會喜歡吧！

二○一一年　秋
奇梵

【普通的作者序】

　　日本有一位很厲害的輕小說作家，厲害之處不只多產，而且每本都很好看，更重要的是他的後記。為甚麼要特地提到他的後記？因為他的後記厲害到可以當成一個短篇故事！有一些讀者買他的書，就是為了看他的後記。寫後記能夠寫到這麼出神入化，真的很厲害。
　　這是一種天份，想模仿也模仿不了，所以我決定繼續寫我的普通作者序。

　　今次想說的是「蕃茄汁」。
　　其實這個話題應該要早點說的，但除了第一集之外，其餘集數都剛好遇到一些值得說出來的話題，所以就一直擱置，今次終於有機會了。
　　蕃茄汁，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