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讓兩個權傾天下的皇帝念了一生都不願放手的烈性女子!
從辛情到蘇朵,從蘇朵到辛情,再從辛情到獨孤情,
她的每一步都踏得戰戰兢兢,可每一個起落卻又走得步步驚心……
最揪心催淚、最深沉決絕、最蕩氣迴腸的古代宮鬥傳奇!
死了之後會看到什麼?那得看你是上天堂還是下地獄。
而她,辛情,身為3C產品橫行街頭的現代都會女子,死了之後既沒看到天堂,也沒看到地獄,而是莫名其妙成為花樣男人的下堂(未來式)王妃蘇朵。不想淪為任人宰割的俎上肉,她將計就計,順勢下堂,不料卻引來南朝天子奚祈的側目,甚至許了三年之約──三年未再嫁,便入宮為妃。
辛情可不傻,好不容易脫離虎穴,當然能逃多遠是多遠。恢復了本來的身分,辛情就像飛出牢籠的小鳥,與萍水相逢的父女開起了小麵店,過起了閒來無事賞賞花、與人結結小怨、耍耍嘴皮子的舒心日子。
可上天似乎看不慣這個女人太逍遙,竟讓她用一碗麵換來了北朝皇帝拓跋元衡的覬覦,直接將她擄回宮,封至左昭儀,教她離了虎穴又入龍潭。
拓跋元衡和奚祁是同一種人,他們想要的東西一定要得到,即使得不到也要毀掉。
可他們又有些不一樣。奚祁喜歡玩貓捉老鼠的遊戲,把老鼠先放出去,然後在旁邊看著,時不時嚇唬老鼠一下,然後再看,等老鼠著急地開始反抗的時候再把老鼠吃掉。拓跋元衡很直接,抓到的老鼠就要吃掉,他比奚祁少了耐心。
「知道朕為什麼給妳改姓獨孤嗎?」拓跋元衡直視辛情的眼睛:「獨者,唯一也;孤者,帝王也。明白了嗎,獨孤情?」
辛情點點頭,微扯嘴角:「真是謝謝您的厚愛。」
「明白了最好,以後不管妳要什麼朕都會滿足妳,只有離開這一條永遠不要提起。」
拓跋元衡不相信辛情的每一句話,不相信她的每一個笑容。
這個女人對著他時永遠是極盡嫵媚的笑容,雖然美麗但卻刺眼。她是他後宮之中唯一不被馴服的貓,即使他已經有了美若天仙的左昭儀,他還是捨不得殺了宛如妖精般的她,即使將她打入冷宮,他還是捨不得放下她。
他想看,看她何時能被他馴服,看她何時能對他說一句真心話……
作者簡介:
東籬菊隱
頂著一個超然世外筆名的市井俗人一隻。話多,平生無大志願,愛好小貓小狗、愛好花花草草,養有兩隻田園狸花貓,橫看豎看都覺是無敵美貓。另有各式花草十餘盆,其中一種開紫花而忘其名者黑白狸甚喜食之,於今已七零八落。
自詡為親媽,某日被一熟識友人稱,慣用調侃方式先令人放鬆警惕,於人不經意時出手狠狠擰人一個三百六十度,出手可謂穩準狠。此種論調,某概不接受,仍舊以親媽自居且自喜。
章節試閱
片段一:當犀利的女人遇見霸烈的男人
「我們怎樣才能算是熟人呢?」
「兩種方式,一種是天長日久,一種是春風一度。我跟你,天長日久不太可能。」
「何以見得?」
「就算你有興趣,我也沒有和你天長日久的興趣。我可以在你身邊待幾年,然後分道揚鑣。」
「妳真是隨便!」
「這句話也適用於你,或者說,你更隨便?」
「委屈?」一個人在她身上某個地方戳了一下,然後辛情覺得自己的肌肉解放了。
「委屈個屁!」辛情說道,動了動手,果然可以動了。擦擦眼淚,瞇了又瞇,眼前模模糊糊出現張男人的臉。
「你指使人綁架我?」辛情眯著眼不敢睜開。
「是請妳。」那聲音說道,帶著笑意。
「你們家的禮儀真特別啊,我是死人嗎,用棺材請……」辛情看著模模糊糊的人臉,「你的聲音很熟,你是誰?這是哪兒?」
「不是棺材,是箱子。」男人解釋道。
「本質上都一樣,不信你躺躺試試!」辛情邊說著邊想這個聲音,「棕紅斗篷!你是棕紅斗篷!」終於想起來了。
「棕紅斗篷?妳這麼稱呼我?看來妳對我印象深刻。」男人說道。
「沒錯,我一向對兩種人印象深刻,一種讓我開心的,一種讓我鬧心的。」辛情說道。
「我是讓妳鬧心的。」男人把她放在床上,「一會兒讓大夫來看看妳的眼睛。」
「這是你的臥室?」辛情模模糊糊地能知道屋子裡沉暗的色彩,心裡陰暗的傢伙。
「沒錯,妳是第一個躺在我床上的女人。」男人說道。
「開玩笑吧?聽聲音就知道你老得可以了,別告訴我你純情得沒碰過女人。還是你……是特殊男人?」辛情問道。腦中想那個棕紅斗篷的臉,一看就是久經情場的人,還說什麼第一個躺他床上的女人。
「特殊男人?」男人重複一遍。
「沒有男根的男人,亦稱宦官,俗稱太監。」辛情說道。
「妳想看看嗎?」男人離她近了,臉模模糊糊就在眼前。
「有什麼好看的,不都一樣嗎?」辛情平靜地說道,「要調情的話,換些詞兒吧,我又不是沒見過男人。」
「妳果然不一樣,難怪南朝皇帝對妳感興趣。」那男人饒有興趣地說道。
「你說奚祁?還好,見過兩回。」辛情含糊說道。皇帝見女人,尤其是他感興趣的女人,一般都是床上見。
「如果他知道妳在我手裡會是什麼樣?」棕紅斗篷問道。
「雞飛了還有鴨子,鴨子死了還有鵝,就算飛禽都死絕了還有走獸。」辛情說道。
「妳的說法很獨特,不過,我會把妳當鳳凰養的。」棕紅斗篷說道。
「哦,原來你是農場主人。初次見面,我叫辛情,請問貴姓?」辛情問道
「拓跋元衡。」棕紅斗篷說道。
「姓拓跋?你是剛才他們稱呼的『主人』?」辛情乾脆閉上眼睛。藥勁沒過,渾身用不上力。
「真聰明!」拓跋元衡誇讚。
「嗯,奚祁也這樣說過我。」辛情陳述事實。
「以後妳聽不到他這樣說了。」拓跋元衡說道,口氣有點陰。
「是啊,聰明的人也不會被綁架了都不知道對方是誰,他以後不會說我聰明了。」辛情嘲諷地說道。
「我的意思是──以後妳見不到奚祁了。」拓跋元衡說道。
「不見就不見,也不是我什麼人。」辛情又問道,「你請我來直接說一聲就行了,為什麼把我當死人運進來?還是說我是見不得光的?」
「不是見不得,是現在見不得。」拓跋元衡說道。
「哦!」辛情哦了聲,「你綁我來為什麼?」
「因為本王對妳感興趣。」拓跋元衡說得很直接。
「我對你不感興趣。」辛情也答得很直接。
「奚祁呢?」拓跋元衡問道。
「不感興趣。」辛情說,「我對那些把女人當動物養的男人都不感興趣。」
「慢慢妳會有興趣,也許還會離不開本王。」拓跋元衡說道。
「我離不開你的時候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我死了,沒法動了。」辛情說道。男人們為什麼都這麼自大。
「不會的,本王不會讓妳死的。」拓跋元衡很肯定地說道。
「謝謝。我要好好睡一覺,沒事別打擾我,我睡不好的話脾氣很大。」自己摸索著拽過被蓋好,睡覺,「哦,還有,出去的時候幫我把門關好,謝謝。」辛情說道,然後把被子蒙腦袋上睡覺。
「妳不怕本王對妳怎麼樣?」拓跋元衡問道。
「跟你說過了,我又不是沒見過男人,有什麼怕的,不就那麼回事嗎?」辛情說道。
拓跋元衡笑了,推門出去。辛情呼呼大睡。心情一放鬆,睡了二十多個小時,醒了的時候,眼皮都快融成一片了。
「魚兒,我又起晚了,不好意思啊!」辛情邊說著邊迷迷糊糊地坐起來像往常一樣用腳丫子在地上找鞋,然後伸懶腰,打哈欠:「魚兒,明天妳弄點水叫我起床吧,我就不用洗臉了……」打開門,門外四個小丫鬟正端著水盆,拿著巾帕之類的站著。
看了看,自己接過水盆轉身進屋,卻見拓跋元衡正坐在床對面的椅子上似笑非笑。
「當王爺都這麼閒啊?」辛情把水放好,自己隨便洗了洗臉,擦乾淨,把頭髮簡單攏了攏,綁成一束,動作一氣呵成。
「奴婢服侍小姐更衣。」兩個丫鬟捧著簇新的華服。
「不用了,苦日子過慣了,穿不習慣好衣服。如果你們府裡有粗布衣服,可以給我兩件。」辛情擺擺手,「如果有吃的東西,給我點粥就行了。」
馬上就有丫鬟端了豐富的早餐來了。辛情看看,跟靳王府的級別是一樣的,只不過比起靳王府的似乎不夠精緻。她從來不跟吃的東西作對,所以自由自在開始吃。這一年來她已經習慣右手筷子、左手饅頭的早餐模式了,但是這裡沒有饅頭,都是小小的糕點,只好將就一下了。
吃完了,對那丫鬟說道:「明天讓他們把那個東西做大一點,能換成饅頭最好。」
那丫鬟忙答應了,辛情這才看拓跋元衡:「當王爺的不是得上朝嗎?」
「不用天天上朝。」拓跋元衡說道。
看看,級別高的人就是不一樣,哪像她們這些小工蟻,一天不幹活就得餓肚子,難怪大家都樂意當官呢。
「沒什麼想說的?」拓跋元衡問道。
「基本上沒有,我不習慣和陌生人滔滔不絕。」辛情說道。
「那──我們怎樣才能算是熟人呢?」拓跋元衡的口氣有些輕佻。
辛情看他一眼,「兩種方式,一種是天長日久,一種是春風一度。我跟你,天長日久不太可能。」
拓跋元衡瞇了瞇眼:「何以見得?」
「就算你有興趣,我也沒有和你天長日久的興趣。」辛情說道,「所以,我可以在你身邊待幾年,然後分道揚鑣。」
「妳真是隨便!」拓跋元衡笑著說道。
「這句話也適用於你,或者說,你更隨便?」辛情也笑著說道。
「妳也曾經和奚祁這樣談過條件?」拓跋元衡問道。
「現在是我和你在談,與他無關。」辛情說道。
「本王考慮一下。」拓跋元衡說道。
「好。你最好快一點,我沒什麼耐心。」辛情說道。
拓跋元衡看著她,還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片段二:我要當級別最高的小老婆
「您是皇帝了?」
「對。」
「那我是您哪個級別的女人呀?」
「除了皇后,妳自己挑。」
「我有選擇的餘地嗎?」
搖頭。
「那我就當除了皇后之外級別最高的那個好了。」
「好!右昭儀。」
「我想當貴妃,聽起來比較有氣勢。」
「過段日子吧。」
「好!那──您什麼時候需要我陪您上床啊?」
「今晚。」
又過了二十幾天,坐在桌邊左手饅頭、右手筷子的辛情,被闖進來的人嚇了一跳。有男有女的一堆人都恭敬地低頭站著。辛情也不說話,儘量保持平靜的心情把那個饅頭吃掉。等她吃完了,有一個人才站出來說道:「奴才等奉旨奉迎娘娘入宮。」
「娘娘?說我?」辛情問道。
「正是娘娘。」那人說道。
娘娘?誰的娘娘啊?辛情想問,但想了想還是算了,不管是誰的娘娘,她還能反抗怎麼著?先去看看好了。
「哦,走吧!」辛情起身。
那些人忙讓出路來,其中一個在前面帶路,其餘的都沒有聲響地跟在後面。上了華麗的轎子——果真是八人抬的。轎簾上也是描龍繡鳳的,華麗麗的感覺。
辛情坐在轎子裡想答案。皇帝?皇帝是誰?突然抽什麼瘋讓她當娘娘?她對當娘娘不感興趣,倒是對當人家的娘感興趣。
她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只認識兩個人,而且連點頭之交的那種認識都算不上──拓跋元衡和拓跋元弘。難道拓跋元衡把她獻給自己老爹了?有可能,這個人看起來陰險得很,這種事情肯定幹得出來。如果真是這樣,等她成了他後媽,一定讓他老子閹了他。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換屆選舉之後,拓跋元衡當上新一屆皇帝了,所以讓她當小老婆,這也說的通。如果是這樣的話,怎麼辦?
呃……到時候再說好了!
不知不覺,轎子落了地,有人掀開轎簾,嘴裡還說著:「請娘娘下轎。」然後一隻白白的手伸過來欲扶她,辛情閃了開,自己邁出轎子,四周環顧一下,森嚴,跟奚祁家一個氣氛——墳墓一樣的寂靜,靈堂一樣的莊重。
「皇上有旨,請娘娘先行沐浴更衣。」宮女說道,「請娘娘隨奴婢來。」
沐浴?然後上蒸籠?據妖怪們說,唐僧就是這樣被吃掉的。
隨宮女上了臺階,走上高臺之上的那座名為鳳凰殿的宮殿,牌匾看起來很新。
跳進大木桶裡,辛情閉著眼睛泡著。這樣泡完了就得上皇帝的床了吧?聽說古代後妃和皇帝上床之前都要仔仔細細地洗個澡,她一直想問的是:皇帝用不用洗?
水慢慢地涼了些,辛情出浴,仍舊穿自己的粗布衣服,頭髮散著讓它慢慢乾。然後四處逛逛看看這個寢宮,這個寢宮雖然也富麗堂皇,但是與奚祁家相比稍顯粗糙,不過倒是比奚祁家更有氣概,奚祁家更像是精心打扮的女子。
辛情看了看地上鋪的長毛地毯,不忍心踩,她的小客廳裡也有一塊鋪在地上,她通常都側躺在上面看電視,或者趴在上面玩電腦,從來沒捨得穿鞋踩幾腳。這個地毯看起來比她那個好多了,想了想,她脫了鞋,光著腳走來走去。
真是舒服!躺一下試試,再趴一下。臉上癢癢的,真是舒服啊,好東西就是不一樣!閉上眼睛,好好享受享受。
滿屋子的宮女太監見她這個樣子,都有點不知所措,還好,皇帝來了。
拓跋元衡進了殿就見地上趴了個人。
「妳接駕的方式很特別。」拓跋元衡說道,看著仍舊趴著的女人。揮了揮手,所有的宮女太監都靜靜地退出去了。
辛情睜開眼睛就看見一雙黑色的靴子,「喂,換鞋,我的地毯啊……」然後抬頭往上看,拍拍手站起來,「您是皇帝了?」
「對。」拓跋元衡沒計較她沒有行禮,本來也沒指望。
「哦,那我是您哪個級別的女人呀?」辛情的口氣平淡得很。
「除了皇后,妳自己挑。」拓跋元衡說道。
「看來您沒考慮我說的條件。」辛情又自顧自地在地毯上坐下來,然後抬頭看拓跋元衡,「您不坐啊?」
拓跋元衡挨著她坐下,挑起她一綹頭髮聞了聞,「好香。」
辛情沒什麼反應,「剛洗完當然香了。」然後看拓跋元衡,「我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拓跋元衡搖頭。
沒有?那就是說她一定得當他的小老婆了,既然如此當然得選個級別高的,免得被人吃得骨頭都不剩。
「既然沒有,那我就當除了皇后之外級別最高的那個好了。」辛情說話的口氣像是買水果時人家介紹一堆之後她隨便挑了一個一樣。
「好!右昭儀。」拓跋元衡說道。
右昭儀?聽起來好沒氣勢,她以為全天下的後宮除了皇后之外最大的都是貴妃呢,而且既然當了一把妃子,她也想當當貴妃,就像楊貴妃那樣的多好,禍害天下。
「右昭儀?」辛情想了想,還是說了,「我想當貴妃,聽起來比較有氣勢。」
拓跋元衡抬頭看看她,「過段日子吧。」
「好!那──您什麼時候需要我陪您上床啊?」辛情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一個有權勢的男人這麼痛快答應一個女人的條件,那就代表對她的身體有興趣。
「今晚。」拓跋元衡小聲在她耳邊說道。
「好!」辛情點頭。
這個拓跋元衡和奚祁還是有些不一樣的,奚祁喜歡玩貓捉老鼠的遊戲,把老鼠先放出去,然後在旁邊看著,時不時嚇唬老鼠一下,然後再看,等老鼠著急地開始反抗的時候他再把老鼠吃掉。拓跋元衡很直接,抓到的老鼠就要吃掉,他比奚祁少了耐心。
「朕希望妳晚上可以不穿這套衣服。」拓跋元衡仍舊很小聲,聲音裡充滿了挑逗。
「好,沒問題。」辛情答道。
隨遇而安是她的生活方式,既然拓跋元衡不給她選擇,她就給自己選個不好中的最好吧。她現在要做的是趁拓跋元衡還有興致的時候給自己建個保護罩——地位,然後再慢慢想辦法讓拓跋元衡放了她。最好是皆大歡喜,她對流血犧牲一點也不感興趣。
「等著朕。」拓跋元衡起身,順便在她脖子上親了一下,然後才往外走。
辛情迅速用袖子擦了擦,冷笑。
吃過晚飯,辛情還是光著腳在宮裡走來走去,太監宮女們也都脫了鞋子在宮裡侍奉。辛情讓他們都出去,然後脫光衣服,在櫃子裡拿塊紅色薄紗披在身上,頭髮從一側順下來,側躺在地毯上。
不穿那套衣服,她就不穿衣服。她本來就不是什麼貞節烈婦,對她來說,只要沒有心,跟哪個男人上床都沒什麼區別。這個身體以前是蘇朵的,屬於過唐漠風,以後這個身體是她辛情的,屬於她自己。
想找一個可以兩個湯匙共喝一碗熱湯的人,找一個可以讓她感覺溫暖的人,可是沒找到,在她二十六年的生命裡,沒有找到。在她二十六年的生命裡一直是孤孤單單的。
孤孤單單的。
在這裡她溫暖了一年,暖得都要化了,然後又是冬天來了。
拓跋元衡進得殿來,四周高高的燭臺都亮著,地毯上側臥著纏繞著紅色薄紗的辛情,在純白色的地毯上極具誘惑。拓跋元衡走到她身邊,沒動,原來是睡著了。彎腰抱起她,江南女人果然輕盈。她睜開眼睛,半睡半醒。
「您來晚了。」她說道,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
「嗯,有事要處理,等急了?」拓跋元衡口氣輕佻。
「是啊,等急了。再不來我就睡了。」辛情雙手環上他的脖子,故作嫵媚。
「孤枕難眠,愛妃。」拓跋元衡把她放到床上,自己也不脫衣服,只是把她抱在懷裡,「這傷如何弄的?」
「撞的,家裡窮沒錢治,撒了些灰就這樣兒了。」辛情慢慢地為他解衣服,既然躲不了,那就讓事情以最快的速度過去。
「著急了?」拓跋元衡笑著問道,隔著她身上的薄紗親吻她的肩頭。
辛情看他一眼,扯扯嘴角,接著又繼續幫他解衣服,露出他厚實的胸膛。辛情邊斜眼看他,邊用一根手指劃過他的胸前,然後如願地看到拓跋元衡眼中升騰起來的情欲,辛情對著他笑。
「妳真是個妖精,愛妃。」拓跋元衡抓住她的手,在她耳邊說道。
「過獎。」辛情笑著看拓跋元衡,心中冷笑。男人,果然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沒誠意。」拓跋元衡勾起她的下巴。
「那這樣如何,皇上?」辛情翻身將他壓在身下,輕啃他的肩膀,任拓跋元衡的手在她身上撫摩。她身體輕顫,與情欲無關,實在是因為不習慣別人碰她,她連乘地鐵都跑到最前面的車廂,那裡人少,不會與人有身體接觸。
只是拓跋元衡似乎誤會了,他以為她的輕顫是因為他的愛撫。
片段一:當犀利的女人遇見霸烈的男人
「我們怎樣才能算是熟人呢?」
「兩種方式,一種是天長日久,一種是春風一度。我跟你,天長日久不太可能。」
「何以見得?」
「就算你有興趣,我也沒有和你天長日久的興趣。我可以在你身邊待幾年,然後分道揚鑣。」
「妳真是隨便!」
「這句話也適用於你,或者說,你更隨便?」
「委屈?」一個人在她身上某個地方戳了一下,然後辛情覺得自己的肌肉解放了。
「委屈個屁!」辛情說道,動了動手,果然可以動了。擦擦眼淚,瞇了又瞇,眼前模模糊糊出現張男人的臉。
「你指使人綁架我?」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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