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心懷所有公衛人的大願,要實踐全民照護、醫療公平、社會安全,
所以不惜賭上烏紗帽,也要讓二代健保法過關。
因為他認為生命價值比遭濫用的言論自由更重要,
所以他以衛生署長之尊,狀告電視名嘴,被罵也要修補防疫網的漏洞。
~ 台灣要走向「公義社會」,需要更多楊志良! ~
前衛生署長楊志良,是個引發諸多爭議的人物,討厭他的人,說他白目、一意孤行、只出一張嘴;欣賞他的人,說他有guts、敢做敢言、值得尊敬。對這一切褒貶,楊志良笑罵由人,船過水無痕,因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手段,目的是實踐自己的終生目標:「社會公義、全民照護」。其他的,他一點也不在乎。
這本書裡,楊志良談到他對最愛「公共衛生」的一世深情,他認為健康與教育是一個人獲得立足點平等的根本,而要讓每個人都獲得健康,就必須用社會主義的方式分配醫療資源。他也從一個公衛學者的角度,重砲轟擊白色巨塔內的醫界,愛深責切,恨鐵不成鋼。還有他對台灣這塊土地殷切的期待:「清廉施政、公平加稅、合理漲價、照顧弱勢,救台灣」。
拚公義這條路,崎嶇難行,但楊志良期許自己做公衛界的唐吉柯德,面對再多打擊,也從來不曾後悔!
「 「台灣有三害:媒體、立法院及監察院,政府看媒體臉色施政,立委依黨派顏色問政,監委看報紙報導查案,以致官不聊生,有能力的人不願進政府服務。」------- 楊志良
作者簡介:
楊志良
1946生,師大衛生教育系學士、台大公共衛生研究所碩士、美國密西根大學公共衛生博士,個性鮮明,說話率直,勇於面對困難,以實踐社會公義為人生目標,對台灣最大貢獻是規劃、推動全民健保,也監督、改革全民健保。
曾是台大公衛所破格任用的最年輕所長,也曾是經營績效佳的醫院管理者,擔任衛生署長時,不改快人快語作風,嚴辭批判時局,痛斥惡質媒體,多次挑戰立法院及監察院權威,被譽為「台灣最有guts的歐吉桑」。
章節試閱
16.我憧憬的美好國度
台灣官不聊生,施政困難,導致國力弱化,民怨沸騰。這不是個人之力可以改變的,但還是期待政府能夠「維護社會正義,進行稅改;經濟成長的果實,由就業者充分分享。」讓台灣和北歐國家一樣,生活充滿希望和快樂。
我任職衛生署期間,深深感覺台灣施政環境讓官員「十倍努力半分功」,非常不利國家發展。為什麼?因為台灣有三害:媒體、立法院及監察院,政府看媒體臉色施政,立委依黨派顏色問政,監委看報紙報導查案,以致官不聊生,有能力的人不願進政府服務。
民間呢?藍綠廝殺慘烈,寶島一片烏煙瘴氣,施政績效差,老百姓怨聲載道,這樣的台灣,還有希望嗎?
■媒體治國,官不聊生
台灣誰最大?我說媒體最大,因為報紙報導什麼,立委就質詢什麼,晚上政論性節目名嘴們就討論什麼,甚至監察委員也看報辦案。本來政府某種程度要發揮教化功能,但台灣,政府被媒體牽著鼻子走,向名嘴請益國是,官員忙於回應各式爆料,誰有空想台灣未來怎麼辦?
變態的政治環境讓有識有能之士不願進政府做事,錢少、事多、責任重尚可忍,但在立委及媒體前毫無尊嚴則不可忍,所以現在看不到產業界有人願意做政務官,不信政府去請施振榮、郭台銘、歐晉德等進政府單位服務,看他們點不點頭?再看看學術界有人願意進政府做事嗎?事務官願意改任政務官嗎?
中國大陸發生三聚氰氨毒牛奶,人家的衛生部長沒有下台,我們的衛生署長下台了;日本核能發電廠發生核安事件,我們的署長天天被綁在立法院,說核安怎麼樣怎麼樣,有道理嗎?
沒有尊嚴之外,政府也沒有給予政務官應有的尊重,台灣政務官已經變臨時工了,卸職時兩手空空,什麼都沒有。
原本來政務官退休待遇福利好的不得了,因為太好了,被拿出來檢討,結果政治鐘擺擺盪過頭,以致現在政務官退休連年資都不計。我自己不在意有沒有退休金,但這是態度問題,國家這樣對待政務官,是不是太苛刻了?
立法院已經讓官員疲於奔命,監察院還來摻一腳,如果衛生署有做不好做不對的地方,接受調查糾彈都應該,但有些案件實在莫名其妙。例如去年9月的豬血糕事件,媒體報導美國農業部以製作過程不衛生,下令全美禁止製作販賣豬血糕,於是衛生署先被叫去立法院做豬血糕專案報告,再被叫去監察院被修理一番。結果美國農業部根本沒有下這道禁令,豬血糕事件根本是一樁媒體誤報的烏龍事件。何況國情不同,民俗不同,即使美國禁售豬血糕,台灣為何要隨之起舞?你到德國去,豬血腸也是一種很平常的食物。
而部分監委過度行使職權,調查浮濫簡直到了令人髮指的程度。我署長任內,不含健保,一年半來監院函詢、糾正、調查衛署758件,衛署人員需耗上近兩萬個工作天整理資料,來回監院耗費工作時數為五千人日,成本近一千六百 萬元。其中固然有衛署需檢討之處,但監委不能無限上綱,過度耗費施政資源,妨礙公務。這是虛耗國力,也侵犯到行政權及立法權。
而如此大費周章的調查,結果常令人氣結,像監察院糾正我登革熱防疫沒有做好,我就很不服氣。我跟新加坡衛生部長見過面聊過天,我的薪水只有他的1/20,但我管二千三百萬人,他只管六百萬人,去年新加坡登革熱人數將近六千人,台灣只有一千五、六百人,東亞南其他國家的登革熱人數則是用幾萬甚至幾十萬來算的,雖然天下沒有一百分的防疫,但如果台灣這樣的成績還叫「沒做好」,請問怎麼樣才叫好?就算我吞得下這口氣,防疫人員能服氣嗎?南部幾個縣市的首長、衛生局、環保局同仁,配合環保署、衛生署,可說用盡一切努力消滅孳生源,才控制住登革熱,這些南部的地方首長能服氣嗎?
媒體疫情、立委疫情、監委疫情,往往比實際疫情嚴重多多,身為機關首長的我,對監委的調查到底是應該口中說著「謝謝指教,虛心接受,日後改進」,但心中不斷念著XXX,還是以張飛為己任,勇敢的迎戰蚩尤?
■浮濫的監督,煽情的問政
結果我還是當了張飛,代替黃帝上場大戰蚩尤。
年初《時報周刊》提早把我炮轟監察院的內容曝光,雖然害到我,但也讓社會正視這個問題。一位高階長官後來私下跟我說:「你嗆監察院,好多高階公務員都非常感謝你。」從當時長官們的反應,我認為他們應該也覺得監察院做過頭了。那麼,為政者是不是應該有所作為,不要任憑公務員如此沒有尊嚴下去?
我說監察院該廢,監委當然很不高興,一位監委說要告我,結果有立委辦公室助理接電話接到手軟,民眾紛紛去電要立委修理監委,監察院長王建煊則自始至終低調以對。
葉金川在署長任內曾經信誓旦旦的說:「我不做署長後,一定要公開說廢除監察院。」但他一直沒說,我常糗他是「小孬孬」,現在我要跟他說:「老葉,我完成你的『遺』願了(遺留在衛生署的心願)!」
國家當然要有監督公務員的制度,但以現況而言,立法院已足夠,常常官員在立法院都講清楚了,卻得到監察院再重新報告一次。行政部門要被嚴格檢視,監察院也應該被嚴加檢視,阿扁執政最好的證明是:沒有監察院,政府一樣運作。
施政環境亂糟糟,政治運作也高度扭曲,立委問政只問藍綠,不辨是非,只要和自己同陣營,做得再爛也有美名;只要和自己顏色不同,做得再好也被鬥臭。威權時代為了爭取民主跟自由,在野黨激情衝撞體制甚至鬥爭也許有必要,但台灣已經相當民主多元了,民進黨仍然以煽情的手法,不時挑動台灣敏感的族群神經,製造仇恨與對立,這就令人難以苟同了。
民進黨高唱台獨聖歌,但以目前情勢觀之,能夠讓台灣獨立的可能是國民黨,民進黨反而可能促成兩岸統一。以前美國總統尼克森說他最反共,所以他跟中共建交沒問題;相同的道理,在台灣,只有民進黨可以講統一,其他人講馬上萬箭穿心,而馬總統最怕人家說他要統一,所以他最有資格談獨立。
在我看來,藍綠兩黨基因都有問題,民進黨一直以為自己是在野黨,就連當家執政時,一樣上街頭遊行鬧事;國民黨則是在野時也以為自己是執政黨。基因把這兩黨的個性限制住了,行為固著,改造無望。
■流失腦力、補充勞力,前途何在?
弱智的政黨眼中只有政治利益,每一步都充滿政治算計,藍綠對殺的同時,也封殺了台灣的進步,所以台灣一直在弱化,競爭力快速流失與下降。舉一件撈過界的例子,我署長任內,政府一直在討論開放陸生來台就學,但民進黨立委以國家安全為由反對、以陸生來台將排擠本地生入學機會為由反對,以致最後通過的法案七折八扣,國民黨被譏為自綁手腳。
別的國家都希望吸引其他國家優秀人才就學,但台灣一提到陸生來台,草木皆兵,民進黨好似認為大陸學生來台,就是來搞第五縱隊洗我們的腦,陷台灣於險境。這表示他們對台灣的民主價值毫無信心,因為歷史可證,民主國家與極權國家交往,都是極權國家垮掉。
像美國和蘇聯,美國光是熱門音樂和牛仔褲,就把蘇聯打得一塌糊塗;又比如東德和西德,東德多少人跑到西德去,裡頭難道沒有間諜?但西德根本不怕,照樣張開雙臂歡迎,而東西德交往的結果是柏林圍牆倒掉;再如南北韓之間,也是集權的北韓不敢跟南韓全面交往。反觀我們,大陸人投資台灣,就是要對我們經濟統戰,台灣人投資大陸,就是提供資源給老共!
一個開放多元的民主國家,居然害怕跟集權國家往來,變成沒有自信的小孬孬,台灣乾脆投降算了!
香港、新加坡、美國都拼命提供資源,爭取一流學生去念書,美國有多少人沒有辦法念大學,但美國每年提供多少獎學金給外國學生,難道美國人愚蠢?美國之所以成為強國,擁有眾多極優人才是原因之一。美國想辦法讓全世界最聰明的學生都去美國念書,有錢的自己繳學費,沒錢的提供獎學金。這些優秀人才接受了美國的價值觀及思考模式,很多人最後留在美國,將聰明智慧才幹全部奉獻給美國。
所以台灣很慘,出口的都是高級人才,進口的則是外藉勞工,流失腦力,補充勞力,人力資源嚴重失衡,國家前途何在?
■「Kill by Love」 才是王道
我在美國念書時,有一件往事印象深刻。有一年暑假我太太從台灣來看我,一個和我交情很好的美籍猶太裔同學邀我們到他家度假。他家在北密西根,爸爸是醫師,家裡很有錢,有傭僕侍候生活起居,傍晚時我們還坐他家的遊艇到湖裡賞景釣魚。
那天晚餐時,這位老醫師問我知不知道為什麼他兒子對我這麼好?我當然不知道,答案是,因為我是華人。他說,以前猶太人四處流浪時,每到一個地方不是被打就是被殺,有一次他們同胞到中國陝西,結果也被殺掉了。我一聽,心想糟了,猶太人被華人幹掉,那今天請我來,是要給我難看嗎?
結果他微笑著說,是「kill by love」,原來因為通婚,他的同胞在大陸「被愛消滅掉了」,這個故事讓他們認為,華人對猶太人是友善的。
所以,「愛」是最好的武器,唐朝為什麼派文成公主去西藏和親,目的也是用愛去征服對方;以台灣社會愛心充沛的程度,要「殲滅」來自大陸的「敵人」還不輕而易舉?而且,這些年來到底是中國大陸影響我們多,還是我們影響中國大陸多?答案很明顯。
台商進軍大陸後,有台商的地方,飲食、消費、娛樂都台味十足。十五年前,我應大陸衛生部門之邀到新疆烏魯木齊參訪,晚上飯店有餘興節目,我本來不想去,但我很喜歡王洛賓創作的「在那遙遠的地方」、「康定情歌」、「達板城的姑娘」、「青春舞曲」等民謠,心想或許可以聽到美麗的維吾爾族姑娘唱這些歌曲。結果第一首是「愛拚才會贏」,第二首是「酒後的心聲」,第三首是什麼我不知道,因為大失所望,我回房去了。
想想看,當大陸學生親身體驗到台灣社會的多元民主開放,感受到台灣社會溫暖的人情,對他們的衝擊有多大?影響有多深?他們回大陸後,把這些觀念感受帶回大陸,這不是我們「反攻大陸」最好的方式嗎?
台灣對中共的鬥爭,好像還沒有自己兩黨的鬥爭來得嚴厲,我常不解,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讓兩黨互相殘殺,刀刀見骨?
對無法相愛還彼此傷害的兩個人來說,分手是最好的選擇,各自再去尋找春天,不要互相耽誤鉗制。所以我建議藍綠兩陣營也分手吧!以濁水溪為界,台灣分成南北兩國,不設海關,人民可以自由進出往來,國防共用,按人口比例出錢,稅則各抽各的。
分成兩國後,一邊歡迎大陸學生來台,一邊不准大陸學生來台;一邊允許進口美牛,一邊不能進口美牛;一邊打預防針,一邊不打預防針。這樣不僅相安無事,皆大歡喜,還有一個好處,邦交國多一個,為申請進聯合國再添助力。
■經濟發展的果實,應與就業者共享
台灣人很爭氣,儘管政治亂糟糟,多數人民依舊勤奮工作,走過金融風暴後,為台灣創造了亮眼的經濟成長。1970年代,台灣家家戶戶「客廳即工廠」,當時的經濟成長全民都感受得到,有付出就有收穫,激勵大家更打拼。但現在國家的經濟成長,民眾卻無感,原因在於政府沒有重視勞動的價值,經濟成長的果實大都落入企業主的大口袋裡,就業階層的所得沒有增加或增加有限。
台灣高層鎮日高喊「拚經濟」,我任內曾經跟馬總統建言,拚經濟只是國家發展的手段,而非目標。拚經濟第一要問「讓誰賺到錢」,第二個要問「賺到錢做什麼用」,如果拚經濟的成果,都被有錢人拿走了,人民沒有感受到幸福快樂,這個經濟發展還是失敗的。
台灣現在就是失敗的,沒有訂好目標,結果犧牲了財富分配的公平,環境及生態也受到破壞。所以政府不能只強調拚經濟,必須負責的告訴人民,國家的願景是什麼,更要重視財富的分布。財富分配不均,財富的效用就不彰,減少社會整體財富帶給人民的幸福感。
台灣過去十幾年,從李登輝總統到現在,勞動所得沒有增加,甚至大學畢業生的起薪還減少了,那我們過去十幾年的經濟成長是長到哪去了呢?都錢賺錢去了。今天台灣的問題,就是目前的稅制對「以錢賺錢、以錢養地」這種所得幾乎抽不到稅,形成極大的不公平。
多年前我在北投以210萬買了一間公寓,理論上,一間房子住了二十多年,應該愈來愈不值錢,但現在這間房子至少值1200萬,讓我賺很大。但房價高漲是我的功勞嗎?不是,我的付出很有限,我的資產價值提高是因為全民打拚讓經濟成長所致,是那些辛苦勞動的人讓我坐享其成,但他們卻沒有分到經濟成長的好處。
台灣稅收占GDP(國民生產總值)比例太低,以前最多的時候曾經逾20%,但現在降到12%,只有韓國的一半,從這點來看我們是一個很爛的國家。 民主資本主義的 美國與日本,賦稅占GDP約30%,加拿大又比美、日更高;民主社會主義的國家如法國、德國,賦稅占GDP高達40%到50%左右。但為什麼台灣人還喜歡去做加拿大人、美國人?因為這些國家對人民的照顧比台灣好。
台灣有錢人從社會獲益很多,稅卻繳得很少;另外,政府整體稅收少,但因為民粹,不斷開支票答應人民要做很多的事情。錢不夠用,又不敢說要增稅,只好借錢來兌現支票,債留子孫。特別是台灣現在人口結構呈紡錘型,中間青壯年人口多,老人、小孩少,應是負擔最輕的時候,如果現在仍不斷增加國債,未來年輕人負擔將萬分沉重,嚴重違反世代正義。只能說,這是一個不斷墮落的國家。
我卸任後曾以總統頭家的身份,寫了幾句話給馬總統:「維護社會正義,進行稅改;經濟成長的果實,應由就業者充分分享」。稅制改革很痛苦,但愈晚做,財富分配愈M型化,也就愈難改,因為有錢人就是有權人,有權人就是有錢人,再拖下去,以後想改也改不了了。希望政府拿出guts做該做的事,讓百姓覺得繳稅繳得值回票價,甚至物超所值,獲得的福祉超過付出的金錢。
■請給人民希望和快樂
一個民主國家稅抽得愈高,表示國家愈進步,因為人民信任政府,願意把錢交給政府;而一個進步的國家,一定用社會儲蓄代替個人儲蓄。國際上高稅賦的國家,人民儲蓄率都非常低,但老百姓透過繳稅及社會保險,擁有比個人儲蓄更有保障的社會儲蓄。
為什麼社會儲蓄保障性高?因為有些人沒能力儲蓄,有些人儲蓄失敗,而且個人累積的財富隨時可以搬離國家,社會儲蓄則是全民擁有,也是全民共享。全民健保實施後,只要平時交有限的保險費,個人及家庭就不必擔心生重病時龐大的醫療費,就是這個道理。
2012年又要改選總統了,我相信候選人們一定會提出多項利多政見,如果哪一位總統候選人敢宣告:「兌現政見需要錢,所以必須加稅,但我允諾不浪費,而且我會進行稅改,讓台灣稅制公平,讓大家覺得多繳稅是值得的。」我就願意替他站台。可是依我看,不會有這樣的候選人。
我小的時候,日子很苦,但只是物質的苦,生活則充滿希望,教育帶來社會流動的機會,會念書的孩子不需花很多學費,就可以進一流大學,畢業後有很好的工作。那時技術工人的待遇也很好,農夫的孩子不必死守農地,可以選擇讀職業學校,習得一技之長,未來的路怎麼走,大家都很清楚。但現在不一樣了,只有好家庭出身的才能有好機會,有才幹的人反而沒機會,這是不符合社會正義的。
而且現今的台灣,物質富足,大家卻心靈空虛,即使手握一流大學的文憑,也不是就業的保證,對未來的不確定,不僅讓大家覺得沒希望、不快樂,也影響大家養兒育女的意願。
政府祭出各種獎勵生育措施,其實對提高生育率一點用都沒有,當大家覺得未來確定、前途光明、希望無限,自然就會生小孩了。
我很羨慕北歐國家,他們不講GDP,他們講「GNH」─Gross National Happiness,國家快樂指數。稅繳得多,但無後顧之憂,生活充滿快樂與希望,這就是我憧憬的美好國度!
16.我憧憬的美好國度
台灣官不聊生,施政困難,導致國力弱化,民怨沸騰。這不是個人之力可以改變的,但還是期待政府能夠「維護社會正義,進行稅改;經濟成長的果實,由就業者充分分享。」讓台灣和北歐國家一樣,生活充滿希望和快樂。
我任職衛生署期間,深深感覺台灣施政環境讓官員「十倍努力半分功」,非常不利國家發展。為什麼?因為台灣有三害:媒體、立法院及監察院,政府看媒體臉色施政,立委依黨派顏色問政,監委看報紙報導查案,以致官不聊生,有能力的人不願進政府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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