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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覺醒
────台灣精神的重新追尋
李敏勇
袁紅冰的台灣三部曲,繼<<台灣大劫難>>,<<台灣大國策>>之後,出版<<台灣大國魂>>,終於完成了。<<台灣大劫難>>的書頁,我以<一個中國流亡者為台灣升起的烽火>序介。那是兩年前的事。那時候,中國國民黨在台灣復辟,馬英九執政,切斷李登輝和陳水扁共二十年總統任期的國家台灣化政治路線,以不實的國共「一中共識」將台灣帶向傾斜於中國的路線。袁紅冰<<台灣大劫難>>提出警告;繼而,在<<台灣大國策>>,袁紅冰為台灣謀,提供自我振興策略;<<台灣大國魂>>則是呼籲召喚台灣精神,召喚台灣建國的自由理想,召喚台灣的尊嚴感,以理想主義復活台灣的心。
袁紅冰作為一個中國人,一個流亡海外的中國人,他對共產黨中國的了解以及身在澳洲的距離與特殊角度,對於共產黨中國的批評之透徹,讓人悚目驚心。因為對台灣建構出一個自由與民主的國度懷抱著期許,也對台灣自由與民主化奠基有著深切的關懷,他為台灣完成了特殊的三部曲。從<<台灣大劫難>>到<<台灣大國策>>以至<<台灣大國魂>>,亦步亦趨,環環相扣。不只為台灣敲邊鼓,簡直是敲打著台灣的靈魂。每次看他來到台灣,帶來他的新書,帶來他關切我們這個尚未真正建構出的國家的熾熱的心,不能不被他的熱情打動。
<<台灣大劫難>>是Seeing,是有關共產黨中國謀台的情報,看清楚這樣的情報,是袁紅冰為台灣升起烽火的目的。對於許多在共產黨中國有經濟利得意圖的台灣人;對於許多在共產黨中國有政治非份意圖的台灣人;甚至對於許多在共產黨中國有文化迷障和迷惘的台灣人,袁紅冰的當頭棒喝,既嚴厲又深入。這樣的風險,正是中國國民黨復辟後,馬英九政權的問題所在。
<<台灣大國策>>是Thinking,是台灣有識之士應如何因應險惡政治形勢之舉。既有歷史的逼問,也有崛起的期勉。袁紅冰認為台灣應該在命運逼迫下走向時代榮耀之巔。他以一部<<台灣共和國憲法>>的形成,彰顯台灣獨立建國的歷史意義與精神指標,並揭示台灣人民應於二○一二年三月至五月期間,用鐵血意志論證人民反抗暴政的權利。面對外部共產黨中國的威脅,面對內部國民黨中國的欺罔,台灣的國家意志不但面對台灣自己,也面對世界。
<<台灣大國魂>>是Doing,是喚回正在消逝的台灣精神,以自由與尊嚴之名,雕塑台灣國家的政治塑像,甚至文化風景。袁紅冰以他一貫熾熱之筆批評失格的政治人物。不只對中國國民黨,甚至對台灣人民所寄望的民主進步黨,他的批評都是嚴厲的。追尋台灣大國魂,台灣新國家的創建才有希望。他批評了檯面權力人物,卻稱許一些政治光影之外的文化人物、社會運動者、台灣基督長老教會介入自由和獨立之路的牧師。對於為自由與獨立獻出生命的行動哲學家鄭南榕,更以台灣之魂予以定位,視為英雄。並以英雄不謙卑,璀燦台灣魂突出鄭南榕的形象。詹益樺之火浴也成為他筆下台灣民主悲愴又熾烈的象徵。引領台灣走向自由獨立的新國家。
<<台灣大劫難>>、<<台灣大國策>>、<<台灣大國魂>>形塑的袁紅冰台灣三部曲,是一個流亡中國人為台灣鎔鑄的自由與獨立之論,他藉由對於中國的認識與了解,以及對台灣的期許與憧憬,交織思想的火花。在二○○八年,台灣的民主化倒退,自由與獨立的願景面臨破壞,適時為台灣發出聲音,不只批判了國民黨中國殖民體制,也鼓舞台灣自我重建的力量。在國共聯合制台之際,在台灣民主化發展面臨困頓之際,在自由與獨立的追尋受到阻遏之際,更顯得珍貴。
世界將怎樣對待台灣,取決於台灣怎樣應對命運的挑戰-----這是袁紅冰<<台灣大國魂>>的一個章節子題,也是袁紅冰在這本書裡的一句警鐘。特殊的歷史際遇在近現代台灣烙下兩個殖民性統治,印記了台灣悲情的歷史。經歷過度寧靜的民主革命,原本被世界矚目的政治變革因民主化奠基的不完全,又幾乎被復辟的中國國民黨政權阻斷。台灣形塑新的命運共同體,形塑自由人共同體的願景都蒙上陰影。如果台灣不真正站起來,翻轉長期被殖民的困境,就無法脫出悲情的歷史,展現家國的榮光。從面對國民黨中國的宰制到面對共產黨中國的威脅,一層又一層的考驗,更應該淬勵台灣人的意志。所謂天助自助,台灣應該掙脫被殖民的歷史魔咒,經由自我重建,發展成璀燦美麗小國,經由獨立的國家條件,守護民主自由的文明價值。
一個小而美的國家,懷抱大國之魂。因為國家雖大,如果缺少文明的價值,仍然只是小國;國家雖小,如果懷抱大國之魂,即為大國。祖國的迷障與迷惘,經由國民黨中國的威脅、利誘,曾經壟罩在台灣;現在又經由共產黨中國的威脅、利誘,迷惑台灣。要向國民黨中國說不;也要向共產黨中國說不。從歷史的悲情脫胎換骨,從祖國的迷障與迷惘,蛻變新生。台灣,應該是生活在台灣二千三百多萬人的國家。既割捨附翼於國民黨中國的殘餘、虛構,他者體制;也要抵禦共產黨中國企圖加諸的體制。
袁紅冰「以自由與尊嚴之名,喚回正在消逝的台灣精神」作為前題的前言「哀莫大於心死,悲莫甚於國亡」,呼喚台灣堅持理想主義,追尋美麗而高貴的理想。<<台灣大劫難>>、<<台灣大國策>>、<<台灣大國魂>>是他為台灣書寫的「台灣自由三部曲」。以一個流亡的中國人,他為了喚回台灣自由精神,喚回台灣建國的自由理想,喚回台灣的尊嚴感,以書寫為台灣吶喊。因為他為自由遠離自己的國度,流亡在澳洲;因為他為自由而憧憬台灣的新國家。一個兼具理想主義與浪漫精神的文學人,法學家,民主政治運動者,袁紅冰對台灣之愛,其實是自由之愛,跨越政治邊界。
在二○一一年走過中途,正邁向二○一二年關鍵年代選擇之際,歷史彷彿又在考驗台灣。這時候,讀到袁紅冰繼<<台灣大劫難>>、<<台灣大國策>>之後,為台灣捎來的<<台灣大國魂>>,更能感受到一個執著於自由,對民主有熱愛有憧憬的中國流亡者的良知與熱情-------他不像許多挾持亡於共產黨中國的「中華民國」的中國國民黨權貴和幫閒者,流亡郤執迷不悟於統治權力的慾望深淵。袁紅冰的聲音經由台灣自由三部曲,嘹亮地在台灣的大地上傳達,在對自由有想像,對民主有期望,對建構一個獨立的台灣新國家有憧憬的人們的心中。
台灣要有普遍的心的覺醒,要重新追尋台灣精神。要告別悲情歷史,展望美麗國家願景,<<台灣大劫難>>,<<台灣大國策>>和<<台灣大國魂>>是啟示,也是力量。珍惜這些啟示的力量,邁向二○一二年的國家重建之路,社會改造之途,是回覆朋友情誼的最適切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