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逮到惡名昭彰的「翡翠號」海盜船船長,替自己的弟弟報仇,
坎伍德侯爵設下了陷阱,耐心地等待獵物出現,
沒想到,闖進來的卻是一位紅髮碧眼、宛如天使般美麗的女子,
她以柔弱無辜的姿態向他提出令人難以置信的要求,
接著又得寸進尺地妄想掌控他的一言一行,
她的固執與頑強讓他氣得想掐死她,
可對她的渴望卻又強烈到幾乎要讓他焚燒……
每個人都說他冷酷、無情、精明、致命,
但潔玉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自己一定會喜歡上這個英俊的惡魔,
為了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她使出渾身解數扮演他最憎惡的那種愛抱怨、不講理、一瞪就哭的淑女,
好確保自己能夠順利接近他,卻又不至於淪陷在兩人強大的吸引力之中,
只不過她沒有料到,除了這項考驗之外,
等待著他們的陰謀早已逐漸逼近……
作者簡介:
茱麗.嘉伍德Julie Garwood
她會成為作家非常理所當然:自幼在傳統愛爾蘭人的大家庭中長大,早在耳濡目染中學會說故事。「愛爾蘭人喜歡對每個狀況的所有細節追根究底,」她解釋:「再加上我在七名孩子中排行第六,很早就學會了必須強力表達自己的看法,說話要快而且充滿想像力。」
她對創作故事向來充滿熱情,但一直等到她的三個孩子都入學就讀後,才終於投入創作生涯。出版過兩本青少年小說後,她將創作重心轉往歷史小說,她的第一部小說《溫柔戰士》(又名《鷹王戀》)在一九八五年出版,自此成為暢銷書排行榜的常客。她的作品已經印行超過三千五百萬冊,翻譯成數十種語言流通全球。她最受歡迎的小說之一《玫瑰》曾在美國CBS電視網改編為「賀軒名作影集」(Hallmark Hall of Fame)。
她的故事背景橫跨中古世紀的蘇格蘭、攝政時代的英格蘭、拓荒時期的蒙大拿和現代的路易斯安納州,故事的核心主題卻始終如一:家人、忠貞和榮譽。讀者認為故事中的幽默和揪心情感是他們鍾愛她作品的原因,她這樣描述過她的目標:「我希望讓讀者又哭又笑,墜入愛河。基本上,我希望他們能暫時遁入另一個世界,然後感覺有如親身經歷了一場大冒險。」
她目前居住於堪薩斯州的利伍德市,專注創作下一本作品。
相關著作
《國王的獎賞》
《新娘(全新中譯本)》
譯者簡介:
唐亞東
又名梨陌,羅曼史作者、譯者及研究者。政治大學英美文學碩士,正職從事文創行銷與智慧財產領域工作。
著有《拾戀》、《透明奇蹟》、《落月滿屋》等小說,譯有諾拉.羅伯特愛爾蘭三部曲、羅莉塔.雀斯辛家兄弟系列等作品。
陌路歸人部落格:www.peartrail.idv.tw
章節試閱
1
一八一五年倫敦
獵人耐心地等待獵物出現。
坎伍德侯爵在進行危險的偽裝遊戲。那位惡名昭彰的「淺水碼頭異教徒」裴根一定會聽到有人假扮他,然後不得不現身,照傳言所說,裴根自大無比,不可能任人冒用名號為非作歹,那名海盜必然會想辦法親自來興師問罪。那正是凱恩的用意。一旦裴根現身,凱恩絕不會放過他。
然後傳說將被摧毀。
侯爵已經別無選擇,那隻蜘蛛不肯離開他的巢穴。賞金沒有效果,完全沒有,水手們沒有人願意出賣他,那簡直不可思議,畢竟他提供的鉅額賞金足以誘使大多數人賣掉自己的母親。這點也是凱恩完全沒料到的。所有的水手都以個人理由拒絕了那些錢,以表明對那位傳奇人物的忠誠。出於天性,加上過往的慘痛經驗,令凱恩憤世嫉俗,猜測恐懼才是真正的原因──恐懼和迷信。
謎團宛如教堂告解室的牆面,圍繞著那名海盜。沒有人見過裴根的真面目,他的船「翡翠號」曾被目睹過無數次,像上帝打的水漂般飛掠過海面,至少那些誇口曾見過那艘船的人是這樣說的。由於裴根以劫富濟貧聞名,因此那艘黑美人在社交圈的貴族肥羊之間激起一陣恐慌、讓居心不良的惡徒笑不出來,但卻贏得了貧苦百姓由衷的感謝與祝福。
然而,儘管時常有人目擊那艘神奇的船,卻沒有人能描述甲板上任何一名水手的樣貌,這一點更讓人們對那位幽靈般的海盜增添了許多揣測、崇拜和敬畏之意。
不過,裴根的盜行不僅止於海上,顯然他是個涉獵廣泛的男人,他在陸上犯下的搶案所引發的恐慌同樣驚人,或許有過之而無不及。裴根的搶劫對象僅限於上流社會的成員,很明顯的,這位海盜不願意讓旁人搶了他午夜打劫無辜的風采,因此他會留下一根長梗白玫瑰當作個人名片。受害者通常會在晨曦中醒來,發現花朵就在枕頭旁邊。光是看到那朵玫瑰,便足以讓一個大男人昏死過去。
不用說,窮人將這位傳說中的人物當成偶像來崇拜。他們相信裴根是個高尚又浪漫的人,而教會對他的景仰也不遑多讓,因為這位海盜總是在教堂前門的捐獻盤旁邊放了成箱的黃金和珠寶,當然,上面還有一朵白玫瑰,告訴那些教會領袖應該為誰的靈魂祈禱。大主教在譴責這名海盜時相當為難,卻也明智地沒有將他稱為聖人,那麼做將激怒某些位高權重的社交圈成員,最後他勉強稱裴根為搗蛋鬼。大家都發現大主教提起那個暱稱時,總是帶著輕快的笑容,還會慢吞吞地眨眼睛。
不過國防部可就沒那麼客氣了。國防部高價懸賞要那個海盜的頭,凱恩則將賞金的數目加倍。他要找到那個雜種是出於私人理由,就算不擇手段也要找到他。
他將以眼還眼,殺了那個海盜。
諷刺的是,他和他的對手旗鼓相當。一般人對侯爵十分畏懼,他為政府工作的期間建立了令人聞之喪膽的名聲。如果換個情況,裴根沒有惹火凱恩,凱恩或許會繼續任由他去,然而,裴根犯下的滔天死罪改變了一切。他決心要復仇。
夜復一夜,凱恩來到這個位於倫敦貧民窟深處的爛日子酒館,這裡時常有碼頭工人光顧,凱恩總是坐在牆角的座位,寬肩靠著石牆,避免被人偷襲,耐心地等候裴根來找他。
複雜的過去讓侯爵得以在這種三教九流的環境自由來去,在城市的這一區,頭銜沒有任何意義,一個人必須倚靠體格、耐打和還擊的能力,以及對周遭的殘暴惡行不為所動,才能存活下去。
凱恩一連好幾個晚上都待在這個酒館。他的身形高大,肩膀和大腿肌肉糾結,光是體格便足以嚇阻大多數想找麻煩的人。凱恩有一頭黑髮,古銅色的肌膚,眼睛有如深灰的天空,那雙眼眸過去曾令社交圈的淑女們心頭小鹿亂撞,如今卻令她們退避三舍,害怕他冷酷的眼神和陰沉的表情。人們竊竊私語,說仇恨令坎伍德侯爵變得鐵石心腸,而凱恩並不否認這一點。
當他決定要假扮裴根,喬裝對他來說根本不是問題。坊間的傳言莫名其妙地認定裴根實際上是一位貴族,海盜生涯是他浪蕩的生活消遣。凱恩稍微利用了那個謠言,當他第一次踏入酒館時,穿著最昂貴的衣服,還在晚禮服外套的衣領上別了一小朵白玫瑰,作為個人的識別。當然,那是個無聲誇耀的招搖裝飾,立刻引來了許多注目。
很快的,他就得拿出銳利的刀子砍傷幾個傢伙立威。沒錯,凱恩的外表像個紳士,但打起架來可是肆無忌憚。那些人愛死他了,不到幾分鐘,他便贏得了所有人的敬畏。他大力士般的體格和力量,也很快地為他贏得了忠誠。其中一名比較大膽的傢伙結結巴巴地問他謠言是不是真的,所以他就是裴根?凱恩沒回答那個問題,但一閃而逝的微笑告訴那個水手,他喜歡他的問題。然後他向酒館主人稱讚那個水手的腦袋非常靈光,引導所有人得出一致的結論。不到一個星期,裴根晚上會到爛日子酒館拜訪的謠言,便像免費琴酒一樣飛快地散播出去。
通常在每天晚上快打烊之前,和尚都會坐在凱恩身邊。他是個光頭的愛爾蘭佬,在一場詐賭的牌局中贏得了這間酒館。和尚是唯一一個知道凱恩偽裝的人,在得知裴根對凱恩家人做出的惡行後,他便全心贊成凱恩的計畫,再說,自從凱恩開始喬裝成裴根後,酒館的生意蒸蒸日上,似乎每個人都想來看看那個海盜,而這也讓唯利是圖的和尚得以用高價賣出他摻水的酒。
這位酒館主人的頭髮幾年前就掉光了,不過他耀眼的橘色眉毛足以彌補這個缺憾,那又粗又捲的眉毛像頑固的藤蔓一路爬到他長滿雀斑的額頭一半高。和尚正在揉眉毛,為侯爵感到十分挫折。現在將近凌晨三點,距離酒館打烊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小時,只剩下兩名客人還在飲酒作樂。等他們打著嗝,昏昏沉沉地說完再見離開後,和尚轉向凱恩。
「你比癩痢狗身上的跳蚤還有耐心,每天晚上都來報到。我只希望你不會太沮喪。」他補上一句,停下來幫侯爵倒滿一杯白蘭地,然後直接就著瓶子灌了一大口。「你會把他逼出來的,凱恩,我有把握。照我看,他會先派一些手下來偷襲你,所以我一直警告你出去的時候要自己小心。」
和尚又喝了一口酒,竊笑著說:「裴根這隻蜘蛛很看重自己的名聲,被你冒名頂替一定讓他氣炸了。他很快就會出現,說真的,我敢打賭就是明天晚上。」
凱恩附和地點頭。和尚總是用堅定的眼神保證他的獵物會在明天出現,作為整個晚上的結束。
「你會逮住他的,凱恩,就像鴨子啄小蟲那麼簡單。」
凱恩喝了一大口酒,這是他整個晚上的第一口。椅子往後傾斜,肩膀靠在牆上。「我會逮到他的。」
凱恩嚴峻的語氣讓和尚的背脊竄過一陣寒意。他正要表示贊同,門猛然打開,轉移了他的注意力。和尚在椅子上半轉過身,準備大吼酒館已經打烊了,但站在門口正中央的身影令他瞠目結舌,震驚到無法言語。當他終於找回聲音時,只能低聲說:「聖母瑪莉亞,有天使上門嗎?」
凱恩靠牆的位置正好面對門口,可以清楚看見對方。儘管他沒有動作或露出任何明顯的反應,但其實他驚訝的程度不亞於和尚。他的心跳開始以激烈的速度猛跳,似乎沒辦法喘過氣來。
她看起來確實像個天使。凱恩不想眨眼,確信只要稍微閉上眼一兩秒,眼前的幻影就會消失在夜色中。
她美得不可思議,那雙眼眸擄獲了他。那是最美麗的綠色,他暗自想,有如清朗月夜下的翠綠溪谷。
她瞪著他看,凱恩則瞪回去。
他們打量了彼此好幾分鐘,然後她開始走向他。她一動,黑色斗篷的頭罩便落到肩膀上。凱恩屏住呼吸,胸口的肌肉疼痛地縮緊。他眼前的幻影有一頭赭色的豐厚秀髮,在燭光下有如火焰般明豔。
等她走近桌邊,凱恩注意到她的服裝有多悽慘。斗篷的質料顯示她優渥的出身,但其中一側的昂貴布料被撕開了一半,彷彿有人拿刀割破,部分破碎的綢緞襯裡垂掛在斗篷下緣。凱恩的好奇心被勾起,目光上移到她的臉,看見她右側顴骨上淡淡的瘀傷、豐滿嘴唇下的小傷口和額頭沾上的泥污。
如果眼前的幻影是天使,那麼她便是被迫來到這個煉獄,凱恩想。但儘管她彷彿剛剛在撒旦手裡吃了敗仗,依舊非常迷人。事實上是太迷人了,令他心猿意馬。他緊繃起來,等她開口。
她走到圓桌的另一側,停下腳步,雙眼緊盯著他別在衣領上的白玫瑰。
他的天使顯然嚇壞了,用發抖的手將一個白色袋子緊抱在胸前。他注意到她手指上有幾道褪色的傷疤。
凱恩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他不想要她怕他,而這個領悟令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妳一個人?」他問,嚴厲的口氣有如寒風驟起。
「是的。」
「在這種深夜,到這種地方?」
「對。」她回答。「你是裴根嗎?」
他注意到她的嗓音沙啞,宛如耳語般輕柔。
「問問題的時候看著我。」
她不理會他的命令,依舊頑固地盯著那朵玫瑰。「拜託,回答我,先生。」她回道。「你是裴根嗎?我必須和那位海盜談談,這非常重要。」
「我是裴根。」凱恩說。
她點頭。「據說只要價格合理,你願意接受任何委託,是真的嗎,先生?」
「對。」凱恩承認。「妳想要我做什麼?」
她將袋子放到桌子中央,作為回應。綁住袋口的細繩鬆開,掉出好幾枚錢幣。和尚吹了一聲長長的口哨。
「裡面總共有三十枚。」她說,眼神依舊垂得低低的。
凱恩聽到那句話,挑高了眉。「三十枚銀幣?」
她怯懦地點頭。「夠嗎?我只有這些。」
「妳想要背叛誰?」
聽到他的假設,她似乎很驚訝。「哦,不,你誤會了,我不打算背叛任何人,我不是背信忘義的猶大(*猶大(Judas),耶穌的十二使徒之一,據說他被收買而背叛耶穌,使耶穌被處死。),先生。」
他認為她似乎覺得他的評語很羞辱人。「抱歉,我說話太直了。」
她的皺眉顯示她並不同意。凱恩發誓他不會被她激怒。「那麼妳要我做什麼?」
「我希望你幫我殺掉某個人。」
「啊。」他拖長了音調,心中充滿難以忍受的失望。她看起來如此該死的純真無邪、如此的楚楚可憐,卻以那副甜美的模樣要他為她殺人。
「那個倒楣鬼是誰?妳丈夫,對嗎?」他諷刺的語氣有如指甲刮過石板。
她似乎不在意他惡毒的口氣。「不是。」她回答。
「不是?所以妳還沒結婚?」
「那很重要嗎?」
「哦,是的,」他模仿她的語氣,壓低了聲音回答。「很重要。」
「不,我還沒結婚。」
「那麼妳想殺誰?妳的父親?兄弟?」
她又搖頭。
凱恩緩緩地往前傾身,他的耐心快被磨到和和尚的摻水酒一樣薄了。「我厭倦這個質問遊戲了,快說。」
他故意用挑釁的口吻說話,確信足以嚇得她慌亂地吐出全部的解釋。然而,當他看見她臉上叛逆的表情時,他知道自己白費了力氣。要不是一直緊盯著她,他知道自己不會察覺那一閃而逝的怒氣。想不到這隻嚇壞了的小貓咪還留有一點脾氣。
「我希望你先接受委託,我才要解釋。」她說。
「委託?妳把叫我殺人當成委託?」他以不可置信的語氣問。
「沒錯。」她點頭道。
她依舊拒絕正視他的眼睛,令他十分惱怒。「好吧,」他說。「我接受。」
看見她的肩膀放鬆下來,凱恩覺得她顯然如釋重負。「說出我的受害者。」他再次命令。
她這才緩緩抬起眼眸看向他。她眼中的痛苦,令凱恩的胸口又是一緊,差點忍不住伸出手將她拉進懷裡安慰。他突然為她感到怒火中燒,接著對自己這種荒唐的傻念頭搖了搖頭。
天殺的,這女人可是要付錢叫他去殺人。
兩人對望許久,凱恩再次開口:「嗯?妳想殺誰?」
她深呼吸,然後才回答──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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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一五年倫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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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傳說將被摧毀。
侯爵已經別無選擇,那隻蜘蛛不肯離開他的巢穴。賞金沒有效果,完全沒有,水手們沒有人願意出賣他,那簡直不可思議,畢竟他提供的鉅額賞金足以誘使大多數人賣掉自己的母親。這點也是凱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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