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朽夜族:迷夜烈愛
他的血,令她慾火中燒;她的獠牙,讓他意亂情迷!
隱界的宿敵竟然一「咬」定情?
●已經被翻譯成十七種語言!
●長踞美國與其他國家的暢銷書排行榜!
千年等待積累成疼痛卻甜蜜的焚身渴望,但為何他盼到的竟是宿世仇敵?
恐懼與猜疑撕裂了她每吋身軀,但為何仍無法阻擋這宛如烈火的狂野愛戀?
拉克藍,強壯驍勇,冷峻高傲又狂烈如火的狼族領袖,在百年前被吸血荒鬼群所害,從此被囚禁在巴黎地下深處的煉獄,忍受永無止盡的地獄惡火焚燒折磨。在數不清的漫長歲月流逝後,一股令拉克藍重新燃起狼族本能的氣息,悄然浮動──那是「她」──每名狼族成員都必然擁有、命定的唯一真愛,也是終其一生的永恆伴侶。
那絲氣息正來自千百年來不斷尋覓的「她」,這股強烈狂暴的渴望讓拉克藍不惜一切,即使付出慘痛代價也要逃出生天;然而當拉克藍終於攫住了這名讓他渴求不已的女子時,他卻發現上天竟開了個令人驚愕的玩笑!
「她」並非狼族成員,而是狼族世仇:吸血鬼。「她」是艾瑪,吸血鬼與女武神的孩子,柔弱蒼白一如白紙;在粗野狂暴的拉克藍面前,艾瑪嬌柔無助,驚恐萬分。
為了確認彼此,拉克藍脅迫艾瑪同赴蘇格蘭,一路上,拉克藍與艾瑪不斷挑釁彼此,卻又深深迷眩於對方的魅力;明明渴盼著熱烈激情的結合,卻又倔強地不肯讓步。在這樣甜蜜的對峙中,他們各自蛻變、互相探索,夾雜矛盾與試探的熊熊愛火,也益發熾熱……
作者簡介:
瑰絲莉‧寇爾 (Kresley Cole)
《紐約時報》與《出版人週刊》暢銷書排行榜冠軍作者,作品包括緊湊刺激的奇幻浪漫系列「不朽夜族」以及五本得獎的歷史羅曼史小說。
寇爾在投身寫作前,曾是世界級的運動員,擔任過教練,並進入研究所就讀。她的足蹤遍及各國,以這些經驗創造出獨特的角色和設定。她最喜歡的旅遊勝地是是中美洲的雨林和澳洲昆士蘭最北端(順道一提:她不建議到防水母網外游泳──特別是晚上)。
寇爾筆下的「不朽夜族」系列完全展現了她特有的動作場面、性感情節和幽默風格,故事圍繞著由上百種不朽生物組成的秘密異世界──「隱界」,其中包括吸血鬼、狼族、復仇女神、變形者、精靈到女武神,各方種族擁有不同的力量和弱點,對彼此抱持千百年的古老偏見,儘管他們隱姓埋名和人類共存,內部卻戰火不斷。
「不朽夜族」系列已經被翻譯成十七種語言,榮獲兩座美國羅曼史協會頒發的RITA獎,並長踞美國與其他國家的暢銷書排行榜。
寇爾和家人以及「多到誇張的動物」共同居住在佛羅里達州。她熱愛旅行,喜好一切水上活動。
各界推薦
得獎紀錄:
榮獲AAR讀者票選百大經典羅曼史及RITA獎最佳奇幻羅曼史!
●《紐約時報》與《出版人週刊》暢銷書排行榜冠軍作者瑰絲莉‧寇爾最性感的「不朽夜族」系列第一部!
得獎紀錄:
榮獲AAR讀者票選百大經典羅曼史及RITA獎最佳奇幻羅曼史!
●《紐約時報》與《出版人週刊》暢銷書排行榜冠軍作者瑰絲莉‧寇爾最性感的「不朽夜族」系列第一部!
章節試閱
偶爾,那股從骨髓竄燒到表皮的火焰會止息。
那是他的火焰。他大腦一角殘餘的理智之所以這麼認定,是因為他用支離的血肉和殘破的心智餵養了它長達百年。
許久以前—─誰知道已經過了多久—─吸血荒鬼群將他困在巴黎深處的地下墓穴裡,他被鏈在大石上,站著,每根肋骨都用兩根釘子固定在石頭上,頸項被鐵條箍緊,煉獄之火吞吐的地獄入口,就在他前方。
他在此地等待並忍受折磨,任由火柱焚燒,火焰偶爾消退,但永不熄滅─永無、止盡,正如他的生命。他的軀體不斷被燒毀,然後頑強的不死之身又再次令他復活。
他一直靠著想像鉅細靡遺的復仇計畫撐到現在,除了心中蓄積的憤怒,一無所有。
直到她出現。
百年來,他間或聽見上方街道上傳來前所未聞的奇特聲音,偶爾嗅到巴黎季節的遞嬗,但此刻他察覺的是她的氣息,他的伴侶,那個專屬於他的女人。
他從未間斷、尋覓了千年的女人----直到他落入牢籠的那一天。
火焰退去,此時此刻,她在地上某處徘徊。這就夠了。一隻手臂使勁掙脫禁錮,直到厚重的金屬陷入他的肌膚,鮮血滴落,接著溢流而出。他疲弱身軀的每一束肌肉同時用力,拼命試圖完成過去這段停滯的時光中,他未曾辦到的事。為了她,他可以,他必須……他的嘶吼變成斷續的喘咳嗽──掙開了兩道鐵銬。
他沒時間驚嘆自己達成的艱辛任務。她近在咫尺,他幾乎可以感覺到她。需要她。另一隻手臂重獲自由。
他雙手抓住緊扣脖子的鐵條,模糊記起這根粗長鐵條打入岩石的那一天,他知道鐵條兩端嵌入石塊的部分至少有將近一公尺,他的力量卻在消退,但當她如此靠近的此刻,什麼也無法阻止他。碎石和塵沙紛紛崩落,金屬鬆脫,他順著反彈的力道將它拋到洞穴的另一端。
他拉扯箍住大腿的鐵片,拼命扭拔,鬆開一側的膝蓋,接著對付另一條腿上的最後兩處禁錮。脫困已然在望,他連低頭看也沒看一眼,用力一拔。沒有動靜,他困惑地皺起眉頭,再試一次,肌肉繃緊,竭力咆哮。一點動靜也沒有。
她的氣息逐漸淡去----沒時間了。他冷酷地審視受困的腿,想像自己埋入她的體內,忘卻一切痛楚的情景,手顫抖著,伸向膝蓋上方。為了她可以帶來的美好救贖,他奮力擊碎自己的骨頭,虛弱的力道導致他試了好幾次才成功。
爪子撕裂肌膚和肌肉,但大腿的筋肉有如鋼琴絃般強韌不屈。每當他動作,無法想像的劇痛便竄過整條腿,衝往上半身,令他視線發黑。
太虛弱,失血太多,火焰很快便會再度燃起,吸血鬼定時返回巡視。難道他才剛找到她,就要失去她了?
「休想。」他從牙關迸出,現在他要放開控制,釋放體內的野獸,那頭野獸會以獠牙奪取自由,從內臟汲取水分,在垃圾中覓食求生。他彷彿隔岸觀火般,疏離地看著牠瘋狂地撕裂肢體。
他捨棄一條腿,匐匍爬離刑具,在黑暗的洞穴中摸索,直到發現通道。他穿過四處散落的骨駭,爬到洞口,一邊留意是否有敵人出現。他不知道要走多遠才能逃出生天,但他循著她的氣息,找到了方向----以及力量。他很遺憾自己將帶給她的痛苦。他們彼此緊密的連結將使她有如親身體驗一般,感受他經歷的一切折磨和恐懼。
他對此無能為力。他快逃脫了,完成他的本分;她能將他從被烈火撕裂肌膚的記憶中救出嗎?
他終於一步步回到了地表,進入一條陰暗的巷道,但她的氣息已然飄渺。
命運在他最需要她的時刻,將她送到他身邊。萬一他找不到她,只能請上帝幫助他----以及這座城市。他的殘酷舉世聞名,而他將不擇手段翻天覆地,只求找到她。
他掙扎倚著牆,坐起身,蹣跚爬向街道的磚地上,拼命穩住紊亂的呼吸,想要再找回她的氣息。
需要她,渴望埋入她的體內,如此久遠的等待……
她的氣息杳然無蹤。
失落令他眼眶濕熱,劇烈顫抖。痛苦的嚎叫撼動整座城市。
一週後……
塞納河上的孤島,夜幕籠罩千古教堂,巴黎居民外出尋歡。艾瑪琳‧特洛伊繞過吞火人、扒手和街頭歌手,在身披歌德黑袍的人群中穿梭,他們聚集在聖母院前,彷彿這裡是歌德母艦,召喚他們前來。儘管如此,她依舊吸引旁人的目光。
路過的人類男性緩緩轉頭注視她,在原地皺眉佇立,彷彿察覺了什麼,卻猶豫不定,或許是久遠的基因記憶暗示了她是他們最狂野的幻想,或最黑暗的夢魘。
艾瑪兩者皆非。
她是獨自在巴黎挨餓的大學生剛剛才從杜蘭大學畢業。尋找鮮血的任務再度失敗,她疲憊地癱坐在栗樹下的生鏽長凳上,目光盯著咖啡店裡準備義式咖啡的女服務生。要是鮮血可以這麼容易取得就好了,艾瑪想。沒錯,如果水龍頭可以源源不絕湧出溫熱濃郁的鮮血,那麼她的胃就不必一想到血就飢渴地扭緊。
在巴黎挨餓,而且還連個伴都沒有──也算是前所未有的蠢事吧?
雙雙對對的情侶十指交扣,在碎石路上散步,似乎在嘲弄她的孤單。是她的錯覺,或這城市的戀人注視彼此的目光更為甜蜜?尤其在春天。去死吧,這些渾蛋。
她嘆氣。生為該死的渾蛋並不是他們的錯。
從空蕩蕩的旅館房間所看到的景象促使她加入這片人潮,以為自己能夠在巴黎這座光明之城找到另一名血液推銷員。她上一位合作夥伴去了南方—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從巴黎奔向西班牙的伊維薩島,直接拋下工作,隨口搪塞了什麼「復活的王者已經降臨」,一場「恐怖的大麻煩」即將在「浪蕩的巴黎」揭幕,天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身為吸血鬼,她是隱界的一員,那種人們相信只存在幻想中的生物。然而儘管這裡充滿了隱界成員,艾瑪卻找不到另一位血液推銷員。因為她吸血鬼的身份,任何被她找到的生物都會拔腿就跑,甚至來不及弄清楚她根本不是純血的吸血鬼,或者是個沒咬過任何生物的膽小鬼。正如收養她的強悍阿姨們喜歡到處宣揚的:「就連碰到蛾的翅膀,都能嚇得艾瑪掉下粉紅色眼淚。」
艾瑪這趟一意孤行的旅程一事無成。她意欲尋找過世父母(女武神母親和神秘的吸血鬼父親)消息的使命徹底失敗,現在她還可以打電話叫阿姨們來解救她,為這次的鬧劇劃下精彩的句點──因為她沒辦法餵飽自己。太丟臉了。艾瑪嘆氣。她們會拿這件事再取笑她七十年----
她聽見碎裂的聲音,還來不及為服務生被扣薪水抱屈,這時又傳來一聲碎裂的聲響,緊接著再一聲。她好奇地轉頭看──剛好看見對面人行道上的露天傘座被拋到四公尺的高空中,一路飛向塞納河。遊艇喇叭大作,法文的咒罵聲隨之響起。
在人行道昏暗的火炬光線下,一名高大的男人掀翻咖啡店的桌子、街頭藝人的畫架和擺滿老舊色情書刊的書報攤。觀光客大聲尖叫,逃離爆發的破壞行動。艾瑪倒抽口氣,連忙起身,將背包掛到肩上。
他穿過人群,筆直朝她而來,漆黑的風衣在背後飛揚,體型和不自然的流暢動作令她懷疑他是否是人類。蓬亂的長髮遮住他半張臉,多日未刮的鬍髭覆滿下顎。
他伸出顫抖的手指向她。「妳!」他咆哮。
她急忙往兩肩後張望,找尋那個叫妳的倒楣鬼。是她。天殺的,這個瘋子找的是她。
他將掌心翻上,示意她過去──彷彿確定她會照辦。
「呃,我──我不認識你。」她緊張地說,試圖往後退,但腿立刻碰到了長凳。
他繼續朝她走過來,無視擋在中間的桌子,隨手把它們當玩具一樣扔到旁邊,直線前進,步步進逼,淡藍色的眼眸中燃燒狂怒的意圖。當他靠近時,她更尖銳地察覺到他的怒火。她不知所措,因為她的同類向來被認為是黑夜的掠食者──從來不是獵物;再者是因為本質上,她只是個膽小鬼。
「過來。」他似乎費盡千辛萬苦才吐出這句話,再次朝她揮手。
她瞠大眼睛,搖頭,往後跳過長凳,在空中轉向,落地背對他,沿著碼頭加速奔逃。她已經超過兩天滴血未進,非常虛弱,但恐懼令她飛快越過主教橋,離開島上。
她越過三……四個街區,冒險往後一瞥。沒看見他。她甩掉他----?皮包裡突然響起嘹亮的音樂,嚇得她放聲尖叫。
天殺的是誰在她手機設定了起笑蛙 的鈴聲?她瞇起眼睛,是芮晶阿姨,全世界最幼稚的永生者,貌美宛如希臘神話中的海妖,舉止卻像大學新生。
在巫團中,手機只在極端的緊急狀況下使用。鈴聲會影響她們在紐奧良暗巷中的狩獵行動,就連震動的聲響都足以驚擾低等生物拉長的耳朵。
她掀開手機蓋,說人人到:璨光芮晶。
「現在不方便。」艾瑪匆匆說,回頭又瞥了一眼。
「放下手邊的一切,盡快收拾行李。安妮卡要妳立刻到商務機場,妳有危險。」
「還用妳說?」
喀。那不是警告──是事實陳述。
等上了飛機,她會問個清楚。搞得好像她需要理由才願意回家。她根本只要聽到危險,便會立刻蹦回去,逃到女武神阿姨們身邊,她們會除掉任何威脅她的事物,排除所有危害。
她正努力回想要怎麼前往當初降落的機場,夜雨淋落,一開始溫暖而細柔──在雨篷下奔跑的四月戀人們笑語依舊──但突然間迅速轉成冰冷的滂沱大雨。她轉入一條壅塞的大路,穿梭在車水馬龍中帶來了一絲安全感。她閃過搖著雨刷、大按喇叭的車輛,沒看見追兵。
頸上掛著的皮包是她身上唯一的東西,她飛奔前進,越過數公里,終於看見一座開闊的公園,機場便在後方。她可以看見圍繞發動中噴射引擎的煙,看見每扇窗戶的遮板都已經關上。就快到了。
艾瑪告訴自己因為她的迅速,必然已經甩掉那個男人。她很擅長說服自己逃避現實──擅長假裝。她可以假裝選擇開在夜間的課是出於自願,假裝看到別人臉紅,不會令她飢渴──
兇惡的咆哮響起。她眼睛睜大,但沒有轉身,直接越過草地。她感覺到爪子扣住膝蓋,接著被拖倒在泥濘的地面,翻身仰躺。一隻手蓋住她的嘴,但她早就受過訓練不能尖叫。
「絕對不要從我這種人身邊逃走,」她的攻擊者聽起來不像人類。「妳絕對逃不掉,而且那正合我意。」他的喉音有如野獸,聲音嘶啞,但口音是……蘇格蘭腔?
她抬頭透過雨幕偷看他,他也正在用那雙忽而金黃,忽而閃爍奇特藍輝的眼眸審視她。不,不是人類。
距離貼近,她可以看見他的五官端正陽剛,有力的下顎強化了刀鑿般的線條。他非常俊美,她幾乎相信他是墮落天使。很有可能,這世界無奇不有。
蓋住雙唇的手粗魯地抓住她的下頷。他瞇起眼睛,盯著她的嘴唇──她幾不可辨的獠牙。「不,」他窒息地說:「不可能……」他拉著她的頭左右轉動,將臉埋進她的頸脖,吸入她的氣息,接著震怒咆哮:「天殺的妳。」
他的眼眸驀地轉藍,她尖叫,呼吸彷彿被抽離身體。
「妳會瞬移術嗎?」他咬牙說,彷彿說話非常困難。「回答我!」
她搖頭,困惑不已。瞬移術是吸血鬼瞬間移動的方式,能夠憑空消失又出現,那麼他知道我是吸血鬼?
「會不會?」
「不──不會,」她的力量或技巧向來都不夠。「求求你,」她眨掉雨水,用眼神懇求他。「你找錯人了。」
「我覺得我認識妳。既然妳堅持,那就來確認。」他舉起手──碰觸她?攻擊她?她死命掙扎,上氣不接下氣。
長滿繭的掌心扣住她的頸背,另一手抓住她的手腕,他俯向她的頸間。他舌尖碰觸到她肌膚的感覺令她的身體抽緊,嘴唇在潮濕的冷空氣異常灼熱,令她顫抖到身體開始糾結。他呻吟著親吻她,環握她手腕的力道收緊。裙下,雨滴沿她的大腿滑落,她冷得發抖。
「別這麼做!求求你……」說到最後,她開始哽咽,他似乎這才如夢初醒,皺起眉,迎上她的眼神,但掌握毫無鬆動。
他的爪子一劃,割開她的上衣和底下單薄的胸罩,接著緩緩將殘破的遮蔽從她乳房上撥開。她奮力掙扎,卻無法對抗他的利器。他以貪婪的視線審視她,雨水淅瀝,刺痛她裸露的乳房。她無法控制地顫抖。
他的掙扎明顯到令她作嘔。他可以佔有她,或劃開她毫無防備的腹部,殺了她……
然而他只是撕開艾瑪的上衣,大手按上她的背,將她壓向他的胸膛。當彼此的肌膚相親,他發出呻吟,一股電流竄過她的全身,閃電劃破天際。
他在她的耳畔低喃異國的語言,感覺有如……情話,她認為自己瘋了才會有這種錯覺。她四肢癱軟,手臂無力垂下,他貼著她顫抖,滂沱大雨中的嘴唇火熱,沿她的頸脖往下,巡過她的臉,甚至刷過她的睫毛。他就那樣跪著,緊抱住她;而她躺在他的懷中,虛軟而困惑,看著閃電從兩人上方的天空劈落。
他捧著她的後腦杓,改變姿勢,讓她面對他。
他注視她的表情,彷彿他被某些激烈的情緒撕裂──從沒有人用這麼……強烈的表情看過她。她的心中一片混亂。他會攻擊,抑或放她走?
偶爾,那股從骨髓竄燒到表皮的火焰會止息。
那是他的火焰。他大腦一角殘餘的理智之所以這麼認定,是因為他用支離的血肉和殘破的心智餵養了它長達百年。
許久以前—─誰知道已經過了多久—─吸血荒鬼群將他困在巴黎深處的地下墓穴裡,他被鏈在大石上,站著,每根肋骨都用兩根釘子固定在石頭上,頸項被鐵條箍緊,煉獄之火吞吐的地獄入口,就在他前方。
他在此地等待並忍受折磨,任由火柱焚燒,火焰偶爾消退,但永不熄滅─永無、止盡,正如他的生命。他的軀體不斷被燒毀,然後頑強的不死之身又再次令他復活。
他一直靠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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