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試閱
第一章
風雲寨可以幫人殺人,只要你出得起價錢。
傳說風雲寨寨主是個嗜血成性的魔鬼,擁有眨眼間取人性命的超群劍法。
風雲寨立於白雪之中,通往寨門的路上掩埋著無數屍骨。
宣離塵看見風雲寨招展的大旗是在十月初七的晚上,知道自己終於找到這個可以替他報仇的地方後,他便暈倒在寨門之前。
再次睜開眼時,發覺自己躺在一個封閉的房間裡。
眼前是一帳紅簾,簾後人影糾纏,不停發出淫靡的呻吟。
那呻吟雖然嫵媚,但能聽出是一少年。
少年年紀不大,聲線異常柔美,藉著房間中唯一的燭火,宣離塵隱約可以看見少年優美的背影和一頭烏青長髮……還有一隻輕緩撫過少年背脊和大腿的手。
「醒了?」和少年間斷的呻吟不同,這聲問話非常沉厚,顯然是簾後另一人所發出的。
說話人就是撫摸少年身體的那隻手的主人。
宣離塵一驚,急忙低頭,答道:「醒了。」
「這裡是風雲寨。」沉厚的男聲又從簾後傳來。
「我知道。」宣離塵依舊低著頭,不敢多看。
紅簾微動,一條人影掀簾而出。
宣離塵瞥了一眼,只見一名十五、六歲的絕美少年向他走來。
少年披著一件極為輕薄的紗衣,露出胸前的大片皮膚和纖長的雙腿,輕佻問道:「你來做什麼?」
「請你們幫我殺人。」宣離塵不卑不亢地說。
「殺誰?」少年問。
「東都盛天門少主--薛昭。」
少年一陣唏噓,笑道:「這人不好殺,你能出多少價錢?」
宣離塵從腰間取下一把鑰匙,遞給少年。
少年拿在手上看了看,掂量道:「藏劍閣地下寶庫的鑰匙,若是以前可值黃金萬兩。只可惜十日之前,藏劍閣被盛天門滅,只有少子宣離塵帶著寶庫鑰匙僥倖逃脫。但就在三日之前,盛天門炸開寶庫入口,地下寶庫被洗劫一空,你現在給我這把鑰匙又有何用?」
「什麼?」宣離塵驀然抬頭,想不到寶庫已經被盛天門炸開。
少年嫵媚地笑著,目光瞥向床上的人影,問道:「寨主,要不要趕他出去?」
「不,我求你等一下。」宣離塵一把拉住少年的紗衣,取下腰間的寶劍遞給他道,「幫我殺了薛昭,我把這把劍給你們!」
少年接過寶劍,抽劍出鞘,頓時一道紅光出匣。
將劍刺入地板,地板立刻金光迸射,四分五裂。
少年臉色微斂,默默將劍收回鞘中,捧劍走向床邊,把劍交給床上的男子。
男子從簾後伸出一隻手,接過寶劍,不吭一聲。
宣離塵隱約看見他在簾後撫摸寶劍。
這時,少年柔媚的聲音再次響起,徐徐道:「雲其國裴家蒼劫劍,二十年前雲其亡國,蒼劫劍隨裴家傳人流落江湖。但我聽說五年前,劍主來到東都,藏劍閣閣主將劍主用毒酒殘忍殺害,霸占寶劍,這是真的嗎?」
聽少年若無其事地揭開藏劍閣的瘡疤,宣離塵不禁臉色蒼白,扯開話題道:「幫我殺了薛昭。」
少年笑道:「蒼劫劍可值黃金三百兩,但這價錢不夠買薛昭的命。」
「你們還要什麼?」宣離塵慌了,在自己身上不停翻找,扯下祖傳玉珮提給少年,「這下夠了嗎?幫我殺了薛昭。」
少年道:「玉是好玉,滋潤透明,可值一兩黃金,但還是不夠。」
宣離塵急忙拔下自己的髮簪,一頭烏絲傾斜而下。
少年接過髮簪道:「象牙琥珀簪,質地上乘,可值白銀十兩,但還不夠。」
「你們到底還要多少?」宣離塵脫下自己的衣服塞給少年。
「京城玉錦樓的素軟白緞,紋路精細,手感柔軟,就算磨破了,也值白銀三兩,但還不夠。」
「你……」宣離塵氣得捏緊雙拳,赤裸的上身在燭光中發出淡淡暖紅,繚亂的青絲散落肩頭,不經意間透出一種嫵媚,「你到底想要什麼?」
少年又笑了起來,捏起宣離塵的下巴向上一抬,和他目光相對,說道:「我早就聽說藏劍閣宣離塵是個貌可傾國大美人,如果你願意陪我們寨主睡上一晚,也許我就幫你殺了那個盛天門的薛昭。」
「混賬!」
宣離塵一掌拍開少年的手,撿起自己的衣服裹在身上,正欲離開,卻聽紅簾後那個沉厚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過不是對宣離塵說,而是對那嫵媚的少年道:「渺兒,不要多事,你以為一個裡裡外外都被薛昭幹過的賤貨還值幾個價?」
只這一句話,就使宣離塵四肢僵硬,動彈不得。
心底最深的傷口就這樣被對方的話無情撕開。
「我以為寨主你會喜歡嘛……」被喚做渺兒的少年爬上床去,靠在簾後男人的胸膛上。
「哼。」男人冷笑,「如果他肯在這裡被一隻狗上,也許我看得開心,就答應幫他殺了薛昭。」
「寨主你真壞。」少年又媚笑起來。
那笑聲在宣離塵耳中聽來格外刺耳,他緊緊捏拳,顫抖道:「住口……」
誰知少年還是笑個不停。
「我叫你住口!」
宣離塵的聲音陡然抬高,少年被嚇得一愣,笑聲驟停。
宣離塵低吼道:「我的確瞎了狗眼才會看上薛昭,但這並不意味你們可以這樣侮辱我!」
「哦?」少年繼續譏諷道,「一個被薛昭騙走感情,騙走身體,騙得藏劍閣毀於一旦,騙得家破人亡的敗家之犬,難道還要我們用看人的眼光來看你?你配嗎?」
宣離塵受不了這般侮辱,急欲衝出門去。
「站住。」紅簾後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宣離塵,你看看我是誰?」
宣離塵疑惑地回過頭,簾子在他眼前緩緩掀開。那張慢慢出現在他眼前的臉,勾起無限回憶。一個熟悉的名字就在唇邊,但卻花了好大的力氣才終於念出:「裴……子喬?」
男人冷笑一聲道:「現在你應該叫我風雲寨寨主,因為裴子喬早在五年前就已經死了,死在你的那杯毒酒之下。」說到這裡,他輕輕撫摸懷中的蒼劫劍。
「而這把蒼劫劍,終於物歸原主。」男人平淡的聲音中透出陣陣寒意。
「怎麼會是你?」宣離塵雙腿發軟,險些跪倒在地。
「五年前,你利用我對你的感情騙我喝下毒酒,搶走寶劍。但我命大,不但沒死,還爬上雪山來到風雲寨。五年後,我成了這裡的寨主。」
「不……」
「一別五年,離塵,你還是一樣美麗動人。」裴子喬冷笑,「看到你,我的身體依然會產生反應。」
「不……」宣離塵向後躲去,但只見紅簾掀開,一條皮鞭向他腰上裹來。
連驚叫的時間都沒有,宣離塵已被長鞭拉上床去。
使鞭之人是那紅衣少年,他抬起宣離塵的下巴細細端詳了一陣,媚笑道:「宣美人,既然你可以陪薛昭睡,為什麼不可以陪陪我們寨主?一夜之後,保證你會徹徹底底忘掉薛昭,投入我們寨主的懷抱。」
「放開我。」宣離塵怒目而視,但他雙手依然被長鞭所縛,掙扎不脫。
渺兒只冷冷瞥了宣離塵一眼,那眼神儘是不屑和嘲諷,扭頭對裴子喬道:「寨主,你慢慢享用,渺兒先告退了。」
裴子喬揮揮手,渺兒翻身下床。
紅簾再次閉上,把宣離塵和裴子喬困在這小小的空間之中。
「離塵……」裴子喬為宣離塵解開縛手的長鞭。
即使長鞭鬆開,宣離塵依然動彈不得。在裴子喬似笑非笑、似恨非恨、似怒非怒的目光中,宣離塵猶如被施過定身咒,連呼吸都只敢屏住。
***
宣離塵生於藏劍閣。
藏劍閣,顧名思義,閣主喜好收藏各類寶劍。
五年前,擁有蒼劫劍的裴家傳人--裴子喬來到東都藏劍閣,對少閣主宣離塵一見傾心。
藏劍閣閣主,也就是宣離塵的父親,覬覦裴子喬手中的寶劍,便利用裴子喬對宣離塵的感情,逼宣離塵騙裴子喬喝下毒酒。本想將他殺害,把蒼劫劍據為己有,但誰料裴子喬命大,不但沒死,還爬上雪山風雲寨,五年後成為這裡的寨主--也就是宣離塵現在面前的人。
而宣離塵為什麼來風雲寨?
只因為十日之前,東都盛天門一舉焚燬藏劍閣。閣中上下近百人,全都葬身火海,只有宣離塵一人帶著寶庫鑰匙和蒼劫劍僥倖逃生。
把藏劍閣毀於一旦的仇人,正是宣離塵愛慕之人,也就是盛天門少門主--薛昭。
失去一切的宣離塵想要報仇,只有求助於風雲寨的力量。
但他萬沒想到,風雲寨寨主竟是當年險些被自己害死的裴子喬!
真是造化弄人,因緣報應。
裴子喬一邊熟練地脫下宣離塵的衣服,一邊撫摸著他緊繃的身體,輕歎道:「宣離塵,五年前……我以為你是多麼遺世獨立,不可侵犯……我把你奉若神靈,但你卻想置我於死地……這樣美麗的軀殼之中,卻隱藏了多麼歹毒的心!」
只聽「嘶」的一聲,宣離塵衣衫盡裂,被裴子喬壓於身下。
「不,放開我。」宣離塵掙扎著。
「既然你可以讓薛昭碰,為什麼不讓我碰?既然你可以被一個人碰,當然可以被一萬個人碰。你不是恨薛昭嗎?我來幫你忘掉他……讓你的身體從今以後,只留下我愛撫後的痕跡,只記得對我的欲望和渴求。」裴子喬一聲冷笑,動作越來越粗暴,幾下將宣離塵脫得精光,撫摸著他兩腿之間敏感的性物。
「不、不要碰我。」宣離塵轉過背去,竭力避開裴子喬的撫弄。
「離塵……」一陣冷笑,裴子喬分開宣離塵的雙腿,俯身用齒尖不斷啃嚙對方紅色的乳頭,直至那紅色的果實在他舌尖變得挺立,「想不到你的身體竟然如此敏感,你被薛昭抱過多少次?他會不會也像這樣咬你、吻你?」
「不,我求你停下。」
無助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身體在挑逗之中漸漸火熱,宣離塵抬手擋住自己的臉,不敢面對這一切。他敏感的下身在對方手掌的撫弄之中,已經漸漸挺立,緩緩湧上的興奮幾乎淹沒他抵抗的理智,搏動的血管帶著情欲迅速竄遍全身。
他恨自己這敏感無比的身體。
「離塵,五年前我就很想得到你,今天終於實現。」
裴子喬的身體也異常興奮,分身高高挺立,對宣離塵漸漸臣服於自己的撫慰之下感到滿足。但他還想要更多,想要得到他更多,想要把他揉碎進自己的身體,想要他徹底屬於自己。這樣的想法從五年前第一次見面開始,就不停出現在他腦中,直到今時今日,才終於可以將一切幻想付諸行動,可以將他的身體據為己有,可以將他徹底納為自己的人。
「離塵,你讓我等得太久。」
指尖探入宣離塵的後穴,急躁摳動著,讓窄小的入口適應他的侵入。
「不,求你……不要,痛……」
宣離塵試圖合緊雙腿,無意中夾緊了裴子喬的身體。
「離塵,你比我想像中更騷……早知道你騷成這樣,五年前我就該侵犯你,讓你徹底成為我的人……」
「求你,不要再說了……子喬,五年前……我不想害你……」
「不要跟我提五年前的事!」
整根手指都推入最深處,宣離塵痛得發不出聲。
慢慢增加指頭的數目,擴展著他即將攻入的空間,裴子喬冷笑道:「這一次我就原諒你,如果你再向我提五年前的事……」
「子喬,你聽我說……我、我是被爹欺騙,我毫不知情……」宣離塵喉中哽咽,竭力辯解。
但話未說完,卻換來更猛烈的戳刺。
宣離塵痛得腰部痙攣,發不出聲。
「聽好,宣離塵,我再也不會相信你的任何話。」裴子喬在宣離塵耳邊低聲威脅,粗重的喘息從他話中間隙傳出,炙熱而又撩動情欲,「是你五年前親手毀了我對你的全部信任,當我爬上雪山,看見風雲寨寨旗的那天,我就告訴自己,我要親手毀了你,讓你嘗到百倍於我的折磨。這還只是開始,宣離塵,你記住……我將讓你嘗到被摯愛之人背叛的痛苦。」
「子喬……」宣離塵恢復呼吸,望著與自己咫尺之隔的男人,從那熟悉的容顏間,卻再也找尋不到往日的親暱,「我沒有騙你……」
「如果你沒有騙我,這五年間,你可曾打聽過我的下落?」
在裴子喬銳利的目光下,宣離塵感到胸口緊窒,無法呼吸。
「說呀,為什麼不說話?」裴子喬抬起宣離塵的下巴,不准他的目光逃避自己詰責的視線,「你從來沒有關心過我的死活,就算當日你真是被你父親欺騙,但你後悔勸我喝下那杯毒酒了嗎?只要我死了,就沒人再糾纏你,你就鬆了一口氣,對嗎?你恨不得我死!」
「不……」宣離塵眼角流下淚水,找不到爭辯之辭,「我真的愛你……」
「愛我?」裴子喬一聲冷笑,「我現在已經不稀罕得到你的愛,我只想讓你知道我當日的痛苦。我只想得到你的身體,想要凌辱你,侵犯你而已……你以為你還是藏劍閣那風光的少閣主?你根本連條狗都不如……」
「夠了……」宣離塵全身顫慄,他從未受到這樣的羞辱,「你到底想怎樣?」
「我想對你做的事情還有很多,但現在,我只想你乖乖服從我。」裴子喬撫摸著宣離塵的大腿,在腿間落下細碎的吻點,「你不是想殺薛昭嗎?只要你乖乖聽我的話,我可以幫你殺了他。這天下,除了我,不會再有第二個人肯收留你這隻名聲狼籍、殘敗不堪的喪家之犬,不是嗎?」
宣離塵眼中嗆著淚水,發出一陣苦笑。
是,如果這天下還有第二個人可以幫他報仇,他絕不會忍受這般侮辱;如果這天下還有第二個人可以幫他殺薛昭,他絕不會來到風雲寨。
反正藏劍閣風華絕代的少閣主,早已死在十天前那場大火之中。
剩下的宣離塵,只是一個沒有尊嚴,沒有傲骨,沒有感情,沒有淚水,沒有痛感的行屍走肉。
令他活下來的唯一動力,就是有朝一日取下薛昭人頭,祭奠藏劍閣百口亡靈的執著信念。
宣離塵緩緩抬起了頭,不再逃避裴子喬的目光,嫵媚一笑,分開自己的雙腿,對裴子喬道:「你想凌辱我,侵犯我對吧?你來……只要你可以幫我殺了薛昭,就算現在讓我在你眼前被一條狗上我也願意,你來呀……」
手指撫上裴子喬的胸口,感受到他胸口傳來劇烈起伏。
宣離塵笑道:「怎麼不說話了?你不是恨我嗎?你剛才不是口口聲聲說要報仇嗎?你來呀……讓我知道當日你的痛苦,讓我受到懲罰……」
見裴子喬依然一動不動,宣離塵伸手撫摸裴子喬腿間硬物。
手剛放上就被一把抓住,裴子喬一個耳光摑去,將宣離塵打翻在床,吐出一口血來。
「你就是這樣勾引薛昭的吧?」裴子喬怒不可遏,呼吸急促,「宣離塵,你好賤!」
抬手拭去嘴角血跡,宣離塵回頭望向裴子喬,目光中依舊帶著陰冷而又嫵媚的笑意,答道:「我還可以更賤……只要你幫我殺了薛昭。」
裴子喬一把揪起宣離塵的頭髮,發瘋似的咆哮道:「宣離塵,我不准你這樣對我笑!」
「我無法不笑,裴子喬,」宣離塵直視裴子喬由陰寒轉為暴躁的目光,「時隔五年,你雖然已是風雲寨寨主,但性情脾氣卻依舊幼稚不堪。你說你不是五年前的裴子喬,那我告訴你,我也不是十天前的宣離塵,我不在乎我過去擁有的一切。我來風雲寨求你幫我殺人,但你說酬金不夠,我用身體抵償,你居然不敢接受?」
裴子喬冷笑起來,脫去自己的衣物,「好,既然你有此興致,我就奉陪到底。」
宣離塵沒有答話,在清晰看見對方高昂性器的那一刻,才終於知道自己剛才的引誘是個愚蠢至極的錯誤。
「現在輪到你說不出話了?」裴子喬抓過宣離塵,將他壓於身下,剛剛抽出的手指再次頂入體內最深的地方,「你是不是後悔了?不過已經來不及了。」
說話間,翻過宣離塵的身體,將胯下分身插入那早已被手指摳得鬆動的入口。
宣離塵不禁發出一聲慘叫。
裴子喬冷笑道:「宣離塵,五年前我怎麼也想不到,我會這樣得到你。」
不給宣離塵答話的機會,裴子喬在他體內挺動。
「不……」乾澀的入口和內壁傳來的摩擦令宣離塵感到陣陣暈眩,痛苦的呻吟從唇邊溢出。
「離塵……」裴子喬漸漸感到滿足,加快速度,「我想聽你愉悅的呻吟。」
「愉悅?」宣離塵哭笑不得,表情因股間傳來的劇痛而變得扭曲,「我不知道剛才那名少年是否可以在這樣的對待下發出愉悅的呻吟,但是我不行。裴子喬,你可以得到我的身體,但我得到的卻只是侮辱。」
「我討厭你這張利嘴。」
兩指捏住宣離塵的下巴,驀然抬起,咬住柔潤的唇瓣深深吮吸。
「唔……」
拚命搖頭,想躲,但卻被按得更緊。
裴子喬強悍的身體不給宣離塵任何逃避的可能。
合二為一的兩具肉體在床上起伏,床腳發出陣陣淫靡的聲響。
宣離塵漸漸支持不住,闔上雙眼。
裴子喬伏在他的背上,一手伸入宣離塵腿間,撫弄那低迷的性物,問道:「離塵,你一點感覺也沒有嗎?我和薛昭哪個好?你最好習慣我的身體,因為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人。」
每一次挺進都頂入最深處,在肉體碰撞的聲音中,宣離塵艱難地發出聲音:「你會幫我殺薛昭嗎?」
裴子喬發出一陣大笑,沒有回答,但喘息卻更加粗重。
「你會幫我殺掉薛昭嗎?」宣離塵擔心有變,顯得焦急。
還沒有得到裴子喬的答案,宣離塵自己便已失去呼吸的節律。在一次又一次的進入和腿間的撫按之中,喘息變得潮熱急促。淫靡的呻吟從喉中發出,他的眼角微微酸澀,似乎有淚水從眼角溢出。如果此時裴子喬騙他,他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離塵,如果一開始你選擇我……就不會這麼痛苦。」
裴子喬似乎有些感慨,又似乎有些不忍,原本粗暴的動作漸漸變得柔和,注意挑逗起宣離塵的情欲,讓對方也能從這場性事中嘗到快感。
「啊……」宣離塵心中苦痛,但肉體卻早已變得順服。
在激烈的撞擊之中,一股熱流射入他的體內。
裴子喬抽出自己宣洩完畢的分身,舌尖輕輕舔過宣離塵顫慄的肩膀,「離塵,我愛你。」
「你愛我的身體。」宣離塵糾正他的話。
「也愛你的人。沒有薛昭,我會得到你的心。」
「我的心已經碎了,不屬於任何人,任何人也無法得到。」
***
宣離塵一夜無眠,躺在床上,疲憊的身體和股間傳來的痛感,令他保持清醒。
耳邊是裴子喬平緩的呼吸,他雖然已經熟睡,但一隻手卻依舊緊緊摟著宣離塵的身體。
寂靜的夜裡,宣離塵背對著他。
情欲之後,身體的熱度早已退去,他以為自己會恨這個趁他落難而占有他身體的男人,但事實上,他心中恨的只有薛昭一個。
藏劍閣毀滅之時,宣離塵隻身逃出,從那時起,他就發誓為了報仇不擇手段。他不惜代價要讓背叛他的薛昭,得到懲罰。
但他萬萬沒想到,風雲寨寨主竟是五年前傾心自己、後被自己誤害的裴子喬。更沒想到自己為復仇付出的第一個代價,就是自己的身體。其實這具殘破的肉身,被薛昭擁有過的身體,宣離塵早想捨棄。所以今晚他並不吝惜自己的身體,只是無法接受自尊受到的嚴重傷害。
輕輕翻身,宣離塵端詳裴子喬的睡臉。
對方均勻的呼吸撲在他的臉上,好像睡得很熟。但宣離塵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他明白,現在的裴子喬早已不是五年前的裴子喬,他是風雲寨的寨主,也是一個江湖傳說中令人望而生畏的殺人魔頭。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熟睡?
宣離塵放棄起身的打算,慢慢閉上眼睛。就在闔上眼簾的剎那,瞥見一抹人影走入室內。
裴子喬沒有絲毫反應。
宣離塵警覺地問了一聲:「誰?」
來人輕輕走入,在床邊坐下,低聲道:「我們剛見過面你就忘了?」
「是你……」宣離塵認出來人,他就是先前裴子喬床上那名換作「渺兒」的少年。
渺兒撿起地上的衣物扔給宣離塵道:「寨主已經熟睡,你可以走了。」
「我……」
宣離塵想問原因,但卻被渺兒打斷:「閉嘴,不要吵醒寨主。」
從聲音中,宣離塵聽出渺兒對自己的厭惡。於是也不多問,忍住身體傳來的劇烈不適,披著那件單薄的外衣滑下床去,默默離開。
目送宣離塵的背影消失在門外,渺兒為沉睡的裴子喬搭上薄毯,靜靜凝視著他的睡臉。
突然,睡夢中的裴子喬拉住渺兒的手,嘴唇微張,發出一聲清淺的夢囈:「離塵……」
渺兒面無表情地俯下頭去,在裴子喬耳邊答道:「我在。」
「你為什麼要殺我……」裴子喬沒有睜眼,但雙眉卻已蹙緊。
渺兒熟練地在裴子喬耳邊答道:「我沒有殺你,我一直愛你。」
「離塵……」裴子喬唇邊露出一抹笑意,始終沒有睜開眼睛。
也許此時他的夢境非常美好,美好得他捨不得睜眼。
「寨主。」渺兒爬上了床,緊緊貼住裴子喬的身體,在他懷中閉上眼睛。
五年了,也許連裴子喬自己都以為自己忘了宣離塵,以為自己恨宣離塵入骨。但只有渺兒知道,只有渺兒這個每天晚上聽他不停重複相同夢話的人才知道,他還愛著宣離塵,他還在夢裡不停呼喚著宣離塵的名字,問宣離塵為什麼殺他……
這是一個只有渺兒知道的祕密。
這個祕密他不想告訴任何人,包括裴子喬和宣離塵。
這也正是他讓宣離塵離開的原因,因為他怕宣離塵聽見裴子喬的夢囈。
「寨主,我只要你一點的愛就夠了,為什麼你不肯施捨予我?」
低聲念出這句話的渺兒表情平靜,看不出任何傷心,只有他自己知道眼角的酸澀和胸口的憋悶。
第一章
風雲寨可以幫人殺人,只要你出得起價錢。
傳說風雲寨寨主是個嗜血成性的魔鬼,擁有眨眼間取人性命的超群劍法。
風雲寨立於白雪之中,通往寨門的路上掩埋著無數屍骨。
宣離塵看見風雲寨招展的大旗是在十月初七的晚上,知道自己終於找到這個可以替他報仇的地方後,他便暈倒在寨門之前。
再次睜開眼時,發覺自己躺在一個封閉的房間裡。
眼前是一帳紅簾,簾後人影糾纏,不停發出淫靡的呻吟。
那呻吟雖然嫵媚,但能聽出是一少年。
少年年紀不大,聲線異常柔美,藉著房間中唯一的燭火,宣離塵隱約可以看見少年優美的背影和一頭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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