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小說天后茱麗.嘉伍德,幽默感動、令人低迴再三的愛情再次席捲而來,
若你曾經錯過,這次,請不要再留下任何遺憾!作品暢銷全球超過3500萬冊,翻譯成數十種語言
長踞《紐約時報》《出版家週刊》《今日美國》暢銷榜
與《傲慢與偏見》同列20世紀百大羅曼史排行榜
20年來人氣始終居高不下的羅曼史浪漫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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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一O六六年,諾曼人「征服者威廉」攻佔英格蘭登基為王,
若要問最大的受害者是誰,美得令人屏息的撒克遜貴族之女──妮可會說是她,
因為這場戰爭,她的哥哥生死未卜,弟弟失去一條手臂意志消沉,
而她卻因為本身的英勇而成為國王的獎賞,被迫從一堆諾曼貴族中選一位當丈夫!
於是,她聽從自己的心,選擇了自負頑固、粗獷卻又溫柔的羅伊,
但一時的就範不代表永遠順從,等著吧,她絕對會讓他臣服在她的裙下……
帶兵打仗都沒有跟妮可小姐對峙來得累。
這位集美麗、勇敢與令人發瘋本事於一身的姑娘處處跟他唱反調,還未碰面,她便用一顆石頭將他打昏,而後又使計狡猾地從他眼皮下脫身,被逮住了還是三番兩次逃跑,他已經不知道到底是該佩服她還是掐死她,他更不知道為何見她受傷會心疼,被選中當她丈夫心情竟如此愉快,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甜美的妻子無法抗拒他的吻、他的碰觸,這場男人與女人的戰爭贏的絕對是他!
然而,就在他們沉浸於馴服彼此的樂趣中,愛的火苗逐漸竄燒之際,
陰謀卻從四面八方湧來,而它們的目標只有一個:奪取他們的性命……
作者簡介:
茱麗‧嘉伍德
她會成為作家非常理所當然:自幼在傳統愛爾蘭人的大家庭中長大,早在耳濡目染中學會說故事。「愛爾蘭人喜歡對每個狀況的所有細節追根究底,」她解釋:「再加上我在七名孩子中排行第六,很早就學會了必須強力表達自己的看法,說話要快而且充滿想像力。」
她對創作故事向來充滿熱情,但一直等到她的三個孩子都入學就讀後,才終於投入創作生涯。出版過兩本青少年小說後,她將創作重心轉往歷史小說,她的第一部小說《溫柔戰士》(又名《鷹王戀》)在一九八五年出版,自此成為暢銷書排行榜的常客。她的作品已經印行超過三千五百萬冊,翻譯成數十種語言流通全球。她最受歡迎的小說之一《玫瑰》曾在美國CBS電視網改編為「賀軒名作影集」(Hallmark Hall of Fame)。
她的故事背景橫跨中古世紀的蘇格蘭、攝政時代的英格蘭、拓荒時期的蒙大拿和現代的路易斯安納州,故事的核心主題卻始終如一:家人、忠貞和榮譽。讀者認為故事中的幽默和揪心情感是他們鍾愛她作品的原因,她這樣描述過她的目標:「我希望讓讀者又哭又笑,墜入愛河。基本上,我希望他們能暫時遁入另一個世界,然後感覺有如親身經歷了一場大冒險。」
她目前居住於堪薩斯州的利伍德市,專注創作下一本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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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全新中譯本)》
譯者簡介:
唐亞東
又名梨陌,羅曼史作者、譯者及研究者。政治大學英美文學碩士,正職從事文創行銷與智慧財產領域工作。
著有《拾戀》、《透明奇蹟》、《落月滿屋》等小說,譯有諾拉.羅伯特愛爾蘭三部曲、羅莉塔.雀斯辛家兄弟系列等作品。陌路歸人部落格:http://www.peartrail.idv.tw
章節試閱
~1~
一○六六年 英格蘭
他根本不知道什麼東西打中了他。
前一分鐘羅伊男爵還在以包覆著革甲的手臂擦汗,下一分鐘他已經躺平在地上。
她撂倒了他,絲毫不差。她一直等到他脫下頭盔,接著將皮索高舉過頭頂揮舞成圈,掛在簡易投石器中央的小石頭逐漸加快,一直加快到肉眼無法看清的速度;皮索劃過空氣的聲音有如憤怒的野獸咆哮嘶吼,不過她的獵物距離太遠,聽不見聲響。她站在城牆頂端走道冷冽的清晨陰影中,而他站在城牆下木板吊橋的底端,距離約五十呎外。
那名諾曼巨人是個顯眼的目標,而他是那群竊據她家領地的異教徒首領這一點更強化了她的專注力。在她的想像中,那個高大的男人成了《聖經》中的巨人哥利亞。
而她是打敗他的大衛。
不過和古代傳說中的那位高貴英雄不同,她不打算殺死她的敵人。如果她有那個念頭,就會瞄準他頭側的太陽穴。不,她只想嚇嚇他,因此才選他的額頭當目標。如果老天有眼,她希望讓他留下一輩子的印記,提醒他在這個黑暗的勝利之日所犯下的暴行。
諾曼人贏了這場戰役,再過一兩個小時就會突破內城。
她很清楚這不可避免。她的撒克遜士兵勢單力孤,撤退是唯一合理的選擇。沒錯,這無可避免,但她該死地嚥不下這口氣。
這名諾曼巨人是過去這三個星期,諾曼第的私生子威廉派來攻佔她領地的第四個挑戰者。
前三個打起仗來和小男孩差不多,她和她哥哥的手下輕易便趕跑了他們。
這個不一樣,他趕不走。她很快便發現他比前三個更老練,也更為狡猾。他麾下的士兵和之前那些一樣青澀,但這位新來的將領讓他們在經過毫無休止的長期攻戰後,仍然進退有度。
今天結束之前,勝利將屬於可恨的諾曼人。
不過他們的統帥會頭昏腦脹地得到這場勝利,她會確保這一點。
她微笑著拋出了石頭。
羅伊男爵下馬拉起一名跌進護城河的士兵。那名愚蠢的士兵滑了一跤,一頭栽進深水裡,但因為盔甲太重,無法保持平衡,眼看就要沉到水底,羅伊伸出手,抓住一隻穿著靴子的腳,將年輕的士兵拉出污濁的水中,而後順勢一拋,將那名手下扔到長滿雜草的河岸上。男孩劇烈的咳嗽告訴羅伊他沒有大礙,那小子還有呼吸。羅伊伸手脫掉頭盔,正要抹掉額頭的汗水,便被那顆石頭不偏不倚地擊中。
羅伊往後倒,在離種馬幾步之外的地方著地。他沒昏迷太久,當他睜開眼睛時,塵沙依舊在周圍飛揚,他的士兵正紛紛跑來救援。
他拒絕他們的援手,坐起身,搖頭甩掉昏眩的迷霧和疼痛。有一兩分鐘,他甚至不記得自己天殺的在哪裡,鮮血緩緩從額頭上方的傷口處淌下流過右眼,他戳戳傷口邊緣,才發現一大塊血肉被劃破撕裂。
他還是不知道自己是被什麼擊中。從傷口的大小判斷,不可能是弓箭造成的傷害,但該死的,他的頭痛得有如火燒。
羅伊不理會疼痛,奮力站起身,怒氣給了他力量。老天,他會找出罪魁禍首,好好還以顏色。
那個念頭令他精神大振。
羅伊的隨從拉著座騎的韁繩,他翻身上鞍,目光轉向領地的城牆。他的對手是從那裡瞄準他的嗎?距離太遠,他根本無法看見任何威脅。
他重新覆上頭盔。
他環顧四周,發現他被攻擊後短短不到一刻鐘的時間裡,手下的士兵似乎已經完全忘了他的教導。
他臨危授命的副手殷吉下令叫大隊人馬聚集在堡壘南側進行攻擊,城牆上方箭如雨下,進攻寸步難行。
他們的笨拙令羅伊震驚不已。士兵們將盾牌高舉過頭抵擋弓箭,再次落入了守勢,完全回到今天早上他加入他們開始這項麻煩任務時的狀況。
羅伊沉重地嘆氣,重新發號施令。
他立刻改變戰略,免得失去已經取得的優勢。他將十名最可靠的士兵調離牆邊, 一起前往堡壘上方的小丘陵,甚至在他的手下還來不及瞄準自己的目標時,他已經一箭射殺軍隊前方城牆上的一名撒克遜士兵,再交由手下繼續完成接下來的任務。轉眼間,撒克遜城牆再次淪陷。
五名羅伊的手下爬上城牆,切斷纜索,放下吊橋。老天助他,他甚至還得提醒其中一名熱切的自願者別忘了把劍帶上。
羅伊一馬當先,越過木板吊橋,抽出長劍,不過其實沒有必要──城堡內外的城牆都已空無一人。
他們徹底搜查小屋和外頭的建築,沒發現任何撒克遜士兵的蹤影,顯然敵人已經藉由祕密通道離開了城堡。羅伊命令半數的手下搜索城牆,尋找出口,一旦找到,便立刻將它封住。
幾分鐘後,城堡便改旗異幟,諾曼人在城牆上的旗杆升起了諾曼第公爵的家徽,展示他氣勢凌人的旗幟顏色。這座城堡已經屬於諾曼人所有。
但羅伊的任務目前只完成一半,他還必須找到那名獎賞,帶她回倫敦。
對,該是去逮妮可小姐的時候了。
士兵在城堡的居住區域找到一大群僕人,將他們拖進中庭,圍成一圈。
和羅伊一樣高的殷吉──不過他沒有羅伊的壯碩和戰爭留下的傷疤──揪著一名撒克遜僕人的上衣後領,那是一名老人,灰髮稀薄,滿臉皺紋。
羅伊還來不及下馬,殷吉便急匆匆地開口:「這傢伙是管事,爵爺,他叫賀康,就是他把這家人的事告訴了葛力。」
「我沒和任何諾曼人說過話,」賀康抗議,「我甚至沒聽過那個叫賀康的人。要是我說謊的話,就遭天打雷劈。」他大膽地補充道。
那名「忠心耿耿」的僕人在說謊,而且對自己能在這麼艱困的環境下仍能展現這樣的勇氣十分沾沾自喜。不過那老人還沒有抬頭看向那名諾曼將領,而是忙著不讓那位過分急切的金髮騎士扯掉他的上衣。
「不,你的確和葛力談過,」殷吉說,「他是第一位被派來佔領這座城堡、帶回獎賞的騎士,說謊對你沒有好處,老頭。」
「就是那個被趕跑時屁股還中了一箭的那個嗎?」賀康問。
殷吉瞪著那個張揚葛力糗事的僕人,強迫賀康轉過身,當那個僕人終於抬頭看向那名諾曼將領,呼吸頓時卡在喉嚨。他必須拚命仰高頭,才能看清楚那名全身包覆在皮革鐵甲下的巨人。賀康瞇起眼睛,避開盔甲上刺眼的太陽反光,那名戰士和他跨下雄駿的黑馬文風不動,一時間,管事以為自己正看著一座雄偉的石雕。
等到那名諾曼人拿下頭盔後,賀康再也無法保持冷靜。
他差點把午餐當場吐了出來,那個野蠻人嚇壞了他,令他一心只想大哭求饒。那個諾曼人的冷酷灰眼中充滿無情與堅決,賀康覺得自己只有死路一條。沒錯,他一定會宰了他,賀康想,一邊迅速地向上帝默禱。這種死法很光榮,他決定,因為他誓死幫助溫柔的女主人,上帝一定會為了這樣保護無辜者的義舉而歡迎他上天堂。
羅伊低頭盯著發抖的僕人許久,接著將頭盔丟給在旁待命的隨從,下了馬,將韁繩交給一名士兵。種馬揚起前蹄,但在主人的厲聲斥責下立刻收斂了脾氣。
賀康的膝蓋虛軟,跌倒在地,殷吉彎腰,將他拉站起來。「雙胞胎的其中一個在城堡的樓上,男爵,」殷吉宣告,「在教堂裡祈禱。」
賀康深呼吸,接著匆忙開口:「我們上次被圍攻的時候,教堂被燒了,」他細微的聲音彷彿被掐住了脖子。「丹妮修女一從修道院來到這裡,便下令將聖壇遷移到城堡的某個房間裡。」
「丹妮是修女,」殷吉主動說,「就像傳言那樣,爵爺,她們是雙胞胎,真的。一個是聖人,虔誠為世人服務,而另一個卻是罪人,拚命給我們製造麻煩。」
羅伊依舊不發一語,繼續低頭盯著僕人瞧。賀康無法抬頭看那名將領的眼睛太久,低頭看向地面,雙手交纏,低聲說:「丹尼修女被這場撒克遜人和諾曼人的戰役困住了,她是無辜的,一心只想回修道院去。」
「我要另一個。」
男爵的語氣輕冷,賀康的胃又翻攪起來。
「他要雙胞胎的另一個。」殷吉大吼,正要多說幾句,卻看見男爵嚴厲的瞪視,立刻決定閉嘴。
「雙胞胎的另一個叫妮可,」賀康說,又深吸口氣,才把話說完:「她離開了,爵爺。」
聽到這個消息,羅伊不為所動,然而殷吉卻完全掩不住失望。「她怎麼可能離開?」他再次咆哮質問,猛推老人一把,害他又跪倒在地。
「城堡的厚牆後面蓋了很多祕道,」賀康承認,「你沒發現當你們越過吊橋時,半個撒克遜戰士都沒有嗎?妮可小姐將近一小時前就和她兄長的手下一起離開了。」
殷吉挫折地吼叫,再次推了僕人一把以洩憤。
羅伊踏前一步,目光直瞪著屬下。「虐待無助的老人並不能展示你的力量,殷吉,打斷我的問話也無法證明你有能力控制自己的急躁。」
那名屬下聽懂了訓斥,朝男爵鞠躬,接著扶那名撒克遜人起身。羅伊等到年輕士兵後退一步,離開僕人身邊,才再次看向賀康。「你服侍這家人多久了?」
「將近二十年了,」賀康回答,以自豪的語氣繼續說:「他們對我很好,爵爺,讓我自覺是家中重要的一份子。」
「二十年的誠心相待,卻換來你現在背叛女主人?」他厭惡地搖頭,「我不想聽你宣誓效忠,賀康,你的話根本不可信。」
羅伊沒在那個管事身上多浪費一分鐘,堅決地邁開步伐走向城堡門口,推開擋住路的急切屬下走進屋內。
殷吉揮手叫賀康進入那群僕人中,讓他去擔心自己的下場,然後連忙跟上領主。
羅伊有條不紊地進行搜索。一樓的地面瓦礫遍佈,老舊的燈芯草上四處都是碎石,大廳另一端的長桌被掀翻,大多數的椅凳都被打爛了。
通往樓上房間的樓梯還算完好,不過看起來岌岌可危,水從牆壁滲漏出來,讓木頭階梯變得濕滑,狹窄的階梯十分危險,大多數的欄杆都已經脫落懸在樓梯旁,如果有人腳一滑,便會直接摔下樓。
二樓的地板也同樣悽慘,屋外刺骨的凜冬寒風從另一側牆壁上等人高的大洞中直灌進來,樓梯頂端則通往一條陰暗的長廊。
羅伊一踏上二樓,殷吉便衝到他前方,笨拙地抽出長劍,那名隨從顯然急欲護主,不過地板就和階梯一樣濕滑,殷吉手腳同時一滑,掉了劍,人直飛往那個牆上的大洞。
羅伊一把扣住他的後領,往相反的方向扔,隨從砰地撞上內牆,像條濕透的狗般用力甩掉顫抖,接著撿起長劍,再次追上領主。
看到笨拙的隨從執意保護主人的努力,羅伊只能無奈地搖頭。他一路踏過走廊,沒費事抽出佩劍,來到第一個房間,發現門上了鎖,他直接一腳踢開,低頭鑽過太低的門楣踏入房間。
這是一間臥室,房裡燃著六根蠟燭,除了瑟縮在牆角的女僕外,別無旁人。
「這房間是誰住的?」羅伊問。
「妮可小姐。」她嚅囁地回答。
羅伊仔細研究房間,有點訝異裡面簡樸整齊的擺設。他從來不知道女人沒有那一堆零碎的玩意兒也能過活,當然,他的經驗僅止於他三個姊妹,但也已經足以讓他得到上述的結論。不過,妮可小姐的房間沒有半點瑣碎的東西,一張大床靠在牆邊,酒紅色的帷幔攏起,壁爐位於對面的牆上,角落擺了一座火紅精緻的老式櫃子。
掛勾上沒有任何衣服,所以羅伊無從得知那女人的高矮胖瘦。他轉身欲離開臥室,發現隨從擋住了去路,一記兇惡的眼神掠過,障礙立刻移開。
第二道門從裡面拴住,羅伊正要踹開門,便聽見門閂打開的聲響。
開門的是一位年輕的女僕,長雀斑的臉上滿佈恐懼,她原本打算屈膝行禮,但一看清楚他的臉,就無法繼續下去,她發出尖叫,跑到大房間的另一頭。房間裡燭火通明,壁爐前立著覆蓋白布的木製聖壇,聖壇前的地板放置了幾塊皮革跪墊。
他立刻看見了那位修女。她正跪著低頭祈禱,雙手握持用細皮繩掛在頸間的十字架,一身白衣,從覆首的長紗到足上的白鞋。羅伊站在門口,等她察覺他在場。因為聖壇上沒有聖杯,所以他沒有跪下膜拜。
女僕膽怯地碰觸修女纖細的肩膀,彎腰在她耳畔輕聲說:「丹妮修女,諾曼人的首領到了,我們現在要投降了嗎?」
那個問題荒謬得讓羅伊差點失笑,他示意殷吉收起劍,接著走進房間。兩名僕人站在對面以毛皮遮掩的窗戶旁,其中一名抱著嬰兒,後者正努力啃著自己的拳頭。
羅伊的注意力回到修女身上,從他的位置只看得見她的側臉。她終於在胸口劃個十字,完成了祈禱,接著優雅地起身,她一站起來,嬰兒便激動地大叫,朝她伸出了手。
修女示意黑髮的僕人上前,從她懷中抱過嬰兒,她親吻他的前額,轉身走向羅伊。
因為她一直低著頭,他沒能看清楚她的面貌,但發現她溫柔的態度和勸哄嬰兒時的輕聲細語十分吸引自己。嬰兒有一頭像刺蝟似的白金細髮,看起來很逗人,他心滿意足地窩在修女懷中,繼續吮著拳頭,發出響亮的吸吮聲響,偶爾打個呵欠。
丹妮在距離羅伊一兩步處停下,她的頭頂僅及他的肩膀,讓他體會到她看起來有多麼嬌弱易碎。
接著她抬眼望入他的眼眸,而他似乎再也無法思考。
她美得令人驚歎。老天,她有張天使的面孔,雪肌無瑕,眼眸令他看得入神,那是一種無比動人的藍色。羅伊以為眼前是一個為了誘惑他而落入凡間的女神,淺棕色的眉弧形完美,鼻梁挺直,嘴唇豐滿紅潤,該死地誘人。
羅伊發現自己對眼前的女性起了生理反應,立刻譴責起自己,並對自己突然的失控感到訝異,而耳邊傳來的抽氣聲顯示殷吉對這位美女也起了同樣的反應,羅伊轉頭瞪了屬下一眼,才又看向修女。
老天,丹妮是神聖不可褻瀆的教會新娘,羅伊和他的君主諾曼第威廉公爵一樣,對教會十分虔誠,也向來盡可能保護神職人員。
他長聲嘆息。「那是誰的孩子?」他試圖用這個問題來轉移對這個女人的不敬念頭。
「是嘉莉的孩子,」他發現她回答時的沙啞嗓音十分撩人。她指向陰影處的黑髮女僕,那女人立刻往前一步。「嘉莉為我們忠實服侍了多年,她兒子的名字叫尤里。」
她低頭看向嬰兒,發現他在啃她的十字架,她拿開十字架,才又抬頭看向羅伊。
兩人沉默地對視許久,她開始在尤里的肩膀上按摩畫圓,但目光片刻不離羅伊。
她的表情沒有絲毫懼意,也沒注意他臉頰上鐮刀型的長疤,這讓羅伊有些不自在──他習慣了另一種女人初見他的臉時的反應,然而修女似乎對那道傷疤不以為意,令他心情大快。
「尤里的眼睛顏色和妳一樣。」羅伊說道。
事實並非如此,他想。嬰兒的眼睛只是澄澈的藍,而丹妮的藍眸卻美得驚人。
「許多撒克遜人的眼睛都是藍色,」她回答,「再不到一週,尤里就滿八個月了,他能活到那時候嗎,諾曼人?」
由於她提問的語氣十分輕柔和緩,羅伊不覺得受到冒犯。「我們諾曼人不殺無辜的孩子。」他回答。
她點頭,賞他一抹微笑,他的心跳因此開始猛跳。她的臉頰有一個可愛的酒窩,還有,老天,她的眼睛簡直勾魂攝魄。那不是藍色,他決定,而是紫羅蘭色,和他見過的那種纖細花朵相同的色澤。
他真的該控制一下腦袋,他告訴自己,他表現得就像個意亂情迷的黃毛小子,感覺也同樣笨拙。
羅伊老到不應該有這種感覺了。「妳怎麼學會如此流利地說我們的語言?」他問,聲音變得粗嗄。
她似乎渾然不覺。「我某位哥哥六年前隨我們撒克遜國王哈洛德去過諾曼第,」她回答,「回家以後,他堅持要我們所有人學會這種語言。」
殷吉站到男爵身邊。「妳的雙胞胎妹妹長得像妳嗎?」他莽撞地問。
修女轉身看向士兵,似乎在打量他,目光專注堅定,羅伊注意到殷吉在她密切的審視下臉紅得燒燙,不久便別開眼。
「妮可和我的外表極為相似,」她終於回答,「大多數人都無法分辨我們兩個,不過我們的個性截然不同。我生性隨遇而安,但我妹妹卻不是這樣,她發誓寧死不向英格蘭的侵略者投降,妮可相信你們諾曼人遲早會放棄回家。說實話,我很擔心妹妹的安危。」
「妳知道妮可小姐的去處嗎?」殷吉問,「我的男爵必須知道。」
「知道。」她回答,視線盯著那名隨從。「如果你的男爵能保證我妹妹不會受到傷害,我就將她的下落告訴你們。」
殷吉大聲冷哼。「我們諾曼人才不殺女人,我們會馴服她們。」
聽到那句傲慢的吹噓,羅伊只想將他的手下丟出門。他察覺修女也不太喜歡那句話,她的表情變得嫌惡,雖然只有短短一瞬間,而後那抹怒火迅速消失,變為沉靜的神情。
他頓時起了疑心,儘管不確定是什麼引起了他的懷疑,卻感覺事有蹊蹺。
「令妹不會受到傷害。」羅伊說。
她看起來鬆了口氣,羅伊決定她的怒氣是因為太擔心妹妹導致的反應。
「沒錯,」殷吉十分熱切地插嘴,「妮可是國王的獎賞。」
~1~ 一○六六年 英格蘭 他根本不知道什麼東西打中了他。 前一分鐘羅伊男爵還在以包覆著革甲的手臂擦汗,下一分鐘他已經躺平在地上。 她撂倒了他,絲毫不差。她一直等到他脫下頭盔,接著將皮索高舉過頭頂揮舞成圈,掛在簡易投石器中央的小石頭逐漸加快,一直加快到肉眼無法看清的速度;皮索劃過空氣的聲音有如憤怒的野獸咆哮嘶吼,不過她的獵物距離太遠,聽不見聲響。她站在城牆頂端走道冷冽的清晨陰影中,而他站在城牆下木板吊橋的底端,距離約五十呎外。 那名諾曼巨人是個顯眼的目標,而他是那群竊據她家領地的異教徒首領這一點更強化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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